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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现在的装修风格简单大气,上午的阳光从落地窗外照进来,暖意融融的,季驰就在他的身边,地瓜也在他手就能摸到的地方,舒洺彦甚至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一切美的像是梦境一样,他只是点头,没有说话,只怕出了声,梦就醒了。
季驰却直接腾空将人抱了起来,舒洺彦的身子一轻就到了季驰的怀里,他下意识抓紧了他的手臂:
“这沙发刚买的,你坐坐,我问了骨科的医生,他说你现在腰椎不能做太软的沙发,这个靠垫儿你试试,垫着有没有轻松一点儿?”
怀里的身子轻的厉害,有段时间没有走路,舒洺彦的腿更显得消瘦无力,他被季驰困在双臂之间,毕竟是相对陌生的环境,舒洺彦下意识还是有些拘谨,季驰看了出来,却也心疼的厉害,他只怕他从前伤了他,让人有什么阴影。
“挺好的,这房子很漂亮。”
季驰坐在他的身边,一下抱住了身边的人,地瓜围着沙发转了一圈之后也凑了过来,大脑袋搭在了舒洺彦的腿上,眼巴巴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仿佛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舒洺彦一边回抱住了季驰,一手下意识地拍了怕地瓜的脑袋,非常的雨露均沾,谁都没有冷落。
倒是季驰看见这个时候还不忘记摸狗的舒洺彦有些酸,但是想了想人家是救命恩狗,他又忍了下来:
“欢迎回家,彦哥,我等这一天好久了,我们再也别分开了。”
舒洺彦的眼底浮现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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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季驰松开他,直接从一边的抽屉里抽出了一个红本:
“彦哥,这是房产证,今天周五来不及了,下周一我们去房管局,把你的名字加上去,哦,不对,还有其他的房子,我这几年买了不少的房子,都换成我们两个人的名字。”
舒洺彦推了一下这个房产证:
“不用了,小池,我们住一起就好。”
舒洺彦并不看重这些,但是季驰坚持,他现在都记得舒洺彦上一次走的时候,他住过的屋子里只留下了他给他临时买的那套衣服,他的东西舒洺彦一样都没有带走,他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的走,半点儿他的东西都没要,甚至也不准备要他这个人了。
找不到舒洺彦的那段时间里,季驰一直都睡在舒洺彦的房间中,他每次都是打开着衣柜,看着只挂了一件衣服的空荡衣柜,他才恍惚发现,他原来给舒洺彦的东西这么少,他每次都看着他穿着旧衣服,就那么看着,看着他用那字都已经磨花了的保温杯,甚至笑他穷酸,这个人就是这么的好脾气,他干过那么多的混账事,只有他一口都不提。
“不行,必须要加,这是你家,为什么不能写你的名字?”
季驰的执拗劲儿上来了,想起从前的事,心里不舒服,眼眶都有些红,倒是给舒洺彦吓了一跳,他有些无奈地摸了摸季驰的脸:
“加名字麻烦,我们不用在意那些。”
“用,怎么不用?我纳了那么多的税,就加个名字还嫌麻烦?再说了,我创业的钱都是你帮我争取来的,要是细算,你才是季氏最大的股东。”
舒洺彦知道他又轴上了,他微微向后,靠在了身后的靠枕上,酸痛的腰身确实舒展了一下:
“亏是给你了,我是做不了生意的,要亏死了,家里总要有个赚钱的。”
这一句‘家里’,就轻轻松松把季驰给哄好了:
“这就对了嘛,这些房子都是共同财产,而且亏是我买得早,前些年这个地方的房价并不算高,现在都翻了两三倍了,累不累?不累的话,我带你转转家里。”
“一直坐着,哪会累?”
季驰抱着人上了轮椅,这才走到了一幅屏风前,按了按钮,舒洺彦这才发现这扇屏风竟然是电梯门:
“小池,这电梯?”
“你猜对了,刚装的,本来吧我是想搬回咱们原来住的那个公寓的,但是那高层没有院子,咱俩还好,地瓜估计是没有什么乐子了,再说,这边还有个小菜园,就门口那个,你看见了吧?我让人刚刚翻好了土,土里什么都不缺,你想种点什么都行,有这电梯,你上下楼就方便了,等以后若是手术后恢复的好咱们就不用了,要是不舒服的也可以不用爬楼梯,我聪明吧?”
舒洺彦知道季驰想得周到,心里也跟着熨烫了不少,地瓜一直在轮椅边上转,每每都差点儿绊到季驰:
“嘿,你这四个腿的和我作对呢?去,前面去。”
舒洺彦笑着叫了一下:
“地瓜,来。”
地瓜的尾巴就没有停下来过,活像是要开花一样。
“你看,这是二楼的小厅,你没事儿的时候可以在这里喝茶,东边这个是主卧你看看,看,这个房子最大的亮点就是这个屋子,有一个大大的阳台,这个阳台可以全天采光,而且东边没有高的建筑,早上很早阳光就可以照进来,你可以在这里晒晒太阳,喝喝茶,逗逗地瓜都可以,然后这边还连着一个书房,都是打通的。”
舒洺彦随着他慢慢看着这个屋子:
“小池,你住在这里是不是离公司就远了?”
他记着季氏的办公楼好像和这个房子不在一个方向:
“嗯,比起之前那个房子是要远一点,不过这东边在修新的高架桥,下半年应该就能正式通车了,正好是去城北的方向,到时候去公司就近了。”
“小池,你工作忙,要不,还是住到原来的地方吧,地瓜,地瓜很乖的,我,我会溜”
舒洺彦后面的话有些迟疑,从前地瓜在农村,他很乖,知道出去上厕所,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现在若是在高层养它,那肯定是要固定时间去溜它的,而他现在的状况,照顾自己尚且都困难,他最怕的就是给季驰现在的生活带来不便和麻烦。
舒洺彦的模样让季驰心疼,他低头照着他的侧脸就亲了一口:
“我的彦哥哥,又胡思乱想了,其实远不了多少,最多也就来回多40分钟的路,但是相比那里我还是喜欢和你住在这里,你也看到了我原来住的那屋子了,像是个样板间一样,现在事情多,压力大,其实回来看看小院子和你我就很开心,你都不知道,现在都市中人最向往的那就是有个小院子,有爱人有狗,你看,我一下全都实现了。”
倒是舒洺彦一下握住了他的手,微微低头,眉毛轻颤:
“季驰,不要迁就我。”
“彦哥哥,干嘛呀,我就想过过慢生活,还不行啊?”
舒洺彦拿他没办法:
“行,你不嫌麻烦就行。”
季驰又推着他出来:
“你看,西边这个屋子我想给小波留着,你看怎么样?”
舒洺彦一顿:
“小波?”
“是啊,他父母都没了,一个人在云城,你当儿子养了这么多年,现在他也就剩下你最亲近了,咱家又不差个房间的,他放假也没地方去,不如来我们这儿,师者如父嘛,你得孝敬你呢。”
舒洺彦哭笑不得:
“你还嫌占人家的便宜不够啊?”
“我怎么了?你是他父亲的话,那我好歹也算是他长辈啊。”
季总认起亲来那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我怎么成小波父亲了?你下次别当着孩子的面乱说。”
季驰小声嘟囔:
“一家三口不挺好的吗?”
早上回来季驰是想要感受一下二人世界才没叫别人,晚上的时候他给黄济打了电话,还让司机将云小波也接来了。
这个小院子里这么多年头一次这么热闹,地瓜看着这一个个的人,开心的不行,云小波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多少有些拘谨,舒洺彦正坐在餐桌前面包饺子,季驰热情地把他拉到了舒洺彦身边:
“今天你来认认门,这以后就是你家了,先陪你舒老师包饺子,一会儿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
云小波整个人都懵了一下:
“我的房间?”
季驰一把哥俩好一样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小声出声:
“干嘛?不认账了?你不是把你舒老师当父亲一样尊敬吗?这是你爸家,你有个房间怎么了?过来,包饺子去,别光吃不干活。”
云小波再一次被季驰打败,走到了舒洺彦的身边,舒洺彦下午睡了一觉,这会儿倒是精神正好:
“舒老师。”
舒洺彦看了看他:
“听他的,以后放了假就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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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晚上黄济塞了一盘子饺子之后低着脑袋出声:
“师兄,我爸那里我真的瞒不住了,我,我招了,他明天就到。”
其他三人齐齐抬头,舒洺彦倒是不意外:
“我是该去见黄叔叔的,他怎么过来,我们明天去接他。”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很圆满啊
舒老师还是有些小心翼翼的
以后狗子可要24孝才行
不然黄大佬分分钟的带舒老师走
第64章 季狗冲凉水澡(升旗仪式)
晚上黄济回了酒店, 袁小波回了学校,季驰在这边请了一个家政阿姨,阿姨家就住在这附近, 所以晚上也不用住家, 季驰陪着舒洺彦坐在客厅看电视,但其实两个人的心思都没在电视上。
听了黄济说黄清泉明天要来的消息,舒洺彦的思绪就一直在过去飘散,总是能回想起小时候的事儿,那个时候黄清泉还是他爸身后每天快快乐乐的小师弟, 也不知道快三十年过去了,那个总是逗他的黄叔叔变成什么样子了, 有没有秃头?
季驰则是看着手机上的日历牌陷入了深深的纠结当中,原因很简单, 今天不是别的日子, 今天是阳历8月20, 阴历7月7,正儿八经的情人节啊,他的眼神儿不停的往身边那个‘专注’看电视的人身上飘, 时不时还抬头看看楼梯的方向。
这在病房住着的时候是有陪护床, 这在家可就没有了,他这和舒洺彦也算是刚刚重归于好, 住在一个房间里倒是没什么, 但是住在一个床上?当然了, 他当然是求之不得了,他就是怕舒洺彦会没有准备, 更怕他心里不愿意又不好意思说。
“小池。”
“小池?”
舒洺彦叫了一声见他没反应, 抬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啊, 在呢。”
季驰抬头就见舒洺彦正一边揉地瓜的脑袋一边看着他:
“小池,你明天上午不去公司没关系吗?”
季驰赶紧摆了摆手:
“没事儿,我是老板我说了算,黄济他爸不是十一点多的航班吗?说好了陪你去接他的。”
“那就好,我就是想说,你能不能早上出去溜溜地瓜,我怕他在院子里”
哎呦,不好,季驰一听舒洺彦的语气就知道这人又怕给他添麻烦,心都软了:
“能,这有什么不能的,彦哥,你之前可不是这样和我说话的,以后可别这么客气了,我这人容易蹬鼻子上脸,你知道的。”
他这说法让舒洺彦有些失笑,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季驰抻了抻自己身上的衣服:
“那个,时间不早了,我送你上楼休息吧,地瓜,去,那是你的小窝,去吧。”
舒洺彦感觉到身后推轮椅的人动作非常的缓慢,季驰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问问比较好,轮椅停在了楼上的主卧门口,舒洺彦的眼前一晃,季驰就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
“这房间里就一张大床,彦哥,你看,我是睡床上合适还是地板合适?”
季总承认他心机了一把,只提床上和地上,半点都没提隔壁的床这个选项,反正他得在屋里,舒洺彦反倒是愣了一下,他说这人刚才在楼下的时候魂不守舍的,一猜他的心思就是用在这儿了,难得想逗逗他:
“我这些年一个人睡习惯了,之前冬天地瓜都是只在床前的。”
季驰蹲在地上嘴巴微微张大,这明晃晃的拿他和地瓜比,然后还输了?他蹲着的姿势都萎靡了:
“那我也在你床前呗?”
好歹打个平手啊,别不如狗。
舒洺彦微微垂头看着这个蹲着比自己还矮的人,抬手揉了一下他的头:
“我怎么不知道季总现在这么懂礼数了?还睡地上,给你地,你真睡啊?”
季总的眼睛亮了起来:
“那当然睡,咱家你说了算,不过我知道你舍不得,也不看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舒洺彦一愣,今天也不是季驰的生日啊:
“今天七夕,我的彦哥哥,你说王川是不是故意的,给我们制造这么好的机会,让你在今天出院?”
舒洺彦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你以为王主任像你这么无聊呢?”
季驰嘟囔:
“这怎么是无聊?”
这分明是人类为之终身奋斗的事业。
好歹是能上床了,季驰还是开开心心地推着舒洺彦进去了,他一下拉开了衣柜,里面的衣柜分成了两分:
“这边是我的衣服,这边都是你的,最下面是睡衣和家居服,上面这一排是出门的正装,右边单独放的是长一些的风衣和大衣,都是常规颜色的,你看我的眼光怎么样?”
季驰说的时候有点儿小心地看着舒洺彦的脸色,就怕他不喜欢,他从前干的混账事儿甚至不敢去想,他再舍不得舒洺彦穿着从前洗的发白的衣服,舒洺彦对吃穿一贯不在意:
“你眼光好,都挺好的,你这边的衣服怎么这么少?”
整个衣柜他的衣服占了三分之二还多:
“当然要可着你的衣服放啊,我上班就是穿那几样,放在里面的衣帽间就行了,累了吧,先去洗澡吧。”
这些日子舒洺彦虽然活动不方便,但是在医院的时候洗澡也不会让季驰跟着,虽然两人在医院也算是住在一个房间一个月左右了,不过到了家里到底还是有些不一样,舒洺彦拿过了衣服划着轮椅进了浴室:
“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啊。”
舒洺彦进去才发现浴室里面装了不少的扶手,想来是季驰弄的,季驰正襟危坐在了大床上,这床还有他一点点小心机,就在吃晚饭的时候他偷偷吩咐阿姨换了一套红色的四件套,周边是描金绣花,很古典,很符合舒洺彦的气质,他的手一遍一遍地摩擦这床,想到今天晚上就和舒洺彦一块儿躺在顶上他就有点儿心猿意马。
但是这正在颅内狂奔的马忽然被浴室里的声音打断:
“小池,能进来一下吗?”
季驰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进,进去?他快步奔向前,到了门口的时候堪堪刹车,就怕自己听错了:
“小池?”
“哎,来了。”
季驰轻轻扭动把手,门开了,这是在医院的时候他们就做的约定,舒洺彦洗澡的时候不能反锁门,就怕万一摔了,不好进去,浴室中有哗哗的水声,舒洺彦还是坐在轮椅上,只不过上衣已经脱了,身上盖了一件浴巾,但是浴巾也被淋湿了一半,清瘦的手正在摆弄那个花洒的开关:
“放了半天只有凉水。”
季驰过去看了一眼,才发现一旁有一个安全阀门他没有打开:
“先开这个就好了,身上都湿了,冷了吧,浴霸的开关在这里,我帮你开开。”
季驰的目光几乎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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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舒洺彦湿了的下半身看,打开浴霸之后立刻就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脑海里还能回想出来那湿了的浴巾贴合在那人腿上的样子,他赶紧摇了摇脑袋,在那股热意涌上来之前赶紧打住了脑内的幻想。
舒洺彦住院的这些天,不光是胃上在治疗,骶骨处也一直再做保守的理疗,虽然不能走太多,但是在屋内活动两步,自己洗漱洗澡还是没问题的,再说季驰还专门在里面放了洗澡用的椅子,舒洺彦肤色本就是冷白色,再加上病了这么长的时间,总是在屋子里,难免有些病态的苍白,一洗完澡,身上反而会被热水熏蒸出几分粉红,他换上了拿进来的睡衣,轮椅的座椅刚才被打湿了,他擦了一下,布的地方还有些没干,索性扶着墙壁直接走了出去。
季驰此刻正坐在床边心里默念大悲咒,虽然他们久别胜新婚,虽然今天是情人节,但是彦哥哥的身体很脆弱的,他不可以禽兽。
门开的声音传出,季驰立刻睁开了眼睛,浴室门口,身上透着粉红的人扶着门框,头发还有些湿地搭在鬓角,整个人如弱柳扶风,季驰脑海中的大悲咒,咔,断了。
“彦哥,怎么走出来了,腿上疼吗?”
“轮椅弄湿了。”
季驰快步过去,扶住了他的手臂,里面的水汽过重,舒洺彦被蒸的有些头晕,正垂头缓着,在一秒他的身子一下就一轻,被人腾空抱了起来。
将人轻轻地放在了大红的床上,季驰一股血气直冲头顶,不禽兽是不禽兽,但是,心爱的人在怀,此情此景之下,说实在的,季驰要是没点儿反应那才可怕。
舒洺彦这才注意到床上的颜色,他下午睡觉的时候不是这一套啊。
“这床单你换过了?”
这大红色还真是醒目,季驰摸了摸鼻子,找了个借口:
“啊,是啊,你这不是刚出院吗?红色喜庆,去去病气多好。”
舒洺彦看着他,眼底的笑意压不住,季驰十几岁的时候他就认识了,深知他是一转眼就是一个主意:
“哦,还是小池用心。”
季驰本身身上就有些燥热,加上舒洺彦这轻的如羽毛一样的话,他瞬间就像是被撩了一样,赶紧逃似的去了浴室,打开了冷水,因为他升旗了,好苦恼的一件事儿啊,在医院虽然两人在一个屋子,但是每天担惊受怕的,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反应,但是现在,季驰已经有些觉得同床共枕对他来说是一种折磨了。
水越开越凉,最后人出去的时候都直打哆嗦,一推门,舒洺彦已经躺下了,浅米色的睡衣露出了一截清瘦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指抓着红色的背沿,背对床边,面向他这边的枕头躺着,季驰轻手轻脚地爬了上去,屋内的灯还没关,他几乎是一侧头就能看见那近在眼前的脸。
舒洺彦已经有些犯困了,感觉到季驰上来,还帮他掀了一下被子,腿触及了一下季驰的腿,却被冰的下意识缩了回来,人也赶紧睁开了眼睛:
“怎么身上这么凉?”
他一睁眼就对上了季驰那略显尴尬的眼神,舒洺彦骤然反应过来了什么,耳根微微泛红,只是在头发的遮掩下并不明显,他也不是懵懂的小男生,只是病的久了,根本也没往那处想,想想季驰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们从前倒也不是没有过,此刻在一个床上,他有点想法倒是也不算问题。
“小池,你,想”
舒洺彦的性格内敛,在这方面也是一样,却不想他的话才说了一般,忽然被季驰打断:
“想什么想,我可什么都没想,彦哥哥是不是想嗯?”
季总就是季总,反手将军,舒洺彦顿了一下,抬手轻轻从被子底下伸了过去,刚刚洗完热水澡温热的手贴在了季驰那冰凉的胸膛上:
“冲凉水澡伤身。”
很好,季总一下很没面子了,他一把抓住了舒洺彦的手腕,像是咬人的小兽一样凑了过来,一个熊抱就抱住了舒洺彦:
“我想啊,怎么不想啊,但是不行,你才刚刚好一些,我怎么能那么牲口呢?怎么能被低级趣味支配头脑呢,我们睡觉,对,睡觉,盖上棉被纯睡觉,闭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不得不说季狗是有些自制力在身上的
估计这一晚上要憋死了
第65章 舒老师太霸气(狗子卑微)
舒洺彦倒不是睡眠好, 而是手术之后气血差,饭后和晚上都没什么精神,躺下之后没一会儿就睡了, 只是苦了季驰了, 这么长的时间,从重逢的时间都算上,他还是第一次离舒洺彦这么近,近到他可以清楚地听到他的呼吸声,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 他的手都还握着舒洺彦的手。
那一股热气怎么都散不去,身体里好像有一条火龙, 一会儿到脑袋一会儿到下面,而身边的人睡的香甜, 季驰一会儿上头, 一会儿有觉得自己此刻的反应非常的禽兽, 他浑身僵直,动都不敢动一下。
但是有一个地方吧,他不听理智的召唤, 季驰浑身好像被烹饪在油锅上面一样, 就算是辗转反侧他都不敢,生怕吵醒了舒洺彦, 但是他一个快30的事业有成的钻石王老五, 总不能总不能就这么解决在被子里吧, 季驰简直想哭。
他再一次看了看身边睡的香香的人,觉得大悲咒已经不起作用了, 他还是需要凉水, 他轻轻的松开手, 挪下了床,不敢去这个房间的浴室,就轻手轻脚地准备开门到隔壁去冲,但是没开灯,他一脚拌在了床边的椅子上,椅子滑动的声响在这安静的夜里无限放大,“刺啦”一声,舒洺彦一个蹙眉,惊醒了过来,心跳声都跟着加剧,季驰差点儿吓萎了。
“嗯,小池?”
舒洺彦睁眼,屋里漆黑一片的看不清东西,更醒来他还有些懵,甚至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哪,季驰赶紧奔到床边:
“我在这,啊,我,我就是要去上个厕所,对不起啊,吓着了吧?”
舒洺彦的意识这才跟着清醒些:
“开灯去,别摔着,灯呢?”
季驰扭亮了床头灯,温和的光线还是让舒洺彦抬手遮住了眼睛:
“快去吧。”
季驰有苦难言,他磨磨蹭蹭地到了厕所,这,这哪能上出来厕所啊,半天他还是心一横,打开了花洒,五分钟,一只季驰牌冰棍出来了,舒洺彦被那一吓,半天都没有入睡,听到浴室里的声音他恍惚想起了什么。
季驰回来之后舒洺彦立刻抬手摸了一下他的手臂,果然上来的季驰又是浑身冰凉,这还有什么不好解释的,季驰钻进了被窝里,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就好像是干了坏事儿被老师抓包的学生一样。
倒是舒洺彦有些好笑还有些心疼:
“好些了吗?总冲凉水澡也不好。”
季驰那被子蒙住了脸:
“没事儿的,冲冲更健康。”
楚亦寒莞尔:
“下一次和我说。”
季驰立刻摇头:
“不行,我没事儿的,你身体都还没好,我怎么能那么牲口呢?”
黑暗中传来男人清雅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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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是没好,但是不影响我手能动。”
季驰大脑宕机中,整个人恨不得红成一只大虾。
事实证明,尴尬总会过去,黎明终将到来,在反复社死的夜中,季驰终于迎来了天明的曙光。
第二天季驰醒来假装失忆,半点都不提昨天晚上的事儿,舒洺彦看了看他,心里好笑,却好心地配合了他的失忆:
“我自己可以起床,你去溜溜地瓜吧。”
不计成本的药用下去,舒洺彦髋关节的状况虽无逆转但还是有改善的,慢些走,在屋里活动一下问题不大,季驰第一次飞速逃离。
舒洺彦笑了笑慢慢挪下去洗漱,站了一会儿腰痛也跟着慢慢复苏,下楼的时候他还是坐上了轮椅,从电梯下去,想着去厨房做饭,却不想这么早阿姨就来了,葱油饼的香味儿从厨房飘散了出来,他划着轮椅过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倒是外面的季总一切就没有那么顺利了,地瓜明显对这个新主人有抵触情绪,季驰往东它就往西,身体力行的绝不配合,季驰拉着它回来的时候惹的一身的汗。
算算时间,两人吃完早饭又坐了一会儿就开车出了门,今天季驰没叫司机,先是去酒店接上黄济,然后就去了机场,舒洺彦的心情其实有些难言,当年从被父亲带着一会儿离开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儿时那些熟悉的人。
季驰看出了他有些紧张,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手,航班到了,舒洺彦的手微微用力按在轮椅的扶手上,不远处一个穿着深蓝色夹克的人还是第一眼就入了他的视线,纵使快三十年没变,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黄清泉。
黄济已经迎了上去,从他的手里接过了箱子,黄清泉更是看见了那个坐着轮椅在人群中分外显眼的人,虽然已经从儿子的嘴里知道了舒洺彦的身体状况,但是此刻看着那个瘦的吓人坐着轮椅的人他还是很难将他和当年那个和他抢西瓜的小屁孩儿联系起来,时光怎么这么残忍,一过就是这么多年?
黄清泉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后辈的面前有些无措,不知道如何开口,还是舒洺彦笑了一下,清雅谦和,像极了他师兄当年:
“黄叔叔,实在抱歉,还让您跑一趟。”
舒洺彦笑起来依稀还有些小时候的样子,黄清泉眼眶有些发热,但还是控制好了声线:
“臭小子,抱歉,你该抱歉的多了,这么多年跑到哪去了?天南海北都找不到你。”
舒洺彦微微苦涩地笑了一下,不知从何说起,季驰看了看他立刻上前,他安排的妥当,笑着出声:
“黄叔叔,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定了包厢,我们坐下聊。”
半个小时后,四人到了季驰定的餐厅包厢,环境很清幽,是个说话的地方,黄清泉做了这一路的车情绪稳定了不少,想到之前托人查到的东西,一坐下来就看向了季驰,季驰感受到那目光中的审视,只能正襟危坐,好在黄清泉没有多说什么就转头看向了舒洺彦:
“身体怎么样?我听小济说,髋关节还要做一个手术?”
“对,可能再过几个月做。”
黄清泉前几天就发现了自家的儿子不对劲,一问就是支支吾吾的说没找到,他一想这里面就有猫腻,追问之下那小子这才招了,刚听说舒洺彦状况的时候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知道舒洺彦这么多年过的是什么日子,怎么才三十多岁身体就成了这样?
“这小子一直瞒着我,是你让的吧?”
舒洺彦轻笑道:
“怕您担心。”
“一口一个您,当年和我抢西瓜拌嘴的小屁孩哪去了?”
黄清泉吹胡子瞪眼睛,眼圈都红了,舒洺彦恍惚看到了那个跟在他父亲身后一着急就红眼睛的小师弟,无奈地笑了一下;
“小屁孩长大了呗,不过你这动不动要哭的样子,怎么还和当年一样?”
话音一落,黄济一口茶好悬没喷出来,季驰都从菜单上震惊地抬起了头,这么长时间他别的没做,黄清泉是谁,他还是做了功课的,现代桥梁界举足轻重的大牛,国际桥梁于结构工程协会终身名誉教授,这身份放在任何一个建筑学院都得是校长来接待,而他身边的舒老师,他一下觉得他家彦哥浑身都闪着金光。
果然当年的小屁孩还是那么不可爱,黄清泉眨巴眨巴眼睛,愣是把那热意给忍了回去,黄济继续喝口茶压压惊,顿时师兄在他心中的形象都高大了起来。
“谁要哭了,不是你这臭小子,短短二十多年就把自己混成了这个惨兮兮的样子。”
舒洺彦抬手给他倒茶:
“这不是活的好好的。”
“你都知道我的地址,能邮手稿过来怎么人就不过来?啊?失踪这么多年”
黄清泉的输出非常的稳定,舒洺彦叹了口气,就知道他要兴师问罪:
“黄叔叔,咱先吃饭吧,医生说,我吃饭的时间要固定。”
黄老头憋了一肚子的话愣是让舒洺彦这一句话给按下了暂停键,末了觉得面子有点儿挂不住,一整衣襟看向了季驰,想起他托人查到的消息,他对这位季总没吹胡子瞪眼睛已经不错了:
“既是到了季总的地方,就听季总安排吧。”
季驰赶忙点头:
“好,我们尝尝这儿的特色菜。”
舒洺彦吃的很少,也很慢,黄清泉这一顿饭吃的啥都没觉出味儿来,他看着舒洺彦吃的那点儿东西就上火,心塞,师兄就留下了这么一个独苗,他不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让他一个人在外面受苦,再见竟然已经成了这个样子。
饭后,移步到一边喝茶,黄老头看了看舒洺彦,气哄哄地说:
“你那医生还嘱咐什么了?”
季驰就见舒洺彦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拿出了药:
“吃药。”
然后他就当着几人的面,一样一样地拿出来,然后就着水喝下去,动作不疾不徐,直把黄清泉心里那憋着的火都给耗没了。
“吃完了。”
舒洺彦微笑点头,黄清泉再想发作,情绪都被打过去了:
“狡猾了不少啊,那也得交代。”
舒洺彦简要将这么多年在村子里的事儿说了一遍,黄清泉听得认真,眼里有些感慨,师兄那个人就对名利看的很淡泊,舒洺彦这性子是随了他师兄随了一个十乘十,至于舒洺彦和季驰之间的事儿他打听到了一些,只不过他只字未提,有些事儿他想私下去问季驰。
“我也没什么事儿,最近就准备在云城住下了,你们不介意我时不时过去蹭饭吧?”
黄清泉虽是说话,但是目光却看向了季驰,季驰立刻表态:
“当然不介意,随时欢迎啊。”
季驰从黄清泉的眼里就看出这一关没有那么好过,黄清泉饭后直接和黄济回了酒店,果不其然,第二天星期一,黄清泉就单独给季驰打了电话,约他中午吃个饭。
季驰头皮有些麻,直觉这顿饭不好吃,中午,黄清泉连黄济都没有带,一个人出现在了餐厅:
“季总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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