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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风云又起(8)
“宁远距离京都甚远, 又是个较为偏远的小县,郭义身为大理寺少卿,为何会管这档子事?”凌璋提出疑问。
凌南玉猜测道:“许是给的好处够多?”
“一个偏远小县的乡绅家能抢到多少钱, 足以让那些山匪收买大理寺少卿?”凌璋顿了顿,接着说道:“更何况命案发生在宁远, 接手案件的应是宁远县令, 查案的又怎会被查?即便他们要贿赂,也该贿赂当地知府, 再高一点也可贿赂刑部官员,为何要拐着弯去贿赂郭义?”
“父皇说的是。刑部才是查案缉凶的衙门, 大理寺只是负责审核, 就算要收买, 也该收买刑部官员, 郭义怎会牵涉进来。”凌南玉的眉头越皱越紧,努力思考着其中关联,“除非他们先收买的刑部的官员,在案件定性后, 提交给大理寺审核,郭义察觉其中有异,主动索取贿赂,将此案彻底敲定。”
凌璋满意地看着凌南玉, 笑着说道:“太子聪慧。”
凌南玉‘嘿嘿’一笑, 得意地说道:“小宁子爱查案,儿臣便将刑部的案件抄录给他看,他总会在看完后分析案情, 还用此考教儿臣。久而久之,儿臣想事情, 便也想得深了。”
凌璋见他三句话不离杨清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过凌南玉能变得如此优秀,确实离不开杨清宁的教导,这是无论如何也抹杀不了的事实。
凌璋考教道:“那你说这案子该从何查起?”
凌南玉想了想,道:“郭义和郭闯如今都在诏狱,原本儿臣想提审郭闯,因天花一事耽搁了,儿臣想从此处入手,说不准郭闯想杀小宁子灭口,就跟此事有关呢。”
凌璋认同地点点头,“很好,那就从此处入手。”
凌南玉兴奋地说道:“那儿臣这就去诏狱。”
“你等朕把话说完。”见他转身就走,凌璋无奈地说道:“此事便交给锦衣卫调查,太子还是陪朕看奏折吧。”
凌南玉闻言顿时垮下了脸,道:“父皇,您之前不是说好了,让儿臣负责调查郭义吗?为何如今又变了卦?”
“此一时彼一时。当时让你负责调查郭义,是因朕勤勉朝政,国泰民安,你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而如今宫变刚结束,皇宫的血还未清理干净,朝政懈怠,民心不安,自然要分清轻重缓急。况且你是太子,不是刑部官员,将来要做的是如何治理好国家,而非查案缉凶。你可明白?”凌璋耐心地教导着。
“儿臣明白了,多谢父皇提点。”凌南玉聪明,且有责任感,凌璋这番话他听进了心里。
两人说话间,门口传来禀告声,“启禀皇上,礼部尚书华旭华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吧。”
凌南玉见状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接着翻看桌上的奏折。
殿门被推开,华旭从门外走了进来,扫了一眼殿中的凌南玉,行礼道:“臣华旭参见皇上,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吧。”
“谢皇上。”
凌璋将奏折合上,交给身旁的高勤,道:“让人给于荣送去。”
高勤接过奏折,道:“是,皇上。”
凌璋这才看向殿中的华旭,“你这时候过来是所为何事?”
“启禀皇上,臣是想问贤妃娘娘的丧礼,该如何置办?”
因鸿飞燕感染过天花,不便将尸体放在外面,又因其皇妃的身份,不能和那些内侍、宫女一般,随便拉出去烧了,所以至今还停在昭和宫内。
凌璋沉默了一会儿,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她因天花而死,尸体只能焚烧,找个稍远些院子,烧了吧。”
华旭担忧道:“皇上,贤妃娘娘毕竟是五皇子的母妃,若是死无全尸,是否对五皇子有碍?”
“贤妃温良贤淑,若她在天有灵,定会赞同朕的决定。”凌璋沉吟片刻,接着说道:“为了补偿她,其丧礼按照皇后的礼制办,以告慰她的在天之灵。”
华旭眉头微蹙,提醒道:“皇上这是否有违礼制?”
“张氏如今在死牢中关着,只差一张废后赐死的诏书。难不成你还想在她死后,给她办丧礼?”凌璋淡淡地看着他。
“臣不敢,皇上息怒。”华旭慌忙跪在了地上。
“不敢就照办。”凌璋拿起手边的奏折看了起来。
“是,皇上。”华旭不敢再有所质疑。
“无事便退下吧。”
华旭张了张嘴,到底没再说什么,“臣告退。”
待华旭离开,凌南玉出声说道:“父皇,他好像有话没说。”
凌璋头也不抬地说道:“他想说什么,朕心里清楚,他没开口,是他明智。”
“那他到底想说什么?”
凌璋抬头看了过去,见他一脸好奇,不禁无奈地笑了笑,道:“昨日宫变,是抓了不少人,却不是全部。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多得是,只是他们比较聪明,不做这个出头鸟,想着坐收渔翁之利。只可惜他们算错了,真正的钓鱼者是朕,发觉真相后,自然要逃命,却不知他们的一举一动,皆在朕的掌控之中。”
凌南玉皱着眉头仔细消化凌璋的话,“华旭是礼部尚书,权势大却无兵马,就算有那个胆子,也没那个能力。父皇所说的漏网之鱼,应该不是他。华旭……华家……”
想了半晌,凌南玉眼睛突然一亮,道:“对了,华旭的姐姐是肃王妃,难道父皇说的是肃王?”
“不愧是朕的儿子,聪明!”凌璋欣慰地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朕说的就是肃王。”
“肃王在京中并无兵马,肃王世子有,所以肃王世子来了京都。”凌南玉越说越起劲,“父皇可是派人抓了肃王世子?”
“并未,只是在他准备逃出城时,拦了下来,送回了肃王府。”凌璋没有隐瞒。
“无诏回京可是死罪,肃王世子是肃王妃唯一的儿子,自是不希望他死,便去求了华旭。所以华旭是借着来做询问贤妃丧礼一事为由头,想为肃王世子求情,只是父皇方才提及皇后,语气严厉,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见凌南玉如此聪慧,凌璋老怀大慰,“太子所言不差。”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转眼的功夫已过月余,秋去冬来,天一日冷过一日,就在前几日下了第一场雪,鹅毛般的大雪,下了整整两日,将整个京都都变成了白色。
兵变刚过去几日时,百姓的日子便恢复正常,好似从未发生过一样。只是乱葬岗冲天的烟火,皮肉烧焦的味道,还在倔强地提醒着人们,皇宫经过了怎样的洗礼。
与百姓而言,皇位上坐着谁并不重要,只要他能让他们吃饱穿暖,过上好日子便好,所以那场宫变,他们并不关心经过如何,只关心是结果如何。
“好冷啊。”小顺子一瘸一拐地从茅厕里出来,蹲的时间过长,腿都蹲麻了,像是针扎一样。再加上茅厕是露天的,时间一长,整个人都冻僵了。
小柜子见他回来,上前迎了两步,调侃道:“我正想着是否拿个网兜去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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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凉快去。”小顺子弯腰捶了捶腿,“你怎么出来了,可是公公有什么吩咐?”
“明儿殿下就能回来了,公公说让咱们好好收拾一下寝殿,顺便把地龙点上。”
因着杨清宁,东宫的炭火今年特别足,他们也跟着受了惠,基本没受冻,所以一出来才显得那么冷。
“那走吧,身子都冻僵了,正好干点活,活动活动。”
东宫原本有二十五个内侍,那日封宫之前,有一部分负责洒扫的内侍,出宫回了值房,留在东宫的有十二个。一场瘟疫之后,就只剩下五个,除了他们俩,还有小瓶子和小方子,以及小厨房的老海。
“外面的雪可化了?”
杨清宁正靠坐在床上看着凌南玉送来的刑部案件实录,便听房门被打开,一阵冷风呼啸着钻了进来。他抬头看过去,只见小瓶子端着药碗走进来,便随口问了一句。
“这几日天总是阴沉沉的,又冷得很,积雪都没化。”小瓶子来到床前,将药碗递了过去,“温度刚好,公公趁热喝吧。”
杨清宁放下手里的册子,端起药碗‘咕咚咕咚’喝了下去,随后从旁边的碟子里,捏了一颗话梅放进嘴里。酸甜的味道中和了汤药的怪味,让他不至于太过难受。
“明日殿下就要回来了。”说到这儿,杨清宁不禁感叹道:“不过短短三个月,竟恍如隔世。”
小瓶子也随之叹了口气,道:“好在一切尘埃落定,该抓的都抓了,至少能平静一段时日。”
杨清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这里是皇宫,政治权利中心,在这里不可能平静。人心呐,总是难以满足。”
“公公说的是。”小瓶子应了一声,将托盘放在了桌上,坐在了软塌旁的圆凳上,“宫外传来消息,皇后死了。”
杨清宁微微一怔,随即问道:“怎么死的?”
“凌迟处死,张瑞之也一样。”小瓶子的脸上闪过一丝快意。
杨清宁深吸一口气,道:“落得今日下场,都是他们罪有应得。”
“据说临死之前,她依旧喊着自己是皇后。”
“皇后……”杨清宁厌恶地皱紧了眉头,“因为她的一己私欲,宫里死了几百人,她竟死不悔改,真是死有余辜!”
“若没有这场瘟疫,就没有宫变,她害死的又岂是那几百人。”小瓶子的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憎恶和痛恨。
杨清宁点点头,“你父亲的案子如何了?”
“皇上已为父亲平反。”说到这儿,小瓶子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意。
杨清宁也为他高兴,提议道:“今日晚膳吃火锅吧,叫上所有人,我们与你庆祝一下。”
“公公不必麻烦,况且他们并不知此事。”
“那就当庆祝我们逃过一劫。去吧,我也想与大家一起坐下来吃顿饭,感谢大家这段时日对我的照顾。”
“那就听公公的。”小瓶子走到桌前,端起托盘走向门口,抬手掀开厚重的门帘,走了出去。
杨清宁趁机看了看外面,虽然只能看到廊下的一角,却也是有别于这个房间的景色。自他染上瘟疫,已经有月余不曾出门,都快忘了外面是怎样一番模样。
或许他下半辈子能呆的,也就只有这座东宫了吧。自己就好似被折断翅膀的鸟儿,自由的天空已离他越来越远。杨清宁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啪’,窗子突然响了一下,不过因为糊着窗纸的原因,他看不清外面是什么状况。
就在他低下头,准备继续看手中的册子时,窗子又传来一声轻响。这次他看清了,竟是一直鸟儿在胡乱的飞着,时不时地会撞上窗子。
杨清宁神情微微一怔,随即披上衣服,撑起身子下了床。他来到窗前,盯着外面的鸟儿看。窗户上映出一个影子,它拼命煽动翅膀,想要飞起来,只可惜它失败了,它撞在了窗子上。不过它并没有放弃,一个劲儿地煽动着翅膀,一点一点地向上。
杨清宁忍不住打开了窗子,那只鸟儿竟顺势飞了进来,在温暖的卧房内,它却做着同样的事,不停地扑腾,努力地想要飞起来,即便被撞得头破血流,它依旧在坚持。直到它筋疲力尽,又一次跌在地上,甚至连扑腾的力气都没了。
杨清宁上前,小心地将它抓在手中,发现它的翅膀受了伤,所以才飞不起来。
鸟儿在他手里很安静,只有脑袋偶尔动一动,杨清宁看着它,却不知道该怎么救,自己连它的身体构造都不清楚,万一让它伤上加伤就不好了。
就在杨清宁拿着鸟儿不知所措时,房门被推开,小瓶子从门外走了进来,见他下了床,不禁皱起了眉头,道:“公公,您怎么下床了?”
“方才听到窗外有动静,一直响个不停,我便下床看了看,原来是只受了伤的鸟儿。它的翅膀应该是折断了,该如何帮它?”杨清宁拖着鸟儿给他看。
小瓶子伸手接了过去,仔细看了看,道:“交给奴才便可。”
杨清宁惊讶地看着他,“你还会这个?”
小瓶子笑了笑,道:“没什么会不会的,若我们不救它,它就一定会死,若我们救它,便有一线生机。”
杨清宁微微一怔,随即苦笑着说道:“是啊,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我们何尝不是折翼的鸟儿,只能被困在这金碧辉煌的牢笼。若遇到的人心善,还能活下来,若遇不到,只有死路一条。”
“公公……”小瓶子担忧地看着他。
杨清宁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无事,只是偶尔的感慨罢了。”
杨清宁心里很无奈,他也不想这样,只是忧郁症若没有良好的治疗,自己很难走出来,更何况是处在这样的环境中,他已经在尽量克制。
“明日殿下就要回来了,这么久不见,公公定是想他了吧。”小瓶子笨拙地转移话题。
杨清宁明白他的意思,配合道:“几个月未见,自然是想,也不知殿下是胖了,还是瘦了,应该长高了吧。”
“听闻殿下最近一直在帮皇上处理朝政,朝中大臣皆对殿下赞不绝口。”
“殿下聪慧,又有皇上教导,自然出不了错。”杨清宁看向小瓶子手中的鸟儿,“我们还是先救它吧。”
小瓶子将鸟儿递给杨清宁,“奴才去拿点东西,公公先照看着点。”
“好。”杨清宁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捧着。
过了好一会儿,小瓶子才回来,手中不止拿着包扎要用的东西,还不知从哪儿搜罗来一只鸟笼。
杨清宁好奇地问道:“这鸟笼是哪来的?”
“奴才从杂物房找出来的,之前就有留意,正好能用得上。”
两人合力为鸟儿包扎好,将它关进了笼子,未免它伤上加伤,在伤养好之前,它只能在这里生活。
晚上,东宫里的所有人都聚集在杨清宁的卧房,外面寒风呼啸,房里温暖如春,众人纷纷脱去厚重的外衫,围坐在炉子前,炉子上的锅子沸腾,热气熏着脸,香气直往鼻子里钻,让人不自觉地吞咽着口水。
杨清宁端起茶杯,笑着说道:“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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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平安度过这场劫难,是不幸中的大幸。来,我们干杯,庆祝我们还活着。”
众人纷纷举杯,“为我们还活着干杯!”
杨清宁杯中是茶,其他人杯中是酒,众人仰头一饮而尽。
小瓶子拎起茶壶,又给他续了杯茶。
杨清宁再次端了起来,脸上难掩悲伤之色,“我们活下来了,也不能忘记曾经朝夕相处的他们,但愿他们来世投生在富贵人家,一辈子平安喜乐。”
杨清宁将杯中茶慢慢倒在了地上,“敬他们。”
众人脸上也有悲伤涌动,纷纷将杯中酒倒在地上,“但愿他们来世能投生在富贵人家,一辈子平安喜乐!”
杨清宁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将负面情绪收了起来,放下茶杯,拿起筷子,笑着说道:“好了,锅里的肉熟了,大家快吃吧,再煮就老了。”
众人见他动了筷子,也纷纷拿起筷子夹肉吃,锅里一直沸着,肉很烫,众人‘嘶嘶哈哈’地吃着。
小方子一边吃,一边说道:“这肉真好吃!”
“这汤底用的是鸡汤,一整只老母鸡,熬了整整两个时辰。这肉是上好的羊肉,平时只有主子才能吃的食材。还有这蘸料,用了好几种香料,再配上芝麻酱、花生碎、小葱花,能不好吃嘛。”说话的是小厨房的厨师老海。
“这段时日辛苦老海了,一个人操持我们这么多人的饭菜。”杨清宁端起茶杯,“咱家敬你一杯。”
老海连忙端起酒杯,道:“这都是奴才该做的,公公抬举了。”
“这是应该的。”杨清宁跟他碰了碰杯,随后一饮而尽。
老海也随之喝干了杯中酒,本应高兴才是,却悲从中来,道:“若老张头还活着,定然高兴,能吃这么好的肉,能喝这么好的酒,只可惜他是个没福气的。”
听他这么说,小柜子也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眼眶红了起来,“小连子最爱吃火锅,病着的时候还说,等我们都好了,一定好好吃一顿,可……他身体这么好,怎么就……”
小方子闻言提醒地撞了撞他的胳膊。
小柜子愣了愣,随即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杨清宁,急忙说道:“公公,奴才没别的意思……”
杨清宁安抚地笑了笑,“我知道,你不必解释。”
“不说这些伤心事,这么好的肉在锅里,再不吃可就老了。快吃快吃。”小顺子心里也不好受,只是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下去,不能总沉浸悲伤当中。
杨清宁笑着说道:“今日的肉管够,大家快吃吧。”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众人纷纷转头看去,只见凌南玉竟出现在门口。
杨清宁率先回过神来,道:“殿下,您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三月未见小宁子,实在放心不下,便提前回来了。”凌南玉看着杨清宁,眼中尽是思念,天知道他每日要废多大力气,才能打消自己回来见他的念头。
众人纷纷回过神来,起身行礼道:“奴才参见殿下。”
杨清宁见状出声说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殿下莫不是闻着味过来的?这火锅刚开始吃,若殿下不嫌弃,便一起吧。”
“好。”凌南玉走到杨清宁身边坐下,眼睛始终不离他的脸,就好似一转眼他就会不见一样。
杨清宁从始至终都没有起身,在场的人不会觉得这有什么,可若是让他们与凌南玉同桌吃饭,这是万万不敢的。
小瓶子出声为大家解围,“殿下许久未回宫,定然有许多话要与公公说,奴才们便不打扰了。”
杨清宁明白他们心中所想,也不勉强,道:“那就将锅子挪到你们房里继续吃,这么多食材,不吃就浪费了。”
“不……”
“好,多谢殿下赏赐。”小瓶子打断小顺子的话,扫了一眼众人,道:“来帮把手。”
众人对视一眼,帮着搬东西,很快便将房间收拾整洁。
杨清宁转头看向凌南玉,问道:“殿下可用过晚膳?”
“陪父皇用了些,不过没吃饱。”
杨清宁转头看向老海,“老海,给我们做两碗皮蛋瘦肉粥吧。”
老海应声,“好,奴才这就去做。”
众人退出卧房,房中只剩下两人,杨清宁问道:“殿下回来可禀告了皇上?”
凌南玉没说话,而是紧紧抱住了杨清宁的身子,眼泪更是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殿下?”
杨清宁一怔,随即回过神来,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我以为……我以为……”凌南玉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奴才这不是好好的嘛,殿下不必担忧。”杨清宁心里也有些发酸,嘴上却调侃道:“殿下今年都十四了,再过一个多月,便十五了,却还是这般爱哭鼻子。”
凌南玉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杨清宁,发泄着这段日子以来的忐忑和不安。那段紧张的时日,他要和凌璋一样,躺在床上假装生病,为了演得逼真,一躺就是一日,只有夜深人静时,才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这些对他来说忍忍也就过去了,最让他煎熬的是对外宣称他病逝的那几日,他每日藏在密室当中,完全失去了东宫的消息。他吃不好,睡不好,日日提心吊胆,唯恐杨清宁有个万一,他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第72章 宁远灭门案(1)
杨清宁也没再说话, 就这么任由他抱着,直到他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才拍了拍他的手臂, 道:“殿下可能松开了?再这么下去,奴才要透不过气了。”
凌南玉慌忙松开杨清宁, 被泪水洗过的眼睛里尽是担忧, 道:“小宁子,你哪里不舒服, 我这就让他们去叫太医。”
“奴才好着呢,倒是殿下, 怎得瘦了这么多, 方才被殿下抱着, 都觉得硌得慌。”
凌南玉握住杨清宁的手, 附上自己的脸,略有些红肿的杏眼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我担心小宁子,睡不安寝, 食不下咽。”
杨清宁捏了捏他的脸,调侃道:“真想念殿下儿时的小脸,摸起来软软的,滑滑的。”
“那我努力吃胖些, 让小宁子摸起来舒服。”
杨清宁看着凌南玉, 脑海中自动生成凌南玉变成小胖子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道:“吃胖点可以, 可不能长成小胖墩,否则将来找媳妇儿都难。”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杨清宁自然地抽回手,扬声说道:“进来吧。”
老海拎着个食盒走了进来,躬身说道:“殿下,粥熬好了。”
“辛苦了,放桌上吧。”
老海应声,将食盒放在了桌上,从里面端出两碗粥,还有两碟小菜。
“你赶紧去吃吧,碗筷晚点来收便可。”
“哎,那奴才就先告退了。”老海躬身退了出去。
杨清宁转头看向凌南玉,笑着说道:“殿下不是没吃饱吗?陪奴才喝点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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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宁起身,凌南玉连忙扶了一把,“奴才的身子好了许多,下床走动不是问题,殿下不必如此。”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凌南玉总觉得杨清宁对他不如以前亲近,不禁让他有些心慌,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杨清宁见状无奈地笑笑,“殿下,你这样,奴才还怎么喝粥?”
凌南玉没有松手,直视杨清宁的眼睛,“小宁子可是怪我没有回来?”
杨清宁闻言一怔,随即说道:“殿下为何这般说?”
“在我生病时,小宁子总是寸步不离,而在小宁子生病时,我没在一旁照顾……”
这始终是凌南玉行礼无法迈过的坎儿,幸好杨清宁挺了过来,若当真有什么,他会因此后悔一辈子。
“殿下,奴才得的是天花,是只能听天由命的病,您在这儿守着,除了会被传染,没有任何作用,这点道理奴才怎会不懂?若奴才当时醒着,也会让人将殿下带出东宫。况且殿下是太子,南凌国未来的希望,若因奴才有个万一,那奴才岂非要变成千古罪人?”
凌南玉握紧杨清宁的手,“在我心里小宁子从来都不是奴才。”
杨清宁耐心地开解道:“奴才知道。可在别人眼中我就是依附在殿下身边的奴才,只要殿下好好的,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就没人敢慢待了奴才。而若殿下有个万一,奴才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殿下聪慧,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那为何小宁子对我不如以前亲近?
凌南玉张了张嘴,到底没将这句话说出来,他担心一旦问出口,隐约的感觉会变成真的。
“殿下,你长大了,应该明白自己身上所承担的责任,你不单单是你,你还是南凌国的太子,你做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南凌国的未来,关乎无数百姓的命运,丝毫任性不得。”
凌南玉低下头,小声说道:“若是可以,我不想做太子,只想守在小宁子身边。”
杨清宁一怔,没想到凌南玉竟有这种想法,虽然欣慰自己这些年的付出没有白费,却也难免有些担忧凌南玉的将来,若那一日他撑不下去,那凌南玉又该怎么办。
杨清宁站得有些累,拉着他坐了下来,“殿下可记得你儿时常说的一句话?”
凌南玉抬头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瞬,点头说道:“记得。我要快点长大,保护小宁子。”
“殿下可是改了主意,想继续做被人护在羽翼下的雏鸟?”
“不是!”凌南玉连忙摇头,“我已经是太子了,却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宁子受苦,什么都帮不了。”
“怎么一段时日不见,殿下变成小笨蛋了?”杨清宁无奈地看着他,“若非殿下是太子,奴才怎会有现在的待遇?您去库房瞧瞧,各种名贵药材堆成了小山,奴才几年都喝不完。您再去小厨房看看,各种山珍海味一筐摞着一筐,奴才都不知道该从哪儿吃起。还有这冬日里最稀缺的碳火,外面冰天雪地,奴才房里却温暖如春,连外衣都不用穿。这都是殿下的功劳。”
“可做太子总是身不由己,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杨清宁看着他茫然的眼睛,不禁在心里感叹:儿时就操心他能否平安长大,长大了又要操心少让他走弯路,再过几年又要操心他娶妻生子,养娃不易啊!
“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没什么人真正能做到随心所欲。就说普通百姓,他们一辈子在为吃穿发愁,年景好,他们的日子便宽裕些,年景不好,他们只能勒紧裤腰带。奴才与殿下在冷宫待过,殿下应该还记得饿肚子的滋味吧。”
凌南玉点点头,“永远不会忘。”
“还有商户,赚点钱不仅要承担风险,还要交各种明目的税,遇到个好官还好,若遇到个贪官,赚的钱还不够孝敬他们的。刑部那么多案子,但凡涉及到官员的,有近九成的都是因为贪污受贿。这个殿下也应该清楚吧。”
凌南玉再次点了点头,“清楚。”
“最后是官员,这里面的水有多深,皇上多有教导,应该不用奴才多说了吧。”
“嗯。”
“那殿下说有谁能做到随心所欲?”
凌南玉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没有。”
“殿下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您手中握着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权势,有了权势,才有话语权,有了话语权,才能做更多的事。就好似奴才病了,殿下为奴才宣太医,谁敢因奴才的身份而小觑?”
“没人敢。”
“这就是权势带来的好处。殿下可懂了?”
“懂了。”
杨清宁闻言不禁松了口气,摸了摸粥碗,道:“还好没凉,殿下快点喝吧。”
杨清宁拿起勺子搅了搅,粥的香味钻进鼻子,随即吃了一口,温度刚好,咸淡也刚好,“嗯,老海的手艺没得说,殿下快尝尝。”
凌南玉应声,也喝起了粥,知道杨清宁爱吃皮蛋,便将碗里的都挑给了他。
原本老海就放了许多皮蛋,如今碗里的粥都没皮蛋多,杨清宁哭笑不得地说道:“殿下,奴才的胃口小,吃不了这些。”
“吃不了?”
凌南玉神情一怔,不过就是一碗粥,一个成年男子竟也吃不了吗?
杨清宁意识到了不妥,连忙解释道:“方才奴才吃了不少肉,自然吃不了这么多。”
凌南玉不疑有他,“那就能吃多少吃多少,剩下的我吃。”
“殿下,您是太子,岂能吃奴才剩下的食物,若是让皇上知晓,奴才岂非又要吃挂落?”杨清宁边说,边指了指房顶。
“小宁子放心,没人知道,暗卫都让我支走了。”
“他们都是轻功了得的高手,是否在周围,你我都不清楚,还是小心谨慎些的好。”
“嗯,听小宁子的。”
杨清宁到底没有吃完碗里的粥,凌南玉将剩下的一股脑吃完,他阻拦的话都没来得及开口,不禁无奈地笑笑,也没揪着不放。
夜深人静,整个京都都陷入了沉眠之中,尤其是在这寒冷的冬日,东宫自然也不例外。虽然只是与凌南玉聊了会儿天,杨清宁却觉得异常疲累,好说歹说才将凌南玉打发走,躺上床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觉得一阵冷风吹过,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随后就听到一声奇怪的响动。
杨清宁警觉地睁开眼睛,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虽然光线很暗,却还是能隐约看到一个人影站在窗口处。他小心翼翼关上窗子,又蹑手蹑脚地往床边走。
杨清宁伸手摸向枕头下的匕首,眼睛紧紧盯着走过来的人影,随着他慢慢靠近,一阵淡淡的龙涎香紧随而至。
杨清宁愣了愣,随即回过神来,也不做声,就这么看着他,想瞧瞧他到底要做什么。只见他瞎子摸象似的来到床边,又摸索着找到了床的位置,随后脱掉身上的外衫,轻手轻脚地坐上床,最后脱掉脚上的鞋子,慢慢地躺了下来。
杨清宁从头看到尾,堂堂太子竟喜欢半夜爬床,爬得还是个太监的床,这要传出去,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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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时隔三月,他竟忘了凌南玉有这样的习惯,不禁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养大的娃儿,怎么也得宠着。他若无其事地翻了个身,让出床边的位置。
凌南玉被他突如其来地动作吓了一跳,本能地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杨清宁醒来,他这才悄悄松了口气,伸手拉了拉被子,盖在身上,又往杨清宁身边靠了靠,熟悉的味道钻进鼻子,让他分外安心,闭上眼睛很快便睡了过去。
听着身后没了动静,杨清宁睁开了眼睛,身子往里挪了挪,以免他一个翻身掉下去,都十四五岁了,竟还这么粘人,实在让人头疼。伸手替他盖好被子,听着他平缓的呼吸声,杨清宁很快便也陷入了沉睡当中。
第二天清早,杨清宁醒来时,已没了凌南玉的影子,其实凌南玉起身的时候,杨清宁的意识醒了,只是转头又睡了过去,小孩子精力旺盛,他这个病号可熬不起。
听到里面有动静,守在门外的小顺子连忙问道:“公公,您醒了吗?”
“醒了,进来吧。”
房门被打开,小顺子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个水盆,盆里往外冒着热气,一看就是刚打的热水。
“公公,东西准备好了,您洗漱吧。”
杨清宁起身下床,看看他冻得通红的耳朵,问道:“你可是一直在门外守着?”
小顺子连忙拿了衣服给他披上,笑着说道:“殿下回来了,奴才们总不能还和之前一样懒散。不过奴才刚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公公就醒了。”
“你说得倒也是,规矩还是要有的。不过只要没有外人来,你们就门内守着便成。”
“谢公公体恤。”
杨清宁明知故问道:“殿下起了吗?”
“殿下很早就起了,这会儿应在奉天殿上朝。”
杨清宁一怔,差点忘了这茬,这场瘟疫已经散了,朝堂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凌南玉每日都必须早起去上朝。这样比较下来,杨清宁突然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惨。
杨清宁刷了刷牙,又洗了洗脸,随后便坐了下来,将披散着的头发梳了起来。洗漱完毕,小顺子又端来了
饭菜,杨清宁简单地用了一些,便靠坐在榻上看册子。
“这么久过去了,也不知大理寺少卿的案子查的如何了。”
凌南玉了解杨清宁的喜好,知道他定对这个案子感兴趣,于是便亲手誊写了一份,让人转交给杨清宁,所以他知晓那起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