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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第 101 章
殷文轩头发上有着水珠, 脸上也是湿漉漉的，整个人的形象此时此刻对比许星乔是有些落魄的，可是他的那双眼睛看向许星乔的时候依旧是带这些骄傲的, 可是……他也只剩下这唯一的一点点的骄傲了，用来不让自己在许星乔面前低头。
殷文轩：“许星乔，你现在很得意？你是不是很得意？”
许星乔：“难道我不该得意吗？一路走过来, 我以前一直觉得是自己实力非凡, 可是现在我看到你完蛋的样子, 也不得不相信自己可能真的是运气太好。你看, 老天是不是一直都站在我这边？从你帮赵晓彬从我手上抢萧欣悦开始, 老天都看不顺眼你这种不择手段公私不分的垃圾, 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难道不是你咎由自取吗？”
许星乔这辈子并不怨萧欣悦这件事。
他怨的是上辈子啊！
上位者无德, 轻飘飘一个点头, 就让一个出社会没多久的经纪人那么多辛苦、血汗全都付诸东流。而且那时候他本来就没有什么根基，坏了名声之后，在娱乐圈都混不下去。
被房东赶出去、在街头寒风中流浪、一边做零工一边企图重新回到娱乐圈。
……
那么多辛酸, 殷文轩知道吗？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赵晓彬想要一个小艺人而已, 他对赵晓彬说：“那你去要吧, 尾巴扫干净点儿。”
赵晓彬笑着说：“你放心, 那不过是个有点运气的小经纪人罢了。奈何不了我的。”
可是人不能白活一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轮也该轮到他许星乔来俯视他殷文轩了！
殷文轩默了默，其实他后悔过这件事情, 在钟建章被抓、许星乔回天盛娱乐复职之后。可是, 即使如此, 他也不会在许星乔面前显露出一丝一毫的悔意。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头, 他有些血丝的眼球上浮着冰冷的厌恶，看着许星乔说道：“许星乔，今时今日成王败寇我愿赌服输，可是有朝一日……”
许星乔没等他把话说完，他蓦然上前，一把拽住了殷文轩的衣领子把他腰背摁在了洗手台上，这个姿势让殷文轩无论如何都无法使出力气来反抗许星乔。
许星乔拽紧他的领带，握成拳头摁住他胸肋正中间！眼神里是如出一辙的极致的冰冷厌恶：“没有有朝一日！永远、没有！”
殷文轩脚蹬了几下地面，却安全没法借力起来推开许星乔的压制。
“殷文轩！败家之犬你还跟老子猖狂什么？！钟建章倒了，你现在也只能完球。今天我就不妨告诉你，知道曹志刚为什么说反水就反水吗？因为老子的爱人是林一北，星北风投的老总林一北！林氏地产的林一北！比起你那个只会拖你后腿的赵晓彬强一万倍。懂了么？林一北伸根手指出来都能碾死曹志刚，你破坏游戏让曹志刚来对付我，你蠢！”
殷文轩的脸孔狰狞起来，“你给我闭嘴！闭嘴！”
许星乔冷笑：“你以为我在挑拨离间吗？并不。就是赵晓彬拖了你的后腿，就是他背靠你得罪我在先，我才会跟你杠起来。否则管你刘钟打生打死，还是林殷你死我亡。殷文轩你居高无德，墙倒众人推，自取灭亡。”
他冰冷的眼神刀一样剐在殷文轩的脸上，“我今天就放话给你，你听清楚了。上一次我见义勇为登的热搜，救的人就是戴知行。他现在是天盛娱乐的副总。”
殷文轩的脸色由青紫开始发白。他死死的挣扎，可是许星乔依旧牢牢将他摁住。
这种姿势屈辱不已！
“你以为你光从天盛娱乐滚蛋就能够一了百了？那不能够！”
“和赵晓彬一样，滚出娱乐圈。转行、滚蛋，不然用不着林一北也用不着戴知行出手，我许星乔都能让你这条落水狗溺死在水里！”
殷文轩额角青筋暴跳，“许星乔！不要欺人太甚！”
许星乔哼了一声，嗤笑起来，“欺人太甚？什么叫欺人太甚？让人‘休假’就不叫欺人太甚是吧？D级签约娱乐圈查无此人的艺人换个二线艺人，就不叫欺人太甚是吧？还是说一而再再而三陷害我、迫害我，不叫欺人太甚？可是——”
“老子草泥马！这不叫欺人太甚叫什么？！”
许星乔猛的把殷文轩提起来塞到水龙头下，冰冷刺骨的水冲击下来，殷文轩猛烈挣扎起来，可是许星乔的力气根本不是他能够抗衡的！
许星乔冷眼看着水冲着殷文轩的脸，把他呛生呛死，终于，他关了水龙头，殷文轩身体止不住的轻微的颤抖，眼底里闪过对许星乔的恐惧。
许星乔从殷文轩的裤兜里取出来烟和打火机，抽了一根，看着瘫在洗手台上的殷文轩，他深深吸一口烟，吐出来，说道：“我这个人就是有一点不好，就是太仁慈，脾气太好，总愿意给人第二次机会。现在，你，辞职、滚蛋、带着赵晓彬一块儿滚，否则别怪我不给你第三次机会，连你和赵晓彬一起收拾。萧欣悦，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许星乔还吸了两口烟，摁灭在洗手台边的烟灰缸里，不再看狼狈不已的殷文轩。他扬长而去，殷文轩从洗手台滑落到冰凉的地板上。
强撑的自尊已经稀碎
无力和无助席卷而来
从来一丝不苟西装革履精致不已的男人，此时此刻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大业已去，日暮西山
虎落平阳，凄惨荒凉
·
在许星乔收拾殷文轩的时候，戴知行进到了董事长刘德安的办公室，他和刘德安斜角对坐，只不过一个坐的放松，一个坐的略微显得恭敬一些。
刘德安年纪已经上来了，看起来像个慈祥和蔼的邻家老爷爷，可是真正在他手底下做过事的人才知道，这样一副和蔼的面具之下隐藏着怎样一副铁血模样。但凡身居高位者，从来都不会缺乏一颗虎狼之心，更不会缺乏锐意进取之手段。在科技高速发展的今天，商场是远比从前时候更加卷生卷死的战场，没有征战四方的野心没有守成坚壁的能力，他坐不到天盛娱乐董事长的位置。
他笑眯眯地对戴知行问道：“刚才在公司碰到熟人呢？”
戴知行坦白的点点头，说道：“上次突然发生车祸，就是许星乔救的我。”
刘德安仿佛这会儿才知道他去见的许星乔，有些诧异的说道：“原来是许星乔啊。”
戴知行便顺杆接话：“董事长也知道许星乔？”
刘德安：“怎么能不知道呢？他自捧李惠子以来，到跟公司协议商量开自己的工作室，无不是大手笔大动作，我就是想不知道也不成嘛，我老喽，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人翻手风云，你们都是些青年才俊呐，天盛娱乐的未来就交到你们手里了。”
戴知行笑着对刘德安说道：“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我们这一帮子人说的好听是青年才俊，不过也只是凭借一番意气用事罢了，您若不在上面镇着，我们下边的人哪敢放开手脚去做事？保不齐就是一团乱糟糟。董事长，您在天盛娱乐一天，我们才能没有顾虑的为天盛征伐。”
刘德安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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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为受用，眼中的笑意似乎也深了一些。他心中十分明白戴知行说的话不过是溜须拍马，可是人就是这样，无法逃离人性幽暗，也无法逃离人性缺陷，被人吹捧总归是一件高兴的事。他笑着对戴知行道：“说起征伐，这未来就有名言警恪：攘外必先安内。”
“你要想放开手脚做一番事业，就得先从内部开始整顿。钟建章留下了一堆烂摊子啊，你刚刚走马上任，又要做出成绩，又要站稳脚跟，他这个烂摊子不处理，到时候只怕会生腋肘之患。”
戴知行明白了，很多事情都不需要上面的人说的太清楚，“闻弦音而知雅意”是职场人必备的技能，他对刘德安点了点头说道：“不敢辜负您的信任，这事我一定处理妥当。”处理烂摊子？又哪里是处理烂摊子？是要处理钟建章手底下的人罢了。
趁人病，要人命。等到钟建章手底下那些人恢复过来，再推出一只领头羊，再想处理掉他们，那就难上加难了。刘德安不会放过处理钟建章派系的好机会，他戴知行也不会蠢到给敌人喘息的时间。
刘德安微微笑着，又对戴知行说道：“你在HDM担任副总，也曾驱得十万师。如今来天盛，首要之事就是要组建自己的班底团队，不然你一个光杆司令，再有能力，也只能做楼桑村里的刘备。”
戴知行心说自己现在可不就是楼桑村里还在卖草鞋的刘备么？空有壮志没钱没人。
他听了这话再一次顺杆对刘德安说道：“感谢董事长您对我的支持，班底团队肯定是要建的，董事长您手里要是有得用的人马……”
话未说完，被刘德安打断：“我手下的人马再得用那也是我手下的人马，跟我太久，心中难免不会自恃功高，与其用我的人不如培养你自己的人。”戴知行不像钟建章，能有本事跟他分庭抗礼，他在天盛娱乐基础太过薄弱，等到戴知行哪一天坐到自己这把交椅上，他也早留下香火情退休做他的“太上皇”逍遥自在去了。所以他才放心让他去组建自己的班底。不然怎么收拾钟建章留下来的烂摊子？
而戴知行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前面多此一问，也只是藏拙表忠心罢了。“那依着董事长您的意思，我是……”
刘德安：“你在HDM工作的时候，手底下管的是一整个销售部，所有销售人员都要拿成绩说话。手底下金牌销售越多，你带领的团队能给公司创造的利益越大，你在公司的话语权就会越高。天盛娱乐其实和HDM又有什么本质区别？还不是谁能给公司创造更多的利润，谁在公司话语权就高？你现在来天盛娱乐做副总，手底下自然是越多的王牌经纪人愿意为你马首是瞻，你越能在天盛娱乐站住脚跟。”
“许星乔这个人，放在魔都分公司里太屈才了。把他拎上来和你并肩作战，才是正理。就让他来天盛娱乐总部做大总监，管控旗下所有的经纪人。有他助你一臂之力，你也能施展拳脚。”你不就是想要许星乔吗？给你。
戴知行对刘德安感激道：“董事长，如此臂助，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您。”
刘德安笑着摆摆手，“不必谢我，是你跟他的缘分。好了，去吧，放开手脚做事，不必束手束脚，万事有我在后面给你兜着。”
戴知行起身鞠躬，“谢谢董事长。”这样信任让他内心激动。只是他也明白，有时候有些话只能听听。肝脑涂地以报上司，上司何以报属下？应该少有人没看过别人下象棋，象可死、马可死、过河卒可死，车能舍，帅不能亡。
戴知行走后，刘德安看着那扇朱红油漆的办公室大门，表情微妙的笑了笑。
如今想想，他也曾和钟建章并肩而战，为天盛娱乐付出了几十年的辛酸血汗，才有天盛娱乐的今天。可是时移世易，曾经并肩而战的队友，却在顶上云端反目成仇。
人在衰微之际，一点甜头都极满足，越往后越是欲壑难填。公司的部门主管不够、部门总监不够、副总不够、总经理也不够！非得万人之上，无人之巅才堪堪够！
今天你戴知行和许星乔后背相托，只是等他真正坐到他这个位置上，焉能知道戴知行和许星乔不会又是他刘德安跟钟建章！
不过那些都是戴知行跟许星乔的事情了，刘德安深深的叹息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不再去想那遥不可及之事。戴知行说得对，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以后的事情留待以后再说吧，而且，他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么久，未来的事情谁又说的准？
——
一个人身处高位太久，有时候自尊脸面比什么都要看得重了。这自尊和脸面太平无事的时候用来维持自己高高在上者的姿态，成为落水之犬后又是自己留给自己的最后一份体面。
冤屈壮士赴死，慷慨高歌
遭辱烈女投环，妆发整衣
他称不上什么冤屈壮士，也称不上什么遭辱烈女，他只是一条落水狗。可是现在这条落水狗，脖子上还带着金项圈，于是他就不肯把自己落水狼狈乱扑腾的样子给别人看。
殷文轩把“正在施工”黄牌放出去，锁了洗手间的门。他把脑袋凑到吹手的吹风机的下面，把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吹干了，又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把湿的地方吹干，他整了整自己身上衣服的褶皱，可是总有一条褶皱怎么也捋不消失痕迹，他捋了好几下，捋得全身发颤，有眼泪从眼角掉下来，湿在西装上。他颤抖吸一口气，又把西装凑过去吹干了，穿上。
然后对着镜子把自己微微凌乱的头发用手梳理整齐。
亡国的君主都有那么多，他一个副总辞职又算什么？
在天盛娱乐的最后几天，一定要体面、一定要体面……等体面的走出了天盛娱乐，到时候就算是和晓彬去卖红薯，也无所谓别人瞧得起瞧不起了。
·
距离欢迎会过去没两天，公司的年会召开了。在公司年会召开的盛典上，许星乔被提到了天盛娱乐帝都总部，继续担任总监。虽然还是总监，但就跟地方五品官和帝都五品官的区别一样，不能相提并论。
底下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戴知行和许星乔再一次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他毫不避讳的在众人面前说道：“今后你我兄弟俩就要守望相助，和全体员工，一起为天盛娱乐发光发热了。”
许星乔笑着说道：“不敢不尽心竭力。”
台下的人之间，也有很多经纪人，大家目光灼灼的看着许星乔，有的人心中嫉妒也嫉妒，羡慕也羡慕，可是重要的是十足钦佩。
许星乔来坐这个位置，大家心服口服。
没有人愿意被人骑在头上，能力稍微不足德行稍微不行，便难以服众。可是，许星乔是真的厉害，有些人甚至还没有跟许星乔有过正面接触，可是光凭见闻，都会产生自愧不如的心理情绪。
殷文轩面无表情，他知道许星乔在娱乐圈的路还很长很长，可是他的路走到今天，就算结束了。辞职信他会在年会散会之后，就递交给林煜。
台下闻洛州州和一众相熟的经纪人觥筹交错，可是这酒喝到嘴里却不知道为什么泛了苦味。还越喝越苦。苦的心都煎熬起来。
许星乔下来敬酒，到林煜这一桌的时候，林煜笑着和同桌的分公司总经理们感慨的说道：“我早知道许星乔绝不是池中之物，果真天下风云出后辈，俊彦还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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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人呐。”
一众人哈哈笑起来，恭喜许星乔新官上任。
许星乔也是和一众人举杯，言笑晏晏。
闻洛州面上的笑容还是无懈可击，他对许星乔碰杯，说道：“许总，恭喜。”
许星乔笑着对闻洛州说道：“同喜同喜。”
闻洛州：“……哈、哈哈，许总这话说的，我怎么不明白？我有什么喜啊？哈哈…”
许星乔面色温和微笑道：“赵总离开了，我也离开了，闻总在魔都分公司可是唯一的总监了。这还不是大喜是什么？”
闻洛州心里咯噔着，面上却依旧笑着说道：“许总，您这话说的我可真是汗颜，能够和您共事我当真求之不得，不过再求之不得也不能耽误您高升大喜啊，许总，祝您前程似锦马到功成。”
许星乔笑了笑，和闻洛州都把杯子里的酒喝干净了。
年会结束之后，从飞机刚下魔都，殷文轩的辞呈就交到了林煜手上，林煜既没有挖苦这个曾经的对手，也没有假惺惺的“祝福”这个曾经的对手。而是非常坦然的询问一句：“接下来你跟赵晓彬有什么打算？”
殷文轩看着林煜说：“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再在娱乐圈。或许真的要按许星乔的要求去做——摆摊卖红薯。”
何其讽刺！
天盛娱乐，作为娱乐公司里的龙头行首之一，魔都分公司的年利润更是和帝都总部的年利润不相差太多，殷文轩作为天盛娱乐魔都分公司副总这么多年，最后竟然要去摆摊卖红薯，说出去谁信呢？
不过这也侧面说明了殷文轩惹不起许星乔。
林煜听了之后突然笑了笑：“也好，或许你去卖一段时间红薯，就知道该放低身段的时候就得放低身段了。闻洛州在这一点上就比你聪明一些。”
殷文轩沉默了一下，“多谢你的忠告。再见。”
林煜说道：“慢走。”
他看着殷文轩的背影，显得寂寞又寥落。北风这个时候呼啦啦的吹了起来，飘起柳絮般的白雪。殷文轩的背影也在白雪之中模糊不清了。
·
虽然帝都的年会已经开完了，但是分公司的年会还没有开。
还有最后一班岗要站好。
许星乔过完年之后就要去帝都担任总监，而林一北在这边的项目也已经谈到了尾声，也要去帝都总揽大局。
接下来在天盛娱乐魔都分公司的工作，许星乔感受到的最直接的变化就是闻洛州再也没有喊过他“星乔”。而是一口一个许总，喊的很是尊敬。
许星乔心里面在想：原来也不是不会喊许总嘛，这不喊的挺好的？
不过他也没有跟他过多计较。
工作上，一方面，他这边打算先带几个愿意跟他去帝都的得力干将一起去。另一方面李惠子梁越ITF男团和卓少殃他们的行程，即使在过年期间、或者说就是因为在过年期间，所以才安排的格外密集。
不仅艺人们忙成了陀螺，许星乔也忙成了陀螺。陪李惠子去领了今年的最佳女主奖，陪梁越去领了影帝奖杯。是的，王一野拍摄的那部TXL题材的电影，不仅让许星乔八十万投资得到了丰厚回报，还让梁越的演技得到了整个电影圈的认可，也得到了观众们的认可。而谭岁超也荣获了影帝奖杯，两人成为了特例一届双马影帝。
领奖当天，热搜上前十有四条都是他们。
卓少殃和ITF男团被邀请参加央台的联欢晚会登台献唱，地方太高端，他不敢放松，怕出岔子，全程陪着。
而林一北也并不比他轻松，公司的财务方面他是要过问的，纳税方面要亲自盯紧了，还有各种项目的进程，明年项目的开发，今年年终奖的发放……大大小小的事情繁琐无比，他还不能不上心。
等忙完这个年之后，许星乔和林一北坐在了帝都别墅的客厅沙发上，然后齐齐叹息一声，两人听到对方的叹息顿时看向彼此，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林一北蓦然起身，然后坐到许星乔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亲亲他的额头，蹭他怀里说道：“我好累哦”
许星乔：“我帮你捏捏肩膀？”
林一北摇头：“嗯嗯不用，你比我还累。”
许星乔撒谎说：“我还好。”
林一北笑起来，“是真的还好还是假的还好啊？如果是真的还好的话，那我想睡觉了，睡到明天大早上再起床。”
许星乔：“可是，我还好跟你睡觉起床有什么关系？”
林一北笑眯眯的，把许星乔的领带绕手上，说：“你说呢？”
许星乔忍不住搂住他、搂紧他，笑着说道：“我要是发挥不好，累不到你怎么办呢？”
林一北道：“那我自食其力，自己发挥，绝对能累到自己。”
许星乔笑出声来，数数日子他们都已经有差不多一周没有恩爱了，许星乔蓦然搂了林一北去卧室，别说林一北想，他也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