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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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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允棠便微微点头。

这样便也不必她费力留信解释,等人到了,家里人便已自然明白其中缘故。

眼看皇后娘娘说罢之后,又将手心伸向了一旁的短匕,初一忍不住开口:“这刀已经够利了,娘娘再磨,只怕要伤了自己。”

苏允棠垂眸看着手中的寒芒。

这是她及笄时,父亲赠予她的生辰礼,刀鞘上缀了七彩的宝石,比寻常女子的头面还要光芒闪耀,内里的刀刃却不逊于世间任何一柄神兵。

她甚至还记着父亲赠刀时,手心抚在她鬓角的温度,与嘴角的叹息:“从小教你骑马,是因为世道不好,马术娴熟些,遇着危险能跑的远些,撑到爹爹来救你。”

“如今想来,是爹耽搁了你。”

“阿棠,若是爹不在,日后有人欺辱你,谁来救你护你?”

十五岁的苏允棠笑得明艳张扬:“女儿才不需旁人来护,谁敢来欺负我,我这把漂亮刀子可不是摆来好看的!”

旧事如水,苏允棠从未想过,父亲从来没有耽搁了她,而她的一时意气,却是实实在在的牵累了父亲。

苏允棠紧紧的攥紧了刀柄,痛意深到了极处,表面反而难见一丝波澜。

大将军祭日将至,她已寻了想回家住几日的理由,叫去厄先带了贵妃与轻云先回去准备。

仿佛注定一般,一切都是刚刚好。

该了结了。

“你说的是,父亲赠我的刀,不是让我伤自己的。”

苏允棠甚至笑了笑,她将锋利短匕收回刀鞘,缓缓起身,向殿外行去。

分明腹部还带着明显的隆起,但苏允棠行动间,却丁点儿不见身怀六甲的迟缓累赘。

她背负长弓 ,腰悬箭囊,火红的朝霞映在身上,果决凄烈,如踏入烈火的凤凰:

“叫刘三宝来,我等着他。”

第54章 朕没有!

◎短刃立时刺入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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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来报时, 刘景天正在靠在勤政殿外的抱厦竹床上,懒洋洋扇着蒲扇,与几个老臣议政。

皇后有孕之后, 刘景天就接连“病了”好几场,大朝会都罢了一月有余,虽说每日也会抽出时间来批阅奏折,见一见亲信重臣, 但政务也难免耽搁了许多。

好容易这几个月里略微舒服一些, 除了腰酸背痛、小腿抽筋、四肢麻痹、喘不上气……之外, 再没了旁的毛病, 来了大明宫的刘景天也不负“勤政”之名,从日出忙碌到日暮, 连带着满朝文武都顶着炎炎夏日,奔波于两宫之间。

如此刻抱厦内的的几个老臣, 都是出生世家大族, 打从前朝起, 便是有名有姓的人物, 只是如今换了天子, 不敢拿大,从前刘景天正襟危坐,撑起礼贤下士的仁君之相, 他们还能讲究些资历自矜。

如今被刘景天浑身惫懒的散着衣衫、在腰下塞着软枕召来议政, 这样的轻慢, 他们也只能连连夸赞, 给刘景天戴一顶励精图治, 病重还不忘国事的帽子, 顺道也给自个寻些体面。

不过听到了宫人的禀报后, 原本懒懒的刘景天神色便就瞬间一正,立时起身:“皇后可说了是什么事?”

李江海低头:“只说有事,请陛下赶紧过去,娘娘等着。”

一旁几个朝臣闻言,心下都是暗暗摇头,只觉皇后连个缘故都无,便这般随意呼和天子,便是怀着身孕,也实在有些轻狂。

陛下堂堂天子,定然不会理会,说不得还要不满震怒。

抱厦中,也只有见多了的李江海面目平静,说罢之后,还格外贴心的后退一步,让出了陛下行走的路径来。

果然,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刘景天一扔蒲扇,扶着自己的后腰站起了身:“诸位大人先议着,待朕回来再断!”

自从上次在大明寺外看见董氏,皇后生了气,已经有大半月功夫没见过他,这次叫他过去,想来是气消了,要不然就是担忧腹中孩儿,要问他情形。

不过这么说来,这十几日里,他一双孩儿不知怎么了,动静的确是少了不少,叫他都有些担忧……

刘景天熟练的摸一摸平坦的小腹,不论如何,凭他们的“夫妻情分”,阿棠也不会留他太久,不耽搁他回来处置政事。

这般说罢,刘景天也是毫不耽搁,撑着“病恹恹”的龙体,龙行虎步的下了台阶,大步而去。

留下几个老臣面面相觑,良久,一人忍不住道:“没想到陛下待皇后如此情深意重。”

“之前都言皇后失宠,要废后另立,可见都是谣传。”

“不知是谁说大将军去后,中宫已是无根之木,后党翻覆就在眼前。”

“老了,难免说些糊涂话,自个都不记得。”

“即是二圣情深,夫妻一体,何来后党一说?”

“有理有理,帝后相和,江山稳固,可喜可贺。”

——————

离去的刘景天当然听不到抱厦里,老油条们的闲话。

他大步行出了勤政殿,直到看到了皇后寝宫的檐角瑞兽,远远看到了紧闭的宫门,便莫名顿了一顿,低头搓了搓指尖,又按了按心口。

不知怎的,这一路上总觉着有些心慌。

他停了脚步:“皇后这几日都在忙什么?”

李总管闻言低了低头,这话没人能回答。

大明宫不是皇宫,在宫中时,陛下若想,连皇后吃了几碟菜,睡了几刻钟都能清清楚楚。

可在大明宫,皇后娘娘的话比陛下这个天子还好使,衣食住行也不必从外头经手,宫门一关,就当真是铁桶一般严密结实。

倒是一旁周光耀拱手:“陛下若不放心,可带属下贴身护卫。”

刘景天瞥他一眼:“怎的,还怕皇后与朕动手不成?”

周光耀笑呵呵的,他十几岁时就是南王亲卫,同生共死过的情分,在刘景天面前倒不像寻常臣子小心:“属下听闻,娘娘这阵子不甚痛快,若当真动手,属下虽不敢拦,总能代您受几鞭子不是?”

刘景天果然不恼:“你如何知道皇后痛不痛快?”

周光耀只是笑笑,并不解释,他总不能说是自己心存私心,一直留意着皇后宫中,前几日见去厄姑娘下山回将军府,便特意跟着送了一程,路上无意听说了娘娘这几日厉兵秣马,紧弦上弓,只怕就是等着陛下你上门。

好在刘景天也不追问,想着皇后若要动手,旁人只怕是代不去的,便不禁摇头叹息:“想跟着就跟着罢了,只是一会儿被皇后赶出来,别怪朕不为你张目。”

周光耀在帝后两个身边跟了这么久,也一点不奇怪陛下这话里的示弱,仍是笑呵呵的应诺,又往前一步,当前叫起了宫门。

按着周光耀的初心,娘娘便是当真动手,也不过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小惩大戒罢了,他不过是为着护卫之责以防万一,免得玩笑当真闹大。

但等到宫门大开,耳边骤然响起急迸格邦的一声清脆的“啪”响时,他的面色却是猛然一变!

只是看到台上的皇后娘娘,便无人会认为这是夫妻间的玩笑。

拈弓得法,架箭从容,前推后走,弓满势成,这分明是早有准备、毫不迟疑的的一道杀箭!

即便久经沙场的周光耀,这么近的距离里也无法阻拦,出弦的羽箭仿若一道雷霆,擦过他的面颊,箭端甚至带起了他的鬓发,重重的在他身后发出一道沉闷的动静。

沙场征杀多年,这种声音他再熟悉不过。

这是弓箭穿透了皮肉的声响 。

他的身后,当然就是陛下!

周光耀只觉头皮一炸,踉跄转身,还好,有他挡着,到底叫皇后偏了一寸,这本该正中胸口的一箭,如今只是扎在陛下的肩膀上。

“有刺客!”

“护驾!”

周光耀一把将刘景天护在身后,高声大喊。

但叫这位禁军统领崩溃的是,被他拼死护卫的刘景天非但没有立刻后退,甚至还越过他往前走了一步。

刘景天微微躬身按着伤口,震惊之外,却毫无怒意,甚至看向皇后的面上,满是担忧与关心:“阿棠!你这是干什么?你现下如何!”

台上苏允棠的肩膀也是微微一颤,但她神色不变,仿佛那深入骨髓的一箭,痛的并不是她,见一箭未曾毙命,便又是一箭架起。

身端体直,用力平和,弓如满月,势若雷霆。

第二箭、第三箭。

从前怎么没听过,皇后娘娘还是一位神射手!

周光耀浑身汗毛立起,电光火石之间,长刀出鞘,险之又险的斩断了第二支箭。

虽然斩得干脆,可斩断之后,周光耀却是双臂颤抖,面白如土,心中清楚能砍落这一箭都是侥幸,若在战场,对上下一箭,他必死无疑。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今日这三箭,目标都并不是他。

刘景天眸光一缩,猛然往后跌去,虽然模样狼狈,但好在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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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脖颈要害,这一箭只是擦过了他的面侧,在右侧面颊上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

这时,原本跟在原处的宫人禁卫也冲了上来,长刀出鞘,将天子层层挡在身后。

簇拥在皇后的身旁的二十女卫见状也一一上前,亦是各个手持弓羽刀枪,虽是女子,却是神色坚毅,举止整齐,丝毫不落下风。

周光耀却略微松了一口气,只觉自己的脑袋算是捡了回来:“护卫陛下回宫!”

“都别动手!”

刘景天却忽的开了口,他抬头看向台上妻子,满面难过:“阿棠,你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再开弓,你还怀着身孕,孩子在难受了!你顾念自己身子!”

苏允棠的面色苍白,微微喘息,她刚才射出的三箭,不是单单耗费力气,浑身的精气神缺一不可,若不是周光耀搅局,三箭既出,刘景天无论如何也不该有命在。

已她如今的身子,能射出三箭都已勉强,再往后不是不能射,只是却不是杀人的箭了。

看到苏允棠放下了长弓,刘景天也微微松一口气,上前一步,面色格外的诚恳真挚:“阿棠,你便是要杀,也总要给朕个缘故,叫朕做个明白鬼。”

疯了,我知道了,这一对夫妻都疯了!

周光耀瞠目结舌,震惊之后,拦不下陛下,便只得跟着天子询问:“是啊,娘娘何故谋反?”

这还怀着孩子呢!便是野心大发,要垂帘听政,是不是也得等孩子生下来?

苏允棠拿起短匕,没有理会刘景天,却对周光耀开了口:“为报父仇。”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更何况皇后娘娘的父亲,是声名赫赫的大将军,这四个字的分量,让所有人都是瞬间一窒,一个个都忍不住看向正中的帝王。

刘景天面色一变:“是有人进谗?朕冤枉!”

别说,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着天子对旁人喊冤。

周光耀收回目光,也小心翼翼的干笑着:“大将军乃是病故,此事天下皆知,娘娘必定是误会了。”

苏允棠拔出短刃,第一次看向面前的刘景天,一双杏眸如深不见底的古井幽潭:“你见父亲病重,先人一步寻到了葛老,然后杀了他,是不是?”

“没有!”

刘景天面色一白,连嘴唇都苍白似纸,衬得面上血痕红的绮丽:“阿棠,你信朕,朕没有!”

看着刘景天眸中的慌乱,苏允棠却笑了笑。

她已刀尖点着他,声音轻柔:“来,陛下请上来,当着臣妾的面说。”

恍然大悟的周光耀偷觑一眼天子,压低了低声道:“陛下,事已至此,若不然还先退出去,日后再与娘娘慢慢分辨。”

虽这么说,可谁听不出,所谓分辨不过是给刘景天留面子罢了,周光耀的面上,只差把“事情败露,骗不过去了,先跑吧”几个大字写在脸上。

可闻言之后的刘景天面色却是越发难看,满心里说不出的憋屈郁卒涌在心间,只差呕出一口血来。

连周光耀都是如此,阿棠如何会信他!

若没有体感互换,他此刻退便退了,只要阿棠还想杀他,就不会想不开自戕,他还可以缓缓想法子解释。

可如今,他如何能退?

就算明知苏允棠这话中的凶险,刘景天仍旧只能迈了步子,为表诚意,甚至吩咐簇拥的禁卫都退出一丈,独自行到了苏允棠面前。

与禁卫对峙的初一等女卫见状,原想动手,可她们一动,台下的周光耀等人便也立即上前一步,格外戒备。

苏允棠见状,便也吩咐女卫们退到了一旁。

她如今,原本也不惧刘景天动手。

苏允棠手中的短刃不再冲向刘景天,反而隐隐转向了自己的脖颈胸膛。

可刘景天的心却比自己被威胁时,还瞬间急促了十成。

苏允棠看着他的惊慌失措,轻声提醒:“别乱动,没用的。”

刘景天相信她这话,顶着肩膀上这样厉害的伤,苏允棠都只若未觉,仍旧撑着接连射出两箭,他便是伤害自己,弄出再大的疼痛来,也并未能叫阿棠吃痛放手,说不得适得其反,反而叫她立时动手。

眼前的阿棠,实在是已经站在了悬崖的最后一刻,哪怕一丝微风,都禁不得。

他哪里敢冒险?

刘景天捂着伤口的鲜血,想要上前,却又迟疑,从没有这样进退两难、卑微小意过。

在苏允棠幽静的目光下,刘景天最终也只停在了在她三步的距离,想了想,干脆双膝一弯,跪倒了下来。

刘景天用最顺服姿势抬头看她,眼眸湿润,面带血痕:“朕不动,阿棠,你疼不疼?当心伤了孩子。”

“孩子。”

苏允棠重复了他的话,低眉自己的凸起的小腹,凄然一笑:“为杀父仇人生儿育女,刘三宝,原来在你心里,我苏允棠便如此下贱?”

刘景天深深的吸一口气:“不,不是如此,阿棠,你听朕说!朕当初的确派了人搜寻葛老,也确是查到了葛老的踪迹,可朕只是下令寻到之后,即刻带回京城,从头到尾也没有下过杀令。”

密信之中,葛老的两位徒弟说得清清楚楚,师徒一早遇见官兵,听闻大将军病重,葛老已经打算立即进京,只是手上还有一个断了腿的病人,师父便吩咐他们多熬几贴药送去,在某处汇合一起动身。

等到两人回来,却久久没能等到葛老,连一早遇见的官家也跟着没了踪迹。

两人初时只当是走岔,也不在意,夫妻改换了小道,相携进京,想着等到了京城自然能重逢,谁知历经波折进宫之后,却听闻了大将军早已病逝,也压根不见葛老来过。

夫妻二人这才知道寻到他们的不是将军府的兵士,而是天子亲卫,细思之后,心中惊恐,逃出京城,只在偏僻之地行医度日,再不敢提起葛老之名。

直到机缘巧合,被苏府察觉。

想到还塞在她怀中的密信,苏允棠神色冷然,垂眸开口:“那葛老去哪了呢?”

刘景天:“朕也不知!下面来报,葛老是夜里突然不见了,他们也不知道踪迹,或许是被狼叼走去了,总之与朕无干!”

狼叼去了。

听着这么荒谬的话,苏允棠原本是想笑的,可她太累了,嘴角只是微微动了动,却连抬起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刘景天浑身紧绷,一丝不错的看着苏允棠。

他捂着伤口,弯下脊梁,躬下身子缓缓向前,还想解释:“阿棠……”

“够了。”

苏允棠摇头:“刘三宝,够了。”

她又说一遍,之后再不看刘景天一眼,手中短刃猛然用力,立时刺入自己胸膛。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没有写到,这里说明一下吧,男主是真的没动手(不然真是不能he),不过他现在纯属一个狼来了,没有任何信誉,连自己人都不信他hhhhhh

第55章 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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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恨莫及◎

苏允棠手持短匕, 在自己要害游移不定时,刘景天还在胆战心惊,屈膝跪地, 诸多求肯剖白。

但苏允棠当真动了手,他却反而冰一般的清明冷静。

事实上,刘景天从独自一人登山石台时,就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跪地躬身, 这姿势不单单能表明顺服, 安抚皇后, 当真危急时, 也是最利于发力,能以最快速度动手的动作。

他从始至终, 目光就没有从苏允棠身上移开哪怕一分,在苏允棠动手的一刹那, 他便也如林间猎豹一般骤然暴起。

生死一刻间, 他没有在意互换的体感, 而是信任自己全力爆发的速度与力气, 猛然向前, 一把抓住苏允棠的脚踝,猛然用力将她向地上拉去。

人若一心求死,可以不顾身上的伤处疼痛, 但心志再是果决, 跌倒在半空时人, 手上也是极难顺畅用力的

刘景天的判断没错, 叫他这么一扯, 闪着寒光的短刃只刚刚刺进半寸的刀尖, 便因为在半空跌倒, 失力停了下来,叮当一声跌落在地上。

刘景天眼疾手快,将苏允棠拉到之后,身子借力一跃,便稳稳将人接在了怀中。

苏允棠没有反抗,甚至在摔倒的一瞬间,便已紧闭双眼,失去了意识。

女子身怀双胎,顶着七八月的肚子,原本就艰难,便是平日里动作大些都要心慌气短,眼前发黑,更何况苏允棠先是顶着肩膀刺穿的剧痛,硬撑着射出了三道重箭,继而又经受这般心绪起落。

昏倒,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但刘景天仍不放心,他一手抱起苏允棠,另一手一把扯下腰间一副不起眼的香囊,从里面扯出了一条丝帕,按在了苏允棠的口鼻处。

丝帕上浸过迷药,是如今在内造司内,将功赎罪的的神棍唐黄改的方子,去掉了先前淫药的功效,又用了几月试药调整,用过之后,便可昏睡半日到一夜功夫,醒来之后除了微微的头疼,再没有其它毛病。

迷药制成之后,刘景天便一直随身带着以防万一。

谁曾想第一次派上用场,就是这般要命的时候。

刘景天紧咬牙关,也没敢捂的太久,只几息功夫。确认等到怀中人彻底软绵无力,自己也几乎提不起力气之后,才彻底放下心来,力气一泄,也跟着倒到了地上。

但这也不过刚刚开始。

直到这时,双臂止不住颤抖的刘景天,才顾得上感觉身上的情形。

他自己还扎在肩膀的羽箭,与面颊的伤口倒罢了,虽然鲜血横流,可都是皮外伤,皇后昏迷着,该是不觉疼。

比起他来,原本属于苏允棠的不适,才更叫他忧心不已。

短匕虽未扎透,可也是正对着胸膛,刀尖跌落之后,剩下的伤口伴着心跳鲜血汩汩不停,疼意不减。

身上除了疲累到极致的无力之外,最叫他惊心的,是原本日日打拳踢腿的孩儿,经过这么大的动静,非但没有一丝反应,小腹反而隐隐坠疼!

“娘娘——”

“陛下!”

这样的变故之下,禁军与女卫也再顾不得戒备对峙,都匆匆赶来,看着帝后二人躺在殿前,浑身的鲜血淋漓,狼藉一片,都是大惊失色、惊惶不已。

刘景天正强撑着身子,伸手按在苏允棠胸口流血的伤处,只径直道:“召太医,还有皇后这儿的产婆医女,立即找来!快!”

“是!”

周光耀连忙答应。

他在皇后娘娘射出第一支箭时,便朝天传了响云箭,如今已有禁卫陆续赶来,此刻除了派寻太医之外,看着周遭这二十余个女卫,还询问道:“陛下,这些谋逆之徒可要拿下?”

在周光耀想来,皇后犯下这般大罪,便是皇后娘娘不好说,这些胆大包天的女卫们总不能放过,说不得立时就要斩在当场,以彰天威。

他一时间甚至感激庆幸皇后娘娘提早叫去厄回了将军府,并不在这二十人之中,还算有周转之机,若不然,他便是拼着抗旨,也下不去手。

初一等人闻言都握紧了手中武器。

她在知道苏允棠打算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已经性命已经不是自己的,只是生在苏家慈幼院,被将军府教导十几年,已如死士无二,为主尽忠,并不吝性命。

与其束手就擒受尽屈辱而死,倒不如举刀相抗,得个痛快。

可刘景天瞧着剑拔弩张的两群人,却只觉满心烦闷,破口大骂:“拿个屁!朕与皇后夫妻争执罢了,哪里来的谋逆?叫她们去搬软榻抬皇后进去!”

杀什么?都是皇后与苏府的人,现在杀了,是唯恐阿棠同归于尽的死志不够坚定不成?

既然不能杀,就更不能承认什么谋逆行刺,若不然传了出去,堂堂天子被人行刺,却悄无声息,什么人都没处置,史他这天子颜面何存?

刘景天这决断是事出有因,但放在不知情的众人耳中,帝王的如此宽纵,却简直称得上骇人听闻。

夫妻争执?哪家的夫妻争执有这么大动静?陛下你要不先低头看看肩膀上的铁箭串子再说话?

莫说瞪大了眼睛的周光耀了,连初一等人都在原处怔怔了半晌,直到刘景天不满催促,才瞬间回神,一个个忙碌了起来。

地上的苏允棠在女卫们的簇拥下,被小心翼翼抬进了寝殿,殿内箱笼内有备着上等的伤药,女卫们被苏家教导,旁的不会,包扎上药却都熟稔,当即便有一个手下最精巧的为皇后包好了心口的刀伤。

起码刺目的鲜血是不再往外涌了。

到了这时,将军府上送进来的医女产婆,也在女卫们催促下,战战兢兢的进了殿门。

她们近身照料皇后龙胎,就住在后殿的廊庑内,早就听到了前殿的吵嚷动静,原本就已吓得不轻,被押来后看见榻上的皇后,就更是一个个的手忙脚乱。

“这是怎么了?怎的这么多血?”

“还有龙胎!先看看有无下红!”

刘景天就守在近前,见几人粗手笨脚的想要翻动苏允棠下身查看,便沉声阻拦:“下红还没有,只是有一阵阵的坠疼,孩儿如何?”

产婆这才瞧见阴着脸的天子,身子明显一抖:“这,这……不,不好说……”

结结巴巴的模样,看得刘景天一阵愠怒,只还未来得及开口,木槅外便又传来了匆匆的脚步——

“娘娘怎么了!”

是林芝年。

距离这里最近的太医,便是与皇后寝宫一墙之隔的林芝年,听到响云箭的锐响后,便立即朝这里赶来,只比后殿的医女产婆慢了一步。

不论先前对林芝年又再多不喜,此刻看到他的身影,刘景天也是打心底里欢迎的。

只要能救下皇后,莫说与皇后清清白白了,他便当真是奸夫,刘景天此刻也能忍着给他封个王爵出来。

他踉跄着站起身,还没来得及让出位置,就先是眼前一晃,继而身子一歪——

这是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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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不顾冲上来的林芝年撞到了一旁。

可好容易扶住了榻沿之后,刘景天非但不能恼,反而要撑着力气,好声好气的解释:“皇后开了三次重弓,脱力摔倒,心口被刺,已止了血,现下肚子坠疼,昏迷除了急怒之外,也是因中了迷药。”

林芝年的面色,在进殿看到苏允棠的一瞬间,就已经极不好看了,再加上刘景天的说明,每听一句,他清隽的面庞便扭曲一分。

等到听完了最后一句,林芝年更是连牙关都生生咬出了血来,瞧那模样,若不是手下正在为皇后摸脉看伤,只怕下一刻就要砸到帝王的脸上来。

“为何会有迷药?是什么药?”

半晌,林芝年方才紧攥手心,侧眸问道。

他的声音颤抖,因为担心自己按捺不住,一时冲动牵连九族,问话时甚至不能多看刘景天一眼。

刘景天便又将方才用过的丝帕拿了出来:“只是昏睡,无妨碍。”

“是药三分毒,便是医人的良方都有妨碍,何况这等下作迷药!”

林芝年终于忍不住扬声开了口,近乎训斥。

“放肆。”

刘景天沉了面色,声音虽然不高,但却自然不怒而威:“林芝年,你若连医者从容都做不到,这差事也不必干了,滚出去换你老子来。”

林芝年面色一窒,不再理会天子,转身低头,轻轻解开皇后衣襟,看过了刀伤,又将躲在一旁的产婆叫了来,指着苏允棠腹部问:“你们可看了娘娘胎像?”

产婆这时才小心上前,小心翼翼的按了按苏允棠鼓起的小腹。

林芝年:“肚子有些发硬,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只怕是不太好……”

“是,只怕在腹中是保不住了,最好吃药尽早生,老话都说七活八不活,如今就是七个月,也不是很迟,拖的久了只怕憋着。”

林芝年抿唇:“催产的药方倒是现成,只是怕用力时,又将胸口的刀伤崩开,血流不止。”

“小太医说的是,生产自然是要用力的,实在凶险……”

林芝年:“依林某看,为今之计,只有先尽力安胎,期间先养好胸口的刀伤,便是只有三五日,也总比如今强上许多。”

“大人说的是,就是如此,当真下红破水了,再服药也不算迟。”

将军府寻来的产婆虽也是京中闻名的老手,但产婆原本就属下九流之中,对上太医本就心怯,此刻更是叫这场面吓破了胆子,不论林芝年说什么,都只是诺诺应是。

林芝年见状便也不再多言,只向一旁的初一开口:“初一姑娘,劳你遣个腿较快的,去取我银针来。”

初一立即应是,倒是一旁的刘景天,闻言插口问道:“你要银针干什么?”

林芝年面色紧绷,如同冰雕石塑:“回陛下,施针唤醒娘娘,好服药养伤。”

刘景天立即道:“不许用!皇后不能醒。”

林芝年拳头一紧,实在是忍不住了:“陛下是要为一己私欲,要娘娘永世这般昏迷不醒不成?”

“娘娘还怀有身孕,身受刀伤!如此折辱,与畜生何异!”

虽然未曾指明,可在场所有人都清楚这“畜生”二字,说得其实是刘氏帝王。

甚至在林芝年看来,为自己的妻子下药,这就是刘景天的恶癖,连在孕中都不肯罢休。

凝滞之间,还是护卫在外的周光耀听着不对,出言为自己的君王解释一句:“小太医别胡说,娘娘这伤乃是自戕,多亏了陛下出手及时,若不然……陛下是怕娘娘醒来,仍旧想不开。”

这一番话,却让林芝年眸光猛然一缩,声音颤抖:“娘娘为何会自戕!”

殿内听到了方才台上,皇后娘娘质问的几个人,目光都忍不住看向榻旁的帝王。

这种事,实在是说不出口的,若不是亲信,都要担心时候被天子灭口。

提起这个,刘景天却是面色阴沉,转而看向了初一:“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何人进谗,好好的,皇后从何处知道的葛老消息?”

初一牙关紧闭,一时间还在犹疑着,不肯将自家主子的事随意暴露。

“你主子在寻死!”

刘景天却彻底没了耐性,声音忽的严厉起来:“不说清楚,皇后误会难解,你是铁了心要看自个主子死不成?”

迷药不是长久之计,莫说长久了,便是短计都算不上。

如林芝年与产婆所言,腹中的一双孩儿已经保不得多久,三五日都是侥幸,说不得下一刻就要下红生产。

昏迷不醒,如何生产?

可若是没了迷药,清醒后的阿棠,又怎么会愿意为他这个“杀父仇人”好好生子?

若是这误会不尽快解开,只怕这一双胎儿的生日,便是他们一家四口的死期!

刘景天面上还勉强平静,心下却已沸如油煎。

被训斥的初一的身子一颤,心下暗恨——

误会?娘娘查的清清楚楚,怎么可能是误会?

甚至连周光耀都忍不住心下摇头,暗暗感叹陛下直到此刻都毫不心虚,果真是天生的帝王之材,寻常人远远不及。

只是看向一旁面色苍白,双眸紧闭的苏允棠,初一却忍不住生出几分动摇。

不论如何,此时娘娘的性命才是最要紧的事。

她们身受苏家大恩,固然甘愿以性命追随尽忠,可若是能活着,谁又愿意去死?

片刻之后,初一到底还是上前,将苏允棠身旁,解衣包扎刀口时,掉落到了一旁的密信呈起,三言两语说明了家里意外发现葛老一双徒儿的事。

她只说了苏允棠的吩咐,与经她手与府中传过的信,至于最初的源头,初一虽疑心是董嫔,但并无实证,娘娘也从未提过,便只略去未言。

刘景天接过这薄薄的丝绢,因为先前塞在怀中,这密信早已被血浸透,但血迹未干,迎着窗外的光,倒也不影响看出信里的内容。

世事就这般凑巧,连他后来都遍寻不见的葛老徒弟,竟就这般撞到了阿棠手中。

看清之后,刘景天心下一沉,竟不是平白一句疑心,而是有了切实“人证”。

刘景天缓缓攥紧丝绢,一时间又忍不住生出满心悔恨。

这误会,原本不难解开。

若在荆州,不,甚至是三年之前,莫说他本就无辜,即便当真牵涉其中,他但凡真心诚意,软言相求,阿棠也总会信他七分,再多人证物证,最起码,也会给他自辩的机会。

但偏偏是现在!

如今,他要怎样与早已不再相信他的人,证明一件他从未做过的事?

第56章 天塌了?

◎娘娘破水,拖不得了!◎

苏允棠睁开眼睛时, 一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在何时何地。

被扎的虽然是心口,但无力与晕眩却是从浑身上下传来,肩膀一阵阵的疼与痒, 眼前是一阵阵的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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