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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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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叩叩叩。

房门被敲动的声音, 贯彻安静作业的施工现场,僧人们安静抬起头看向门廊。

为了?不让尘土飞扬出去,他们往缕空的木门墙上贴了一层薄薄的宣纸, 既能让月光投入, 又能防止堂内的尘土飞到外面, 把静安寺外堂弄得灰扑扑的。

透过?这层薄薄的宣纸,他们看到了:法堂外站在一个女人, 正在敲门。

是梁家的夫人吗?

这次为什么不是直接放下宵夜, 而是敲门呢?

因为要守住口戒,僧人们面面相觑, 不知道是否要开?门。因为只要他们开?门必然要说?话,少说?也要对梁夫人表示感谢,届时肯定会吵到附近居住的人家。

谷云法师当时也在现场, 而且离房门最近。

虽然夜色已深,但他认为必须要对梁夫人表示感谢, 而且他也担心梁夫人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寻求他们的帮助。

于是谷云很快做下决定,给?梁夫人开?门。

他刚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忽然, 他猛然惊觉——宣纸透出来的黑影…没?有手。

这是什么样的惊悚场面?

耳边敲门声持续不断, 影子却没?有手, 那门外的女人是用什么敲的门?

很快, 谷云就知道了?。

——她?不是用手敲的门, 而是用头。

门外的女人就像磕头一样,不断用额头敲击门板。又因为她?站的位置几乎紧贴在门框, 所以磕门的时候头发都不怎么动,僧人们才没?能第一时间发现异样。

谷云慢慢后退, 和?一群僧人隔着门板,安静凝视着这位不停敲门却不进门的女人。

黑漆漆的法堂里?,室外的月光透过?宣纸勾勒出女人的轮廓。分明是梁夫人的面孔。

奇怪的是,平常她?都会把头发挽成一个?发髻,那天晚上偏偏没?有,而是将头发披散下来。

从?谷云靠近房门开?始,梁夫人一直都没?有走过?,她?的脑袋向□□斜,露出凹凸的完整侧脸。

谷云法师好奇她?在看什么,于是安静走到右边,顺着夫人所视方向,透过?窗缝看过?去。

那儿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究竟在看什么,那么入神,连抬手敲门的动作都忘了?。

于是谷云法师又走到左边,透过?窗缝看向梁夫人的脸…他永远无法忘记那晚看到的脸孔,梁夫人瞪着眼睛,咧着嘴笑着,两人似乎在窗缝对视了?又似乎没?有。

当时的谷云还很年?轻,虽然早早入了?佛教,却还没?养成处事不惊的佛性,见到这幕后,他难免惊讶得不知所措,过?了?很久才想起来要做什么。

他隔着门板,捻着佛珠,开?始对外面念经。

这群僧人也不知道自己念了?多久,大概天亮的时候,门外的怪东西才终于消失了?。

时隔多年?,谷云法师也没?想到自己会想起这件事,他有些惭愧地说?:“我时常思索,定是梁夫人每晚给?我们送宵夜,才会被怪东西盯上,加以模仿。本来修建法堂就是一件需要人鬼神沟通协调的事情,如果当时我们开?了?门,怪东西就能假装梁夫人的身?份,直接进入法堂。”

毕竟是静安寺主持,遇到这种?事情,比起畏惧,更多是反思。

梁砚行反问:“那为什么说?是怪东西,有可能门外的女人真的是我母亲?”

谷云微微一笑:“我第二天早上询问过?梁夫人,她?告诉我们,她?夜晚根本没?有出过?房门。照顾她?的小女佣也说?,夫人睡下后就再也没?有起来了?,一夜到天亮。”

“等?等?,照顾她?的小女佣?”

弥什抓住了?这个?突然出现的角色。

如果她?记得没?错,当时的梁家只有一个?女佣,就是小眉。可是小眉是照顾梁父出行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寺庙里?。

“对,好像是叫…”

谷云法师思索了?一会儿,和?弥什同步说?除了?那个?名字:“小眉。”

“你怎么连小眉都知道?”

谷云法师应该是想夸弥什深爱梁砚行,所以对他的事、他家里?的事一清二楚。

结果弥什完全不顾他人死活,想也不想张口就来:“哦,我是小眉的亲戚。”

“那未婚妻…”

“也是梁砚行的未婚妻。”

弥什硬是把这个?人设圆上了?。从?现在开?始她?跟副本里?所有人都有关系,有什么问题吗?

但这不是重?点,法师也是见多识广的人了?,不至于听?到保姆的亲戚是富二代未婚妻这种?民国灰姑娘玛丽苏故事而无语凝噎,仅短暂的惊讶他就接受了?弥什的设定。

“原来是这样,还真巧啊。”

“当时,你的亲戚小眉,经常过?来寺庙照顾你的婆婆梁夫人,而且都是晚上过?来。”

太?奇怪了?。

无论是梁母,还是梁父,都没?有提及这件事情。

果然罗凡德说?的不错,必须要换一个?场景,才能听?到不同的故事。

谷云法师日程繁忙,不能一直跟他们闲聊过?去的事情,他还亲手给?三人倒了?一杯素茶,请他们在这里?好好休息好再离开?。

临分开?前,梁砚行准备再问法师一个?问题,虽然他知道答案是绝对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叠得整整齐齐的纸人,将其展开?。

即使?身?处森严的寺庙,黄色纸人一铺开?,还是徒增几分诡异。梁砚行知道纸人属性不好,但他还是很好奇,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要怎么样才能去除。

还没?等?梁砚行开?口,谷云法师居然露出惊喜的表情。

他双手捧着纸人,语气怀念地说?:“自从?搬到淞沪,我已经很久没?看到这种?东西了?。”

弥什:?

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谷云法师缓和?的反应颠覆三人的想象,他们愿意为寓意不好的存在,似乎…并不是如此。

梁砚行迫不及待追问:“这是什么东西?”

法师解释:“这是南方的一种?守护纸人。”

“南方人坚信鬼怪会流窜,为了?防止鬼魂伤害人类,地域内流传着好几种?应对野鬼方式。第一种?,往屋檐上扎玻璃,鬼如果试图从?屋檐进入室内,就会被插在玻璃上;第二种?,门帘,在门口装上厚厚的门帘,它们就没?办法进来了?。”

“第三种?就是纸人了?。南方人会在床底下贴上纸人,这样流鬼们就会以为纸人是真人了?。”

原来不是诅咒纸人,而是守护纸人。

多亏梁砚行问了?这一句,得到的回答瞬间颠覆了?他们对纸人的线索,也让真相更模糊了?。

忽然,弥什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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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问:“那如果把纸人撕下来了?,它还有用吗?”

“那应该没?有用了?。”

谷云法师遗憾摇头,“从?鬼怪的角度来看,纸人近乎于人,只有它第一次被使?用的时候,才有似人非人的效果,撕下来再贴回去,它就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纸人,没?有用了?。”

也就是说?,梁砚行把纸人撕下来,反而对他不利。

可他不知道,还把妹妹的纸人也一并撕下来了?。

意识到这点的梁砚行,已经无法安然呆在外面了?。

即使?他知道家里?灵异出没?,暗涌不断,也得为了?深爱的家人返回家中。

临回去前,梁砚行拒绝弥什、罗凡德陪着,选择自己独自回去。

“我家太?危险了?。”两天时间颠覆梁砚行的世界,在知道自己家里?藏着擅长伪装的恶鬼,正义感极强的梁砚行怎么可能让朋友冒这种?风险:“接下来我自己处理就好,这事和?你们无关,没?必要为了?我母亲的事情,承担不必要的生命危险。”

饶是不喜欢梁砚行的罗凡德,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真特么善良。

好得让人有点不爽。

他没?好气地说?:“我不是为了?你。”他单纯是为了?自己的升段任务,管他梁砚行是死是活。

弥什没?有说?话,但她?在罗凡德说?这句话的后面,选择了?沉默,就很能说?明她?的态度了?。弥什和?梁砚行对视的时候,眼眸里?就写着几个?字:我是为了?你。

太?奇怪了?,明明只是认识两天,梁砚行却不觉得这种?情感来得突兀,

他不自觉站得离弥什更近一些,因为两人身?高差的原因,这样对视的距离反而更近了?。两人的手在淞沪的夏风中轻轻颤动,就像长在一根藤上的花骨,时不时碰到对方的花瓣。

但最终又什么都没?做,好像只是试探,又好像只是一种?不方便表现出来的撒娇。

身?为西方人的罗凡德不懂这种?隐晦的粉色流动,所以难得没?什么动静。会被气死的人,估计只剩下屏幕外的李豫成了?。

许久。

两人倏然收回目光,谁都没?有提及刚刚的对视。

“谢谢你们。”他冲两人鞠躬,“这份恩情我记住了?,日后你们有危险,我必然义不容辞。”

“她?有危险他义不容辞”和?时间线以后的副本得到死鬼梁砚行的帮助,这种?奇妙的巧合,令弥什心神微动。

冥冥中,她?似乎感觉自己快摸到什么真相了?。

可惜还差一个?决定性因素,才能判断两个?梁砚行之间的关系,且这跟副本结局有关。

弥什强压下满腔疑问,先回到梁家再说?。

他们先去看了?梁砚行的妹妹,大概是晚上发生太?多刺激的事情,她?一直躲在被子里?睡觉,床边还放着一份完全没?动过?的晚饭。

“妹妹。”

梁砚行喊了?一声。

被子动了?动,却没?有露出头来,看来并没?有交流的打算。

梁砚行无奈轻叹一声,认真关好门,又在妹妹门上贴了?一张从?谷云法师那拿来的符咒。

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们回到梁砚行的房间,关好房门,三人盘坐在中央。

现在的梁砚行没?有纸人保护了?,他的房间旁边还是下水道口,怎么看都是重?点保护对象。所以弥什、罗凡德决定假装回客房休息,实际呆在梁砚行的房间里?轮流守夜。

民国没?有成片成片的霓虹灯,夜晚来得很快,几乎是黄昏云一离开?,房间视野瞬间变暗。

只剩下走廊亮起的烛光,照亮房间物品的轮廓,还有三人相对而坐的表情五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三人不知道做了?多久,已经有点昏昏欲睡了?,梁砚行支着手臂靠着脸,闭上眼睛。

在昏暗的烛光中凝视熟人的样子,是一种?很奇妙的事情。因为长时间盯紧对方的五官,会有种?对方的样貌好像变了?的感觉。

弥什就有这种?感觉,她?看见梁砚行坐在一片流动的暗橙色倒影中,双眸凝视窗外下水道,似乎连五官都在流动。

他偶尔变成现在的模样,偶尔变成前几个?副本快死时见到的样子,很神奇。

耳边只有呼吸的声音,安静得像坐在墓地里?。

在这么安静的瞬间,随便来个?什么响声,都能把人吓一跳。

“叩叩!”

弥什刚想到这,敲门声突然响起,三人不约而同震了?一下。

下午谷云法师讲的故事还历历在目,在那之后,敲门声被赋予其他的寓意——门外是谁,她?是用手敲门,还是用头敲的门?

三人面面相觑,梁砚行沉了?沉心神,冲外面喊了?一句:“是谁啊?”

敲门声顿了?顿,说?:“砚行,是我。你今晚还没?吃晚饭吧,吃点东西吧。”

原来是梁母。

不,应该说?是:怎么是梁母?!

连谷云法师都不敢开?门,谁又敢给?梁母开?门,吃她?做的食物呢?

于是梁砚行冲外面喊了?一句:“我不饿,今天不吃了?。”

“那怎么行呢?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而且我好不容易做的食物,你要浪费吗,这样我会伤心的。”梁母一边说?,一边敲门。

叩叩叩的敲门声和?她?平缓毫无起伏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幽静气氛徒添诡异。

“我真的不饿。”

梁砚行不愿意开?门,他眼睁睁看着房门被敲得不停晃动,挂在上面的装饰花圈剧烈颤抖,可想而知门后的人敲得多用力。

又或者说?…用头撞得多用力。

弥什捅了?捅梁砚行,低声说?:“你让她?把食物放在门口,晚点再出来拿。”

梁砚行原样传达出去了?。

被下逐客令的梁母似乎感受不到儿子的冰冷,轻叹一声,也不再敲门了?。她?将食物放下,发出“啪嗒”瓷器搁放在木地板上的声音,与此同时,投影在门上的身?影也离开?了?。

这是…离开?了??

众人等?了?一会儿,最后由灵感值最低的罗凡德出面,缓缓打开?房门。

罗凡德先是站在门缝中间,锐利眼眸左右打量走廊一圈,确定门外没?有任何人后,才说?:“她?已经走了?。我们可以出来了?。”

梁砚行松一口气,主动将房门打开?更多的空间。他准备去妹妹的房间看一眼。

弥什也准备跟上。

忽然,她?意识到什么,狠狠地皱了?一下眉。

弥什语气轻缓,一字一句地问:“…你们刚刚有听?到高跟鞋的声音?”

“没?有啊,高跟鞋怎么…”

罗凡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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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大问题,梁母走路的时候应该有很响的高跟鞋声音,可是刚刚她?离开?房门的时候,压根没?有高跟鞋的声音。

是她?没?有穿高跟鞋。

还是…她?压根没?有离开?。

三人似有察觉地转头看向门口,大大敞开?的房门中间,一个?人头侧着缓慢伸过?来。

是梁母。

她?就好像俏皮的小女孩玩着什么捉迷藏游戏一样,横着脑袋看着房间里?的人,轻声说?道:“呀,你们开?门了?。”

第 82 章

平常人侧头, 多多少少会受到脖颈的阻碍,没办法完全正侧过来。可梁母却不是这样。

她的脑袋几乎平行地从门旁伸过来,瞪圆的眼睛, 望着房间里的人阴恻恻地笑。

就像谷云法师说的那样?。

像这种不会主动攻击人的精神?伤害, 对于弥什来说, 威胁几乎为0。

她看向另外两人,梁砚行虽然是第一次直面灵异, 但因为对象顶着一张他妈妈的脸, 所以比起恐惧更多是愤怒。

值得庆幸的是,罗凡德终于见到灵异了。

他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昔日人头灯笼的阴影再度袭来,憋了半天,憋了一句“好丑。”

弥什推了推梁砚行的肩膀, 说:“你跟她说话,看她什么?反应。”

别搞到最后, 发现梁母只是梦游,恐怖副本突然走?进科学了。

梁砚行点点头,咽了一下口水清嗓,说:“我真的不吃晚饭, 母亲怎么?还不去睡觉, 现在已经十二点多。”

侧着的人头没有反应, 依旧在笑。

笑容瘆人。

她缓缓缩回脑袋, 门?板一寸寸吞没她的笑容。

她的瞪眼的眼睛毫无?着点地同时落在三人身上?, 无?论是谁,都?觉得自己正和她对视——看到这, 大家已心?知肚明?。

门?外的女人不是个正常人,

于是在梁母即将完全退出房门?之前, 弥什一个健步,伸手猛地抓住梁母的头发。

欸,等等。

弥什伸手后就后悔了。

她这算不算是当?着梁砚行的面打他妈?

虽然她们猜测对方顶着一张梁母的脸,但不到副本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猜测是否准确。

于是现在事态忽然变得棘手起来了。

房门?内,弥什像个泼妇一样?,抓住了梁母头顶的头发,也因为如此,梁母缓缓后退的头颅被拉出了一大截。

藏着阴影底下的五官被迫暴露,龇牙咧嘴的,以极近的距离瞪着弥什。

忽然,弥什察觉有些不对。

梁母有那么?高吗?

按理说人在侧头的时候,应该比正常的身高矮一个脑袋才对,可是梁母的脑袋角度特别高。

弥什抓着她头发的手,被迫高高举起,仿佛抓住了一个身高有两米的巨人。

“弥什,让开!”

身后忽然传来梁砚行的呼唤,还有“嘎吱嘎吱”的跑步声。

弥什下意识侧开身体?。

下一秒,一支尖锐钢笔直接插进梁母的眼睛里。

她瞪圆的眼睛发出“啵”的一声爆破,欢迎加入幺五尔二七五二爸以每日更新婆婆文海棠废文哦组织物混着鲜血从眼眶喷涌而出,染红了半张脸。

与此同时,她发出巨大的喊声,贯彻整间豪宅。

“啊——啊啊,好痛!”

梁母的脸,发出了梁母的声音。

浸满血的脑袋在空中剧烈疯狂地挣扎,血不要钱地往外流,地上?撒了一圈又一圈血点子。

看到这一画面的弥什都?惊呆了。

她刚刚还在想?,自己抓长辈的头发是不是太过分了,谁想?到梁砚行比她哈还要果断决绝,竟然用钢笔笔尖对准梁母,活生生戳瞎了她的眼睛。

女人痛极了,脑袋大幅度地颤动。

为了防止梁母逃跑,弥什死死抓住她的头发,结果她动的实在是太厉害了。

“撕拉!”

像是胶布从皮肤上?撕开的声音响起。

转眼,弥什手里只剩下一大坨头发,还有发根连着的破碎头皮。

从弥什手里逃脱的梁母,立刻消失在门?后。

弥什三人连忙追出房间,走?廊却?已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

“怎么?跑得那么?快?”罗凡德演绎了一出什么?叫拔剑四顾心?茫然,拿着两把刀四处看,不敢相信就短短几秒钟里,梁母就已经逃走?了。

“欸咦!”

弥什嫌恶地丢开手里的头发,成团的头皮掉咋地上?,发出蛋糕奶油面掉落的“啪嗒”声。

“因为她不是用脚逃跑的。”梁砚行的表情凝重?,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耳朵,解释道:“没有高跟鞋的声音,也没有逃跑的脚步声。”

这条走?廊笔直,不仅没有藏身的角落,而且房间只有梁砚行一个卧室。

普通人类没办法在几秒的时间里完全离开,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对方不是人。

弥什看向梁砚行,问他:“现在怎么?办?”

不是她没有主意,而是事关梁砚行家人,决定权应该交到梁砚行的手上?。

好在,梁砚行不是那种因为感情一叶障目的俗人,他仅用了几秒钟,就下定决心?。

“现在就去我父母的房间,我母亲究竟是不是鬼,看她的脸就知道了。”

“好。”

几人立刻动身,朝梁家父母的房间走?过去。

才刚走?到那层楼的楼梯拐角,就听到奇怪的吸气声,看到了那儿亮起的微弱烛光。

弥什和梁砚行对视一眼,纷纷加快脚步,朝梁家父母的主卧跑去。

昏暗的灯光下,两个身影重?叠在一起,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明?显就是梁家父母的背影。

他们似乎正在小声说着什么?,而刚刚的吸气声居然是梁父发出来的。

到房间门?口,弥什和罗凡德就不方便进去了,梁砚行只能独自一人轻手轻脚走?进去。

“父亲,母亲。”

他放轻声音喊了一声。

梁父应声转过头来,眼睛都?是红的,他侧身的时候露出了被他挡住的、坐在床边的梁母。

梁父的手无?措地捂在梁母的脸上?,因为看不到,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手心?里摸着的女人,满脸满身都?是血,头顶一直到后脑勺的位置头发都?空掉了,头皮缺少了一块,血肉模糊。

但最值得瞩目的,还是她残缺的脸。

梁母的右眼肿得很高,眼皮底下已经没有眼球了,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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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坨血肉模糊的肉团。

“砚行啊,你来的正好,你帮我看看你母亲怎么?哭了?”

梁父惊慌失措地帮梁母擦掉脸上?的液体?。

原本是温馨美好的画面,可落入梁砚行和站在门?口的两人眼中,却?有种微妙的惊悚感。

——一无?所知的盲人擦拭着妻子的眼泪,诧异妻子的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完,却?不知道,他的满手满身,包括他们刚刚睡过的床满目鲜红。

他擦拭的液体?压根不是眼泪,而是鲜血。

梁砚行就这么?站着,看着微弱烛光下浑身鲜血的父母,一时间难以开口。

最后还是弥什率先?开的口:“伯父,伯母脸上?都?是血,你在擦着伯母的血。”

梁父闻言顿了顿。

他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地收回手,放在鼻端轻吸了一口——房门?打开,煤油灯味道散去后,血腥味才慢慢显现出来,在空气中暗暗流淌。

这下不仅梁父闻到了,连站在门?口的几人都?闻到了。

梁父却?没有因此撒开怀住梁母的手。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他低声说着,将身旁的妻子拥之入怀,低声安抚。

梁父看不见,他不知道此时此刻妻子的模样?有多么?瘆人,却?让梁砚行难以再忍受下去了。

梁砚行颤抖的手指指着梁母,喊道:“父亲,您身边的女人有问题。”

“你怎么?说话的,读那么?多书,连基本的礼仪道德都?不记得了吗,什么?叫这个女人?”掌管多家企业的梁父气势惊人,即使?是盲人也威严万分:“她是你的母亲!”

“她不是我的母亲”

梁砚行连母亲都?不愿意叫,更不愿意承认这个女人是他的母亲:“她刚刚跑到我房间里,装神?弄鬼吓人,父亲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别胡说八道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梁父居然想?都?没想?,直接否认梁砚行的话。

他说:“你的母亲一直在房间里,我很清楚。”

“你在说什么?…”现在轮到梁砚行、弥什等人迷茫了,梁母脸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据。

梁砚行大吼:“她脸上?,头上?的伤都?是我弄的,你现在跟我说,她一直在房间里没离开?”

“我很肯定。”

梁父将梁母护在怀里,只身面对亲生儿子的质疑。

而处处透着诡异的梁母,只需要安安静静坐在男人怀里即可,她甚至连话都?不用说。

梁父用一种非常肯定的语气说:“我今天晚上?一直没睡着,跟你的母亲低声聊了很久,她一直在我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

“至于你说的伤?”

梁父顿了顿,说:“是我弄的,我没想?到我将你母亲伤得那么?严重?,还以为她只是哭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是当?着大家的面,撒了一个能被轻易戳穿的谎言。

“好。”梁砚行气笑点点头,说:“那你告诉,你是用什么?伤到母亲的脸?”

房间里陷入诡异的沉默。

梁砚行冲着自己眼瞎的父亲,逼他说出他是如何“无?意”伤害到自己的妻子。

梁父睁着一双毫无?焦点的眼眸,扭头看了妻子一眼,他的嘴唇颤抖,却?好半天没有说话。

“说啊!”

梁砚行提高音量,情绪激动地催促道。

房间内静谧的空气已能说明?情况,梁父被质问后哑口无?言的样?子,仿佛铁证如山的证据,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梁父在包庇梁母。

许久,梁父才像找回自己的声音一样?,说:“是煤油灯。我想?尝试自己给煤油灯加油,结果一不小心?掀翻了灯,它好像砸下来掉到你母亲头上?了。”

话音刚落,刚刚还很愤怒的梁砚行瞬间哑口无?言。

他看向床铺。

悬挂在窗边的煤油灯确实掉了下来,尖锐的铁角戳穿床单,上?头还有血的痕迹。

似乎还真的有点像梁父说的意外。

梁砚行从煤油灯上?收回视线,垂眸看向那已经双鬓花白的父亲。

从他有记忆开始,父亲就很倔强,他总是不承认自己的眼盲会影响生活,凡事亲历亲为。

估计刚刚的沉默也是,他不好意思承认是自己的眼盲,才让煤油灯掉落下来砸到妻子,可偏偏被亲儿子逼问出来。

也因为如此,梁父的神?色瞬间垮了,刚刚还据理力?争的大家长,转眼变成了眼盲、只能呆在家里哪里都?不能去的糟老头子。

连直挺的腰背也弯了下来,佝偻着肩膀。

梁砚行抿了抿唇,有些看不得自己的父亲露出这个模样?,于是说:“对不起。”

梁父没有回答,只是摆摆手,让他们快点离开房间:“给附近的圣玛丽亚医院打电话,让他们派外科医生来家里。尽快。”

梁砚行沉默了,退了几步。

他扭头看弥什,表情里全写满歉意。

在这一瞬间,他为家人屈服了。

也因为如此,他觉得自己背叛了为他出生入死的朋友们。

摇曳的烛光中,弥什却?没有因此生气,她走?过去将梁砚行从这种为难的境遇中拉了出来,然后对房间里相拥的两位长辈说:“伯父,你知道下午伯母送过来的饼干,是用动物的头做的吗?”

“或许从小眉喂伯母吃头的那一刻起,你的妻子就不是你的妻子了。”

弥什知道梁父打定主意要护住梁母了,于是她没有提梁母脸上?的伤,而是说起头的事情。

“小眉?”梁父摇头,说:“不是小眉喂砚行母亲吃头,而是砚行母亲本来就爱吃头,小眉只是太宠她,所以才都?买回来…”

一直沉默的梁母也说话了。

“有人爱吃内脏,有人爱吃各种脚,就会有人爱吃头,有什么?问题吗?”

因为五官相通,眼睛受伤后,她说话的时候口水泡都?带着血。

配合这句话一起看,就像她刚刚啃完人头,当?着目不能视的梁父面前冲外人耀武扬威。

弥什闻言,嘴唇紧紧闭上?,不再说话了。

得。

…又推翻了一个线索。

不过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太惊悚了,以至于三人都?没有露出吃惊的表情。

他们并肩站在房门?口,沉默地看着梁父抱着梁母,不知他们离去若无?旁人地问:“疼吗?那个灯砸到你脸上?,砸伤哪里了?”

梁母平静回复:“砸到眼睛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们竟然看到梁父眼眶有泪,堂堂淞沪商户之首居然因为妻子受伤而落泪。

看到这一幕后,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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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一眼,默默退出房间。

刚走?出主卧,弥什就开口了。

“他在说谎。”

她不是反问句,而是陈述句,表示她早已知道梁父正在撒谎。

“可父亲知道她受了什么?伤。”梁砚行气弱地回复。

今晚发生的事情给他的冲击太大了,他在一个极短的时间里,先?后发现父母都?有问题。这两人都?是梁砚行曾经最崇拜佩服的对象啊!

“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玩文字游戏。”弥什一点儿都?不相信梁父说的鬼话:“我觉得是梁母回去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煤油灯,他听到煤油灯掉下来的声音,所以才扯这样?的谎。”

“兴许吧,但已经无?人在意了。”

是啊,已经无?人在意了。

因为任谁都?能看出,梁父非常信任梁母,并对亲儿子说的话不屑一顾。

如果梁砚行不知情,恐怕还蒙在鼓里,欣喜于恩爱的父母,和家人一起快快乐乐迎接自己即将到来的生日,可他知道了,就注定要站在家人的对立面。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他连笑容都?消失了。

“先?休息吧。”

弥什看了一眼时间。

从看到梁母开始,一直到刚刚退出房间,已经过去四个小时。再过不久,天就该亮了。

而副本也已经度过最危险的时间。

玩家们和备受打击的梁砚行都?得休息了,谁知道,明?天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临分开前,弥什问梁砚行:“你什么?时候生日?”

“两天后。”

弥什点点头:“知道了。”

这段没头没尾的话,没能引起罗凡德的主意,甚至连心?神?不宁的梁砚行也没放在心?上?。

他们在天亮前分道扬镳,各自回房间睡觉休息。

第二天.

叫醒众人的不是白昼日光,而是“叮呤哐啷”铁锤的声音。

梁砚行拉开落地窗帘,弥什从窗户往下望去,紧接着,他们就看到一群工人站在花园里,梁父扶着眼睛缠有绷带、戴着帽子的梁母,站在一旁给工人做监工。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梁砚行连衣服都?没穿戴整齐,急匆匆打开落地窗,拦在工人面前。

经过一晚的安抚,梁父的状态好了许多,大家长的气势再次回来了。

他肃着一张脸说:“这个下水道不干净,馥馥、妍琼还有你都?因为这个下水道,变得神?神?叨叨,不像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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