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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围脖
…………
大部队赶了两个时辰的路便到达了宣州城外,但是城门紧闭,守城的将领季栩走了出来,神情为难, “属下参见太子殿下。”
闻人昱不悦地看了一眼并不打开的城门, “怎么不开门?”
话语里的怒意并没有掩饰,季栩立马跪了下来,低眉顺目, “殿下,百姓听闻你们是从池州而来,群民激愤,自行聚集在城门口不愿开城门。”
“大胆,这群刁民敢拦寡人?”
就在闻人昱要下令强开城门时,云舒自马车中走了出来, “季将领,可还识得我?”
季栩面色一喜, “云神医?原来您不辞而别是去了池州吗?”
“令尊的身体可还康健?”
“嗯,用过云神医的药后便全好了,姑娘的大恩,季某不胜感激。”
“那季将领可否听我一言,池州疫病并非瘟疫,也不是依靠呼吸传播,让我们进城吧。”
面上的喜悦一顿,季栩纠结地看了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 “云姑娘能够保证吗?”
“自然,若方才所言有半句虚假,我将受以极刑。”
“云姑娘不必如此。”
叹了口气,季栩返回城里,向百姓解释过云舒的话语后,民众里大部分都曾受过她的恩惠,便收敛了抗拒,开了城门。
曲游策马进了城门,不自觉地朝云舒竖了个大拇指,不过想到这里的人也看不懂后,才回头看了看比起来时要长上许多的队伍,她微微皱眉,心底闪过一丝疑惑。
她们来时尚且有那么多马车拖着粮食,为何如今粮没了,人也少了许多,怎么车队反而变长了?
有些想不通,到达了住处后,曲游把马牵去马厩,自然而然地看向身后走来的女子, “浅浅,你怎么不去休息一下?”
“来找你一起回去。”
把放着的黑麦草喂了一些给曲游常骑的那一匹,曲浅鱼摸了摸它的脑袋,道: “你眼光不错,这马儿挺漂亮的。”
“那当然,从我喜欢你就可以看出来啦。”
又一次红了耳根子,感觉这人真是嘴上没个把门,曲浅鱼目含笑意,故意道: “那看来我的眼光不是很好。”
如跳脚的兔子,曲游紧紧抱住了曲浅鱼,委屈极了, “什么嘛,难道我就不好吗?”
漂亮的桃花眼里可怜兮兮的,明知道是在开玩笑,但心底还是柔软一片,曲浅鱼故作认真地打量着大型犬扑向主人一样撒娇的曲游,随后笑意更为明亮, “你很好,如果不说那些让人害羞的话就更好了。”
目光直勾勾地看向曲浅鱼微红的脸颊,曲游轻哼一声,戳穿道: “我看你明明很喜欢听嘛,难道你不喜欢听我说我爱你吗?真的吗?”
果不其然,原本只是染上轻微粉色的面颊骤然被渲染成晚霞的颜色,曲浅鱼咬紧了唇瓣,恼羞成怒似的拍了拍曲游的肩膀, “你今天不准和我说话了!”
这人难道不知道什么叫“看破不说破”吗?真是过分!
曲浅鱼转身便要上楼回房间,曲游笑着去哄,却对这一套惹恼了又去安慰的流程乐此不疲。
…………
闻人棋是临近夜间才回来的,她进入专门为他们准备的客栈后,先行去找了曲游,不过并不意外是的屋内还有另一个面色微红的女子,她艳羡似的看了一眼,叹道: “想来你们应该已经猜到了这幕后之人是谁吧?”
迎着闻人棋进屋,曲游顺手倒了杯热茶,并不否认, “嗯,我们一早就知道了。”
“我与她一向有一个联系的暗号,刚刚我寻到了她,哪怕以多年感情相逼,她也说没有解药,看来解药当真不在她手中。”
对此也没有感到意外,像是早就猜到如此,曲浅鱼整理好颈部的围脖,淡淡道: “公主,想来小久姑娘应该还有一名同伙,就是小游曾在隔离区见到的那位,男子,会武,且身形高大。”
在含着嗔怒的目光看来时,曲游自觉地赔笑,主动接过话头,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然后我们军中符合这几项条件的其实也没几个,裴羽济,池小将军以及太子殿下身旁的护卫,公主觉得是谁?”
其实裴澜疏是完全可以排除的,毕竟他是男主,怎么也不可能联合外人来侵占自己的国土,这样写的话估计都通不过审核,那么选择就只剩下了两个,曲游看向闻人棋,想知道她怀疑谁。
“这还不简单?都打晕了拉来问一问不就好了?”
这就是武艺高强的人的脑回路吗?
又一次为自己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身子叹了口气,曲游如愿竖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你。”
那只是情急之下一闪而过的想法,理智回归后,闻人棋也知道此举过于打草惊蛇了,不说这人是否在两人之中,就说一起抓来再一一拷打的举动,有点不符合她接下来的计划。
懊恼地拍了拍脑袋,感觉自己真是被对云舒的担忧冲昏了头脑,她抬手招来曲游和曲浅鱼,小声道: “你们可有发现,今日这队伍有些不对劲?”
曲游早就发现了,但是刚想开口就被曲浅鱼打断, “公主可是将池州城内的百姓伪装成了士兵,让他们进了宣州,反而让将士们装作感染病毒的百姓藏在城内各处,给放松警惕的东岛人打个措手不及?”
闻人棋很是无奈,也佩服地朝曲浅鱼竖了个大拇指, “曲夫子,不愧是你。”
见两人都做出了这个动作,曲浅鱼不解地有样学样,问: “这是何意?也是你们那个世界独有的吗?”
在闻人棋诧异地看来似乎是要问“你把所有都坦白了”时,曲游朝曲浅鱼笑得那叫一个不值钱, “嗯,这个动作在我们那里是称赞的意思。”
谁懂,面色冷淡的女子疑惑又好奇的模样真的好可爱!
闻人棋见不得自己老乡这幅恋爱脑样,便只好看向曲浅鱼,结果她印象中清冷寡言的女子也温温柔柔笑着,纤长的食指点点曲游的脑袋,语气无奈却宠溺, “好了,聊正事呢,正经点。”
收敛了那些“她好可爱好想rua”的念头,曲游轻咳两声,脸红道: “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
真的有点像那个“扶额苦笑”的表情包,闻人棋深觉自己这个事业脑在两个恋爱脑间可真是艰难,便揉着太阳穴, “聊到空城计了。”
“你打算用空城计啊?”
“对啊,先让东岛人打过来,再趁他们没有防备的时候,将他们一网打尽。”
说到这里,势在必得的面上却闪过几分忧虑, “可是这样的话,我们就要按兵不动,云姐姐的解药,就拿不到了。”
她们都看得见,云舒的身子每况愈下,虽说每次都强撑着说“无事”,但只要是个人便能看出来她只是在逞强,不愿让人担心,曲浅鱼叹了口气, “云姑娘可知公主计策?”
“自然,我从小到大,有何事都不会瞒着云姐姐的。”
“那看来云姑娘已经有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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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云姐姐向来以天下百姓为重,却不知……”我只以她为重。
将未尽的话语咽下,闻人棋苦笑两声, “就这样吧,解药的事,我会再想想办法的。”
她离开的背影难得落寞,不可一世的骄傲公主也会有苦恼,曲游关上房门,朝面露思忖的曲浅鱼看去, “浅浅,你有办法拿到解药吗?”
稍稍挑眉,曲浅鱼笑着问: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这个?”
“你性子清正,自然不愿云姑娘有事,不过更重要的一点还是,”
曲游凑到曲浅鱼身边,星眸闪闪, “我们心有灵犀。”
“你真是,一日不说这种话便活不下去吗?”
明明是嫌弃的话语,但面上却笑着,将“口是心非”演绎了个明明白白的女子躲开喷洒在耳尖的热气,绕到了床边,坐姿矜持, “我可还没怪你呢,如今都四月了,我围着这围脖,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就在闻人棋进来前,两人正玩闹着,曲游被逗急了才压着曲浅鱼在脖颈处印下了一片红痕,现下那颜色经过沉淀又一次加深,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 “对不起嘛,那不是想听你说一句喜欢我吗?浅浅,距离我们在一起到现在,你都没有说过喜欢我诶。”
这人惯会强词夺理,虽说不曾说过“喜欢”,但曲浅鱼明明记得自己说过承诺的话语,难不成“同生共死”还比不上一句“喜欢”吗?
但是,写满期待的桃花眼就这样仰视着看过来,曲游乖巧地蹲在自己腿间,如最为诚挚的信徒,心里那最为阴暗的一处都被阳光照射,曲浅鱼微抿唇瓣,将灵魂深处的愉悦感压下,她摸了摸手感柔顺的发顶,低声道: “曲游,今生来世,我都只喜欢你。”
————————
闻人棋: tui,两个恋爱脑,不像我,可是妥妥事业脑
云舒:真的吗?
某公主光速滑跪:怎么会呢,我是云姐姐的狗
第72章 脆弱
…………
闻人棋最终当然还是拿到了解药,因为她也染病了。
对如何染上的疫病只字不提,等到再次见面时已经是苍白一片,闻人棋虚弱地咳着,将手中紧紧捏着的药瓶递给曲游, “你去劝说云姐姐喝下这个吧。”
“公主,你……”
虚握着迟迟不敢接过来,曲游看着闻人棋毫无血色的唇瓣,道: “那你怎么办?”
“我对小久以命相逼就是为了替云姐姐拿到解药,你快去给她吧,她已感染多日,而我不过初期,不碍事的。”
哪里相信闻人棋的话语,明明已经只用气音在说话了,曲游皱着眉,征求意见似的看向曲浅鱼, “你认为呢?”
“云姑娘医术精湛,拿了解药也许能研制出配方,所以这药,确实在云姑娘手中价值最大。”
“曲夫子说的对,所以快去给云姐姐吧。”
“行。”
终究是少数服从多数,曲游接过药瓶,和曲浅鱼去另一家客栈找云舒,路上,她的手却被握住了,侧身看去时是带着思忖的狐狸眼, “小游,你认为刚刚那个公主,是公主吗?”
可能是后遗症,导致曲游现在每次见到闻人棋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她的眼睛,刚刚她也看了,确实是闻人棋,不是闻人久。
“应该是吧,她左眼上有那颗痣。”
“可是若是闻人久也发现了这一点细微的差别,并且刻意模仿呢?”
好像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
曲游垂眸看向莹白玉质的药瓶, “那这药岂不是?”
见她终于明白了自己所担心的,曲浅鱼暗暗点头, “先给云姑娘看看吧,是药是毒,她应当看得出来。”
出乎意料的是,当云舒拿着所谓的解药研究了半个时辰后,她紧紧蹙着眉, “这药混合了三种毒药,可是这三种毒又能互相牵制,达到了一种很奇异的平衡,不会夺人性命。”
“那对这疫病有帮助吗?”
“不知道,或许要病人吃下去才能知道效果。”
将解药切下一半来,云舒捏着剩下的半颗药丸,不顾曲游和曲浅鱼的阻拦,闭着眼睛就咽了下去,神农尝百草或许怀的就是这一片悲悯之心。
曲游和曲浅鱼紧张地盯着云舒,只见她抬眸时神情平静,似是无事,随后却捂着唇瓣呕出一口乌血来,剧烈的咳嗽声如牵动着整个枯败的身子,地上很快就出现了一滩血迹。
看得心惊,将屏风上挂着的毛巾递给云舒,曲游急道: “没事吧?”
速度很快地封了身上几处重要的穴位,云舒擦了擦唇角的血,搭上脉搏细细感受,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居然当真有用。”
曲浅鱼也在这时将倒好的温热茶水递过去, “这药有用?”
漱了下口,云舒虚弱地点点头, “或许是几种毒素互相抵抗,反而能消了毒性。”
“那这解药,你可能配制?”
见曲游眸中亮起微光,云舒沉思着看向一旁保留着的半颗药丸,嗅了许久后才道: “这药应是由西域的‘梦不醒’,池州的‘离魂草’以及东岛河畔处常生长的‘浮生半日’调配制成,这三种原料都算不上罕见,寻常药铺应该就有售卖的。”
闻言一喜,曲游和曲浅鱼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那我们现在去买。”
“等一下,咳咳。”
说到一半又咳了起来,不过听上去确实比刚刚要轻微一些,云舒摆摆手示意没事, “我只吃了一半解药,自然还有残存的毒性,不过已经不会危及性命了,我叫你们是想说,你们应该也知公主的计划吧,买药一事不可大张旗鼓,以免被旁人发现我们已经在调制解药了。”
曲浅鱼点点头, “我们明白。”
本就打算去多家药铺,又把各种药物都购买多份来混淆视听,两人前去把解药所需的药材一一买齐,路上还遇到了一起巡夜的池青和裴澜疏。
“曲公子和曲小姐可是病了?”
池青这么问着,目露关切,曲游也很应景地咳了起来,好似没有曲浅鱼扶着就要倒地一般, “咳咳,对啊,我不知是染了风寒还是疫病,今日午时开始便一直咳嗽。”
“近日降温,曲公子可要多穿些。”
“好,多谢池小将军提醒。”
四人是相反的方向,曲浅鱼很快搀着曲游回她们了自己的客栈,后者也乖乖的,只是关上房门后才问: “我们怎么不去找云姑娘?”
“不对劲。”
曲浅鱼面色凝重地坐在一旁,捏着茶杯的指尖几乎用力到了发白, “你可还记得,我曾经为了逃脱与裴羽济的婚约配制过龟息药,那配方中便有今日这三种药材。”
“什么意思?”
没有太听明白,毕竟对药理一窍不通,曲游感觉应该只是正好用上了这三种药材而已,但是曲浅鱼的话让她愣住了, “若是我没记错,这药应该是改良版的假死药,令人呼吸全无,但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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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定解药后便会醒来的那种。”
“那这药为何可以解疫病?云舒又为何至今还清醒着?”
“这也是我疑惑的,但愿只是我记错了吧。”
两人将三种药材单独拎出来,又用衣裳裹着装进包袱里才出门,旁人看来或许也只觉得她们是去给云舒送衣服的,曲浅鱼强行压下那片疑虑,将布包递过去, “云姑娘,药材都在这里了。”
面色确实好了许多,云舒将另一半解药装进了药瓶递来, “你们把这个给公主吧,她才刚刚染上,半颗便能解毒。”
并没有接过,曲游问: “你配制解药不需要这个吗?”
“我已经记下了这解药的气味,用不上了。”
曲浅鱼接了过来,神色淡淡, “好,那就辛苦云姑娘了,我们这就去给公主送解药。”
说完,她拉着曲游的手便打算离开,后者主打的就是一个“不明白但听话”,也就乖乖的任由牵着,曲浅鱼却在门口回过头,眸中闪过探究, “云姑娘,我可以问一句吗,你认为这疫病是通过何种途径传播?”
云舒似乎并不意外她会有这个问题,坦荡道: “是通过接触血液传播的,回想我染上的过程,似乎也只能是因为那天我接生时碰到了产妇的血液。”
“好。”
两人又一次回到客栈,曲游见曲浅鱼一路都在垂眸思考,就没有打扰,只是走在前方带路,有路障的时候才提醒一句。
结果门栓一落下,沉默了一路的女子就把脑袋靠在了曲游的颈间,一副不堪疲惫的脆弱模样,甚至肩膀都稍稍耸起,曲浅鱼整个人都靠在温热的怀中,努力汲取着被冷风吹淡的木质香,一声“我好累啊”躲在喉间没有叛逃。
曲浅鱼是真的有点疲惫了,她心知自己不是一个脆弱的人,但是水患似乎只是入局的理由,如今越深陷越无力,众多谜团横在前路无法跨越,她吸了吸鼻子,把曲游当作充电桩一般依靠着。
不过,曲游当然是乐意的,甚至还在担心自己的心跳声会不会吵到曲浅鱼,她努力深呼吸想让心跳慢下来,手掌犹豫了几秒才落在那形状漂亮的蝴蝶骨,轻轻地拍着以安慰自己暂时柔弱的爱人。
“你已经很聪明了,你看,在我傻乎乎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你却猜到了那么多东西,所以,不要给自己压力,无论如何,眼前这些困难我们都会跨过去的,而且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和你一同面对。”
平日里总是积极向上的声线此刻显得低沉,可靠的同时又充满安抚人心的力量,曲浅鱼将鼻尖轻搭在曲游肩部的衣衫处嗅着,唇瓣却吻在了肩胛骨上,她双手环住和自己差不多细的腰肢,如同落入了世界上最温暖且最接纳她的怀抱。
曲浅鱼在感叹,自己这位看似幼稚且年少的爱人其实也很温柔,能够容纳自己的一切不美好,灰暗的过往也好,偶尔的脆弱也好,口是心非的坏脾气也好,曲游统统接受,没有半分抱怨,哪怕不懂也会顺着自己来。
心下越发柔软,曲浅鱼将额头靠在曲游肩上,自以为很好地挡住了面部表情后才隐忍地落下一滴眼泪来, “我好怕我们回不去京城了。”
曲游确实看不到她的脸,但热泪仿佛打湿衣衫烫到了胸口,但善解人意的性子让她故作不知,只是搂紧了一些,叹道: “尽我们所能便是,而且,我们已经快参破真相了,不是吗?”
可是离真相越近就越害怕,身陷囹圄却又看不清四周陷阱的感受令人不安,曲浅鱼耸着肩努力靠近曲游,两人接触着的胸口传来吵闹声,也不知到底是谁的心跳,她抬首寻着另一双唇瓣,头一次如此主动交付自己。
记忆中清甜的柔软带着些许酸涩和眼泪的咸味,曲游很是心疼,便用唇舌安抚着,却也明白她们的处世观念不同。
曲浅鱼是事事都要做好的精益求精的性子,而自己则是顺其自然,对待死亡也并无害怕,所以曲游能做的,也只有让她暂时无法抽出心思去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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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写着写着感觉曲姐好娇
第73章 天翻
…………
最后还是孤身一人来到了闻人棋房间的门口,因为曲浅鱼好不容易睡着了,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痕后,曲游拿着那放了半粒药丸的药瓶蹑手蹑脚出门,敲门的动作也很轻, “公主,你休息了吗?”
里面时不时传来两声咳嗽,想来闻人棋也是没有睡着的,房门很快就被打开,屋内的人捂着口鼻,只露出一双红红的兔眼,几乎和那颗红痣的颜色差不多了,她的声音低哑,完全听不出平日的积极昂扬, “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进去说吧。”
闻人棋侧过身子让出进屋的位置,却有些站不稳似的,好在被一直关注着她的曲游扶住, “没事吧?怎么才病第一天就这么严重?”
“咳咳,没事,你怎么这个点来找我?”
“给你送东西来。”
看样子本来是想给曲游倒杯茶的,但身子实在无力,闻人棋只好扶着床沿坐下,后脑勺都靠在了木制的柱子上,她仍然掩着鼻子,声音闷闷的, “你离我远一些,我这般的身子底子染了病都如此严重,你要是感染了怕是命不久矣。”
“云姑娘不都说了吗,这病不靠呼吸传染,你怕什么?”
给闻人棋倒了杯水,但因为放得久了,茶水都变得和气温一样冷冰冰的,曲游皱眉思索,在想病的人好像喝热的比较好。
但是嗓子实在干痒,闻人棋动作很快地接过杯子,不等曲游说“这水太凉了”便一饮而尽,她摇摇头,苦口婆心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与其担心这个,不如想想你到底是怎么染上的,你昨天干嘛了?”
“昨天?”
似乎是回忆了起来,但生病后思维也变得慢吞吞的,闻人棋好一会儿才道: “我昨日去见了云姐姐。”
她顿了顿,喝了口水后继续, “我问云姐姐怎样能够染上这病,因为我知道小久一定不会看着我去死,以我的性命逼她才能拿到解药。”
“然后呢?你最后是怎么被传染的?”
“云姐姐一开始不愿,因为就算拿到了解药也只能救一人性命,但我十分坚持,劝说她如果拿到解药就可以辨认配方,总比毫无头绪要好,她这才松了口。”
说到这里,惨白的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丝怪异的红晕,闻人棋扭捏道: “若说昨天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便是云姐姐亲了我,难不成这病毒可以通过唾液传播?”
虽然很不正经,但第一个划过脑海的问题确实是“你们居然舌吻了”,曲游不自在地看了看四周,故作平静, “那也只能是这样了,然后你回来后就病了?”
“嗯,昨日半夜时,我咳嗽发烧,还伴随着心悸,根本无法入眠,然后小久就来了,给了我解药。”
“喏,这里还有半粒,云姑娘给你留下的,不过你千万别吃,先听我说。”
把药瓶递了过去,曲游拖着凳子和坐在床上的闻人棋面对面,眸色严肃, “这药有点怪,我二姐说应是假死药的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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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云姐姐呢,她说这药如何?”
“她倒是说可以缓解病毒,并且她也吃了半颗,没什么反应。”
“云姐姐都说没事了,那应当没有问题。”
就着茶水将药丸服下,闻人棋打了个哈欠, “那便这样吧,如今也不早了,快去休息,我们和东岛人还有一场恶仗要打呢。”
“行,晚安。”
见闻人棋不像有事的样子,曲游这才踏着月色回房休息,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点不安,就好像即将天翻地覆似的,而这一点,在晨间被池青带着一队人马围住房间后得到了印证。
“曲公子,出来吧,太子殿下有事找您。”
安抚好有些担忧的曲浅鱼后,曲游穿好衣衫出门,结果刚刚打开房门就被两个尖戟交叉着横在了脖颈间,她心跳越发快了,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沉声问: “池小将军,这是何意?”
“曲公子随我们走一趟便知道了。”
路线很熟悉,果不其然来到了闻人棋的房间,她被推了进去,看见了床上了无生机的少女,池青厉声道: “昨夜有巡逻的士兵看到最后是你进入了公主的房间,而今早公主便没了呼吸,曲公子,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好一招一石二鸟。
曲游这时才明白原来这“解药”只是为了解决闻人棋和自己,只要她们出事,队伍必定乱套,而东岛人就可以长驱直入,打她们一个措手不及。
就是不知道云舒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究竟是那被利用了的“石”,还是说一切皆因她所起如果是后者,曲游替闻人棋感到心寒。
“池小将军,我并无理由谋害公主,而且昨夜我来,是为了给公主送解药,你把云姑娘找来,便可以知道我的话是真是假了。”
“行,来人,去寻云舒姑娘来。”
池青倒也没一杆子打死,只是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他勒令封锁客栈,又派人请来了闻人昱和裴澜疏,曲浅鱼则是早就已经赶来,眉目紧锁,全然担忧地望着曲游。
她们住的两家客栈距离并不远,池青派出的手下很快就回来了,耳语几句后,他的脸色更为难看, “曲游,你昨日也见过云舒?”
说到这里,曲浅鱼面上惨白一片,她似乎已经猜到池青会说什么了。
“云舒姑娘今日也被发现死在了客栈房间内,曲游,你还有何话要说?”
果然,那“解药”明明就是假死药!
不顾士兵的阻拦,曲浅鱼来到了曲游的身边,目光如炬, “她们并没有死,只是服用了假死药,池小将军叫郎中来一看便知。”
闻人昱和裴澜疏在此刻匆匆赶来,前者急忙问: “皇妹如何了?可有请大夫?”
“启禀殿下,公主她……已经没有呼吸了。”
“什么!”
震惊与震怒来得汹涌,闻人昱先跑去床边探了鼻息,随后身形一晃,呢喃着“完了完了”之类的话语。
众人皆知圣上独宠七公主,如今闻人棋是和他们一起遇害,怕是所有人都在劫难逃。
裴澜疏紧紧皱着眉,问: “池小将军是怀疑曲公子?”
“昨夜曲公子是最后一个见到公主的人。”
“可是曲公子与公主交好,这是众人皆知,并且对于杀害公主一事无任何好处,她为何要这么做?”
没想到最终为自己说话的居然会是裴澜疏,曲游轻嗤一声,道: “我二姐已经说过了,她们没有死,只是有人借解药的名义将假死药给了公主,公主又忧心云姑娘,这才一人一半服下了。”
“我看曲公子所言真挚,池小将军,不若找个郎中来看一看吧。”
裴澜疏劝着,闻人昱也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认同地点着头生怕闻人棋有事,曲浅鱼则是幽幽一双美目紧盯着,池青点点头,很通情达理似的, “那便寻个郎中来吧。”
为表公正,池青寻了三个老字号医馆的坐堂大夫,但他们诊脉过后都为难地摆手摇头,说着“神仙难救”。
他们走后,曲游的笑容越发大了,她是被自己气笑的,明明曲浅鱼都说过了那是假死药的配方,自己怎么就不长记性还去巴巴地送给闻人棋呢?
这下好了,有口难言。
“我朝律法有言,疑罪从无,池小将军若是拿不出七弟谋害公主的证据,便没理由在这里审问犯人似的对待我家七弟。”
掷地有声的话语搭配坦荡清亮的嗓音,曲浅鱼鲜少露出这幅气势汹汹,稳操胜券的模样,但乍一看,曲游想说“确实帅啊”。
“曲小姐放心,在下不过一介武夫,这断案的事情自然要交给刑部,太子殿下,不如今日就让裴小将军带着公主启程回京,以免耽误仵作验证死因。”
今日就走?
原来这幕后之人的目的仅仅只是赶走她们?
曲游和曲浅鱼对视一眼,都明白了这一计的用意,可是她们人微言轻,哪里能够大过闻人棋的死。
出乎意料的是,闻人昱并不打算离开,他说这里必须有一个主心骨坐镇,更何况人死不能复生,有裴澜疏护送回京便可,之后究竟真凶是不是曲游,圣上自有定夺。
但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圣上嗜杀成性,七个孩子里又只喜欢闻人棋,若是得知了死讯,不出意外的话是大家一起陪葬,闻人昱不想死,便想着若是能平定来犯,一来能够躲过天子震怒的气头,二来也好将功补过
于是,太子令旨一下,曲游作为嫌疑人被五花大绑安置在了马车上,一行人轻装简骑前往京城,但是谁也不知道,闻人棋在棺材里面迷茫地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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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妻双双把家还
第74章 地覆
当众人发现那棺材有异动时,已经是启程回京的第三天了,不知闻人棋是昏迷了多久,又久未进食,身子虚弱得连拍侧板的力气都快没了。
好在抬棺的有一位是她的婢女,心中一直不愿相信公主走了,也不知是真听到了动静还是幻想出来的,吵着闹着要开馆救人。
曲浅鱼自然一直关注着,她知道闻人棋是假死,所以盖棺时刻意流出了呼吸的缝隙,这会儿发生异动,她立马看了一眼裴澜疏,后者也点点头,叫停了队伍。
开棺后,闻人棋仍然是昏迷的状态,毕竟多日不曾喝水用食,她几乎是醒一会儿便再度陷入沉睡,这会儿被突如其来的日光刺激,眼皮颤颤巍巍地睁了开来。
她看见了目露关切的曲浅鱼,看见了询问“公主你感觉如何”的裴澜疏,看见了喜极而泣的众人,却唯独看不见那个……
给她下药的云舒。
昏迷的两日足够闻人棋想通很多事情,更何况她本就不笨,这世上唯一能够骗她并且还成功的,或许也只有云舒了。
可是,云舒千方百计把她们赶走,为何自己却留下了?
心慌的感觉蔓延至四肢百骸,但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度昏迷前,闻人棋抓住了曲浅鱼的手,声嘶力竭, “回去……救云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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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
不等说完,她身子一轻,落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曲浅鱼眉间愁云惨淡,思索着闻人棋未尽的话语。
云舒要做什么?
…………
云舒在放火。
什么东岛人攻破了池州,宣州边境也未曾幸免于难,乃至整个国家都陷入危机,这些她统统不在乎。
从火海里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后,她活着的目的就只剩下一个,那就是报复闻人昱。
虽然救了她的那人是闻人棋的师父,虽然她给予了自己毁容前的脸以及新的名字,可是云舒不甘心。
凭什么在她只能依靠残破的身子和骇人的脸蛋茍延残喘之时,害她的罪魁祸首却依旧逍遥享乐,甚至未来可以成为天下之主?
所以云舒设了这个局,从一开始的疫病,到所谓的解药,就是为了引这好大喜功的闻人昱来,再赶走自己在乎的人,最后,以暴制暴。
沸腾的火舌在她看来却如同最为灿烂的烟火,屋内传来的惨叫声并不足以让云舒感到满足,她推开房门,看见了被捆绑在座椅上无法动弹便挣扎着倒在地上的闻人昱,空气在高温中上下浮动,男人逐渐变得和自己一样的容颜上满是惊恐,他的声音嘶哑又卑微, “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吧,我错了,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求你救救我。”
“当年你可有放过我?”
冷漠的话语中满是恨意,自己本就不愿做那太子妃,却仍然因为这名头惹来杀身之祸,云舒嗤笑两声,目光中映着燎动的火焰, “闻人昱,你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她轻巧地转身离开,背后传来不甘的嘶吼和椅子不停碰撞地面的声音,云舒关上木质的门,像是在和过去做告别,但愿这场火能烧去一切。
自己此生唯一对不住的,便是那位幼时就跟在身后姐姐长姐姐短的七公主了。
云舒抬起眸子,想着或许可以为闻人棋做最后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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