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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白?谨就顾不得思考这个问题了,一条三人合抱都艰难的?触手拍打在游艇尾部,游艇尾巴瞬间被抽出一个坑下去。
紧接着,又是两?根触角从海面里伸出,抽打上来。
白?谨被围困在游艇边缘,根本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触手压抽下来,时间仿佛放慢了,她清楚看到触手上碗口?大的?吸盘里两?圈三角牙齿。
这是他们几个人能够拉扯十几分钟的?生?物吗?
“噗!”
“噗!”
“噗!”
温热腥臭的?血液几乎将白?谨整个上半身淹没,鹰爪钩穿透触手后,爪子伸开?死死扣进?触手里,三根触手被穿透后拉扯开?。
章鱼因剧痛在海水里翻滚,游艇上的?众人不约而同松开?手,章鱼被拉扯着往游轮方向离开?,与此同时章鱼翻滚出的?海浪打在本就熄火的?游艇上。
白?谨几乎被牵引着行动,她感受到这具身体,趁着众人因为惊恐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弯着腰悄无?声息离开?人群,翻出来救生?衣穿上,又给自己套上救生?圈。
游艇剧烈晃动着,这人还没有离开?,他大叫着,“快来穿救生?衣!”
等到人冲过来从他手里拿走救生?衣的?时候,白?谨感受到这具身体他从来人身上摸走了手机。
这个作风,让她想到另一个姓王的?人。
可是王四不是游客吗?为什么会出现在游艇上,而且游轮跟游艇什么关系?
几年前曾经有过的?海钓项目?
白?谨在发现船上人员的?“认知”问题之前,是准备去探查一下王四的?情况的?,因为她要看看王四在经过治疗之后有什么变化。
但后来她决定要把?关注放在船本身,就暂时推迟了这个计划。
之所以是延迟而不是取消,是因为王四的?伤口?是她造成?的?,她需要去看一下他的?伤口?跟她的?虚假“肩伤”有什么区别。
另外就是,王四很有可能被关押在水平面下的?某一层里,跟她探索船的?路径顺路。
白?谨思考的?工夫,这具身体已经摸了不少东西藏在身上,然后在游艇沉下去之前,跳进?海里,绕开?章鱼,往游轮的?方向游过去。
他的?水性?高到惊人,游艇十几个人,只有两?个顺利到达游轮,被游轮上的?工作人员拉上去。
另一个人,也是熟人。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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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王四,你干嘛这么看着我?”那?人裹着大毛巾,抱着碗姜茶,打着哆嗦问。
这人是之前在她身后说不要松手的?尖锐声音的?主人,同样也是给白?谨检票的?那?个工作人员。
“你,你怎么,不,不说话?”
白?谨这才意识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可以动了,刚要回答,有东西从她怀里掉下去了。
那?东西是个怀表,在地上滚了两?圈滚到对面检票人员的?脚前停了下来。
两?人同时看着那?块手表,白?谨疯狂回忆这表是王四从谁的?怀里摸出来了。
“这不是……”
“对,”白?谨想起来了,反正不是从检票怀里摸出来的?,“是他的?。”
“哦,他送你的?吗?”检票弯腰捡起来,还给他递过去,“我们这里就你水性?最好,他是不是想如果他没能活下来,就让你帮他送给家人?”
白?谨接过怀表,也不敢往怀里揣,生?怕再?掉下个什么东西,“你水性?也不错。”
安检苦笑一声,“水性?不好也不敢做这个。”
几分钟不到,白?谨就摸透了安检的?底细,叫高原,人有些单纯一根筋,所以才会在那?个时候明明自己也吓得要死,还站起来说不能松手。
同时也清楚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确实是海钓,游轮为了能够吸引游客,搞出来随时钓随时吃的?噱头,因为这个就需要有人下海海钓。
每次出海,游轮都会配上八艘钓鱼艇,之前已经艇毁人亡了四艘。
“厨师长说如果我们能搞到大的?,奖金翻倍。”高原有些后怕又有些兴奋,“王四,我们发了啊!”
白?谨感觉不太对,什么档次的?游轮需要这种巨型章鱼上餐桌?而且还是现捕现杀?
最重要的?是,仅仅是为了食材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击杀?而是到现在仍旧在跟那?头章鱼拉扯不休?
就算是为了保鲜,厨师们守在那?边,这边击杀那?边抬走,不行吗?
白?谨上来的?时候,甚至看到有人在拉扯中掉进?海里,底下就是巨型章鱼,掉进?去的?没有一个活下来了。
“哎?你怎么不喝啊?”
门前有女性?声音响起,白?谨听到声音脑子里就已经浮现出了对方的?面容,抬头果然不出所料,是之前在服务站里遇到的?孙静姝的?那?位女同事。
“有受伤吗?”女同事问,“有的?话,就跟我去医疗中心做个检查,没有的?话可以回房洗澡了。”
“好的?,苗护士谢谢你。”
高原噌一下站起来。
他这么激烈的?反应吸引白?谨看过去,却发现他面色通红,“苗护士,他是不是发烧了?”
高原呆呆傻傻的?,“对啊苗护士,他……”他反应过来扭头看白?谨,“你才发烧了!”
白?谨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有,体温正常。”
苗护士走了进?来,从口?袋里取出体温枪,走到高原身前,“低头。”
白?谨看着两?人,想得却是她怎么会是护士呢?她不是服务站里的?乘务员吗?
“没发烧,不过你们泡在水里,夜里可能会烧起来,”苗护士道,“这样,你们先回房间,我去申请一下,看看能不能给你们开?药。”
“什么药?”
白?谨下意识问。
苗护士嘴巴一张一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白?谨一开?始以为是她失聪了,随后她视野也变得颠倒起来,眼前一切像是泼散的?水彩画,各种颜色混杂在一起。
“你还真在这?”
有声音响起。
白?谨猛地睁开?眼睛,看向来人,是钱有财跟朱长生?。
“怎么了?”
白?谨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
“还怎么了,你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还不回去?”朱长生?恶声恶气?的?。
白?谨缓慢调整呼吸,缓解心悸的?感觉,“我没注意,现在几点了?”
“别听他吓唬你,现在才七点三十了,还有时间呢。不过你是不是没吃晚饭?”钱有财道,“我们刚刚去自助餐,自助餐的?工作人员找到我们,说你没去吃。”
“是啊,两?个冤种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巴巴到七层来找人,神经病一样!”
朱长生?说完就被钱有财打了一巴掌。
“谢谢两?位叔叔关心,我在房间吃了。”白?谨站起身,还剩下半个小时,探索地下是不可能了,不过看看王四在不在房间还是可以的?。
“钱叔,你能不能手机借我用一下,我想给医务中心打个电话。”白?谨道。
“当然可以。”钱有财道。
白?谨接过手机,很快对面就接通了,“请问王四还在那?里吗?”
“是的?,”对面回答,“他受伤非常严重,恐怕晚上要住在医务中心了。”
第33章 环岛之旅(5)
【19:45】
白?谨坐在房间阳台上, 听到门外工作人员有条不紊挨个敲门检查门窗关闭情况的声?音。
夜晚海风微凉,吹在身上很舒服,海面波澜不惊,丝毫不像是会有危险的样子。
她看着海面, 不由回想在7层第二次经历的“幻境”。
白?谨不太清楚这种情况应该算什么, 只能?暂时简单定义为“触发性幻境”,简单来说就?是:触发特定的物体/地?点?, 就?会进入某个“人/物?”身上, 经历对方曾经经历过的事件。
当然也可能?并不是真实经历过的事件,不过白?谨目前只有两次经历, 只能?暂时这么定义。
第一次是“鱼”,事件是被钓;
第二?次是“钓鱼”, 事件是王四等人出海海钓,钓到巨型章鱼。
这两次的事件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跟“钓鱼”有关。
除此之?外就?是经过第二?次事件后, 船上人员身份问题有待进一步了解。
王四跟高原在幻境里?都是海钓人员, 但是现在一个是游客, 另一个是检票人员。
苗护士在幻境里?是护士,但是在现在却是一位乘务员。
苗护士有工作调动可以理解, 但是王四跟高原是什么情况呢?他们同为海钓者为什么现在差异如此之?大?
最重要的是,这艘游轮海钓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副本的核心问题就?出现在“海钓”上,白?谨猜测一定是“海钓”出了什么事故,导致这艘船上的人员集体被污染。
这种污染跟其他副本的污染又不尽相同,因为这个副本的所有人好像都在过“正?常人”的生活。
游客在游玩, 工作人员在维持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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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秩序以及保证游客们的旅程愉悦。
而且他们并没有强制或者强力的干扰/诱.引白?谨,比如食物?, 没有人强制让她吃,不吃就?变异;再比如药,孙静姝也是劝诫为主,没有强制让她必须吃。
他们的行为都符合正?常人的正?常行为,并非被污染后要诱引玩家的行为。
思索间,有人敲响了房门。
“余夏女士您好,我是安保室的工作人员,为您旅程安全,我室将对您的客房进行检查,请您理解。”
声?音有些耳熟,是之?前带走?王四的几个安保里?的一个。
白?谨开?了门,发现不仅安保人员在,还有孙静姝跟苗护士,以及一位白?大褂。
“是这样的女士,”苗护士道,“您之?前肩膀受伤,为了您的安全,摆渡者医务中心来为您做一次简单的检查。”
白?谨点?头,“麻烦你们了。”
人都进来之?后,白?谨跟三个女士到卧室,安保人员留在客厅检查。
白?谨身上里?面穿着的还是她训练时的运动背心,半脱掉外套,背心肩带往下?一拉就?可以。
“已经痊愈了。”
医务人员没有上手,就?看了两眼,立刻做出判断。
“麻烦了。”
白?谨道。
“您没事就?好,不然晚上就?要到医务中心了。”孙静姝总算找到空隙开?口。
苗护士记下?两笔,“如果客人没有其他的事情,我们就?去下?一个房间了。”
白?谨问,“王四伤势很重吗?”她有些担忧道,“我当时没想这么多,他想捅我,我就?捅回去了。”
“您说今天?住进医务中心的客人?”医务人员道,“他没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伤口一直无法复合。”
她露出不解的神情,“明明都治好了,但是没有几分钟又恢复原样。”
白?谨诧异,“啊?这,这,我什么都没做啊。”
“是的,您不用担心,我们知道跟您无关。”医务人员道,“一开?始我们怀疑是不是他不想被关起来,所以自己伤了自己,后来我们都盯着他,确定伤口自己恢复原样。”
白?谨有种怪异感,不仅仅是因为无法复原的伤口,更是因为医务人员以及其他人的态度。
他们从来没有提凶器。
哪怕到了现在,当事人就?在眼前,他们没问凶器,没问当事人如何伤人,好像心里?、眼里?只有那道伤口。
他们给白?谨一种,钻进了一个狭小的地?道里?,全都只能?看到前面一点?,地?道两边有没有路一丁点?都看不见。
“太奇怪了,”孙静姝道,“该不会是中毒了吧?”
“没有啊,”医务人员纳闷,“给他做了全身检查,亚健康,除了那道伤口没有其他异常。”
“该不会跟凶器有关吧?”
白?谨试探道。
“怎么会呢?”医务人员诧异,“您不用担心,无论如何,都不会影响您接下?来的旅程。”
白?谨微笑点?头。
哪怕她回复一句,从创口上看只是一个普通的伤口呢。
安保人员在此时敲了敲卧室的门,“请问可以进来吗?还剩下?卧室没有检查。”
白?谨将衣服整理好,安保人员进来后开?始检查,白?谨发现他主要检查门窗缝隙,检查的方式有些古怪。
他首先在门窗外喷涂不知名的液体,然后关闭门窗,从室内在门窗缝隙里?用滴管滴不知名的液体,最后掏出钟表开?始等待。
大概四五分钟后,他掏出一张试纸一点?一点?擦拭缝隙,不知道标准是什么,反正?他擦拭完成后,就?通知他们,工作完成了。
“今晚无论听到什么,请不要打开?门窗。”安保道,“除非是工作人员,但是一般情况下?,工作人员夜晚如果联系游客,会事先打电话进行沟通,不会贸然敲门。”
白?谨顿了顿,“如果工作人员突然敲门呢?”
“请您不要开?门,并联系安保室。”安保人员道,“请您放心,摆渡者将全力保证游客的安危与旅程体验。”
白?谨对此不置一词,再又一次听到不要打开?门窗的警告后,送走?了这群工人人员。
关上门后,白?谨转身前往门窗处,用纸巾轻轻擦拭门窗缝隙,又闻了闻缝隙上是否有异味,一无所获。
白?谨站在窗前陷入沉思。
他们流程非常熟练,显然不是一时之?间就?有的标准,那么他们到底在防御什么东西?
既然那东西这么危险,为什么又要搞游玩性质的游轮?
【19:59】
走?廊已经彻底安静下?来了,白?谨莫名有了一丝困意,当她察觉到这点?的时候,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
困意非常真实,就?是长久紧绷的身体突然松懈下?来的那种疲惫跟困倦。
可问题是,这个副本的确诡异,但白?谨并没感觉到这么大的压力,更不用说她不可能?在副本,甚至在这里?的现实世界松懈。
就?算松懈下?来,也应该是从这个世界离开?回到末世才对。
她强制自己提起精神,哈欠却一个接着一个,泪花几乎模糊了视野,脑子里?只有“不要睡”三个字,再也想不起别的。
时间到了【20:00】,海上忽地?起了风。
白?谨强忍着困意站起身,走?到窗边,不知道是窗户的问题,还是窗外当真一点?光都没有,一片漆黑,只能?看到窗户上自己的倒影。
海上的风越来越大,海浪开?始翻涌,白?谨实在困到不行,掐了自己两把,都觉得?手指无力。
“叮——”
白?谨倏地?惊醒,她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歪在窗边的椅子上睡过去了,那响声?是闹钟。
白?谨又惊又惧,困意在一瞬间清空,她站起身关掉了闹钟【8:30】,眼前忽地?有一道白?影一闪而过。
等她去找的时候,那道影子已经看不到了。
白?谨忽地?想到一个致命的问题,如果夜晚有问题的不是海上,而是室内呢?
她快步走?到门前,打不开?了!
白?谨稳住呼吸,贴着门听走?廊的动静,她听到了呼吸——
不是她自己的呼吸,是另一个人的,距离她极其近的,近到仿佛就?在耳边的呼吸声?!
一瞬间白?谨只觉得?凉气从脊背窜上迅速蔓延全身,寒毛一根根立起,指尖都冰凉僵硬。
她呼吸重了一瞬,就?是这一瞬间,门外的呼吸也跟着重了,紧接着她听到敲门声?。
“您好女士,我是安保室的工作人员,您房间有危险,请尽快从房间出来!”
语气急促中带着关切,声?音正?常,如果不是那声?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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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着门板传进她耳朵里?的话。
“女士,您的情况非常危险,请尽快开?门离开?!”
“女士,请相信我,您真的非常危险,快开?门!”
“开?门!”
“开?门!”
语速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古怪,置于?人与非人之?间的感觉。
白?谨直起身体不再贴着门板,那道声?音戛然而止,她愣了一下?,再次贴上去。
“开?门!快开?门!”
她直起身体,声?音再次消失。
来来回回两三次,白?谨忽地?掏出刀握着刀柄捅在门板上,门板十分坚硬,五分力气下?刀只能?进个刀尖。
白?谨拔出刀,又一次贴上门板,这一次她听到了呼痛声?,鼻翼间有淡淡的血腥味。
“快跑!”
“跑!”
“啊啊啊!逃啊啊!”
“救命!”
“啊”
杂乱的声?音从走?廊不断传进白?谨耳朵里?,与此同时身后临海的窗外猛地?传来一声?巨响。
白?谨下?意识回头,看到窗外景象的瞬间,心脏骤然一颤,脑子里?想起末世前曾学过的《观潮》。
“只见白?浪翻滚,形成一堵两丈多高的水墙。浪潮越来越近,犹如千万匹白?色战马齐头并进,浩浩荡荡地?飞奔而来;那声?音如同山崩地?裂,好像大地?都被震得?颤动起来。”
她还清楚记得?当时课堂老师播放影片时的惊呼,但远远不及现在的震撼,远处仿佛与天?齐平的水墙朝游轮的方向倾斜。
时间仿佛放慢了,以至于?白?谨能?清楚看到水墙中卷裹着半个游轮大的鱼;时间又像是加速了,她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水墙轰然坍倒砸在游轮上。
游轮剧烈摇晃着,客房一片狼藉,白?谨在海浪砸过来的瞬间,钻进门前的镶嵌式衣柜里?,才没有随着游轮晃动摔翻滚动。
不知过去多久,窗外风平浪静,游轮也恢复了平稳的状态。
白?谨坐在衣柜里?,后背抵着一头,双脚抵着另一头,手死死拉着柜门,这勉强没有被甩出去。
即便如此,她仍旧头晕目眩恶心反胃,耳朵嗡嗡作响。
缓了一会儿,白?谨正?准备打开?柜门,她听到走?廊传来尖叫声?,跟尖叫声?混在一起的,是“噗呲——”什么东西穿透血肉的声?音。
白?谨因海浪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她一手拉着柜门,另一只手在腿上的砍刀刀柄上,歪身将耳朵贴在柜门上——
“呼”
“呼”
“呼”
第二?个人的呼吸声?!
贴着门的时候,白?谨怀疑声?音是从门里?发出,所以她捅了门,捅了之?后,确实产生了变化。
现在,她听到的第二?个人的呼吸,按照正?常情况,白?谨可以确定客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但是现在发生的一切都不能?按照常理来推测了。
那么大的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而船除了剧烈摇晃之?外似乎没有其他损坏。
还有室内一闪而过的白?影又是什么,船上工作人员再三警告不要离开?房间,不要打开?门窗,从八点?半开?始,走?廊游客的尖叫就?没有停过!
一切的一切,让白?谨怀疑,这是不是又是一次“幻境”?
就?在这时,白?谨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道,就?在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微弱。
白?谨握着柜门的手青筋凸起,忽然,她打开?了一道缝隙,室内的光从门缝钻进来,呼吸声?彻底消失,血腥味却还在。
白?谨震惊望着柜中密密麻麻的、深红色的字迹。
“跑!”
“逃!”
“骗人的!”
“逃!”
反反复复密密麻麻,再加上血腥味跟深红暗色,令人毛骨悚然。
尤其是,白?谨可以确定她进来的时候,柜子里?是干干净净的。
她又推开?些柜门,让更多光照进来,想看看有没有其他内容,谁知道在她动作后,那些字迹又消失了。
白?谨顿了两秒,彻底推开?柜门。
客厅没有能?够下?脚的地?方,白?谨用脚扫开?翻倒在地?的家具杂物?,先看了一眼房门,没有看到异常,上前按动门把手,确定依旧不能?从里?面开?门,将注意力转移到临海的窗户上。
窗户外不再是一片漆黑,皎洁月光下?,能?看到深色无波的海面。
她一边扫开?杂物?一边靠近窗户,刚到窗前,玻璃上倏地?出现许多血手印。
白?谨心脏一跳,随后有些麻然,感觉经过这次后,无论再出现什么突发情况,都不会再令她惊恐了。
她平缓情绪,仔细迅速观察这些血手印,白?谨有预感,这次血手印也不会存留很久。
果然没有一分钟,血手印就?消失了,窗户玻璃光可鉴人,白?谨掏出纸巾在门缝擦拭了一下?,纸巾干燥无尘。
密封性也太好了,跟末世建筑有一拼。
确定没有水进入室内,白?谨一边检查房间能?够躲藏人的地?方,一边回忆血手印的分布。
窗户上血手印集中分布两个地?方,一个是窗户中央,能?清楚看到两只手反复拍打一处的印记。
另一个就?是窗户把手。
可以想象,血手印的主人当时在试图打开?窗户失败之?后,就?开?始拍打窗户。
从印记上看,血手印的主人应该是女性,或者瘦小的男孩。
整个手很娇小,手指纤细,指纹清晰,手印上没有颜色特?别重的地?方,伤口不是来自于?手本身。
而从手指印记来看,血手印的主人跟衣柜里?血书的主人,必然不是同一个人。
客厅、卫生间搜查了一遍,没有再发现这种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印记,白?谨回到卧室。
卧室比客厅好一些,因为卧室家具杂物?很少,不过卧室的床也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原本的床在卧室正?中央,现在贴着墙壁,白?谨的目光落在床原来的位置上,那里?倒着床头柜和水壶等东西的碎片,但在这些东西的最底下?的地?面上有血迹。
白?谨盯着血迹看了两三秒,忽地?意识到什么,快步上前,掀了床垫,钻进床底下?。
光从床板缝隙里?投射进来,白?谨能?清楚看到床底的床板上密密麻麻的血色字迹。
这次除了“跑”“逃”“骗子”之?外,还有其他的内容。
“不要吃他们给的任何东西!”
“我们都被骗了!”
“千万不要吃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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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高原,在床垫里?藏了两块金子,家在贫民窟87……”
这段字迹非常小,而且消失得?很快,但是白?谨看完了全部。
“我叫高原,在床垫里?藏了两块金子,家在贫民窟8763区,如果你能?逃出去,请把金子给我家人一块,或者给他们带句话,让他们不要等我了。”
白?谨从床下?钻出来,耳边不断响起人的尖叫声?、痛苦的哀嚎声?、血肉被穿透的声?音。
她仿佛站在时间的缝隙中,身边全是看不到的过去存在过的人们,来来往往经历着非人的痛苦。
不知过去多久,白?谨忽地?动了,她走?到床垫前,仔仔细细将床垫搜查了三遍,才摸到两块,婴儿手掌大的,不过十页纸厚的金子。
她站在原地?两三秒没有动弹,然后用纸巾将两块金子包裹起来,放进背包中。
放好金子,白?谨拔.出砍刀,离开?卧室,来到房门前。就?在她试图暴.力.开?锁的时候,房间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叮铃铃——”
声?音尖锐刺耳,白?谨没有停下?动作,劈砍下?去,没有几下?,门锁被砍劈一个洞,用脚一踹,房门就?开?了。
走?廊一个人都没有,但白?谨依旧能?够听到那些哀鸣声?,她在客房铃声?中走?出房间,什么都没发生。
走?廊里?甚至没有任何经过海浪的痕迹,白?谨回首看向房间,确定房间里?依旧是一片狼藉。
房门就?像道界限,将走?廊跟客房完全分开?。
白?谨确定走?廊除了那些声?音什么都没有,回到房间,从地?上捡起来电话。在接起电话的时候,她扫了一眼因为海浪断掉的电话线。
“您好,尊敬的客人。”
白?谨听着电话那头粗声?粗气的陌生声?音。
“十分钟后将有医务人员前往您的房间为您检查,请您保持清醒。”
这个对话内容,就?是安保人员口中的电话联系吗?
白?谨可以肯定这通电话对面的人,跟八点?之?前过来的工作人员,不是同一个“单位”的。
因为八点?之?前他们过来的时候,已经检查过她的伤口,当时就?说了伤口已经完全恢复。
假设需要晚上再过来检查,当时为什么不说?
只有一种可能?,现在电话那头的人不是白?天?的工作人员。
或者,电话那头根本就?是房间那些短暂出现的印记所说的,要逃离的人。
“不用了,”白?谨拒绝道,“我的伤已经好了。”
“请遵循医嘱,您还需要定时检查,以及服药。”对方人不同于?白?天?,强制道,“九分钟后,会有医务人员上门,请保持清醒。”
白?谨看了一眼时间,【21:21】。
“我已经睡了。”
“女士,请不要抗拒,这只是例行检查,并不会给您带来不愉快的体验,更不会有疼痛感。”电话的声?音越来越近,“八分钟。”
白?谨拉开?了电话。
“请不要挂断电话,我需要确保您随时保持清醒。”
这话一出,白?谨几乎立刻就?要把手里?的刀劈砍下?去。
有监视?
在什么地?方?
白?谨抬头快速扫视整个房间,没有看到任何监控,白?天?的时候她搜查过几次房间都没有看到过监控。
甚至晚上八点?之?后,白?谨同样搜查过房间,也没有看到任何监控设备。
是监控太隐蔽?
还是监控不是常规意义上的监控?
“六分钟。”
白?谨不管电话那头的警告,将电话合上。
合上电话没有两秒钟,电话铃声?响起,并且不断在房间里?回荡。
但白?谨没有毁掉电话的意思,没有连线都能?接通,毁掉电话并不能?阻止什么,说不定还不会发生别的什么事情。
就?在她放下?电话的时候,电话铃声?戛然而止,白?谨听到房间里?响起那道声?音——
“四分钟。”
声?音从脚下?传来,白?谨顺着声?音找过去,是压在杂物?下?的音响。
“三分钟。”
白?谨握着砍刀,缓缓走?出房门,房间里?的声?音继续报数,没有说:不要离开?房间之?类的话。
这说明,那头的人并不是真的在监控她,或者说,是非常规意义上的监视?而且还是限制非常大的监视?
否则对方能?感受到她远离电话,挂上电话,却不能?“看到”她离开?房间。
白?谨横站在门前,半个身体在门外,半个身子在门内,握着手中刀,静静等待着那位“医疗人员”的到来。
“一分钟,请穿好衣服,做好检查的准备,医务人员即将到达。”
第34章 环岛之旅(6)
空旷的走廊里响起滑轮滚动的声音, 白谨顺着声音找去,却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声音越来越近,白谨能清楚听?到液体在瓶子里晃动的细微声音,却依旧看不?到东西。
很快, 声音停在门前。
白谨感到半边身体无端起了寒意, 是在寒冷冬季坠入结冰湖水,无形的冰水浸入血肉骨髓的冷。
白谨浑身冒起鸡皮疙瘩, 脑袋好似冻僵了, 牙齿不?由地打颤,握着刀柄的手仿佛跟刀柄黏在了一起, 一时?分不?清是刀柄冰还是她的手更冰。
“咚、咚、咚”
三声敲门声在白谨耳边响起,像在炸开了她冻僵的脑子, 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她是贴着门框横站在门槛上的,但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关上了。
就像她不?是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皮有骨的人, 而是一张薄如纱的纸片, 甚至是空气。
门穿透了她的身体, 将她的身体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在走廊, 一部分在客房。
最开始那股寒意,就是从走廊那半边身体开始的。
“吱”一声,房门打开了,寒意随着滑轮转动的声响从白谨身体穿过,进入了完好无损的室内。
紧接着白谨听?到屋里不?似人声的嘶吼,像某种被关押虐.待的野兽, 吼叫带着挣扎跟恐惧。
白谨握着刀柄僵硬的手微动了下,转身靠近声音源头, 在源头处白谨再次贴近了寒意。
她往旁边移动了半步,让自己既能感?受到寒意又?不?直接接触到寒意。
之?前她是进入“某个人/物”的身体,经历Ta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但是现在的感?觉像是,她误入了“过去”,身体介于真实与虚假之?间。
白谨站在床侧,一边沉默倾听?身边无法?看到的人传来的动静,一边规整八点后发生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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