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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三年之约(2)
“你说他们信了吗?”
杨清宁看着关上的大门, 忍不住出声问道。
小瓶子如实答道:“小柜子信了,小敏子不信。”
杨清宁闻言不禁哭笑着说道:“小敏子确实不好糊弄。”
“我不明白,老爷明知骗不了小敏子, 为何还要这么做?”
“我只是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们, 便先这么拖一拖吧。”
“老爷是没想好该怎么面对他们, 还是该怎么面对皇上?”
杨清宁哭笑不得地说道:“有时候话没必要说得太明白。”
小瓶子并未打住话头,继续说道:“三年了, 老爷还未理清对皇上的感情?”
杨清宁听他问得这么直接,莫名有些难为情, 不过藏在心里这么久, 也确实该找个人说一说, 道:“理清了又怎么样?他虽是皇上, 却也不是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的,不然他早就来了。”
“所以老爷心里也爱慕皇上。”小瓶子抓住了话中的重点。
“含蓄!你懂什么叫含蓄吗?”杨清宁的脸火辣辣的,不用照镜子也知道, 定然脸红了。
这样的杨清宁,小瓶子不曾见过,不禁有些晃神,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 道;“皇上不来, 是因在孝期。如今孝期未满便派人来寻,足见皇上已经迫不及待,相信用不了多久, 便会亲来。老爷若是确定了心意,便无需顾忌太多, 相信以皇上和老爷的能力,没有什么能难得住。”
杨清宁已经放弃纠正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深吸一口气,道:“你倒是对我们有信心。”
刚离开的那段时间,无论他做什么,脑海中总会想起凌南玉,他以为是因为习惯了凌南玉的存在,所以才会有那种没着没落的感觉,等时间长了,慢慢戒掉习惯,也就好了。谁知离开的时间越长,他对凌南玉的思念越强烈,丝毫没有淡忘的迹象。
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于是每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反省,可越是抵触,心里的情感越强烈,它就像是个叛逆期的孩子,就跟他拧着来。再后来,他想用练字让自己冷静下来,结果拿起笔时,脑海中总会浮现他与凌南玉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随后便是不自觉地落笔勾勒,当他回过来神时,一幅画的轮廓已经完成,虽然只有简简单单的线条,却让他看得入了神。
即便如此,他也不能确定这份情感到底是亲情,还是爱情。一是因为他从未谈过恋爱,二是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性取向。更何况他离开凌南玉时,凌南玉还未成年,若这份情感是爱情,那他岂非是□□的变态?这种感觉十分复杂,说不清道不明。以至于他现在十分矛盾,既想搞清楚这份情感到底是什么,又害怕知道真相。
小瓶子笃定地说道:“那是自然。”
“你想得太简单了!”杨清宁深吸一口气,又沉沉地吐了出来,道:“且不说我现在根本不确定我对他的感情。就算我也爱慕于他,我们在一起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小瓶子颇为不解,“为何?”
“我这人心眼很小,我爱的人必须只爱我一个,只有我一个伴侣,而他是皇上,即便我们排除万难走在了一起,他能一辈子只守着我一个人吗?若只守着我,那便不会再有子嗣,你觉得他能为我做到这一步吗?那些大臣容许这种事发生吗?”
小瓶子沉默地看着杨清宁,过了好半晌,才出声说道:“那就走吧,离开这里,去一个他们找不到的地方,重新开始。”
杨清宁苦笑地看着他,“你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既然明知是条死路,那就果断回头。天下那么大,总会遇到一个老爷喜欢,又肯为老爷放弃一切的人。”
“走啊……”杨清宁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
见他神色间犹豫不定,小瓶子出声说道:“若此时不走,待皇上追来,老爷想要脱身,怕是难了。”
“皇上孝期未满,暂时不会来,我们还有些时间,你容我想想吧。”
小瓶子点点头,问道:“那铺面还找吗?”
杨清宁想了想,“不找了。等我打定了主意,再另做打算。”
“好。”
午后,杨清宁正打算午睡,突然听到一阵喧哗声,好似有人在哭。他转头看向窗前坐着的小瓶子,道:“长平,你去瞧瞧发生了何事?”
小瓶子应声,转身离开了卧房。
杨府门外,一群人围在大门口指指点点,一名老妇人坐在门前的空地上大声地嚎啕着,“我的儿啊,冤枉啊,我的儿……”
孙喜站在老妇人身旁,眉头紧锁,道:“你这是作甚,要哭一边哭去,在我们杨府门前哭什么?”
老妇人大声嚷道:“我儿没杀人,他是被你们冤枉的!若我儿有个好歹,老婆子撞死在你们杨府门前。”
孙喜没好气地说道:“你这话说的,你儿子谁啊,他杀没杀人,跟我们有何关系?你在我们门前又哭又闹,与那泼皮无赖有何区别?”
“我儿子是豆腐坊的掌柜,那个不守妇道的贱妇死了,定是那奸夫杀的,跟我儿有什么关系,你们凭什么抓走我儿?”
孙喜算是听明白了,道:“还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我家老爷病了,好几日未曾出门,刘捕头是吃了闭门羹走的,连我家老爷的面儿都没见着,你儿子被抓,跟我家老爷有何关系,你要哭也该去衙门哭,来我们杨府作甚?”
人群中一个中年男人出声说道:“是啊是啊,我可是亲眼看见刘捕头吃了闭门羹,你这老虔婆不去衙门哭,却来杨府门前闹,是欺负杨老爷心善,想捞点好处吧。”
人群中一名妇人接话道:“这老虔婆向来爱财如命,这是看着儿媳死了,儿子被抓,特地来杨府讹钱了。”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个这样的娘,他儿子也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十有八九那豆腐西施就是他儿子杀的。”
老妇人被说得脸色红一阵青一阵,恼羞成怒道:“你们胡说,我儿子才不会杀人!你们再敢胡说,老婆子跟你们拼命!”
“大伙儿快看,又耍起无赖了,这种人就活该被抓起来!”
“活该!就该把这个老虔婆也抓起来!”
“赶紧滚吧,杨老爷不是你能讹的!”
“再不走,咱们就把她捆了,送去衙门!”
杨清宁在陵县这三年,不仅帮许多人鸣了冤,还时常让王秀春免费给那些看不起病的人看诊,可以说杨清宁在陵县百姓心中,那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这老妇人明显是打错了主意。
老妇人见众人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心慌,大声说道:“你们这群不长眼的,被人蒙骗了,还不知情,他和衙门里的人都是一伙儿的!”
人群再次哄闹了起来,有人喊道:“把她捆起来送衙门。”
“谁有绳子?”又有人喊了一声。
“我这儿有,方才刚把猪卖了,正好腾出来。”屠户抖了抖手上的捆猪绳。
两个青年上前,从屠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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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接过了绳子,朝着老妇人就走了过去。老妇人被吓得不轻,腿脚麻利地起了身,拔腿就要跑,却被围观的百姓堵住了去路。
“这时候想跑,晚了!”
两名青年不由分说,上前就按住了老妇人,不顾她的挣扎,愣是将她捆成了麻花。
老妇人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杀千刀的,不得好死……”
人群中一个邋遢的汉子把袜子脱了下来,硬塞进了老妇人嘴里,老妇人被脚臭味熏地一个劲儿的干呕,也没那精气神去闹了。
屠户将扁担又拿了出来,道:“我这儿有扁担,往绳上一穿,抬起就走。只是我那徒弟回家了,还需一人帮我抬着。”
“我来。”一名老汉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您老歇着吧,我来。”捆人的青年出声说道。
屠户熟练的将扁担穿进绳子,随后与青年合力,将老妇人抬了起来,就好似那马上被宰杀的肥猪。
孙喜见状感激道:“多谢父老乡亲给我家老爷正名!”
“杨老爷可是咱陵县的大善人,谁跟他过不去,那就是跟我们过不去。”
“说的没错。听你方才说杨老爷又病了?可严重?”
孙喜叹了口气,道:“老爷的身子素来不好,前段时间帮衙门办案,在野外蹲了马匪一宿,回来就开始发烧,卧床了多半个月都没好,现在还在病中。”
“这事我可听说了,城南的马王庄一夜之间被屠了村,那些杀千刀的马匪,连尚在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
“最可怜的是村里的女人,被那些王八羔子抢去,就算回来,也活不成了。”
“是啊。好在有杨老爷,带着差役们把那些马匪都抓了,要不然下一个要祸害的还不知道是哪个村。”
“都抓了?我怎么没听说?”
“衙门都贴告示了,就上个月初七晚上抓的,所以咱们都没瞧见,不然非打死他们不可。”
“哦哦,这些日子我出了趟远门,这事还真不知道。”
“杨老爷这场病可是为了咱陵县的老百姓,那老虔婆竟恩将仇报,实在太可恨!”
“走走走,送衙门,让县太爷从严处置。”
围观的百姓和孙喜打了声招呼,便簇拥着扛着老妇人的屠户与青年,一道去了陵县县衙。
看着孙喜将府门关上,藏在暗处的小敏子和小柜子现了身。小柜子出声说道:“这个杨老爷在陵县的声望很高啊!”
“老爷本就心善,你又不是不知,有这样的声望并不奇怪。”小敏子惋惜地说道:“这老虔婆太不顶事,老爷都没露面,就被解决了。”
小柜子奇怪地问道:“你为何那般笃定这杨府的主人……就是咱们要找的人?”
“你没发现那宅子的布置,都是老爷以前的喜好吗?”
小柜子一怔,随即说道:“我还真没留意。”
小敏子没好气地说道:“什么都指望不上你!”
小柜子‘嘿嘿’傻笑了两声,道:“那你说老爷为何对我们避而不见?”
小敏子叹了口气,道:“还能为什么,就是不想跟我们回去。”
“这小小的陵县有什么好的,京都多繁华,况且皇……对老爷那么好,事事顺从,处处照顾,老爷为何不愿回去?”
“皇宫里哪哪都好,就是没有自由。老爷在这儿,不必担心哪里做得不对,又被那些没事找事的言官参上一本,也没有那么多规矩要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多好。”
其实这些都是其次,真正让杨清宁不想回宫的,应该是凌南玉对他的那份禁忌之情,只是这事他不能说。
小柜子仔细思量了思量,随后认同地点点头,道:“说得有道理。那我们也不走了,留下侍候老爷。”
看着面前没什么心眼的小柜子,小敏子无奈地笑了笑,道:“你还真是傻人有傻福,让你遇到了老爷这样好的主子,否则能否活到今日,还真难说。”
“所以才想留下来啊,跟着老爷,我心里踏实。”
“这些以后再说,咱们现在要做的,是如何见到老爷。”
“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都听你的。”
小敏子实在没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了出去。
“哎哎哎,你怎么走了,等等我。”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小瓶子纵身一跃,翻墙进了宅子。
杨清宁本想等着小瓶子回来禀告,可等着等着就睡着了,待他醒来时,已是一个时辰后。他接过小瓶子递过来的毛巾,问道:“之前的喧哗是怎么回事?”
“是豆腐西施的婆婆来门前闹事。”
小瓶子将之前看到了一幕,详细地讲给杨清宁听。
杨清宁听得眉头直皱,道:“豆腐西施家里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我见老爷睡了,便出去仔细查问了一番,那婆子姓孙,邻居都叫她孙婆子,丈夫三年前离世,膝下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出事的这家是她二儿子家,她二儿子叫刘富贵,娶了柳三娘为妻,两人成亲后开了现在的豆腐坊,因柳三娘模样生的好,街坊邻里的便称呼她‘豆腐西施’。”
杨清宁点点头,道:“孙婆子的另外两个儿子是做什么的?”
“大儿子在酒楼做账房,小儿子还未曾娶妻,整日游手好闲,没什么正经事做。”
杨清宁点点头,接着问道:“刘富贵被抓可是真?”
“是,他身上有血迹,凶器还是自家的菜刀,那些差役觉得他有嫌疑,便将人抓去问话。”
“那孙婆子闹事时,脸上什么表情?”
“并无悲伤,也不见惊慌,虽扯着嗓子嚎,却不见一滴眼泪。”
“那这般说来,这个孙婆子与刘富贵的关系并不好,她来闹事也并非为刘富贵鸣冤,纯粹是想讹上咱们。她那大儿子的性情如何?”
“孙婆子的大儿子叫刘有才,读过几年私塾,却未考得功名,便在酒楼做起了账房先生,他为人不错,老实本分,已娶妻生子。”
杨清宁点点头,“听你方才说凶器是菜刀,那她伤在何处?”
“尸体头发散乱,衣衫不整,上衣有被撕扯的痕迹,衣裙也满是脏污,看上去像是被轻薄,她奋力反抗,倒在了地上所致。致命伤在脖颈,不过后背也被砍了一刀,身上还有许多挣扎伤。”
跟了杨清宁这么多年,小瓶子对他太了解,清楚他要问什么,不仅走访了街坊邻里,还专门跑了一趟衙门,询问了有关案件的情况。
“仵作可有说死者的死亡时间大约在什么时候?”
“仵作说应该是昨晚。”
“昨晚刘富贵不在家?”
“在家,说是喝多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完全不记得,第二天醒来,就发现刘三娘死在了院子里。”
“谁报的案?何时报的案?”
“报案的是刘富贵,辰时末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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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接到报案后,刘洪就去了豆腐坊,本想请老爷过去,被老张打发了。刘洪带人回了豆腐坊,随后便将刘富贵带回了衙门。”
“从刘富贵被带进衙门,到孙婆子来闹事,中间隔了一个多时辰。期间,孙婆子可曾去过衙门?”
“不曾。”
“这个孙婆子有问题。”杨清宁将手里的帕子递了过去,道:“随我去一趟衙门吧。”
小瓶子出声提醒道:“老爷可是忘了小敏子和小柜子。”
杨清宁一愣,随即苦笑着说道:“你不说,我还真给忘了。”
“那你先去西施豆腐坊一趟,瞧瞧他们的门窗是否有破坏的痕迹,若没有便在院墙附近转转,瞧瞧是否有攀爬的痕迹。只要门锁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那便去查孙婆子的小儿子昨晚在何处。”
“那院墙……”
“若是留下了足印,那便是证据。”
“老爷为何不怀疑是刘富贵酒后乱性,杀了柳三娘?那柳三娘的风评很是不好,刘富贵借着酒劲杀了他,也不无可能。”
“刘富贵和柳三娘是夫妻,两人发生关系是寻常事,柳三娘为何要奋力反抗?当然这也不能完全排除刘富贵的嫌疑,只是在我心里他的嫌疑稍小些。”
“那老爷为何怀疑孙婆子的小儿子?”
“正常情况下,若你想求人办事,你会怎么做?”
“送礼,说好话……”小瓶子顿了顿,随即说道:“那孙婆子来闹事,不是想为二儿子鸣冤,而是想彻底得罪老爷,让老爷定下他的罪?”
“别的不说,就她在咱们府门前这么一闹,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对他们的印象极差。别说帮他们鸣冤,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这孙婆子的行为太反常!再联系你之前说的,儿媳妇死了,儿子被抓,她没有半点悲伤或焦急的神色,足以说明她与二儿子一家感情淡薄。还有他的小儿子,你说他整日游手好闲,造成这般结果的,多半是因为孙婆子的溺爱。一边是感情淡薄的二儿子,一边是溺爱的小儿子,若换成你,你会怎么选?结合以上几点,我才有此判断。”
“老爷英明,我就去办。”
杨清宁点点头,道:“回来的时候捎串冰糖葫芦,这两日没什么胃口,吃点山楂开开胃。”
“好。”小瓶子应声,转身走了出去。
杨清宁一如往常地去了书房,只是今日的心乱了,久久无法落笔。突然,一滴墨滴在了洁白的纸上,晕染出不规则的形状,杨清宁空白的大脑恢复正常,不禁苦笑出声,道:“真是个祸害!”
杨清宁放下笔,起身走到墙角的红木柜子前,打开后看到的是一摞摞整理好的画。每日一张,这里面总共有九百零九张。有的画的是过往发生的事,有的单纯是凌南玉的画像,从几岁的孩童到十几岁的少年,都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他弯腰拿出一幅画,上面画的是凌南玉的十七岁时的模样,还带着少年的青涩。时隔三年多,如今凌南玉已经二十一岁,正式步入青年的行列,也不知变成什么样了。
杨清宁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本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否则当初也不会毅然决然的离开。可如今好似变了一个人,踌躇不前,拿不定主意,他终于也变成了自己讨厌的模样。
此时的他脑海中有两个小人在吵架,一个雄赳赳气昂昂,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一个畏畏缩缩,前怕狼后怕虎,像只缩着脑袋的鹌鹑。
“杨清宁啊杨清宁,你好歹是个现代人,怎么就这么点出息。是又不是,你总要搞明白吧,不见人就想逃跑,算什么男人。”
“他现在是一国之君,若我确定我不爱他,他却不肯放我走,将我当成禁囹囚禁在皇宫,那我该怎么办?”
“你逃不了,难道还死不了吗?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得清白在人间!”
“我明明可以活,而且能活得很好,为何要为了个男人,选择死路?”
“你就是个怂蛋!”
“你才是个莽夫!”
“你是怂蛋!”
“你是莽夫!”
……
杨清宁将凌南玉的画像放进柜子,捏了捏胀痛的眉心,又忍不住骂道:“就是个祸害!”
直到傍晚时分,小瓶子才回来,杨清宁急忙问道:“调查得如何?”
“豆腐坊的门窗完好无损,不过我在西墙上发现了一枚清晰的脚印,应该是昨晚凶手留下的。”
“深更半夜有人敲门,家中的男人醉死在床上,门外不论是谁,柳三娘都绝对不会开门,所以凶手只能翻墙而入。”杨清宁顿了顿,随即问道:“昨晚孙婆子的小儿子在何处?”
“与狐朋狗友在醉香楼喝了酒,之后便独自回家,至于他是回了家,还是去了豆腐坊,无人瞧见,无法判断。”
“那他现在何处?”
“不见了踪影。”
“今日可有人见过他?”
“案发后,有人曾在豆腐坊附近见过他,当时他与孙婆子在一处。”
“看来孙婆子来咱们门前闹事,有可能是他出的主意。你之前说过,柳三娘身上有不少挣扎伤,也就是说两人发生过拉扯,那凶手身上也有可能受了伤……柳三娘的指甲里可有皮屑?”
“这个我没留意。”
“那就再跑一趟,仔细瞧瞧。若有,便去牢房瞧瞧,那刘富贵身上是否有伤。对了,孙婆子的小儿子叫什么?”
“叫刘大旺。”
“让刘洪带人去刘大旺的住处极其附近搜一搜,看看是否能将他行凶时穿着的衣服找到,还有那双鞋。”
“好,我这就去。”
“对了,孙婆子被送去衙门后,县太爷是怎么处置的?”
“打了她十板子,将她轰出了衙门。”
“我只能说活该。”杨清宁幸灾乐祸地笑了笑,道:“你去吧,知会刘洪后,直接回来便可,不必再跟着他们跑,我等你回来一起吃晚饭。”
“好。”
第132章 三年之约(3)
“对了, 孙婆子被送去衙门后,县太爷是怎么处置的?”
“打了她十板子,将她轰出了衙门。”
“我只能说活该。”杨清宁幸灾乐祸地笑了笑, 道:“你去吧,知会刘洪后, 直接回来便可, 不必再跟着他们跑,我等你回来一起吃晚饭。”
小瓶子扬起嘴角, “好。”
这次小瓶子并未去太久,不过一炷香的功夫, 便回来了。
“老爷猜的没错, 那柳三娘的指甲里确实有血肉, 只是刘富贵身上并无抓伤, 所以凶手果真不是他。”
杨清宁笑了笑,道:“看来凶手伤得不轻,咱们又多了一个证据。”
“老爷断案如神,小的佩服。”
杨清宁好笑地看着他, 道:“你怎么也学起了他们?”
“我是真心这般认为。刑部的那些官员若有老爷一半的能力,也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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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多案子悬而未决。”
“你这话若是传出去,还不知要得罪多少人。”杨清宁无奈地笑了笑,紧接着说道:“说起刑部, 突然想起刑大人。当初你大闹侍郎府, 可是打伤了不少人。”
“现如今他已是刑部尚书,刑侦也考上了进士,进翰林院做了编修。”
杨清宁闻言有些惊讶地说道:“刑侦竟进了翰林院?”
“他考了二甲第五名, 进翰林院是理所当然的事。”
“那他的成绩相当不错!”
二甲第五名就是全国第八名,这那就是某个省的高考状元。
杨清宁突然想起当初那个挑事的丫鬟, 道:“你还记得他那个通房丫鬟吗,叫什么来着?”
小瓶子知道他想问什么,道:“奴才忘了她叫什么,只知她怀孕五月后,意外小产,一尸两命。”
杨清宁一怔,随即问道:“你可知此事是意外,还是人为?”
“无论是意外还是人为,都是邢家的事,与咱们没有关系。”
“若当初她没出手对付咱们,或许不会是这样的下场。”
这些年的相处,小瓶子十分了解杨清宁,甚至比他自己还要了解,清楚他心里在想些什么,道:“不,她的下场在她忘记自己身份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那时刑侦还未大婚,为了刑侦的名声,刑夫人绝不会让她先生下孩子,我们只不过是凑巧碰上。况且,若她没心生歹念算计我们,也不会被戳穿心思,暴露她怀孕的事实,这都是她自找的。”
“所以在宫里那么多年,我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不敢有半分僭越。”杨清宁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而我现在想得却与之前背道而驰,可以想象若此事成真,会引来多大的震动。”
“不管老爷作何决定,我永远站在老爷这边。以力破巧,我最在行,大不了就大开杀戒。”
见他一脸杀气,杨清宁心中难免触动,感叹道:“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别说这辈子,下辈子都还不清。”
“老爷,我们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何必说这些。”
“你说的对,我们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不说这些。”
夜半三更,杨府院墙外,两个黑影鬼鬼祟祟地走在阴影中,围着杨府转了一圈,最后在一棵大树前停下了脚步。
小柜子看看面前的树,又看看身旁的小敏子,道:“这就是你想的办法?”
小敏子挑了挑眉,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那倒没有。我是想说,这办法好啊,一点也不拐弯抹角。”
“那就赶紧的吧。”小敏子实在是没辙了,才用了这个笨办法。若是干等的话,还不知等到猴年马月,要知道杨清宁曾经在东宫一呆就是八年,愣是没出去过一次,这谁比得过。
小柜子指了指大树,道:“你先还是我先?”
小敏子仔细瞧了瞧,道:“还是我先吧,你托我一把。”
“成。”小柜子没意见,动脑子他不行,但爬树翻墙他在行。
小敏子搓了搓手,一只脚蹬在树上,另一只脚在墙上找着力点,试了半晌,愣是没上去一点。小柜子站在一旁,看得直乐,笑得肚子都疼了。小敏子恼羞成怒,一脚踢在小柜子膝盖上,疼得他‘哎呦’一声。
“让你托着点,你却一个劲儿在那儿笑,还想不想进去了!”
小柜子理亏,急忙说道:“进进进,我错了,保证下不为例。”
小敏子再次尝试,尽管这次有小柜子帮忙,却还是在爬到一半的时候滑了下来,两人都为此累得气喘吁吁。
“不行了,还是你自己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小柜子喘了口气,道:“成,那我进去,你在外面接应。”
小柜子搓了搓手,一脚蹬在树上,另一只脚上了墙,手上一用力,便窜上去一大截儿,眨眼间的功夫,便上了院墙。与小敏子的费力,形成鲜明对比,臊的小敏子脸色通红。
小敏子正想着找个地方坐下等,突然传来一阵狗叫声,紧接着便是小柜子的惨叫。小敏子心里一惊,唯恐小柜子出事,急忙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他来到大门口,抬手拍了拍门环,道:“开门,快开门!”
大门很快被打开,孙喜从里面走了出来,身旁还跟着一个,两人面色不善地看着小敏子,二话不说直接上前,一左一右将他架了起来,拖着便进了杨府。
原本暗下来的宅院,如今灯火通明,小柜子垂头耷脑地站着,身旁坐着一只大黄狗,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而张达披着外衫,坐在大黄狗身边,脸色沉沉地看着他们。
“你们私闯民宅,意欲何为?”
小敏子扬起笑脸,道:“我们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还请杨老爷给我们一个解释的机会。”
“说,若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便扭送你们去官府。”
“白日来时,我不慎遗失了一个平安扣,那平安扣是我一位故人所赠,与我而言十分重要。发现时已是夜半三更,唯恐惊扰你们休息,故而出此下策。”
小敏子说的理由十分蹩脚,就连小柜子都不信,连连给他使眼色。不过他这么做,有自己的原因,就是想看看这个所谓的‘杨老爷’,会如何处置他们。若是信了他的鬼话,就这么放了他们,便证明这杨府的真正主人是杨清宁。
张达冷笑出声,道:“你们这是把我当傻子了。来人,将他们捆了,扭送衙门。”
孙喜和余平应声,拿起准备好的绳子,就朝着两人走了过去。
小敏子一怔,看着面前的张达,眉头微微蹙起,道:“你要送我们去官府?”
张达冷眼看着两人,道:“你们夜半三更,私闯民宅,还把我当成傻子耍,不送你们去官府,难消我心头之恨!”
小柜子见状急忙说道:“不是,杨老爷,其实我们是来……”
“闭嘴!”小敏子打断小柜子的话,道:“送官就送官,私闯民宅,本就是我们的过错。”
小柜子一愣,眼中尽是不解,小敏子并没有要解释的打算,任由孙喜将他给捆了。小柜子虽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却还是配合的没有挣扎。
张达看着面不改色的小敏子,眉头皱得越发紧了,待捆好后,命令道:“快去快回。”
“是老爷。”
孙喜和余平一人拉扯一个,出了杨府的大门,朝着县衙的方向走去。
藏在暗处的小瓶子目送他们离开,随后便进了杨清宁的卧房。
杨清宁转头看了过去,道:“送走了?”
小瓶子恭维道:“老爷算无遗策。他们可说了什么?”
“小柜子想说,被小敏子拦住了。”
“小敏子聪明,这是想借着自己的身份,向县太爷施压,逼我现身。”
“老爷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这么做?”
杨清宁不答反问:“你觉得咱们这位县太爷如何?”
小瓶子想了想,道:“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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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本事,只知浑水摸鱼,是个庸才。”
杨清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若当真是个庸才,那陵县为何是如今这般欣欣向荣的景象?”
“老爷的意思是说,他在藏拙?”小瓶子的眉头皱了起来,问道:“这是为何?”
杨清宁笑了笑,道:“人各有志。有野心的人,想的是如何往上爬,没有野心的人,想的是随遇而安。或许他在侦办案件上并不擅长,但他在如何治理陵县上十分得心应手。这三年,我没少帮他,也是他该回报我的时候了。”
小瓶子皱起眉头,担忧道:“即便老爷帮他再多,他为不可能为了老爷违抗圣命。”
“我也不想欠这么大的人情,不过是想让他干他最擅长的事。”
小瓶子一怔,随即问道:“县太爷擅长什么?”
“你不是刚说了吗?浑水摸鱼。”
小瓶子闻言不禁恍然大悟,道:“老爷是想县太爷拖住两人,给老爷争取考虑的时间?”
杨清宁点点头,道:“今夜应该不会再有事,你也去睡吧。”
“好,老爷也早点睡。”
小瓶子熄掉床前的灯,又将远处的灯调暗,这才出了卧房。杨清宁重新躺好,闭上眼睛,没过多大会儿,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早,孙喜刚起,就听有敲门声,便睡眼稀松地去开门。
刘洪见是他,奇怪地问道:“怎么是你,老张呢?”
刘洪的一句话,将孙喜彻底吓醒了,连忙四下看了看,一把将刘洪拉进了大门。
刘洪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看着鬼鬼祟祟的?发生了什么事?”
孙喜将大门关上,拉着刘洪往里走了走,小声说道:“刘捕头有所不知,我们家老爷以前的死对头来陵县了,老爷不想惹麻烦,就想躲着点,让老张冒充他,你可不能说露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