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节（2 / 2）

莉莉一直都在睡觉。困倦的气息，也愈发浓郁。

魔力恢复的速度跟不上。莉莉只能控制不住的，一直睡一直睡。

身体也很难控制。恐怕就算走路，都可能突然倒下。

莉莉揉着眼睛：

“抱歉，艾儿。”

艾儿有些沉默。

两人对坐了良久。

莉莉突然说：“……我们，分开吧。”

“诶？”艾儿惊愕的抬起脑袋。

“我已经，没有用了。”莉莉动了动自己断掉的一臂：“用不了魔法……对艾儿来说，也只是个累赘吧。我知道的。”

“……”

“我也知道艾儿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莉莉说：“我也很感谢，之前艾儿能陪着我。和艾儿一起很开心。艾儿已经做的够多了。”

莉莉说：“把我丢下吧。”就在这里。

——艾儿得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才行。

“去吧，艾儿。”莉莉说。

艾儿眸子紧缩，看着莉莉沉默了半响。

“……莉莉，讨厌我了？”艾儿问。

莉莉愣了愣，老老实实回答：“我喜欢艾儿。”

“莉莉，不想……跟着我了？”

“不是……”莉莉摇着脑袋。

却突然察觉到，艾儿语气中，滞涩的颤抖。

那是什么？

莉莉抬头，却看到艾儿，用翠蓝的瞳孔直直的瞪着自己。

莉莉还是第一次，见到艾儿这样的表情。

像是卑微的低着脑袋祈祷，又像是忍耐着吼出的无力和不甘。

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哀求。

像是在生气。又像是在哭。

莉莉僵住了。

“笨蛋……笨蛋莉莉。”艾儿再次的，把莉莉重新扑按在床上，抱上莉莉的小身子：

“明明知道……我丢不下你的。就不要，说这种话啊！”

感受着再次压在身体上的温热。

莉莉有些难受的挣扎了一会双脚。

最后还是沉默了下来，忍耐着艾儿的搂抱。

“……谢谢艾儿。”

“笨蛋莉莉。”艾儿狠狠的，把脑袋迈近莉莉的脖颈。

仿佛要像那些血族一样，把那散发着清香的温润，咬出两个小口子。

“……莉莉才是。”艾儿低声，仿佛在哀求着：“我保证不会随便丢下莉莉。莉莉也保证，不能自顾自的离开。”

莉莉犹豫了半响。才点头：

“……嗯。我也不想……离开艾儿。”

“说好了喔。”艾儿重复着。

“嗯。”莉莉回答。

“说好了。”

“嗯。”

莉莉看着天花板。

举起一只右手。

看着指尖的缝隙。

希望分离的日子，不会那么容易到来。

167.侦查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