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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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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德森太太绕进吧台,顺手帮福尔摩斯整理他下午摆弄过的茶具,“我经常去牛津街看她,是她让我带回来的。”

“阿加莎总是很多事情要做,忙得很。我得空了就去牛津街看她,有时也去摄政街,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去牛津街。你知道的,摄政街是她工作的地方,我常去的话会打扰她工作。”

哈德森太太的目光落在那个小礼盒上,笑着说“我上次去看她的时候,她大包小包的小礼物让我拎回来,独独没有你的,我还以为是她不想给你带,没想到是她留着亲自送给你。”

福尔摩斯“……”

很难说得清此刻的心情是什么样的,总之就是五味杂陈、复杂难言。

福尔摩斯干脆坐在下午阿加莎坐过的高脚椅上,问哈德森太太“哈德森太太,你觉得阿加莎心里会讨厌我吗?”

哈德森太太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她都记得给你带礼物了,怎么可能会讨厌你。”

福尔摩斯不说话。

哈德森太太将茶具收拾好,她满意地打量着摆放整齐的茶具,跟福尔摩斯说“阿加莎是那么讨人喜欢的女孩,很难想象她讨厌一个人时是什么样的。我从未见她嫌弃或是讨厌过什么人。”

来自百年之后的女孩,看待他们的目光仿若看古董,都抱着一颗不知多么宽容的心。有什么惹她不痛快的,说不定她咕哝两句说当是敬老

,无视就算了。

嘿嘿难道他被阿加莎当成曾曾祖父,权当敬老所以不讨厌他,只是单纯无视他就算了。

福尔摩斯安静地坐在吧台前,没有再接话往下聊。

哈德森太太对他这种单方面结束聊天的行径已经相当习惯,她走出吧台,叮嘱福尔摩斯晚上早点休息之后,就回了三楼。

福尔摩斯在吧台前坐了一会儿,去浴室洗澡换了一身居家的衣服。这半年来,他一直在外面奔波,很少在贝克街公寓里待着。

这次生病,华生从里昂接他回来后又马不停蹄地安排他一起去乡下度假养病,几乎也没在贝克街公寓住两天。

大概是考虑到他生病初愈,哈德森太太趁着他下午出去的功夫,将公寓沙发的套子和抱枕都换了新的,只有阿加莎喜欢的那个捕梦网抱枕还留在沙发上。

福尔摩斯坐在自己的扶手椅上,他靠着椅背,公寓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人气。

落地窗外是漆黑的夜,室内灯一关,也会跟着陷入无边的夜色里。

福尔摩斯的心底忽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仿佛觉得公寓里少了些什么。

大概是哈德森太太新换的沙发罩和抱枕散发出来的气味有些奇怪,他一时无法适应,竟然觉得这气味十分陌生。

福尔摩斯干脆背靠着扶手椅,慢悠悠地开始晃,晃着晃着,越来越觉得公寓里的气味真的太奇怪了。

他猛地坐起来,晃着的扶手椅停下。

福尔摩斯站起来大步走向吧台,他将吧台上的小礼盒拆开,取出里面的雪松香点燃。

片刻之后,屋里都是雪松的味道。

果然是味道太过奇怪他心底才会觉得公寓很陌生,点上阿加莎给的雪松香就好多了。

福尔摩斯闻着满室的雪松香,重新坐在扶手椅上,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第74章

牛津街公寓,阿加莎做完体能训练后去浴室洗澡,换上居家的连衣裙就窝在沙发上放空思绪。

明天霍格博士不在伦敦,她可以不去摄政街,但要去费尔班克别墅看霍尔德太太。

从费尔班克别墅花园外发现的烟头没什么大的用处,阿加莎也并不觉得气馁。

很多事情都是从一些小细节开始暴露的,花园连接小道的那片草地,明显被踩出了一条小径,时间应该不长。

霍尔德太太产生的“幻觉”里,至少有一个人不是幻觉,有人一直在暗中观察霍尔德太太。

阿加莎觉得这件事情有必要跟阿瑟·霍尔德说一下。

翌日,阿加莎起得比平时的周末要早一些。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霍格博士将霍尔德太太交给她,她得好好完成这个任务。

阿加莎吃过早餐,换好出门的衣服走到楼下,在门警处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格雷戈里先生?”

一表人材的年轻警探今天穿得休闲帅气,在不远处还停着一辆两轮马车。

他见了阿加莎,俊朗的脸上露出笑容,“阿加莎!”

阿加莎:“你来这儿做什么?”

格雷戈里先生:“来找你啊。今天周末,我带你出去玩。”

阿加莎怔住,想起那天在迪文卡什广场的时候,格雷戈里先生提了句趁着他刚到伦敦警察厅,工作还不是太忙的时候,周末可以一起去玩,踏青也好去博物馆参观也行。

她只当他是随口一说,没搭腔。

阿加莎有些无奈地看向格雷戈里先生,“我记得我并没有答应你。”

格雷戈里先生露出两排大白牙,笑着钻空子,“可你当时也没拒绝,美丽的杜兰小姐。”

“我以为你只是随口说说。”

阿加莎有些懊恼当时心不在焉,没把格雷戈里先生的话放在心上,她对朋友感到抱歉。

“格雷戈里先生,我今天可能要失约了。我还有工作要处理。”

格雷戈里先生愣了下,对阿加莎可能要失约的事情毫不在意,“没关系,你现在要去摄政街吗?我反正没事,送你过去。”

“不去摄政街,格雷戈里先生,我要去费尔班克别墅。”

“费尔班克别墅?”格雷戈里先生有些惊奇,“那是阿瑟·霍尔德的家,你去那里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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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加莎也感到惊奇,“你知道阿瑟·霍尔德?”

阿加莎惊讶的神情落在格雷戈里先生眼里,他被年轻女孩的反应逗乐,笑着说:“嗯,我知道。事实上,我跟阿瑟还挺熟的。”

阿加莎感觉更惊奇了。

世界原来可以是这么小的吗?

格雷戈里先生忍不住朗声笑起来,他带着阿加莎走向两轮马车,“我送你去费尔班克别墅,我们一边走一边聊。”

格雷戈里先生是在伦敦上学的

时候,认识阿瑟·霍尔德的。都是富二代的圈子,经常在一起吃喝玩乐,也去俱乐部消磨时间。

“阿瑟从小就没有母亲,他的父亲对他很好,但凡能做到,不管要求是否合理,都会尽量满足他。他对继承父亲的事业没什么兴趣,上学的时候成绩一般,但是因为他的妹妹希望他能好好上学,因此他勉强将把学上完。上完学之后他也不工作,终日在俱乐部混迹,认识了圈子里有名的一个爵士。”

那位爵士是乔治·伯恩韦尔爵士,是当时他们社交圈里有名的赌徒。好像那些出名的赌徒,看上去总是风度翩翩、英俊潇洒。

伯恩韦尔爵士言行举止都很优雅,谈吐风趣,虽然他骨子里是一个恶棍,可是将自己包装得仿若品德多么好的绅士似的。

“阿瑟有段时间跟伯恩韦尔爵士玩得很近,我们都生怕他会变成像伯恩韦尔爵士那样的赌徒。但他的父亲意识到他不务正业之后,限制了他每个月的花销,他跟父亲的关系开始变得恶劣。他烦闷的时候,经常找我喝酒。不过在我快要离开伦敦前的那个冬天,他忽然被莱斯特雷德先生逮到警察厅了,据说指控他的还是他的父亲。后来的事情,我了解得不多,他在警察厅待了几天之后,又出来了。从此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很少跟我们玩。后来我离开伦敦,就很少联系了。”

乔治·伯恩韦尔爵士,阿加莎知道,那是霍尔德太太曾经喜欢过的人。

两轮马车往费尔班克别墅的方向驶去,春天的风微凉,夹杂着花香拂来。

阿加莎听着格雷戈里先生说起读书时的旧事,嘴角忍不住扬起,语气揶揄,“格雷戈里先生,你在伦敦的生活也相当精彩啊。”

格雷戈里先生对此并不避讳,笑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就在埃克塞特警察厅老老实实当一个警探,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阿加莎喜欢格雷戈里先生的坦诚,“你刚才说阿瑟并不想上学,可是他的妹妹希望他能完成学业?”

格雷戈里先生点头,“对。那不是他的亲生妹妹。听说是他父亲好朋友的女儿,因为好朋友去世,他父亲将对方的女儿收养了。阿瑟深爱他的妹妹,但我觉得他妹妹对他没什么想法。不过这些事情,旁观者未必能看得清,我听说阿瑟后来还是跟他妹妹结婚了。”

上了马车之后,一直在听格雷戈里先生说他在伦敦上学时的事情,她似乎还没告诉他,她去费尔班克别墅的原因。

趁着格雷戈里先生把话说完,安静着的时候,阿加莎说:“你知道我去费尔班克别墅是做什么吗?”

“不知道。是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吗?”

“霍尔德太太是霍格博士的病人。”

格雷戈里先生嘴巴微张着,被刚得知的事情弄得有些错愕,“……没听阿瑟说过他的妹妹有什么异常的行为。”

经历过杰克·布鲁塞尔的事情之后,格雷戈里先生对精神病人都有些发怵。

平时看上去好好的人,莫名其妙地就变得跟平时不一样,残忍无人性。虽然阿加莎一再跟他说,并不是所有的精舍病人都那样,但格雷戈里先生还是觉得精神病人都神神叨叨的,少招惹为妙。

格雷戈里先生忍不住咕哝没想到阿瑟是个情种。

阿加莎闻言,不由得莞尔,“霍尔德太太是去年才确诊的,以前都很正常。没人愿意自己是个精神病人,格雷戈里先生,你谈到精神病人就犯怵,怎么还跟我交朋友?”

“那怎么一样。”

格雷戈里先生急吼吼地反驳,“像杰克那样的精神病人,谁接触了不犯怵可是你面对这些人的时候,就很冷静从容。每次陪你在埃克塞特警察厅见杰克的时候,我都觉得你迷人极了。”

阿加莎“……”

格雷戈里先生的神情不像说笑,很认真,“你认真工作的时候,表现得勇敢美丽,令人移不开眼。”

大概只有像福尔摩斯那样的怪胎,才能无视阿加莎的魅力。

格雷戈里先生心里默默吐槽,但他同时又觉得很庆幸,因为福尔摩斯不懂得阿加莎的好,两人解除了婚约,他今天才有机会可以光明正大追求阿加莎。

阿加莎被他夸得有些发窘,“没那么夸张,别说了。”

格雷戈里先生还想说什么,马车已经驶出主路,往费尔班克别墅大门的方向去。

阿加莎下了马车,笑着说道“我要进去了,你怎么办?”

格雷戈里先生双手插在兜里,很淡定,“虽然唐突,但我想别墅的仆人并不介意为我向阿瑟通报有一位来自达特穆尔庄园的客人来访。”

阿加莎忍不住轻笑,“你的马车怎么办?”

格雷戈里先生想了想,跟车夫说“你在附近逛一会儿。”

车夫驾着马车往左侧的小道上走,忽然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

阿加莎和格雷戈里先生对视了一眼,看过去。

一个工人装扮的年轻人倒在地上,不耐烦地骂出一串脏话。

阿加莎走过去,“先生没事吧?”

年轻人没事,可是他耍赖似的坐在地上,指着车夫说他被车撞了,要赔钱。

车夫很生气,指着年轻人的鼻子骂,“我根本没撞你啊,马还没走近你就一屁股坐下去了,你讹诈。”

这是一起碰瓷事件。

阿加莎心想,可是目光却不经意被落在地上的雪茄盒吸引。她想起昨天艾玛说这条路平时人迹罕见,通往马厮,虽然是公用道路,其实一般人都不会走的。

阿加莎走过去将雪茄盒捡起来。

而格雷戈里先生也过去,年轻的警探眉头一皱,一副很不好惹的模样,“我刚才都看见了,马车并没有撞上你。你最好识相一点,否则我报警,你将会面临恶意勒索他人财物的指控,到时我们法庭上见真章。”

年轻人“……”

阿加莎手里掂着雪茄盒,明眸含笑,“别怕,他吓唬你的。你看上去好面熟,我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你。先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赏脸到别墅里喝杯茶吗?”

年轻人“……”

这几个人,一个比一个不按套路出牌,年轻人又咕哝着咒骂一声,爬起来一溜烟地跑了。

格雷戈里先生看看年轻人的背影,又看向车夫。

车夫连忙说道“真的没撞上他格雷戈里先生,我的驾车技术您还不清楚嘛。”

这个车夫是格雷戈里在达特穆尔庄园带到伦敦来的,是他家的仆人。

格雷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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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先生于是没再计较。

倒是阿加莎将手里的雪茄盒打开,她拿出一根雪茄放至鼻子前轻嗅了下,雪茄既没有图案也没有标识,她没福尔摩斯的本事能把这根雪茄认出来,于是递给格雷戈里先生,问道“这是什么雪茄?”

格雷戈里先生。

格雷戈里先生拿过雪茄,打量了一番,他倒是很想在阿加莎面前显示一下真本领,但他抽的雪茄很单一,都是荷兰人进口的雪茄。

格雷戈里先生叹气,“不知道。”

看向车夫,车夫耸肩,表示爱莫能助,“我不抽雪茄。”

阿加莎莞尔,她看了看时间,还有一刻钟才到她跟霍尔德太太约定的时间,干脆顺着小道往前走。

她走到昨天发现烟头的地方,弯腰查看,发现湿软的草地上多了几个足印。

格雷戈里先生想走进草地,却被她制止了。

格雷戈里先生:???

阿加莎问道“格雷戈里先生,可以麻烦车夫去贝克街走一趟吗”

当然可以。

但为什么要让车夫去贝克街呢

格雷戈里先生觉得疑惑。

阿加莎微笑着跟他说“我想让夏洛克来认一下这个足印,看足印的主人多高多重。”

第75章

格雷戈里先生让车夫去贝克街请福尔摩斯,自己则和阿加莎到了费尔班克别墅。

阿瑟还记得求学时的朋友,见到格雷戈里先生十分高兴,两位男士移步书房去喝茶聊天。

阿加莎陪霍尔德太太在花园里坐着,顺便陪她聊天。

作为一个心理医生,倾听患者的心声是很重要的一环。霍尔德太太说昨天自从阿加莎离开之后,她过得很平静,并没有看到什么幻觉。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受骗上当的那段时间,生不如死。

“那时每天都在想阿瑟和父亲,可是我根本不敢回来找他们。克莉丝汀一直在哭,哭得我很烦很生气,在梦里,我看到自己把小小的克莉丝汀举起来扔在地上。”

霍尔德太太的声音很平静,却有些疲惫,她今天的情绪波动不像昨天那么大。

霍尔德太太:“或许我的内心就是一个恶毒不值得同情的女人,所以才会做那样的梦。”

“怎么会呢?霍尔德太太,没人能控制我们的梦境。克莉丝汀是你和霍尔德先生的女儿吗?我想她一定像极了你这样美丽可爱。”

阿加莎坐在藤椅上,藤椅旁边一枝蔷薇伸出来,她忍不住伸手摩挲粉色的花瓣。

“在梦里,克莉丝汀一定很小,是刚出生的时候吧?霍尔德太太,不需要因为自己曾经有过的一些不良情绪而内疚,女人在怀孕生孩子的时候,本就深受激素剧变的影响,每一个经历过生产还能安然无恙的母亲,都值得敬佩。”

霍尔德太太有些惊讶地看向阿加莎,正想说些什么。

忽然,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接着便是“咚咚咚”的脚步声。

“妈妈!妈妈!”

然后,阿加莎看到了一个漂亮得像是洋娃娃一样的小女孩,她像极了母亲,雪白的肌肤,一双黑色的眼睛扑闪扑闪的,神色天真无邪。

她一把飞奔过来,扑进母亲的怀里。

“妈妈,你怎么了?我都好久没见你了。你又生气了吗?”

小女孩扑进霍尔德太太的怀里,姿态亲昵,可是霍尔德太太却皱了皱眉,轻斥尾随而来的侍女,“怎么让她跑来找我了?你是怎么照顾她的?”

侍女神色惶恐,连忙低头认错。

霍尔德太太却没搭理侍女,她将怀里的小女孩拉开两步,抿着唇看她,“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小女孩神色委屈,“为什么不应该来?爸爸说费尔班克别墅是我的,我可以去任何地方。”

小女孩的这句话像是最后一根稻草,打破了霍尔德太太的平静。

阿加莎看到霍尔德太太的脸色陡变,厉声说道:“你不可以!我说过很多次,不容许你到后花园来!”

克莉丝汀委屈地扁嘴,黑溜溜的眼睛里瞬间盈满泪水,“我最讨厌妈妈了!”

小女孩带着哭腔控诉母亲,转身就跑。

霍尔德太太:“……”

阿加莎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没说话。

她极少听阿瑟和霍尔德太太说起克莉丝汀,之前来过几次,也并没有遇见这个可爱漂亮的小娃娃。

阿加莎根据阿瑟和霍尔德太太结婚的时间,和不久前格雷戈里先生透露的事情,猜测克莉丝汀应该是霍尔德太太在跟伯恩韦尔爵士私奔期间生下的孩子。

两人安静了片刻,阿加莎轻声问道:“为什么不让她来后花园呢?”

霍尔德太太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很戒备地看向阿加莎。

“别紧张,霍尔德太太。”阿加莎微笑着,她伸手轻轻拍了拍霍尔德太太握着杯子的手,因为太用力的原因,手背的血管鼓起,手指关节泛白。

阿加莎柔声安抚,“相信我,霍尔德太太,我是来帮助你的。放松一点,杯子要被你握碎了。”

霍尔德太太依然没有放松。

阿加莎轻轻叹息,跟霍尔德太太说:“你不让克莉丝汀到后花园来,是不是因为你觉得有人在后花园里悄悄看你们?”

霍尔德太太猛地抬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阿加莎。

阿加莎神色凝重,那双湛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霍尔德太太,问道:“你的病情真的恶化了吗?”

霍尔德太太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

在阿加莎以为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她又忽然恢复平静。

“杜兰小姐,如你所见,我其实并不是一个值得同情的人。”

她知道阿加莎忽然那么说,一定是发现了些什么事情。霍尔德太太还在少女时期,就接触过福尔摩斯,知道名满欧洲的侦探多么聪明绝顶,能从一个脚印开始,将一桩令警方都束手无策的绿宝石王冠失踪案解开谜底。

阿加莎曾经是福尔摩斯的未婚妻,又是霍格博士的学生兼助手,冰雪聪明,能看穿一些别人无法看穿的事情也不足为奇。

“我在年少时,被人蒙骗,做出了一些对不起父亲和阿瑟的事情。”

霍尔德太太深吸一口气,声音微颤,“杜兰小姐,说起自己都不想面对的过去,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克莉丝汀是我年少犯下错误该要承担的后果,她并不是阿瑟的女儿,是我与其他男人生的。阿瑟与父亲善良,将克莉丝汀视为是霍尔德家族的孩子,我很感谢他们。三年前,阿瑟在汉普郡找到我,将我带回伦敦,给了我新的身份和生活,我也想好了要重新开始。”

可是重新开始的路没那么容易,在她回到伦敦的第二年,伯恩韦尔爵士就派人私下找她,不断地问她要钱。一旦她不给,伯恩韦尔爵士扬言要将她的过去刊登在报纸上。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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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恩韦尔爵士已经是个声名狼藉的恶棍赌徒,不要脸则无敌。

可养父亚历山大霍尔德作为伦敦第二大私人银行的合伙人,人脉影响力都不同寻常,如果他的家里爆出儿媳曾经跟一个赌徒私奔,还生了一个女儿的丑闻,他该要怎么面对公众

霍尔德太太没有办法,只能私下把自己的首饰变卖给伯恩韦尔爵士。可是长期以往,金山银山也有耗尽的时候,长期的焦虑和担心,令她在一年前开始产生幻觉,后来愈演愈烈,她差点因为精神分裂症和妄想症自杀。

大概是怕她真的死了,伯恩韦尔爵士讨不到任何好处,自从她确诊了之后,伯恩韦尔爵士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她以为伯恩韦尔爵士知道她的病情后,决定不再纠缠。

“可是半个月前一个晚上,我在房间露台往下看的时候,看到花园的一个角落有小火点,有人在那里抽烟,我以为是自己眼花。可是第二天晚上,我又看到了。”

霍尔德太太说着,眼里带着隐隐的水光,“我不知道到底要怎么样他才愿意放过我,难道真的要我神志不清,分不清现实和幻觉,他才愿意吗如果是那样,我并不介意装成那样。”

阿加莎“你确定那个抽烟的人,就是伯恩韦尔爵士吗”

“我不确定。”霍尔德太太抬手捂着脸,语气痛苦,“杜兰小姐,我实在没有勇气去确认。前几天侍女发现我自残,是真的。我又在露台上看到那个人站在黑暗里抽烟,一时冲动,只想一死了之不再面对这些破事。”

“那你跟我说的那些幻觉呢”

“不是幻觉,是真的。”

霍尔德太太眼里转着的水光终于凝结成水珠,滑落脸庞。

“杜兰小姐,他们对我的过去很清楚,认为我该死。他们总共三人,两个年轻人一个老者。老者杵着拐杖,总是阴魂不散,突然出现。杜兰小姐,我曾经也以为是幻觉,直到四天前的清晨,我在别墅的前花园晒太阳,那个老者伪装成菜贩子进来,对我进行恐吓,说要审判我。”

很多事情交织在一起,那天夜里霍尔德太太终于没绷住,想一死了之,幸好贴身侍女艾玛及时发现,阻止了这场悲剧的发生。

阿加莎心情很复杂,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将伯恩韦尔爵士纠缠你的事情告诉霍尔德先生”

这是一个对女人婚前名声看得很重要的年代,阿加莎能理解霍尔德太太心中的痛苦,但是她这一顿操作真的令人费解。

“我怕伤害他。杜兰小姐,如果让他知道我在与他结婚后,仍然跟伯恩韦尔爵士藕断丝连,那他该多难过”

霍尔德太太声音因为哽咽而变得沙哑,含泪说道“年少时,我与伯恩韦尔爵士串通,偷了父亲一个很重要的抵押品,当时阿瑟就在场。他知道一切,可是因为深爱我,他宁愿被父亲误解,也不出声辩解。如果现在,他知道伯恩韦尔爵士对我所做的一切,我很怕他会一时冲动。”

“杜兰小姐,我已经对不起他和父亲一次,不想再来一次。我有时想,要是我和伯恩韦尔爵士私奔之后,阿瑟没有坚持找我就好了。那样我或许已经死了,就不会再有这些无穷无尽的烦恼和痛苦。”

“我有时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怎么做,我一时想让阿瑟知道所有的事情,一时又希望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这段时间表现得很不好,有时故意装成是病情恶化的样子。可是我那样做了之后,心里又后悔。当我鼓起勇气把有人骚扰我想逼死我的事情告诉阿瑟之后,他并不相信我,认为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阿加莎听着霍尔德太太的心声,并不想论对错。同样的事情,放在不同性情的人身上,将会是完全不同的局面。

霍尔德太太优柔寡断,又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情绪波动比较大,一时冲动立下决心,随即又反悔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阿加莎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有人利用她不光彩的过去,意图逼她去死。

那些人管得这么宽,心理还挺变态。

她安慰霍尔德太太,“霍尔德太太,你的过去如何,轮不到别人来评判。纵使你深以过去为耻,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已经为曾经的错事付出代价,如今重新开始生活。被伤害过的人已经原谅你,没人再有资格以你的过去来惩罚和审判你,你要懂得爱惜自己。”

霍尔德太太怔住,有些错愕地看向阿加莎。

阿加莎向她露出一个笑容,柔声说道“任何人都不该要求受害者必须完美毫无道德瑕疵,霍尔德太太,你可以更勇敢一些。”

霍尔德太太“……”

阿加莎和霍尔德太太在后花园沟通完,被请到费尔班克别墅的福尔摩斯已经在大门外等候。

他并没有仗着自己过去跟亚历山大霍尔德的交情让别墅的佣人向阿瑟霍尔德通报,只轻描淡写地说他是杜兰小姐的朋友,专门来接她的,他在门外等着就行,不用特意通报。

阿加莎从艾玛口中得知有“朋友”在门外等候时,愣了一下,随即有些莞尔。

格雷戈里先生还在书房里跟阿瑟叙旧,她没有惊动两位男士,自己走出大门。

福尔摩斯穿着灰色的衬衫,外面套着一件同色系的风衣,靠着马车在抽烟,见到阿加莎出来,他手里的雪茄摁灭,然后含了一粒薄荷糖。

他的举动落入阿加莎的眼里,她有些莞尔,觉得风度真的是刻在了福尔摩斯的骨子里,很容易令人不自觉地认为他很有心。

而实际上

没有心挺好的,相处起来不会有压力。

阿加莎走近,在距离他还有几步的时候站定,她双手背在身后,湛蓝色的眼睛映着他和身后的蓝天白云,语气轻快,“来了怎么不跟霍尔德先生说呢他应该很高兴跟你见面。”

福尔摩斯想到无效社交就觉得烦且没意义,他含着薄荷糖,声音有些含糊,“他高兴跟我又没关系,让我来的是你,我等你就好了。”

阿加莎失笑,“万一我让你等整整一天呢你难道就这么待在外面抽烟。”

福尔摩斯双手插在风衣的兜里,他走近阿加莎,“你已经出来找我了,不会有万一。”

阿加莎“……”

行吧。

下次就让他等个整天试试。

第76章

福尔摩斯自从在里昂生病之后,除了前几天的时候去了布莱辛顿先生凶杀案的现场,帮莱斯特雷德先生现场勘查,推测凶手人数和作案做成之外,就闲赋在家里。

闲赋在家里的原因之一是他在等莱斯特雷德先生将最近发生的自杀案的死者生平进行调查,还有另一个原因是他有些事情想不太明白,都窝在公寓里思考问题。

格雷戈里先生的车夫到贝克街公寓找他的时候,他还是很惊讶的,一听说是阿加莎让他来的,顿时想到她昨天拿来的烟头。

——大概是有线索了,所以来找他。

联想到阿加莎给所有人带小礼物就没给他带的事情,说是没想起来还有他这么一个人,现在倒是想起来了。

福尔摩斯的心情就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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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

福尔摩斯曾经在费尔班克别墅破过案,事情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年,但自己经手过的案子,事无巨细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别墅周边的环境和里面的布置更不在话下。

他跟阿加莎走在别墅左侧通往马厮的小道上,说:“这条路平时没什么人走,路上大多数是马车走过的痕迹,近期在这条小道上留下足迹的人不超过五人。”

阿加莎:“那你能根据足迹判断出留下足迹的人有什么特征吗?”

福尔摩斯侧首看了阿加莎一眼,然后蹲下,观察路上的足迹,“其中两个人是你和格雷戈里先生,你昨天就在这条小道上走过,格雷戈里先生的足迹比较新,形成时间应该是在两个小时前。至于另外三个,其中一个身材瘦削,身高接近六英尺,他的脚印一深一浅,估计左腿有关节炎。这人应该是费尔班克别墅的车夫。”

福尔摩斯神色专注地打量着路面,阿加莎也在旁边蹲下,心想是不是能跟着偷师取经,可是一看,觉得路面上的脚印深浅不一,有的看上去很清楚,有的则是重叠在一起,根据脚印大小是可以分辨有多少个人路过,但是想要观察得出更多的细节,也太为难她了。

于是,只好作罢。

而这时候,福尔摩斯又说:“两位还有两位男士的足迹,一个身高六英尺有余,但是身材清瘦,他留下的脚印深浅度相差不远,是一个健康的年轻人。至于另一个,应该是一个杵着拐杖的老者,他的右小腿受过伤。”

说着,福尔摩斯微微停顿了下,他看向阿加莎,说道:“这位老者的足迹,跟在布莱辛顿先生的谋杀现场留下的足迹一模一样。”

这么巧吗?

阿加莎感到很意外。

福尔摩斯不由得皱起眉头,“霍尔德太太的病情恶化,跟这个老者有关系吗?”

“霍尔德太太的病情根本就没有恶化。”阿加莎的话说得轻描淡写,“我怀疑这个老者应该是一个犯罪集团的头目,专挑一些过去有重大道德瑕疵的人作为目标,以审判为名去迫害谋杀这些人。霍尔德太太或许只是他们的目标之一。”

福尔摩斯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莱斯特雷德先生还没将布莱辛顿先生的生平调查清楚,根据布莱辛顿先生身边人的口述,他年轻时曾经和几个朋友合伙做过买卖,发了一笔横财之后来到伦敦,从此性情变得奇奇怪怪,平时白天不愿意出门,只在入黑后在布鲁克街周围散步。我个人猜测他的横财来得蹊跷,但还需要警察厅得到的资料佐证。”

阿加莎听着福尔摩斯的话,想起布兰辛顿被吊死的现场有三个人出现,一名老者,另外两个都是年轻人,于是问道:“你刚才观察到的足迹,有足迹跟出现在布莱辛顿先生谋杀案现场的年轻人足迹一样吗?”

福尔摩斯摇头,语气笃定,“没有。”

没有?

阿加莎有感到困惑的地方,暂时想不明白,只好先放一放。她带福尔摩斯走到昨天发现烟头的地方,并没有踏进通往那个角落的草地。

年轻的女孩亭亭玉立地站在道路旁,春风扬起她淡黄色的裙摆,她伸手指向离小道几米远的空地,跟福尔摩斯说:“昨天给你的烟头是在那里发现的,你去看看今天早晨有没有留下新的足印,如果没有,单凭昨天留下的足印,能判断是什么样的人曾经待在那里吗?”

福尔摩斯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一眼不够,再看一眼,连续看了许多眼。

阿加莎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

福尔摩斯心想我探案这么多年,还没遇见过被人指挥我该怎么做事这样离谱的事情。

但……也只能想想,遇上阿加莎,大概什么样的事情,都不能说是离谱。

“没什么问题。”福尔摩斯笑了笑,他踏进那片草地里。

阿加莎站在路旁,温柔的春风拂面,她看着福尔摩斯勘查足迹的认真模样,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去年在埃克塞特的金帕克山林里,也曾有过这样的场景。

可是随即,她又从恍然中回过神来。

她拿出不久前捡到的雪茄盒,雪茄盒做工讲究,里面装着的,都是一个牌子的雪茄。

这时福尔摩斯已经走过来,跟她说:“是那个身高六英尺有余的年轻人,年龄大概二十出头,成形最早的足印在半个月前,周围有散落的烟灰。我猜他应该是一个工人,白天有事业要忙,到晚上才有时间到这里来。每次来的时间都很固定,时间大概是抽一根雪茄那么久。”

阿加莎想起几个小时之前想碰瓷的年轻工人,笑着将雪茄盒递给福尔摩斯,“一般的工人,能用得起这样的雪茄盒和抽来自古巴的进口雪茄吗?”

福尔摩斯接过雪茄盒,样式讲究大方,花纹是中规中矩的图腾,并不是年轻人喜欢的款式。

而且……

“跟雪茄相比,一般工人可能更愿意选择要一个陶土烟斗和一袋烟草。”

福尔摩斯将手中的雪茄盒还给阿加莎,“你是从哪儿得到这个雪茄盒的”

阿加莎将早上的碰瓷事件说给福尔摩斯听,“我猜那个年轻人,就是这个脚印的主人。他身高六尺有余,皮肤有点黑,眼睛长得挺好看,是工人的打扮,看上去”

阿加莎微微停顿了下,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嘴角忍不住扬起,继续说道“看上去像极了一个事业处于上升期的水管工。”

福尔摩斯“……”

虽然没有证据,但他很怀疑阿加莎是在内涵他。

福尔摩斯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如果有需要,不妨将他的画像画出来,我可以让贝克街的侦缉小分队将这个人找出来。”

福尔摩斯消息灵通,除了他自己的获取信息的能力之外,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有一支小分队,以威金斯为首的一群流浪在伦敦街头的少年为他打听收集各种各样的消息。

阿加莎在贝克街的时候,也常跟小分队的少年们打交道。都是孤苦无依的流浪儿,淘气又机灵,每次只要给他们每人十先令,他们就能出色地完成任务。

她知道侦缉小分队很厉害,但拒绝了福尔摩斯的好意。

“不用那么大费周折,夏洛克,我觉得这人今天晚上还会来这里。”

福尔摩斯看向阿加莎。

阿加莎笑着说“我猜雪茄盒应该是别人送给他的礼物,让他每天晚上固定的时间到来这里晃悠,时间不长不短,刚好能让晚上回房的霍尔德太太发现他的存在。”

福尔摩斯也发现了这个位置刚好对着费尔班克别墅的某个房间露台。

他看向那个露台,问道“那是霍尔德太太的房间”

阿加莎点头,“对,我虽然还不能将所有的事情合理地连起来,但我有一种直觉。”

福尔摩斯转头,专注的目光看向她。

迎着他的视线,阿加莎脸上露出一个笑容,眼眸弯弯,梨涡浅现。

“夏洛克,霍尔德太太应该被一个犯罪集团盯上了。那个老者,自诩是正义的使者,要审判过去曾经犯下错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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