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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 逃亡十二时辰(七)
◎丑时◎
至年初二, 家里唯一的一只羊下崽了。
这件事让钟臻宽心许多。他的后院地方不大,养鸡养猪已经占了不少位置,所以年前他就把几只种羊都卖了, 只留下这只肚子里有崽的羊妈妈。
如今羊妈妈成功结崽, 诞下四只小羊羔,各个都结实有劲儿, 可爱得紧。
到年底又有羊卖了, 就又是一笔收入了。
小羊羔身上混合着奶味儿和膻味儿, 小傻子最是爱干净的,却很欢喜地抱着它们,鞍前马后地伺候着。
钟臻看来觉得很有意思,这小傻子还有副慈悲心肠。
后来小傻子再也没闹着去吃羊汤,哪怕年初一, 钟臻提议带他去都不答应。
一是嫌羊汤太贵,浪费钱;二也是跟家里的几只羊有了感情, 怕让他大快朵颐的羊肉来自他悉心照顾的羊。
尤其现在有小羊羔了, 它们就被小傻子放在心尖尖上。有时夜半醒来,小傻子鼓捣着,非要出去看羊。
钟臻把他扣在床榻上,按着他结实的胸口,“丢不了, 放心吧。”
“万一它们害怕了怎么办?”
钟臻打呵欠,“怕什么, 它们的阿娘就在身边, 有什么好怕的?”
小傻子也有点困了, 搂着他继续睡, “那行吧。”
小傻子这孩子品行还算端正有礼, 就是睡梦中会失去分寸。钟臻不止一次被他箍着腰,在快要断气时惊醒。
推也推不动,狗皮膏药一样,好不容易扯下去了,手还藕断丝连地挂在他肚子上,从他皱起的里衣下摆往上探,非要摸到了他的皮肉才肯罢休。
他计较不得,那毕竟是个孩子。
最后只能默默忍受。
一来二去,也就习惯了。
这些日子以来,小傻子比初见时还要结实,有力的臂膀像缠在钟臻身上的两根粗藤,胸膛是粗壮的树干,发梢时不时搔过他的脖颈与脸颊,惹得他痒。
皮痒,心也痒。
钟臻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单身多年,空有一身使不完的牛劲儿……倒是最后也都发泄在了牛的身上,变成劈筋断骨、呛呛作响的屠刀。
可到底是和一个成年身型的男子同床共枕了那么久,要说毫无反应也不可能。
可小傻子太澄澈了,即便不拿他当爹,也只拿他当哥。他的这套行径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无非是亲密了些。
见小傻子重新熟睡,厚重的鼻息吹拂他的耳廓,僵了他半边身体,钟臻把他的手从自己衣摆里拿出来,搭回他自己身上,低声哄着:“祖宗诶,可别勾我了。”
“呐呐。”小傻子有求必应,神志不清地答;转头就言而无信,又扑到他的身上,沉甸甸的,要他抱着睡。
小傻子睡前要脱个精光,此刻那根光溜溜的东西就戳在钟臻腿侧。
一夜之间,钟臻请过了所有的神明,过路的不过路的,认识的不认识的,只求一个理智沉稳,明哲保身.
这样的次数多了,白天就再也无法和小傻子心平气和地相处了。
所幸小傻子现在一门心思全部扑在那几只小羊羔上,白天钟臻去村里出摊,他就背着草筐,穿过院后的土地,去山上给羊羔割草吃。
这么做的时候,进宝总是陪着他;四条小腿撒欢儿地跟在少年的身后跑,洋洋得意,沐浴新春的阳光。
初春气候多变,时晴时雨的,不过雨势总体不大。
这天从清早就开始下雨,吃了午饭,钟臻出摊,小傻子抱着狗,歪在床上睡了个午觉。
不知过去多久,他被窗台滂沱的雨声吵醒,第一反应就是去看看小羊羔。
费力推开门,雨水从天空倒灌而下,天地间都是白茫茫一片。
小傻子撑着伞,艰难地挪到羊圈旁,除了躲在雨棚下的大羊,剩下四只小羊怎么都找不到了。
“咩——咩——”小傻子急切地唤着。
换作是平常,他这么唤上两声,那几只小羊准保蹦蹦跳跳的跑过来——
小羊羔什么都不懂,不似大羊胆怯,跟小傻子尤其亲近。
可如今,耳边只有愈渐馈耳的雨声。
什么都看不到,他顺着靠墙的木头围栏逐个摸过去,发现了一根已经被雨水泡烂的木头。
烂了的木头塌到一边,造成了一个缺口,大羊钻不出来,小羊或者跟他体型相当的黄鼠狼倒是能轻松钻过。
小傻子心头一沉,小羊羔若是走丢了还好说,要是真被野狼或是黄鼠狼叼走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四只小羊,阿兄看了开心了许久,如果能顺利把他们养大,一定能卖好多好多银子。
小傻子心慌意乱,顾不得多想,回房披蓑戴笠,穿过田地,往后山走去。
篱笆门扇了扇,进宝踉跄着四只脚,非要跟上.
另一头,钟臻见雨下大了便准备收摊。
忽得来了几个在后山做活的人来到他的棚子里躲雨。
“有猪肉吗,猪耳朵,今天这个天儿,最适合吃肉喝酒。”
“当然有!”钟臻从筐里取出肉,放到案板上,举重若轻地落刀。
买肉的人擦了擦落在下巴上的雨滴,“小老板,做完这单儿就快回家吧,今晚说不定要闹水涝。”
“诶,你家是不是离后山近啊,要小心涝灾哦。”
钟臻露出牙齿,爽朗一笑:“无妨,我家在山坡缓和的地方,就算走水也闹不到我那里。”
“要不说您会选地儿呢!”那人笑着,复而感叹,“不过这天气还留在山上的人可要遭罪咯,水祸可是要要人命的。”
钟臻神色一沉,骤然想到家里的小傻子。
平日里他都是下午上山割草,可这雨也是下午下大的。
发现形势不妙,他肯定会回家的吧?钟臻担忧着。
那人接过肉,将钱丢在一边的小罐子里,“快回家吧!”
“好好,”钟臻早就归心似箭,最后几下剁得力气之大,案板都要裂开了。
他收起围裙,背着竹篓,伞都来不及打,孤零零顶着箬笠往回走。
回家后发现,羊圈缺了的一块已经用布条缠紧。可小羊羔不在,进宝不在。
他提心吊胆地挂念着的小傻子也不见踪影。
轰隆隆——冬雷再次炸响。
钟臻没有犹豫,顶着雨水,往后山走去.
忽然降临的冬雷让小傻子视线清明,终于在半山腰的树丛下面找到了受惊发抖的小羊羔。
一二三四,一共四只,一只不少!
小傻子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麻利地捡起其中三只放进身后的背篓里,最后一只被他抱着藏在蓑衣下。
功成身退。
回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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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已经变得泥泞,雨水不断冲刷而下,淹没了平日里上山的走道,哪怕几尺之内也难辨西东。
正困惑着,小傻子恍然回身,视线错乱地向四面八方摆动——进宝不见了!
更令他心焦的是,他连进宝是什么时候不见的都想不起来。
“进宝!进宝!”小傻子大声地喊,“进宝!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你快出来!”
除了雨,周遭什么都没有。
从山坡滚下来的泥水逐渐没过他的脚背,他终于想起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了。
原来,他并不是钟臻的妻子;他属于红墙之内,金瓦以下,那片惨兮兮的土地。
那日是祭天仪式,由当朝皇帝亲自出面祈福,祈祷来年国泰民安。
他是陪同皇兄出宫祭天的亲王之一。
那天他身上的衣服制式复杂,光是外袍就披了四层;再加上药效逐渐显现,使得他精神混沌,思绪颠倒。
即便如此,出发点他还是将提前准备好的银子塞进了里衣的束带里,他夹在拥拥攘攘的达官与皇亲间,趁着周围人头攒头,快速闪进一条小巷。
夫子曾留给他了一块地图,他夜夜在心里描摹,早就将整个长安的各个街巷网络记在心里。
待皇兄发现大概还有半个时辰,他要在这个时间里快速为自己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最好清静些,付清为期一年的租金,他可以随意在里面做个痴儿傻瓜,都不会有人发现。
怎知,他还是低估了体内毒药的威力。
按照他上次发病的时间计算,他的确还有半个时辰;可距离上次发病已经过去三年,期间他再次服用这类毒药,亦或是解药,毒素在他的身体里堆积,使得发病间隙大大缩短,症状更加严重。
他头眼昏花,晕倒到一户人家前。
合上双眼时,长安下了那年的第一场雪。
此后的记忆也像是雪花,成了一个个片段,彼此之间没有连接。
他记得少女的哭声,记得有人抬着他的胳膊,将他拖到了山间。
为了逃避追捕,隐藏身份,他早就将那些笨重的外衣脱掉了,身上只穿着单薄的里衣。
里衣被糟蹋得不成样子,沾染了泥土,血污,他的神志涣散,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里,只看到许多穿着大红大绿的姨娘在他身边来回走着。
后来吹锣打鼓地来了一支送亲的队伍,姨娘们将它拦下,随后给他换上了大红色的袍子,塞进了轿子里。
轿夫的脚程很快,全程无言无语,他便在这诡异的静默与灼目的红色之间彻底失去记忆,意识里出现了一个笑声清脆的三岁的稚童,他呜嗷叫嚷着,逐渐占据了他的身体……
轰隆——冬雷劈落,惊醒了半梦半醒,神魂颠倒的小傻子。
他揉了揉眼睛,眼前竟然是一座庙宇,透过半阖着的门,他看到院里正殿的牌匾上写着——龙王庙。
龙王庙?
上下山的路他走了这么多次,怎么从来没有注意到这间寺庙?
难道说,他彻底迷失方向了?
可他明明站在原地呼唤进宝,没有乱走啊……
汪汪!
清脆的狗吠声从院里传来,小傻子一激灵,推门进院。
“进宝!”他低声呼唤着, “进宝,阿爹来了!”
“是施主捡到了小僧的狗吗?”从正殿内传来声音,清清丽丽,更似一场春雨。
小傻子来到檐下,将羊全部装到竹篓里,脱掉淌水的蓑笠,“是我。可我不知道它是你的狗。”
“无妨,”殿里之后一个身材清瘦的小和尚,怀里抱着进宝,“它不属于我们任何人,所以无所谓你的我的。”
小傻子作了个揖,走进殿内,来到小和尚面前。
他们的身侧就是龙王像,八爪真龙,是名副其实的龙王。
“谢谢你照顾它,”小和尚生了一副菩萨像,慈眉善目的,掂了掂怀里的小狗,“他吃胖了许多,想必是在这庙里也吃不上什么油水,出去玩上一遭,反而开怀了。”
小傻子难为情地揉了揉后脑,“我们也只是给了他一些剩饭,没有多精致的。”
“那也足够他吃胖了呀,”小和尚笑眯眯地,又抱了抱小狗,“这狗既然已经跟施主结缘,就由施主继续养吧。”
小傻子吃惊地问:“真的可以吗?”
“嗯,”小和尚神色一顿, “请施主稍等我片刻,小僧有些事要处理。”
小傻子摊出一只手,“您请。”
进宝重新回到了他的怀里,又恢复往日生龙活虎的样貌,不停用头拱着他的胸口,似乎在跟他撒娇。
“你呀!”小傻子揉了揉小狗肥硕的小肚子,“差点就找不到你了,以后不许乱跑!”
“嗷!”进宝欢快地应着。
不久,小和尚走出来,说要送他一只因缘果作为谢礼。
“这怎么好意思?”小傻子这么说着,却仍伸出手,“我真是受之有愧啊。”
小和尚笑着,在他手心里留了个东西。
小傻子仔细端详,“种子?”
“您不是说要送我果实吗?”
小和尚笑着回答:“这个是因,果要由你自己来结。”
话锋一转,他又说:“这个也可以是果,”他看向趴在地上的进宝,“它的因缘已经由您亲手种下了。”
他看向小傻子,“万般因缘皆有果报,自然而然。”
小傻子则继续怔愣,“您是什么意思啊?”
“顺其自然,方得真章,”小和尚说,“您已经得到了因缘果,此后的事情,皆有自然决定了。”
这段话云里雾里的,像是说了又仿佛弯弯绕绕不见其宗,小傻子十分费解。
“小深,小深!”他听到庙门之外,阿兄的呼唤。
非也,如今要叫他钟臻了吧?
小傻子回过神,看向正在赏雨的小和尚,“我还有个问题想要请教。”
“您请讲。”
“嗯,如果因缘就是错的,还能结出正确的果报吗?”
“自然而然。”小和尚露出讳莫如深的微笑,“自然,而然。”
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小傻子不得其解,又听钟臻的呼声实在是急,背上竹篓,连蓑衣都来不及穿,抱着进宝跑了出去。
“我在这里!”他大喊着。
钟臻顺着声音找到了他,急得直哭,“你去,你去哪儿了?!”
“找羊……”小傻子回过神,遥遥指向来处,“又去那座庙里待了一会儿。”
“庙?”淋着雨,钟臻的眼里只剩下小傻子,“哪里的庙?算了,先回家吧,回家好好暖和一下。”
小傻子乖乖道:“好。对了,给进宝也要吃些热食,今天差点把他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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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臻怒意未消,“你自己也差点丢了!”
“这不是没有嘛……”小傻子赔着好,“阿兄,你好凶啊,理理我嘛,阿兄兄兄兄——”
钟臻不回应,接过他身后的背篓背好了,胳膊揽着他的肩膀走。
小傻子无措地亲了亲他的脸颊,“阿兄,阿爹,你别生气了!”
“你叫我祖宗都没用!”
小傻子又亲亲他的脸颊,“祖宗……不都是你这么叫我的嘛……”
“你!”钟臻诧异,“你醒着?”
“半梦半醒,半梦半醒。”小傻子傻笑。
“诶,阿兄,你牵着的牛是什么回事啊?”
“哦,这是村东王叔家的,他们老两口年长了,只能放牛自己在后山溜达。刚好被我撞见了,把它给他们老两口牵回去。”
小傻子又亲他的脸颊,“阿兄真是行侠仗义,菩萨心肠!”
“哼!”
“别光我亲你呀,”小傻子凑上去,抱着他的胳膊,“阿兄,你也亲亲我的脸颊嘛。”
钟臻脚步略顿,很快就恢复如常,“这凄风苦雨的,我涉险出来找你,还要我亲你?”
“阿兄——”小傻子黏糊糊的,早就淋成了落汤鸡,“阿兄,你要是不亲我,那我就亲你吧。”
“哼。”钟臻冷哼,但不愿说不。
啾啾——小傻子的吻越来越没分寸了,从脸颊,至唇边,再是唇角。
钟臻没有推开他,或是对他说不.
丑时,两人一马,再加上跑累了趴在商旻深肩头呼呼大睡的狗,终于走出了竹林。
在他们眼前铺陈开来的是一片辽阔的丘陵,因为是冬季,植被青黄不接,也没有高大的树木遮挡,视线一马平川。
如果有人从后追来,定能很轻易地将他们捉起来。
再加上,距离毒发也不敢个把个时辰,商旻深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快连进宝都抱不动了。
“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藏身。等他们经过这里之后,我们再出发。”钟臻提议。
商旻深想了想,“也好。”
钟臻不会武功,他又使不上力,在加上一匹伤马和小狗,他们几乎全然没有战斗力。
“那我们往回走,找个竹木茂盛的地方?”钟臻接过进宝,将它重新裹紧身后的包裹里,扶着商旻深的胳膊。
正欲踏上回头路,商旻深视线一亮,指着远处,“夫君,你能看到那座寺庙吗?”
“寺庙?”钟臻回眸,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果然有一座寺庙。
“这座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的?”他讶异到失言。
商旻深也琢磨着,“这座庙,怎么似曾相识?”
“先进去看看。”钟臻握了握他的肩膀。
推开木门,他们进入院子。
进宝“嗷”了一声,跳到地上,在院子里撒欢乱跑。
“去檐下避避雨吧。”钟臻扶着商旻深往正殿走。
正殿的门敞开,正中坐着八爪龙王像,祂身边是电公与雷母。
商旻深来回走着,越看越觉得之前见过;钟臻也是一副神奇的样子。
清风长啸,像累久了,伏在院子里,冒着滂沱大雨安眠。
它的神态自若,分明不像在淋雨,反而像在蒙受福泽。
商旻深在院里绕了绕,又回到檐下。
钟臻正跪在龙王像前,请祂允许他们暂时庇佑。
两年前,他在这里拿了一颗因缘果报的种子!
商旻深恍然想起,再一回眸,当年落在这里的蓑衣和箬笠就安然躺在檐下……
顺其自然。
他听到小和尚的声音:顺其自然。
“钟臻……”
“怎么了?”
“我们,等雨停再走吧,”商旻深望着深空,“等雨停再走。”
作者有话说:
小钟是小商的因,小商是进宝的因,进宝是龙王庙奇遇的因与果:进宝想要谁看到,谁就能看到。
之后的剧情是:小商是小钟的因,小钟是XX的因与果。
妈耶,说的这么拐弯抹角真的很抱歉,憋不住屁星人真的要憋坏了!
这几天都是有多少就写多少,目标是周二或周三完成这个小世界
52 ? 逃亡十二时辰(八)
◎卯时◎
淋着雨走下山路, 他们俩都湿透了。
路过那对老夫妇家,钟臻将牛牵进他们院里栓好,又悄悄走了出来, 揽着他的小傻子回家。
屋外的潮气蔓进家里, 各处都湿漉漉的。
钟臻点燃火灶,将他们换下来的湿衣服放到灶台边上烘烤, 又切了两段姜, 煮了一锅姜汤和小傻子分着喝。
喝汤时他用手背测测自己和小傻子的体温, 他们似乎都发着低热,明显就是受了凉。
小傻子看起来懵懵的,比往常沉稳了许多,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钟臻捏了捏他的脸颊,让他喝完汤就去火炉边烤一烤, 祛祛身上的湿气。
“你现在有点发热,还不能沐浴, 明早做水让你洗, 好吗?”
小傻子揉揉眼睛,说:“钟臻,我困了。”
“那就先去睡吧。”
“哦,”小傻子讷讷点头,“那你呢?”
在外面跑了一天, 又淋了雨,再加上惊魂未定, 钟臻也有些乏了, 眨眨眼说:“我也睡吧。”.
夜半, 暴雨终于变得淅淅沥沥, 雨声越来越小了。
小傻子睡到一半被热醒, 迷蒙着眼睛,不着寸缕的身体往钟臻的身上蹭,似求救又似撒娇,说自己“热得古怪”。
钟臻也低热未褪,听到小傻子的声音,毫不犹豫地抱住他,两具高烫的身体贴在了一块儿。
“小深乖……”他的一只手搭在小傻子的后背上,轻轻拍打着。
“钟臻……我好热。”
小傻子像团燃烧着的火球,将钟臻烘得神魂颠倒,一套里衣不知何时已不见踪影。
他们俩的身体贴在一起,两根木柴并齐,毫无隔阂地磨蹭着,淋漓尽致地灼烧。
这个举止着实荒谬,两个呼喊着热的人,非要凑到一起去,难舍难分地缠绵着,不是会更热吗?
然而此刻,他们谁都没觉得不妥,反而如饥似渴地不断贴近,紧拥。钟臻微微睁开眼睛,小傻子涨红的脸填满他的视线。
他突然想起今天下山,小傻子抱着他追问:“你为什么不亲我?”
想到这里,钟臻向前伸了伸头,在小傻子的眼皮上轻轻落吻。
这个吻仿佛一句应允,小傻子忽然朝他翻身,身体落到了钟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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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臻握着他的脸颊,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钟臻。”小傻子说完,突然沉下头,吻了钟臻的嘴唇。
钟臻将小傻子拽上来,重新对视:“我不是阿兄?”
“你是钟臻。”小傻子再次用力沉下头,却被钟臻的双手撑着,怎么都够不到他的嘴唇。他懊恼地哼了一声。
不亲就不亲。
晕晕乎乎间,撑着他两边脸颊的力量突然没了,他的脑袋向下坠,下意识地抽气,嘴唇随即被一个很柔软的东西裹着。
小傻子愣了许久,才意识到那时钟臻的嘴唇。
钟臻的吻缓慢却很深,舌尖扫过他的唇肉,将他的舌头往自己的嘴里勾。
这是他第一次被人这么亲吻,小傻子什么都不会,只能乖乖配合。
不过他的悟性尚且不低,亲了一阵儿之后,他也掌握了些章法,有来有回地配合着。
窗外的雨终于停了,无风,一向聒噪的鸟儿此刻也不知在哪儿躲匿。
万籁俱寂,只剩炙烤的木柴不断膨出火星,呲咔断裂。
良久,小傻子长舒一声,瘫在了钟臻身上,耳边是钟臻仍旧急迫的喘息。
此刻他意识清晰,也明白正发生的事情。于是背着钟臻侧躺,长腿并起来,拽着钟臻的胳膊,后背贴近他的前胸,纵容他凶悍取求。
火炉烧了大半宿,至清晨才熄灭了.
小傻子睡到快正午才起床,钟臻早就不在家了。
他是被院子里的呼喊声吵醒的,喊声似乎来自一位老人家。
小傻子赶忙披上衣服,轻便地束起头发,忙不迭出了门。
老人一看来人是他,探着头向屋里瞅瞅,又朝他笑:“你就是小屠夫的新娘子吧?”
“是,”小傻子一脸坦然,“请问您要找我夫君吗?”
“哦,我是来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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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这个的,”老者指了指脚边的坛子,“谢谢他昨天帮我把牛送回来了,今天这坛酒就算是我们老两口,再加上那头老牛,一起送给你们的谢礼。”
小傻子作揖,眼巴巴瞧着乌黑的坛子,“这里面是酒呀?”
“啊,是我老伴自己酿的,多少人过来讨酒喝,我都舍不得给哟。”
“酒好喝吗?”小傻子从来没有喝过酒。
早先在宫里,他的每道膳点都有人管着,皇兄对他的控制堪称病态。
老人调笑小傻子,“晚上拉着你夫君一起尝一尝不就知道了?”
“我们家的大儿子就是这么来的呢!”
小傻子没听懂对方言外之音,他的心思早给那坛酒勾走了。他恭恭敬敬地道了谢,将老人送回家,回家之后发现钟臻仍旧未归,只好将他留下的饭菜热了,对付着吃了一口。
钟臻大概是不好意思了吧?
小傻子撑着下巴想。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当初他可是穿着一身喜服被钟臻抱进屋里的。
虽然没有拜堂,但也算成亲了吧?
不成亲怎么睡在一张床上嘛……
小傻子闷闷地想着,黑亮亮的眼珠转呀转,又转到了那坛酒上.
钟臻的确感到羞臊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想起昨晚的那些荒唐事儿,他不禁开始责怪起自己来。
怎么就是没有忍住呢?
小傻子目前的心智正是对这种事感到好奇的时候,作为“家长”,他更要谨慎小心,稍有不慎就会行差就错,万一小傻子从此害怕这种事情怎么办?
他还没有表明态度,没有跟小傻子许下承诺,差一点,就要酿成更大的过错了……
正因这份愧疚,他今天白天都没敢回家;怎知这天偏偏一晃而过,很快就夜幕四合,他不得不收摊,回去面对小傻子了。
不同于往日的步下生风,钟臻今天走得尤其慢,心里冒出诸多担忧。
小傻子不会后悔了吧,该不会早上醒来就靠着床头,不吃不喝地抹眼泪吧?
万一他太害怕,跑了怎么办?
不会不会,小傻子的身上有股倔强,他宁可握着刀在屋里等着杀他,都不可能放过他自己跑了……
家里的床得重新钉一下了,他们不过是摇了几下,怎么咯吱咯吱地像要散架一样?
床……
钟臻用手蒙着脸,再次羞涩。
就这么瞻前顾后地回了家,一进院儿,他就看到了坐在门槛上傻笑的小傻子。
心头震颤,他若无其事地往里走,小傻子看到他,咯咯笑出了声。
“你回来啦,”小傻子问,“你还知道回来呀?”
凑近了些,钟臻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定睛一看,小傻子的面颊绯红,明显是酒意上头了。
“你哪来的酒?”钟臻皱眉轻笑。
“老爷爷给的,说是谢谢你帮他们找到了牛。”小傻子又笑。仰着脸,鼻子挺俏,带着些纯真与稚气。
“你喝了多少啊?”钟臻问,视线偏移,就看到小傻子身后倒了的酒坛,里面早就空了。
“你把一坛子全喝了?”
“嗯,”小傻子挺骄傲,“酒真好啊,能让人开怀大笑,能让人消除郁结!”
钟臻饶有兴趣,身体一歪,靠着门框,“你有什么郁结?”
“我……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小傻子说。
“从前,有一对兄弟,他们出生在一个很大的家庭里,阿爹很忙,阿娘被其他姨娘害死了,这对兄弟还有许多许多同父异母的兄弟,他们彼此视为仇敌,都觊觎着阿爹的家业,想要……想要代替阿爹。”
钟臻神色微变,也坐在门框上。
小傻子看着他,豁然笑了,“对,只要提到了阿爹,大家就都会变得谨慎卑微,给他额头,向他道:万岁万岁万万岁。”
“呵,其实他们都希望他短命一点,除了那个小弟,小弟希望他一直活着。”
“可是他还是死了,是阿兄杀死的,就死在小弟的眼前。阿兄终于如愿以偿,坐上了阿爹的位置,继承了阿爹所有的家业;可是,阿兄却变得更加不快乐了,他开始草木皆兵,开始疑神疑鬼,他害怕自己也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他最信任的人就是他的小弟了。”
钟臻望着他,“那你,那那位小弟,一定很痛苦吧?”
“痛苦啊,一言一行都被人看着,连小解都有人盯着……”小傻子说,“这还不够,他的阿兄还给他吃了一种药。”
“药?”钟臻心头一紧。
“那是一种奇怪的药,不知他是从哪里求来的。只要服用了这种药,过了一定时日,毒素就蔓延全身,不出三年就会死于暴毙;当然也有解药,解药很稀有,服用后会失去记忆,神智退化,变成一个长着大人身体的孩童。”
猝不及防的真相让钟臻倒抽一口凉气,“小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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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傻子瞅着他,满足地笑着,“不过,这个小弟很聪明。他知道留在那里就要承受无穷无尽的折磨,这只是个开始。所以他想办法逃了出来,又侥幸逃得很远很远,他们谁也要找不到他了。”
“你都想起来了?”钟臻心疼不已。
小傻子歪着头,“嗯?想起来什么了?”
“我只是给你讲了个故事。”
钟臻正色,“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嗯,跟我的夫君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生。”小傻子笑着,双眼却不知不觉地湿润了。
“我才不管自己究竟是怎么来到了这里,但是既然我们成亲了,那就得把日子过好了。我读过书,也学过武,可以先去村里的学堂某个差事,积累声誉,以后再开一间自己的学堂……”
钟臻本来鼻头泛酸,又被小傻子如此长远稳妥的想法逗笑,“那我呢?”
“你呀,你就还当你的屠夫。将来我们一起把后院扩一扩,多养几只羊,还要再养几只胖嘟嘟的猪!”小傻子皱着眉,颐指气使,“还有,以后不管天气有多热,你都给我把衣服穿的严严实实的,我男人的胸膛可不能随便给人看。我们卖的是猪肉,可不卖老板的肉!”
钟臻忍俊不禁:“看不出来,小公子还挺小心眼的。”
“我可不就小心眼么,”小傻子往前蹭蹭屁股,蹭到钟臻身边,结结实实地抱住他,“全天下只有你对我最好,你是我自己搏来的家人,我的大宝贝,我恨不得把你拴裤腰上!”
钟臻揉了揉他的头发,“知道了,大宝贝,洗洗脸去躺一会儿吧。”
“不行。”小傻子抬起头,撅着嘴要亲亲。钟臻仍旧腼腆,刚才听到的事情也需要他消化,推了推他的脑袋,“你先去漱口,小酒鬼。”
“这么快就嫌弃我了?”小傻子的眼底全是委屈,“我都给你讲故事了,我们昨晚都差点圆房了,连亲一下都不行?”
“不是……”钟臻心生恻隐。
“那是什么?”小傻子根本不拿他的那点儿犹豫当回事儿,凑上去朝他的鼻子呼气,“熏死你熏死你!”
钟臻笑着仰起头,实在被撩拨得无力招架了,只好束手就擒。
他阖着眼,含住了小傻子喋喋不休的嘴巴。
“唔——”小傻子瞬间安静了。
昨晚全程,小傻子也是一言不发的,撑死弄急了就咕哝几句,黏糊糊的,只叫人更想欺负。
钟臻恍然大悟,原来他才是那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