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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烂皇子
何家珍嫔等人为拉拢李有运, 栽赃陈家t与德妃,不惜买通地痞去梁飞荷食铺中打砸,甚至试图借机害死梁飞荷。足可见他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不管怎么说, 九皇子是珍嫔教出来的。
【应该是真心的吧?】
摸了摸肉乎乎的下巴, 温知念在心里嘟囔, 【反正我没感觉到他的恶意,珍嫔却不好说。我不喜欢珍嫔, 她每次看到我, 都笑得好假。顺嫔她们几个笑起来时, 就没这种感觉。】
【毕竟是母子, 】系统站在宿主这边,【以后还是不要和他走得那么近。就算他是真心, 可珍嫔有野心,他迟早也会争那个位子, 会站在你的对立面。让他在你和他娘之间选,他肯定选他娘吧?】
温知念无言以对。
她对对小手指。
【因为不喜欢他娘就不和他玩,感觉怪怪的。】
系统强调:【重点不是喜不喜欢他娘,是他会争太子之位。】
小公主更疑惑了。
【九哥想争吗?之前朝会,就有大臣提议让他去六部, 他都拒绝了,每天跟念儿一起躲在后边吃蜜饯。】
目前有野心的人哪个不是趁着宏王不在京城各种表现、各种拉拢官员?
也就九皇子天天不是跟着弟弟妹妹一起玩,就是出宫玩,学业一塌糊涂。之前中秋晚宴还被皇帝批评‘一无是处’。
系统也想起九皇子一直以来的表现。
【或许, 有野心的是珍嫔不是他?那他会如何选?】
温知念茫然的眨眨眼。
突然,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抬脚朝另一个方向走。
【去看看不就知道啦。】
她搓搓肉爪,【要是去得及时, 没准还能看到他被珍嫔骂的场景,嘿嘿。】
‘看热闹’三个字几乎刻在肉嘟嘟的脸蛋上了。
凝和殿。
珍嫔挥退宫人,拧住九皇子的耳朵,怒骂,“不帮你的姨母帮外人,我是这么教你的?”
九皇子的力气足够让他挣脱,不过看到珍嫔满脸怒容,他还是老实留在原地,任由珍嫔拧着。
他不反抗,珍嫔拧了会就松开手。
她苦恼的揉揉眉心,“儿啊,你到底在想什么?十四胡闹却能上朝,跟着她玩你也能上朝,我不反对。可这种伤害自家人的事,你就别跟着她胡闹了,她是太子那边的!”
九皇子无所谓的耸肩,随手拿起一颗橘子剥起来,“那我也是太子那边的不就成了?”
才坐下的珍嫔气得站起来,戴着护指的手不停颤抖。
“你、你在说什么胡话?你就不知道争一争?”
九皇子往嘴里塞了瓣橘子,老实摇头,“不想争。你看我,文不成武不就,有哪个大臣愿意追随我?我既不想当父皇那样的皇帝,也不想和皇祖父那样累死。”
他理由充分,“不如大哥识趣,不如二哥贤良,也没三哥那般得到父皇宠爱,更不如四姐英勇七姐狠毒,也没小妹那么可爱。谁当皇帝都轮不到我吧?哇,这橘子好甜。”
珍嫔气得团团转。
“我们这般为你着想,你就是这样想的?”
九皇子模仿妹妹,露出无辜的表情,“可我也没让你们为我着想啊?你们争之前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我不想当太子,不想当皇帝。”
向来仪态温文大方的珍嫔气得冲到儿子跟前,再次狠狠拧起他的耳朵。
“你是不是傻?要是太子登基,你就没活路了!”
“怎么会?”
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九皇子继续朝嘴里塞橘子,含糊不清道,“二哥登基,我就有太多选择啦。四姐或小妹登基也行。我肯定能够当个闲散王爷,美滋滋啊!至于三哥七姐八哥,还是算了吧,我们母子俩必死无疑。”
说罢,他又朝气得快要喷火的珍嫔嘴里塞了瓣橘子,“娘,是不是很好吃?”
珍嫔下意识嚼了几下,“是不错……你别给我打岔!”
看到油盐不进的儿子,她只觉头疼,软了声音劝道,“娘知道这些日子逼你学习苦了你。可是,王家何家的将来都系于你身上,你不得不争气,不能不去争。”
剥橘子的手一顿,九皇子好笑道,“这是强买强卖吧?我又没让他们将注码押在我身上。他们指望着我争那个位子日后一飞冲天,怎么不问问我的意见?就算要争,我凭什么带他们飞?王何两家能有几个好东西?啊,娘,你不算,外祖母也不算。”
九皇子反过来劝珍嫔别和王何两家玩。
“他们哪次做事不是先斩后奏?暗戳戳害人,要是被发现就让你收拾烂摊子,凭什么?咱们母子是他们的傀儡吗?”
珍嫔差点动摇。
发现儿子对王何两家的不屑,她隐有不安。
这两家可是儿子争霸业的最大助力,不能让双方生了嫌隙。
“儿啊,你不能这样说,若非王家,娘也没法进宫,你也没如今的好日子过。”
九皇子撇撇嘴,直接张口将新剥的橘子咬了一半,结果酸得脸都变形了。
珍嫔又好气又好笑的给他递了杯水,继续劝道,“何家成了皇商,明里暗里给咱们帮了多少忙呀。”
“没发现。”
珍嫔气得一个倒仰。
她左右看看,指了指几个花瓶字画,“这些价值不菲,可都是何家送的。平日里的吃穿用度,光靠你我的品级,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九皇子面无表情,“我可从未穿过他们家送来的衣服佩饰,也没吃他们家送来的稀罕瓜果药材。每年送的礼都没收,塞的银票全扔回去了。”
他不说珍嫔还没多想,如今回想起来,好像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儿子根本不接受王何两家的礼物和亲近。看似每日吃喝玩乐,其实吃穿用度都不讲究,还不如一些地位较高的宫人。
这份排斥从一开始就有,只是她没在意。
珍嫔心里更不安了。
她绞着手帕,“儿,你为何不愿意争一争,不为王何两家,哪怕是为了娘亲,争一争又如何?”
本打算将余下半个酸橘子扔了,听到这话,九皇子又把半个橘子塞到嘴里,他的表情顿时和橘子一样酸涩。
“我没资格争。”
“怎会没资格?”
珍嫔恼道:“你也是陛下的孩子!是,你不是嫡子,那又如何,陛下他也不是嫡子啊!”
九皇子听不下去了,随手拿起几个橘子就要出门。
“你又要去哪?”
“找小妹玩,请她吃橘子,求她收留我吃晚膳。”
珍嫔再次气得不行,“你去她那,落在外人眼里,不就是投靠太子吗?不准去!”
已经走到门口的九皇子回头,嘻嘻哈哈道,“我就是要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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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太子,求他将来登大宝饶过我们母子俩。”
“啪”的一声,是珍嫔将花瓶砸到地上的声音。
九皇子估量了下距离,继续笑嘻嘻,“娘啊,让你整日里待在殿里不出门转转。这会想砸我都砸不到,啧啧。”
珍嫔当场表演了一个怒发冲冠。
将三个橘子轮流抛起,九皇子看似漫不经心的朝外走,那双和珍嫔相似的眼里泛起痛苦和茫然。
一路走到凝和殿门口,他站在台阶上,一眼就看到不远处一棵大树后边藏着道小身影。
似乎察觉到他的视线,露出来的小短腿又朝内侧挪了挪。
明明没看到对方的脸,他都能想象出对方一脸心虚的样子。
温知念的确很心虚。
她快到凝和殿才想起来,珍嫔根本就不欢迎她,她没法入殿看好戏,便只能躲在大树后。
可越想越不甘心,便拜托了统美心善的小啾帮忙偷看。
系统看,再转述,小公主蹲在大树后啃着一个大梨子。
梨子还是在路过的某个宫殿里摘的。
她当着一群人的面小跑进去,伸出肉爪对着梨树哼哼哈嘿,便有一颗梨子掉下来,恰恰落在她怀里。
听着系统转述的对话,她还有心情调侃,【良嫔是个白眼狼,可院子里的梨还挺好吃。】
系统:【你这是偷梨。】
【才不是,那棵梨树是皇后姨姨亲自栽的,应该属于太子哥哥。太子哥哥的,就是念儿的!这可是太子哥哥亲口说的!】
系统:【这就是你每年去披芳阁偷梨……啊不,摘梨的理由?】
温知念摇头晃脑啃梨,梨啃完了,珍嫔母子俩也吵完架了。
她这才心虚的站起身,努力将身体藏起来。
【呼叫小啾,九哥现在在做什么?】
系统:【你猜?】
温知念鼓起脸,下一瞬,一张脸突然出现在眼前。
“抓到一只小耳报神!”
看t到突然放大的脸,还很紧张的小公主下意识伸出两只肉爪,‘啪’的按在九皇子的脸上,再用力一挤。
“哈哈,九哥你这个样子好好笑哦。”
九皇子气笑了,“你吃完梨都不擦手吗?我的脸上都是梨水!”
“啊……”
温知念后知后觉,松开手认真一看,手上还有点梨水,眼珠子一转,趁九皇子不注意,又‘啪’的按在他脸上,使劲揉啊揉。
“现在干净啦!”
她还在心里头偷偷说:【这样就不会弄脏念儿的手帕啦】
完全可以挣脱的九皇子挑起眉头,凭借身高优势,直接抽出温知念藏起来的手帕,当着她的面擦擦脸。
乡试出结果
在小公主炸毛前, 九皇子将剥好的橘子递过去。
“赔礼。”
几乎是瞬间,小公主整个人笑容灿烂。
也太好哄了,九皇子心想, 一边又忍不住感慨。要是碰到个坏人听到她的心声, 每次说话做事轻松戳中她心坎, 岂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把人拐走?
“唉,小妹啊, ”趁着温知念腾不出手, 九皇子揉揉她的小脑袋, 成功将编好的辫子揉得乱糟糟, “你可长点心吧,太甜了是会被骗的。”
温知念叼着一瓣橘子, 疑惑的瞅着他。
“谁能骗到念儿?念儿可是超级聪明的!”
“是是是。”
九皇子扭头笑了笑。
萧从丹与何家家主和离多日后,琼玉宫。
温知念兴致勃勃的和贵妃讲述整个事情的经过。
“那个何承业不想和离, 孙府尹又想和稀泥,得亏念儿几人英勇的站出来,一顿威……啊不,是一顿劝说,何承业同意和离, 孙府尹还说我们仁慈良善。”
贵妃忍笑道:“那你说说,你们是如何劝说的?”
小公主兴致勃勃的站起来,开始表演。
全程可以用一个词形容。
奶凶。
贵妃捏着手帕遮住唇角,余光瞥见宣纸毛笔, 她提议,“念儿, 不如我给你作画?就刚刚那一幕。”
“好呀好呀!”
温知念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等摆好姿势, 她又纠结,“这个表情好像凶凶的,还是换一个。”
她咧着嘴笑。
贵妃与系统同时想到一个词。
傻乐。
哪怕当作画模特,也堵不住小公主想叨叨的嘴。
她小嘴叭叭,道出事情后续,“念儿才知道,原来萧老板那么会做生意啊!她带去的嫁妆基本都是铺子。那些铺子到她手上,都变大许多,也挣了许多银子,何家还不想还。不过嘛……”
小公主摇头晃脑,“按照本朝律法,何家必须归还她的嫁妆。不仅如此,她帮助何家稳住产业,按照她的贡献,何家还得分给她一些家产。和离后,她一夜暴富了呢!这次,孙府尹倒是没阻拦,还帮忙了,真奇怪。”
贵妃一边落笔,一边解释,“他受人之托不想萧老板与何承业和离,当日才会百般阻拦。可若二人已和离,萧老板背后又有你们当靠山,他便没必要继续与何家来往。”
尽管一直待在深宫,可贵妃的眼界并不低。
“按你所说,未出嫁时,便是她稳住了萧家产业,让萧家之名响彻大周,出嫁到何家,又力挽狂澜救了何家四大富商之名,足可见她的经商手腕。孙府尹若是贪钱,还不如与她来往。”
“萧老板才不想和他来往。”
温知念撇撇嘴,又忍不住伸长脖子想偷看。
趁贵妃不注意,她挪动着小碎步,悄悄靠近,在贵妃抬头时,又迅速站稳,继续叨叨,“他接受何家示好有别的目的啦。不过九哥一直很嫌弃何家,他就不怎么和何家来往了。”
提及九皇子,贵妃想到这位皇子自可以上朝后,就一直粘着念儿,若有所思。
“贵妃姨姨,你在想什么?”
“姨姨在想……”一抬头,贵妃跟前便多了一张放大的脸。
原来小公主趁她不注意,一步步挪到跟前。
“你坐在这儿便行,不必一直待在远处。”
贵妃笑道:“念儿的模样笑容一直在我心中,我可以随时作画。”
“哇,”温知念捧着小脸蛋,害羞的扭了扭身体,她也表白,“念儿也一直记得贵妃姨姨的模样和笑容。贵妃姨姨可好看了。”
类似的话贵妃听了好几年。
当初她初见小公主,小公主就使劲挥舞着小手试图摸她的脸呢。
“我怎么记得,”她在小公主面前总是放松许多,“念儿刚刚还说萧老板是个大美人?”
温知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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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马说:“可是贵妃姨姨更漂亮啦。”
她凑近,将肉嘟嘟的脸蛋贴在贵妃的脸上,使劲贴贴。
“念儿可喜欢贵妃姨姨了!”
想到贵妃只能待在皇宫里,她又忍不住嘟囔,“要是贵妃姨姨能和大猪蹄子和离就好。离了大猪蹄子,贵妃姨姨肯定更开心,就算想养几个男人都可以。”
贵妃姨姨顿时哭笑不得。
“养男人这话是谁教你的?”
若是那位萧老板,那未必太不知分寸。她的念儿年纪还小呢,不到了解这些事的时候。
“九哥啊!”
温知念吐出一个让贵妃诧异的名字。
“就之前,九哥又和珍嫔吵架啦。九哥不愿意用何家送来的东西,珍嫔说他什么都不会,再不努力日后可怎么活。九哥便说,他长得可俊俏啦,找个擅长做生意的女人养他就行。他负责美,他的夫人负责赚钱。”
贵妃:“……”
贵妃没怎么和九皇子接触过。印象中那的确是个风度翩翩的少年,特别是和珍嫔相似的那双桃花眼,含情脉脉,若是再大一些,指不定迷倒万千女郎。
只是,她没想到九皇子是这样的一个性子。
不过在大周,男主内女主外并不少见,换做普通人家,其实无所谓。可她知晓珍嫔的野心,如若珍嫔的儿子梦想着被女人养,珍嫔的太后梦怕不是就碎了。
“他可真是……”
贵妃说不出具体的形容,只能嘱咐小公主,“念儿,你还小,有些话不适合听。”
温知念生怕她和太子说一样的话,比如‘有些话本不适合看’,赶紧转移话题。
“贵妃姨姨,念儿和你说哦,念儿认的那个爹身边有几个高手,”她怂恿道,“姨姨一直待在宫里很闷吧,不如让那几个高手将姨姨带出去玩?绝对不会惊动禁军哦。”
一直弥漫着笑意的眼眸有瞬间的茫然,紧接着是惊喜,可很快,那丝惊喜消散。
贵妃摇头。
“姨姨相信念儿介绍的高手很厉害,来无影去无踪,只是有太多双眼盯着琼玉宫了。稍有不对劲,会有不少人想法子闯进来。”
而一旦发现她不在琼玉宫,不在皇宫,于她,于宁家都是灾难。甚至皇帝可能会借此迁怒于念儿和太子。
她入了宫,就没指望过能得自由身。
尽管最初,她并非真心想入宫。
被当做女儿的小公主提及这件事,贵妃不由得想起还在宁府的日子。
宁府有世袭的爵位,长兄是进士,后来做到知州。二姐从军,是镇北军的左翼将军。父母兄姐都说,她若能开心一辈子,于他们便是最大的幸事。科考也好,经商也好,或是想嫁人想招婿也好,他们都会满足她的心愿。
然而,就在她犹豫自己走哪条路时,被微服出巡的皇帝看见。
很快宣她入宫的旨意到了宁府,容不得他们拒绝。
那时,贵妃才知晓,原来世上还有人如此蛮横不讲理,可以随意决定她的人生。
这个人就是皇帝。
她愤怒过,只是初入宫时皇帝那叫一个温柔体贴,她竟是被迷惑,以为哪怕入宫也能与皇帝做寻常夫妻。
后来发生的一切证明她是如此的天真可笑。
她于皇帝不过是个看中了就可以夺去的一盆花。
如今想想,做普通女子,做不被皇帝看见的女子没什么不好。至少婚事不顺可以和离,可以自立女户,拥有自由身。
萧老板能得自由,她得不了。
就在贵妃沉浸在往事里时,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
“贵妃姨姨,你别难过了。”
贵妃回神,发现小公主红了眼眶,赶紧挤出一个笑容。
“姨姨没难过哦,谢谢念儿为姨姨着想。不过此事不急。”
不想小公主因她落泪,贵妃俏皮道,“等到那一日,念儿知晓的那一日,我们去拜托太子殿下,他会允我出宫看看的。他可比大猪蹄子好多了,对吗?”
温知念抽t了抽鼻子,略带哭腔的说,“好。”
贵妃又是拿吃的,又是拿之前绣的衣服,终于将小公主哄好。
温知念面带笑容的与贵妃告别,可等出了琼玉宫,立马垮下小脸蛋,又偷偷折返到门口,探出小脑袋偷看。
【念儿不该提出宫的事情,不能办到的事情,就不该说出来让姨姨伤心,还让她安慰念儿。明明她也很难过,她才是不能随意出宫的人。】
系统安慰她:【其实用能量更难被发现,只是她的担心不无道理。只要有人怀疑她离开了,想法子闯进来,我们反应不及时,不能及时用能量把她送回来,大家都会遭殃。】
它能使用的范围也有限,要是离得太远,它也很难注意到有人闯入琼玉宫。
温知念顿时蔫头耷脑,更不想回福泽宫了。
一路噘着嘴,一不小心就溜达到官署附近。
这儿既有政事堂,也有六部,几个官员正在议论秋闱的事情。
“这批考生相当不错,一个个文采斐然。”
“是啊,特别是解元梁高杰,切题切得巧妙,而且字字珠玑。”
“我倒觉得第二名的任锦诗文章不错,言之有物。”
温知念脚步一顿,她一扫之前的失落,哒哒哒的朝反方向跑。
系统:【你跑什么?】
【哎呀,念儿也是才想起来,乡试出结果了。京城这边出了结果,别处肯定也出了。鸿卓哥哥他们好像今年会下场,要是中举,贵妃姨姨也会开心。】
她寻思着这会也就这个法子逗贵妃开心了。
系统更觉奇怪,【那你问刚刚几个官员,不就知京城这边谁中举吗?而且,宁鸿卓时常考国子学的首名,这次怎么不是解元?】
温知念顿时鄙视眼。
她小嘴叭叭,和系统解释了大周科考的规矩。
一般考生必须回原籍考试,不过如果在国子学太学学习,可以在京城以及附近的州府借考。
家中长辈在京城为官,就必须去隔壁州府借考。要是在地方为官,就可以在京城借考。
【鸿卓哥哥是隔壁州府的解元啦!】
她说得信誓旦旦,认定宁鸿卓不会拿别的名次。
事实也的确如此,宁鸿卓拿了离京城很近的一个州的解元。
他也已经回京,准备明年春天的会试。
面对妹妹的恭贺,他矜持的抿唇。
并未下场的宁鸿羽抓了抓自己的一头炸毛。
“不过,”宁鸿羽瞥了眼大哥的表情,提醒格外高兴的小公主,“这次乡试出了变故。很可能有人泄题了。”
温知念震惊的捧住小脸蛋。
舞弊
尽管不到十六, 可宁鸿卓称得上学富五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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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腹经纶。
受到家风影响,他挥笔即成的文章都算是言之有物, 而非仅仅追求华丽辞藻, 或是溜须拍马。
太子曾特地考校过他的学识, 给出的评价是‘栋梁之材’。
原著剧情里,其父为皇帝、户部背锅被下狱, 身为宁家子, 他今后无缘科考。
再多的学识无处施展, 再多的才华也只能成为他人口中的笑料。
几番试探, 宁鸿羽确定蠢哥哥听不到小公主的心声。这意味着蠢哥哥并不知晓,原本他今年没法下场, 更没法考中解元。
宁鸿羽同样试探过祖父,祖父也听不到小公主的心声。不等他窃喜, 理智便告诉他,小姑母数月前的提醒代表她也能听到小公主的心声,否则身处深宫,如何知晓朝廷动向、帝王阴谋?
之后再默默观察,季家的老将军, 叶天和也能听到。
他只能恹恹的收起那丝窃喜。至少和蠢哥哥比,他赢了。
宁鸿羽一开口,宁鸿卓便强调,“只是我的猜测, 不一定是事实。”
同为考生,他并不想胡乱猜忌他人。
“呵, 哪有那么巧?”
宁鸿羽嘲讽:“梁高杰在国子学一直是中下游,平日里只知结社游乐, 拉帮结派的本事一流,可论及学问,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温知念捧着脸,“梁高杰?好耳熟。”
思考几瞬,她‘嗷’了一声。
“京城的解元!”
宁鸿羽拿出一副文章。
“这便是他这次乡试的大作,早就在考生中流传开,写得是很好。”
“平时成绩不好突然考得好,”温知念公正道,“也有可能是平时藏拙,或是考试灵感大发。科考有时候挺看运气的,不是吗?”
宁鸿羽不否认这一点,瞅了眼期期艾艾的蠢哥哥,他嗤笑道,“可这篇文章是仿写了他去年的一篇文章。”
“哎?”温知念再次震惊脸。
三人沟通了会,温知念才知道,去年春天宁鸿卓外出游学时,曾在离州受邀,参加了一场小型聚会。当时一名本地书院教谕出了一个较为刁钻的题目,在场的书生唯独宁鸿卓答得巧妙。
宴席散后,他在那名教谕的请求下留下文章离开。
于宁鸿卓,这只是一篇文章,并未多想。
当下,他的臭弟弟却嘲笑道,“你就没想过,当时只有席上十余人知晓文章是你作。他们一旦否认,你的文章就是别人的。你游学是把头脑都游掉了吗?”
宁鸿卓额头上顿时蹦出几根青筋。
兄弟俩怒目相视。
“为参加武举把自己折腾得瘦不拉几,阿羽,‘得不偿失’四字如何写,你怕不是忘了。”
温知念伸出肉爪,抱住脑袋看着兄弟俩争吵。
她将脑中线索理了会,终于理顺了。
“既然这篇文章仿写,代表京城这边的题目是那个很刁钻的题目?”
她明白了宁鸿羽的怀疑。
梁高杰平时文采并不出众,这意味着哪怕他提前看过宁鸿卓的文章,考试时又恰巧遇到这个刁钻的题目,都没本事当场将宁鸿卓的文章仿写得如此绝妙。
只余下一种可能,梁高杰提前知晓题目,且有人帮他仿照宁鸿卓的文章写了一篇文章,他只需要背下来进考场即可。
宁鸿羽会作此怀疑,还有别的证据。
“梁高杰是离州人,只是在京城借考。此次在京城借考,且恰巧碰到如此刁钻题目的离州人还有数人。他们的文章并未仿写我哥的,但一个个写出锦绣文章,与平日里的表现完全不同。”
如若梁高杰并未仿照他哥的文章写下一篇文章并且拿下本地解元,在这次题目十分刁钻导致许多考生发挥不如意的情况下,平日里表现不出彩的人因为灵感迸发名次上涨许多是合理的。
可偏巧解元仿写了他哥的文章,又被他哥一眼认出。
宁鸿羽本身是个看似狂放实则心细如发的人,一方调查,发现国子学离州派数人同时文采上涨,其中还有一年去年回乡探亲,恰恰参与了那场聚会。
“不过,这次乡试的出题官员并无离州人,只有一个与出自离州的陈尚书是姻亲。”
“陈尚书?”
整个朝廷也就六个尚书,“难道是吏部的陈尚书?八皇子他外祖父?”
宁鸿羽点头。
沉默许久的宁鸿卓叹气:“我有些犹豫是否要揭发此事。如若是误会,许会给姑母、祖父还有父亲他们带去麻烦。”
即将入冬,北疆那边与大彦又发生了几次小冲突。
大彦人想劫掠,恰好被左翼将军发现,直接带兵全擒获了。
换而言之,他的二姑母又立功了。宁家既喜又忧。
宁鸿羽撇嘴:“就算不是误会,也会有麻烦。有的官员也许会觉得我们在肃清考场风气,可在皇帝还有某些人眼里,我们是在排除异己,是想结党营私。”
系统总结:【如果不是大猪蹄子,他们兄弟俩完全没必要犹豫。】
温知念重重的点头。
“那你们和你们祖父说了吗?”
兄弟俩摇头。
“既然这样,你们就装作不知道。”
温知念小手一伸,“来来来,证据都给本公主,这件事就交给本公主处理啦!”
宁鸿卓有些担心,“会给殿下惹麻烦的吧?”
以前他也觉得皇帝重视小殿下,可近来,他已然察觉到微妙之处。不想给宁家招惹麻烦,也不想给小殿下招惹麻烦。
“不会的不会的,”温知念故意左右看看,再压低嗓音,“其实啊,大猪……咳咳,父皇他早就看陈尚书不爽了。”
陈尚书数次破坏皇帝的计划,之前贪污的事被压下来,结果成了尚书后,故态复萌,手脚不干净,还不约束族人,再次留下不少把柄。
陈家嚣张,德妃和八皇子也不约束自己,树敌不少不说,他们竟是没发现皇帝对他们不满,有意放权给七公主的事实。
只要七公主稍稍成长,皇帝就没必要留着八皇子这股势力对抗太子,陈家也就完了。
太子一直密切t关注着几方势力的动向,最终得出结论,年关前,皇帝就会清查陈家。
小公主数了数,距离过年还有三个月左右。如若陈尚书真的老糊涂参与到舞弊案中,他可以提前从尚书之位滚下来了。
宁家兄弟有些惊讶。
“不满陈尚书,为何?”
陈尚书事贪赃枉法是真,却也的确替朝廷清理了许多蛀虫,目前来说声誉好坏参半。
温知念根本没想过维护建光帝的脸面,小嘴叭叭就把建光帝做的那些事说出来。
宁家兄弟:“……这是我们能知道的吗?”
“嘿嘿,你们不说出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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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念抱着文章,小脑袋晃了晃,“总之,这件事就交给我了,我已经有办法了。”
兄弟俩对视一眼,迫不及待的问,“什么办法?”
小公主笑而不语,打定主意要卖关子。
兄弟俩抓耳挠腮,却又不能用对付彼此的态度对待小公主,只能在府里等啊等,终于等来有关这次乡试的风声。
某茶馆。
此处被一群书生包下。
他们或是在本地读书,或是已经中举,准备来年在京城参加会试。
大家按照老规矩,专门挑了一些精致巧妙的题目,或是吟诗作对,或是当场破题。
这是互相讨教学问的场所,亦是互相吹捧结交人脉的场所。
此次中举的夏景非文笔不算成熟,可思维敏捷,次次破题都别出心裁。他年纪尚小,此次下场只是试试,并不会参加来年的会试。
而在场的书生只要有点脑子,都能看出他再磨练几年,形成自己的风格,状元及第不是梦。
年纪最小,为人谦虚,不吝啬透露破题方向,在场的书生很难讨厌他。
“这次破题又是夏兄赢了。”
负责主持诗会的文人笑道:“哈哈哈,这杯杏花茶便是夏兄的。在此祝愿将来夏兄杏榜题名。”
会试的榜单又叫杏榜。在场的除了夏景非都会参加明年的会试,并不吝啬这样的祝福。
夏景非受了这杯茶,他依旧是之前谦虚谨慎姿态,“说起来惭愧,此次乡试破题我便没破好。反倒是梁兄破题绝妙,我还需要学习。”
在场不少书生表情顿时变得微妙。
大家不是国子学太学就是本地书院的学生,平日里互相算是了解。
梁高杰什么水平他们清楚。
也有人怀疑梁高杰提前知晓题目,只是没有证据,也不敢出头。
负责牵头诗会的人便道:“我也看过梁兄的文章,堪称精彩绝伦。今日机会难得,不如我们一起研究,一起进步?”
大家并无意见。
能来这场诗会的文采都不差。
研究着研究着,大家便发现这篇文章别说水平了,就连行文习惯都与梁高杰完全不同。
乡试时可能因为灵光一闪,找到绝佳的破题方向,可文笔、行文习惯等很难改变,特别是行文习惯。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一名书生轻声道:“说起来,这篇文章的行文风格与曾教谕颇像。平日里似乎并未听闻梁兄喜好曾教谕的文作。”
“何止是他的文章与曾教谕的风格颇像,”另一名书生掏出几分文章,“这几人的也颇像。”
夏景非‘呀’了一声,指着其中一篇文章道,“我怎么记得他曾与曾教谕发生过争执,两人颇为不和?”
其他同为国子学学生的人纷纷补充。总结下来便是双方有矛盾,那名学生绝不可能珍藏曾教谕的文章还细细研究学习。
一群书生再次你看我,我看你。
夏景非:“我们拢共也就二十来人,许多事不知晓倒也正常,还是别多想了。”
牵头诗会的人蹙眉,“也对,我们与他们也不算熟悉下。这样,还是回国子学,最好将太学的人都叫上,大家一起研究。”
这一研究,结果便是大家怀疑梁高杰等人提前知晓题目,又因不知名缘由拜托曾教谕为他们写文章。
能在国子学太学上学的都出自官宦之家。而他们当做绝大多数人日后都会走上为官之路。大家一起怀疑,而且能够罗列出诸多证据,并非单纯的没上榜就嫉妒英才而举报,事情便闹到国子监祭酒这。
国子监祭酒可不想管辖的国子学里出了个舞弊学生,当即上报建光帝要求彻查。
宁府。
温知念小手叉腰,得意的昂着下巴。
“怎么样,我这招厉害吧?”
失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