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d】(2 / 2)
还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
楚璃又生气又心痛,眼泪止不住从睫毛缝隙滚落。
她今天哭了太多次,嗓音像是从喉咙磨出来,又支离破碎:“他怎么可以这样,他…”
“没事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闻屿择扯了下唇角,拖长音调说,“而且闻招也被我踹得滚下楼了,我没吃亏。”
那么严重的事,他说得云淡风轻。
楚璃静静看了他会儿,手臂环上他的脖子,头埋进他胸口。
“我看到那张火车票了。”楚璃轻声,泪水沾湿他的衣服,“你是打算来找我的,对吧。”
只要闻屿择肯哄她,肯挽回她。
他们之间就不至于缺失整整三年。
“那你为什么不联系我。”
虽然相隔千里,她还拉黑了他,但有那么多办法可以联系,他偏偏一次都没找过她。
闻屿择嘴唇动了动,一时没说话。
那年暑假他一时冲动,不管不顾地要见她一面。
想着就算远远看上一眼便知足,之后的日子会好受很多。
只可惜,闻屿择终究没能见到楚璃。
他买了车票,托潘朵帮忙问到楚璃家地址,忐忑了好几天,想着如果见了面应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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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运气实在不好,临走前一天他得知楚璃已经去了南城,陪外公外婆避暑的消息。
他死心了,也清醒了。
见了面又怎么样,把人哄好了又怎么样。
就他现在的情况而言,根本没有底气,也没有能力许她一个不变的未来
闻屿择抬起楚璃的下巴,一边亲吻她的脸颊,一边半开玩笑似得说:
“知道你还恨我,就没找。”
这只是一方面。说到底,还是现实由不得他抱有奢望。
楚璃望着闻屿择清隽的眉眼,微微愣了下。
他说的没错。
她当初怪他绝情,甚至从未挽回过。
她斩断联系,想尽办法抹掉回忆。而闻屿择遭受磨难,对自己的爱意却丝毫未减。
这一刻,楚璃忽然被滔天的难过所淹没。
在那段混沌迷茫的时光,少年拼命地走向她。
她却心怀埋怨,想要将他彻底放弃
楚璃用力闭上眼。
过了会儿,她睁开眼,注视着闻屿择的眼睛。
“如果你没有考上北城大,是不是就一直不肯找我。”
闻屿择低头笑,漆黑瞳孔含着亮光:
“没有如果,我这不是来了吗。”
“你怎么这么傻。”楚璃抬手抚摸他的脸,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干净又认真,“不管你去哪,不管你念哪所学校。”
她一字一顿,说得缓慢又真挚:“只要你开口说一句,我就是你的。”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人生寥寥数十年,哪有那么多得失和对错。
最重要也不过遵从本心,恣意活一回罢了
闻屿择顿时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三年来的煎熬和卑微都似云雾般散开。
喉结滑动一瞬,眼眶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在涌动。
下一刻,他看到楚璃抬起双手,轻轻摘掉了他的眼镜。
“阿璃。”
随着这个动作,他的心脏重重跳动。
楚璃温柔笑了笑,随后抬起手臂环上他后脖颈,向前倾身,主动吻了上来。
呼吸灼热滚烫,交织缠绕在一起。
闻屿择有一瞬间的失控。
他翻身将楚璃压进沙发,舔咬着她饱满而柔软的唇瓣,手掌忍不住用力,重重摩挲过她凹陷的腰际,而后指尖撩起她的衣摆,缓慢地探了进去。
光线昏暗,空气中暧昧涌动。
楚璃先是微微一僵,接着逼自己放松下来,张开樱桃唇,用力和他缠吻。
她闭着眼,脑袋因酒精而昏沉。
越是朦胧不清,越能感受神经泛起一阵细细密密的快感-
最后一次结束,楚璃已经精疲力尽
她万万没想到回宁县的第一晚就如此疯狂。
闻屿择对她一向没有自制力,她一勾手指就能撩起他胸口那股邪火。
从沙发到床上,汹涌的感觉灭顶而过。
楚璃浑身酸软地躺在被子里,加上又喝了酒,意识早已一片混乱。
她以为已经结束了,任由闻屿择抱她去浴室洗澡,
没想到他又仗着她心软,哄着骗着把她按在浴室墙上狠狠欺凌。
一夜旖旎荒唐。
在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在有着不可言说的秘密空间,他们乐此不疲地做着世间最亲密的事。
汗水,体热,撞击,极致的欢愉。
早已顾不得面红耳赤,多年来爱与欲得以宣泄。似终将自己彻底融入对方的血肉-
楚璃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睁眼的时候闻屿择不在身边,房间昏暗一片,床单皱巴巴,招式着昨夜的疯狂。
她头发散在枕头,浑身软绵,大脑放空望着黑恫恫的天花板。
过了有几分钟,卧室门拉开。
闻屿择似乎才洗了澡,头发半干,换一套干净的灰色家居服。
“醒了?”
“嗯。”
闻屿择坐到床边,捎过来一身清爽的沐浴露味道,和湿漉漉的水汽。
“想在家里吃还是出去吃?”
他掐了掐她的下巴,淡声说,“家里吃的话,我现在得去买菜。”
都快十二点,再去买菜做饭也太麻烦。
楚璃支着床面坐起身,说:“出去吃吧。”
虽然她浑身都酸,一点都不想动。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尽窝在家里也不像话。
闻屿择“嗯”了声,瞥见她锁骨的红痕,顺着往下,在雪白肌肤蔓延一片。
她穿着他的黑色棉T,里面空无一物,就这样坐着便勾勒出一段波澜诱人的线条。
闻屿择眼眸暗了又暗,凑到她脖子,伸出舌头轻轻舔弄。
指尖也挑开衣摆,不老实地往里探。
“……”
楚璃都不知道他一天哪来的这么多精力,推开他的脸说:“闻屿择,我真的腿酸。”
闻屿择笑了下,嗓音沙哑,“给你揉揉。”
让他揉还得了。
楚璃忙说:“我饿了,想吃东西。”
闻屿择笑了下,从旁边椅子捞了她的内衣递过来,“换衣服吧。”
“”-
磨蹭一阵,出门的时候都中午一点了。
外头天气很冷,云层密密堆叠在头顶。
南桥街的景致没怎么变,凹凸不平的水泥路,参差不齐的平房和低楼,偶有院门挂两盏红灯笼,平添新年将至的喜庆意味。
也因着快过年,不少在外打工开店的都回老家去了,店铺大都关着。
两人沿着南桥街走了好一阵,才找了一家砂锅店解决午饭。
楚璃点了一份番茄黄花炖肚条。
汤鲜味美,她就着碗白米饭吃完了一锅,喝了两碗汤,全身都暖和了。
闻屿择盯了眼她的碗,要笑不笑:“这么饿,昨晚累的明明是我啊。”
楚璃瞥他一眼,都懒得害羞了:“我也累好不好。”
“累什么,你出力了?”
“”
她就知道不该接他的话。
“哦,是不是站着累?那下次——”
“闻屿择。”
楚璃连忙叫停他,“如果还想有下次我建议你先闭嘴。”
“”
闻屿择一顿,抿起唇憋笑。
他不说话了,乖得很,还添油加醋,竖起食指在唇边比了个“嘘”的动作-
两人从餐馆出来,沿着街边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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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走。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学校附近的十字路口。
楚璃抬眼望去,二中铁门紧闭,门口刻着校训的大理石盖了薄薄一层雪。
“到学校了。”
闻屿择挑眉,“嗯。想去看看?”
楚璃看一眼校门,随口说:“可是放假了,我们也进不去吧。”
她对宁县二中感情不算深厚,却足够独特。
而且,这里是闻屿择待了四年的地方,总归是有特殊意义的。
闻屿择侧头,淡声问:“忘了吗?”
“什么。”楚璃眨眼。
“可以翻墙。”
“”
地上的积雪吱嘎作响。
他们绕到学校北门,旁边一颗光秃秃的老树,枝丫挂着一层雪。
越是靠近,越是心跳加速。
回忆不断拉扯着向前,脑海里的画面一闪而过。
没等楚璃多想,身边一阵清冽的风,闻屿择踩着墙下的石块,手臂用力,动作利落地翻了上去。
他蹲在墙上,朝她伸出手:“上来。”
楚璃朝旁边看一眼,虚虚握起拳。
她没有一定要进去的意思,却仰起头问:“我怎么上来。”
“左手边凸了一块砖,踩上去。我拉你上来。”
“好。”
楚璃按着他说的做,有些费劲地踩上石砖。闻屿择臂间用力,拉着她的手拽上来。
楚璃坐在围墙上,脚下就是学校的花台——
当年她被刘梦欺负,闻屿择就是从这里跳下来救了她。
还有高二那年的冬夜。
她被叶晖的人堵在学校出不去,她就学着闻屿择的样子,从这里翻墙想要逃出来。
……
思绪收回来,她看见闻屿择腿一蹬,毫不费力地跳到地面。
“下来。”
他仰头,朝她张开双臂。
楚璃怔了怔,回忆如潮水般涌上来。
眼前浮现出闻屿择受伤的模样,孱弱的呼吸,还有那一身殷红的血。
那一晚是她的救赎。
也是她的梦魇。
“跳,我接着你。”
楚璃恍然一瞬,咬住牙,不让心里那道阴影击溃自己。
“好。”
她用力闭了闭眼,脚蹬着砖头往下一跃,扑进闻屿择怀里。
风声在耳边刮过。
闻屿择稳稳接住了她。
“别怕啊,我肯定接得住你。”
楚璃睁眼的瞬间,看到闻屿择头发被风吹动,垂眼看着她。
压抑的情绪松开来。
忽然间,一滴冰凉从空中飘落,砸在了她的脸颊上。
楚璃来不及分辨,只看到闻屿择背后的操场和教学楼,在暗淡光线晕染下,仿佛被虚化一般的模糊起来。
运动会,期末考,体育课。
一幕一幕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回放。
二中带给她的回忆算不得多么美好,却终身难忘。
像一部色彩阴郁又充满热忱的电影。
是她和他整个青春的缩影。
楚璃轻轻眨眼,闻屿择正温柔看着自己。
他的瞳孔黑而亮,眉眼凌厉分明,和三年前那个嚣张轻狂的少年重合在一起。
“闻屿择。”
楚璃眼睛弯起,仰头望向灰蒙蒙的天,“你看。”
闻屿择抬头扫一眼,摊开手掌,一片细小的雪花落在掌心。
“嗯。”
他笑了下,轻声,“下雪了。”
细雪轻飘飘,带着力量砸向地面。
而那一段酸涩难捱的过往,也终将被覆盖,吞噬,湮灭在漫长的时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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