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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遥从来不拿他当男人。
一开始是这样, 他说自己是个单身男人的时候,姜遥毫不在意,只?想蹭他的房子住。
现在也是这样, 当着他的面和傅言淮亲亲热热,完全把他当成?了一个物件, 一个只?听话不反驳的物件,一个能守护她安全的物件。
所以无所顾忌。
傅言淮有时也会故意刺激。
他几乎没可能,一切都指向一点——姜遥完全看不上他。
郁辛北几次想要辞职, 彻底离开她,但每次她一出现, 跟他说一句话, 他就能高兴很久;有?时候她会对他笑, 以至于他根本说不出口。
光是看见她, 他就已经有?了无法言喻的满足感。
何况她总是在傅言淮面前维护自己, 每当这时候, 郁辛北觉得就算立刻为她而死也值得,自己那一点煎熬算什么, 能时刻看见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很偶尔的时候, 姜遥会夸他,靠着回想,他都能立刻反应。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这天?,姜遥去公司找傅言淮。
路过一家甜品店, 姜遥让司机停了车, 下去买甜品了,郁辛北跟到了门口。
甜品店人不多, 姜遥便让他等在外?面,自己进?去了。
出来的时候, 看见郁辛北面前站了个很可爱的女孩,女孩举着手机跟他说:“你就加一下嘛,加一下嘛,好不好?”
女孩长得可爱,语气也可爱。
姜遥大概能猜到是要加微信,而郁辛北可能是没给。
她想大概要多请求一会儿才能融化这个钢铁男人的心,结果?听到郁辛北这个大个子嘴里吐出非常不礼貌的一句话“我?不喜欢投怀送抱的”。
姜遥:“……”
那女孩一听到这话,脸瞬间就红了,终于不要号码了,骂了一句“什么玩意啊”,转身就走。
姜遥拎着甜品袋,随手递给他,想起上次钱倩也想投怀送抱来着,取笑他:“没想到你还挺有?原则啊?”
这回轮到郁辛北脸红了。他被纠缠不过,实在心烦,所以才会这么不客气地把人赶走。
但是被姜遥听到,他很心虚。
如果?姜遥能投怀送抱,他也许会激动到死。
他的脸红得很明显,连带着脖子和耳朵都红了。姜遥正目光闪闪地取笑他,所以注意到了,惊奇地说:“你竟然脸红!”
郁辛北身高190,好像天?生?情感缺失,话很少,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主人是个机器人,他也会忠实地执行?命令,不存在什么反抗和自由意志。假如没有?这个个子顶着和那张帅气的脸在,可以当空气看。
以至于姜遥非常惊奇,这种人竟然脸红!明明是他自己说不喜欢投怀送抱的,他自己把自己给说害羞了?
姜遥拿着手机要拍照:“哎呀呀,你别?动,让我?拍一张给你看看。”
郁辛北挡住。
姜遥偏要拍。
姜遥只?觉得好玩,这种命令郁辛北也不是非得听,死活不让她拍自己的囧样,最后一把抓住了她作怪的手腕。
抓到她柔软的、似乎一折就会断的手腕,郁辛北脑子里嗡地一下,全身都过了一遍电似的,难以言喻的兴奋流遍全身。
“你要把我?手腕捏断啊!”
姜遥出声?,郁辛北才回神,他捏得太紧了,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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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放开她:“对不起。”
姜遥揉了揉手腕:“你对女孩子言语粗暴,动作也太粗暴啦,”她只?是被捏红了手腕,还没到痛的程度,因?此不介意,反而因?为他的强烈抗拒而更加好奇发问,“你长得挺帅,为什么不愿意拍照啊?”
郁辛北看着她发红的手腕,久久不能回神,闻言把头扭到一边,很轻地说了一句:“脸上有?疤。”于他而已,这是破相。姜遥那么美,让她看到破相都是一种亵渎。
那道疤痕在他的左脸颊上,是一道陈年?伤疤,像是被利刃划了一道,干脆利落。
但不长,只?有?一厘米左右。
和整张脸的面积相比并不大,所以看起来不可怕,反而像是青春意气时打架留下的纪念。
但他的五官英挺,是长得很帅气的类型,这一道疤痕也就显出特别?来,给他平添了一点不好惹的气质和三分男人的魅力。
知道他厉害的人,会觉得这是凶相的象征。
而不怕他的人,反而觉得他更有?男人味。
姜遥已然把他当成?安全感的代名词,早就看习惯了,从?来没觉得这道疤痕有?多么难看,经他一说,才想起来原来他脸上是有?道疤的。
壮汉柔情,硬汉抹泪,是个女孩都会保护欲爆棚。
郁辛北悄然扭头遮挡疤痕,且声?音突然轻得听不见,这在姜遥眼里,那右边干净的帅气脸蛋上仿佛写了大大的“脆弱”两个字。
看着他还发红的脖子,姜遥凑到他左侧脸边,安慰他:“你这疤挺酷的。”
郁辛北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脸上有?些褪下去的烫又开始控制不住了。
姜遥觉得他一定是不相信,脸又开始红了,抬手,摸了一下那道疤痕,以示自己真的这么觉得:“真的,很酷啊,”为了增加说服力,她说,“上次聚会我?一个小姐妹还问你呢,你挺受欢迎的,不过我?舍不得,拒绝她了。”
郁辛北突然被姜遥这么夸,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半天?才说:“真的吗?”
姜遥:“当然真的。”
她说的是真的拒绝了。
他想的是她舍不得是真的。
一句话让郁辛北又恢复了过来,他便是这样被姜遥一句话、一个动作,甚至一个眼神,给定在原地,离不开她。
……
到了公司,秘书说傅总正在办公室会客,把她带到了秘书室隔壁的一间会客厅。
姜遥偶尔来这里,熟门熟路,都不用带路,就自己去了。
她把甜品分了一点给郁辛北,本来是想聊天?打发时间的。
可惜郁辛北对着甜品也只?会说“好吃”。
姜遥只?好作罢,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起安静地吃。
没一会儿,有?两人路过,一边走一边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我?还等着签字呢。”
“姜小姐好像一早就来了,两人在办公室谈了起码有?一个小时了。”
“那等个十分钟我?再过来看看,不行?的话我?就敲门进?去了,反正就签个字。”
“你签完字告诉我?一声?,我?这儿还有?个项目要报告一下。”
“那我?们干脆一起去吧?我?可不想触傅总的眉头,万一打搅了好事……”另一个似乎因?为说八卦,所以压低了声?音,“傅总发火那才是大事。”
会客厅的门没关,不过这两个说话的人只?是路过,压根没朝里看,不知道里面就坐着个姜小姐。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很快就走远了。
姜遥却在听到“姜小姐”三个字的时候就竖起了耳朵,登时一把扔了小叉子,傅言淮和别?的姜小姐还有?好事???
她想问清楚,但出去看时,那两人已经走远了。
姜遥脸都气红了,回来拿起手机就打电话,转头看见郁辛北正在收拾两人吃剩的甜品盒子,一把打掉他的手:“还收什么收?”
郁辛北默默垂下手,站她旁边了。
与此同时,傅言淮的电话响了“嘟”了好几声?,才接通。
但傅言淮说:“稍等,我?这边有?点事。”
姜遥一边打电话一边往傅言淮办公室闯,早已隔着门听到里面有?女声?了,那女声?不是别?人,正是姜尔雅。
秘书想拦,但又不敢真的把姜遥拦住,只?好大声?咳嗽:“姜小姐,傅总真的在谈很重要的事情。”
姜遥一把推开办公室的门。
只?见姜尔雅坐在沙发上,而傅言淮站着,正好站在姜尔雅旁边。
姜遥立刻就炸了:“这就是你谈的事?”
傅言淮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站起来才走两步,姜遥就已经进?来了。每日更新揉揉雯寇口群抠抠群八八三〇柒七吾三溜他知道姜遥不待见姜尔雅,所以才没让姜遥进?来,结果?弄巧成?拙,只?好解释:“尔雅来找我?是为了姜家一个项目。”
姜遥学着他的音调重复:“尔雅?”
讽刺意味十足。
她吃醋的样子让傅言淮更喜欢了,但这种时候当然不能笑,只?能赶紧纠错:“是姜小姐。”
他立刻把“尔雅”变成?了“姜小姐”,又说:“遥遥,不要闹好吗?你带着小郁出去玩一会儿,我?这里很快结束。”
傅言淮只?当是女孩吃醋,嫉妒,这些小心思没什么大不了,于他而言,是小儿科。
却不知道对姜遥来说,这就是她的全部,她眼里没那么多明明暗暗,讨厌就是讨厌,喜欢就是喜欢。
她讨厌姜尔雅,所以作为她的男朋友,傅言淮也得跟着讨厌姜尔雅!
傅言淮却瞒着她和姜尔雅在办公室坐了一个小时!这已经是背叛了!
而他在“背叛”之后,还轻飘飘地说什么让她出去玩一会儿,把她当作什么了?他们谈大事,她就只?配带着郁辛北出去玩儿?
“好!我?这就带着小郁出去玩,你带着你的尔雅在办公室好!好!玩儿吧!”
姜遥转头就走,傅言淮想追出去。
姜尔雅跟着站起来:“阿淮!你忘了怎么答应我?妈妈的了吗?”
傅言淮缓缓转身:“我?说过有?事可以找我?,但请以后别?叫‘阿淮’,我?怕遥遥误会。况且,遥遥才是扈阿姨的亲生?女儿。”
姜尔雅脸色白?了白?。
傅言淮喊秘书带姜尔雅出去,自己则去追姜遥了。
姜遥何止是误会,到了电梯边发现傅言淮竟然没追出来已经气坏了,电梯下行?的时候,她就已经决定要离家出走了。
一楼大厅刷卡机边,在郁辛北刷卡的时候,姜遥说:“今天?不回去了,我?们去酒店!”
郁辛北:“好。”
傅言淮终于赶了过来,听到这话,有?点醋味。
他从?来被人捧着,这么点事姜遥就要和一个保镖去住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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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知道不是某种意思,他心里依旧有?些不舒服,一把拽住姜遥:“你能不能成?熟一点?”
他想拽她回楼上,楼下大厅人不多,但前台和保安都在。他这话一语双关,既是提醒姜遥这里人多,又是暗示她不该这么冲动。
姜遥却一把甩开他,瞪大了眼睛,怒视他:“你在教我?做人?”
傅言淮缓了一口气,想拉她:“我?承诺过她‘有?事可以找我?’,不能言而无信。”
姜遥再次甩开他的手:“那你知道她害我?多惨吗?”
傅言淮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认为这件事的关键不在姜尔雅,姜尔雅只?是回到了亲生?父母那里,姜家的态度才造成?姜遥受了点苦。
“我?会弥补你,你现在过得很好,不是吗?”傅言淮跟她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姜遥:“谁要你弥补了?你凭什么给别?人弥补?姓傅的,你这么护着她,是不是早就和她有?一腿了?”
傅言淮被指责,深吸了一口气:“你也总是护着郁辛北。”
姜遥生?气地瞪着他,竟然还顶嘴!“小郁是我?的保镖,我?不护着他,谁还会护着他?你别?以为我?眼瞎,你就是针对小郁!”
提到郁辛北,傅言淮也有?些动怒了。
他好歹是傅家掌权人,就为了依着姜遥,不得不忍气吞声?把保镖留下来,无非是为了让姜遥更高兴。
可郁辛北看她的眼睛都冒绿光了,她还一口一个“小郁”地护着,为了郁辛北,她没少发脾气。
“当时你妈妈去的时候,我?还不认识你好吗?我?承诺的人是姜尔雅。”傅言淮发觉自己有?些过火,又缓了语气,“我?对她只?是承诺,但我?把外?高祖母的留下来的玉玦送给了你,你还不明白?吗?”
姜遥最讨厌的就是姜尔雅了,她们俩是只?能选一个得绝对选项。想跟她好,又想护着姜尔雅,门都没有?。
而傅言淮一口一个承诺,看样子是一辈子都要帮着姜尔雅了,她怎么能不生?气?
“谁稀罕你这块破玉玦!”姜遥一把拽下脖子上挂的玉玦,砸了过去。
傅言淮离得太近,玉玦直接砸他脸上了。
接着,那块他珍重无比的传家宝擦过他的额头,掉在地上,砸在地板上发出“铛”地一声?空响。
碎成?了两半。
傅言淮脸色瞬间惨白?。
这一砸砸破了他的额头。
也砸碎了他的心。
傅言淮:“你……”
他可以放下面子在大厅广众之下求和,但是没料到姜遥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砸了他送的传家宝,那一砸砸得毫不在乎。
姜遥也没想到,就这么一砸就把人家传家宝给砸碎了,再看他脸色这么难看,怕要她赔,抢先道:“你说过送给我?的就是我?的,随便我?怎么处置。”
傅言淮摸了一下额头,手上就沾了红色。
他的心情一时间很复杂。
第 37 章
傅言淮捡起那碎了的玉玦, 拼在了一起,可惜碎就是碎了。
姜遥看他捧着玉玦看,却不重视自己?, 转身就走。
傅言淮没追。
姜遥越想越气,给他?发?了条信息, 就把?人拉黑了。
拉黑了还?不解气?。
“你去把傅言淮……”姜遥想让郁辛北好好教训一顿傅言淮,但一想保镖是傅言淮请的,郁辛北肯定?不打雇主, 只好退而求其次,“你去把姜尔雅打一顿。”
郁辛北却说:“我不打女人。”
“你不是信誓旦旦说只听我的?” 姜遥转头就踢了一脚郁辛北, 把?气?全撒到他?身上了, “哦对了, 你是姓傅的请的保镖, 当然只听他?的, 他?哪天让你去做姜尔雅的保镖, 你是不是也就去了?”
郁辛北:“我只保护你。”
姜遥怎么都不爽:“骗子!明明你只听钱给得?多的,我都知道。”
郁辛北不知该说什么好, 想了好半天才?说:“我会一直保护你。”
这会儿姜遥都已经过了那茬, 以为他?突然表忠心,才?不领情:“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郁辛北垂下眼帘,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却只会说:“对不起。”
姜遥“哼”了一声。
踢一脚他?只会回一句话, 跟他?发?火都发?不起来。
在五星级大酒店开?房的时候, 郁辛北把?自己?的卡递给她:“你可以用我的卡。”
“我就要刷他?的卡,把?他?刷成穷光蛋。”
姜遥觉得?是傅言淮“背叛”在先, 就算分手也应有所补偿,而且他?死不悔改——非要对姜尔雅好, 花他?的钱花得?理?所当然。
过了几天,傅言淮依然没来找她,但既没停她的卡,也没一怒之?下把?她扔香蕉园。
姜遥起先以为他?有意和解,但这个狗男人根本没来找她,还?上了趟周刊杂志,一副精英人生赢家的状态。
姜遥刷了一轮买买买之?后,撕了周刊杂志上的脸,收拾行李箱出国去旅游,回来又刷了一个游轮party。
期间,郁辛北一直在,就像没收回去的卡一样,姜遥大多时候想发?火都能冲到郁辛北脸上。
登上游轮,姜遥第一天有点头晕,郁辛北跟前跟后照顾了一整天。
姜遥病时柔柔弱弱,百感交集,由此而痛彻心扉:“没想到我次次落难都是你照顾我,我一定?不再对你发?火了,以后一定?对你好,你想要什么?我拿姓傅的卡给你刷,你大胆的要!”
郁辛北:“……”
病时她是最好讲话的时候。
第二天一精神起来,第一天的感动就忘了大半,只记得?答应了一件事,就非要问郁辛北要房子还?是要车子。
郁辛北什么都不要。
甲板上寥寥几人,姜遥戴着顶宽边蓝色为主色的帽子,和郁辛北一道趴在船舷上:“给过你机会,你可别后悔,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郁辛北沉沉道:“那是傅言淮的东西。”
不提还?好,提到傅言淮她就生气?:“他?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又斜眼看他?,“不然呢?你难道还?想我赚钱给你买房子买车子?”
郁辛北无奈回答:“不是。”
姜遥想好好训他?点什么,但是一转头,看他?侧着脸把?目光挪开?,最终还?是算了。
她多少有点在意,怕郁辛北也和其他?人一样,最终会厌恶她,抛弃她,所以收敛了一下脾气?;且,她认为,郁辛北是唯一一个还?在乎她的人。
父母都没他?能忍。
不然也不会因?为有了更好的女儿,就不要她了。
趴在船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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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中央,姜遥想到了姜父姜母和姜誊。
上次姜誊加她微信,那时候正?得?意着,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好友申请。傅言淮对她百依百顺,还?回什么姜家!
不过嘛,人一旦遇到点不如意,就会反省自身,比如她觉得?应当稍微原谅一下哥哥姜誊,姜誊的脾气?也不算好,但还?是愿意和她和解的;郁辛北脾气?虽然好,所以自己?应该对他?少发?点脾气?,免得?把?他?给气?跑了……
在两?个人的旅途中,姜遥终于开?始看见这个空气?一样的保镖,有时候会想“他?是怎么想的”。
姜遥又转头看了一眼郁辛北。
郁辛北站在她左侧,他?的右脸对着她,右脸干干净净,令人赏心悦目。她突然意识到,刚刚他?从自己?的右边换到了左边,大概是不想被她看到脸上的伤痕。
因?为看不到,她便歪了一下头,趴在船舷外,转着眼珠看他?的左边脸。
“看什么?”郁辛北跟着动了一下,身体更偏向左边了,同时人往后退了一步。
姜遥确定?了——他?果然不想被人看到伤痕那侧的脸。
“没什么。”她一边说一边笑了笑,把?头扭回来,看向大海。
但突然地?,她又猛然侧头,看向郁辛北左后方。
郁辛北视线一转,望向身后。
他?们身后不远处,有个人很像姜遥的哥哥姜誊,不是错觉,就是姜誊。
姜遥本来只是看郁辛北,无意间瞄到身后熟悉的影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姜誊怎么都不像出来玩的人,所以又看了一眼。
姜誊和两?人隔了十多米的距离,互相对望了一会儿。
最终,姜誊走了过来。
只是远远看见她,姜誊就难以抑制自己?的心跳。越靠近姜遥,心跳越快。
是他?先看见她的。
还?看到她朝一个保镖笑。
那一笑真?美啊!像是蓝天大海里的精灵现身。
“遥遥。”姜誊声音有些压抑的激动,但经海风一吹,有些失真?,只以为是海上的缘故。
姜遥挑眉看向他?,一股子不服输的气?势又涨了上来,尽管她现在身边只有保镖,那也不能让姜誊小看了她,所以语气?不大友善:“你怎么在这里?”
“我,”姜誊本想说一家人都来了,但想到姜遥对姜尔雅敌视的态度,改了口,只说,“朋友邀请,就过来了。”
说的不是假话,但却隐瞒了重要的部分。
自从见到姜遥之?后,他?总是回想那一天,奇怪的魔咒束缚着他?,以为有好感的人是亲妹妹,最终却发?现自己?爱的是假妹妹,这是一件幸运的事,但也是不幸的,发?现得?太?晚了,她已经有了选择。
这段时间他?不分昼夜地?钻研学?术,用学?术麻醉自己?,有时候他?会羡慕鱼。海洋鱼类没有人类的道德观念束缚,只求生存。
这次来游轮party,是姜尔雅认识的一个傅家人邀请的,父母听说傅家人也在,当然要来,姜尔雅觉得?他?做研究都快做疯了,拉他?出来一起散心,他?没拒绝。
他?是抱着一点希望,傅家人在,傅言淮也许在,姜遥就可能在。
真?的看见她,姜誊惊喜大于一切。
姜遥却有点狐疑,毕竟她哥哥不是个会闲着没事出来玩的人,故而转头问郁辛北:“这次party有什么生物啊鱼啊拍卖的吗?”
郁辛北摇头:“没有。”
姜誊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以前没觉得?这两?人有什么关系,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好像有了微妙的变化,总觉得?这两?人关系太?好了,好得?太?自然。
他?们会不会……
姜遥依旧满心怀疑:“你是不是早就看见我了?”
姜誊顿了顿:“也才?看见。”
“那也比我早看见!”姜遥一看他?犹豫就明白了,心情就不美妙了,语气?更不友善了,“你是不是知道我和傅言淮分手了,所以就开?始躲着我了?”
姜誊:“你们真?分手了?”
他?的语气?迫不及待,细品还?带着点惊喜。
说话间,姜遥的帽子正?好被海风吹歪了,宽大的边沿遮挡了视线。
她像只突然愤怒的小鸟,干脆利落地?往后一扫:“你是早就盼着我被赶出傅家,好让你的‘新妹妹’去接手吧?”
那顶大帽子被她这么一扫,经过海风一吹,直接掉海里了。姜遥看了一眼掉下去的帽子,再看哥哥的时候眼里都冒火了。
姜誊知道她的脾气?,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微微叹了口气?,“我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家,爸爸妈妈也很想你。”
两?人分手的事情是有些风言风语。
姜父姜母知道姜遥是傅言淮的人,当然想尽快把?姜遥接回来,听到这个消息,就去问了姜尔雅,但姜尔雅不敢说太?绝对,只说两?人是吵了架。
而傅言淮那边,自然有人明里暗里地?问,但他?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对此事讳莫如深。所以分手与否,谁都不敢瞎说。
“那你刚才?看到我为什么不立刻过来?”姜遥听说大家都想她回家自然是顺心的,可是姜誊刚才?还?看了她好久才?过来搭讪,显然就不够真?心了,故而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除了姜家,就无处可去了?我才?没那么容易被哄。”
“哄”字好像有点掉逼格,姜遥说完轻轻咳嗽了一下,把?头一扭:“小郁,我们走!”
姜誊喊住她:“遥遥!”
姜遥回头,一脸不爽。
“你……能不能把?我放出来?”姜誊有些难以启齿似的,“从黑名单里。”他?一边说一边抬了下手机。
“等我心情好了再说。”
姜遥随意地?斜了他?一眼,眼珠跟着他?的动作看了一眼手机。
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又回过头来,喊了他?一声:“哥哥。”
这一声久违的“哥哥”,再寻常不过,却让姜誊心头一跳,说不清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既稀罕她这一声“哥哥”,毕竟现在被姜遥喊一声“哥哥”已经是奢侈了。
又不希望她再喊自己?“哥哥”,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
姜遥朝他?一笑。
姜誊心中升腾起不可抑止的希望。
却不料,她笑着问:“你这个挂环很显眼啊?不会是上次生日我送你的那个吧?”
她的嘴角挂着笑容,看在姜誊眼里却有些讽刺。
每逢生日,姜遥都会送他?礼物,他?从来觉得?无聊,也很少会用她送的东西——姜遥送的礼物都太?夸张,要么太?贵,要么太?闪。
他?并不想在学?生面前显摆,也不喜欢。
在姜遥被赶出姜家的前一个月,正?好过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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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那时候姜遥和姜尔雅都在姜家。姜遥当时把?手机挂环拿出来的时候,想比过姜尔雅的心思昭然若揭,可他?只是说了“谢谢”,转头接过姜尔雅手工制作的一个鲨鱼模型,放在了房间的桌上。
那时候她说了好几次,问他?怎么不用自己?送的生日礼物,他?敷衍说“太?闪了,容易被偷”,姜遥失望的神情后来突然闪回了他?的脑海。
他?从随手放礼物的房间里找了出来,发?现它依旧闪亮如新。
可惜姜遥已经不在家里了,再也不会追在他?身后问他?,烦他?了。
直到失去,他?才?意识到,当初姜遥的每一个动作表情都是可爱灵动的,是家里最鲜活可爱的人。
而他?以为的更像一家人的妹妹——姜尔雅,确实更像姜家人,不会大吵大闹,也不娇气?,更不会让人头疼不已,看起来懂事又礼貌,远看清冷,近看亲和。
但这一切都不过是因?为姜尔雅更冷漠,懂得?进退有度。
姜誊后悔不已,也有些羞愧。
他?把?手机挂环安在手机上,并不想让姜遥看到他?的悔过,只是想把?以前没在意的后悔的事情做了,更是因?为是姜遥送的,才?会戴上。
被姜遥得?意洋洋当场指出来,姜誊下意识地?藏住,把?挂环的一面握在手心里,好像把?自己?那隐秘的心思也藏起来。
“我觉得?研究室太?闷,闪一点挺好。”
姜遥笑得?更得?意了,牙齿都露多了:“姜教授的研究室里那么多彩色鱼,还?嫌闷啊?”
她不认识那些五彩斑斓的是鱼还?是贝,总是叫彩色鱼。
姜誊握紧了手机,手揣回上衣口袋中:“遥遥,我真?的想你回家。”
姜遥嗤笑一声:“你不会用个挂环就指望我感动了,回你们姜家了?”
姜遥满是奚落的语气?,还?说是“你们姜家”,分得?很清。
姜誊无法解释他?的用意。
“想得?美。”姜遥哼笑一声,走了。
把?她哥哥好一顿奚落后,姜遥走远了,回头看不见姜誊了,才?笑嘻嘻对郁辛北道:
“我就知道他?们都舍不得?我,我哥哥之?前找我,我都给拉黑了,他?现在还?求我回家呢!哼!不跪下来求,我才?不回家!”
郁辛北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是想回家了,自从和傅言淮大吵一架之?后,姜遥就总是提到姜家人。
“你说是哥哥跪下来求我就行?还?是得?让我爸……那个养父母也跪下来求呢?”
郁辛北:“你很想回姜家吧?”
姜遥:“谁说的,我一点都不想回!这不是我哥哥非让我回家嘛!”
郁辛北:“嗯。”
“你不信?”
“你如果不想回家,也不想再住酒店,我家也可以暂住。”
“为什么是暂住?”
郁辛北有点难为情,沉沉道:“以后我会换大的房子。”
姜遥不可思议:“你换了大房子就不许我去了?”
“不是。”
“哦,换大房子还?带着我跑,是吧?”姜遥想到什么,“傅言淮给你多少钱一年啊?你可比以前有人情味多了。”
“和钱无关。”
姜遥正?想说“总不至于是为了我吧”,但看到了不远处的人,脸色突然一变。
她的好心情到此为止。
因?为在这游轮上看见了姜尔雅!
对姜誊言语之?间的讨好才?有些许感动,一下子就烧成了熊熊怒火。
她话锋一转:“姜誊这个王八蛋!”
这哪里是什么朋友邀请?他?明明就是和姜尔雅一起来的!
更可恶的是,和姜尔雅说话的是个姓“傅”的年轻人!
跟傅言淮在一起之?后,她认识了一些傅家人,虽然有的只是照片上见过,这个年轻人不仅眼熟,而且穿的是傅家定?制款的西服,横看竖看都知道是个板上钉钉的傅家人。
那俩人有说有笑。
姜尔雅戴着一顶与蓝色大海相映成的蓝色礼帽,笑得?矜持,但显然相谈甚欢。
而这个傅家的年轻人,显然和姜尔雅很熟,看起来两?人关系也不错。
姜遥一口牙都要咬碎了,姜尔雅说不定?就是靠着这些边边角角的傅家人把?傅言淮给拿下了!
好气?!竟然还?跟她撞了帽子颜色。
姜遥不愿和姜尔雅撞色,摸了摸头顶,想把?帽子摘掉。
一摸。
想起自己?那顶帽子掉海里了。
为什么会掉海里?因?为姜誊那个王八蛋!要不是姜誊,好好的帽子怎么会碰掉海里。一个两?个姓傅的不是好人,一个两?个姓姜的也不是好人!
“我帽子没了。”
姜遥看向身边的郁辛北,幽幽开?口。
郁辛北不明所以,还?以为她又要作了,想要他?跳海去给她捞帽子。
正?想如何让她放弃这个念头,只听姜遥又道:
“你去把?她的帽子给我抢过来!”
第 38 章
姜遥抬起纤纤玉手, 遥遥一指,指向了姜尔雅。
郁辛北:“……”
这种公开场合,去抢一位女士的帽子, 着实让人有点为?难。
郁辛北:“我可以再给你买一顶。”
姜遥像是能?随时扑上去撕人的样?子,目光冒火:“你还是我最好用的保镖吗?这么点事都为难?”
这可不是一点要求。
郁辛北默默道:“我把它?拿回来, 可以吗?”
“抢”改成“拿”,希望她能?理智一点。
姜遥又看?了一眼姜尔雅,照她的想法, 最好能?把姜尔雅丢海里喂鲨鱼,可是这样?一来, 他的保镖大概也?得被丢海里喂鲨鱼给陪葬, 她可为?他考虑了这么多?呢!
但?只是让抢个帽子而已, 他竟然?这么多?话!
姜遥瞬间把枪口对准了郁辛北:“抢不到你就滚下船吧!”
郁辛北下意识侧头, 看?了一眼游轮外。
游轮正在海中央, 现?在下船就相当于跳海。
姜遥当然?不会真的让他跳海, 无非是威胁恐吓,逼他去干事。见他一脸认真的样?子, 好像她真的会把他丢大海中央似的, 不由心火起:
“跳海不会吗?!”
郁辛北没再说什么,默默望了她一眼,转身,往姜尔雅的方向走去。
姜遥等着听姜尔雅尖叫。
可是没有。
她的保镖先生?竟然?还跟人说话!说完话才动手摘人帽子!姜尔雅从头到尾都很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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