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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愣了一下。
回想起今天见过的人。那场葬礼云集了全世界级别的豪门贵客,但其实没几个给他留下深刻印象——要说的话就只有那个人了。
“港口mafia?”五条悟问。他见到长泽时礼轻轻颔首,又追了一句:“森鸥外还是中原中也?”
区别这两个人的意义不大,但五条悟只是想要长泽时礼亲口承认而已。
“从广义上来说,两个都是。”
五条悟沉默了。
他知道横滨,咒术界和里世界交涉是必然的。五条悟作为御三家之主,又有夏油杰那么一个兢兢业业为咒术未来操劳的挚友,当然免不了会接触这方面的事宜。
横滨是个奇迹般的城市,它像是一柄从旧时代的废墟和战火里铸成的剑,在无数的拥趸者和枉死者中堆积出最黑暗的和平。执剑人当然是现任港口mafia首领森鸥外,而铸剑人则是先代首领正冈子规。
五条悟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听说过正冈子规的下场。这个时候提起这个名字,五条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夏油杰告诉他的事情:他中途参与的那场葬礼上的亡者与一名著名企业家息息相关。
问‘你还是正冈子规 ’这样没有意义的问题吗?得到的回答也会是吉祥丸特有的现实回答吧,就像菅原道真临世之后的第一时间依旧是掌握御三家权利一样。
五条悟此时突然有了和两面宿傩一样的感受。
他的这位先祖,热衷于从危险中赢得机遇,所以很有可能在下一个他们不知道的地方为再一次徘徊于生死边缘而自得其乐。
等等。
生死边缘?
五条悟猛然抬头看向长泽时礼,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一直被他忽视的问题——年龄。
和五条悟在今天上午见过的那个又是一种区别,五条悟眼前的这个相貌上就显得有些太年轻了,只有气质和性格上还能看得出原来的影子,像是返老还童了似的。
但六眼之下的视野里除了灵魂一致之外没有其他问题。
五条悟眯起眼睛,重新用六眼检查情况。他很清楚,这个时候要是放过吉祥丸下次就不一定能从老祖宗嘴里听见真正的回答了。
“今天葬礼上那个残余有你的灵魂的尸体,是你吗?吉祥丸?”
没等长泽时礼再一次艰难的承认自己的行为,一旁的宿傩突然插了一句:“什么尸体?”
诅咒之王腥红的瞳孔如同兽类锁定猎物一般盯紧他,一字一句地问道:“告诉我,你又做了什么。”
长泽时礼掩面沉默。
他说过什么来着?
不能出现所有人突然碰面的场合,否则绝对会是一场灾难。
现在距离灾难还差一个森鸥外。
所以说损事做多了是会遭修罗场的。
第125章 大爹带儿,活着就是胜利(29)
无论修罗场如何烧起来, 新干线的终点还是在横滨。
列车到站的声音总算是拯救了被二连质问的长泽时礼,但车门打开的下一秒他这口气就松不不下来了。
“呀……”
侯在门口的那个人长泽时礼很熟悉, 见到长泽时礼的时候那个人愣了一下, 发出轻微的诧异声。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
伊马鹈平老了很多,他的语调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清淡。与之相反的则是包围了整座车站的黑西装们,残酷肃穆的气氛如果是普通人此时已经因心生恐惧而双股战战了。
车上的乘客没有人敢下车。
因为分散包围整条列车的mafia人人手持武器, 冰冷沉默的守在这里,好似谁敢动一下就会命丧黄泉。
当然, 作为异能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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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在发现危险前来交际时肯定不可能只有普通人。
伊马鹈平身边站着的那位本来应该是更合适一点的中原中也,但今天中原干部随首领去东京出席葬礼,只好请来另一位重力使震慑。
魏尔伦沉默地看向车厢里那个人,熟悉的面孔让他尤为惊讶。
正冈子规是死了没错,但这个人又是谁?正冈子规的孙子?
今天港口mafia这么兴师动众的原因很明显, 天上那个结界还这么挂着呢, 显性结界是个人都看得见,港口mafia没有第一时间上去逮人是因为列车高速行驶不方便, 现在到了站就更不能轻易放人离开了。
但首领和重要干部都出访东京的情况下,唯一能拿定主意的伊马干部不说话, 其他人就更不敢开口了。
气氛一下子死寂起来。
冷肃到随时都有打起来的可能。
就连对人类不屑的宿傩都皱起眉, 冷啧一声, 却没有做什么,而是看向了长泽时礼。
长泽时礼扶额,作为唯一一个清楚全部前因后果的人, 他明白港口mafia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先把结界收起来吧, 宿傩。”
那么大一个显性结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砸港口mafia场子的。
宿傩没有说什么, 自发的控制御守。
繁复的结界一层层褪去, 如同绚丽的泡影至上而下散开,那些环绕天空笼罩大地的咒纹依旧小有停留,直到最后慢悠悠地徘徊两圈,确认没有危险这才如突然破碎的玻璃一样骤然化为灵子消失。
长泽时礼已经可以冷静面对这个场面了。
平安时代的最强术师有点小中二怎么了。
倒是五条悟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宿傩手里的御守,和诅咒之王对上视线的瞬间。
宿傩嘲笑:六眼?
五条悟掰了掰拳头:宿傩。
无形的交锋在两位咒术巅峰对视之间激荡出火花。
在这个氛围下,长泽时礼主动开口向伊马鹈平问询:“林太郎还没回来吗?”
长泽时礼问。
他也想假装不认识,最好的预想里他应该是先按住了林太郎再来依次和剩下两个说开,但事已至此,只剩下是先暴露还是后暴露身份的区别了。
“你……”伊马鹈平睁大眼睛,震惊地看向和他用这样熟悉口吻说话的人,迟钝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笑起来。
“我明白了。好久不见。”
“首领还在回程的路上。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为您准备一间没有人会打扰的茶室。”伊马鹈平没有过问细节,他只是冲长泽时礼眨了眨眼,语调一如既往温柔明晰。
伊马鹈平是正冈子规留给森林太郎重要的助力之一,身为首领党却没有遭到清算,保留他之后森鸥外顺势稳住其他首领党顺理成章。
在谋划事业上长泽时礼可以说是策无遗漏,但现在的情况……不提也罢。
“你们两个觉得呢?”
长泽时礼回头问后面的两个。
在他转头的瞬间,刚刚还在针锋相对的五条悟和宿傩立刻瞥开视线,互不搭理。
五条悟气呼呼地应了一声:“见你的另一个养子吗?见就见,我没意见。”
“随你。”宿傩双手抱胸,言简意赅的回答。
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终究还是集齐了所有好大儿们突然碰面的场合。长泽时礼和伊马鹈平小谈两句之后,路过一言未发的金发超越者时,魏尔伦却突然开口了。
一直留在横滨,除了获悉黑之十二号情报再没离开过这里的魏尔伦问他:“你见过中也了吗。”
“什么?”
魏尔伦注视着长泽时礼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他:“中也很怀念你。”
怀念这个词用的就很微妙。
长泽时礼扯了扯嘴角,叹了口气:“中也已经知道了。”
在中原中也的确认下,森鸥外知道他还活着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
茶室位于横滨中华街附近。
一路上几人都不愿意开口,安静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路上五条悟给挚友发去夺命连环call,要来了咒术协会对正冈子规和森鸥外的全部情报,临时补课的白毛家主是一边看手机一边看长泽时礼。
本以为老祖宗在咒术界的行为已经算是张狂了的五条悟发现,他的吉祥丸给他的惊喜可能不止那么一点儿。
正冈子规其人生平不输菅原道真。
也难怪吉祥丸不会寄希望在别人身上,就这样的行动力,丢旮旯角里也能拼出一片天来。
作为唯一没有那么高强战斗力,也不会瞬移什么能力的崽,在森鸥外姗姗来迟之前,这两个就已经坐不住了。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菅原。”
宿傩和五条悟一左一右占据四方小桌的两侧。他和五条悟不一样,作为最先接触到长泽时礼的那个,宿傩认识到的是一个视死如归般猖狂的真实性格,从任何角度上来说,宿傩都是最了解长泽时礼本性的那一个。
“告诉我,什么叫你的尸体。”
长泽时礼:“……”
糟了,宿傩也生气了。
可以说是近朱者赤,也可以说是有长泽时礼这个长辈的榜样在,他教出来的孩子总是有着出乎常人的冷静,就算是被纵容着长大的五条悟也很少会生气。所以,这还是长泽时礼头一次面对两个抑制着内心愤怒的孩子。
一个是自己的学生,一个是自己的后代,先安抚谁都不合适。
“或者说,在这之前你先告诉我你先和什么东西做过交易——先别急着打断我,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
宿傩嗤笑道:“事到如今了还想瞒下去吗?”
“回答我,菅原道真。”
宿傩看着即使面对修罗场也依旧平静淡漠的金眸,厉声质问他小时候同样问过的问题:“你曾经要我信任你,那你是不是也应该信任我?”
一旁的五条悟收起手机,他说:“这件事上我也同意。”
第二次被二连质问的长泽时礼陷入思考。
他到底是为什么放着还能安全一晚上的静坐战术不用,非要来横滨来着?
哦,是黑衣组织的事业。
事业心心里从最开始就全是事业,菅原道真、正冈子规,哪一个不是从事业开始,感情只是过渡,结束生命的还是那孜孜不倦的事业心。
现在呢?该放下了吗?
和所有功成名就之后准备颐养天年的老人一样共享天伦之乐?
哪怕最开始就是抱着退休的想法在和系统合作,但就目前而言……说实话,有点难。
见长泽时礼久久不说话,五条悟最先软下了态度。
“还记得欠我的最后一个愿望吗?吉祥丸。”五条悟敛下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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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膝盖上的手掌不自觉蜷起。
他说:“那是很小的时候的事了。”
幼时的梦好像童话一样,哪怕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可最让五条悟在闲暇时间怀念的还是无忧无虑的童年。
他永远记得那盏温暖的阿拉丁神灯,被‘魔神’庇佑的童年是五条悟人生最美好的时光。
“我一直以为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可是后来你将六眼交给我的时候,我又明白了你会离开。”五条悟说,他闭了闭眼睛,不让溢满的情绪在另一个家伙面前流露出来。
“人们都说我是下一个你,我可不想这样。……但是我做到了,和你一样、甚至更高的成就。”
菅原道真是个会纵容小孩子脾气的长辈,小时候五条悟最喜欢他了,以至于明明知道以咒灵之身降世的菅原道真终究会离开,但也从来没想过那一天到来时自己该怎么办。
他的未来平安喜乐,如此美好。哪怕菅原道真骤然消失,小时候他最讨厌的那些老橘子也没有给他带来半点困扰。
“但是我始终觉得我缺少了什么。”五条悟说。
“后来我觉得,可能是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辩论新的术式,还没来得及让你看见我和你一样成为咒术的里程碑,还没来得及让你为我骄傲……一桩桩一件件的遗憾让我愤怒、不满和意难平。”
他的人生一帆风顺得过头了,正因如此,五条悟才会将唯一一桩遗憾如同魔咒一般记在心里。
平日里他永远都是当代最强术师,引领整个世代前进,和夏油杰有着同样的目标。
可是私心里五条悟还是希望童话能够继续,哪怕神奇的吉祥丸没那么神奇了呢,那也是他的吉祥丸。
“但是——到最后,我还是觉得想这些没用,这些不可能让你放弃奔赴危险。”
五条悟突然扯出狡黠的笑容,好似他还是十多年前伏在老祖宗膝上那个古灵精怪的幼崽。
他说:“现在,我要用最后一个愿望了!那是你答应我的,不允许反悔!”
这一次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容许吉祥丸再消失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了。
第126章 大爹带儿,活着就是胜利(30)
长泽时礼怔然许久, 失笑。
他摇了摇头,把凑过来的五条悟推开一点;“你啊……好啦,坐下吧。我又不会跑。”
五条悟却固执地拉住长泽时礼的袖子, 绝不容许语言陷阱发生。
“一定要我的承诺吗?”
长泽时礼摸了摸白发青年柔软的发丝, 笑着问道。
五条悟眼睛一亮,从小就摸清楚了怎么从长辈那里获得更多偏爱, 现在听出了对方心软则更是得寸进尺, “那我还要解释。全部的,从头到尾。”
“现在我——我们也可以保护你了。”
虽然很不情愿, 但五条悟还是加上了复数人称。他揪住长泽时礼垂下的发丝, 想起小时候自己也喜欢这样玩, 嘴角不自觉带上期望的笑意。
“所以吉祥丸, 对我们也要信赖一点吧。”
“……”
五条悟苍色的眼睛眨眨:“不行吗?”
“……”
“真是的, 败给你们了。”长泽时礼叹了口气,再次笑着摇摇头,对他养过的孩子里唯一一个会撒娇的家伙没辙。
像是黑泽阵宿傩那样的,恐怕都不会像五条悟这样以进为退软下来哄哄他呢, 倒是林太郎也许会一点。
宿傩看见这一幕‘啧’了一声, 什么都没说。
“所以——吉祥丸。”五条悟眸色暗沉下来,语气里含着不明的危险,他再一次重复了压抑在心底的怒火。
“今天葬礼上那个残余有你的灵魂的尸体, 是你吗?”
那可不是自然死亡啊。
无人可以描述当时五条悟发现那一点时心里的愤怒,如果不是夏油杰叫醒他,五条悟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没人知道一位堪比神明般强大的咒术师暴走之后会发生什么,五条悟自己都不一定控制得住。
长泽时礼凝噎, 艰难的点点头。
“是我, 但这件事解释起来比较麻烦。”
看见宿傩的目光尽管安静, 但是若有所思的模样,长泽时礼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清楚这件事的内涵。
他承认他叠buff营造‘被暗杀’的一部分原因是为了看红方的乐子,但更主要的原因还是为了转入地下推上傀儡,为此很多组织安插在红方的间谍都行动了起来,才会造成黑衣组织在国外的其他盟友以为组织要发生动乱。
可这种行为对孤寡一个的长泽时礼来说没什么,对他的好大儿们来说就无异于在生死边缘反复横跳了。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给自己下毒呢。
在长泽时礼解释不了打算狡辩之前,宿傩突然开口。
“有人来了。”诅咒之王颧骨上的眼睛骤然睁开,在常人形态的时候突然来这么一下,如果是普通人看见的话可能会吓一跳,幸而现场——包括即将抵达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
宿傩阴鸷的目光扫过和纸门:“站在门口干什么,不进来吗?”
既然已经被点破再不出现就是失礼了。
宿傩话音既落,和纸门应声划过地板,出现在安静的茶室走廊上的人仅看外貌似乎已经不再年轻,柔顺的黑发在他抬头时扫过脸颊,眸中的暗红深不见底,明明看起来没有半点外貌上的相似,却在气质上格外给人一种和长泽时礼很像的错觉。
门口的正是如今日本里世界的无冕之王,森鸥外。
看见森鸥外的时候长泽时礼稍微顿了一下,他还在想森鸥外会什么时候到,没想到这么快。
他笑着欢迎道:“好久不见,林太郎,进来坐下吧。”
“啊。”森鸥外垂下眼睫遮挡住眼底的情绪,轻轻应声。
他其实在中原中也久久没有回复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了,哪怕从伊马鹈平口中已经得知,但当森鸥外正式看见静坐在团蒲上弯眸朝他微笑的人时,森鸥外心中还是略有酸涩。
是真的呢。
被他亲手下葬的父亲还活着,以另一种方式。
森林太郎不后悔和正冈子规较量,他从不后悔挑战正冈子规的权利,哪怕是那个环境下的胜利者只能有一个,但他从不后悔扬起反抗的旗帜。唯一让他后悔的只有没能见到正冈子规的最后一面。
而在他亲手为死去的父亲入殓时,那种刻骨铭心的悔恨更是涌上心头。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在他离开之后横滨发生过的事情。那些战争结束之后必然会遭受的风险,那次超越者入侵直击首领办公室的挑衅,那件和前任特务课总长的交易;每一件都是驱使正冈子规不得不使用会让自己跌落得更彻底的异能的原因。
那些正冈子规最需要助力的时候,对他最重要的两个人都不在他身边。
所以像是习惯了孤独一般,在人生的最末尾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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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给任何人留下遗言。
森鸥外不止一次想过这算不算正冈子规对他和夏目老师的报复,他那位父亲呀,性格古怪恶劣得很,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可是每次想起这件事的时候森鸥外却都会记起他还是个少年时候的事情,这些烦恼就在苦笑中渐渐被转移。
就像是正冈子规曾经对他说过的:‘希望你以后的回忆里想着的不会全都是港口mafia,少年时代的青春不能被其他的忧愁占据。’如此一来哪怕是阴阳两隔的分别,也能被幸福抚愈了。
狡猾,太狡猾了。
给予了他一切,又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甚至不留给他半分伤心转圜的余地,完善得好像只打算成为生命中一个重要的过客一样,再没有想要回来的意思。
这就是正冈子规啊,将他选做下一代横滨的继承者,教会他一切的人。
森鸥外深呼吸一口气,他的喉咙有些干涩,却还是注视着那个人,笑着说道:“父亲,好久不见。我来晚了。”
无论如何,正冈子规回来了。
他曾经千方百计想要为正冈子规的病症找到出路,甚至不惜放弃军职换走与谢野晶子,但还是没能成功。而现在他已经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得到了更高的力量,横滨在他手下固若金汤,这一次,他可以更多的力量守护他珍爱的亲人了。
森鸥外入席之后,四方小桌总算是坐齐了人。
宿傩盘腿坐在榻榻米上,一只手搁在腿上支着下巴,心情看起来一般,偶尔不知道想起什么会看一眼他的老师,但懒得说话,反正他也不可能像某个白毛一样率先服软。
五条悟把问题和不愉快暂时按捺在心里,葬礼上六眼观测到的事情差点就成为心理阴影了,好不容易得寸进尺让老祖宗心软,这件事他必须要知道缘由。
森鸥外是最后进来的,他还穿着参加葬礼那套衣服,虽然对现场的情况了解不多,但他不缺少冷读手段,略微观察一下就能明白其中的不同寻常。
几个人互相不搭理,偶尔对上视线也是各怀心思。特别以宿傩和五条悟为主,五条悟从小对宿傩就很有意见,自然不可能对宿傩有什么好感可言;宿傩就更不可能了,如果不是长泽时礼趁他小时候强行把安倍晴明塞给他作伴,宿傩大概会从小孤僻到大,对幼时好友都是那副唯我独尊的样子,更别提没有什么交集的五条悟。
糟糕的场面让长泽时礼看了想原地消失。
最后进来的森鸥外倒是没有安静下来,反而如同东道主一般,主动开口:“其实,我刚刚从一场葬礼上回来,我有一个和五条家主一样疑惑的问题。”
长泽时礼有不好的预感。
这句话就是表明森鸥外刚刚应该是听见了。
森鸥外直直地看着长泽时礼的眼睛,眸中的危险和锐利之色同样表明他并不是一无所知:“能向我解释一下您……另一个您为什么会被毒杀吗。”
长泽时礼没有立刻回答。
真的,这还真不如给自己下毒。
已经连续好几次因为同一件事被人质问的长泽时礼痛定思痛,下定决心拿出手机,拨出了琴酒的电话,“再等等,人还没到齐。我去通知还有一个人来。”
既然已经到了摊牌的时候,那就长痛不如短痛,一口气解释清楚。
宿傩不满地看过来:“看来你养过的孩子还不少啊,菅原。”
“还有?”五条悟睁大眼睛满脸惊讶,明明桌上放着的是清茶,他的语气却酸溜溜的:“你到底收养过多少人?”
连森鸥外都吃了一惊,眸子里带上点幽怨:“原来不止我一个么……”
长泽时礼端起方桌上的茶杯,轻轻吹拂开茶叶抿了一口润润嗓子。虽然很不想遭遇这种场面,但事已至此,改变不了就只能享受更猛烈的暴风雨了。
“所以今天正好有机会,既然如此,那就都来见见吧。”
第127章 大爹带儿,活着就是胜利(31)
琴酒就在横滨。
届时他正在横滨带人伏击逃窜的卧底。
首领疑似被毒杀的组织现状极度不稳定, 以他和朗姆为主大量成员各占一派,要不是把贝尔摩德调走了还能再多出一种说法。
但是没办法,boss就喜欢挑战这种极端状况, 而且由于其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鲜明态度很多组织成员都相对忠诚, 挑出其中的卧底只是时间问题。麻烦的只是他们这些直属心腹,要为组织可能的内乱勤勤恳恳。
收到消息的时候琴酒刚刚结束任务, 一边联系朗姆一边和基安蒂科伦清理现场。
横滨不是无主之地, 在这里动手不能留下把柄。
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基安蒂看着琴酒点燃一支烟,她眯了眯眼睛, 眼角的凤尾蝶刺青振翅欲飞, 心里对最近的组织发生的变动有很大疑问。
不过她对boss最信赖的干部没什么讨好的心思, 只随口问了一句:“这几天不见踪影, gin, 你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吧?”
啪嗒!
琴酒单手关上打火机,清脆的碰撞声在他掌心消弭。
青年修长指间夹着一支烟,他扫过基安蒂,冷声说道:“做好你的任务, 少打听高层的事情。”
“不说就不说。你这种性格,也就boss会纵着你了。我说, 接下来还有什么任务?”
琴酒的视线重新回到手机上, 他划了划手机屏幕, 眉头皱起, 手指扣住其中一行字,用力到显示屏都泛浅色水波纹, 他抿着唇没有说话, 眸中冷淡的青灰色倒映出一条地址来。
他知道这个地方, 明确属于港口mafia元老干部伊马鹈平名下,是港口mafia作为东道主会见其他客人的地方,非熟客绝不接见。
问题是,boss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听人说话吗!”
联系人不等琴酒回复,就像是猜准了这件事他会问一样,紧接着又是一条信息,只是看见新的消息时,琴酒怔了一下,回复框的光标闪烁,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说什么。
按在屏幕上的手指松了松,最后干脆将手机揣进口袋,叼着烟一掌拢过了子弹壳放进塑料袋里丢给了旁边的基安蒂。
“任务结束了,收拾完之后尽快回东京。这里的执法者对付起来很麻烦,不要浪费组织的资源。”
基安蒂背起装有狙击枪的盒子,冷哼一声接过来了。
科伦问道:“你呢?”
琴酒睨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有事。”
…
琴酒指的有事,当然指的是长泽时礼的摆大烂行为。正所谓改变不了那就只能躺平——长泽时礼偏不。既然都到这份上了,那就干脆让修罗场烧得更烈一点吧,所以琴酒也被叫来了。
和纸门再一次划过地板,琴酒的视线触及室内的人时关门的手一顿。
就算是从长泽时礼口中听得了全部过往,但当亲身见到这些里世界里赫赫有名的人时还是免不了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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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只有四个人。
白发青年正小声和长泽时礼交谈,表情里带上一点骄傲的笑意,见琴酒进来时看过来一眼。那双眼睛太引人注目了,正是这一眼琴酒不会错认他的身份。
咒术界最负盛名的咒术师,六眼无下限,五条悟。
那么坐在白发青年对面的那个应该就是时礼先生口中那个叫做‘宿傩’的学生,那个在咒术协会通缉中千年前名慑京都的诅咒之王,两面宿傩。
比起前两位,最让琴酒警惕的还是向他点头示意的那个人。
港口mafia首领,森鸥外。
尽管已经知道了三十年前在横滨发起内部战争的暴君本人就是自己的长辈,但没有人会轻视从前人手下接下庞大遗产的现任港口mafia首领森鸥外,他是不下于正冈子规的野心家,领着港口mafia顺利的脱离旧时代的阴影,现在和黑衣组织之间有龃龉也是想要在白道上获取更多的优势。
但此时琴酒却一点都不担心长泽时礼会回到他以前的位置上去了。
“阵来啦。”
正在和五条悟聊天的长泽时礼注意力一转,放到了琴酒身上,邀请最后一位到场的好大儿坐下。
森鸥外见此,眼角带上了一丝笑意,对长泽时礼说道:“所以我果然没猜错吗,大名鼎鼎的乌丸集团掌权者长泽先生?”
他在看见葬礼上企业家的长相是就感觉不对劲了,联想到在门口撞见的那个少年,如果不是那位企业家的死动摇了他一下,森鸥外几乎可以一口咬定这件葬礼和他的父亲脱不了关系。
要不是他坚持把中原中也留了下来,恐怕现在都还蒙在鼓里。
闻言,长泽时礼端着茶杯的手一晃,溅出的水花差点打湿了在小桌上勤勤恳恳为几位倒茶的小纸人。
“咳、咳咳咳,这些都可以解释,都可以解释。”
他收养过的几个孩子里信息最全的应该就是森鸥外了,长泽时礼不禁哀叹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把港口mafia的情报网建得那么广,果然信息就是权力这一点不是白说的。
琴酒入座之后,这场看似荒诞实则荒诞的重逢终于可以正式开始了。
主讲人以及火葬场核心的少年清了清嗓子:“那就从这里开始说起吧,——关于悟和林太郎看见的,那个死去的‘我’。”
“那就是我,这一点不用怀疑。”
长泽时礼端起茶杯掩饰微表情,以免被其中最擅长观察的森鸥外看出他那点乐子人心态。
“我的真名名为长泽时礼,是一介诞生在上个世纪的普通企业家,一天前策划了一场比较特殊的退休仪式。”
“也就是你们看见的那样,我谋杀了我自己。”
“不过这些事还有其他……”
长泽时礼说着,正准备一转话题,将重点放在遇到系统之后发生的事情上,就被森鸥外打断了。
“这里容我打断一下,父亲。”
森鸥外笑起来,他意有所指:“据我所知,乌丸集团和某个著名跨国组织藕断丝连,还有四十年前和乌丸集团密切相关的黄昏别馆事件,这些不告诉我们吗?”
森鸥外的话迅速引起了琴酒的注意,银发青年按了按口袋里的枪,他进来的时候没有人阻拦,所以武器还在身上。
不愧是做着里世界最阴暗行业的港口mafia,情报网囊括范围令人发指。
被指出话里话外都在含糊其辞的长泽时礼叹了口气,苦恼道:“这些也要知道吗。”
森鸥外眨了眨眼睛,他依次看了看在场的其他人,意料之中判断出他们对这件事基本上都在状况外。
“我知道,那件毒杀案其实是您自己一手策划的。”
森鸥外轻轻叹了口气。
他轻描淡写地说起自己知道的信息:“安插在东京警视厅的线人把案件的前因后果都传给我了,而且当时中也也在场,案件发生之后他去看过第一现场,以您的警惕心来说,不可能有他杀的可能。”
“所以就算那完全是个意外,您也会用其他方法死去吧?”
长泽时礼哽了一下。
“……是我这样没错。”
本来想避重就轻放过这一茬的长泽时礼没办法,只能在五条悟和宿傩的注视下硬着头皮承认了。
他叹道:“给我留点面子吧林太郎。”
这小子不愧是金之助教出来的,观察人上真是学了个十成十。
森鸥外微微摇头,他指出一点:“但是我很担心您的现状,父亲。”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排除您想给自己办葬礼看其他人笑话这点个人因素,剩下的更多就是您所身居的权位所需要的利益和价值?”
“您还处于危险之中吧?大型组织的首领退位要顾及的可不止葬礼这一件事。”
森鸥外的目光放在了坐在长泽时礼身边那名银发黑衣的青年身上,港口mafia手里也有这个人的情报。
琴酒,黑衣组织boss座下掌控组织武力的鹰犬,也是直属心腹。
按理说这个时候身为黑衣组织关键人物的琴酒不应该在横滨,如果黑衣组织的boss真的死了,他和另一位高层朗姆应该出现在更能稳定人心的位置。
除非他们在执行某人的命令。
而应该已经死去的黑衣组织boss为什么要发布命令呢?
那就还是森鸥外说的这句话了,大型组织的首领退位要顾及的不止是葬礼,就像当年正冈子规的死亡一样。
长泽时礼一时哑口无言。
是啊,这些他能拿出来算计的事情,了解他行事风格的森鸥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过是身为人子为长辈的担忧,才会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吧。
五条悟好不容易收敛了一点的怒气噌噌上涨。
“他说的是真的吗?吉祥丸?”
老头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这幅样子,脾气再好的人也要受不了了!
“还有那件事,别避重就轻了,菅原。”宿傩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腾起,腥红的眼睛紧盯长泽时礼,“你和那些所谓神明的交易也要这样一笔带过吗?!”
五条悟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长泽时礼:“什么?还有这种事?”
就连琴酒也意识到了其中一些长泽时礼没有讲过的细节,剑眉蹙起,直问道:“到底还发过什么,时礼先生?”
“——”
长泽时礼深深地、重重地叹了口气,捡起桌上手忙脚乱的小纸人,抖去它身上沾到的茶水,帮着它把桌上的水渍擦干净。
“好啦好啦,不要生气,我从头说起?事无巨细的说。”
“真的 ?”
“真的,不骗人也不避重就轻。”
这回就是真的没办法遮掩去他最危险最让人担心的那部分了。
长泽时礼垂眸,从头讲起了一些琴酒或许都不知道的事情。记忆要延伸到他第一次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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