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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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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过的事情, 就算埃及图书楼再无一本史书记录,也如梦魇,难以摆脱。
蒙凯帕拉睁开眼, 单手从榻上坐了起来,鼻息间是急促的气息, 深邃的眼睛半合住, 眼底暗不见底。
“咳咳——”他掌心捂住口, 竟是吐出了一口血水, 那是梦中隐忍时,唇齿间生咬出来的。
一阵风在帐篷内流动过, 烛光亮起, 也随之传来了两声“啧啧”。
蒙凯帕拉侧头一眼, 面前身着斗篷, 藏匿了面容之人,正是梦中出现之人,也是三年前那晚,出现在底比斯宫廷之中的那人。
“我话还没说完, 王就这么着急着醒了, 是有多么不想触及这个话题?”
“滚。”蒙凯帕拉视线锐利。
对方又笑了几声, 似是有趣道:“现在王调转不部队, 说不定能赶在我的消息前,阻止那信。如何?边境和底比斯,您选哪个?”
蒙凯帕拉不会回答这个人的问题, 他语气强硬, 手已经摸到了长剑。
扫在对方身上的视线, 如在看一个死物:“我说,滚。”
“毕竟是埃及一国的王, 命令我怎敢不从?只是很期待,您会是什么选择?蒙凯帕拉……”
说完,对方的身形消失在帐篷之内,连同来时点的灯,去时也随之灭。
天明,无人知道这一夜,又有多少波澜掀起。
楚司译被乌瑟带回了维西尔府,暂时被禁在了一间屋子里。
这屋子典雅舒适,锦被、熏香、浴池……应有尽有,虽然楚司译出不去,但是似乎他有什么需求,门外的人都会帮他办到。
楚司译坐在桌前,单手撑着侧脸,双目紧闭,似是浅睡中……
也不知现在是不是该对他来一句:年轻人,你怎么睡得着?
……
“维西尔大人,上午有人在大街小巷,投放这个。”一个手下,将最新收集到的东西,展开放在乌瑟的桌前。
是一章单薄的纸,但是上面却将晚上才发生不久的这件事,按照民众议论的方向,编写得细致。
一旁的杰南尼凑近一看,直接当着乌瑟的面,将那张纸揉成了一个团,就要往门口扔,不过他仅存的理智,叫他及时反应过来。
这是在维西尔大人面前,他的行为已然十分的逾矩,他又将纸团展开,放回原位。
乌瑟淡淡扫了杰南尼一眼,明显有丝不悦。于他来说,杰南尼算是他的部下,而并非楚司译眼中的未成年少年,他不会给予对方多少包容。
他抬眼,对那汇报的手下道:“试着查查纸的源头,这些东西,不可能凭空出现。”说完便挥手,让人下去尽快办事。
杰南尼见此,插了一句进来:“只有这个?现在不是还应该,颁布禁令,禁止这东西传播得更广泛?”
周遭的氛围,在杰南尼话后,可见地凝固、冰冷了下来。
乌瑟的视线,仿佛能穿透一个人的身体,杰南尼身体随之一僵。
“对不起,维西尔大人,我就是太着急了…您也不想司……”
“杰南尼。”对方的话,被乌瑟直接打断。
而这三个字,明显是乌瑟的警告。
他话中的无情与严肃,让杰南尼皮肤上的汗毛,都微竖起来了些。
当剥去杰南尼通过楚司译见到乌瑟的印象后,他记起来他眼前的这个男人,埃及的维西尔,三年前,便褪去了儒雅温柔的模样……
做事凌厉果断,不再被“传统”二字困住,这一点为埃及在政策上带来了极大改善,例如通商以及民众职业发展上,都获得了极大自由。
但是他也带来了严厉的酷刑,以及对普通人的生死更为淡漠。
可以理解为,他变得更崇尚精英的作用,普通人生与死能对埃及产生多大影响?除非像是当初阿米特广场时,当人死的多时,才能看见他眼中闪过动容。
不过他也鼓励人,成为精英一员,而且更看重那些不依托世袭成为精英的人,因为他自己也是那样一步一步走来。
谁知道三年前,乌瑟为何性情变成如此?
可能是发现,自己以前的贯彻的守旧理念,并不能给埃及带来多大益处,而自己的亲民,也无法让他在乎的人,留在埃及,甚至是…亲近自己。
“怎么还不下去?”这句话,是乌瑟视线回转,对那接到命令后没有行动的手下说的。
“大…大人,这纸,真的是凭空…飞出来的。”说话断断续续,不难看出他心中的战战兢兢。
这下,确实是将屋内的人,甚至门口守门的士兵,都听得有些惊奇。
“飞出来的?”乌瑟手微抬。
“对,就是从城中的井里,飞出来的,民众都说…这是巴图阿姆的灵魂,见害她之人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所以神允许……作乱。”
想到如今那“犯人”还在维西尔府上,他大概也知道乌瑟大人对那人怕是有维护之心,便将最后“伸冤”两个字,换成了“作乱”。
“那就查井。”得到乌瑟新的指令,手下便疾步出了门。
那井诡异得很,他们怎么会那么主动去查?不过如今得了指令,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下井去查探一二。
吩咐完,乌瑟继续平静处理手上近日的事务,杰南尼觉得自己干杵在一边,除了做些日常书吏的事,便什么也做不了。
‘为什么,维西尔大人和司译大人,都不着急?就这样再一次被无辜地泼脏水,忍着……’
杰南尼觉得自己的心,随着耳边纸张的翻阅声,更加心心绪不宁。
他张嘴道:“维……”
“啪——”得一声,乌瑟合上寿手上的本子:“杰南尼,你现在不适合做书吏,你可以走了。”
这话就像是,杰南尼的书吏职位,被解雇了,但是这句话又加上了一个“现在”的时间词。
“我知道了。”杰南尼垂下眉,掩住他眼中的倔强。
有句话说得好,叫做初生牛犊不怕虎,杰南尼拽紧了手,顶着乌瑟眼神隐隐对他释放的威压道,闷声道:“对方会写这些东西…我也森晚整理会写。”
“我不只要写,我还要将司译大人的身份道明,让底比斯甚至全埃及的民众都知道,他们听信的那些,都是假的!”
说罢,杰南尼头也不回地往外跑去,结果在乌瑟一声令下,门外的士兵护卫,立刻便将人擒住,迫使他跪在了乌瑟处理公文的案桌前。
乌瑟没有去看地上杰南尼是什么表情,他冷着声,重复了一遍杰南尼最后的那句话:
“让民众知道,他们听信的那些,都是假的……”
“可是杰南尼,你有没有想过,你传达出去的,怎么不属于他们听信的范畴,那是不是也该归为,是假的?”
这话,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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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警钟,在杰南尼的脑中响起。
他知道自己刚才,确实是一时冲动了。
司译大人现在的外表,就连埃及以前与他算是接触最多的几个男人,第一时间都没有立刻认出,更何况是那些只是远远见过一眼,甚至只知神像模样的民众?
还有一点,若是此时在一切舆论指向下,让民众去接受姜雨初就是楚司译,那么姜雨初所犯的事,会不会直接被迁移到楚司译三个字上?
乌瑟见他只凭借自己的一句话,便能顿时想明白所有,眉头终于有所缓和,却是再次警告道:“杰南尼,我不像司译大人,认为你年纪小,就能对你再三提点和容忍。”
杰南尼知道乌瑟说的话,其中暗示的含义。
他们都不是在被人保护、维护之下,能够安稳、幸福度过童年的人。他们说话做事,一路走来,也从来没有人会照顾、包容。
而他,杰南尼,在这些日子与司译大人的相处下,竟是习惯了对方对自己的无奈,宽容……
在司译大人眼中,他将他视作一个孩子,真正未成年的孩子看待,给了他这个年级正常应有的纵容。
而在许多人的眼中,他们那样环境下长大的人,在他们这个年纪,早已成熟了,独立了,事实上也是如此。
他今日的冲动,无非是建立在,相信楚司译,最后他一定能理解宽恕自己。
但是他现在想想,自己的这种行为,和那群民众有什么区别?民众在恶语诽谤后,甚至连声道歉也没有,就因为司译大人,心胸宽阔?
他们是不是想着,就算如今这件事他们的立场站错了,最后也能得到一个原谅而淡然的微笑?
所以本质上,他们都是仗着楚司译这一点,所以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不,他是,但是民众不全是。他处在个体,而民众处于群体,这一定程度上,注定了他们是盲目、从中,那个立场人站多数,他们就占哪边,可以让自己陷入“我没有错”的安全感。
待想明白,杰南尼低头将自己想要宣泄的情绪尽数收拢,他冷静道:“巴图叔应该在为他阿姆举行葬礼,我应当去悼念。”
这次杰南尼跨出维西尔府,没有被拦住。
路途上,理清思绪的杰南尼,大概还明白了一件重要的事。
维西尔和司译大人选择这种并不主动出击的方式,其实并非他们真的没有办法。
这里依旧是埃及的地域,办法永远有千千万。
他们只是在等。
假如一个和平安宁的世界,突然蹦出来了一个想要作恶作祟的人,那他总得有目的吧…不然为什么要费这么多功夫?
所以他们在等的,是原比知道对方身份更重要的事,对方行为导向的终点,在哪里?
第二十六章
二更(晋江文学城)
乌瑟的部下去井中查探后, 发现这巴图阿姆掉掉下的那口井,除了会飞出纸张,似乎并没有异处。
秋季正值尼罗河的干涸期, 井水比前一段时间下沉许多,这都十分正常。井, 依旧是一汪清水, 围成圆形的石壁, 井中, 也再无其他。
至于,那纸张具体是从井里的哪个位置飞出的, 他们根本无法判别。
从井外看, 纸张是从井口里飞出的, 在井内看, 纸张又是从井口上空飞出的,甚是怪异。
像是有个单独的空间流层,存在于人肉眼看不见的空中。
维西尔虽然没有说封井,但是他们惧怕又好奇之井的奇特, 竟是又自发地大胆搬了块儿石头, 压在了井口上。
然而时间移到下午, 又有新版的纸张飞了出来, 不过是从底比斯另外两口井中,飞散出来,落在了埃及民众的手上。
若是他们将底比斯三口井都压住, 那会不会这些纸张, 会从底比斯之外的井飞出?
他们不敢赌, 而维西尔也没有具体命令,于是又将井口的石头撤掉, 不敢再压。
底比斯城民众被掀起的舆论,愈演愈烈,不断发酵……
“咚咚——”窗户被敲响。
此刻已是新一天的夜半凌晨,本就没打算合眼的楚司译,立刻睁开了眼睛。
点燃蜡烛,在光线照亮下,窗户外面没有影子。
推开,一张猫脸倒挂。
它身体倒悬,真像猫一样,盘踞在床上,只露出一个头来,诡异上扬的笑,变成向下弯曲的倒钩,状似钓鱼线的一端。
“您的信。”
窗台上,已经被置放了新的一封信。
它见楚司译没给他多余的反应,只是眼神又盯了他许久,舌头舔舐了上下唇瓣,才一个跃身,消失在夜里。
楚司译关上窗,手捂着胸口到桌前坐下,手又不断揉着胸,想将心口的不畅揉散,强心剂的副作用,刚才竟是被激起了一点。
‘五十八’,火漆印上的数字。
数字果然在倒数中。
不知为何,这一封信被他拽在手心,打开时却无缘由地令他动作一顿,又不想打开它。
就像是里面埋藏着一个秘密,他内心想知道又不想知道的秘密。
‘希望不会是太糟糕的事。’楚司译闭眼先深呼吸几次,先对自己做了些心理建设。
然后,打开,视线落在信纸。
空白一片。
‘怎么会?’
正当楚司译内心闪现这三个字,他鼻尖,浅浅嗅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那是不属于古埃及香料所能散发的味道。
味道的来源…是这纸?
楚司译凑近一闻,耳边幻听到了一声陌生的嗓音,对方道:“送给你的,第二个礼物,埃及的司译大人,请笑纳。”
随后,楚司译视线迷离,双眼一闭,便陷入了长达三天之久的昏迷。
他也将近连续做了三天的噩梦。梦中的场景,有属于他的,又不属于他的记忆,往他脑海中,死命地钻。
……
那是三年前,卡纳克神庙祭司结束后的落泪夜。
也是他,选择穿回星际的那个晚上。
每年的六月的第十二夜,便是埃及传统的“落泪夜”。
尼罗河的产生,是哈比陶罐的倾倒,又是伊西斯因丈夫死去悲痛欲绝后的泪水持续洒落。
不管是哪种,埃及人都深信不疑地祈祷往后丰收寓意的日子。
这一晚,无论男女老幼都要换上节日的盛装,即使他们白日已经将自己打扮得体。
他们依次到河边哈比神的木雕像前,颔首施礼。祭司高声颂读着祈祷词后,人们围着火堆,载歌载舞,预庆祝将要到来的洪水。
祈祷尼罗河水经过干涸期,开始暴涨,泛滥,为埃及带来肥沃的土地,又再泛滥到一定程度时停止,不泛滥成灾……
楚司译透过宫廷内自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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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高阁,远远望着尼罗河旁的这些景象。
此时的尼罗河,水涨倒映着埃及的无限繁荣热闹。
他想着,这个落泪夜,终究和之前,是不同的。
沙地涵养政策的成功,让埃及人摆脱了用4%尼罗河泛滥的土地,却要养活埃及两百多万人口的巨大限制。
在这一片广袤的沙漠,神赐予他们赖以生存的,只有一条长河,却又是一条流淌上下千年的生命之河。
当这样的生命桎梏已经松开,原来只为祭祀、只为神的日子,他们可能第一次将其视也为人的节日。
他们盈满的欢笑,围火堆地跳舞,褪去谨慎担忧,卸下身上背负的负重,为自己庆功,为楚司译为埃及带来一切地庆功……
场景变化,楚司译又进入了一段对话的场景:
“阿姆,吃不下了,这些可以不吃了吗?”
稚嫩的童稚声,小心问着身旁的母亲,她以为她说这样的话,会被阿姆像以前那样责备。
然后她却感觉到阿姆温柔地抚摸了她的额头,对她道:“吃不下就不吃了,以后再做新的。”
这是食物富足情况下,才有可能带来的改变。只有当人们感觉足有拥有,才会允许行为的浪费。
片段场景显现后,他又再次回到了宫廷他所居住的阁楼之中,旮旯处还堆放着一堆蒙凯帕拉送来的珍奇之物。
显然,初期的梦境不稳定,甚至是有些混乱。
将他自己的一些记忆,也再现了。
脚下似乎能感受到兽皮柔软的触感,在埃及王宫上下,都是赤着足而行。
但楚司译若是在夜晚出去,被蒙凯帕拉撞见,必定会要求他穿上一双保暖却又不让人感觉热意、细绒制成的鞋子。
看着熟悉的屋子,楚司译伸手去触碰,竟又是触摸不到。
这时,门被敲响两声,“吧嗒——”外面打开被人打开了。
“楚,身体好些了吗?”男人语气中,明显透着对他的担忧。
楚司译记得,这个时候,他估计已经让系统爸爸,启动穿越…他已经走了。
他也记得,在这个白天,他与蒙凯帕拉一同参加完神庙祭祀,在又阿蒙主殿按大祭司安排的流程进行后,便借口自己身体不适,暂时先回了王城宫殿。
而这位在他培养下,埃及勤勉的王,应该会一直忙碌到晚上。
微乱的发丝,发快的呼吸,还未卸去的祭祀服饰,都表示这个男人,一忙碌完,甚至连晚餐也没有用,便第一时间是来寻找问候他。
屋内寂静无声,回答蒙凯帕拉的,自然是一片空荡。
楚司译双眼可见,男人那英气迷人的黑眸中,明显闪过一瞬的心慌。
如同巨龙一直盘踞的宝藏,突然消失不见了。
“楚?”男人将房间寻找个遍,可明明守卫的士兵告诉他:司译大人回来后,一直没有出去过。
他寻找的动作停下,站在窗边,身体刚好与楚司译现在所在位置交叠。
蒙凯帕拉此刻高大挺拔的身躯,如同将楚司译的身形完全包裹住,此刻竟是生动形象地再现了一个词语:“拆之入腹”。
透过这扇窗,能将埃及的繁华尽收眼底。
‘楚喜欢站在这里,脸上总是挂着好看的笑,他怎么舍得离开埃及?他还在…他一定只是趁士兵没注意,偷跑出去了…’
蒙凯帕拉心中这般想到,转身便要离开,但当他视线扫过那一角堆积的东西时,他脚下明显一顿。
那些东西,一般楚收到后,都会打开看看,但是这几日他送来的,外面的装饰物都没有被撕毁的痕迹…显然,对方没有再打开。
蒙凯帕拉半握的手,明显紧了紧。
“嘭——”门又被关上。
楚司译的身体如被提线牵引,竟是能穿透一切事物,跟随蒙凯帕拉的动作,一起离开。
他试了一下距离,最多可以离蒙凯帕拉三米远。
从图书楼到花园,从秋千到喷泉……蒙凯帕拉穿梭于楚司译在他记忆中,每到过的一个地方。
越是往后,蒙凯帕拉的脚步越是急切。
身上带着金饰,妨碍他手脚行动的披肩,都被他随手扔在了路上的不经意处。
“楚,你在哪里?”蒙凯帕拉低喃。
宫廷内负责打理侍奉的士兵、侍女、奴隶见王这般急切地寻人,能感受到对方将隐隐要发作的暴怒,皆惶恐起来,但又都告诉这位埃及的王:“王,未见司译大人今日来过此处……”
比起蒙凯帕拉带给他们的惶恐,他们接受到了司译大人不见了的讯息,这另他们的心,跟着不安起来……
司译大人,稳住埃及,稳住王心神的人,如果突然不见了……
整个宫廷,最后被蒙凯帕拉又率领士兵,来回翻找了一遍,依旧无果。
蒙凯帕拉此时,双目中已经有了一两道血丝,压抑、暴虐在他身上隐隐乍现。
看着这样的蒙凯帕拉,令楚司译眉心一拢,眼睛一跳,觉得陌生。
对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展露过这样沉闷又激烈的情绪。
在楚司译的眼中,男人是顺从的、理智的,虽然有时有些执着偏执,但是总体来说,符合他“民主君主”的培养目标。
“集结军队,今晚将底比斯翻过来,也要将人找到!”
在落泪夜,举众欢腾之夜,蒙凯帕拉强硬地下达了这道指令。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楚司译的预想。
蒙凯帕拉发觉他不见后,没有考虑当下正处于浓重节日气氛的底比斯,就这样率领人马……真一夜之间,将整个底比斯城都翻找了一遍,就差掘地三尺了。
当男人发现,就算找遍整个底比斯,都不见他的踪影时,那面容上原本只是忐忑不安神情,逐渐转为疯狂,甚至疯狂至极……
第二十七章
三更(晋江文学城)
随后场景快进, 他看到了蒙凯帕拉最后竟是领着军队,踏遍了埃及各处,将整个埃及, 都翻了个遍。
每找一处,每失望而归一次, 男人眼中酝酿的冷酷便更深入一分。
形身上的气质, 变得离楚司译印象中的蒙凯帕拉, 越来越远。
楚司译想过自己在男人心中的地位, 只是没想到这个男人,竟是这样在意他。
又或者正是他知道男人的在意, 所以他才要选择, 一声不吭地离开?
埃及, 多么令人难以割舍的地方, 蒙凯帕拉,又是多么令他心绪翻涌复杂的人。
当蒙凯帕拉回首,发现整个埃及都找不到人时,他孤坐在宫廷台阶之上。
背后是雄伟辉煌的宫殿, 是隔着护城河外的中央街, 是来往商贸的装卸, 是过客行人的言谈, 是骆驼脖子上作响的铜铃,是缓缓流淌的尼罗河水……
蒙凯帕拉就这样干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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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久,不知道他此刻脑中, 想的是什么?
这些是过去, 他此刻在梦中, 他触碰不到形影单只的蒙凯帕拉。
他想,抱抱他……
一如蒙凯帕拉曾经抱着, 还是圆团儿时的他。
这个梦,应该结束了吧,楚司译也坐在了蒙凯帕拉身侧,像是这样也算陪着他,这位埃及英勇的王。
“哒哒——哒哒——”寂静之下,有清晰地脚步声走来,越来越近。
抬头,楚司译瞳孔放大,这是他第一次见这个黑袍遮面的人,他身上的着装、气质,明显透露着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如果现在梦境里,都是真实的事情,那么这个人,是在他消失后,便出现在了埃及。
蒙凯帕拉是最早,只有有这个人的存在。
如果楚司译没猜错,他就是猫脸人口中的主人,也是给他寄信的…幕后寄信者。
“你想做什么?”楚司译眼中闪着警觉,站起身来,对他质问。
然而对方也是这梦境的一道影子,对他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目光锁定了阶梯上坐着的蒙凯帕拉。
楚司译暗觉不对,身体不自觉地躺在蒙凯帕拉面前,然而被黑影穿过。
他阻止不了。
楚司译能感觉到自己心脏跳动的频率异常地高,他想和蒙凯帕拉说什么?
他有种天然的预感,一定是不好的事。
曾经被楚司译压下心头的一个疑问,再也压制不住,窜上心头。
‘其实,蒙凯帕拉他们,应该早已经确定了他就是楚司译…但是为何,没有戳穿他?’
‘而蒙凯的行为更是与其他人相反,主动远离他……’
三年前与他站在对立面的将军、祭司、大臣,对他一改性情与态度,不为难他,反而帮助他,保护他。
而三年前最和他亲近的人,却不敢再接触他。
为什么?
楚司译觉得眼下梦境中进行的,就是那个答案。
那黑袍人的声音中性,听不出男女,身形特征也遮盖地极好。
只是星际有高超的技术,能够进行易容,对方为何多此一举地戴上面具?
所以说,他不能易容,或者是说,他易容后,不能再进行易容或变回原貌,就和他一样……和他一样?
难道和他一样,系统出了什么问题?
楚司译暂且想到这一点,随后便被对方对蒙凯帕拉的第一句话,吸引去了注意力。
“楚司译,他可真是狠心呀,这样一个伟大的君王,都能扔掉……”
“狠心”、“扔掉”,此人的话,无非是在继续刺激蒙凯帕拉现在不稳定的情绪。
这种乘虚而入的做法,楚司译觉得可耻至极。
“想要他回来吗?回到你身边?永远陪着你……”那人低着声音道。
“想。”蒙凯帕拉几乎没有一丝犹豫,眼中满是血丝,眼底是如墨一样的深厚、浓稠,令人捉摸不定。
他已经快要想疯了,他想拥抱他,占.有他…不想再把他当做悬在天空的月亮,给他自由…不再让他逃离他的身边…不再让他走得那样决绝,什么也没留下……
“那你用这宫廷之中除你以外的所有人,和我交换如何?”
“把他们给我,楚司译便会回到你身边,如何?”
对方的声音如混杂着令人神志不清的迷药,又或者是高浓度酒精使人的醉意,极具蛊惑。
见蒙凯帕拉竟没有立刻答应,他魔鬼一样的话语再次说道:
“你是埃及的王,埃及一切都是你的。”
“你的臣民死后,灵魂也永远侍奉着你,你是埃及的王啊,他们甘愿为你奉献,甘愿换回埃及的,司译大人……”
楚司译听到这一段话时,他反而放了心,不会相信蒙凯帕拉会答应。
因为他从蒙凯帕拉七岁时,给他输入的思想,都是尊重民众生命,爱护臣民。
在蒙凯帕拉登上法老之位后,蒙凯帕拉也是这样做的,而且做的很好。
埃及逐渐在废除旧的观念制度,正在朝着民主与解放发展,虽然……好像进程不是很快,但奴隶制度已经在粉碎的道路上。
所以,这专.制又三观不正的话,蒙凯帕拉是不可能会听的。
楚司译自信想着:‘连第一段话蒙凯帕拉都没有答应,这一段话,蒙凯帕拉更不可能。’
果然,男人就不应该这么自信。每当自信时,就会被现实啪啪打脸。
所以总提倡谦虚,还是有它的道理。
“好。”蒙凯帕拉几乎是鬼使神差说出这一句。
楚司译:“……”
咔嚓——他仿佛能听见自己一颗为孩子教育奉献的事业心,破碎了。
他刚内心沉默,却又听到蒙凯帕拉答案一变,眼神清明不少道:“不,我不答应。”
楚司译刚破碎的心,被缝缝补补回去,又是完整一颗。
“呵呵——”黑袍之人,突然干笑了几声:“答应了想反悔?可我这人平生,只收第一种答案。”
真是好生霸道的话。
“我尊贵的埃及王,下意识的答案,永远是人本性的答案,最真实的答案……而我,会帮王您,满足内心真实的欲.望。”
“尊贵”、“您”这些字眼楚司译从来没有对蒙凯帕拉用过,但是用上这些词,无疑有种讨好与拉拢的意思在里面。
所以对方想拉近蒙凯帕拉,甚至让蒙凯帕拉认同他的观念和思想,为什么?
“你要这些人,想做什么?”这是蒙凯帕拉看向人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