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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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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人与证据,至少也要有一样才行。

可眼下这些药材就在眼前,证据确凿,即便再拿了别的证据也是无用。

但霍无妄见他满眼希冀,还是淡淡问了一嗓子:“是何证据?”

“自从收药材至今,每一笔都记录在账簿上,而每一笔收来的药材和卖药材赚来的钱,也都有国舅爷过目,甚至还签下了名字。”

张管家似是发觉自己寻到了一线生机,唇角忍不住微微扬起,目光在面前二人之间徘徊。

“如何?这证据二位可还满意?”

霍无妄沉思一瞬,余光看向身侧的竹篓,“先将证据拿来。”

徐尘散被他这么一说也跟着附和:“对!先将证据拿来,我二人需得亲眼见到才行,否则谁知你所言是真是假?”

倘若是真的,日后将证据带去京城倒也方便,至少比密室中这些药材带着方便多了。

张管家连连应下,着急忙慌的站起身,转身就往出口走去。

霍无妄与徐尘散紧随其后,但霍无妄走出两步又突然停下,“这密室应当还有一个出口。”

他说的笃定,眯起眼看向张管家的背影。

张管家也已然停下脚步,回首看他,“公子所言正是,这密室倒是还有个出口,就在那些竹篓的后面。实不相瞒,那出口正是通往我所在的屋子,以往只是用于搬运药材时才打开。但眼下这药材太多,门被堵住,若是想从那个门出去,只怕是难。”

霍无妄看了眼密室中的药材,又看了看四周,这才转身往出门去。

“从这出去。”他道。

张管家跟在他身后,徐尘散满是疑惑的跟上,实在不解霍无妄是怎么猜到还有一个密室的。

直到三人行至窄小通道时,他才明白过来——

这条小道,单单是人进出都需得慢慢的爬出去,那些竹篓无论是怎么塞,都不可能从此处塞进来的。除非将出口处的这一截窄小通道,再挖的宽一些、高一些。

等三人从密道中出来,霍无妄刻意让张管家走在前,他则是走在徐尘散的身侧。

出了柴房的门,霍无妄便低声道:“徐三,等会儿拿到证据,我翻看,你去找绳子来。需得先将这张管家先绑起来。”

“啊?这……不妥吧?”

怎么能拿到证据就将证人给绑了呢?

更何况他们刚刚还答应不让张管家作证了,这怎么还要绑起来了呢?

霍无妄轻轻拍去身上的泥土,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嗓音道:“他在撒谎。”——

第74章 寿宴

==============

一路绕行去了张管家的屋子,他一通翻找,将记下来的账目统统拿来,竟足足有十多本。

在张管家才刚找出三本时,霍无妄已然随手拿起一本翻看,匆匆看了几页,拧着眉看向站在门口的徐尘散,冲他使个眼色。

徐尘散微不可查的点头,转身出去。

张管家听见动静循声看去,“他这是……”

“来的路上就说腹痛难忍,现下定是去茅房了。是个事多的,不必管他。”霍无妄语气中带着股不耐烦,说的倒像是真的一样。

张管家没再问,指着案几的十几本账簿道:“全都在这了,霍公子一看便知,我所言句句属实。此事全然是国舅爷指使,否则我一个做奴才的,怎敢做这等掉脑袋的事啊?”

霍无妄不应话,只是淡然的看着账簿,眉心却越来越紧。

账目上所记十两收来的药材,转手卖三百两的情况,多的是。医馆收药的价格都如此高,更不用提卖给老百姓的价了。

而每一笔账目下,都有国舅爷的名字。

此事若是真的,这写账簿自是算最好的证据了。

但,可惜这张管家在撒谎!

手中账簿缓缓合上,霍无妄看向对面的张管家。账簿放下,食指抵在纸张上,他低笑一声,“张管家既是说此案乃是国舅爷与五皇子指使,那我且问你,他们要那些药材,究竟为何?”

张管家一怔,转而便理所应当道:“自然是为了银子!”

“五皇子缺银子?还是国舅爷缺银子?”霍无妄问。

张管家唇角一勾,笑的意味深长,摇着头缓缓道:“霍公子年少,不懂这银子的好。这世间上至天子、下至百姓,绝不会有人嫌银子多。”

他一副过来人的口气,可霍无妄听后也不恼,反倒是笑了出来。

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半阖着眼睛看向对面的张管家,“既是如此,又为何将药材放在密室中?密室潮湿阴冷,那些药材受潮发霉,张管家以为还能卖出去?”

原本都是些晾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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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药材,但却因放在密室中而发霉。那些药材若是用于治病,只怕会比如今死的人更多。

“但如今西境与北境正是缺药材之际,那些药材即便是发霉,也能卖得出去。”

张管家垂眸看向案上的十几本账簿,话锋一转:“纵然是卖不出去又如何?如今国舅爷和五皇子赚的盆满钵满,哪里还在乎这么点药材?扔了也无妨。”

他说的倒是轻巧,但霍无妄看向那账簿,不禁忆起密室中的药材。

摞在一起的竹篓筐足有上百个,有些更是难得的药材。若以账簿中所记卖出手,大抵能卖四十万两白银。

纵然张管家不在意,但五皇子和国舅爷可不会舍得这四十万两白银!

听到身后的动静,霍无妄看向门口,正好见徐尘散拿着绳子折返回来。

张管家看到绳子时顿时面露诧异,身子不由得后退半步,“二位这是何意?难道是要出尔反尔?还要强行将我带去做证人不成?”

霍无妄冲着徐尘散努努下巴,徐尘散顿时心下了然,大步上前。

吓得张管家转身就要跑,却被徐尘散用绳子将人套住。他又快速将绳子在张管家身上缠绕几圈,将张管家绑的双臂动弹不得。

直至此时才将人摁在椅子上,又弯下腰将其双腿与椅子腿绑在一起。

张管家怒道:“堂堂佑北将军,竟然出尔反尔,传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张管家还是想想这幕后主使究竟是谁吧,你若是能说实话,一切好说。”霍无妄轻笑,眼底尽是嘲弄,“否则,性命难保!”

直到徐尘散将人与椅子结结实实的绑在一起,又从袖中掏出一块布,“小爷特意给要来的,干净的。”

他强行将张管家的嘴掰开,手中布揉成一团。

“张管家,得罪了!”

布条被硬生生塞进了他嘴里,撑的他双颊鼓起,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怒不可遏的瞪着面前二人,四肢亦是拼命挣扎,但却无济于事。

霍无妄慢悠悠道:“此案从进入霖州,倒像是有人在相助。如今所有矛头都指向五皇子和国舅爷,但越是如此,此案就越不可能是他二人指使。”

从始至终就是个局!

徐尘散恍然大悟,“定然是有人要对五皇子出手,意欲借刀杀人,才会来了这么一出,目的就是要除掉五皇子!”

他激动的看向霍无妄,可脸上笑意却在刹那间僵住——

是谁想除掉五皇子呢?

整个大祁人人皆知,太子、三皇子、五皇子接有机会坐上皇位。

但自打半年前,在天子寿宴上邻国使臣出言挑衅时,五皇子巧妙为大祁、为皇上找回颜面后,事后便被皇上倚重。那时,正巧东境一州需得更换戍边将军,皇上竟破天荒的问了他可有合适人选。

此事在整个大祁都是不曾有过的,就连太子也不曾有此待遇!

如今,三皇子愈发显得不受宠,反倒是太子与五皇子斗的如火如荼。

徐尘散将这些事翻来覆去的想,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不禁吞了下口水,“不会吧?难道是……”

他吓得打了个激灵,连连摇头,“兴许是霍二你猜错了,定是猜错了。”

外面响起杜宅家丁的喊声,一个个都在喊寿宴开席。菜香味也随着门缝钻进屋内,闻的徐尘散肚子咕噜咕噜的直叫唤。

“去吧。”霍无妄道。

徐尘散干笑两声,低下头看向肚子。虽想拒绝,但此事还不知何时能处理好,他索性就答应下来。

临走还不忘与霍无妄言说,回来时给他也带些吃的。

房门关上,徐尘散去前院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但却还在想着在屋内时霍无妄所言。

倘若此事当真不是五皇子所为,可这国舅爷又为何要收药材呢?甚至还收来那么多。

十几本账簿,可想而知会有多少药材。单单是此事也足以将国舅爷与五皇子,甚至是后宫的舒贵妃下狱!

随着菜被端上桌,徐尘散也没工夫想那些事,只知道先填饱肚子再说。

手中双箸才刚拿起,上来的一盘炉焙鸡就没了,全都被其他人给抢去,甚至还有直接下手抓的。

徐尘散呆住,错愕的看向其他几个吃的满嘴是油的人。

其中一人更是一手拿一块,他还边吃边说:“这国舅爷就是大方,年年寿宴年年请,还多是些荤菜,可比那些员外家的强多了。这肉可真好吃。”

他大口的吃着,看的徐尘散接连吞了几下口水。

也不是没吃过好的,但就是今日出门便没吃饭,此时实在是饿的紧。况且这人吃的香,徐尘散愈发觉得饿了。

徐尘散双目死死地盯着送菜来的那些家丁,直到下一盘菜送来,还不等放下,见是酥黄独,他便抢先夹了一块。

可眼睁睁的看着双箸夹起了,却被一只手强行给抢了去。

“哎?你怎么还抢呢?”徐尘散没忍住,气恼的瞪着那个从他双箸中抢了酥黄独的男子。

男子嘿嘿一笑,“这么多手,没瞧仔细,谁知道这竟是被你用双箸夹起的啊!”

徐尘散看着周围几人,面前虽有双箸却无人用,全都是用手抢的。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看面前空空如也的盘子。

他还真下不去手!

坐在他身侧的男子吃的极香,还不住的吧唧嘴,气的徐尘散差点起身就走。但肚子又咕咕叫个不停,也只得先坐着了。

“这位公子瞧着就是位富家少爷,”身侧男子仔细打量着徐尘散的长袍,“想必对这些菜,早已经吃腻了,倒是不屑于与我等争抢了。”

一句话说的徐尘散彻底打消了要动手抢的念头。

其他几人也跟着附和,直言徐尘散瞧着就是富家少爷,甚至还有夸他风流倜傥的,听的徐尘散唇角难压。

但唯有一人的话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国舅爷当真是不知享乐。我若是他,定然是要搬去京城住,再不济也得去霖州住。何必在这住着,八达县能有什么好的。”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另一人急忙提醒。

闻言周围的全都噤声,连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徐尘散却问:“这国舅爷平日里待诸位如何?”

说话间他格外留意四周几人,从衣着来看,倒像是这八达县的村民。至少不是达官显贵,也绝非达官显贵派来的人。

众人彼此对视,倒像是在犹豫该如何说。

徐尘散看向四周,见没有人来,才低声道:“我不过是好奇,几位不必顾及,直说就是。”

其中一人看了看四周,刻意凑近些才说:“这位国舅爷与旁人不同,他虽是国舅,但却不识字,也不贪财好色。如今虽是国舅,但还是照旧农耕,平日里也只比我等吃的好那么一点。只是我等不敢与他走得近,毕竟那可是国舅爷呢。”

“不识字?”徐尘散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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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不识字,那些账簿上的名字又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张管家写的?

“是啊,我与这国舅爷同岁。幼时我二人一同长大,就连娶妻也是同一年。他不识字,这点我最是清楚。”一位看起来略微年长些的男子说道。

竟还真不识字!

徐尘散哪里还顾得上吃,突然站起身,“几位慢慢吃,我还有事,先行告辞。”

语毕便要去后院,但院内都摆了宴席,只得靠墙绕过去。

行至垂花门旁时,余光闪过一个熟悉身影——

刚走过去的徐尘散又忽地往后退了两步,错愕的看向才刚走到垂花门下的女子。

他顿时喜笑颜开,柔声问:“锦安妹妹怎么来了?有事?”——

炉焙鸡和酥黄独两道菜出自《宋宴》这本书。

第75章 对质

==============

宋锦安面色泛白,眉心透着股冷郁。走上前后,先是看向四周才小声道:“此案应当并非是五皇子和国舅爷所为,多数是太子所为。”

“你怎么知道?”徐尘散分外诧异。

她今日分明并未随他们一同前来杜宅,怎么倒像是亲眼见到他们审问张管家似的?甚至还猜到了太子身上!

“是嫣娘说的。”宋锦安谨慎的打量着周围,脚下往后院走去。

徐尘散走在她身侧,只听她边走边说:“嫣娘同我言道,是宰相命她前往福鹿县,为的就是接近我与霍无妄。但那宰相却特意叮嘱她,倘若她的身份被我与霍无妄发现,就让她说是五皇子指使她前来。”

进入后院,她蓦然停下脚步,不知该往哪儿走。

徐尘散抬手一指,宋锦安便朝着他指的方向走去。

她又继续说:“如此一来,嫣娘即便不知幕后主使究竟是谁,但也猜得到应当不是五皇子。眼下最想除掉五皇子的,应当就是太子了。”

二人走了没多久就到了张管家所在的屋子。

打开门的瞬间,正垂眸看账簿的霍无妄抬眼看向门口。在看到宋锦安时,本是如平静湖水一般眸子,泛起点点涟漪。

他合上手中账簿,起身走近。

“安儿,你——”

宋锦安从他面前饶过,直奔张管家,冷声打断他的话:“这位是谁?”

“杜宅张管家。”霍无妄柔声道。

宋锦安余光看向案几上的账簿,又看了看面前之人,“等寿宴结束,带他去见国舅爷。需得二人同时在场,才能将此事问个清楚。”

语毕转而便去到案几前,拿起一本账簿翻看。

霍无妄搬来椅子,放置其身后,“安儿身子不适,怎的亲自来了?此事交由我与徐三审问即可,倒也不用安儿亲自前来。”

“事关重大,交由郭宅的家丁前来传话我不放心。”她余光看向身后,慢慢坐下,“除了这些账簿,可还有别的证据?”

“还有密室的药材。”霍无妄道。

宋锦安在听到密室二字时,顿时皱起眉,“那些药材……如何了?”

屋内陡然静了。

霍无妄轻轻吐出三字:“发霉了。”

宋锦安带着几分惋惜道:“可惜了。”

徐尘散在一旁看着这二人一唱一和的模样,一时竟忘了想说的要紧事。直到留意到宋锦安始终在翻看账簿,他才突然想起:“对了,这国舅爷不识字!”

宋锦安和霍无妄同时回头看他。

徐尘散又重复一遍:“他不识字,此事是前院那些百姓说的。”

语毕眸光看向此时口不能言的张管家。

“只怕账簿上那些名字,全是张管家写的吧。”

张管家拼了命的摇头,双眸死死地盯着徐尘散,倒像是在说:并非我写的!

“等寿宴结束,带他去见国舅爷,到时一问便知。”宋锦安又接着翻看账簿。

霍无妄应了声,垂眸盯着她的后腰。迟疑一瞬才打开屋内的柜子,从中找出一张上好的狐皮大氅,又拿来一个干净的枕头。

徐尘散起初还不懂他这是要做什么,直到眼睁睁的看着霍无妄将其塞到宋锦安身后空出来的椅子上,才顿时明白过来。

他不禁小声打趣:“你倒是贴心,竟还知道此事。”

但此言一出,倒是让宋锦安与霍无妄皆是一怔。

宋锦安的玉指捻起账簿一页翻过,貌似漫不经心的问:“霍小将军怎会知道这些事?”

她每次来月事,头一日疼痛难忍,后续几日便是腰肢酸软无力,即便是坐着,也时常要在后腰垫上点软和的。

此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她仰起头,望向他的眸光中带着探索,倒像是在等着他的回答。

“以往曾见徐大哥也如此照顾过徐夫人。”霍无妄对上她的眸光,说的一本正经。

徐三却是一头雾水,“我大哥?你何时见过我大哥如此照顾过我大嫂?”

这事他怎么不知道?!

宋锦安自是清楚霍无妄在撒谎,但却也不拆穿他。只是眸光收回时眼底清冷疏离,身子微微往后靠去。

外面热闹非凡,屋内缺个出奇的静。只是偶尔能听见徐尘散肚子咕噜的声音,但此刻也只能先忍着了。

足足一个时辰过后,寿宴才算结束。八达县前来吃寿宴的老百姓也纷纷离去,从四面八方而来的达官显贵也一一与国舅爷告别。

唯有京城达官显贵派来的人走的迟一些,但也并未逗留太久。

等送走了所有客人,国舅爷站在门口拧着眉低声斥责:“这个张管家,一整日了,也不知是去了何处!从开席到现在,也没见他人!”

他回过头看向身后的几个家丁,“你们可曾见过他?”

几个家丁纷纷摇头,只其中一人说道:“开席前倒是见过。”

国舅爷双手背后朝着正堂走去,途经院内时看向桌上干干净净的盘子,又顿时眉心舒展,敛笑道:“看来这菜倒还算可口。”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家丁着急忙慌的从后院跑来,还边跑边说:“国舅爷,张管家他、他被绑起来了!”

国舅爷登时止步,不解的看着他,“绑起来了?谁绑的?”

“是、是……”那家丁慌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是我。”霍无妄阔步从后院走出来。

紧接着便是徐尘散一手扯住被五花大绑的张管家走了出来,此时张管家虽并未与椅子绑在一起,但也难以从徐尘散的手中逃掉。

宋锦安慢悠悠的跟在后来,在看到国舅爷时,她轻声道:“今日实在唐突,但也是无奈之举,还望国舅爷见谅。”

她扫视一圈院内的家丁,最终又看向国舅爷。

“还是去正堂说吧,此事不宜被太多人听到。”

生怕国舅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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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的身份生疑,徐尘散便那带来的腰牌亮了出来。

“此乃襄州戍边将军的腰牌,在下正是徐将军的三子,此行前来是为调查药材一案。国舅爷虽贵为皇亲国戚,但此案我等是奉命前来调查。如今既是查到了国舅爷身上,还需国舅爷配合。”

徐尘散还特意让其他家丁也看了看腰牌。

家丁一个个盯着那腰牌看,却都不敢说话。

国舅爷满是皱纹的脸上尽是震惊,“此案怎会查到我身上?几位莫不是查错了吧?”

“国舅爷还是随我等去正堂说吧,免得此处人多眼杂,多有不便。”宋锦安道。

言尽于此,国舅爷也不敢再多说,直接带着几人去了正堂。又命丫鬟泡了茶来,为几人逐一上了茶,谨慎起见还特意让正堂内的丫鬟和家丁都退了出去。

直到正堂内只剩下他们几人,国舅爷才问:“这药材一案我也有所耳闻,这可是牵扯到上百条人命的大案,怎会查到我身上?”

他倒像是当真不知为何会查到他身上,更是不懂张管家为何会被这几人绑起来。

“杜宅柴房内的密室里,放了大量药材,此事国舅爷作何解释?”霍无妄问。

国舅爷愣了一瞬,陡然笑了,“密室?我杜宅还有密室?”

眸光一转看向仍旧被徐尘散扯住绳子的张管家,直至此时他才隐隐明白过来。

“难不成是张管家命人挖了一间密室?”

宋锦安坐在徐尘散的对面,倒是也看得出来坐在徐尘散身侧的张管家有话要说。既是要二人对质,不让张管家说话怎么成?

“徐三哥,将张管家口中的布抽出来。”

徐尘散应了声,忙照吩咐做事。

布拿出来的瞬间,张管家就激动大喊:“老爷怎能翻脸不认账呢?那密室分明是一年前老爷吩咐我找人来挖的,如今药材一案东窗事发,老爷怎能将这掉脑袋的大事推给我呢?”

他说着双眼已然泛红,不知是气恼所致,还是心中难过。

可国舅爷却仍旧是一脸错愕,“我何时吩咐过你去挖密室?我这宅子足够住的,要密室作何用?你休要胡言乱语!”

“老爷这般卸磨杀驴,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分明就是老爷吩咐的,此事老爷还特意交代,务必要我请外院的人前来挖,不可让宅内家丁知道!”

张管家说的撕心裂肺,倒像是带着几分真情实意。

徐尘散就坐在他身侧,一时间竟也看不懂这二人究竟谁在撒谎。

但对面坐着的霍无妄和宋锦安却是一脸淡然,倒像是已然看懂了。

国舅爷急忙道:“胡说八道!分明是胡说八道!我怎会要那间密室?还放药材?真若是放药材,定然是要在这院内晾晒!再不济还能放在东厢房和西厢房,怎会放在密室?”

“是老爷说的那些药材不能被发现,这才逼不得已将其放在密室中,为的就是不被发现。那时我也劝过老爷,谁知老爷竟不管不顾,非要将药材放在密室。”

张管家苦笑摇头,“真是没想到如今老爷竟又拿我说过的话来问我!真是可笑,可笑啊!”

他抬眼看向对面的二人,又看了看徐尘散。

“三位既是能查到杜宅,想必也是手握证据。既是如此,还望三位换我一个清白,免得我下了阴曹地府也难瞑目啊。”

国舅爷拧着眉,不耐烦道:“什么清白?那密室和药材,我一概不知,倘若不是你做下的,还能是谁?事已至此,你还是说实话吧!”

“国舅爷翻脸无情,我实在是无话可说。”张管家看向门口的柱子。

余光见徐尘散已然松开了绳子,直接起身就冲了出去——

大事不妙!

霍无妄眼疾手快的冲上前,一把扯住他的后衣领。

张管家不住地挣扎,眸光看到身后的霍无妄,怒吼道:“霍公子放开我,让我以死证清白!”——

第76章 审问

==============

正堂内几人见此一幕不禁皱起眉,正堂外的家丁在听到张管家的话后,纷纷探头看向正堂。

霍无妄将人强行拉回去,一把摁到椅子上,凌厉的目光看向徐尘散,“盯着他!”

徐尘散急忙扯住绑在张管家身上的绳子,这次却是刻意用了力,生怕他再想不开。见此情形霍无妄才慢慢退回原位,坐在宋锦安身侧。

张管家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不住的叹气,“想我在杜宅也已有多年,扪心自问行事也算坦坦荡荡。唯有药材一事,令我寝食难安、夜不能寐。早些时日就想劝老爷收手,真是没想到……没想到老爷竟然将此事推到了我身上!”

国舅爷一张脸憋得通红,咬着牙死死盯着张管家,“你、你胡说八道!这药材一案我压根儿不知情,你若说此事是我指使,只管拿出证据来!”

张管家冷笑,“老爷难道忘了那些账簿?每一本账簿皆有老爷写下的名字,难道老爷还想赖账不成?”

“什么账簿?”国舅爷错愕。

“老爷就别装了!那些账簿都收得好好的,证据确凿。看在主仆多年的情分上,奉劝老爷一句,还是说实话吧。”

国舅爷不可置信的盯着他,倒像是蓦然想起了一事,“难道是你以往拿给我的那些账簿?”

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对劲,“可你曾说那些账簿是宅中开支,才需得由写下名字。怎么如今又与药材一案扯上了?”

张管家怒吼,“老爷明知那些账簿是药材买卖的账簿,如今当着这三人的面,却谎称我曾与老爷言说那是宅中开支的账簿!老爷此举当真是,杀人不见血,这分明就是要让我担下这滔天的死罪啊!”

……

二人各执一词,争得不可开交。

徐尘散越听越迷糊,眸光随着二人的话不停转变。

宋锦安却盯着国舅爷看,将其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许是今日寿辰,国舅爷穿了身上等料子的长衫,外罩大氅。从里到外的布料都不见褶,露出的鞋也并未染尘。

看样子全是新做的。

但是此刻撑在膝盖上的双手却尽显粗糙,指甲缝中还藏着泥垢。他脸上亦是皱纹明显,其中一侧的脸上还有一道不易察觉的伤痕。

此时这身衣裳穿在他身上,倒更像是偷来的。

眸光一转,宋锦安又看向了张管家——

此人虽说的振振有词,可却只是咬死账簿上名字一事。但倘若国舅爷当真不识字,张管家这一证据便如同虚设。

她略微侧头,压低嗓音同霍无妄说了句话。

霍无妄听后眉心一紧,迟疑的看了眼宋锦安。但也仅仅是迟疑一瞬,转而就起身走了出去。

国舅爷与张管家只顾着争执此事,倒是不曾留意霍无妄离开。

等霍无妄折返回来,手中拿着几张纸,直到走到国舅爷面前,才刻意背对着张管家,将手中纸张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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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向国舅爷。

国舅爷看着纸张上的几个字,双目茫然。不解的看了看那纸,又看看霍无妄。

“国舅爷可知这几个字是何意?”霍无妄问。

国舅爷摇头,倒是一旁的宋锦安盯着他的神色,柔声道:“这八个字,乃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今日正是国舅爷的寿辰,此八个字顿时说的他喜笑颜开,“多谢几位,只是这写的小了些,否则挂起来倒是正合适。”

说着便看向四周,倒像是在寻个合适的位置,打算将这幅字给挂起来。

霍无妄看向对面的宋锦安,二人对视一眼,见宋锦安微不可查的点点头,他顿时将手中纸张揉成团,攥在手心里。

“日后再给国舅爷重新写一张。”霍无妄又拿出另一张,“国舅爷可认的这三字?”

国舅爷回头看去,顿时脱口而出:“杜壮牛,此乃老夫的名字。”

宋锦安看向被挡在霍无妄身后的张管家,冷声问:“张管家既是说药草一案全然是国舅爷在背后指使,除了那些账簿,可还有别的证据?”

张管家双唇紧闭,拧着眉沉思,却半晌都没开口。

“先将张管家带回去,”宋锦安站起身,扭头看国舅爷,“眼下还不能证明国舅爷并未参与此事。这几日就劳烦国舅爷在宅中待着,以免我等派人前来寻国舅爷又寻不见。”

闻言国舅爷轻轻点头,张管家却大喊:“药材一案分明就是国舅爷和五皇子在背后指使,你等不抓他们,却来抓我,天理何在?”

他眉目带怒,咬牙看向霍无妄的背影。

“官官相护,果真不假。霍少爷怕得罪了国舅爷和五皇子,便拿我一个小小的管家来做替罪羊,看来霍家也不过如此!”

霍无妄回首,手中纸团摊开。

上面赫然写着八个大字:断子绝孙,幼年丧父。

张管家脸色噌的一下惨白,身子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倒像是三魂七魄都被人抽走了。

“张管家若是无话可说,就随我等走一趟。”宋锦安道。

张管家再也没了话说,只是双目失神的摇摇头。

等几人将张管家带走,国舅爷还特意将其送至门前,“几位若是觉得这张管家的话不足为证,大可将这院内的家丁一并带去问个清楚。这些家丁多是来杜宅多年了,倒是实在。”

宋锦安微微颔首,“既是如此,也就不与国舅爷客气了。”

她抬眼看向院内,随意的挑了六人,一并带去了衙门。郭县令早已经在杜宅吃了酒席回来,猜到这几人会带人回来,便早早的命人备下牢房,以便几人审问。

拢共带回来六个家丁,三人各自带了一人去不同的屋子审问。等审问完,才接着带去第二人。

等三人审问完,天色已晚,张管家也已然被衙役带去了牢狱中关好。

“我审问的这两位家丁,对于药材一案并不清楚,但却知道平日里有牛车和马车前来送药材。但每次前来送药材,国舅爷总会不在宅中,多是张管家亲自安排此事。”

徐尘散偏头看向那二人,意味深长的笑笑。

“密室也是在国舅爷不在宅中的时候挖出来的。”

但如此一来,这二人倒是仍旧都有嫌疑——

或许国舅爷是为了避开嫌疑,才总是躲避。

亦或是张管家特意将国舅爷支开,才能安排人做下这些事。

霍无妄跟着说:“与我这边问出来的一样。”

“我倒是从这二人口中问出些不同的。”宋锦安冷的搓了搓双手,脚下往院门口走去。

她边走边说:“国舅爷自幼丧父,母亲也在他十岁时离世,是他将舒贵妃养大。兄妹相依为命,他素来纵着舒贵妃,以往向来是要什么给什么。但唯有舒贵妃阴差阳错入宫一事,令他十分不满。”

“在五皇子出生后不久,国舅爷的二子一女便纷纷夭折。不足两年,国舅爷的夫人也跟着离世。那时国舅爷便说过,是杜宅祖上受不起皇命,才会害他断子绝孙。”

三人朝着郭宅走去,路上入目不见一个百姓。

暗色下倒是能看清四周的农田上还覆着一层雪。

宋锦安看着那些农田,不禁想起国舅爷的那双手,蓦然停下脚步,“或许国舅爷也正因如此才不愿入京,否则他仅剩的亲人都在京城,他又怎会不去?”

“或许是他要留在八达镇,要为五皇子除掉最大的对手呢?”霍无妄道。

倒也有这种可能。

说到底终究没有真正的证据。

宋锦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蓦然笑了出来,“此案如今看来,无非是五皇子与太子之争。终究是要从边疆查到京城了。”

边疆的案件竟牵扯到京城,此案呈上真相时,也不知皇上作何想。

“说不准会是三皇子,”徐尘散突然开口,宋锦安与霍无妄同时看他,“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三人面面相觑,自是都明白此案的背后,终究会牵扯到皇室。

无论是哪位皇子,都不好惹!-

霖州,客栈。

刘慎接连等了几日也没能等到呼延霂的信儿,反倒是等来了另一人——李药。

客栈掌柜的命人将刘慎请下楼,李药见到他,顿时激动大喊:“刘将军,是我!前去投奔霍家的那个李大哥李药!”

“李大哥,你怎么来了?”刘慎匆忙上前几步,“难道是霍家出事了?”

二人曾在霍家见过一面,刘慎自是知道如今李大哥带着两个孩子住在霍家。他突然前来,定然是出大事了。

李大哥摇头,“不是,我是来找宋姑娘和霍二少爷的。”

他着急忙慌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上面还染了些血迹。又从怀中拿出一块布条,倒像是被强行撕下来的。

“那日我婆娘被杀,从那人身上扯下来一块布,正是此物。这封信也是拉扯中掉下来的,只是天黑,那人并未看见这信掉了,这才被我捡了去。”

他偏头看向一旁的掌柜的,掌柜的顿时识趣的往后院走去。

直到看不见人影了,李大哥才说:“我不识字,前些日子请霍家的家丁看了这封信。那人同我言道这封信有助于霍二少爷查明药材一案,还说此事牵扯甚广,稍有不慎就会查错了。”

说着便慢慢去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直至此时才察觉双腿累的发颤。

他仰起头看向刘慎,又道:“这人命关天的大事,我不敢耽搁,便赶去了福鹿县。没想到你们竟不在福鹿县,但幸好又从张壮口中问出刘将军的住处,我是一刻也没敢耽搁,连夜赶了过来。”

刘慎将信拆开,纵然是染了血,但也能看清上面的字——

太子有令,不再敛收药材,命尔等留在福鹿县,与众百姓言明药材一事乃是八达县国舅爷所指使。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第77章 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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