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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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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落日熔金。

映着临海城市的一排排海鲜餐馆, 晚饭时间人流正热闹。

挂着金色大字招牌的“好运来”餐厅一角,一人从午饭时间一直坐到了傍晚,和他同坐的年轻男子招呼了老板加菜,又帮着服务员端了两只大龙虾上桌。

“这家馆子味道正宗份量足, 价格也顶顶公道, 上他家次数多了混个脸熟还能打折呢, 您说划不划算?”

男子将桌上的空盘子收拾了, 说话时努力拉扯起两颊边的苹果肌, 可一下午光他叨叨了,说十句对面人就回一句,话是谈不拢可这向导做得着实轻松,不观光风景, 时间都耗在吃上了。

这么能吃的年轻男生,他头回见。

向导也拿起了筷子,不能干坐着只说话, 也得尝两口。

“嗯,”陶缇不紧不慢剥着手里的皮皮虾, 视线也一直注意在上头。

向导不知道他这声嗯是回答他呢,还是无意识中对食物满意的肯定,转头看了看天色, 吃多少无所谓, 反正所有费用记的是齐先生的账, 花费不用担心,他担心的是年轻人的肚子。

这么吃下去真的没事吗?

“七点,”陶缇突然说。

向导一愣:“什么七点?”

“七点回去。”

向导赶忙附和:“对对对, 七点也差不多回去了,胃口大能吃是好事, 但是吃太多容易影响身体,那个,待会儿你要不要去买点健胃消食片?”

这话说出去又石沉了大海,他无奈摸摸鼻子,坐等。

吃完最后一份海鲜,陶缇抽了几张纸巾擦拭手指,动作和吃东西一样,有条不紊,他虽然吃得多,但吃相并不难看,相反得令人看了食欲大开,今天“好运来”生意比以往火热有他一半功劳。

临走老板还乐呵呵送了他一份外带。

陶缇提着外带往回走,半路和向导作了别,向导是齐邱请的,夫妇俩人还有事抽不开身,特地请了人带他四处逛逛。

因为有免费三餐外加珍珠相送,他多留了三天,第四天买了机票回谭城。

这箱珍珠比上次星河来当的那几颗还圆润饱满,一打开盖子,白晃晃一片差点闪瞎了天狗的狗眼。

“这一箱按一颗一万就得有好几百万了吧?”

天狗双手插进箱子挖起一捧,珍珠哗啦哗啦从手心里滑落,音色清脆动听,看起来比自家老大还像个财奴,嘴角咧得老大。

陶缇估摸算了算:“三五百万吧。”

“还三五百万吧,不说发财也是大赚了一笔,还是白送,”眼骨碌一转,开始打起了小小的主意,“老大,白老板的馆子你也去过了,最近手头又松,不如安个空调?”

趁着老大有钱得赶紧提高生活质量。

帝江两脚抱起随身听,剩下四只脚扒拉柜台,嘴里啊啊啊叫着。

天狗翻译:“它说随身听听腻了,要换个平板。”

帝江:“啊!”

对!

陶缇应允:“可以。”

天狗眼前一亮,然后看着老大抓住他手腕,抖得跟食堂大妈打菜一样,抖抖抖,最后,手心里只剩下了一颗珍珠。

然后将盒子一盖:“买去吧。”

“!”老大好毒!

不过一颗大鲛珠的价格不菲,自家又是开当铺的,分分钟向陶缇兑了现金,拿猫猫发箍往帝江身上一戳,再拿动物装一套俩人就出了门。

陶缇在藤椅上躺下,老旧的椅子发出藤条质感的吱呀声,常年喜欢在上面打盹儿的习惯早让他摸清了藤椅的各处细节。

一段时间被齐镇占据,深度沉了半公分。

他闭上眼开始打盹儿,直到晚上九点左右回到别墅,一进玄关便见到了背着药箱的老中医,还有老中医对武尤说的话传进耳朵里。

准备后事吧。

终于要死了?

武尤领着老中医穿过客厅,两双目光与他相接,老中医对他点了点头,又对武尤说了句“不用送了”后自行出了门。

这位老医生在上一次齐镇昏迷不醒时他就见过,头发花白,眼神却出奇地明亮,再而三请他来,想必是有本事的。

“陶先生,我为您做了点夜宵,”武尤转而去厨房,捧着了一只不大不小的汤碗出来,里面盛的是小鸡蘑菇汤,食物香气萦绕鼻端。

“谢谢,”陶缇捧着,问道,“他病情又恶化了?”

武尤如实回答:“先生这次回来后身体状况比上次更糟糕,朱老说只能看造化,能醒来就能多活些日子,醒不来就得准备后事。”

“为什么不尝试去医院做化疗?”

“化疗没有用。”

“明白了。”

陶缇拿起勺子喝了口汤,清澈的汤水倒映着清冷的面庞,连细长的睫毛也映得一清二楚,目光随意扫过自己的剪影,想起了齐镇在穿过传送阵后吐血的样子,既然连医院化疗都没用了,那真的是时日无多。

“我可以上楼看看他情况吗?”他问。

“当然可以,您随意,”鉴于陶缇会带孩子,武尤对他的印象相当好。

陶缇上了楼,这是他第一次踏上楼梯,三楼的主卧设计不同于其他客房,门正中雕了一条耀武扬威的金龙,栩栩如生。

推开门,卧室很大,其次便是大SIZE的床,齐镇躺在床上,双臂规整地摆放在床面,双眼紧闭,昏迷得非常陶缇脑中蹦出两个字:安详。

把了把脉搏,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

“是人固有一死,你无儿无女无挂碍,走得安心也是福,要是哪天想起来有什么心愿未了,可以来当铺找我。”陶缇从来不觉得自己热心,除了要填饱肚子这件事外其他东西都看得很淡,但齐镇对他有过善意,他是记得的。

“放心去吧。”

说完最后一句,离开了房间。

几天后施尧来了当铺,挎着一只布袋眉开眼笑,像买彩票中了奖,他将布袋往桌上一放,道:“我来当东西。”

陶缇打开袋子,里面是一块长度七八寸的玉石:“搜刮来的?”

“这叫什么话,什么搜刮啊,我们监察局光明磊落不干那缺德事儿,再说,要是被人知道我们乱拿东西脸还要不要了,”施尧拍了拍自己脸,笑嘻嘻说,“这是鲛族自愿送的,见我们工作辛苦让我们一人挑一件,怎么样我眼光是不是特好?”

陶缇拿过一支强光手电,摩挲了几下玉料,手感温润细腻,料子通透。

他道:“还不错。”

“嘿嘿,我就说我眼光好,看在咱俩有交情的份上我就找你了,”施尧与他经历过一次患难,又是自然熟的性格,很快把陶缇当成了朋友。

来了好货天狗也喜欢掌眼,小胖子走了两步咻得衣服散落,半空中跳出一只“猫”来,跃上柜台也品鉴了一番:“是好东西,早知道老大应该多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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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再回来。”

“什么意思?”施尧问。

“齐总他大哥的老婆送了老大一箱子珍珠,”俩狗爪比划了下,“每颗都有这么大。”

施尧笑容一收,心里不平衡了:“真的?”

“煮的,”调侃了一句后陶缇给玉石报了价,听完施尧又是喜笑颜开,本来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可是他在局里工作一年外加奖金的总和了,非常满意。

“鲛族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陶缇不爱管闲事,但这件事参与过,想知道个头尾。

说到善后工作,施尧一想起就头疼,拿过桌上的茶杯茶壶,先给自己把茶水准备妥了,搬了把凳子才开说,传送阵已经毁掉这些是小事,麻烦的是鲛族那帮人。

“他们鲛族啊分了两大派,一派呢绝对支持我们工作,还有一派呢崇尚纯血统极端反对,成两极分化,每天都焦头烂额,临时登记地点都被掀翻了好几次”

话唠一讲起来滔滔不绝。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反正吵着吵着也都登记完了,最糟的你想都想不到,”他露出神秘兮兮的表情,故意卖了个关子。

陶缇问:“什么?”

施尧道:“我也是回来后才知道的,那个叫星洛的女鲛人,押送回来那晚就死了。”

“没恢复过来死的?”想到自己下手那刻。

“当然不是,那晚还录了口供呢,身体早恢复了,莫名其妙死在囚禁室里,这不调查秦玉成的唯一线索不就断了?哎,”施尧叹口气,“因为这事儿,晏队还挨了局里处分扣一个月工资。”

“不如你把当金和你晏队长分了,”陶缇随口一说。

施尧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话题很快从女鲛人聊到了晏湖身上,队长长队长短,从晏队长性格、生活习惯、爱好,一年到头都喜欢穿红色内裤的事儿都给吐露了,陶缇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基本都是天狗在和他侃。

聊了会儿,他突然话锋一转,问:“陶老板,齐总身体怎么样了?”

记账的动作微微停顿,陶缇抬头说:“听天由命。”

施尧懂了,一脸惋惜。

待施尧走后,陶缇进了隔壁的寿材店,施尧的唠叨犹在耳边,说他们和齐镇已是患难兄弟,生老病死是爱莫能助了,但不能不近人情。

所以他也发回善心。

“小老板,您要买什么?”寿材店老板迎上来,身材精瘦皮肤黝黑,一笑眼角叠了三四层褶子,扬手指了圈店内,“我这儿纸扎的穿戴的葬的埋的什么都齐全。”

陶缇考虑了一会儿:“能扎别墅吗?”

老板忙不迭点头:“能啊!”

询问完价格,陶缇付了款。

而这边刚付款,另一边齐镇惊醒了,和上次一样,满身的汗,余光扫过床头柜,抓起手机就给陶缇打去电话,喉咙里还喘着粗气:“我醒了。”

嗓子沙哑地厉害。

陶缇抿唇,紧紧地崩成一条直线。

第52章

“哑巴了?”电话里没人应答, 齐镇将手机放眼皮子底下看了看,确定已经拨通,“说话,你人在哪儿?不会跟上次一样趁着我睡着躲什么旮沓角落里了?”

暂时没找人监视陶缇, 他怕这小子跑了。

陶缇终于开口:“我在隔壁寿材铺。”

当铺和寿材铺连着, 每次进当铺都能看见隔壁铺里五花八门的手札。

“你去那儿干什么?”

“给你订了座纸扎别墅。”

“什么???”怒火冲脑门, “你就这么想我死?!”

“你有事吗?”陶缇没心情闲唠嗑, 付款的时候老板说了, 一经下单概不退换。

“没事就不能打你电话?”

齐镇往后一仰,半靠在床头,后背湿濡感沁入毛孔,刚醒来浑身都是汗, 想到梦里的场景又通体冰凉,像在冰窖里走了遭。

陶缇又问了一遍:“你有事吗?”

口吻和上一句一模一样,潜在意思很明显:没事别来烦我。

要说什么事, 齐镇还真没有,就是一个念头闪过便拨了陶缇电话, 现在问他为什么不是先喊武尤而是找陶缇也说不上来,可能就是想随便听点人气,对方冷冷淡淡的样子不肖想就出现在了脑海中, 这小子没良心!

电话里一阵沉默。

“没事我先挂了, ”陶缇说。

“不行, 谁先打的电话谁才有先挂的权利,”齐镇回神,逻辑狗屁不通, “你要是敢先挂,信不信我死后你拿不到一分钱? ”

这话陶缇是信的, 性格这么恶劣,不给钱正常:“好,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给老子好好说话!”

“你还有什么遗言?”

“死的时候想捎带上你行不行?我想拉个垫背的,”齐镇呲着牙,这会儿陶缇要在跟前绝对要揪人耳朵,躯壳不能搞坏小惩罚还是可以有的。

“好走不送,”一语双关。

“你给我等着!”

陶缇听着电话回到自己店里,柜台上的座机响了,天狗直接按下免提,座机电话印在每一张定制的当票上,来电不是客户就是即将成为客户的人,不再和齐镇扯皮,手机搁一旁道:“您好,这里是发财当铺。”

座机里传来沙沙声,不一会儿,一个清亮的女音响起:“喂,喂,您好?”

陶缇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可女孩儿又询问了几声,似乎那边的信号不太好,问道:“能听得见吗?请问是当铺吗?”

“是是是,能听见!我们听得很清楚,”天狗替老大扯开嗓门。

可能真是这一嗓子吼的,也可能是凑巧了,电话里沙沙声没了,女孩儿说话也不再断断续续,她连忙回应:“不好意思啊,我这儿比较偏僻信号太差了,我上个月在你们当铺当了件古董花瓶,当期是一个月,今天得过来取。”

“可以,”陶缇从抽屉里拿出了账本,上个月他不在店里,账本是天狗记的,笔记和本人一样。

“可是我今天回来得比较晚,我在外地,现在要去蓓蓓你快点儿,车来了!”电话里传来另一道女音,听起来差不多的年龄。

“知道了,马上马上,”女生对同伴说完,加快语气继续讲电话,“我现在要去赶飞机,我算了下时间,从外地回来大概要晚上十二点的样子,你看你们店能不能晚点关门?”

“来不及今天取晚一天可以不算你利息。”差一天两天的时间他不会计较。

“不是的,我不是为了利息,”女孩儿很着急。

“这个花瓶我今天一定要取回来,等到明天就来不及了,”说话时她又回应了几句同伴,那边在催她赶紧上车,应付完她压低了嗓音,有些羞赧,“花瓶是我爷爷的藏品,我是偷偷拿来当了应急的,每个月一号一大早他要检查,要是发现少了花瓶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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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定了,让别人来取我不放心,万一有个闪失”

今天是31号,明天就是一个月新一天的开始。

陶缇在时间上记得很清楚,又看了账本记录页面附带的当票留存联,上面有当品名称,歪歪扭扭写着唐代小口短颈梅瓶,只当了五万。

目光投向天狗,天狗点了点狗头。

说明东西是真的。

梅瓶是陶瓷古董中的经典器型,最早始于唐朝,明清盛行,到如今也非常受收藏人的喜欢,根据工艺、花色,真品在拍卖行能拍出千万价格,少则也要几百万,不是自己亲自取回去确实不放心。

“没问题,多晚都等你,”做生意这点方便还是可以行的。

“太好了,谢谢你,”女生松了口气,解释说,“本来是想早一天取回的,我时间都算好了,但是临时有事耽误了一天,诶对了,请问您是老板吗?”

她怕不是老板说话不能作数。

陶缇道:“我是。”

“那就好,谢谢哦,我下飞机联系您。”

“好的。”

女生挂了电话。

陶缇也放下了座机话筒,瞥向一旁的手机,刚才和女生谈话时手机里没有任何动静,但通话还没有中断。

齐镇说话了,随口胡诌:“齐家家规第365条,门禁时间12点,超过时间一次罚款一千,鉴于你是为了工作,我给你延长半个小时,凌晨12点半必须回来。”

刚才座机谈话开的是免提,内容他也听得一清二楚。

陶缇慢条斯理翻到账本最后一页,撕下空白纸张揉成团,沙沙沙的揉弄声和信号不好如出一辙,现学现卖:“什么?”

电话里咆哮:“什么什么,我让你12点半之前回家!”

“你说什么?”语调连个起伏都没有。

“装傻充愣是吗?”

“齐镇?”

“我在!”

“你听得见吗?”

齐镇一声冷笑,装傻谁不会,他也照猫画虎:“什么?你说什么?大点声儿我听不见。”

“听不见我先挂了。”

嘟——

手机里一片忙音,某人嘴角的得意还没散去……

楼下,武尤系了围裙在大扫除,忽听三楼传来乒乒乓乓,上去一看,齐镇的房间像龙卷风刮过,除了墙壁,没有一样东西是完好的,睚眦原形满满当当的挤满了空间,正在抽风。

抽完风,齐镇赤膊站在一片狼藉中,接着给陶缇打电话。

回应他的是: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把他拉黑了。

下午的时间一晃而过,天色渐黑,晚上八点过后店里基本不会再有人登门,平时是为了纳凉,陶缇才会晚一些关门,而今天按照约定一直等到了凌晨。

“啊”天狗张大嘴打了个哈欠,为了享受齐大总裁买的高级摇椅,特地变回了人躺着,墙上时钟显示十二点十五分,“都这个点了,也该来了吧。”

陶缇嗯了声。

但是该来的人没来,不该来的人倒是来了,齐镇推门而入,手里轻轻松松地提着一个超大的某餐厅外包装盒。

天狗从摇椅上蹦下来,有点不敢置信:“齐总,您这是给我们送宵夜来了?”

“不然呢,送什么,”齐镇拂开茶桌上的茶具,摆上食盒,盖子一打开,食物的香气便迅速弥漫开来,是道名菜佛跳墙,人见人馋。

头顶上盘旋的帝江收起了平板和翅膀,圆滚滚的身体落在凳子上乖乖坐好等着开吃。

天狗喉结滚动,嘴里不自觉分泌唾液,看着包装盒里放着不止一份碗筷就知道齐总不是假客气,不管葫芦里卖什么药,有好吃当然是先吃了再说,嘿嘿笑了笑,拿起碗筷分发:“谢谢齐总,下次来不用这么麻烦,随便带点儿就行了。”

连下次都预定好了。

齐镇不置可否,走向柜台,曲起指关节敲了敲台面:“陶缇。”

陶缇睁开眼,大堂内亮着的灯倒影在墨色瞳仁中覆着一层薄薄的光,他微微启唇:“怎么?”

齐镇就是来找茬的:“我特地买了宵夜过来,但是,”略一停顿,笑容里暴露出一丝恶劣,“没你的份,我要你看得见吃不着馋死你!”

幼稚。

这两个字陶缇已经说倦了。

双手撑了下藤椅把手站了起来,与齐镇擦肩而过,他将双开大门的另一道木门也敞开,大堂里的光亮铺到了相连的街边,站在门外望向太平巷远处的街口,晚风吹起了单薄衣衫。

陶缇享受着晚间的凉爽,也是想灯光亮一些可以让来取货的女生一眼看到当铺还为她开着。

齐镇的目光随着身影落到门外,粘在颀长的背影上:“看看你们家老板,说两句就甩脸子,没见过肚量这么小的。”

“肚量小的是你吧”天狗含糊不清地嘀咕,撇撇嘴,“齐总,老大不吃我哪好意思动筷子。”

平常人挨三天饿就已是前胸贴后背,而老大常年挨饿,可想而知是怎样的精神磨难,他做不来让老大光看着自己吃这么缺德的事儿。

帝江两脚一拍桌:“啊啊啊!”

必须赞同天狗,因为以后还要升级平板。

齐镇看向天狗和帝江,考虑了半秒:“行。”

帝江歪头,还来不及反应:“?”

只听哗啦一声,包装盒再次被扯开,最底下还装了一盒填塞得满满的白米饭,取出后,齐镇又拿过一只空碗,海参、鱼翅、干贝、鳖裙佛跳墙里该有的硬货全他妈一股脑儿装了。

以后要用到陶缇的身体,他不能让这小身板被风一吹刮走了,得不偿失,得先养壮了。

“进来吃饭,”他朝外喊话。

“来了,”陶缇转身,一秒不带犹豫的。

单身狗懵逼。

一个说出口的话跟放屁一样,一个假客气都不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趁着老大还没坐下,赶紧给自己盛满汤,筷子是真用不上了,勺子得有地方使。

第53章

几人吃饱喝足, 时间也到了凌晨一点。

天狗打了个嗝儿,齐镇还不算太狗,一个电话又让餐厅送了两份过来,摸着饱胀的肚皮心满意足, 可今天不是为了吃夜宵熬夜是为了等客户。

“老大, 你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她快到了没?”

陶缇正有此意, 拿座机回拨, 大堂内很安静, 除了墙上时钟的滴答声就是座机里传来的回答: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重新拿手机拨打了一遍,还是如此。

“发条信息告诉她叫她第二天再来,不用怕被家里人打死,现在不是法治社会了吗, ”齐镇嘴里衔着一根牙签,左腿交叠到右腿,他不在意客户什么时候来, 视线注视着陶缇的半边侧脸,喉结一滚诶了声:“要回去了没?”

“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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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陶缇不着急, 自己原来就住在店里,店铺开一整夜也无妨。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齐镇略有不满,忽然想起套陶缇先前说过的“喜欢女人”, 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 “换个糙老爷们你是不是早关门了?”

陶缇没揣摩他的意有所指:“我等客户和对方性别有什么关系。”

“就是, 客户就是上帝,上帝不分雌雄,”天狗打趣, 说完外面刮起了一阵风,穿过太平巷已无人烟的街道响起静谧中才听得见的簌簌声, 忽然想起什么,“前几天和我小红去商场,还真听说了点事儿。”

“说说,”齐镇两指夹住牙签,轻轻折断,丢进了脚边的垃圾桶。

“就是街口斜对面那家商场,几个营业员聊八卦说的,”天狗想了想那天听见的一耳朵,“那边商场关门不是晚嘛,有些人上完夜班回家得打车,说最近晚上叫的士容易撞邪祟。”

“什么邪祟?”陶缇问。

天狗没什么好避讳的,摇着摇椅道:“小鬼。”

“有出人命吗?”

“应该是没有,没说到出人命,”

“嗯,”陶缇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活人撞鬼不算稀奇,一般不出人命的过段时间就消停了。

齐镇兴趣缺缺:“还以为有什么大事。”

“我今天不回去了,你不用在这里干等,店里的事和你无关,”陶缇不明白他为什么又生龙活虎了,但不管怎么样,死在家里比暴毙在外面强,“你回家吧。”

齐镇抬了抬眼皮,没有因为被赶而暴躁,视线注视着空气里的某一点,似乎思索着什,默了会儿说:“你不回我也不回。”

陶缇不勉强他:“随你。”

天狗吃太饱撑得慌,还没有睡意,眼珠子在齐镇和老大身上转来转去,没看出来齐大总裁还挺粘人,道:“老大,你们不如上楼休息,我在这儿等就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正好我还能在楼下转转消消食。”

他看店是常事,没什么不放心的。

陶缇道:“好,有事叫我。”

既然齐镇也不回去,自然就得跟着上楼,楼上空间不大,能住人的就一间房,因为有一半空间做了隔板当作当品储藏室,开当铺少不了有贵重物品,有些东西放楼上安全些。

陶缇不介意和齐镇挤一个房间,以他钢筋直妖的思维一个脑细胞都没往歪处想。

卧室里有两张床,一张大一张小,小的横向放挨着大床床位,是天狗的,他大部分时间是原形,身形小,一张小床足以,而帝江已经早他们一步吃饱了躺在大床上呼呼大睡。

除此以外还有一只木柜和放水杯的小圆桌。

在齐镇看来相当简陋。

如果还有其他词儿形容,那就是寒酸。

“没想到你的日子这么苦,连个房间都要和别人一起挤,怪不得掉进了钱眼里,”齐镇环顾四周,自以为又进一步了解了陶缇。

苦哈哈的底层形象在他想象中展开,一个瘦骨嶙峋脏兮兮的小孩儿穿梭在街头人流中,从小吃不饱穿不暖,看着饭馆里别人大口吃饭自己却只能喝西北风,后来日子终于好了点,但从小的经历导致他成年后见了食物就往嘴里塞,就怕哪天再吃不饱。

还是有点可怜的。

手指挑开开了点缝隙的木柜衣橱,里面清一色廉价白T,又啧了声:“看来当铺的生意也是差得离谱。”

“要睡就睡,哪儿来那么多废话,”陶缇打开衣柜拿干净衣服。

齐镇站在他身后:“有我能穿的吗?”

“没有。”

某人的俩眼珠子不停在衣橱里梭巡,除了发财当铺的工作服就是清一色白T ,按照悬挂的长度尺寸大小也是一样的,侧面也说明了陶缇的人际简单,没有乱七八糟的关系,齐镇挺满意。

“下次我拿几件衣服来,省得以后没得换,”开始自说自话。

陶缇当听不见,洗漱完上床,一脚把占据一席之地睡得四仰八叉的帝江蹬到最里边。

帝江有被他们吵醒,但知道是老大于是又接着睡了,翻进内面,一只脚搔了搔肚皮。

齐镇在床边坐下,自己一天不洗澡还是干净的,床里捎带上一只猪就不一定了,满眼的嫌弃:“你不在这段时间它一直睡的你的床?它几天洗一次澡?身上有跳蚤没有?”

睚眦针对性洁癖和龟毛开始烦了。

陶缇给他指了一条明路:“拿上你的钥匙,出门,开车,回家。”

话落,身边的人躺了下,躺是躺了嘴里还不闲着:“算了,我勉为其难睡一次就当体验生活了,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明天再帮你把家具换了。”

“能闭嘴了吗?”陶缇不耐烦了,摸上床头关了灯。

“你让我闭嘴就闭嘴?老子面子不要的吗?其次别老在别人面前让我闭嘴闭嘴,我警告你,下次再听到这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当场和你翻脸,听见了吗?”

陶缇合上眼睡觉,不理他。

一会儿,耳边的聒噪又来了,只是这次嗓门没有刚才大,沉得像低音提琴缓缓在黑夜中拉响:“昏睡的这段时间,我做了一个梦。”

他自顾自说:“一个噩梦。”

梦里到处是一片红色,满眼的血红,铺天盖地,也许是他自己的血,也许是别人的,分不清。他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见血,但一闭眼入目的鲜红仿佛凝聚成了一只爪子剖挖着心脏。

自己有些事,是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这种感觉很操蛋。

可是另一面又使得身体里的血液流动得更加沸腾,强压的杀性因等待着时机破笼而爆发了兴奋。

“做过噩梦吗?”他转脸向陶缇。

“有。”陶缇闭着眼说。

齐镇等着下文,然,没有下文了,于是追问:“什么样儿的?”

“有一天你破了产,全身上下拿不出半分钱,又有一天,你请了一位顶级肿瘤专家,经过治疗痊愈了。”

“”就是怕他不付尾款呗?

陶缇成功将话题聊死,房间终于得到了该有的宁静。

但太平了没多久,帝江又开始作妖,它睡沉了,一个翻身侧面三只脚全搭在了他身上,陶缇把脚丫子推回去。

片刻,又来了,帝江旋转了90度再次搭了两只脚上来,他虽然没那么多细节讲究,可也没有给别人当脚垫的习惯。

“不想下锅就把脚给我收回去。”

一惊,帝江挨紧内侧墙面。

没过一会儿它又睡沉了,滚圆的身体又开始转动,还挺起大肚皮六脚朝天,其中一只脚突然抖了抖,眼看抬起后就要砸到陶缇脸上。

不过刚落下,被一条横亘过来的手臂挡住了。

齐镇在他耳边说话:“睡过来一点,我怕你脸上长脚气。”

陶缇只是把帝江往里森晚整理推,没有挪动身体,他们仨躺在一张床上刚刚好把整张床占满,彼此之间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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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寸的空隙,其他没多余空间。

“不用。”

“矫情什么,你就是使劲儿往我怀里钻我也不会有反应,彼此都很安全,”齐镇自认是高高在上的龙子,眼光再低也不可能看上一只小弱鸡,轻飘飘道,“我要真对你怎么样,你也跑不了。”

陶缇太阳穴跳了跳:“你狗话太多了,还是睡地上,哪儿凉快哪儿待着。”

“让我睡地上想都别想,”齐镇干脆面朝陶缇,一手手肘充当枕头,一手收回时脑子想也没想就扯了下陶缇头发,像青春期的小男生的拉小姑娘辫子,脑子没跟上手先有了思想,不过劲儿不大,短短距离间有一丝若有似无的熟悉气息。

下一秒,鼻子直接贴上了陶缇头发。

陶缇偏过头:“有病?”

“有点香。”

“滚。”

齐镇蓦地松开了,喉结轻颤着发笑,他不是有意调戏,是真的觉得味道有点好闻,软软的头发带着一点香,可能也算不上是香,味道极淡,说不上来,就是好闻。

这之后再没了废话。

陶缇的耳根子终于清净了,身旁的呼吸开始变得均匀。

他们贴得近,齐镇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已是全然松弛的状态。

楼上的人入了眠,楼下天狗等着等着也躺着摇椅睡着了,身边电风扇哗啦哗啦吹着,又有晚间的凉风拂面,惬意得很。

而这一夜到天明,他们要等的客户始终没来。

第54章

早晨九点多, 天光大亮。

陶缇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到身旁有东西蠕动,床面时不时微微弹跳,掀了点儿眼皮,入目是几只火红的脚和毛绒绒的圆滚身体。

帝江趴在他身边, 摊着四只脚, 剩下两只脚举着平板, 床面的上下沉浮就是它偶尔撑起身体又瘫倒弄出来的。

见陶缇醒了, 它立马将平板怼过去, 指着屏幕:“播、啊啊啊!播!播!”

现在能简单地学着说几个字了。

陶缇有起床气:“你再播一个?”

帝江呜哩一声闭上嘴。

接着床面又是一沉,它纵起身从陶缇和齐镇上空跃过,撞开门,抱着平板蹬蹬瞪下了楼, 齐镇的怒吼冲向楼道,还没有一只妖敢从他头顶跳过去,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再有下一次非把你变成烤乳猪不可!”

嘭!齐镇甩上房门, 大步回到床边重新躺下。

爱睡懒觉的不止陶缇一个人。

但这一闹,陶缇的困意消了大半, 耷着眼皮坐起来,盖着的薄被从手臂间滑落,昨晚他没有盖被子, 谁盖的不言而喻。

“我还要睡会儿, 你睡吗?”齐镇拉过被角随意盖在腰际, 单手枕向脑后,以他的视角正好能把陶缇低头的困倦表情全部纳入眼里,认认真真盯着, 阳光把细小的绒毛照得恍若透明。

陶缇斜了下眼,两双目光相撞:“不睡。”

因为身边有人, 他其实没有完全睡着,浅眠而已,天生的警觉一眼就能观察入微,齐镇三分之一的身体悬在床外,他们之间的空隙比昨晚大了些。

但这不是重点,而是明明鬓角沁着细密的汗渍,还得盖一床被子?

到底是身体虚得厉害。

齐镇不知道陶缇想法,不然又得暴跳如雷:“不睡赶紧下床,占我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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