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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约的再度出现是什么
梁挽这话, 实在随性恣意?,若换做别的汉子?来?说,那必定是油锅里捞张翰——油上加油、腻俗粗野。
可这话是梁挽说的。
这动作是梁挽做的。
而我们都知道梁挽是个怎样聪明温和?的人,他的温和?聪明集中体现在对各种语气、动?作、姿势的拿捏上, 有一种游刃有余的精准感与分寸感。
所以他一揉, 二纵,三是只身跃入险局, 没有半分油俗, 只留下了一种动?人情肠的洒脱风流, 没叫我生气,只让我愣了一愣才发现——他方才是用手指品尝我腰间的触感。
这难道是对我踩他艿子?的回应?
可真是一个不?观察就解离,观察时就坍缩的量子?直男啊。
而那罗刹侯也已摇摇欲坠地站了起来?, 犹如受伤的野兽一般暴怒狂吼,明明人已被我们开了口子?,断了几根骨头,可硬是凭着硬功抵住断骨,凭诡绝内力止住伤口的血。
他还?不?死心?地把手中的巨刀如一片儿羽毛似的晃了一摇,在半空中硬生生舞晃出一股子?所向披靡的刀风来?!
这巨、沉、长的罗刹刀比寻常的刀已重上许多, 刀背上还?镶嵌了八个金环, 更是增加了刀身的重量, 使其下劈时犹如泰山压顶、无所阻挡!
随着金环罗刹刀四处狂舞。
劈桌而桌裂,砍椅而椅飞。
还?勾连了一个无辜路人, 甩飞了出去。
而梁挽就这么飞跃而入, 轻巧接住了路人, 转身闯入这一阵狂野刀风之中, 凭着硬气身形猛踢狠打?!
罗刹侯被打?得怒吼不?迭,刀锋一舞就向他腰间斩去。
这一刀若中, 非得拦腰斩断不?可。
梁挽却以挺身一纵,在刀尖上险险掠过,且在千钧一发之际,他的手居然搭在了刀背上的金环。
秀气修长的五指竟如龙蛇吐电般,直接勾入了金环之内。
刀上劈砍的力道瞬间被凝滞。
他竟想空手把罗刹侯的刀给夺下来?!
罗刹侯欲左手转刀翻刃。
却转不?动?。
他愕然一看,随即看见?了梁挽那如冷玉冰魄般的沉眸!
这凶神干脆弃刀,可一声不?吭,竟用右手挥出袍袖,袖里飞出五道亮闪闪的金光,上中下左右五个方向飞袭梁挽。
梁挽当即踢飞大刀,然后腾身旋挪。
等他落地时,已有几个翻窗而来?的劲衣男子?冲他杀来?!
他当然不?能傻站着,欲要抬拳出脚。
却瞬间愣住。
因为?我。
我在他腾挪的一瞬间,就判断出他要落在柱子?和?墙壁的一个点儿,也瞧出那位置,很方便让人围杀上去,形成死角夹击之势,于是尚未等他落地,我的人我的剑我的老腰就冲了过去!
左手一把重剑竖翻,绞下第一人刺过来?的刀尖。
右手一把软剑横展,点拨开两个人劈来?的刀锋。
我围着梁挽转了这一圈的同时,人已瞬间滑步而过,如反弹琵琶、转轴拨弦一般拨开了三个人的致命夹击。
而在梁挽从发楞转向发喜的时候,我又毫不?犹豫地、冷笑?嘲讽般,在他结实紧致的老腰用足尖踩了一踩。
然后足部一拧,单凭他腰上那一点,我倒转且反折身躯,手中之剑顺势向前平刺,已直直刺入第四人的胸膛!
落地时,我察觉背后有一声苦笑?,就默契地往下一沉身,让梁挽从我背后一跃而起,横踢一记,踢翻了势大力沉地劈过来?的一把重刃。
然后,我向落在地上的梁挽伸出了手,他苦笑?转为?了惊喜一笑?,迅速握住我的手,借力向上一翻。
而后他依旧握着我的手,并以我的身躯为?中心?,他仿佛凭依着一杆旗帜似的腾空而起,用脚尖在空中画了个大弧。
从左边的一人胸膛踢。
踢到中间一人的脑袋。
再蹴到右一人的肩膀。
一圈下来?,就好?像他拉着我的手在半空中转圈一样?地踢翻了三人,可看似玩笑?的动?作之下,却是狠厉劲道,三人皆骨裂而不?能再起!
落地之时,他还?兴奋地一笑?。
手上还?揉了揉我温热的掌心?。
这一番动?作打?得犹如多年相知,让我也有些爽利起来?。都懒得去管他的小动?作了。
于是,我干脆足尖一转,在柱子?上又蹬了一蹬,如老鱼跳波一般,一个飞跃刺向了罗刹侯本人!
可这时,那“琴魔书怪、棋妖画鬼”里的书怪和?画鬼忽然一左一右扑了过来?。
一个猛地冲我展开书卷,让书里的暗器如奥数知识一样?狠狠地砸向我脑袋!
一个又拿了一个点穴绘画两用的判官铁笔,冲我身上的要穴死穴刺去!
我当即一人分两用,右手软剑迅速跳折。
连跳数下,借着迅跳的剑锋反弹暗器,拍飞了一半回去。
另一半暗器则拍飞到了我左手的重剑剑身,剑身如勺子?般那么一捞一拍,再把暗器又拍到了那判官铁笔上!
待二人匆忙应付暗器时,我一个猛步前冲,以重锋从上而下劈砍那画鬼,剑刃直接劈到了他的肩膀往下,搠入骨肉以后,我听到了对方传来?的一声惨叫,便借力一踢,拔出剑刃,同时倒飞出去,一剑刺入了那书怪的胸膛!
可就在这时,休养片刻的罗刹侯却带着巨刀闯了进来?,巨大的刀锋就像天空之剪一般直接剪向了我的腰身!
我立刻撤回重剑,剑尖回到我腰部的瞬间抵住了那刀刃,我马上感知到一股澎湃疯狂的狂野巨力,从刃上源源不?断地压下来?。
受了伤还?这么猛?不?愧是罗刹侯!
若是长久压制下来?,我气力明显不?足,我便冷静倒转重剑剑锋,以剑钩刀,卸去了罗刹侯源源不?断的劲道后,他居然凭着劲烈身躯压了上来?,把略瘦的我给撞飞了出去。
我身形被荡飞出去,本要飘飘无所依凭。
却在半空中停了一停。
因为?梁挽的手掌已等在那儿。
他似乎也已计算到了我会落到哪儿,干脆就在那儿等着。
于是半空中,我默契无比地在他掌心?处用足尖点了一踩,而梁挽也非常自然地蕴起一掌,把我托举而推出!
我如借了一阵仙风,以更快的速度、更稳的姿态翻飞,终于腾挪三次,于电光火石一般刺入罗刹侯的胸膛,软剑剑尖那一截已“嗤”地一声从他的前胸透入了他的后背!
罗刹侯长嘶大吼一声,如被破了罡气一般,原本其它伤口被止住的鲜血也一并爆崩出来?,这濒死之际,也不?忘一拳砸向我的脑袋!
我侧首避开他的一拳,可想拔剑已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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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因为?那一剑入肉刺骨,竟然好?像被格格作响的骨骼牢牢夹住一般,我只得弃了软剑,翻滚三圈后,从地上捡了方才被卸去的重剑。
可等我这么一捡的功夫,那流血不?止的罗刹侯顿时绝望恐怖地吼上一声,想让剩下的两个侍从来?接应他。
可是“琴魔书怪、棋妖画鬼”里的两个人,已被我干掉。
剩下两个是琴魔和?棋妖,琴魔受了伤,被谈夜追着打?。
那谈夜是用一把柳叶刀,不?过刀法?不?怎样?,像刚学刀三个月过来?的稚童,本和?受伤的琴魔打?着打?着是平手的,打?久了就被落于下风了。
结果他一旦在刀法?上落于下风,就立刻收刀,补上一脚,或打?上一掌,莫名其妙地就拳脚比刀还?快,奇奇怪怪地就把劣势挽回,把那琴魔打?得连招败退。
可打?退琴魔后,我就发现他转身凝滞,脚步虚浮,似乎腰间背后被琴魔伤了一伤,可又似乎不?是琴魔所伤。
那棋妖,原和?用剑的孟寻打?得有来?有回,可后来?不?知怎的,拿出随身带着的折叠棋盘那么一开,棋盘开合瞬间,数十个玉色棋子?,打?向了许多来?不?及跑掉的围观群众。
而这些棋子?如漫天花雨一般扑撕过去,却全被一个人接住了。
梁挽。
他如蝴蝶扑身,似白鹤展翅,瞬间上下翻飞、左右舞动?,接住这些棋子?如接住星星和?月光,那样?地自然潇洒,看得好?几个姑娘都呆掉了,都忘记跑了。
可等孟寻把棋妖一剑刺了,那罗刹侯才晓得大势已去,自己的四个手下居然都败亡在这儿,悲惧交加地嘶吼一声,以狼窜之姿,朝着一旁的几个瑟瑟发抖的路人扑去!
这些人本已被杀人的场面吓到腿软,有的躲在柱子?后面,有的躲在桌子?下面发抖,此刻见?罗刹侯扑过去,更是面色惨白不?止,逃都逃不?掉,眼看就要被抓在手心?里撕碎。
离得最?近的谈夜想要阻止,可他不?知怎的,从刚才与琴魔交手开始,背部流血就越来?越多,也不?知是新伤还?是旧伤,他如今整个人虚弱得仿佛根本起不?来?。
而在他身边,几乎力竭的孟寻咬了咬牙,还?是扑去阻止。
他这一扑正似合了罗刹侯的意?,罗刹侯忽的转身过来?,一下子?就要袭到孟寻!
忽然,一道赤红如火焰的影子?从天而降,两足截在了罗刹侯的肩膀,一个绞杀倒转,就把这凶神的脖颈转到了地上,然后这人从上而下拍出一掌,直接拍在了罗刹侯的头颅上!
“啪”地一声,罗刹侯发出了最?后一声濒死的怒吼,终于眼眶崩塌,五官都流出了滚烫的黑血。
那影子?慢慢站定,我们才发现,这是刚刚围观的一个绛衣公子?。
刚刚云珠姑娘被非礼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这个人。
他似乎本来?就有些想出手的意?思,不?知为?何?没出手。
可现在倒是出手了,且一举击毙了濒死发狂的罗刹侯。
这人在脸上蒙着轻纱,如今打?灭了罗刹侯,便把轻纱取下,眉间稍带凌厉煞气地看向这濒死的凶神,冷声道:
“你为?找我,就花了这么大的功夫,杀了这么多的人!?”
罗刹侯口腔中不?断咕哝着血,痛苦而绝望道:“你……你是唐约?”
众人齐齐呆住。
我是惊异,孟寻是愣住,只有抵在柱子?上的谈夜因背部伤口流血过多,支撑不?住,身子?滑了下去,被梁挽接住。
我却定睛一看,发现这绛衣公子?的面目,果与那当日打?扮成殷庭蕊的唐约有五六分相似,仿佛就是一个女?子?卸了妆容,换上男子?装束的唐约。
只是现在的他,不?知为?何?,眼角眉梢里多了几分凌厉诡绝、精心?铺就的煞气,精致是精致、正义归正义,但少了女?装姿容时的几分自然天真,也没了那几分脆弱决绝的倔强气质。
女?装男装的气质差这么多?怎么感觉像是两个人?
如果是他的话,方才为?何?戴着轻纱坐在这儿?
我皱着眉,去观察地上罗刹侯那死状凄惨的尸体,而梁挽则搀扶着半昏半迷的谈夜。
那唐约越过我,看向这一地的死人,姣好?的面目恰当地透出了几分悲切。
“对不?住,我没想到他们为?了引出我,会造成这么大的伤亡。”
孟寻却咬了咬牙:“你……你真是唐约,唐大侠?”
唐约点了点头,疑惑道:“你是……?”
孟寻叹道:“方才那凶神扑来?,我其实已无余力,凶险之际……还?多谢唐大侠出手相助……”
他说完,便要向着唐约拜上一拜,而靠在梁挽身边,意?识还?不?是很清晰的谈夜只闭着眼,苍白虚弱道:“你,你们别……他不?是……”
孟寻叹道:“小谈这是受伤糊涂了,若他醒着见?了唐大侠,必定是要欢喜不?迭的。”
唐约也无奈道:“我来?此实在为?大家添了太多麻烦,其实也没什么好?欢喜,更不?必你们拜我,该我拜你们才是……”
我瞅着这地上死去的罗刹侯不?作声,而唐约已拜了下去,孟寻伸手便要去扶,好?像是因为?他觉得这个礼数也太贵重了些,我越看越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又一时间找不?出什么破绽,只是有一种多年以来?养成的危险直觉在心?头狂跳,我就霍然站起身来?。
站起的一瞬间,我忽的看到一个让人寒毛直竖的景象。
那拜人的唐约温和?有礼地拜到一半,脸上笑?容还?没退去,忽翻出一掌,一掌就拍向那孟寻的头颅!
所有人里,我最?先飞扑过去!
一脚踢翻孟寻!
孟寻猝不?及防,虽身子?一歪没被拍到颅顶,可还?是被那一掌的热切掌风拍到了臂膀,只这掌风一袭,他整条手臂几乎瞬间爆出数十个血点,流出一阵阵滚烫粘稠的黑血来?!
而那唐约拍完孟寻,转瞬一掌翻拍我脑壳!
他想杀我!
可为?什么!?
我是完全抛开一切来?救人,剑都没来?得及带,没料到他翻掌只在瞬息之间,这么近的距离之下,我只够腾挪一瞬间,只来?得及避开头颅,可眼瞅就要被他拍到手臂。
这一拍下去我也得废了!
千钧一发之际,梁挽瞬间甩出一条熟悉的绢布卷住我的腰身,直接把我往后一扯,可那唐约居然还?是微笑?着,挑了挑煞气的眉眼,紧跟着要把一个灼热的掌跟着拍过来?!
而那原本半昏的谈夜,忽拼尽一切冲过来?,以一种燃烧生命一般的不?可思议速度,挡在了我的身躯之前,挡在了这滚烫灼热的一掌之下!
眼看着,这虚弱的小子?就要被这一掌直接拍到胸膛,拍个五脏六腑都燃烧殆尽!
我登时悲切地怒吼出来?:“小谈——!”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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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立刻不?顾梁挽拉扯,直接扯断腰间绷带扑了过去,想把这个天真又可爱的、认识一年多的小子?给拉扯回来?。
可我的速度还?是不?够。
那一掌还?是结结实实、毫无阻碍地拍在了谈夜的胸口!按压在了那该是心?脏的位置!
我登时陷入一时的冰冷,梁挽面色惨白地奔过来?,而孟寻也惊叫出声,似乎要看到一个黑血爆裂而出、五脏六腑灼烧而死的谈夜了!
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那一掌按在谈夜胸口的时候,他竟能虚弱地咬牙硬撑,且瞬间一掌反打?在了唐约的胸口,居然把这一代高手给打?飞了出去!
唐约落地的时候,还?一脸惊诧、不?敢置信地看着这虚弱的少年。
因为?这一掌打?在胸口,本来?无论如何?都要打?对方一个五脏烧灼,黑血应该会从谈夜的五官里冒出来?才是。
可是居然没有。
相反的是,对方打?他的一掌却好?似蕴含着十成十的力度!
不?过,这一拍仍旧叫谈夜很不?好?受,他本就流血虚弱,此刻重重咳嗽,咳得犹如火烧一般猛烈,可怎么咳他都不?倒下,他还?十分难受地质问?道:
“你……你根本就不?是唐约……为?……为?什么要冒充他?”
“唐约”冷冷道:“臭小子?,我能使出这带有赤力‘劫焰掌’,你又凭什么说我冒充他?”
在我和?梁挽震惊的注视下,谈夜揉着胸口,稳稳地用自己的掌心?按压在刚刚被唐约打?过的地方,一点一点地灌输进去什么,也渐渐地止住了咳嗽,这一止连疑似唐约的男人都目光不?对劲了,我更是震惊看去。
谈夜却只淡淡道:“你用的根本就不?是唐约的‘劫焰掌’,居然还?要问?我凭什么?”
他垂下了一只带有余热的掌,抬起了一种平静冷冽到极致的目光。
“就凭——我才是真正的唐约啊。”
迷雾之中谁能见真心
谈夜, 小谈……
居然?就是?唐约?
他居然就是唐大侠!?
我眼睁睁看着眼前这猝不及防的变化,心口震荡得仿佛四面墙一起奔涌压迫了下来,把过往的所有猜测和揣摩都给抛得七七八八,一时间?理?智也给暂抛了。
因为, 我认识谈夜的。
认识了整整一年多了。
虽然?见面次数不多, 但我知?道他是?一个游侠般鲜嫩青葱的美丽少年,很擅长?拳脚, 十八般拳法腿法身法他都学得很不错, 可唯独不擅长?兵刃。而一年前我初见他时, 他就没用拳脚,而是?硬逼着自己用剑法去?和十几个山匪相斗。
我当时看他那剑法啊,感觉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剑法。
看得我是?死皱眉头?紧咬牙, 整个人纠结得要大肠打小肠。
如果说谈夜的拳脚功夫是?优秀,刀法是?稀烂到给人一种学十年都不会进步的新鲜感,那他的剑法,就不是?烂。
而是?根本没有。
这种剑法给人一种学了三天剑就出来打架的婴儿感,他就靠这几乎没有的剑法去?打山匪,结果越打越把自己落于下风, 越打越让对方占据上风了。
好辣眼的剑法。
我忍不住, 提剑上去?刷几下, 把山匪都干趴下了。
他当时看了我的剑法,一脸惊艳, 看了我的人, 二脸惊艳, 认为受了我天大的恩惠。
自此一年多, 他仍游走各地?,但一有机会到明山镇附近, 他总笑盈盈乐呵呵地?过来找我,给我带各地?消息,也顺便看看能不能给我帮一些忙,以报答当日的“救命之恩”。
他看上去?很天真可爱,说的话一句两句地?甜,总缠我学剑法,我觉得有这一个剑法上的小迷弟也不错,就时不时地?指点他一招半式……虽然?哪怕是?半招剑法,他也学不好。
现?在你告诉我,这么一个小太阳式闪闪发光的邻家弟弟,一个天真傻乐的少年郎,就是?巴陵老?街上那个骗得众人团团转的女装大佬?
你还?告诉我,他就是?这本狗血天雷男同小说的主角,且是?老?谋深算、心机深沉、狡诈深邃、性情深刻,深到将来可以灭掉整个聂家?
这种超现?实的错愕感,像一种撕裂平静的余音似的袅袅旋上我的耳腔,让我在想——如果换做别人,这种机械降神一样的设定就这么凭空抛下来,别人会不会错愕,会不会裂开?
反正我很错愕。
我已经裂开了。
我安静无声且面无表情地?炸裂在这寂静无人的原地?。
谈夜的小伙伴孟寻也裂很开。
但因他手臂伤势如火如荼地?蔓延,这倒霉游侠怕连惊讶的表情都要无了。
而梁挽在短暂裂开后,迅速恢复了温润的平静。
仿佛有点裂,又没那么裂。
他毕竟是?他,感知?到底比我更敏锐些,或许在刚刚扶小谈的时候,他就看到了谈夜背部的那道伤口。
现?在回?想起来,那道似新如旧的伤口,应该是?唐约在巴陵老?街上被那假少侠一剑刺入后背时留下的吧?
难怪我觉得唐约看着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让人觉得好像是?在哪里见过的一样。
我根本就见过他啊!
不久之前才见过呢!
我才拖他和孟寻一起去?搜集唐约的消息,预备靠着他们俩把这唐大侠给找出来呢!
结果我是?托付正主去?找正主,让被找的人自己送上门?
看上去?,我是?得在哥谭市固定称王一整年,在麦当劳门口的岗位站上无数个夜晚了,这一回?我真
喃風
是?彻底小丑了。
不过,也不能全怪聂小丑我。
毕竟这一年多的相处……不,是?一年多来唐约在我面前的表演和瞒骗……已经让我对他的印象固定成?了形,所以哪怕觉得熟悉,也没有半分怀疑从唐约转到谈夜身上。
这小子……
把聂小丑骗得也太苦了吧!?
本小丑现?在,真的,非常地?共情这本小说的另一位男主,也就是?那位传说中要被唐约女装骗心骗情,以至于由爱生恨、不能自拔的冤种老?攻……
但谈夜,也就是?唐约,在揭露身份之后还?得面对一个人。
假唐约,忽然?出手偷袭孟寻的那个绛衣公子。
那人脸上也露出同等的惊愕。
正派反派一起震惊得裂开,也不算我一个人丢脸?
唐约只扬了扬秀气眉眼,冷声质问道:“江湖上以赤热掌力闻名的二位青年高手,‘赤魄掌’陈靖虹、‘枭云掌’李楠开,你是?他们中的哪位?”
那绛衣公子微微一笑:“你倒消息灵通,知?晓这赤热掌力的高手有哪些,以你的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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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也要与他们齐名的,只可惜……。”
“可惜什么?”
那绛衣公子冷笑一声,侃侃而言道:“可惜你当初一人灭了福州的连荡寨,打退了七十二路杀手后,是?何等的威风凛凛、年少英雄?可你偏偏不知?进退,不懂局势,那动?明帮的许亮明想要庇护你,你却心高气也傲,不肯加入动?明帮,还?离了他。你在三月内辗转数州,到处杀敌伤恶,又与塔教结下深仇,与许多人结下新怨,你这般四处立敌,难道不知?道自己会死得很快、也死得很惨?”
唐约眉头?微皱,冷然?道:“我死不死与你又有什么关系?你是?看不惯我本人,还?是?为我杀的恶贼鸣不平啊?”
绛衣公子淡淡道:“你杀人倒没什么,可有些愚蠢之人,觉得你的掌力已足以和‘赤魄掌’陈靖虹’和‘枭云掌’李楠开这二位高手相提并论?了,我就想看看——你凭什么?”
唐约疑虑之间?,我已从孟寻那边探查回?来,系剑在腰,缓缓踏前,说出一句。
“你这样打抱不平,是?因为你是?这二人的其中一位?”
话音一落,那绛衣公子只微笑道:“我实在不知?聂老?板究竟在说什么。”
我冷冷道:“你不认也没事儿,反正我看无论?陈靖虹的‘赤魄掌’还?是?李楠开的‘枭云掌’,都比不上唐约的‘劫焰掌’!”
话音一落,唐约十分震惊看我一眼。
似不晓得我为什么会把他捧得这样高。
而当我平静而冷冽地?把目光投过去?时,他却咳嗽几声,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去?,避开了我的注视。
绛衣公子倒听得面色微变,似激怒受衅一般微扭曲了端秀的五官,可又瞬间?恢复,嗤笑一声。
“聂小棠,你这般胡说八道,是?见过‘赤魄掌’或‘枭云掌’么,否则你凭什么说它二者比不上这小子的‘劫焰掌’?”
唐约也有些迷惑地?看向我,而梁挽只温和含笑道:“聂老?板的名声只在这明山镇附近响亮,可他的见识却比五湖四海的人都宽泛一些,岂会不知?这三种掌法的区别?”
拍马屁是?吧?你很俗哎。
建议再?俗点儿,不重样儿地?夸夸我。
这样我会暂时原谅你这个量子男同对我老?腰的觊觎。
我潇洒轻笑着看了一眼梁挽,平静不笑着瞅了一下唐约,再?杀气凛冽地?看向了那绛衣公子。
“唐约年纪轻看不出,梁挽见识浅不晓得,不知?道‘赤魄’、‘枭云’的区别,可你这厮应该清楚得很啊。”
“‘赤魄掌’陈靖虹’的掌法本不带热力,是?因为他练了两种相异的功法,真气走岔了路,导致手部经脉产生了异变,所以本来不热的掌力经手部发出,才带了热。”
“‘枭云掌’李楠开,是?经年累月地?服毒草、把手浸于一种特殊毒液中,才能叫自己身上积了多年的热毒,发出来的掌才能带毒。
“而唐约与他们二人都不同,我看他练的似乎是?一种自带赤热掌力的正统功法,发出的掌力天然?赤灼,无需变异,也不需浸毒,假以时日他练得功力更深,别说与这二人齐名了,恐怕还?要比这两人都强上一截!”
那唐约被我捧得一愣一愣的,冒出点儿可爱的气息来了,绛衣公子则笑得越发可恨:“还?假以时日?试问有这么多人想杀他,他还?有多少时日可活?”
我笑道:“这其中最想杀他的人应该是?你——你是?‘枭云掌’李楠开的徒弟或者亲弟弟,是?不是??”
绛衣公子微一变色:“你说什么?”
我咳嗽几声,梁挽就默契地?接下了我的推理?:“你易容成?唐约的样子作恶,一是?想嫁祸于他,二也是?想掩藏自身的功法。你那掌力虽与唐约的掌力相似,可你那一掌印在孟寻的肩膀上,能让他的血液瞬间?变转为黑,且泛有热毒,你练的是?‘枭云掌’!”
绛衣公子冷笑道:“你倒看得分明啊,梁挽。”
梁挽横眉冷对,而我又负手于后,故作老?气道:“可你这掌法练得还?是?不够到家,因为若李楠开本人打一掌在孟寻身上,他此刻就是?不是?伤了手臂,而是?整个人都没了。”
“所以,你是?李楠开的徒弟,还?是?他那唯一的弟弟?”
绛衣公子略带恨意地?看了看唐约,再?看了看我和梁挽,口中微嘲而尖利道:“你们一唱一和地?护着这个把你们骗得团团转的唐约,到底是?过分愚蠢,还?是?同样傲慢?”
我瞪着他:“不管是?愚蠢还?是?傲慢,你以为还?能继续逞凶斗恶下去??”
见我和梁挽、唐约,三个人都朝着他慢慢地?接近且形成?包围之势,他干脆也不再?掩饰,而是?干脆利落地?撕扯掉了脸上那覆盖的面具,露了一张美而妖艳的脸。
与梁挽那清光瀚海般的温润宁美不同,与唐约那股自然?流淌的天真风情不一样,他面具下的脸也带了一种精心铺就的浓艳与冷峭。那面色白得妖娆,五官如烛焰一般浓烈欲燃,眼角下似是?精心点了一颗娇艳欲滴的红痣,特意营显出一种诱人堕落、宛如蔷薇的美。
唐约一惊,梁挽忽的眉间?一沉,认定什么似的说道:“你是?‘蔷薇君’李蔷开?”
绛衣公子艳艳地?一笑,红色的衣摆向着门口的方向飘动?:“在下确是?李蔷开,李楠开是?我亲哥,我本想看这唐约有什么通天本事可在几月内名声鹊起,没想到有诸位在……”
我直接纵身而飞,一剑如聚风揽电似的刺折过去?!
没时间?等他说完了,这厮分明就是?要往门口方向逃!
而在我飞身过去?的时候,梁挽也后一步飞身而跃。
他明明后我一步,可足尖齐发的速度几乎能用恐怖形容,只瞬间?就和我达到了一样的位置,几乎还?要更近一步的时候……
那李蔷开忽的红袖一摆,从中如流星赶月一般掷出一道药味儿浓郁的铁器小球。
球体在地?上砸了个四分五裂,顿时弥漫出了一种遮挡视线、让一切都变得不清不楚的浓雾。
风卷云涌之时,我和梁挽同时闯进了这迷雾之中!
生死只在瞬间?!
浓雾掩盖之中,唐约第一时间?奋不顾身,扑过去?护住了受伤不能动?的孟寻,让他不至于被热烈的掌风进一步招呼。其余人则瑟瑟发抖,抬头?低头?之间?,都似乎听得见雾中一把八面重剑旋刃翻身的金属鸣音、一种清亮高扬的怒叱声,以及一种骤起时飞的炽热掌风翻拢声!
这激烈惨然?的恶斗,就在浓雾中时上时下,连雾气也跟着一起一浮,如同被剑尖拨动?、被白袖绞弄、被掌心翻起。
此刻大堂内还?剩下的众人,沉默得就如一段段快要被融化了的金子,这小小的一楼大堂变得又热又软、连地?上的木板似乎都在格格直颤,如一条火龙不住地?在左右跳动?。
这个时候,大家谁也不晓得谁会占了上风。
谁也不明白谁会倒下去?。
谁也不知?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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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走出来。
半晌,一个人终于从浓雾里走了出来。
梁挽。
他面色苍白,似乎气息虚弱、精疲力尽地?退了出来,但似乎受伤都是?皮外伤,没有别的什么重伤。
除他之外,还?有一个人,是?搭在他的肩上走出来。
当然?是?我。
除了我们,再?没别人出来。
浓雾几乎已完全散去?,但除了地?上几滩鲜明可见、触目惊心的带状血痕,再?没别的可以证明这恶斗曾经真发生过。
唐约疑惑地?看梁挽和我:“二位,那李蔷开呢?”
梁挽疲倦地?笑了笑,而搭在他肩上出来的我,冷漠地?抬起了带着血的剑尖。
谁的血?
一目了然?。
唐约惊道:“李蔷开败了?”
梁挽无奈地?笑道:“准确的说,他是?撤了。”
可大家都知?道,他并不是?安全有序地?撤走。
而是?见了血、受了伤,如丧家犬似的溃逃!
眼见如此,唐约松了口气,孟寻也松了口气。
可当他们看到我们走近时,面色又齐齐一变。
因为他们发现?梁挽是?面色苍白且虚弱,但身上都是?小片的犹如梅花点点一般的血迹。
而我的腰间?则有大片大片的血,犹如倾倒下来一般渗透出来。
我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走出来,并不止是?因为我想搭他,而是?因为不这么搭的话,我根本连站都站不稳当了。
唐约立刻惊骇几分,冲过来想查看,我却以一丝冷眼看定了他。
唐约慢慢止住动?作,似乎是?看中了我的冷漠和戒备,无奈地?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呆了半天,见我不理?会他,就自个儿去?给孟寻运功了。
直到他走的一瞬间?,我才对着梁挽沉下脸,叱责道:“你刚刚在迷雾里明明有好几次都可以去?无声无息地?偷袭李蔷开,为什么要出声提醒他,你白白错失了机会!”
你当君子也当得太过分了吧?圣母玛利亚武侠分亚是?吗?
梁挽却无奈道:“聂老?板,我偷袭时还?要发出声音提醒,是?因为我想提醒的人是?你,而不是?他啊。”
我一愣,疑道:“你难道听不出我的剑声?”
他诚恳道:“迷雾里视线不清,敌我难分,我的提醒不止是?让你避开,也是?让你时时刻刻知?道我在哪儿……”
我马上就听懂了他隐含的意思?。
不伤害彼此,比留下敌人会重要。
保护我,比杀死一个强者更要紧。
可我还?是?觉得有点可惜。
刚才若是?他肯冒一点点风险,或是?脏那么一点点手,我们两个说不定就可以把李蔷开这阴毒的小子给拿下了。
梁挽却认真道:“遇上你这样的老?板,再?小的风险我可都不能冒的。”
我本来想叱他几句天真,可一看到他这般认真笃定的神色,话到嘴边又说不下去?了。
只是?到了唐约那边,我眼看着他是?运功运得差不多了,我就让梁挽留下来给孟寻包扎,让大堂里的几个人去?报官府衙门,请个厉害捕头?过来坐镇。
我自己,则给了唐约一个眼色,示意他去?另外一个房间?,和我单独谈谈。
唐约心领神会,似乎有些忐忑地?对我笑了笑。
我只冷冷地?盯他一眼,无言地?越过一路的鲜血与死尸,走在了前头?。
事发至今,我和他从未有一句正面的言语交流,从来都只有眼神传递,而且大部分都是?我冷冷地?瞪他、盯他,而他根本不敢看我,只是?十分心虚地?低下头?去?,还?是?露了几分属于谈夜的窘色。
可等到了一个无人的房间?,唐约把门一关,转身就要对我露出一丝道歉的笑意。
他的笑却忽然?止住。
因为一把剑已抵在他的胸膛。
我口气淡得像冰上的寒气:“你放松警惕了啊,唐大侠。”
他有些愕然?地?看向我,半天才无奈道:“聂哥,你的伤……”
“叫我聂老?板,我担不起你这一声儿聂哥。”
我如看猎物一般盯凝他全身动?作,剑锋是?半点不松。
“方才我腰上面的血,有一半是?李蔷开的,剩下一半才是?我渗出来的,就不牢你担心了……”
唐约有些急道:“不,我是?说,你腰上的血好像渗得更多了,你要不要先去?处理?一下再?……”
“你别给我说这些不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