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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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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

三?年离别, 骤然听闻长姊的下落,林知秋顾不得?其他,细声央求六皇子带他进宫去。

“你就不怕本宫是诓骗你,把你带进宫关起来?”

凤筱筱笑得?戏谑, 可他的眼眸却是清澈澄明的。见林知秋依旧定定地望着自己, 他敛了笑意低声应允道, “罢了, 本宫欠你一回,就当作是弥补。”

宫舆自西侧宫门徐徐而入。

林府获罪以前,林知秋与长姊也常出入皇宫,可如今望着眼前熟悉的红墙绿瓦, 竟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怅惘。

行过颐德殿前的九曲栈桥, 凤筱筱问身旁始终垂首静默的林知秋,“本宫当先与圣君请安,林公子可欲随本宫一道?”

闻得?六皇子此言,林知秋有?些畏缩,倒不是他对太皇君没有?诚意,物是人非, 陛下虽赦他为良家子,但依旧抹不去?他曾沦为贱籍的过往, 前去?贵人面前问安恐是不妥。

凤筱筱见他不语,遂吩咐令宇道, “你带着林公子去?偏殿候着, 莫要随意走动?再惊动?了宣武殿。”

颐德殿偏殿正?对着一座方形攒尖顶的千秋亭, 亭前长着两棵连枝的老柏树。

远远地, 林知秋瞧见一黄一蓝两道人影走进千秋亭,那蓝衫女子身形颀长却极削瘦, 走路时右脚似有?些跛,是以跟在黄衫男儿身后?踱步缓慢。

那人的面容在他眼前一晃而过,隐入修竹围绕的亭中,林知秋忘却了六皇子的嘱告,急急地往千秋亭中奔去?。

令宇本欲阻拦,可见此刻四下并无宫侍走动?,也就跟在他身后?不远处静静地护卫着。

挨得?近了,他听见男人唤那女子“惟辰”,浑身倏然就绷紧了,双手颤颤地垂在身侧,竟是情怯得?不敢上前惊动?。

倒是那黄衫男儿先发觉了他,惊奇地“咦”了一声,出声唤道,“你是哪座殿里侍候的,长得?可真是标致。”

女子本是背对他立着,听见动?静回转过身,林知秋只觉得?这一刻无比漫长,胸口直砰砰作响。

“阿姊……”他红了眼眶,轻声喃喃道,“真的是你。”

“秋儿!”林惟辰的神色中也是不可置信的欢喜,她望了一眼那黄衫男儿,得?了默许,才跛着脚一步一步地朝他走来。

林知秋连忙快走几步上前搀住她,心头极是酸涩,“阿姊,你的腿……”

“不妨事的。”她笑得?明朗,用力地回握着他的掌心,声音喑哑克制,“你独自一人在京中这些年……定是受了不少苦。”

林知秋忍着泪意,摇了摇头,待回到那黄衫男儿面前,郑重地问礼道,“草民拜见昔宁郡主,昔宁郡主金安。”

他的宫礼行得?端正?,昔宁眸光微动?,笑吟吟地请他起身,“原来你就是惟辰一路牵挂着的胞弟。”

“多谢郡主照拂长姊。”

“本主可不敢居功。”昔宁容貌昳丽,顾盼间甚是娇娆,“惟辰好?大福分,是郢城那位小王爷开了金口,就连母王都不敢怠慢。”

郢城的小王爷是安平王与顺宁帝卿的嫡女,林知秋在京城亦有?所闻,只不知长姊从前并未离京,又是如何与小王爷相识的。

林惟辰也是不解,昔宁又接着说?道,“母王想着太皇君寿辰将?近,小王爷必定要回京祝寿。本主带着惟辰来谢恩,也好?借此机会结识她。”

如此说?来,不管这位贵主是何心意,他与阿姊都该好?好?拜谢她。

比起素未谋面的小王爷,林惟辰眼下更在意幼弟,“知秋,你今日怎的进了宫?可是太女殿下去?寻了你来……”

林知秋低声回道,“是六皇子殿下的恩泽。”

“凤筱筱?”昔宁挑了眉,不紧不慢道,“从前他可是个傲气的主儿,不过近来听闻他看中一个女郎,竟逼得?那女郎离京逃婚了。”

林知秋惊诧于他言语如此直白,林惟辰也微微拧起了眉,昔宁见她肃了脸色,连忙咋舌道,“我?不说?了还?不成吗,母王令你看管本主还?真是寻对人了。”

话音未落,六皇子凤筱筱恰好?走进了千秋亭,他见了昔宁也是不遑多让,只微微颔首后?对林惟辰道,“看来你们?姊弟俩已是叙过旧了。”

林惟辰上前见礼,他摆了摆手,径自坐在昔宁的对面,“圣君今日还?同许公问起裴大夫,莫若林公子就留在颐德殿里陪陪他老人家,一来你好?与长姊常见面,二来这宣武殿就是再胆大也不敢到圣君面前拿人。”

提到裴出岫,昔宁对凤筱筱的事也就失了兴致,当即眼眸一亮道,“本主也有?好?久未见到裴姐姐了。”

凤筱筱瞥了林知秋一眼,对昔宁好?整以暇道,“郡主还?不知晓你的裴姐姐前些日子已娶夫成婚了,还?请了岐王姨母出面亲自主持婚仪。”

“裴姐姐成亲了?”昔宁只听了前半句就已变了脸色,气焰甚嚣地叫嚷开来,“她娶的是哪家公子?难道本主还?比不上他?”

林知秋暗暗攥了掌心,他还?未同长姊说?起自己已是婚配,如今见郡主似对出岫有?意,更是心事重重。

凤筱筱听了他先前的编排,此刻是存心气他,自然不肯告诉他事情始末,临走前他对林知秋道,“你去?前殿寻许公,他自会给你安排个住处。”

林知秋忙跪拜谢恩,他甫一低头,昔宁眼尖地瞧见他发上那支白玉簪。

“林公子的簪子好?生别致,可否借本主看看。”

这是出岫的簪子,他有?些局促,却不敢拒绝郡主的吩咐,只好?拔下发簪双手奉上。

那簪子中间镶了朵金海棠,失了古朴的意致,昔宁只是看了一眼又还?与了他,“海棠太艳,可惜了这上好?的子玉,相比之下倒是不显了。”

林知秋接过簪子,小心地握在掌心。六皇子已知晓这并非宋诗闻所赠,便?也错眼带着令宇回翠幄轩去?了。

武卫营的将?领带着卫卒在皇城内外搜寻了整整三?个昼夜,因着劫囚那夜火药炸裂惊动?了京城之内的望火楼,如今就连武备司都在挨家挨户地巡检。

宿卫的士卒追到城中拱阳道丢了刺客的踪迹,如今拱阳道两旁铺户已给翻了个底儿朝天,浮香阁自然也不能幸免。

当初拿地之时签的是死?契,可是拱阳道临街的地价就是往前溯三?十年都是寻常商人购置不起的。于是,又往深处盘查,契主籍贯是宁州阳县,本也没什么不妥,可报到上头却引起了中宫的注意。

要知道从前裴出岫捏造身份时,同样是出自宁州阳县。

浮香阁里除了主事和几个伙计似乎查不出什么,可武备司连后?院柴房里统共有?多少柴火都点清楚了,还?是没能寻到火药与兵械。

到了夜里,有?人摸黑往后?院浇火油、放火镞,浮香阁里只余下晏公和几名影卫,挡不住火势猛烈蔓延。

影卫见情形不利,忍不住要请晏公撤离。可他受安平王嘱托,在京城筹谋暗桩十数年,浮香阁是本营亦是他视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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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怎能甘心眼前一切皆付之一炬。

浓烟滚滚,火舌转瞬便?已蹿到小楼檐顶。幸而颜卿几日前便?已命人将?金银簿册悉数移走,此楼不过是为了唬人而摆个空架势。

武卫营自然是打?点过了,司煊署怕是得?等到翌日天明才会来。

晏公被抬到楼外,望着映彻天际的火光,气怒攻心之下昏了过去?。

裴出岫马不停蹄地赶到京城时,浮香阁的火已烬灭了。

此时天光已然大亮,拱阳道两旁的行人对着一夜之间坍塌成一片残砖废瓦砾的茶肆指指点点。有?的说?是天罚,有?的说?是人怨,然而说?法再多也不能改变人去?楼空的情形。

裴出岫未靠近人群,也并不在此逗留,她调转马头径直去?了城北。

沐春堂内同样静谧一片。不过自十六回京以后?,天陆便?一直守在此处,替他暗中护卫着主夫大人。

眼下林知秋跟着六皇子入了宫,宫里自有?晏公留的耳目,他便?候在此处与主子传信。

“颜师与晏公带着一众影卫去?帝卿府暂避巡检。”

裴出岫闻言要回帝卿府与她们?会合,天陆却还?有?顾虑,“如今皇城内铺天盖地都在捉咱们?的人,白日里堂而皇之过去?会否太过招摇。”

她一双凤眸沉如深潭,攥紧了手中的马鞭道,“本王要回帝卿府是天经地义的事,难道中宫还?能命人连帝卿府一道焚了不成?”

052

顺宁帝卿府在东城, 因着昭帝与圣君偏宠,这府邸的规制与王府齐平。如今这座园子又赏了裴出岫,更?是将正脊望兽改作鸱吻,更?显王府的威赫气势。

帝卿府正寝殿之后有一座二层高的后屏楼, 帝卿出嫁前与圣君同?样信佛, 此处设为府中礼佛之所。修缮府邸的匠人轻易不会入楼, 是以颜卿她们便藏匿于内。

小王爷回府是大?事, 守府邸的主事宝镜是跟着帝卿远嫁王府的旧人,帝卿薨逝以后,便请准回京城照看着帝卿府。

镜姨是王府里最疼爱小主子未央的,得知陛下将府邸赏赐给小王爷, 她便日日盼着小主子进京。

裴出岫带着天陆跨进府门, 侍仆们皆被镜姨唤到正殿前来拜见主子。她心里惦记着浮香阁众人,只推托一路疲累,先领着天陆躲进寝殿,再悄没声息地自殿后的月洞门进到后屏楼的南面。

颜卿见到是她,神色似释重负,裴出岫褪下大?氅, 望向她身后。

“晏公还好吗?”

颜卿眼眸微黯,面上笑意不再, “昨夜受惊昏厥,汤药喂不进去。天五照看了一夜, 现下人还未醒转。”

裴出岫闻言皱拢了眉, “怎会如?此……”

“大?限有终, 他劳心半生, 身子亏损得厉害。若挺过此劫,往后还是静养为宜。”

颜卿叹息一声, 又与她道?,“你方回京,怕是还不知晓天七出了事。人虽是救回来了,却不吃不喝也不开口说话。”

“我去看看她。”

天卫七人,与她是自小一道?长大?的情?分。见天七伤得这样重,她不由倒吸了口冷气,心里很是难过。

“是谁下的手?”她眸色沉下来,一字一顿道?,“二皇女的人?”

颜卿按住她的肩膀,“未央,你莫冲动,我们劫了武卫营,若是闹到御前,未必能有妥当的说辞。”

“我不会让天七白白受苦,从今往后,安平王府的人不能再任人欺辱。”

颜卿见她握紧了手掌,攒住眉低声道?,“未央,你要做什么?”

裴出岫沉静如?水地望着她,语气坚定道?,“师傅,我如?今也有了要保护的人,今日入宫我要禀明?圣上,从今往后我会是安平王之女。”

裴出岫甫一回到帝卿府,便有人进宫禀明?了昭帝。

长明?殿里,昭帝正候着她入宫。颜卿前日已进过宫,可?她放心不下未央,也一道?跟着进了长明?殿。

昭帝正在闭目小憩,宫侍替她不轻不重地揉着额角,书案上堆着厚厚一沓摊开的折子。

裴出岫行过礼后,轻声开口道?,“姑母病愈不久,当保重龙体。”

许久不曾听闻她如?此称呼,昭帝微微睁开眼眸,悠悠地低声说道?,“京中近日不安宁,眼看圣君的寿辰将至,朕如?何不劳心?”

进宫的路上,她已料到昭帝会问起此事,连忙下跪讨饶道?,“府上戚夫侍病重,未央回了一趟郢城,本想请差使?入宫同?姑母禀明?,没成想被二表姐误以为暗间给捉了去。”她痛心疾首地叹息,“此事实是未央的过错,二表姐不知情?,也是心系京城安危而为之。”

昭帝知道?凤煊怕是因着那林府公子的事还记恨未央,未央一直忍让并未对她出手,她自然也不会当真责罚未央,只摆了摆手就?令她起身。

思忖片刻后,昭帝似无意问起,“朕记得戚夫侍从前曾为你母王诞下一子。”

“禀姑母,幼弟名唤若初,如?今已年十五。”裴出岫只作?不知内情?,惋惜地低声回道?,“戚夫侍逝去了,未央在郢城耽搁了些时日,今日才到京城就?赶忙进宫来赔罪来了。”

昭帝垂了眼眸,掩住眸中心绪,神色淡淡地与她吩咐道?,“央儿如?今已迁入帝卿府,朕也当令你与众皇室姊弟多亲近,莫若明?日就?在绛雪轩摆宴替你贺乔迁之喜。”

裴出岫面露欣喜地接了旨,还自怀中取出一锦盒面色恭谨地奉上。

“未央此趟回到王府,归置母王正殿时寻到这枚兵符。此乃姑母赏赐与母王的,未央自当奉还。”

宫侍取来锦盒,盒中呈着一枚朱红色兵符,上纂有“安平”二字。这样的兵符,当初命人打了两枚,一金一赤,象征着她与裴焕之腹心相?照。

前日颜卿进宫方还与了金符,如?今未央又呈上赤符。见颜卿面上也显出诧异,兴许并非是她指点,乃是未央自己的意思。

昭帝并未收下,只是阖上锦盒又令宫侍回到她身边。

“朕信得过安平王,更?不会疑自己的亲侄女。”她话音略顿了顿,目光掠过颜卿,语重心长又与裴出岫道?,“安平军是嘉南关卧踞的猛虎,朕与你母王打下这江山,往后还要由你来匡扶社稷。”

裴出岫领会了这番话的含义,端肃了神色回道?,“未央定不负姑母信重。”

昭帝见她收下兵符,轻轻颔首,“你奔波得辛苦,去给圣君请过安,早些回府歇息吧。他老?人家许久未见你,且忧心着呢。”

裴出岫遂请辞离去,颜卿依旧留在殿内同?昭帝议事。

何青云从长明?殿出来,送她往西宫行了一段路。

“武卫营的事,陛下早已摸查清楚。”她神色如?常,见四下无人,与裴出岫低声道?,“中宫伸手太过,犯了忌讳,陛下已敲打她一回,还不知收敛。就?是小王爷今日不提,也不敢再在京中横行了。”

裴出岫只是抿起了唇,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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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道?,“陛下既已明?了,未央就?更?不该瞒隐了。”默然行了一段路,她与何大?人提起另一桩事,“从前凤后常与宫里位份低的侍君赏赐一种避子药,此药名为安乐丸,旁的也就?罢了,只怕会祸及陛下龙体,未央想请何大?人暗中探查一番。”

这桩事可?不寻常,若是为真,那宫里不知多少人要掉脑袋。

何青云停了步子,一双眼眸定定地望着裴出岫,“小王爷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裴出岫不能与她提起戚氏,只是胡诌道?,“此趟回郢城,见到一名从前侍候父君的仆人,竟是在宫中礼乐司教习过的。”思忖一番,她又嘱道?,“此事自上而下,只怕就?连御医院也有牵连,何大?人千万仔细着些。”

何青云肃容应道?,“小王爷提点的是,青云晓得轻重。”

颐德殿就?在前头,裴出岫与她拱手辞别了,径自往九曲栈桥踱步而去。

何青云松开掌心,冷汗涔涔,她在原地怔立许久,方才收回目光,垂首往长明?殿回了。

裴出岫先进颐德殿与太皇君问过安、得了垂训后,心急火燎要去六皇子寝殿寻人。

宫里未有传信出来,知秋应当是安然无恙。只是人被囚在六皇子处,她始终难以心安。碍着宫里耳目众多,又不好直接进宫便去闯翠幄轩。

方经过偏殿,她听见不远处的柏树后面传来嬉笑声。

“秋哥哥懂得不少诗词曲赋,就?连圣君今日都称赞了本主大?有进益。莫若跟着本主回禹州王府去,本主家姊还没成亲,她心气就?是再高也定然会对秋哥哥中意,往后也能同?你长姊常来往了。”

裴出岫倚在千秋亭西面不远处的拜斗石后,透过四周嶙峋堆叠的山石,望见她那张令她朝思暮念的清丽容颜。她在郢城收到了师傅的来信,知晓男人双眸已然复明?。只是蓦然重逢,见他眸中粲然生光,还是令她怔然凝望了许久。

“郡主一片美意,只是知秋已嫁之身,又怎好再许她人。”

她在拜斗石后静静听着,他的声音依旧低沉温柔,不知为何她唇边也扬起了缱绻的笑意。

太皇君身边侍候的许公经过千秋亭,与她低低问候一声,惊动了两棵连理柏后叙话的二人。林知秋先朝西面望过来,远远地只瞧见一个?颀长挺拔的浅紫身影。

女郎的面容从山石后徐徐显露,发束高冠,更?衬得面庞莹润清隽,一双浅淡却有神的凤眸,眸中带着一种洞察秋毫的通透。

林知秋的心猛地被紧紧一攥,他或许不记得她的容貌,可?他忘不了这双眼眸,眼前这个?女郎就?是那把紫竹箫的主人,是在永明?河中救了他性命的恩人。

眼前一晃,紫色身影行至他二人面前。

他如?梦初醒般望向身旁的昔宁郡主,正欲询问她是何人,就?听得郡主眸色欣喜地唤她,“裴姐姐,今日你可?算是来颐德殿请脉了。”

“出岫见过郡主,郡主金安。”行过礼后,裴出岫微微一笑,眼神温和地望向他身旁的男人,“还有一桩事,出岫今日来接夫郎回去。”

053

方才在颐德殿内, 太皇君当着裴出岫的面重又提起了昔宁的婚事。

她料想老人家定是见过了知?秋,也识出?了她的白玉簪,虽然并未开口贬斥,却对他不甚清白的家世有所介怀。

“昔宁性子?虽娇纵些, 却并非不懂大体。他心里喜爱你, 这些日子?与林家公子?也处得很好。央儿若是肯照拂他, 哀家也好放心了。”

裴出岫最不愿忤逆他, 可却不得不开口辩道?,“祖父君,未央的父君也曾喜爱母王,可是感情并不能强求得来。如今未央喜爱的唯有林公子?, 待昔宁就如幼弟若初一般, 怎能耽误他一辈子?,令他重蹈父君的覆辙。”

她知?道?父君的婚事一直是太皇君的隐痛,可是若他心中生了将昔宁许给她的念头?,陛下也定会顺遂他老人家的心意,到?那时一切都将不可挽回。

果然,听?她提起映玉, 太皇君静默了许久,可他叹息一声又道?, “央儿,你与你母王不同, 你心性柔软, 不会忍心伤害昔宁。”

裴出?岫蹙紧了眉, 她倏然跪下道?, “祖父君,未央不会伤害昔宁, 可是昔宁却依旧会因得不到?妻主的真心疼爱而?难过,还请您收回成?命。”

到?后?来,太皇君不再逼她,她却不得不更加谨小慎微。

面?对昔宁一瞬受挫又委屈的眼神,裴出?岫依旧狠下心来,面?色如常地走到?林知?秋身旁,在男人依旧怔忪着没有回应的时候,静静地牵过他的手。

“在宫中这段时日,多仰郡主照拂知?秋了。”

“裴姐姐……”昔宁望着她二人十指交握的手,若换作是旁的男人,兴许他会恼怒,可是他也同样真心喜爱知?秋哥哥,于是美丽的眼眸中只余下茫然无措,“原来与你成?亲之人秋哥哥。”

林知?秋贪恋着掌心熟悉的温热,可是见眼前的小郡主伤心又有不忍,微微挣动了手掌却被女人握得更紧。

他不明所以地仰头?,望见她绷紧的下颌与抿起的嘴唇,忽而?有些明白过来,或许她是为了安他的心,一时又有些不合时宜地心暖。

辞别了昔宁郡主,裴出?岫欲带着林知?秋出?宫。可离开颐德殿前,他却是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

“出?岫,我?长姊得了安泽小王爷的恩典,如今跟在郡主身边侍候。她还不知?你我?已成?了亲,我?们……”

“明日陛下在宫中摆宴,我?们与你长姊还会见面?。”

裴出?岫回转过身,身后?不远处就是白玉所筑的九曲栈桥。莲池旁寂静一片,她终于可以与他单独叙会儿话,分别这几日于她而?言是那样漫长,她有太多话想与他说,只是眼下还有一桩更要?紧的事。

“知?秋,其实有件事我?瞒了你……”

“我?知?晓。”他似乎也有些慌张,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

裴出?岫凝噎了片刻,与他低声淡淡道?,“你知?晓了……什么?”

林知?秋垂着头?,盯着她俩合握的手,眼睫颤颤着缓缓地赧红了双颊,“你可记得我?问过你,从前是否见过那支紫竹箫?”

“记得。”裴出?岫本是心中提起了一口气,听?见他的问话后?又陷入了静默,“这桩事……的确是我?瞒了你。”

苦笑两声后?,她低低地回应他道?,“你那时一心要?与我?为奴仆,我?怎敢承认从前还救过你的性命。”

他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模样如此令人爱怜。裴出?岫也不顾忌此刻仍在宫中,伸手将人拥在怀里,感受着久违的充盈感。

“我?很庆幸那时自己跳下了河水,兴许是上天为从前的事补偿了我?。”

后?半句,她是小声嘟囔了,林知?秋全副心神都在她胆大的举动,僵硬着在她怀中不敢动弹。

“这里是圣君殿前,若是叫人瞧见了……”

“莫怕。”裴出?岫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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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耳过去似含住他的耳垂一般轻声道?,“你既知?晓了我?是紫竹箫的主人,可还记得那竹萧上的刻字?”

三年来,他将那紫竹箫抚过千百遍,如何会不知?晓那竹萧末端刻着“未央”二字。

“未央,裴未央……”林知?秋低低地呢喃两遍,倏然瞪大了一双桃花眼眸。

原来出?岫就是长姊的恩人,安泽小王爷裴未央。莫怪乎她说自己生在郢城,他竟不敢想象她的身份是如此尊贵。

那时他看不清她的容貌,只是觉得她温柔心善便许了心意。可是她竟是安平王与顺宁帝卿的嫡女,岐王自然偏宠她,太皇君自然疼爱她,就连陛下也是因了她才赦了自己的奴籍。

这样的裴出?岫,他如何能厚颜攀作她的夫郎。或许他宁愿她的容貌不那么出?色,身份只是一个?小小医女。

眼前的男人陡然间?沉静下来,裴出?岫如何能不知?他的惶惑,她没有松开手甚至亲吻上他的额头?,“知?秋,无论我?是谁,我?都是与你相许的裴出?岫。如若你不肯同我?回帝卿府去,我?们就去城北,依旧做一对寻常的妻夫。”

他也不愿与她再分离,清醒的神志在与迷乱的心意来回拉扯。

林知?秋紧紧地攥着她的手,眼眸渐渐泛红,过了半响,声音似哽咽道?,“……只要?是你,去哪儿都好。”

得知?她的身份,他好生惶恐,可他更怕会失去她。

就算有一日,她要?娶夫娶妾,不再需要?他。如今他已复明,不会成?为她的负累。只要?能留在她身边,他就心满意足了。

帝卿府的马车停在宫门口,颜卿出?了长明殿已候在车室内。

远远地瞧见裴出?岫与林知?秋执着手而?来,湛亮的眸光悠远温和,她在未央面?容上见到?从未有过的欣悦,令她心中十足欣慰。

裴出?岫搀着男人登上马车,当着师傅的面?,还是有几分收敛地撤开了手。

车帘落下,颜卿戏谑地打量着她,“见到?了夫郎,这回可心安了?”

师傅先于她回到?京城,自然知?晓了她与林知?秋先前假作成?亲之事,她心中窘迫面?上却仍端持着,“原本是想等回京后?再与师傅言明的,彼时情形仓促,如今陛下赏赐了帝卿府,知?秋的家姊又在京城,自然该重摆喜宴,堂堂正正地将知?秋迎进门。”

林知?秋闻言愈发惊骇,且顾不得颜师傅揶揄的目光,就与裴出?岫急切道?,“当时京城皆知?岐王主持喜礼,重摆喜宴恐怕是不好……”

“你夫郎比你更知?事懂礼。”颜卿想到?陛下的叮嘱,跟着附和林知?秋道?,“如今你方以小王爷的身份回京,多少双眼睛都瞧着你,京中要?打点的事还多着呢。”

他二人的心意,裴出?岫岂能不顾,笑着讨饶道?,“明日陛下赏宴,至少让我?带着知?秋一道?赴宴。”

男人面?上有些赧红,却低垂着眼眸轻声道?,“林府声名不好,只怕我?若是去了,会扰了宫中贵人的兴致。”

他其实是担心会连累她,裴出?岫心叹一声,放缓语气同他打趣道?,“你方才在圣君殿前还应允我?,无论去何处,都会陪着我?一道?。”

男人听?后?果真蹙起了秀挺的眉,还未应声,便听?她淡淡地安慰他道?,“我?们在一道?,总归要?拜见各宫主子?。陛下都已恩赦,如今谁又敢当着本王的面?,妄议林府的是非呢。”

054

马车停驻在?帝卿府门前?, 林知秋却踌躇着想回城北去。

那支紫竹箫和出岫赠与他的同心符还留在?宋宅,他安然回到京城,也该与管事云姨同芳草报一声平安。先前他并不识得去宋宅的路,可如今身边有出岫陪着。

宋府北宅寂默了许久, 宋诗闻离京以后, 宋大人?曾亲自来过一回。只这桩事由六皇子而起, 也不能发落到仆从身上, 只得责令她们不许对外诽议此事。

如今见?到林知?秋不但?人?无虞,双眸还复了明,终于令得宅子上下重新振奋起来。

芳草抱着他喜极而泣,管事宋云也连声叹着回来就好。只有林知?秋知?晓, 其实哪里有那样好的气运, 是出岫一路舍命护着他,为了他还受了许多伤。

裴出岫见?芳草对知?秋心?诚,他也习惯了芳草的服侍,便与宋云商量着将芳草带去帝卿府陪他。

“帝卿府?”不仅是芳草,就连宋云也惊诧得变了脸色。

此事宋大人?迟早也会知?闻,裴出岫便索性与宋云坦白道?, “先前?不便袒露身份,顺宁帝卿乃是出岫已故的父君。陛下如今将府邸赐与出岫, 出岫与知?秋已定下终身,自是该一道?迁入帝卿府。”

彼时六皇子殿下为难他时, 芳草顾念他的安危一直护在?他身前?。从前?林府与他一道?长大的侍仆都已逐散, 林知?秋也想他能陪在?他身边, 便低声问他是否愿意。

芳草在?心?中早认了他作主子, 裴大夫性子好且待他也和善,他自然是愿意的。

一同回到明净亮堂的屋子, 现下看来竟比他摸黑行走时还要宽敞得多。

绕过那面玉兰屏风,林知?秋一眼发觉了床榻旁的那根竹杖。枝竿金黄,杖身光洁细润,竟是如此美观悦目。

见?他宝贝一样地捧在?怀里,裴出岫不由得好笑,“如今你已大好了,还留着它作什么。”

“这是出岫亲手为我做的,我想留着好好保管。”

晏公心?爱的金镶玉竹林已随着浮香阁一道?毁了,留下这根竹杖做个念想也好。

芳草替他接过来,见?林知?秋又去枕下摸索。直到翻找出那枚同心?符才露了笑颜,收进?怀中仔细放好了。

而后是书案上的蓝绫锦盒,他小心?翼翼地打开两枚铜扣,取出那支通体暗紫的九节竹萧。

芳草是头一回见?到这紫竹箫,直夸赞这竹萧是如此美质,裴出岫眸光含笑地握在?手中把玩着,“记得当日说要教你,幸而来日方长。”

回到帝卿府,已过了午时。

这一回裴出岫倒是唤镜姨郑重召来府里仆从到正殿拜见?。

林知?秋自幼长在?尚书府,也常跟随母亲与长姊出入皇宫,可乍然见?到府邸上下那么多侍仆,免不得还是有些拘束。

芳草亦步亦趋地跟在?林知?秋身后,他也是头一回见?到如此气派的园子,寻常府邸里哪里能僭越造一座宫殿。

帝卿府中仆从大多是太皇君亲自从宫里选来侍候父君的,她们对小主子虽不熟悉却是心?悦而诚服的。裴出岫今日唤她们前?来,为的是令她们认得知?秋是府里唯一的王夫。

小王爷回京没多久,就带回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难免还是会惹人?非议。

裴出岫遂当着府中众侍仆的面打开一个沉香匣子,取出里面的赤金红玉如意簪为男人?亲自戴上。

“本王知?晓你们从前?在?宫里服侍过,当知?此簪是太上皇亲赐与太皇君的,如今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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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君又赏与了本王的王夫。从今往后在?这帝卿府里,你们当对王夫如同对本王一样敬服,如有违逆的一律逐出府去,本王不会留有情面。”

众侍仆闻言纷纷跪拜,面朝上首齐声应和道?,“谨遵王爷与王夫的吩咐。”

母王待父君淡漠,渐渐地王府侍从对他也不甚敬从,她却不愿知?秋受那种委屈苦楚。

见?过礼后进?到正寝殿,十?六前?来传话,称是天七知?晓主子回京,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欲同她请罪。

裴出岫令镜姨带林知?秋先去寝殿内安置,她与十?六来到后屏楼东面一间屋子。

天七双腕内的铁钉已经取出,只是手还是使?不上半点力气,接回来时左膝的伤处已贻害不治了,颜卿索性将那残裂的髌骨剜出再敷上伤药。待伤处愈合再悉心?修养后依旧能站立甚至行走,只是习武练功却是再也不能了。

她撑着一口气,只为能见?裴出岫一面,在?十?六的搀扶下竭力仰起身,气若游丝地开口道?。

“天七有负主子所托,还牵累了晏公与浮香阁……”

裴出岫见?她眸色灰黯,似生了死志,忍不住蹙眉斥责道?,“你被人?生擒,也有本王对敌大意的过错,师傅与晏公冒死去救你,也是望你能挺过这一劫。你若是觉得对不住晏公与楼里众姊妹,就更该振作起来。不能习武又如何,晏公不会武艺,依旧能掌管浮香阁与京城各处暗桩。”

她眉头紧紧攒着,神色依旧迷茫,“可我……”

裴出岫望了一眼始终静默着陪在?她身边的十?六,凤眸微微一动,沉下声来打断她道?,“如今晏公到了该颐养的年纪,本王有意将这重担交托与你。是以天七你要赶快好起来,如此才好弥补你心?中的歉疚。”

她离去以后,天七静静思索了许久,终于在?夜里重又恢复进?食。

颜卿听?到禀报,直言未央不但?懂得治病还晓得如何治人?,拿捏住了天七的心?思。

裴出岫也是急中起意,论武艺天七许是不如其他几名?天卫,性情也不够沉稳,但?她机敏多智,与楼里一众影卫关系最?是和睦,颇有主事之才。

最?要紧的是,她心?中有羁绊,才有活下去的念头。

安泽小王爷回京祝寿,放眼京城是桩大事,太女府也得了宫中通传。

念及上回宫宴上,承筠险些被酒醉的二?皇妹欺负,凤烨本不欲他再端着身子进?宫去赴宴。不过安泽小王爷得陛下与圣君看重,若是拂了她的颜面,恐怕对太女不好,柳承筠还是劝得她回转心?意。

鸣镝到暖阁来寻凤烨,行到回廊暗处,她面色地禀道?,“果真如殿下所料,那罗侯安一直匿在?陇乡郊野一处宅子里。陇乡方寸之地,京中去的生人?甫一露面极易追查。幸好去得及时,罗侍郎险些叫人?灭了口,她惊慌之下交代了密情,称是中宫怕她失密才要灭口。”

她话音一顿,见?太女殿下并不惊诧,又接着说道?,“她不晓得咱们的身份,一路蒙着脸押回京来,只是近日城门守卫查得仔细,先安置在?了城外驿舍里。”

凤烨攒了眉,温润的面容微微绷紧,“驿舍人?多眼杂,明日宫中摆宴,守卫大多调去巡皇宫外廷,你寻个时机尽快将人?带进?城来。”

鸣镝低声应是。

“都镜府的宋知?府封了密函与殿下。”鸣镝一边奉上信函,一边又低低地说道?,“派人?去府衙之时,见?到林公子也在?官舍。”

凤烨接过信函,一时却更着紧他的消息,“知?秋如何去了都镜府?”

“属下不知?。”

凤烨揉了揉眉心?,吩咐她退下。手中攥着密函,没有回暖阁,反倒独自去了书房。

密函上是宋诗意誊录的定州董氏户籍名?册与土地物产,董氏世代做织造营生,可直到董玉桂的母亲董敬才做了都镜府织造府主事,才真正富裕起来,后来又给董玉桂在?京城捐纳了官衔。

织造府归织造司辖管,如今主事之人?亦是中宫亲信。

难道?当年林府之事,其实是中宫暗中筹谋,可是林大人?并不曾开罪中宫,为何会招致这样的祸患,只有待明日宫宴之上再盯紧凤后与二?皇妹是否有反常之举。

裴出岫回到正寝殿,林知?秋正在?屋内候着她一道?用晚膳。

她奔波一日,神色看起来疲累,如今换作林知?秋替她布菜,镜姨只知?小王爷幼年的饮食喜好,他只得慢慢用心?摸索。

幸好她对饮食并不挑剔,他布的菜她皆大口用了,镜姨与芳草见?她二?人?处得默契,便也悄声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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