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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登基为帝?
意识到楚逐的想法后, 拾九蓦地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总是能做出让她感到无比疯狂的事。
楚逐在她震惊的目光中,不疾不徐道:“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先例, 往前数两朝, 大楚朝仁安慧成皇帝便是女帝,而且在任期间深得百姓拥戴, 是为治国典范。”
拾九没有说话。
她当然知道这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女帝,但是千百年来也就出了这么一位女帝, 而且这位女帝是大楚皇帝唯一的子嗣, 登基前就被立为皇太女,皇帝驾崩后她得位名正言顺, 即使有人不认可女人登基, 却也无可奈何。
而她呢,一则幼帝尚在人世, 只是现下不在楚逐手中罢了,二则她连自己的这个长公主身份尚且还不能令天下人信服, 更谈何接替墨氏江山。
况且,她对所谓的江山权势没有一丝欲.望,也从未想过自己登基为帝的可能, 对于楚逐突然提出的想法, 她只觉荒谬。
再深想一层, 她就更觉楚逐无.耻。
若是她登基为帝, 于眼下的楚秦相争之局而言, 是于楚逐有利的。
她会成为楚逐的第二个傀儡。
如此, 她也成了“正统”。
楚逐便能以她的身份与秦少安对抗, 破除“乱臣贼子”之说。
于私情而言, 她若为帝, 便彻底锁死在了这个皇宫,不就刚好称其所愿了么?
总之,楚逐是稳赚不赔的。
想到这点,拾九先前的愧疚荡然无存。
她甚至忽然想到,也许之前楚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把幼帝送出宫,就是在他的计划之内。
拾九的脸色一下冷了下来。
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楚逐眼中闪过一丝苦笑:“不要总把我想得太坏。”
拾九撇过脸去。
也不是她非得往坏里想他,而是他许多事情做得毫不掩饰,成心让她看出来,由不得她不这么想。
“没错,我的确有借此束缚你的想法。”楚逐看着拾九留给自己的侧脸,“因为,只有把你架上皇帝的位置,你才永远不会离开我。”
拾九转过脸来,一副“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表情。
“但是,我既然让你看出来了,便是将选择权交给你,你若不愿,我何时勉强过你?”楚逐在她面前总是耐心十足,“默许你送幼帝出宫,不是我的阴谋,是真的想过放你自由。让你为帝,也不是借你对抗秦少安。所谓正统与不正统在乱世中根本不值一提,动摇不了我的根基——我做这么多,只是想留下你。”
拾九有些慌乱地挪开目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或许是知道她“死”而复生后,或许是更早的时候,楚逐便异常执着于“留下”她。
这与她想要离开的想法背道而驰。
谁也不愿意妥协。
拾九一时沉默。
楚逐又道:“若你愿意,我会排除万难,让你登上那个最高的位子,因为我早就说过——我只甘心居于你之下。”
拾九不禁笑了。
排除万难。
他也知道是“万难”。
且不说当初名正言顺即位的仁安慧成皇帝都遭到过非常多的阻挠,更别说她这个在别人眼里连长公主身份都不能自证的女人了。
拾九忽然觉得自己实在多虑了,光是要摆平天下悠悠众口,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到底是楚逐异想天开的想法罢了。
拾九迎上他的目光,摇头道:“幼帝尚在,则正统犹在,王爷若是眼中真有君臣之分,就该主动与秦少安求和,一同迎回幼帝,共同辅佐幼帝。”
楚逐知道她这是拒绝的意思,便也不再勉强,只道:“你觉得当下两军还能议和?”
拾九没接话,她刚刚说的当然是故意讽刺的气话。
陷在楚秦两军已经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怎么可能再恢复和平呢,势必要争个高下的。
况且,看他也没有求和之心,想来秦少安亦是。
楚逐看着拾九,忽地又问:“你希望他赢?”
拾九心中一时很乱,她刚刚看着枯荷时,就在想这个问题,然而她没有想出答案。
这个时候楚逐问起她,她便咬牙道:“是。”
楚逐眸光一黯,似笑非笑:“你觉得他赢了,会饶了我吗?”
拾九一怔,摇头:“……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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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逐道:“如果我赢了,我会杀了他。”
杀气毕露。
拾九不由得看向他。
楚逐回望她,缓缓道:“他赢了,也会杀了我。”
楚逐没有在长公主府待太久。
聊了那个问题之后,两人陷入一阵沉默,之后拾九便送客了。
他是故意把这件事架在她面前的,逼迫她去思考这个问题,但他知道不能逼得太紧,于是她一送客,他便也不再多留。
回到摄政王府,平黎上前禀报:“王爷,老爷来了,在书房等你。”
“好。”楚逐脚步未停,直接朝书房走去。
走进书房,楚昂正背着身看向窗外,背影有些寂寥。
楚逐道:“父亲。”
楚昂转过身,对楚逐道:“下朝许久,你为何现在才回王府?是又去长公主府‘喝茶’了吧?”
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他早已知道,楚逐每每下朝都要去长公主府走一番,哪怕前些天因为檄书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一旦稳定下来,他又往长公主府去了。
只不过,之前无论楚逐有多宠爱那个所谓的“长公主”,他都可以视而不见,只要不耽误正事,以后收了她都是可以的。
但是,在那个今月长公主偷偷送走幼帝后,他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
这次楚逐回来,他本以为楚逐会处置那个今月,却没想到,楚逐竟将这件事压了下去。
为此,他怒斥了他一顿,可是他不为所动,只是坚持表示,此事不会影响大局。
他气得几乎晕死过去。
多年来的谋划,他不允许有一点纰漏。
出现幼帝失踪这种事,还叫不影响大局?
后来,他在夫人的劝说下,终于平息了情绪。
幼帝既然已经被送出去,现在便是处死了今月也无济于事,不必因此与楚逐生气,何况楚逐还受了重伤。
在这动乱之时,他们更应该团结才对。
只是幼帝的下落,恐怕还得撬开今月的嘴巴才是。
没等他让楚逐撬开今月的嘴巴,檄书便横空出世,他这才知道,原来今月竟是将幼帝送去了敌方!
这已彻底触怒了他。
却没想到,楚逐非但不处置今月,反而今天在朝堂上提出了一个让她“将功补过”的办法——
那就是让她登基为帝。
这样,两边便都代表了“正统”。
想到这点,楚昂已怒不可遏,他若当时在朝堂上,非得给他一拳不可!
他几步走到楚逐身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你怎么会提出这么荒谬的想法啊!让她登基为帝到底是为了战事,还是为了私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楚逐沉默不语。
楚昂松开手,狠狠叹气。
“你到底在想什么?儿女情长有那么重要吗?”楚昂眼底一片血红,目眦欲裂,“老臣不懂啊!”
“你就算真的放不下拾九,真的把那个今月当成了她的替身,想要补偿她,也不必拿江山皇位当儿戏!”楚昂痛心疾首,一字一句几乎呕血,“你可还记得先帝先皇后枉死的场景?那场景我光是听你说起,已是锥心刺骨之痛,何况你亲眼所见?现在正是复国之时,请太子殿下以国事为重,切勿再任性妄为!若太子殿下执意立她为女皇,老臣愧对先朝,只能以死殉之!”
楚昂说完,便抽.出腰间的佩剑,往脖子上抹去。
楚逐眼疾手快,自是第一时间阻止。
他本可以毫不费力地夺去这把剑,但他却选择用手握住了剑刃。
豆大的血珠一点一点地沿着剑刃滑下,掉落在地上。
楚昂瞠目,看向楚逐。
“父亲。”楚逐依旧唤他父亲,“我明白——我不会再拥她为帝,她也拒绝了。”
楚昂慢慢冷静下来,松了握剑的手。
楚逐便也放开了剑刃。
佩剑“啪嗒”一声掉落在地,发出脆响。
楚昂再度叹气,语气柔和下来:“老百姓本就不信服长公主的身份,你扶她为帝也难平悠悠众口,反而会显得做贼心虚,越发落了下乘。”
他缓缓道:“不如——就此昭告天下,你就是卫国太子!”
楚逐垂眸不语,似在沉思。
楚昂道:“卫朝本就是正统,墨朝才建朝不到二十年,百姓心里其实仍旧对卫国怀有感情,只是都以为卫朝彻底湮灭,又被墨慎之的雷霆手段所慑,因此不敢再提及卫朝。现在正是名正言顺推翻墨朝、光复卫朝的最佳时机。”
他说完,便看着楚逐,静待他的回复。
好一会儿,楚逐才开口,却是说道:“父亲,此事容后再议吧。”
楚昂大为不解:“你到底在顾虑什么?”
楚逐避而不谈,只道:“现在秦少安已带兵攻打峡口郡,若是让他过了峡口,京城就被撕开了一条口子,任他长驱直入了。我准备率军前去峡口郡击退他,先解除眼下危机。”
楚昂蹙眉,他心里明白,昭告天下之事与击退秦军一事并无冲突,反而会在楚逐处于不利的时候起到助力。
他为何迟迟不愿昭告自己的身份?
楚昂暗忖一番,却没有把疑虑说出口,他知道楚逐的性格,打定主意的事很难更改。
他看着楚逐的胳膊,担忧地问道:“你胳膊上的伤还没好,这个时候去战场,会不会……”
“没事,都神医医术高明,用的药膏有奇效,我已经感受到伤口在慢慢愈合。”楚逐用右手抽.出自己的佩剑,这还是当初他和拾九相继完成的那把剑。
他看着闪着寒光的剑刃:“我一只手,也能赢。”
楚昂知道他心意已决,便不再劝阻:“好,那你尽快前去,否则让秦军闯过了峡口,事情便麻烦了——”
“至于京城,你可以放心地交给我。”
楚昂眼中露出一丝冷意,心中有了主意。
楚逐不日便火速离京。
拾九知道楚逐离开后,心中更乱。
自从他那天把“希望谁赢”这个问题摊开在明面上后,她便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整日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而现在,随着楚逐前去对阵,这个问题甚至具体到了,在峡口郡的这场战役中,她希望谁赢?
若是楚逐和秦少安在战场上短兵相接,她希望谁毫发无伤?
她不知道。
只是不禁在想,楚逐的伤才养了短短数十天,根本还没好,现在又带伤上阵,难免吃亏……
她摇摇头,不敢再想下去。
吃过晚膳,拾九离开膳厅,准备去沐浴。
今天晚膳吃得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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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儿天色都已经黑了,隐隐有几声闷雷传来,似乎一会儿就要下大雨。
宫婢正在四处点灯笼,套上琉璃罩。
就在此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乱。
拾九眉头微蹙,心上忽然涌出一阵不安。
正准备前去一探究竟,来人已经闯入了长公主府内,一时间偌大的庭院都被举着火把的侍卫填满,宫婢和太监们吓得乌泱泱跪了一地。
拾九这才看到,竟是楚昂和楚老夫人带着楚府的侍卫闯入了她的府邸。
“老爷——”她习惯性地像以前那样称呼,连忙改了口,“楚大人、楚老夫人。”
她掐了掐自己的手心,让自己冷静下来,端起了长公主的架子:“你们擅自闯入本宫的府邸,是想做什么?按照律例,你们可是犯了重罪!”
楚昂并不把她这点虚张声势放在眼里,冷声道:“长公主通.敌.卖.国,将幼帝送入贼人之手,才是罪无可赦!今日老臣特来审问长公主,若证据确凿,即可送入大理寺,按律例正法!”
拾九不禁悄然往后退了一步,终于明白了此刻的情况。
是她太天真了,以为楚逐压下了这件事,便真的无人追究了。
恐怕楚逐自己都是这么想的。
却没想到,楚昂会趁着他离京之际,前来找她兴师问罪。
拾九意识到,自己今天恐怕凶多吉少。
楚昂明摆着借此机会一举除掉她。
现在这长公主府全是楚府的人,她宫中这些太监宫婢又不顶事……
等到楚逐回来,一切尘埃落定,楚昂到底是他父亲,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楚大人虽然早已告老还乡,但想必应该知道墨朝的规矩。”拾九尽力与他周旋,“楚大人若是怀疑本宫通.敌.卖.国,应当先提交证据给大理寺,让大理寺提审本宫。楚大人并没有私自审问本宫的资格。”
此时,借着灯笼摇曳的光,楚老夫人忽然看到了那今月长公主手腕上戴着的玉镯。
玉镯在灯笼烛光的映衬下,泛出晶莹剔透的水波。
楚老夫人一震,连忙拉住楚昂的袖子,低声道:“老爷,您真要背着逐儿处置这个长公主吗?您看,逐儿竟将那玉镯送给了她!”
楚昂定睛看去,她手腕上确实是那个玉镯。
那玉镯楚逐曾经给过拾九,也只给过拾九。
如今,却把那玉镯又给了眼前这个女子……
说明,楚逐对她的看重,能与拾九等同了。
楚昂回想这段时间楚逐对眼前这女子的纵容,甚至已经超过当初对拾九了。
“那就更不能留!”楚昂下定了决心,看着楚老夫人,“此女子一定会祸害逐儿的,在这最后关头,我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大计,大不了我以命相抵。”
楚老夫人眼中盈泪,不再多说什么。
天边不断传来轰隆隆的巨响,是大雨将至的前兆。
“长公主现在还不明白吗,这资格并不由你决定。”在这一声接一声的惊雷声中,楚昂的声音也像惊雷一样传入拾九耳中,“你这个祸国妖姬,真以为能逃过今天吗?”
祸国妖姬?
拾九一诧,实在没想到自己会被冠以这样的头衔。
她悄然握紧了拳,观察着四周。
眼下,长公主府的内院已经布满了楚昂带来的侍卫,不知外边还有没有更多人。
若是楚昂真想在这里杀了她,她便只能暴露自己会武功,硬闯出去。
只是,楚府的侍卫她是知道一点底细的,功夫并不比王府的暗卫差多少,而自己则很久不曾动武了,武功生疏不少。
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她根本没几分胜算……
然而,事情已容不得她多想。
楚昂一声令下:“将她拿下!”
霎时间,满庭院的侍卫都朝她动起手来。
拾九眼疾手快,迅速朝离自己最近的侍卫出手,快速夺了他的剑,与扑面而来的侍卫拼杀起来。
惊雷一声响过一声,竟在此时下起倾盆大雨来。
楚昂见她竟会武功,立刻下令:“屋顶布防,不得让这女子离开庭院半步!”
楚府侍卫训练有素,迅速排开天罗地网之势,将拾九紧紧包围在庭院中。
楚昂和楚老夫人则退到了廊下躲雨,一列侍卫将他们护在中心,让拾九连擒贼先擒王的机会都没有。
拾九咬牙硬抗,很快就负了伤。
在雨水的冲刷下,她的伤口血流不止,雨幕也阻隔了她的视线,她只觉四面八方都是楚府侍卫,找不到一个突破口。
这时候,一把利剑朝她刺来,她反手一挡,身后露出破绽,又被人划了一剑。
忽然,围在最里圈的侍卫退下,又涌上一列侍卫,这列侍卫手中的武器却不是剑,而是绳索。
他们快速移动着方位,变换着队列。
拾九知道,这是要用绳索生擒她。
她连忙往后退,却已来不及,她只觉身上一紧,已经被他们用绳子团团捆住。
楚昂和楚老夫人从廊下走出,有人为他们打着伞,而后徐徐走到拾九面前。
而拾九则被捆得动弹不得,全身已经湿.透,豆大的雨珠打在她身上,泛起了层层寒意。
她仰着头看着昔日养育她长大的老爷、老夫人,不禁思忖着,若是此时告诉他们,自己便是拾九,是会死得更快,还是有一线生机?
只是,她倔强地没有开口。
楚昂和楚老夫人亦看着她,奇怪她竟这么冷静,一声求饶也没有。
楚昂沉默不语,心里在做最后的决断。
楚老夫人却是忽然一惊:“她的脸不对劲!”
在她的脸部边缘,竟然翘起了一个小口子……
一般人的脸皮怎么会翘起来!
楚老夫人一时惊恐地睁大眼睛,躲到了楚昂的身后。
楚昂这也才发现她脸上的奇怪之处,不过他却没有任何惧怕,反而直接朝拾九走过去。
拾九马上反应过来,是她的人.皮.面.具开裂了。
人.皮.面.具不能长时间碰水,否则就会裂开,显露出原本的容颜来。
今晚下这么大的雨,她的脸早就被反复打湿了。
只是她光顾着御敌,竟是忘了这一点。
还不等她说话,楚昂已经走到她身前,揪住那翘起的边缘,狠狠一撕!
撕开后,楚昂和楚老夫人都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
楚老夫人抖着声音道:“拾、拾九……是、是你吗?”
拾九道:“老爷、老夫人,是我。”
楚昂和楚老夫人对视一眼,忽然明白了一切。
难怪楚逐将她从江南带回京城后,便对她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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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加。
他们都以为楚逐是找了个替代品,却没想到,这所谓的替代品竟是本人……
而楚逐,定是早已知道了她的身份。
“疯了!他疯了!”楚昂忽然想起楚逐先前竟想让拾九当女帝,一时差点晕过去。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末尾修改了一下,多增添了两千余字,主要内容不变,还是说秦少安利用幼帝自立正统,楚逐要拾九当女帝的事,不过之前写得粗糙,很多分析都没写到,
细节控实在受不了,还是精修了一下。以前买过的不用多花钱,刷新一下就行,不想重看也没关系……
今天是六一,祝大家儿童节快乐也祝自己生日快乐哈哈我一年会过公历农历两个生日嘿嘿
本章提到的仁安慧成皇帝是《重生之盛宠骄女》里的女主楚千翘,这篇文也是双重生,但是是宠文噢,男主非常深情(辣菜渣渣王爷),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
枝的架空古言大多共用一个世界观和历史线哈,不过故事间都没多大联系,绝对不会捆绑出售,不用担心只看一本看不懂哈
感谢在2022-05-31 00:27:082022-06-01 23:55: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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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缘由
长公主府。
拾九洗净了脸, 匆匆沐浴一番,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走入暖阁。
头发还将干未干, 昭示着方才发生的事。
暖阁里, 楚昂和楚老夫人听到脚步声,循声看向她。
楚老夫人指着桌上的姜汤, 柔声道:“趁热喝了吧,暖暖身子, 别着凉。”
“是。”拾九感激地看了楚老夫人一眼。
刚才在那么混乱的情况下, 是楚老夫人先打破僵局,做主让她先去沐浴一番, 使她不至于像个阶下囚那般狼狈。
她喝下一口姜汤:“拾九多谢老夫人。”
从小到大的遵从已深入骨髓, 当她以拾九这个身份面对楚老爷和楚老夫人时,她不由乖顺了许多。
楚老夫人微笑, 又关切地问她:“伤口处理过了吗?”
拾九回道:“已经处理过了。”
自从跟都焉学习医术后,她身边总是会常备一些药膏, 方才趁着更换衣服,她给自己做了简单的上药和包扎。
楚老夫人脸上满是歉意,慈和地看着她:“一切发生得太突然, 你这一下子变换了模样, 实在不好让御医前来施诊, 只能将此事暂且押下, 从长计议, 请你体谅我们。”
“拾九明白。”拾九点头。
大墨的长公主当众“变脸”, 确实有够骇人听闻的, 所以楚昂和楚老夫人已经在第一时间将在场的太监和宫婢都关了起来, 以防此时泄露出去, 自然不会冒着走漏风声的危险,让御医来长公主府为一个“陌生女子”施诊。
楚老夫人面色欣慰,叹道:“若早知是你,我们也不会让侍卫痛下杀手。”
知晓她是拾九后,楚老夫人的态度一下平和了起来,连楚昂也缓和了脸色,不再像刚才那样杀气毕露。
毕竟拾九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孩子,到底有几丝情分在。
况且……
两人不禁对视了一眼。
在拾九梳洗的这段时间里,他们自是商量了一番。
这会儿,仍旧是楚老夫人开口,她温声道:“拾九,想必你已经很清楚自己的身世了。”
虽然他们还不清楚拾九“死而复生”又易容进宫的缘由,但拾九在“死”前就已经知晓自己的身世,这是一桩板上钉钉的事。
她以两边都心知肚明的事作为开场,显然真正想说的话在后头。
拾九点点头:“已经一清二楚了。”
而后便安静下来,等着楚老夫人接下来要说的话。
她在梳洗的时候,自然也在梳理今晚的事。
楚老爷和楚老夫人这次亲自带人进宫,想趁着楚逐离京处理掉她,自然是已经对她极度不满。
而造成他们这般不满的缘故,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那就是楚逐对她的无端“宠爱”。
这在二老眼里,绝对是不能容忍的。
这次楚逐忽然要立她为女帝,恐怕便是压倒二老的最后一根稻草。
楚逐的野心外人都看得清楚,更别说他的双亲,此番幼帝到了秦少安手上,最好的法子莫过于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自己称帝,想必二老就是这么想的。
而楚逐却在这个关头,依旧要立她这个墨氏女为帝。
也难怪楚昂会叫她“祸国妖姬”。
她想,这会儿楚老夫人必定要质问她“女帝”一事,他们二老估计认为这事是她撺掇楚逐的。
岂知,楚老夫人只是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道:“那么——你知道逐儿的身世吗?”
拾九脸色顿变,蹙起的眉头显露她的疑惑。
楚逐的身世?
他……他不就是他们的儿子吗?
拾九的心头忽然泛起不安,连心跳都加快了许多。
“拾九不知,请老夫人明言。”她抿了下唇,直直地看向楚老夫人。
楚老夫人顿了顿,看向楚昂,与他会意一番,才扭头看着她,徐徐道:“其实我们并非逐儿的亲生父母,只是这些年我们隐瞒得很好,所以并未有人知晓这个秘密。只曾经有一次,墨慎之察觉朝中有人是前朝余党,便让御史大夫梁昇去查,梁昇查到了我们头上来,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回禀墨慎之,便被我们杀人灭口。幼帝登基后,便再无人知道那些前尘旧事。”
拾九敏锐地听到了“前朝”二字,顿时心如擂鼓。
相比之下,楚逐并非他们的亲生儿子都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直觉告诉她,今晚她或许会知道很多事情。
看着她又是迷茫又是清明的眼神,楚老夫人也不再卖关子,直截了当地给了她真相:“逐儿,他是前朝太子,卫述。”
前朝太子……
拾九顿时双目大睁。
当初,燕辰娘说过,在她那个父亲墨慎之谋朝篡位后,卫朝太子和她不知所踪,后来,卫朝太子被找到,随后便被墨慎之活活烧死。
所有人都以为,卫朝太子已经死了,包括她。
却没想到,卫朝太子非但没死,竟然……竟然还是楚逐……
拾九几乎不敢相信,一时连呼吸都差点忘了。
她抚着突然剧痛起来的脑袋,好像霎时间在一团乱糟糟的丝线中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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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线头。
只是,因为脑中太过杂乱,她一时还来不及将前因后果串起来。
“你知不知道,这皇位、这江山本就该是他的——”楚昂忽地站起来,朝拾九走过去,“所以,他现在看似是谋逆的贼子,其实他只是夺回他的东西罢了!”
拾九双眉紧蹙,不禁连连后退。
楚昂却步步紧逼:“这么多年来,我们这些前朝旧部跟着他卧薪尝胆,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重振前朝,光复卫氏江山!因此,我们决不允许他立你为女帝,连这想法都不能有,否则,先帝在天之灵都不会安息!”
拾九脑中更乱,头疼得更厉害,不禁大口大口地喘气。
既然楚逐知道自己是卫朝太子,又知道她是墨朝长公主,为什么……为什么会三番两次要尊她为帝?
那天在鬼狱里楚逐说过的话,一时全部涌入她的脑海。
“若是长公主犹在,那么我定会保墨氏江山太平无恙。”
“你若成为长公主,那么往后你便是君,我便为臣。”
“因为——我只甘心居于你之下。”
……
若当真如此,他岂不是为了她,违背卫氏祖宗、违背亲生爹娘、违背所有跟随者?
拾九一时胸闷难当,不由得攥紧了心口,弯下了腰。
楚老夫人知道她难以一下子消化这么多东西,连忙挡在楚昂面前,示意他暂时不要多言。
她缓缓靠近拾九,轻轻地将她揽进怀里。
拾九已然心神大乱,整个人像是失了灵魂的躯壳,任由楚老夫人摆布。
“其实,逐儿以前一直不愿告诉你身世,是为了保护你。”楚老夫人安抚地拍着她的背,“而他自己的身世,更是不能透露分毫,否则便会面临杀身之祸。”
拾九怔怔地倚在楚老夫人怀中,有什么东西在飞速清晰起来。
难怪他之前宁愿被她误会为爱慕墨萝嫣,为墨萝嫣撑腰,也不愿公开她墨氏长公主的身份……
难怪他在鬼狱时会说,拾九不能成为墨氏公主,但今月可以……
难怪他如此憎恨她,原来她的父亲杀了他的爹娘,还夺了他的江山……
一切的一切,在她脑中轰然炸开,拾九几乎喘不过气来,浑身剧烈颤抖。
楚老夫人知道她已明白前因后果,叹了一声,抚着她的发丝,柔声道:“既然让你知道了真相,那么不妨让你知道得更多些。
“这些年来,逐儿总是对你多有苛待,甚至故意责难你,其实,他也有他的苦衷。
“当初,墨慎之攻入皇宫,先帝和先皇后跟张启明做了交易,带上你一起出逃,可是你那时尚在襁褓,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只要感到不舒服就会啼哭。
“有一次,先帝与先皇后带着你们躲避追兵时,路上没来得及喂饱你,你因为饿了而大声啼哭起来,便是这一声啼哭,暴露了你们的位置。先帝与先皇后为了让你和逐儿活命,便将你交给了逐儿,自己现身引走了追兵。
“之后,他们被追兵抓捕,墨慎之极为残忍地杀害了他们,还将他们的尸首挂在城墙示众。逐儿知道后,混在人群中前去见自己爹娘的最后一面……
“我想,你可以想见,那么一个小小的孩子,亲眼看到自己的爹娘死得那么凄惨,还被毫无尊严地曝尸于城墙,供万人围观,而他却无能为力,连让他们入土为安都没有办法,他该有多么痛苦……
“那之后,他就变了一个人,找到我们后,一心一意只有复仇,国仇家恨都压在他身上,他比任何人都难。
“他太痛苦了,看到你他就会想起自己惨死的双亲,可是先皇后将你交给他时,亲自叮嘱他要抚养你长大,他只能遵守母亲的遗言,一路将你带在身边。于是,他只能通过折磨你,来消解他心中的痛楚。
“若只是这样,或许他还不至于如后来那般扭曲。可是,随着年岁渐长,他其实早已从不能杀你,变成了不忍杀你。我是看得明白的,他却不曾察觉,或者,他只是在心底里拒绝承认罢了。
“他的心一边被愤怒和仇恨所笼罩,一边对你不由自主地动心,在这样的煎熬压迫之下,他只能愈渐扭曲,故意将你视若仇敌,来阻止自己对你日渐深陷。他别无他法,苦楚也只能自己独尝。
“那些年,我和老爷都以为你是张启明的女儿,又念你当时只是个婴孩,并未怪罪于你,还常常开解逐儿,希望他能放下心结。
“直到几年前,我们才意外得知,你竟然是墨慎之的女儿……那一刻,我与老爷是动了杀心的。当时我就在想,逐儿该怎么办呢?他如何接受得了?
“你的啼哭引来了追兵,害得他父母被抓,而你的父亲又亲手杀死了他的父母,他还一直将你养大,他必定是最痛苦的人!
“却没想到,他亲自将奄奄一息的你从破庙里抱了回来,待你比以前竟要好得多,似乎已经彻底放下了那些仇恨。我想,或许是那时你快要死了,让他忽然发觉,他离不开你,他爱你已经爱到宁愿背弃父母之仇……你知道吗,他真的这般爱你。”
楚老夫人摸着拾九身上的玉镯,对她道:“这玉镯其实是先皇后留给逐儿的唯一一件遗物,先皇后说过,这是要给她未来儿媳妇的。所以,那日他带着你来到楚府,当我看到你手中的这个玉镯时,我便明白,他这是已认定你的意思。我与老爷私下商量,毕竟你不是故意要害死先帝和先皇后的,既然逐儿都已经接受你,那么只要你的身世隐瞒一辈子,就把你当做可怜的孤女罢!我们原想着,这该是个圆满的结局,却没想到,后面会闹出那么多波折,竟不知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玉镯上。
一直安静听着的拾九,已经泪流满面。
楚老夫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一样,狠狠刺进她的心脏。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是这样……
一切的谜团,在这一刻揭开了谜底。
她所有的疑惑、所有的不解,也在这一刻,终于有了答案。
原来在她被折磨的背后,楚逐也被折磨着……
原来在她伤心难过时,楚逐也在承受着痛苦……
原来那些被楚逐刻意隐瞒、故意略过的东西,竟全都是对她的保护……
原来……
原来她竟远远低估了楚逐对自己的爱……
拾九血气上涌,忽地推开楚老夫人,扭头吐出一口血水来。
此刻,她脑子一片混乱,无数的想法碰撞交杂,心更是空荡荡的,像是被人挖了去。
只剩胸口剧烈起伏,不停地喘着气,犹如一条濒死的鱼。
楚昂见夫人已经说清所有缘由,叹了一声,对拾九道:“你现在可明白了?这一切本就是你欠他的,是墨氏欠卫氏的,他要争夺这天下是理所应当。只是他被儿女情长所累,所以才生出那些荒谬的想法来,你不要当真,也不该当真。我是不会让他再有此意的,卫朝的旧部更不会允许,若是让他们知道,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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