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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傻傻笑了。
作者有话说:
读者朋友们大家好。非常抱歉,最近工作写作生活纷纷陷入僵局,纠结成乱麻,精神崩溃已是常态。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透过我的文字发现出端倪,其实在世界三的中期,我就准备好了一封长长的道歉信。想说自己写不下去了,解释了种种原因,外部的内部的,最终归因为自己的无能。后来觉得太负面,我的读者不该承受这些,对你们不公平,遂继续写。工作也是一样,任务是客观的,同事是无辜的,所以我不能掉链子,只能继续做……以至于,我变得完全不敢接收任何外界的信息,评论私信邮件微信,无论是谩骂还是鼓励,于我而言都成了负担,我想到就头痛发抖,累得半死躺床上还是睡不着。
直到今天早上,我忽然发现我没办法直视家人的眼睛了,我会害怕,总忍不住哭;跟我的领导汇报工作时,突然情绪崩溃,吓得对方不知所措,慌忙要我休假。
我一直相信勤能补拙,所以总在不停地写,也在不停地做事,结果到现在,好像陷入了一种怪圈,我看不懂自己错在了哪里,有哪里需要提升,我什么都看不到,我连我自己都无法面对了。
领导准假的时候,我才发现今年除了几天病假,我一天假都没休过。工作假期是两周,直到元旦收假。所以本文请假至1月5号,期间会存存稿,回归后会保持更新频率直至完结。
非常非常非常抱歉,我知道大家没必要为了我的软弱买单,可我真的没办法再继续了,真的要休息了。我的头痛后背也痛。想到未来只感觉好长,能够成为指望的东西也越来越少。真的真的对不起。
感到失望或愤怒的读者们可以在本章下留言,回归后我来给大家发红包,把订阅的钱退还给你们。没能撑到世界四完结就匆匆暂别真的很抱歉,我逼着自己写也写不完,真的真的很难受。
对不起大家,真的对不起。祝福大家新年快乐,我们有缘再见。
64 ? 人柒攻要离婚 09
◎情窦初开的人,总是被爱迷乱了眼睛。◎
吃过早饭, 这次依旧是商旻深先放下筷子。
钟臻起身,从厨房里拿出包好的午餐便当,递给商旻深, 淡淡说:“里面有汤, 当心别洒了。”
“好。”商旻深将便当包放在桌边,没动, 也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
钟臻喝了一口豆浆, “今天不忙吗, 还是等会儿有事?”
“没什么事,”商旻深干咽,神态略微不自然,“我想等等你,把你送去花店了我再去上班。”
听他这么说, 钟臻明显怔了一下,又飞快略过视线, 像默认事实, 吞掉剩了一半的小面包,“我吃好了,你稍微等我一下,我拿个大衣就出来。”
没拒绝!
商旻深松了一口气,“不急, 我来收拾桌面,你去换衣服吧。”
“你收拾……”才刚起身, 钟臻又显得迟疑, 身体前后晃了两下, 终是抿抿唇道:“好, 我很快。”.
两人平时总是各忙各的, 谁都没觉得有问题,毕竟这是他们在这段婚姻开始前就默契定下的规矩。
他们的圈子没什么交点,若要较真,恐怕唯一的交点就是这套公寓。
这是商旻深第二次来钟臻的花店,第一次来还是开业那天的剪彩仪式。
那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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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蒙蒙小雨,钟臻却十分开心,忙上忙下地打点着。商旻深从公司匆忙赶来,衣服上浮了一层细雾,钟臻撑着一把透明的雨伞跑到他的车边。
他问他:“我是不是迟到了?”
他摇头,“没有啊,你来得刚刚好。”
最后,商旻深站在花店的门前,左边是钟臻,右边是花店的前店主,后被钟臻录用为员工。他不记得自己笑了没有,总是两指一捏,剪下了一段红色的彩绸。
随后他接了个电话,匆忙离去,并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也没来得及去钟臻的店里逛逛。
就这样两年过去,他依旧没有踏入他的店里。
钟臻上了车,商旻深便开出地库,忐忑地问:“花店开业那天,我是不是迟到了?”
“你找人算过剪彩的时间对不对,因为我耽误了吉时了吧?”
似是被问住了,隔了好一阵,才听钟臻忽得嗤了一声,“嗨,你不说我都想不起来,这件事你记了这么久啊?”
商旻深感到抱歉,事实是他并没有记得这些,只是今天触景生情才想到了。
毕竟他对花店的记忆就只有这么一段。
“可能有点耽误了嘛,但是也没办法啊,你没来之前我和玲珑姐也没收拾好,我们俩忙乎了一个早晨,见你来了才赶鸭子上架剪了彩……其实挺对不起那天来捧场的顾客的,我包花的技术有限,动作又慢,估计让他们失望了。”钟臻笑着说。
距离很近,车开了没有五分钟就到达花店门前。钟臻解下安全带,笑着道谢:“那我先去忙啦。”
“等等,”商旻深挽留,钟臻回过头来看他,只见他脸颊泛着淡粉,“我,你,你要是不忙的话,可以带我进去参观一下吗?”
钟臻有些意外地“啊”了一声,随即答应。
花店并不大,工作台上摆着几盆翠绿的植物,让冬天也生机勃勃。窗帘偏薄,绣着规整的花与藤蔓,两片帘布之间的缝隙里能看到室外飘起的淡淡的白雾。
商旻深在店里走了两三圈,看到了冰库里放着的花朵,觉得浪漫,也觉得这份浪漫别有洞天。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钟臻站在工作台的另一边,拘谨地抠着手指,像将考卷交给家长审阅的小朋友。
由于不知道家长对于成绩好坏的评判标准,只要没有拿到满分,心情就总是忐忑。
商旻深仍旧不停打量着这个小空间,一想到钟臻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消耗在这个地方,他便想要再将它看得仔细一些。
其实心里还是有担忧的,虽然钟臻说自己很久没有发病了,他还是想要确认钟臻的生存环境能否让人感到舒缓和放松。他不知道自己能为钟臻做什么,因为他对钟臻的了解真的太少。
“挺好的, ”这话像个前来视察的领导,商旻深又补充,“真的很好,这里看起来很漂亮,让人心情舒畅。”
钟臻也环顾着自己的店面,点头道:“是不错。”他将目光移下来,放到傻站在对面的商旻深身上,像在询问,你还不走?
商旻深的手指兀自攥紧了,磕巴着,“你,你再给我包束花吧。”
“花?”钟臻微讶,“送谁的?”
“不是送谁的,送,送我自己!”商旻深重重点头,像认可自己的话,“我检验一下你现在的包花技术!”
钟臻笑了一声,“行。”又问,“要什么花?”
“什么都行,”商旻深拾了张椅子坐下,“就看着心情会好的那种就行。”
钟臻转了转眼睛,笑了一声,转身进入冰库里选花。
商旻深在椅子上坐了一阵儿,又开始不老实,在店里四处摸摸看看。
来到了一块白板前,上面记录着花材的搭配灵感,佐以一些延伸评价。字迹有着明显的差别,钟臻和玲珑大概都有参与。
白板的左上角是最近的单子,商旻深一眼扫过,当即就被其中的一个人名蛰了一下。
阳言秋。
这人怎么下了这么多单,数量还都不小,是在从事什么倒卖生意吗?
商旻深心里发酸,他安慰自己是阳言秋太不是个东西了,任何一个人看到他的名字都会感到反胃。
正端详着那几张单子,冰库的移动门侧开,钟臻抱着一大捆花材出现了。看到商旻深正望着那处,他莫名心虚,说:“以后他的单子我都不会接了。”
商旻深扁扁嘴,不置可否,又嘟囔了句:“他拿着那么多花也不知道要干嘛……”
做顺水人情吧。
想到了那晚在饭店门口排开的花篮,钟臻在心里默默地答。
阳言秋甘心花上几千块钱买花,只为了让上位者在酩酊时看上一眼,从此记住他的真切用意……商旻深跟他比起来,恐怕还需要在名利场上在摸爬滚打上几年,才能摸到这样的道行。
“给我的花要比给他的还大!”商旻深忽然激动,“反正要特别大,特别用心!”
钟臻笑着点头,“行。”
“啊?真的能做到吗?”商旻深惊讶,他明知自己在无理取闹。
只要一想到阳言秋得到了钟臻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他的心里就又酸又涩,很不痛快。
钟臻还是笑笑,“能。”
商旻深哑火,乖乖坐回凳子上,抱着椅背看钟臻往花台上插花,“那好吧,你快一点哦。”
“嗯。”钟臻笑着,朝着角落的立柜昂了昂下巴,“那里有咖啡机,旁边的小筐里放着茶包,下面是冰箱,里面有牛奶,你想喝什么就自己拿。”
商旻深开心了一下,很快又板起脸,“别人也都可以自己拿吗?”
“这里是工作间,别人进不来。”钟臻笑着答。
“哦——”回答故意拖长了音调,又憋着笑。
商旻深真好哄,听了句话就重新变得开心了。
隔了道帘,有响声自大门处传来,伴随玲珑姐的声音,“小钟,是有人客人来了吗,门口停了辆车。”
商旻深和钟臻交换眼神,钟臻淡淡地笑着,垂下眼继续插花,商旻深便起身,走到前屋回应,“是我,玲珑姐。”
玲珑的羽绒服褪下一半,手里还握着幼儿园门口散发的兴趣班宣传册,动作微滞,茫然地望着来人。
“我是商旻深,”他主动介绍起自己,毕竟他们俩也仅有一面之缘,可是,该用什么身份呢,“我是,我是钟臻的……”
“我知道的,你是小钟的爱人嘛!”玲珑双眼放光,兴冲冲地帮他答了,“小钟说你工作很忙,今天怎么有空来店里了?”
“我来参……买花的。”因为心虚,商旻深改了口。然后意识到,玲珑一直在店里工作,他来或不来,她应该也清楚。
可还是,想要这么说。
商旻深想让自己和钟臻的关系在任何外人面前都无懈可击,不留任何见缝插针的机会。
他意识到,自己对钟臻的越来越强烈的占有欲。
如果有个面向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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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的喇叭,喊一嗓子足矣让全世界都听到他的声音,他便想竭尽全力地宣布,钟臻和商旻深是领了证的夫妻关系,且永远不会结束这样的关系。
只是,为什么呢?
商旻深摸了摸胸口,感受着略快的心率,是因为他喜欢钟臻吗,还是因为纯粹的占有欲?
“怎么了,心脏不舒服啊?”玲珑将大衣挂好,转身就见商旻深抚胸蹙眉。
“啊?”商旻深从自我质疑的情绪中抽离,晃了晃头,“没事,走神了。”
“累的吧?”玲珑见怪不怪,“再累也要注意身体哦。”
“好……”商旻深搓搓手,有些尴尬,抬脚想逃,“我,我去看看钟臻……”
钟臻……
脑中随即浮现了那人围着围裙,站在落满夕阳的厨房里的场景。
暖融融的,身体里像有什么东西化开,心脏飘出身体,平躺在平底锅上,被那人用文火慢慢的煎——是一种灼热又轻痛的麻意。
也不行,不能看到钟臻。
像突然开了情窍,商旻深意识到,如果现在看到钟臻,自己难保,难保……
眼前忽得一略,清风拂过他的面庞。
钟臻掀开垂帘,手捧一大束花草,“做好了,你看看满不满意?”
包装纸沙沙地响,商旻深的臂膀一沉,怔愣间怀里便多了束花。
他垂下眼睛,花草清香迎面扑来,他的睫毛也沾上馥郁——映入眼帘的是几只白色和香槟色的玫瑰,其间点缀着金光菊和桃黍,小雏菊淘气地向侧边延伸,粉牡丹张扬却不媚俗,洋桔梗和勿忘我花枝高耸,几片紫色的花瓣停在他的耳边。
的确很大,杂乱又兼具蓬勃,像怀抱着一座盛大的花园。
商旻深痴痴望着,复而抬头,撞上钟臻的双眼,他听到他问:“喜欢吗,怎么不说话,太张扬了?”
“喜欢。”
顿了顿,商旻深再次肯定,“喜欢!”
“喜欢就好。”钟臻的指尖染着草汁,晦涩与晦涩相触,腼腆地揉搓。
商旻深轻轻侧头,本想躲过搔着他的耳朵的花枝,不料将头扭正时,浅紫的小花刚好挡在他的眼前。
情窦初开的人,被花迷乱了眼睛。
他听到低低的笑声,随即浅绿的指尖向他靠近,拈着花瓣,还他清明。
“路上小心呐。”钟臻笑着跟他道别。
“喜欢。”
商旻深讷讷地重复,接续自己刚才的思路,倘若现在看到钟臻,自己难保,难保会,喜欢。
走出店里,细雨渐消,茫茫云海中透出一份稀薄的日光,映在商旻深的眼皮上。
他的头脑都是懵的,坐进车里,视线根本不敢往摆着花的副驾驶放。
他想起刚才,钟臻坐在这个位置的时候,他的视线也不敢向那边偏移。以及一直以来,他似乎从不胆敢直视钟臻。
为什么?
商旻深问自己,为什么?
他怕什么呢?
逃避或许是他下意识的选择,但问题就摆在眼前,商旻深总会努力面对。
他一向是这样的人。
强打精神,将花抱到自己面前,那么一大束花,当即挡住了车头与方向盘,在他的面前罩上一片阴影。
商旻深坐在花影里,认真审视内心。
自己在怕什么呢?
这个问题不同于其他,他想了很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情窦初开的人,总是被爱迷乱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我来啦,今天有两更,往后翻还有一更!
感谢你的阅读,体谅与等待,我满血复活啦,咱们一起活蹦乱跳地走完这一篇文吧!.
感谢在2023-12-20 23:07:162024-01-03 23:49: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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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65 ? 任妻攻要离婚 10
◎从花店逃跑的小鸟回来了。◎
坐在工位上已经半小时了, 小赵还不敢带薪如厕,或是去茶水间里聊八卦。
因为他们公司的商总还没来,一向准时准点到达公司的人竟然迟到了——小赵的八卦雷达得到感应, 响个不停, 她也因此分外激动。
自从商总将她叫去办公室讨教恋爱体验,小赵就坚信商旻深总有一天会红杏出墙, 而她也十分好奇那位出轨对象……那个能充分激发商旻深的少女心, 让他好奇“爱是什么”的男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小赵的心思愈发活跃,眼看着就要往十八禁的方向去了,电梯声叮咚,商旻深终于在她的殷切期盼下亮相。
只是,这是个什么造型?
西装革履的男人, 手捧着一大束鲜花,费力地抓着工卡刷开了公司门禁, 挤开了门, 还小心翼翼地不让怀里的花蹭到门框。
男人的一只手抓着工卡,另一只手抓着便当袋,巨大的花束挡住了他的脸,但单凭那长腿细腰,也知道是她们的商总没跑。
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小赵忙不迭地跑上去撑住门,总算发挥了些许前台的职责。
“商总, 您这是?”小赵佯装专业, 仔细关上玻璃大门, 伸手想接下商旻深怀里的花。
“不用, ”商旻深一躲, 灵活地退开几步,但闻其声,“这是我的花儿。”
小赵懵了,嗯嗯两声。
“那啥,之前问你的问题,我可能也有答案了。”商旻深又说。
啥问题?
小赵困惑,商总问过她那么多问题,究竟是对哪个问题有答案了。
可冥冥中,她又觉得自己懂。
“您想明白了?”小赵问。
“嗯,想明白了。”
“你想明白什么了?”小赵隐隐期待。
其实也没想明白什么,只是比以往更确定一点,心动究竟是什么感觉。
商旻深掂了掂花,迈着长腿往办公室走。
看见我这么大一束花了吗?
答案都在花里!.
冬季是服务业的淡季,所以每周五傍晚,他们在花店开班授课,教大家插花。
这天是第一节体验课。
玲珑打扫着店面,钟臻将毛衣袖子撸起,不停出入于冰库,从里面搬出大盆大盆的花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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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穿上大衣吧,别感冒喽,”玲珑看了他一眼,“今天是体验课,人多,需要的花也多,等正式班开起来了,就不需要准备这么多花了。”
钟臻无谓地笑,面色略白,后背早就渗出一层汗,“我知道,不过到时候需要的花材也更精细了,成本还是很难降下来……”
“所以呀,定价是关键,”玲珑应和,“不用担心太贵了会流失学员,好多人也想要更精致的体验呢。到时候下了课,他们拍拍照,发发朋友圈,慢慢也就把人气带起来了。”
“是啊。”钟臻闷闷搭腔。他心里还有许多顾虑,不敢分享出来,怕玲珑跟着烦恼。
搬完了花,玲珑也将店面打扫得差不多了,开始准备欢迎饮料。
钟臻靠在柜台,平复着剧烈运动后的呼吸,顺手拿起报名表来看。
体验课一共有一百八十多人报名,可最终回复信息并支付体验费用的只有33人,一个礼拜过去,最终确认能来的学员只剩25人。
为了保证学员的插花体验,这25个人又被分作两班,本周五是第一个班,下周五是第二个班。也就是说,起码还要等上半个月,他才能知道有多少人愿意留在他的插花课里学习。
也有极大可能,这个尝试最终会沦为一桩赔本买卖,像把大捆钞票往水里抛,他的回报只有咕嘟咕嘟浮上水面的几个气泡。
钟臻轻叹,感觉头疼,抬手揭过一页,来到了报名表的第二页。
一个名字赫然跳入他的视线。
阳言秋。
阴魂不散。
他蹙着眉,十分希望在昨晚的不愉快之后,这人能有些自知之明,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钟臻得过抑郁症!”
这句话说给商旻深听也同样说给他听。
阳言秋在提醒他,像他这样的人,仿佛一颗定时炸弹,一个烫手山芋,不会得到任何人的垂青。
昨晚他几次三番地想要抬头,想观察商旻深的神情,想从他的神色中琢磨出他的心绪。
可是很可惜,他什么都做不了,这句话像是一道符咒,劈天盖地地降落,挤压着他的背脊,让他紧张,窒息,失去思考,动弹不得。
得过抑郁症的人就不配得到爱吗?
抑郁症又算什么东西?
我分明已经战胜过它!
意识到的时候,圆珠笔已经快要将纸刺破,那面目可憎的三个字也被重重的墨水掩盖,淹没在深蓝色的墨汁里。
淹死你才好!
钟臻赌气地将本子摔在桌上,走去工作台继续准备。
将茶点在桌上摆好,玲珑观察着他,笑呵呵地问:“你和你们家那个,什么情况啊?”
“啊?”钟臻愕然。
“怎么突然来了,以前不都忙着上班吗,今天这是怎么了?”玲珑凑上去,从钟臻身旁的水桶里摘出几只玫瑰,和他一起剪掉花刺,“你跟我说说呗,我都好奇一天了。”
“憋坏了?”钟臻忍俊不禁。
“嗯,可不是么, ”玲珑说,“我告诉你了嘛,我的生活里需要八卦。”
“我的也听啊?”脸上的笑意不曾收敛,钟臻问她。
“嗯,你的才要更仔细地听。”
“我跟他说,我想要离婚了。”
“啊?”玲珑吓了一跳,手里的剪刀险些都要飞出去了,“不是,为什么啊?”
“……那今天他突然来,是什么意思?”
钟臻仍工作着,神色波澜不惊,“他不想离婚,但是也不喜欢我……”
玲珑可没有他的那种定力,花刺也不剪了,受在他身边,“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钟臻摇摇头,“我也在思考。”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他不喜欢你,但是你很喜欢他?”
耸耸肩,钟臻承认:“嗯,是这样。”
“唉——”玲珑叹气,“你还是那么喜欢他吗?”
那双勤劳的手终于停下,钟臻眉头一松,黯然回复,“越来越喜欢了。”
“当初说要离婚,除了不想再浪费他的时间,也是不想让自己继续沉沦,我们的缘分走到了尽头,就该在最合适的时机放手……”
“可是,他却不愿意离婚,而且他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知道了我的病,也没有嫌弃我……反而,反而越来越可爱了。”
玲珑摇摇头,爱莫能助道:“你俩的情况太复杂了。我听说过有人婚内出轨,有人婚内出家,没听说谁婚内暗恋的。”
钟臻却像打开了话匣子,“玲珑姐,你知道吗,今天早上我一推开房门就看到他了。他坐在沙发边上,头发都还是乱的,一下子醒过来的样子像只受惊的小鸟,我都能看到他身后有对翅膀在扑扇着……”
“他好笨啊,连鸡蛋都不会打,但只要我教他,他就会很认真地学。而且他还很聪明,只要示范一次他就会做了,还做得特别好,可能优秀的人都是这个样子。”
“我发现你有点恋爱脑。”玲珑无奈地拿起花枝,继续修刺。
钟臻淡淡地笑,“你第一天发现啊?”
“都是因为他太可爱了。”
“唉——”玲珑又叹。
这次带着种看人咎由自取的唏嘘。
哗啦————
一滩奶棕色的液体蔓延至他们脚边,顺着液体的源头望去,那里出现一双男士皮鞋。
再往上是西装裤,羊毛大衣的下摆,垂帘挡住那人的上半身,可他的装束屋里的两人都熟悉。
他们分明今早才见过。
方才他们聊得太投入了,谁都不曾注意有人推门而入,为了送上惊喜还特意掂起脚尖,高挑的黑影掠过前厅的花束蓬蓬,来到帘外。
意识到自己露馅,皮鞋调转方向,左脚拌右脚,趔趄一下,更加慌忙地腾退。
“等等——”
钟臻对着门帘外的人喊,“小深,等一下。”
“我,我什么都没听到,我我就是来送奶茶的。”皮鞋一路移到门口,花店被一股甜香覆盖,香气突兀地追到他鼻尖。
钟臻喜欢他?
喜欢了多久了,为什么不告诉他?
结果又想要跟他离婚了,为什么?
他终究没有等到钟臻追来就逃出了花店.
店门阖上,钟臻才在一片怅然里注意到,原先挂在店门上的那串风铃今早被他拆下来洗了。
为什么呢?
因为心里开心。
因为商旻深第一次走进他的花店,还跟他要了一束花。
天大的奖励突如其来,他什么技艺也想不出,傻乎乎挑出冰库里每一朵漂亮的花,全都包在一起,塞了喜欢的人满怀。
玫瑰的花语是爱,小雏菊的花语是守护,牡丹代表炽热,洋桔梗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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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隐秘的心事……
他有太多的话想让商旻深知道,撺在一起,反而变得笨拙而潦草,变成一团乱糟糟的闲言碎语。
他是后悔的,也是激动的,因为商旻深的主动靠近而拥有无穷的力量与勇气,结果却被这份突如其来的惊喜搞得方寸大乱,进退两难。
钟臻塌着肩,回到工作间,刻意逃避着玲珑关切的眼神。
那眼神太重了,曾几何时,他脆弱到仅是一声善意的慰问就足矣将他压垮。
“这次可能真的要离婚了,”钟臻木然走回原位,拿起玫瑰继续修剪,“我吓到他了,不能再继续吓他,他不会原谅我的。”
“这……”玲珑也尴尬非常,“对不起。”
钟臻摇着头,“不是你的错呀。”
反正都是要分开的,好散赖散都是散,只是的这下恐怕以后连做个点头之交都难了。
学员陆陆续续进入花店,钟臻平静地安排他们就坐,玲珑给他们倒茶。
两个老师说话轻柔,动作利落,店里干净整洁,花材也新鲜娇美。
看得出,学院目前还是满意的。
原本属于阳言秋的座位空着,那人没来,也算为这波折的一天提供了一丝慰藉。
钟臻拢拢衣领,看向学员,“好了,人到齐了,现在开始上课吧。”
“能再加一个人吗?”
皮鞋出现在帘外,声音穿进来,凿着钟臻的耳朵。
“可,可以啊!”玲珑喜出望外,小跑到那边,拉着商旻深的胳膊,怕他跑了一样,将他按在空着的椅子上,“你坐这里就行,这个学员没来。”
“嗯,我知道。”
商旻深的指骨红肿着,“他来不了了,我替他上了。”
“老师好!”商旻深朝着长桌尽头站着的男子点点头。
男子微讶,愣着,被玲珑推了推后背才如梦初醒。
从花店逃跑的小鸟回来了。
并没有丢下水晶鞋,灰姑娘还是跑回了城堡。
这代表什么呢?
玲珑推开窗,晾在窗檐的风铃叮咚叮咚地响。
代表什么呢?
跟随众人,商旻深拾起一支摆在花池里的红玫瑰。
——喜欢!
作者有话说:
我之前不是去南方出差/游玩嘛,走到哪里都被叫“美女”或者是“小妹”或者是“妹妹”,给我这个身高直逼一米七的北方姑娘都给叫膨胀了!回来的飞机上我在想,这次出门最舍不得的就是南方的那种亲切又天然的称谓了!
在我们北方,我得到的称呼大多都是,“诶诶”或者是“小姐姐”,感觉根本不走心。偶尔听见声“美女”我都要一哆嗦,这人肯定有求于我,不是劝我消费就是要我关注豆音,哎嗨嗨!
没有暗暗夸自己的意思哈,就是想说南方的称谓真的很亲切,对谁都一样的,对比起来北方就有点僵硬了……真的没有在夸自己啦
——碎碎面,168.5!
66 ? 人柒攻要离婚 11
◎喜欢的是某种特质……◎
“初学插花的同学很容易陷入一个误区, 即以多为美,或是以少为美……这里的多和少不仅指选取花朵的数量,还指插在花台上的花草的品种。”
钟臻站在工作台的一端, 草绿色的围裙裹着他的腰, 腰肢并不纤细,却平坦顺直, 看得人浮想联翩, 肖想那之下的肉身怎样结实并精壮。
大多数学员都是年轻人, 就住在这附近,当初报名一个是为了学习花艺,陶冶情操;除此之外,他们中的一些还有个隐秘的原因,是想要更了解这个笑容和煦, 声音不急不缓的花店老板。
这么想,商旻深的适应能力称得上极强, 不仅顺畅融入进班级, 还成为了肖想大军中的一员——
怪不得他,此刻,抓着花材侃侃而谈的钟臻简直在发光!
“所以我建议初学的同学们,要以花台为基础,在这之上去做考量。你们面前的花台体型偏小, 因此在插花时就不能贪多贪杂。我们为大家准备了三种颜色的玫瑰与洋牡丹,可以先挑选出一两个主色调, 由大及小, 由主及次, 将花朵和草叶搭配上去。”
钟臻授课时, 玲珑就坐在他身边, 用课堂提供的花草做了几个插花打样。课程进行到学员实践的阶段时,玲珑已经插好了三盆范例,摆在前方供学生们参考。
“好了,开始体验插花的乐趣吧。如果在课程中遇到了任何问题,都可以向我和助教提问。”钟臻即时结束,留出充足的时间给学员;玲珑则走到一边调高音响音量。舒缓的钢琴爵士乐在温室里流淌。
行云流水的配合将课堂体验拉至最满,而后钟臻走到学员身边,挨个指导插花;玲珑则端着茶壶,往每个人的杯子里添上温茶,时而轻声提醒,带着女性特有的柔软与熨帖。
心绪始终被那人吸引着,商旻深心不在焉,草草捡了几只还算顺眼的花草放在手边,随意往花台上插。
无意间斜过视线,他发现身旁的小姑娘也在走神,不过走得比他还要明目张胆,竟然直接拿起手机,半遮半掩地拍下钟臻的身影。
商旻深抬了抬眉毛,昧着良心窥屏,只见女生将照片甩给朋友,“啊啊啊”了一串,然后敲下四个字:
【秀色可餐!】
嗤——商旻深笑她纯情,却没有反驳这个词,甚至觉得与有荣焉。
“为什么这么插?”
什么突然覆上热意,分明没有接触,却让他产生一种沉甸甸的幻觉。商旻深猛地倒抽一口气,屏住气息。
钟臻看着花台上的“四不像”,轻声问:“这么弄是有什么用意吗?”
全身的血液仿佛都集中在头顶,所有神经则涌向背部,靠近钟臻的那处。
用意……哪来的用意,它是我信手拈来的作品,艺术之神的召唤,太复杂了你欣赏不来——若是在平时,商旻深一定能挺着胸膛,自信满满地这么说。
可此刻,他的自信荡然无存,头昏脑涨,充斥着被抓包的心虚与过分羞耻的联想。可总不说话也不是回事,商旻深张张嘴,努力想要给钟臻回应,结果最后只憋出句“吱——”
此声一出,他的耳朵便灵敏地捕捉到隔壁女生压抑的笑,耳廓瞬间泛红。
钟臻抿抿唇,挤在他和另一边的一位男学员之间,帮他调整花材的摆放。
“你的花选的很好,主色是白色,只有一朵红玫瑰负责吸睛,风格很鲜明。不过既然不能保证白色的色调统一,就要考虑他们的摆放,要尽量摆的有序一些,这样红花也会尽可能变得出挑。”
商旻深搓了搓耳朵,暗骂自己没出息,“哦。”
另一边的女生坐不住了,主动搭讪,“老师,你学插花多久了呀?”
“不算很久,两三年吧。”钟臻继续摆弄着商旻深的花台,明明一样花材都没换,但在他的手下,那盆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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