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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新婚第四日, 新科进士便要入职翰林。
陆则一大早就起了身,本是小心翼翼,却没想到还是惊醒了卫晏。他听到动静回眸看去, 就见卫晏睡眼惺忪, 露在外面的手臂上遍布痕迹,可见昨晚战况。
他揉了揉眼,看着床前烛光下披着外袍的男人, 声音有些沙哑:“这么早?”
陆则微上前一步将他手臂塞了进去, 替他掖了掖被角,低声道:“初入翰林, 可不能错了点卯的时辰。”
卫晏半睁开眸子, 迎着烛光, 眼角溢出一滴泪,他困顿道:“翰林清闲,不比旁的衙门, 没那么多规矩,不必去那么早。”
陆则撩过他额前的发, 道:“毕竟是第一日,先去熟悉熟悉情况, 旁的不说, 面上总得做做样子。”他俯身在他额上印下一吻, 温声道:“你再睡一会,等晚些回来, 我再同你一起用膳。”
卫晏闷闷应了一声, 却是坐直了身子, 锦被自他身上慢慢滑落, 露出单薄的中衣。
他冲他伸出手, 陆则不解地上前,却见卫晏换了个姿势,跪坐在床上,一手挑起了他的腰带,垂下眸子为他束了起来。
陆则一顿,随即哑然道:“我自己来便是,你先回去再睡会吧。”
卫晏抬眸看了他一眼,低声嘟囔道:“你都能为我更衣,我为你束个腰带怎么了。”
说着,腰带已经束好,他身子往后退了退,偏头看了两眼,点头道:“旁人穿这身官袍都显得臃肿难看,唯你穿上,更显风姿玉立。”
“到底是陛下亲点的探花,不然怎么配得上侯爷?”陆则闻言笑着,又道:“这话在家里说说就罢了,可不能让外人听见。”
卫晏撇了撇嘴:“何需让外人听见,他们也该有些自知之明。”
陆则眉眼温和:“那便多谢夫郎盛赞了。”
他说着,又把人按到了床上,把被子盖好,眉眼浸着烛光,像是一层暖玉般温润,轻声地说道:“我等会便走了,外头天还有些凉,你也无须再送,好好再睡一会。”
卫晏闻言也没再坚持,便点了点头,又叮嘱道:“你记得多穿一些,问问管家马车可备好了?还有吃食,让人多备上一些,去的路上也能吃一些。”
“安心。”陆则凑到他枕边,放低了声音:“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你放心便是。”
卫晏闷闷应了一声,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翰林院清贵,多是文人聚集,虽与武将圈子大相径庭,可若当真有人敢欺你,或是明里暗里说些什么,那我们也是不怕的。”
陆则哑然无声:“我夫郎那么厉害,谁在说我坏话?且安心吧。”他说着,又吻了吻他的脸颊,安抚性的拍了拍:“我便先去了,你多睡一会。”
卫晏此刻其实已经没什么睡意了,但闻言还是将下巴往被窝里缩了缩,乖巧地点了点头。
陆则这才放心,站起身来,转身离去。
卫晏一直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前,这才收回了目光,看了冷清清的半空片刻,把锦被往上拽了拽,蒙住了脑袋。
床榻旁边瞬间就变得空荡荡的。
……
陆则洗漱过后,便由管家引着上了马车。马车外面不显,内里却是暗藏奢华,坐上去更是舒坦,不惧颠簸。
里面还有一方小几,上面放着几道便于食用的早膳和一盏茶水,旁边甚至还有一个毯子,以作小憩。
管家道:“都是厨房新做出来的菜,主君路上若饿,可先吃一些。侯府离皇宫虽不远,路上也有些距离,侯爷若是想小憩片刻,倒也便利。”
陆则点头道:“你做事素来妥当,我自是放心的。”他放下车帘前,又道:“我不在府中的时候好好照顾侯爷。”
管家连忙应是:“主君放心。”
车帘随之而落,赶车的车夫鞭子轻扬,低低一声驾,马儿便应声而动,速度不疾不徐地穿过这青石板的大街。
……
陆则到的时候,已是卯时初刻,天色虽大体黑沉,却已然有些蒙蒙亮。他下了马车后,便见翰林院官署门前已有二人在那站着,听到动静回头看来,隐约能听见一声笑。
他下了马车,便见前面那两人拱了拱手,远远地唤了一声:“可是循之兄?”
陆则回了一礼:“正是。”
原主正是名则,字循之。
那两人对视一笑,道:“在下严为敬。”
“在下姜凭轻。”
陆则心下了然,这两人正是今科状元与榜眼,便道:“原来是两位兄长。”
他笑道:“本以为在下来的已经够早,却不料两位兄长比我还要勤勉一些。”
严为敬笑道:“初入翰林,本就忐忑不安。不瞒贤弟,我昨夜一宿都没怎么好好休息,唯恐来得晚了给各位大人留下个不好的印象。”
严为敬明显更为热情活跃,一旁的姜凭轻更为沉默寡言一些,闻言也说了一句:“家中人虽同我说过翰林院没那么多规矩,但我耐不住紧张,早早便来了。”
陆则上前一步,道:“二位兄长既来了,怎地不进去?”他玩笑道:“莫不是在等愚弟?”
严为敬同姜凭轻对视一眼,皆是苦笑:“这是其一。”
他解释道:“我同姜兄前后脚到,本意是想再等等,等循之兄来了,一同进去,各位大人也好安排。却不料我们来的实在是过早了些。”
陆则一顿,严为敬同他示意道:“你瞧,翰林院还未点灯呢。”
陆则顺着方向一看,顿时哑然。
三个人面面相觑,姜凭轻脸色有些臭,道:“皆是官府衙门,怎这翰林院上职如此晚?”
严为敬扯了扯他的胳膊,姜凭轻面色一顿,陆则笑着道:“翰林多为编书修史的工作,来得太早,天色尚未大亮,也做不了什么活计。”他说着:“我见这时间还早,二位兄长若不嫌弃,不妨去我马车里坐坐?也好避避这早春风寒?”
严为敬二人对视一眼,也没拒绝,当即便同他走了过去。
马车停在一处角落,车夫在外面看着,有动静便提醒他们。
厨房准备的吃食茶水不少,陆则未用多少,此刻正好用来待客。他笑着道:“还望两位兄长莫要嫌弃。”
严为敬摇了摇头:“早晨空着肚子、坐了一个多时辰的马车赶到这里,早已是饥肠辘辘,此刻有些东西吃便已是救了我的命,有何嫌弃之说?”
姜凭轻并未作态,只是默默地啃着一块糕点,半晌后道:“果真还是成了婚好。”
陆则闻言一顿,严为敬也是愣了愣,随即笑道:“姜兄这是想成婚了不成?”
姜凭轻吃东西的动作快,却又不显粗鲁,大家礼仪时时刻刻融在骨子里。
毕竟是国公府的公子,自有家族底蕴在。
他把最后一口点心咽了下去,说道:“我兄长每每点卯、上朝,都有嫂子提前一天交代好他要吃的东西,从未饿过肚子出过门;循之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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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有人惦念,照顾体贴。再看我俩孤家寡人,连顿热乎的饭都吃不上。”
严为敬笑:“国公府家大业大,还没人为姜兄准备一顿朝食不成?”
姜凭轻平静道:“我娘前些日子意欲为我相看姑娘,我不想这么早就成亲,便拒了。我娘一时气恼,便不再管我,今晨起得早,也无人准备朝食,说是合该让我吃吃没成婚的苦。”
严为敬忍不住哈哈大笑:“如此一来,想必国公夫人也能得偿所愿。”
姜凭轻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吃着糕点不作声,一张尚显稚嫩的脸却有些红了。
陆则在一边看着,听着他们的话神色渐松,道:“姜兄尚且年幼,倒也的确不急于此事。慢慢相看,总能找到合心意的。”
姜凭轻虽为今科状元,但实际上尚未及冠,今年也不过将将十九,若说急,倒也不至于;若说不急,在这个年代,也的确该准备起来了。
姜凭轻看了他一眼:“循之兄如今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陆则也忍不住,在那笑。
三人经了这一番倒是逐渐熟悉了起来,直到天色大亮,想来差不多到了卯正,车夫才看到有人陆陆续续进了翰林院。几人这才收敛心神,理了理身上的衣衫,依次下了车。
刚到翰林院门口,便有人迎了出来,问了名号,便领着三人往院里走去。
翰林院主要分三个部分,一位国史馆,二为起居注馆,三为庶常馆。三人皆被分到了国史馆,倒也不必分开,更为便利。
招呼他们的是一位姓刘的侍读,同他们简单介绍了工作要求便又匆匆离去。
陆则能清晰地感知到那位刘侍读看他的目光带着些莫名的意味,他心里大致清楚,也不在意,等人走了之后,又同严、姜交谈两句,便开始做自己的事。
状元入翰林便是修撰之职,从六品;他和严为敬稍次些,同为编修,正七品官职。但初入翰林,大致的职责都是差不多,掌修国史、实录,草拟文稿,大差不差。
新人的出现在国史馆没有引起什么动静,大家似乎都已习惯,各做各的,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工作倒也的确清闲。
陆则第一天上任,没急着上手,而是把已经修过的前朝国史和天子以往的起居注都看了一遍,做到了心里有数。
等在位子上坐了一上午,到用午膳的时间,陆则只觉得浑身僵硬,稍微动一动,骨头就噼里啪啦的响。他心道这具身体还是不行,日后怕是要早早起身,和卫晏一同锻炼。
想到卫晏,就忍不住想起他现在做什么,陆则摇了摇头,心下无奈。
翰林院自有公厨,午膳后歇了一会,陆则起身四处走了走,同严、姜二人碰了个面,交流一番,也算别有心得。
时有别人经过,知道陆则的身份后看他的目光不免带了些异样,陆则只装作不闻不问,笑意温然,倒是惹得旁人不好说什么。
毕竟卫晏的身份在那摆着,别人就算再瞧不上他,也不敢当面说什么。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下职的时候不过申时,太阳尚未西落。
陆则和严、姜二人一同出了翰林院门,便见马车已经在早上熟悉的地方候着。
他同两人告别,大步走了过去,掀开帘子一瞧,顿时一怔。
卫晏坐在其中,见他这副模样扬了扬眉:“上了一天的职,傻了?”
陆则面上的笑意忍不住:“你怎么来了?”
卫晏拉着他上了马车,道:“刚从皇宫出来,便在这里等你。”
他看着他:“怎么,不高兴?”
陆则低头碰了碰他的额头,摇了摇头道:“不高兴。”
“是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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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资料查了半天~
关于翰林院的一切资料来源于百度,有错误的地方请温柔提出,能改我就改~
还是得走点剧情的,但是不多,莫担心~
第62章
马车晃晃悠悠行驶在大路上, 不疾不徐。
卫晏问他:“今日可遇到什么事?”
陆则把他的手握在手心,道:“旁的倒没什么,在翰林院看了一天的书。只不过今晨来的太早了, 翰林院尚未点灯。我去的时候同榜状元榜眼皆已到了, 都在门外候着呢,直到卯正才进了门。”
卫晏不禁笑道:“我早就说了,翰林院清闲, 没什么要紧事上衙时间一贯晚, 你也不必如此着急忙慌,尽可在家用了朝食再来。”
“有劳夫郎打探情况, 如今可算长了记性。”陆则捏着他的手, 抬眸问道:“你呢?此番进宫, 可是为了那西秦来贡之事?”
卫晏点了点头:“这个关头,还能有旁的什么事?”卫晏看他道:“今日朝会散后,各位大人皆留在了御书房, 商量应对西秦之事。我把你的想法说了,陛下似有意动, 过些时日若要找你,你可想好如何应对?”
陆则道:“夫郎为我争取, 我又岂能抓不住机会?”
两人相视而笑。
马车不疾不徐, 外面街道上的吆喝声一阵接一阵, 陆则掀开帘子往外看去,就见各式各样的小贩来回穿梭, 看起来热闹至极。
卫晏顺着窗户往外看去, 目光在一个举着糖葫芦杆子的小贩身上顿了顿, 陆则见状, 让车夫停下, 下去没一会,就揣着个糖葫芦回来了。
“给。”陆则将东西递到他面前,卫晏顿了顿,却还是伸手接过,扒开了外皮,咬了一口,眉头瞬间皱成了一团。
陆则一顿,忍不住笑道:“酸?”
卫晏轻吸了一口凉气,“嘶”了两声,点了点头道:“我记得它是甜的……怎会酸成这样?”
陆则接过来咬了一口,面容也是一瞬间的扭曲。卫晏见状忍不住拍了拍他:“都说了酸了,你还非得尝尝?”
“总得尝尝让侯爷惦念着的是什么味道。”陆则说。
卫晏沉默了一会,道:“幼时贫苦,偶然走在街上看见别的小孩拿着一串糖葫芦笑得开心,就以为是什么绝顶佳肴,馋的紧。后来有个孩童的糖葫芦不甚掉在地上,我捡来吃,只觉无比甜美,生生惦记了这么多年。如今再一入口,却与想像中的截然不同。”
陆则动作一顿,却又咬了一颗进嘴里,这一回面色不变,只道:“如今尚未到山楂成熟的时节,吃起来自然涩口,回头有时间咱们一同去城外采些山楂,回去自己做,想来也是甘美无比。”
他说着,将糖葫芦横在卫晏面前,道:“山楂虽是酸的,外面那层糖衣却是甜的,总算能入口。”
卫晏看了他一眼,张口轻轻咬了一口外层凝结的冰糖,并无酸涩,只留一丝丝的甜意。
陆则扬了扬眉:“比起侯爷记忆中的那串糖葫芦如何?”
卫晏看了他一眼,含糊道:“差不多。”
甜味虽是差了些,但时过境迁,此刻的境遇比以往要好上许多,倒是能弥补上那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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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未明言,陆则却是笑,卫晏又看了他一眼,咬了口糖衣含在嘴里由它化着,垂眸浅笑不语。
……
到了家门前,管家早已在外头候着,见着马车停下来连忙迎了上去:“主君,侯爷。”
卫晏看了他一眼,问:“怎么?”
管家跟在二人身后,道:“宫中的徐太医来了,说是奉皇上之命,来为侯爷调养身子的。”
卫晏脚步一顿,皱眉道:“我身子好好的,有什么好调养的?”
管家支支吾吾的,婉言劝道:“太医都来了,等了有一会了,侯爷不妨去看看……”
卫晏大步往前:“无病无灾的,看什么太医,没病也得看出病来。”
管家迈着步子在他身后,苦口婆心劝道:“左右也不耽误什么事,不说旁的,便是诊个平安脉也是好的,正巧主君也在,也能让太医为主君瞧瞧!”
卫晏脚步一顿,回眸看他。管家讪讪的笑,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一旁的陆则身上,继续劝道:“……即便没事,也能放心一些,不费什么功夫的,主君说可是?”
陆则在一旁,看着卫晏紧皱的眉头,眸光顿了顿,却笑道:“管家说的也是,正巧我前些日子也觉得身子不爽利,让太医看看倒也无妨。”
卫晏沉默许久,啧了一声,瞥了管家一眼,道:“人在哪?还不带路?”
管家连忙小步上前,引着二人往主院前厅方向走去。
进入前厅之后,便见里面坐着以为须发半白的老人,听见动静连忙起身,行了一礼道:“见过侯爷。”
卫晏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在一旁坐下,陆则也随之落座。
卫晏抬眸看着:“徐太医请坐吧。”
徐太医施施然坐下,目光在陆则身上停顿片刻,捋了捋胡子,又行了一礼:“想来这位便是探花郎了,老朽有礼了。”
陆则笑着:“太医不必客气,快请坐。”
徐太医也不推拒,一眼坐下,正欲说什么,卫晏却道:“我家主君身子似乎不太好,太医不妨先为他看看。”
徐太医一顿,也没说什么,只是转而看向陆则,笑眯眯道:“陆大人且把手伸出来。”
陆则看了卫晏一眼,听话地把手放到了脉诊上。徐太医抬手轻放,闭眼沉思,片刻后,他收回手捋了捋胡子,慢慢道:“陆大人身子并无大碍,只不过这些年读书劳心劳神,底子略有些虚。不过也无甚大碍,我开几副汤药,陆大人喝了便好。平日里也要注意多走动走动,不可久坐不坐,于身子无益。”
他说完,提起笔唰唰地纸上写下了一大串的药材,吹干之后递给陆则:“大人切让人按照上面来抓药便是,喝上一段时间,便能好上许多。”
陆则接过:“有劳徐太医了。”
徐太医颔首轻笑,目光又落到卫晏身上:“侯爷,此行陛下特意叮嘱了老臣,说是定要尽心为侯爷看诊,回宫后还要向陛下禀告。”
卫晏有些不耐烦道:“该看的也看那么多次了,何需如此麻烦。”
徐太医耐着性子笑道:“陛下也是担忧侯爷。且距离上一次看诊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自是得再行诊脉,才能得知侯爷如今身体状况。”
卫晏吐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只看着陆则道:“我这边估计得一会,你不妨先把药方给下人,让他们先去抓药,晚间也能喝上。”
陆则动作一顿,知道他在想什么,看了他一眼后也没说什么,依言出去,只对徐太医说:“接下来就麻烦徐太医了。”
徐太医微微低头:“大人客气。”
陆则转身出了门,外面管家正在候着。陆则把药方递给他,见他细心收好,问道:“侯爷身子如何?可是有什么毛病?”
“呃……”管家支吾了片刻,还是道:“其实奴才也不清楚,只知道侯爷大抵是有些战场上回来的老毛病的。皇上经常派御医来为侯爷看诊,侯爷一开始还接受,后来次数多了,就不耐烦,每次都得好言好语劝着才肯见人。这次还是多亏了主君,侯爷才能这般配合。”
陆则想了想:“侯爷身子平日可有表现出什么不适?”
管家摇了摇头:“这倒没有,即便有,侯爷恐怕也不愿让我们知道。”
陆则沉默片刻,没再说什么,只挥了挥手:“我知道了,你先安排下去吧。”
管家应是,这才下去。
卫晏说他需要一些时间的话也不是假的,陆则在外面等了许久,才见那老太医动作缓慢地走了出来,见了他连忙行了一礼:“陆大人。”
陆则微微颔首:“徐太医不必多礼。”
他上前一步:“此行劳烦徐太医了,天色渐晚,太医路上当心。”
徐太医本以为他等在这儿是要问自己魏北侯的情况,却不料他只字未提这件事,只是让一个小丫头送自己出去,临行还给了赏钱。
徐太医心下微微讶异,面上未表现出来,只道:“多谢侯爷。侯爷的身子多加注意,日后定然无碍。”
“太医费心了。”陆则温然笑着,眼看着人慢慢走远,才提步往前厅走去。
卫晏正看着桌案上的那张药方,脸色不太好看。
陆则走过去一瞧,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比陆则那张药方上起码多了一倍有余。
陆则眼皮子跳了跳,又看着卫晏道:“那么多药啊?”
卫晏脸色臭臭的:“喝了也没见有什么用,还每天都得喝。”
陆则笑着安慰道:“太医开的方子自然是有用的,或多或少,你自己或许不觉得明显,但在人家看来,身体定然是有变化的。”
他在一旁坐下,随口问道:“对了,方才太医都说什么了?你的身子如何?”
卫晏动作一顿:“不还是老样子。”
他低头抿了口茶,嘟囔着:“以前在战场上受了些伤,难免留了些后遗症,也没多严重。只是皇上放心不下,每每都要派御医前来,治了那么久,也还是那么回事。无非就是说什么不可过多劳累,这不行那不行的,无非就是老调重弹。”
陆则笑着道:“侯爷到底是对那太医的话不耐,还是不想喝那么苦的药?”
卫晏看了他一眼,呵呵一笑:“笑话,我会怕?”
陆则歪着头想了想:“也是,侯爷战功卓绝,不过一碗药罢了,自是不在话下。”
卫晏脸色顿了顿,强装道:“自然。”
陆则但笑不语。
用过晚膳后,两人先去花园走动片刻,又去书房看了会书,直到明月高悬,这才准备休息。
沐浴过后,卫晏的头发尚且湿漉漉的,陆则拿起一条干爽的发巾为他擦拭着头发,边道:“还说体有旧伤,就你这般不在意的,湿着头发就睡,怎能怪太医唠叨?”
卫晏的头发受制于人,很识趣地没有说什么,只是略微嘟囔了两句,说了什么陆则也没听清。
头发干的差不多后,就有侍女敲门送上了汤药。
正好两人两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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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晏看了他一眼,眉头便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却见陆则仰头饮尽,毫不拖泥带水。卫晏的脸色又僵了僵。
陆则偏过头看他,疑惑道:“侯爷?”
“汤药入口正好,再不喝就要凉了。”
卫晏抿了抿唇道:“我喝。”
他说着,端起药碗,皱着眉头,屏住呼吸,学着陆则的样子一饮而尽。
刚放下药碗,卫晏还没来得及回味嘴里的苦涩,唇边便碰到了一个东西。
卫晏下意识张嘴,便觉甜丝丝的,是蜜饯。
陆则让人把汤碗收拾了出去,见状忍不住道:“不喜欢便是不喜欢,在我面前有什么好装的?”
卫晏下意识嚼了两口,闻言眼眸微垂,感受着嘴里的甜意,哼哼了两声:“你知道还作弄我……”
许是小时候吃够了苦的缘故,长大后卫晏是一点苦都不想吃,尤其是这种汤药,更是没什么好感。
陆则笑着说:“哪敢作弄你啊……”
他凑近了些许,低头吻上他的唇,轻吮了吮,甜丝丝的,还带着蜜饯的甜味。
他含糊着声音:“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什么事直接同我说便是,何苦瞒着?”
“我们是夫夫,本就是最亲近的人。”
卫晏脖颈抬起,唇瓣微张,整个人身子发软,慢慢躺在了床上。
陆则的吻顺着往下,就在两人衣衫凌乱之际,卫晏忽地抵住他的额头,呼吸略带喘意:“不行。”
陆则抬眸看他,眸中带着欲色,又带着疑惑。
卫晏咽了口口水,道:“之前太医域僖不好同你提,便同我说了,说……说你身子虚,不可再如前几日般夜夜笙歌,不得……”
陆则扬了扬眉,似笑非笑:“什么?”
卫晏一手摁着床往后退了退,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道:“不得纵欲……”
第63章
第二天一早, 陆则醒来的时候,卫晏在床上睡得正熟,罕见地没有被吵醒。
他看了他一眼, 替他掖好被子, 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洗漱完毕。
正是卯时初刻,天色刚刚蒙蒙亮, 陆则十分遵从太医的吩咐, 在府中走了一圈,最后到了练武场。
卫晏虽还未起, 但练武场现在却已经热闹了起来。陆则过去一看, 只见一群汉子在这尚显寒凉的初春光着上半身, 一半在扎着马步,一半则在擂台上对打。
陆则看了一眼,抬步往扎马步的那群人走了过去。
为首的还是个熟人, 孙副将听见动静本是随意往那边一看,见到陆则顿时一愣, 连忙站起了身:“陆大人……”
他搓了搓手,有些不知所措的笑道:“陆大人怎么来这儿了?”
陆则笑着道:“孙副将不必客气, 今日起得早, 四处走走, 便走到这边了。”
这里都是一群不会说话的大老爷们儿,闻言也只是干巴巴地应承道:“大人勤勉。”
陆则见他们这副拘谨的样子也没再说什么, 只是话题一转, 道:“孙副将及众位将士是每日都会在此晨练?”
孙副将没料到他还知道自己的姓, 闻言顿了顿, 随即道:“是。大家在西北练惯了, 回来后也歇不下来,除了雨雪,每日不停。”
他想了想,又笑了笑,半试探半忐忑道:“我们这群粗人,平时也没个注意的,可是扰了大人清净?”
此话一出,那边擂台对打也不自觉停了下来,注意力纷纷集中了过来。
他们都是跟着卫晏的,虽然不解军中那么多好男儿,他为何会选择同这么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成婚,但事已至此,陆则就是卫晏的夫君,也是这处宅子的主人,他们不管心里如何想,面上都是敬重的。他今日这态度,难免不会让他们心里打鼓。
毕竟这处宅子冠的是陆则的名,他要真觉得他们碍事,把他们赶出去也没人能说什么。
陆则不同于以往的文质长袍,只着了一身干练的短打,闻言眉眼含笑,温声安抚道:“孙副将多虑了,练武场离主院的距离在那摆着,走路都得一盏茶的功夫,何谈扰了清净之说?”
孙副将闻言,非但没放下心,反而更加疑虑,实在不明白这位陆大人来此一趟,究竟是想要做何。
陆则也没难为他们,径直笑道:“我来此,只不过是想问问孙副将,我若想参与进每日的晨练,可好?”
孙副将一愣,显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道:“什么?”
陆则好脾气地重复了一便:“我是说,孙副将及各位将士每日晨练,若不嫌弃,可能带上我一个?”
孙副将呆愣了许久,他下意识看了眼身边的人,见那人摇了摇头,显然也是一脸茫然。
他支吾了许久,才道:“这……陆大人是说……往后要同我们一起晨练?”
陆则笑得温然:“不怕诸位笑话,我前些年一直久坐读书,对身体倒是没怎么上过心。昨日太医来了一趟,才惊觉自己身体的毛病。想着侯爷毕竟是军旅出身,我的身子若是太差,也实在是给侯爷丢脸。”
一群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可思议。
一方面是对他坦言承认自己身体,另一方面却是……
自成婚之后,每日会准时到练武场的卫晏已经连续好几天要么不来要么晚来了。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儿,成婚有娘子的也不在少数,哪里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虽然看着陆则那清瘦文弱的样子,实在不相信他能如自己想象般。若是他再练上一练,侯爷日后
惊觉到自己在想什么,孙副将连忙那些心思甩出脑海,笑着道:“大人这话说的,大人若是不嫌弃,尽管来便是,反倒是兄弟们平时说话没个顾忌,别冒犯了大人才好。”
陆则笑道:“各位都是跟着侯爷征战的豪杰,有何嫌弃可言?”
孙副将挠了挠头,嘿嘿笑着,对他的感官却是好了不少。
他们看不上读书人,除了他们的确看起来弱不禁风之外,很大的原因还是那群读书人也看不起他们。
眼下陆则态度这么好,他们心中的抵触自然而然也就少了许多。
双方顺利谈拢,开始训练也很顺利。孙副将在军中本就是负责带新兵的,对于新兵训练很有一套,再加上陆则态度温和,让他不必顾及,他也就渐渐放开了手。
他加的难度不小,本以为这位看起来体弱的领导人坚持不了多久,却不想一个时辰下去,他额上浸满了汗珠,却未说过一句放弃。
孙副将看他的目光慢慢正式了起来。
等到晨练结束,他下意识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不无夸赞:“你小子,可是我这些年带的最好得一个兵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不远处的花树下面,卫晏正斜斜地倚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孙副将要拍在陆则肩上的手连忙转了个方向,有些尴尬地背在身后:“侯、侯爷,您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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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晏睨了他一眼,提步走了过来:“我来这儿是很稀奇的事?”
“不不不。”孙副将连忙道,讪讪地擦了把汗道:“您来这儿正常、正常……”他往后退了两步:“那个,那侯爷,要是没什么事,我们这就先走了?”
卫晏瞥了他一眼:“不然呢,还在这儿带着干什么?”
孙副将立刻撒腿要跑,陆则还不忘道了声谢:“今日有劳孙副将了。”
“不劳不劳。”孙副将连忙道:“是大人自己有毅力,换谁来效果都一样。”
“属下这就先告退了。”
陆则看着人飞速逃跑,不由看着卫晏笑道:“看你把人家吓的。”
卫晏扬了扬眉:“我说什么了?”
他说着,抬起胳膊给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怎么忽然想到要来这儿了?”
醒来后听侍女说陆则在练武场,卫晏还不明白他去那里做什么。隔着老远看着他和那些人打成一团,心里也是不免讶异的。
他自己的手下自己知道,都是一群心高气傲的,今日这般模样,显然是真的认同了陆则。
陆则微微低下了头方便他的动作,闻言看了他一眼,悠悠笑道:“没办法啊,太医都说了我身子虚,平日需得多走动走动。”陆则笑眯眯的:“不然,总不能真的禁欲下去吧?”
卫晏动作一顿,狠狠剜了他一眼,扯了扯他的脸道:“你满脑子也就只有这些事!”
陆则丝毫不气,含糊不清地说道:“或者……夫郎更喜欢昨夜那种方式?”陆则顿了顿,拉长声音道:“我倒也不介意……”
太医说不能纵欲,昨夜陆则可是遵循的极好……
“陆则!”卫晏瞪大了眼羞恼出声,一手捂住他的唇,咬牙道:“青天白日的,你说这些话,要不要脸?”
陆则挑了挑眉:“我要不要脸,方才夫郎不是摸了。”
卫晏自知一贯说不过他,转身就走。
陆则连忙追上去,讨饶道:“我的错我的错,是我言行无状,夫郎万万莫要生气……”
他油嘴滑舌,卫晏本欲冷下心肠,却还是被他哄得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回到院子后,见他想黏过来,连忙挥了挥手,装作嫌弃道:“离我远些,满身的汗臭味儿。”
卫晏以往在军营,都是大男人,多邋遢恶毒味道没闻过,此刻说这些,无非是气还没消,挖苦他呢。
陆则嗅了嗅身上,也佯装失落道:“的确不甚雅观,不成,日后可不能再让夫郎看见我这般模样,否则形象全无,夫郎又看上旁的光风霁月的公子该如何是好?”
卫晏要气笑了:“陆则!”
两人有打有闹,一顿早膳就这么过去,在院门口话别后,卫晏看着陆则离去的身影,默默地回到屋里,不知想到了什么,抬手抚了抚自己的小腹,眸色暗了暗。
……
翰林院的工作一如往常,陆则看了一段前朝的国史,有些不懂的问题就去问身边的老翰林。他长得好,气度文雅,再说有卫晏在身后,不管心里是如何想的,面上对他的态度还是不错的。
陆则也没祈求太多,这样就够了。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两日,直到第三日一早,卫晏与他一同用膳,边道:“关于你说的那些事,朝中已经有了决议。”他抬眸看着他道:“今日陛下可能会召见你,你做好准备。”
陆则心下有了数,到了翰林院,果不其然,侍读学士入宫轮值之际,把他也叫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