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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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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律例

==============

“一千两白银?!”刘县令惊呼。

江家在福鹿县虽算得上大家族,可放在大祁却是不值一提。一千两对于江家而言,着实不少。

何况还要花银子给江思蕴寻人顶罪坐牢,前前后后怕是要花出去两三千两的银子呢。

刘县令为难的看着江思蕴,自是也不想将事闹到这种程度。

“宋姑娘,如此……不妥吧?”

“有何不妥?”

宋锦安将其中一手搭在扶手上,正好露出手背上的疤痕。正是那日大火被火灼了一下,都这些时日了,却还是有疤痕在。

她眸光一垂,看向手背,“大祁律例,故意纵火者,若有伤亡,徒五年。那日大火中,我虽说只受了皮外伤,但我那表弟却因此而卧床多日,这难道不算有人受伤?”

明知宋锦安是在有意找出些说辞对付江家,可刘县令也只得点头应:“自然是算的。”

宋锦安又道:“既如此,这江少爷该徒五年才是。可倘若真是五年,也就不能寻人前来顶罪了。刘县令不如将此话转告给江家,让他们自行决定,也免得你我为此烦忧。”

语毕缓缓站起身,正巧林伯端着茶水走了进来。

“今日这茶宋姑娘尝尝可还满意,倘若觉得尚可,晚些将那些茶带回去些。”林伯乐呵呵的道。

宋锦安只是淡淡的扫了眼那杯茶,不必喝也知晓这茶定然比上次好。

“不必了,我还有事就先回了。至于江家的事,就有劳刘县令了。何日升堂,派人前去四方小院知会一声即可。”

话落便淡然离开了正堂,林伯忙不迭去送她。

直到将人送到院门口,林伯方才折返回来,进门就见刘县令还在愁眉苦脸。

“老爷这是遇到何事了?”

刘县令叹气,“还能是何事?不过是这宋姑娘和江家之间的事罢了!”

原以为此事定然能匆匆了事,最终无非是让江家花些银子罢了。可他不曾料到,宋锦安竟还知晓些大祁律例。

但事到如今,此事只能顺着宋锦安的意了。

刘县令薄唇一张,本想吩咐林伯去江家跑一趟。但思及这些时日都派衙役在江家门前盯着,且又与那些衙役言明,只有他和宋锦安可进入江家,其余人等皆不可入内。

迫不得已,他也只能亲自去江家跑一趟。

说去便去,片刻也不曾耽搁,刘县令忙吩咐林伯套了马车赶赴江家-

一刻钟后,江家正堂。

丫鬟端来茶水与糕点,江以荇与江夫人稳坐在刘县令对面。

江夫人虽也猜到刘县令是要对江家出手,可她还是忍不住要问:“刘县令,这四方医馆一案,究竟要如何判决?”

听这话江以荇斜了她一眼,轻轻咳了声,压着嗓子斥责:“闭嘴!”

对面的刘县令却是不紧不慢的品了口茶,待放下瓷杯,方才长叹一声,“唉,此事啊,难办了。”

“怎么说?”江夫人下意识捏紧了手中帕子,脸色也陡然泛白。

刘县令唇角紧绷,神色骤然严肃,又是一声长叹,“这宋姑娘执意要本官查明此案,况且她笃定就是江家所为。本官也曾劝她,得饶人处且饶人。奈何她却得寸进尺,今日一早又来我宅中,以此案威胁本官,要本官前来江家,与江家商议赔偿一事。”

“赔偿好说,不过就是给些银子罢了。”只要能保下蕴哥儿,江夫人自是甘愿多出些银子。

况且在她看来,那样一间医馆,纵是说破天,也不过就赔偿三五十两银子罢了。这点银两,于江家而言算不得什么。

刘县令苦笑摇头,“可她要一千两白银的赔偿!”

“一、一千两?!”

江夫人惊呼,“这宋锦安莫不是疯了,竟敢狮子大开口!”

江以荇啧了声,嫌恶的看了眼江夫人,“且听刘县令将事情说完,莫要一惊一乍的,有失体统。”

被他这般一说,江夫人缓缓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刘县令缓声道:“此案,乃是江少爷故意纵火。依大祁律例,若无人伤亡,徒两年。但偏偏那日大火时,这宋姑娘和她表弟都受了伤,该徒五年。倘若真徒五年,依大祁律例,江家也就不能寻人为江少爷顶罪坐牢了。”

正堂内陡然静了。

江夫人只觉好似是明白了,可想了想又觉不懂。她正欲问个清楚,但思及江以荇所言,又不敢多嘴,只等着刘县令继续将事情娓娓道来。

但这次反倒是江以荇忍不住问出口了,“刘县令当真要将吾儿下狱?”

甚至还是五年的牢狱!

“哪里是本官要将他下狱,分明是那宋锦安要逼着本官将他下狱啊!”刘县令说的分外委屈,好似这事他也是迫不得已为之。

随即,刘县令又将大祁律例为江家夫妇一一道来:

二十年前,大祁律例定下,除通敌叛国外,其余犯人皆可花钱免去罪罚。即便是死刑,亦可花五千两白银免去一死。

然而五千两白银实在太多,纵然有些家族依旧能拿得出来,但更多是出不起这些银子的。

于是在十年前,此律例虽不曾改,但民间多有寻人前去顶罪的事。即便是在天子脚下,这等事亦是常有发生。百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前去顶罪之人心甘情愿即可,届时犯人给顶罪之人些银两,也算是买那“顶罪人”的一条命了。

为了银子,多有穷苦百姓甘愿前去顶罪。甚至连死刑,也有人前去顶罪。

可如此一来却也使得穷苦百姓愈发疯狂,而那些达官显贵,却是愈发的肆无忌惮。

直到三年前,大祁频有命案发生。多为达官显贵犯事,却由穷苦百姓出面顶罪,且事态愈演愈烈。此时陛下才意识到此事的可怕,当即下了一道圣旨,要改此律例。

自那时起,此律例才改为徒三年以内者,可寻人前来顶罪。

但为免达官显贵频频寻人顶罪,特意写明犯人需给顶罪之人至少百两。且按入狱时长,另需上缴千两、甚至是两千两白银给衙门。再由衙门递交,最终交给户部。

但若是徒三年以上,便不可寻人顶罪,否则罪加一等!

偏偏江思蕴此案只需宋锦安一句话,便可将五年变为两年。也唯有宋锦安说了这话,江家才能拿银子为江思蕴寻个顶罪之人。

但这一句话,就要江家一千两银子!

“这、这也太多了,怎会要这些银子呢?”江夫人绞着手中帕子,被刘县令说的心中直发颤,“一间医馆而已,赔她五十两银子足够了,怎的还要几千两银子呢?”

刘县令笑笑,“倒是也能少赔些。只要江少爷去牢中待五年,自然也就只需赔偿四方医馆几十两银子就足够了,大抵连三十两都用不完。”

一听要江思蕴坐牢,甚至还是五年,刘夫人登时没了话说。只得看向江以荇,等他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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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祖辈上虽留下不少家产,可这些年江家却是入不敷出。两三千两白银,真若是给出去了,只怕江家到时也就没几两银子了。

况且如这般要花上千两白银的大事,并非江以荇能做主的,终究是要由江家大老爷做主才成。

“此事需得与家父商议。”江以荇偏头看向院门口,“我写封信,有劳刘县令派人去珣州城里一趟,将信交于家父。”

刘县令眉心一皱。

他虽不愿往江家大老爷参与此事,但上千两白银,只怕江家大老爷不参与还不行。

“也好。”刘县令应下,只盼着此事能早早了事-

回到四方小院,只见霍无妄正在院内。不知是地面积雪的映照,还是宋锦安的错觉,只觉霍无妄的脸色似是透着惨白。

她稍作迟疑,绕过霍无妄,直奔正堂。

察觉身后有脚步声,宋锦安接着往汤婆子里灌热水,头也不回的问:“那日你说遇上个证人,此人见过收药材的商贾,可曾问出些线索?”

“嫣娘说,那些商人全是从霖州来的,且以往收去的那些药材,全都运去了霖州。不过,那些商人也是听命行事,据她所说,幕后之人非同一般,或许与宫里某位妃子有些关系。”

霍无妄才刚说完,宋锦安就倏地回过身,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与宫里某位妃子有关系?

边疆之事,难不成牵扯到宫里的主儿了?

宋锦安问:“她可知是哪位妃子?”

“不知。但她记下了那几个商人的模样,如今已经画出了那几人的画像,过几日就能找人了。”语毕霍无妄便去正堂的柜子里将画像拿出来,逐一摊平放在宋锦安面前。

宋锦安草草看了一眼,嘴里小声嘀咕:“难怪此案迟迟查不到线索,真若是与宫里的人有关系,一切也就都解释通了。”

整个福鹿县所有村民都不敢说出幕后之人,只怕是被那些商人威胁了,毕竟单单是幕后之人与宫里妃子有关系这事,就足以吓唬到福鹿县所有的百姓。

就连刘县令被人如此威胁,只怕也不敢说出幕后之人,又何况是寻常百姓?

“昨日我写了信,前去珣州城里给霍家寄去,让霍家派来百人,也好四处搜寻这几人。”霍无妄将那些画像收起,“曜州与珣州离得近,过两日应当就能到了。”

宋锦安眉头紧蹙,正欲说请红侠山出手,可思前想后又觉不妥。

如今陈安宁正有意拉红侠山上的弟兄去当兵,这种紧要关头自是不好请红侠山的人出手。

至于陈安宁……

宋锦安终究不想将陈安宁这样一个戍边将军拉入这个案件中。

由霍家派人前来,倒是也好。

“既是要来百人,自然要有人带来。”宋锦安眸光沉了沉,唇角微扬,莫名带着一分狡黠,“你写封信去,请徐三哥带人前来。”

怕霍无妄不愿,宋锦安又蓦然严肃的重复一遍:“此事务必要徐三哥带人前来,换了旁人都不行!”——

花钱买命或是花钱免去刑法带来的肉Ti痛苦,自古就有,明清时期也曾有找人顶罪的情况。本章中律例是结合二者而设定的,不可考究。

第32章 写信

==============

正堂二人相对而立,一个怀抱着汤婆子,另一个手中还拿着卷起的画像。只是在宋锦安说出“务必要让徐三带人前来”时,正堂内蓦然陷入沉寂。

良久,霍无妄才开口:“徐三他……”

他顿了下,将手里的画像卷了又卷,缓步朝柜子走去。背对着宋锦安,又故作淡然道:“他在襄州,不便前来。”

“北境并未打仗,徐家又有徐大哥和徐二哥撑着,用不着徐三哥守着。你只管往襄州徐家写封信,请他绕去曜州霍家,带人前来。他若不来,日后我再想法子。”

她还是要让徐三来!

霍无妄不接话,只是脊背僵硬的将画像收进柜子里。

“你若不愿给徐三哥写信,那就我写。”宋锦安说的干脆利落,言辞间更是不容商量。

待霍无妄回过身,宋锦安正欲出正堂。

他突然急切道:“倘若你是为了江太医一事才想请他来的,大可不必。日后若是江太医女扮男装一事东窗事发,我自会帮她。”

不提此事还好,听他这般说宋锦安当即冷嗤,“不敢劳烦霍小将军出手,免得哪天霍小将军又以此威胁我。”

旧事重提,霍无妄更急,脱口而出:“那日我是急昏了头,一时嘴快,方才说出那糊涂话,并非是真心要威胁你。”

都这些时日了,怎的还生气呢?

“况且,五年前曜州那一战,我曾立下战功,又被封为佑北将军。他日江太医一事东窗事发,我可入京求陛下留她一命。但徐三没有战功,他纵然想求情,也无能为力。”

看吧,此事终究是要他出手才行,徐三那小子没有战功,哪里能做得了这事?霍无妄心想。

正堂内再次陷入冗长的寂静,静的霍无妄心里发慌。

宋锦安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喜怒难辨。

前几日她求着霍无妄,此人才勉强答应。后来又以此事威胁她,如今却上赶着要将此事揽下。

她不由得想起上一世的霍无妄,夫妻十年,他从不会妥协,对她素来没个好脸色。

倘若真有事,必要她求他才成!

哪里会如今日这般?

宋锦安眸光一转,看向院内,“霍小将军执意要揽下此事,那就随你。但此次若想霍家派人前来,务必要徐三哥带人前来。此事没得商量,他必须来。”

嗓音虽轻声细语,可话意却显然是在下命令,就连眼神中也带着几分疏离感。

待宋锦安离开,只留下霍无妄一人在正堂内。他良久才回过神来,懊恼的拍了下脑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深夜,鹿林客栈,天字号房。

八仙桌上摆着八道菜,四荤四素,另有两碗汤。两壶上好的女儿红,桌上的碗里已斟满了酒。

钱旻端起其中一碗,喝了一大口。碗都还没放下,就听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他放下酒碗,拿起双箸,看也不看就朝着对面努努下巴,“坐下吃。”

可进门的陈亭却慢吞吞的走去,半晌才落座。虽看不出钱旻是喜是怒,但陈亭却还是拘谨的动也不敢动,双手搭在膝盖上,愣是没敢动双箸。

就连气息都下意识放轻。

“愣着干什么?吃啊!”钱旻指了指他面前的那晚酒,又往嘴里塞了口菜,“大冷天的,赶快喝点酒暖和暖和。”

陈亭这才敢端起桌上的酒,喝上一口。

“你来福鹿县这才不过二十日,怎么还与我客气起来了?”钱旻用双箸指了指陈亭的双箸,示意他吃菜,“这福鹿县虽说是边疆,但这菜吃起来倒勉强可以。不过跟京城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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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倒是差远了。”

钱旻匆匆赶来,陈亭自是猜到多数是出事了,亦或是另有吩咐。

可见钱旻迟迟不说正事,陈亭也只得拿起双箸吃菜。

然而双箸都还没碰到那些菜,钱旻突然问:“都二十日了,为何还不对霍小将军出手?”

他嗓音陡然一冷,脸色也沉了沉,吓得陈亭手中双箸险些掉了。

陈亭急忙握紧双箸,紧张的连说话都结巴:“是、是不曾收到钱兄的信儿,这才不敢动手。”

钱旻作为宰相大人身边最被信任的红人,陈亭一行人自是要听他的。甚至连对霍无妄出手,也需得等他的信儿才成。

“没收到信儿?”钱旻忽地惊呼。

他倒像是分外错愕,吓得陈亭急忙伸出手发誓,“钱兄大可以去查,确实不曾收到钱兄的信儿,守在福鹿县的弟兄们也都知道此事。但凡收到信儿了,我等绝不会不出手的。此事我可发誓,若有半句虚言,便叫我天打雷劈。”

一本正经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得此人定然不是在撒谎。

钱旻盯着他看,半晌蓦然笑出了声:“哈哈……没收到就没收到,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如今动手也不迟,要紧的是别坏了大人的好事。”

他又指了指桌上的菜,再次催促:“快吃快吃,晚了这菜都凉了。”

陈亭不着痕迹的吐了口气,这才敢吃一口菜。

“这福鹿县地处偏远,许是我命人寄出的信送到了珣州城里,却被那急递铺的掌柜随手丢在一处了。迟一些就迟一些吧,今夜命人前去动手即可。切记不可要霍小将军性命,眼下还不到取他性命的时机,但也不可让他看出破绽。”

钱旻一番话说的陈亭当即放了双箸。

“既是今夜动手,我这就安排弟兄们准备,不可误了大事。”

陈亭说完就要走,钱旻还笑着的劝他:“你何须这般着急,晚些再去吩咐他们也不迟。”

“那怎么成,大人的事最是要紧。”语毕陈亭就直接离开了钱旻的房间。

房门关上的刹那,钱旻脸上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手中双箸放下,拿出随身携带的帕子擦擦嘴角。偏头看向窗外时,眼底冷若幽潭,两指夹出藏在衣袖中的信。

信封上写着:珣州陈安宁亲启-

深夜,宋锦安才刚写好信,塞进信封中。正欲睡下,就听到院内响起窸窸窣窣的响声。

隐约听到有人踩在积雪上发出的动静,好似还不止一人。

她忙拿了匕首和袖箭,房门打开的刹那,对面的东屋房间亦是同时打开。

霍无妄和宋锦安对视一眼,二人一同看向院内来的几个不速之客——

一个个穿着短款袄子,手中拿着木棍,显然是要动手!

但看到宋锦安和霍无妄都从屋内出来时,几人却也齐刷刷的愣在原地,一时竟不知该不该动手。

宋锦安眯起眼看向那几人,一眼就瞧出来那些人身上的衣着,皆是江家家丁才穿的。

她登时气恼至极,随手拿起立在墙边的锄头,直接朝那几人冲了上去。

嘴里还不忘喊:“银子还没给,竟先派人来动手了。看来一千两还是要少了,合该要一万两才对!”

那几人哪里见过这等情形,吓的一个个都在后退。

“安儿!”霍无妄突然喊。

许是宋锦安只顾着对那几人出手,倒是不曾留意霍无妄竟是唤了她“安儿”。

霍无妄见宋锦安丝毫没有停手的打算,直接拿了凌寒宝剑冲上前去,一把拉住宋锦安的手腕。再次往东侧看了眼,低声道:“东边有人!”

宋锦安闻言朝东边看去。

月光下只见几个熟悉身影——

正是之前始终埋伏在福鹿县的那六人。一个个都穿着锦衣长袍,脚踩长靴。腰间挂着佩剑,杀气十足。

此时突然都聚集在此处,看来是要在今夜动手了!

两拨人竟都在今夜动手,倒是分外“热闹”。

“先将这几人赶走,再去应付那几人。”宋锦安道。

话落手中锄头再次扬起,冲着江家的家丁挥去。

她大喊着:“回去告诉江家,这次没有两千两白银,就别想救下江思蕴!两千两白银,少一文钱都不行!”

那几个家丁看着近乎疯狂的宋锦安,一个个吓得都不敢与其动手,只得拼了命的往江家跑。

直到几个家丁跑远,霍无妄才拔出凌寒宝剑,“那几人我来解决,你歇着。”

宋锦安本想出手相帮,但对上霍无妄的眸光时,却见他眼底信心满满。

只是六人,他应当能解决。

“小心别受了伤!”宋锦安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一句。

霍无妄唇角微扬,不由得松了口气。

——看来她是不生气了!

他应了声,便一手拿佩剑,一手握着剑鞘朝那些人走去。

刹那间,月光下刀光剑影闪现!

利刃划过,血腥味四散。手中剑鞘被他用的如同黏在手中,来回变换位置时,恰巧挡下那几人的刀剑。

见他游刃有余,宋锦安才放心。

可出乎意料的是四邻竟纷纷打着哈欠走了出来,循着刀剑碰撞声看去,只见一个熟悉背影正与其他几人动手。

张婶认出那人正是宋锦安的表弟后,全然没了困意,急忙朝着宋锦安跑去。

“宋姑娘,宋姑娘快看啊!你那表弟正跟人动手呢,动刀动剑的,你快去拦拦啊!”

宋锦安故作害怕的后退一步,“张婶,我也是怕呢,哪里敢上前去拦呢?”

这倒也是!一个弱女子,怎能拦得住那些人?张婶心下骂了自己一句“太蠢了”。

可转念又忽地想到自家那口子,张婶脱口而出:“让你张叔出来帮他!对对对,你张叔有把子力气,一准能把那几人打跑!”

她正欲折返回家中,却见自家那口子已然拿着锄头冲上去了。

宋锦安吓得急忙喊:“张叔小心!”

原本还在四周看热闹的百姓,见老张都出手了,男子皆是拿了锄头冲上去。

不多时,竟足有二三十人冲上去!

宋锦安看着这一幕,不觉间已然泪目。

她记不起究竟是从何时起,福鹿县的百姓开始帮着她和师兄了。如今见她那位“表弟”被围困,这些人却也甘愿出手相帮。

这些百姓,好似早已将她当成了福鹿县的人。

“宋姑娘不必担心,这么多人都出手相帮,一准不会让你表弟有事。”张婶还不住的安慰着宋锦安,可看着月色下的那几人,却又觉得疑惑,“好端端的,也不知这几人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宋锦安却比谁都清楚,这几人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正想着,身后忽地响起阵阵马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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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义单手持缰,看到远处一幕,当即拔出利剑,大喝一声:“何人动手?”——

第33章 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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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为了要对霍无妄出手,陈亭不曾料到百姓竟也会插手。现下又有十多个骑马而来将士,他饶是再想与霍无妄过几招,却也不得不先行撤退。

“撤!”他大喝一声,其他五人顿时随他离开。

众百姓本想去追,霍无妄却喊:“不必追了。”

听闻此言众百姓纷纷止步。

就连高义见那几人跑了,亦是扽紧缰绳,翻身下马,正好站在宋锦安面前。“深夜在此动手,来者是何人?”

宋锦安看向四周百姓,只得先找个借口糊弄过去,“是江家派来的人,既是赶跑了,也就不必追了。”

“江家派来的?”

张婶登时眉头一蹙,“这江家还真是坏事做尽,竟在深夜派来这些人对你和陆公子出手,依我看,这刘县令就该把整个江家都关进大牢里!省得他们出来作恶!”

“有关江家一案,刘县令定会秉公处理。”宋锦安含笑安抚她。转而又看向远处的百姓,她大喊:“今夜惊扰诸位的好梦了。待江家一案定下,到时我大摆筵席,请诸位吃酒。”

闻言张婶晃了晃她的手臂,小声提醒:“什么大摆筵席,要花好些银子的,快别胡说八道了!”

“并非是胡说八道,当真是要请诸位吃酒。”宋锦安笑道。

即便江家不愿给她两千两白银,宋锦安亦是甘愿用自己的银子请福鹿县的百姓吃酒。左右是花不了几个银子的,况且她也快要离开福鹿县了。

临走前,请福鹿县的百姓大吃一顿,她心甘情愿。

“此事日后再说,今夜一事多谢诸位。现下人既然跑了,诸位就请回吧。”宋锦安又喊。

众人自是也不在乎吃酒一事,一个个都言“宋姑娘客气”。等百姓陆陆续续回了家,霍无妄也已然站在宋锦安身侧,死死盯着对面的高义。

高义疑惑看他,虽不解此人为何看他如看敌人一般,但还是恭恭敬敬的唤一声:“陆公子。”

“深夜来此,有事?”霍无妄嗓音低沉。

——难道要深夜请宋锦安去军营?!

思及这种可能,霍无妄登时面露怒色。

剑眉入鬓,眉宇间登时多了几分英气,仅仅是看着,便叫人心中一颤。

高义虽清楚他是宋锦安的表弟,可却总觉此人身上透着股八面威风的气势。

不像是商贾之子,倒像是个上阵杀敌的少年将军!

“陆公子误会,我等只是途经此地。”

高义眸光一转看向宋锦安,“从朔北进入大祁的那人,这两日总算查到了些线索。眼下虽不能确认那人究竟是谁,但在大祁有朔北人进入时,恰巧朔北九皇子不见了。”

“朔北九皇子?!”宋锦安与霍无妄同时出声。

二人对视一眼,自是都听说过此人。

高义点头,“眼下虽无证据证明来者正是朔北九皇子,但将军曾言倘若真是此人,反倒更好找。”

霍无妄正欲问个清楚,却听宋锦安悠悠开口:“朔北九皇子,生的一副仙姿迭貌、却又媚骨天成,朔北达官显贵曾称其为‘天生尤物’。但朔北天子,却极其厌恶他的容貌,据悉是与其生母有关。”

世间男子,少有被人用“天生尤物”相称。

又怎会不好找?

“宋姑娘怎么知道?”高义惊愕无比。

此话亦是霍无妄想问的。

可宋锦安却下意识看了眼霍无妄,自是不能说这是上一世霍无妄告诉她的,随口敷衍道:“多年前在霍家时,曾听当地百姓提及过此人,也就记下了。”

高义和霍无妄倒是都不曾对此言有疑。

只是高义忽地感慨:“早知宋姑娘知晓此人,将军也就无需派人去查了。但将军也说需得将此事告知给宋姑娘,本想明日再来说的,没料到今日竟阴差阳错的说了此事。不过……”

他忽地戛然而止,想了又想才接着道:“但将军不曾说为何要告知给宋姑娘。”

但宋锦安却是清楚缘由,含笑道:“我记下了。”

已是深夜,高义一行人也并未久留便离开了。眼见那几人的身影愈来愈远,宋锦安和霍无妄方才折返回屋内。

但看着桌上的那封信,宋锦安又拿着走出来,去了东屋门前,“明日你去给徐三哥寄信,将这封信顺道寄了。”

霍无妄从屋内出来,顺手接下信,盯着信封上“京城宋宅长姐宋杭亲启”十个字,神色凝重。

她字迹还是与大哥的字迹一模一样,近乎分毫不差。

“怎么,你明日不打算给徐三哥寄信?”宋锦安见他脸色不对,还以为他是不愿前去寄信。但思及要徐三来的目的,她只得说:“你若不写,那就我来写,明日我去寄信。”

霍无妄收下信,“信已写好,明日去寄。”

说着便顺手从东屋内拿出给徐三的信。

亲眼见了那信,宋锦安方才安心回屋-

月色朦胧,窗外无风,但丝丝寒意直往人骨头缝里钻。即便是盖着衾被,也难得暖意。

宋锦安在衾被下蜷缩着身子,怀里还抱着汤婆子。大抵是今夜尤为的热闹,此刻她竟全无睡意,躺下后不由得思忖起高义所言。

难不成来大祁的那人,当真是朔北九皇子?但好端端的皇子,怎会突然来了大祁?

怪哉!

可不知为何,宋锦安竟又忽地想起一人——薛霂。

此人的容貌放在一众男子中,尤为出众。即便是放在万人之中,依旧是能被人一眼就能瞧见的绝色。

纵是大祁一等一的美人,在他面前只怕也会逊色一分。

虽说世间少有如此凑巧的事,可自古便是无巧不成书……

次日一早,霍无妄拿着两封信本想独自一人前往珣州城里,却没想到宋锦安竟也要跟着去。

“你怕我不给徐三寄信?”除此之外,霍无妄想不出旁的缘由。

宋锦安直接翻身上马,又冲着霍无妄伸手,“信给我,我去寄。”

霍无妄却迟迟不曾将信递上前去,反倒朝着破竹走去,“不必,今日我有事需得入城,这信就由我去寄。”

宋锦安倒也不强求,二人各骑一匹马朝着珣州城里去了。

冷风中骑马,双颊如同被刀划过。二人各怀心事,一路沉默至珣州城里。

直到珣州的闹市,二人便兵分两路行动。

霍无妄去了急递铺,到了以后拿出两封信拍在案上——

但看着给襄州徐家寄去的那封信,他迟疑一瞬又将信收回,“只寄一封。”-

望云酒楼。

宋锦安问遍了整个酒楼里的伙计,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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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无一人再见过薛霂。

从酒楼出来,正巧看到霍无妄骑马而来。只见他身着墨色长衫,随身带的并无兵器,但纵是如此却还是难掩其威风凛凛的气势。

宋锦安盯着他看,不由得出神。

脑中全是朔北九皇子一事,只觉定然还有法子能寻到此人。

思及上一世的种种,她捋了又捋,才忽地想到一招——

“倘若他没有离开珣州,那他一定会想法子赚取银子,或许还会住客栈!绝不会是躲在村子里!”宋锦安欣喜若狂,嗓门更是突然拔高,引的四周百姓纷纷看来。

正巧霍无妄骑马而来,当即便明白过来宋锦安话里的意思,更是清楚她所说的是朔北九皇子。

“你想去珣州客栈逐一问个清楚?”霍无妄问。

宋锦安应了声,忙去牵拴在酒楼门前的马匹,踩上马镫直接翻身上马。

“此人容貌出众,倘若当真住了客栈,任谁都会多瞧一眼。但若是不曾住在客栈,又不曾离开珣州,定然是住在某个达官显贵宅中。”

上一世在她临终前的数月,正是霍无妄带兵与朔北打仗之时。

纵然在那一仗之前,霍无妄已然带着北境与朔北打过数战,北境阎王一称传遍大祁与朔北。可那一仗仍旧打的惨烈,大祁北境死伤无数,尸横遍野。

她依稀记得,那时霍无妄曾言朔北九皇子虽生的妩媚多姿,可却是朔北十三位皇子中最癫狂、最心狠手辣的一人。

否则也不会如饿狼般,死咬着北境,就是不肯停战了。

即便那时朔北亦是死伤惨烈!

虽不知这一世,这朔北九皇子可会有所变化。

但堂堂朔北九皇子,若真野心勃勃,绝不会找个村子躲着!

尽管这些全是她的猜测,但为今之计,也只能先四处找寻了……

宋锦安回过头看向霍无妄,“你去东街的客栈,我去西街的客栈。务必记得,此人容貌出众,乃是人群中一眼便能叫人看出来的容貌。”

霍无妄应了声,旋即便与宋锦安往相反方向去了。

二人逐一询问珣州城里的每一家客栈,饿了便吃些胡饼。直到天色渐晚,二人才问遍了整个珣州城里的客栈,却没能问出一丝线索。

待二人再次聚在一起,天色已黑。

宋锦安只觉乏累的紧,身子趴在马背上动也不动,失落却也无奈。

难道是她猜错了?

难道这一世的朔北九皇子,当真甘愿在村子里过平淡日子呢?

可恰在此时,身后倏地传来两人的议论声——

“这云盛楼果真是不同凡响,那花魁姿色远胜旁的青楼,难怪这几日整个珣州城里的达官显贵都去了此处,今日一见果真是值得!”

“是啊,听闻王家少爷还要出三千两白银买下这花魁呢!可惜这花魁是卖艺不卖身!”

“对对对,此事我也有所耳闻。我还听说啊,这花魁的卖身契不在那云盛楼的老鸨手中。”

“啊?竟还有此事,这可是闻所未闻啊!”

……

宋锦安慢慢直起身子,眸光盯着那二人不曾移开。直到那二人走远,她才缓缓敛起眸光。

脑中不由得闪过一个猜测:难道这朔北九皇子……

“难得来一趟,”宋锦安望向霍无妄,笑的分外僵硬,“要不你我去云盛楼瞧个热闹?”——

第34章 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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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锦安的一再劝说下,霍无妄才答应同她去云盛楼。

可等二人到了云盛楼的门前,却见门前竟停了十多辆马车,另有几十匹马。将云盛楼的正门堵的严严实实,宋锦安和霍无妄一时都不知该将马匹拴在哪里。

宋锦安索性让霍无妄暂且在此处等着,转而便一人朝着云盛楼的正门跑去。

然而到了门前,却被两个壮汉伸手一拦——

其中一个壮汉打量着宋锦安,噗的笑了出来,“你一个女子来这云盛楼,来错地儿吧?”

宋锦安低头看向身上的锦袄。

来时倒是不曾想过会来云盛楼,便随手拿了身平日里穿的女儿装,当真是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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