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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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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冷却?期这?么快就到了吗?我没?想到啊。

“那……那你为何?”

“那老东西刮了我一刮。”郭暖律淡淡道?,“不过他在老吴剑下受了伤,暂时?追不上来。”

他却?没?有说?另外一个人的结局。

郭暖律却?敏锐道?:“你还想问他?还不快走?”

我心中一沉,不知是恐惧还是担忧,迅速地想进去看看,在地上打坐调息的聂云珂,却?忽然睁眼看向?我。

“别进去,楚容没?死,只是暂时?起不来。”

我这?才?看向?他,心情复杂,却?轻声唤了一句。

“堂哥……”

他因这?一声而全身微微轻颤,抬头看了看我。

看了很久。

也许在这?一刻我们都?明白,今日一别,这?或许就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他。

“你待在他身边,一定?要保重自身。”

我想着在我无助时?他的雪中送炭,只凝声劝诫道?。

“我欠你的人情,我以后会想办法……”

梁挽这?时?却?去而复返,忽如一阵风似的越过了郭暖律,越过了几?层汉白玉的台阶,迅速地想越进昏暗不定?的内室,去擒住那似乎起不来的聂楚容!

聂云珂却?立刻挺身站起,挡在了门口。

他对梁挽怒目而瞪,如残缺受污的神像俯视人间,威严壮阔得犹如一座活着的门神护在门口,不让人进去半分。

“你让开?。”梁挽只眉间一横,“他叫你一声儿堂哥,我不想与你动手。”

聂云珂冷冷道?:“谁也不能进去!”

“他刚刚提到了林麒。”梁挽冷声道?,“林家的事,我必须找聂楚容问个清楚……”

聂云珂只发丝儿微扬、怒眉冷目道?:“我说?了……有我在,谁也不能进去!”

梁挽紧接着要动起手来,我却?一声呵斥道?:

“别为难他,出去以后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梁挽却?震声而诧异地转身,看向?了我。

“你……”

我不敢去看他的目光,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此刻想保住的人到底是哪一个,我只能是无奈地说?。

“我欠着云珂一份人情……你就听?他一次,回来吧……”

梁挽全身微微一震,心有不甘地看了看那昏暗不明的内室里,仿佛眼前?就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等着他,以往无论如何都?近不了身的聂楚容,此刻是唾手可得的猎物,是追寻了多年的一个真相,可此刻眼前?拦在他面前?的是受了内伤、欲拼死一搏的聂云珂,后面又是我的无奈请求。

到最后,他只深吸了一口气,神态冷肃地看了看聂云珂。

“我听?他一回,我不进去抓他,就算你堂弟还清了你的恩,以后你们两不相欠!”

聂云珂道?:“他本就不欠我什么,你不必扯上他。”

梁挽不与他争辩,只目光沉重地往回一步步走。

聂云珂却?冷声威胁道?:“出去之后……你若敢伤他分毫,不必楚容出手,我也一定?会要了你的命!”

梁挽只冷哼一声:“我和你们,到底是谁在伤他?”

说?完他不顾聂云珂难看的脸色,迅速奔向?了我。

我有些愧疚地看了看他,他却?已在面上揣了一分坚定?而果决的笑,仿佛哪怕前?方是即将揭破真相的刀山火海,他这?一刻也只是握了握我的手,温柔道?:

“走吧,我们一起走出这?里,回家!”

梁挽身世终于大白

出了凤阳老?庄, 天已接近蒙蒙亮,我?回头一看山庄,发现那火势虽已扑灭,可浓密黑绸的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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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还是直膨膨如一根铁条似的捅上了苍天, 好像在?这水泼不进、刀枪不入的天幕亦能捅出一个巨大的窟窿来。

而郭暖律背着熟睡的吴醒真, 与我?和梁挽暂别,我?虽想让他们?留下, 和我?们?一起行动, 可郭暖律异常坚决地否了。

他来聂家一是为了救我出这个困局, 二是为了让老?吴看我?一眼,如今两者?都已达到,他就要找个清清静静的地?方让老吴美美地睡上一觉, 把体内的寒凉真气给排解了。

原来,吴醒真与曾雪阳对战时还是被挨了一道掌。

这也是他提前陷入了深度的睡眠,而没能在?入睡之前解决对方的重要原因。

由此可见,曾雪阳的内力确实如聂云珂形容地?那样深不可测,竟然连剑神出剑也未能杀了他。

可吴醒真本身也是更可怕的存在?。

因为曾雪阳的掌力阴冷逼人,若换了别人, 结结实实挨上这一掌, 即便不当场丧命也得慢慢地?失温, 整个人就像是被?扔到数九寒天的雪地?里慢慢冻死一般。

可是换了吴醒真,即便正面挨了这一掌, 也只是提前陷入了睡眠, 他体内的还岁神功在?睡梦之中?依旧可自行运转, 还岁还岁, 就是可以在?内伤时把状态还原到一晚上之前,所以只要吴醒真睡上一觉, 他醒来后就能恢复。

他唯一躲不过去的伤害,就是还岁神功本身给他带来的后遗症罢了。

我?问了个清楚,心里是安定?了几分,可想着想着还是有些不妥,便问郭暖律:“老?吴睡觉的时候,就能自己排解那阴寒掌风,那你怎么办?”

郭暖律淡淡道:“我?会守在?他身边调息打坐,等他醒过来,自然也会帮我?运功。”

我?问:“能不能一起守着啊?这样也能分担分担。”

他瞪了我?一眼:“你把自己的麻烦先解决好再来分担我?们?的吧,聂小棠。”

我?一愣,他说完这一句,就给我?报了个再见的地?名和时间,然后背着吴醒真走了。

可是单单他说的最后三字,还有那个背负着吴醒真的背影,还是让我?听得暖洋洋,看得酸涩涩。

他终究还是承认了啊。

他承认我?是聂小棠,而不是聂家的聂楚凌了。

否则,他不会把再见的时间和地?点都报给我?听。

接着我?和梁挽,在?山庄附近的马厩处偷了两匹快马,一人一骑,一路奔袭到了山下,再在?梁挽早已定?好的位置换了一辆破旧的老?马车,颠颠簸簸地?驶了半个时辰,到了驿站,吃饱喝足,再换了一辆更舒适也更好的马车。

这马车内部铺了鹅羽软垫,内藏一个暗雕人物明刻山水的多宝柜阁,内含七瓶美酒,九道新鲜制的糕点、肉食、菜品,十三种不同的伤药、包扎带、针灸用品、刮骨刀具,可谓是享受与医疗同等,华丽与实用齐飞,比上次我?在?“万鹤庄”那次与梁挽共乘的马车还要更胜一筹。

可比这马车内部更豪的,却是车夫本人。

也就是寇子今小王八。

他早早就等在?那儿接应我?们?,看见我?能够出来,那是瞪眼吹气地?朝天哼了几声儿,一副谁也不服气谁也劝不住的横样儿,我?还当他要发脾气,得狠狠骂我?一通,却没想到他是冲了过来,却是如蛮牛撞小墙似的撞了我?,抱了一通。

“老?子等了这大半天!菜肉都热了好几回了,你可算出来了,王八蛋!”

我?也深受感动般地?揉了揉他,寇子今却抱得更紧了些,无奈道:“老?子还真当你把过去三年的交情都忘了!你演的戏也忒气人了些!”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儿,道:“改天我?请你吃顿饭,给你赔个罪嘛。”

梁挽也眉眼一动,笑?意?就像是夏日的花火冬季的暖流似的那么从?他的脸上流淌了出来,看着让人心暖也身暖。

可是他看寇子今抱我?抱得有点过于紧和久了,就轻轻咳嗽了一下。

寇子今还是抱着。

他就无奈地?,轻轻地?,用手指点了点寇子今的背,示意?让人松开我?。

寇子今这才松开,同时瞪他一眼道:“我?抱他才多久啊?你平时抱得还不够多啊?”

梁挽一愣,脸上两颊顿时飞上了一对儿可疑的红晕,这回轮到我?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梁挽就以怕我?着凉为由,迅速地?把我?扶上了新马车,我?俩都坐进去后,听得寇子今在?外头驾车赶马的声儿骤然响起,梁挽才松了一口气。

好像直到这一刻,他才可放宽心,一心一意?地?盯着我?、看着我?、瞅着我?,好像少看一眼我?身上会少一块儿肉,分一点儿心我?就会飞出去似的。

我?一边吃着糕点一边顶着他的注视。

如此温热专注,如此一动不动。

我?是顶了半天。

我?有点顶不住了。

我?就顺手拿了另外一块儿糕点往他身边那么一推。

“你就光看不吃吗?”

梁挽笑?着点了点头,笑?道:“不饿,看你就饱了。”

啥意?思哦?我?这些天养在?聂家难道是体脂上升了吗,你看了我?就没胃口了?

梁挽一瞧我?的眼神就知道我?想歪了,只是无奈地?笑?笑?:“我?真不饿,你吃完我?再吃。”

我?就往嘴里再塞了一点,咀嚼着几分嘴里的甜,仿佛也尝出了几分心口的甜,我?看向他:“我?吃完了,你也吃吧。”

他这才细嚼慢咽地?吃了一点儿,那动作神态真是比姑娘还细致些,而且一边咀嚼还一边看我?,也不专心吃饭,就是一个劲儿地?看我?,越看,眼里的笑?还就真和水杯似的溢出来。

我?就忍不住瞪他:“好好吃饭,和个小孩子似的傻笑?什么,小心噎着。”

等他吃完,他又?笑?道:“吃完,该换衣服了。”

啊,换什么

他递给我?一件儿衣服,我?还没来得及看个仔细呢,却见他干干脆脆地?在?我?眼前来了一件换衣秀,他先把身上那件沾血带尘的黑色夜行服给换了下来,换了一件柔软妥帖的藕荷色袍子,内里是烟墨色的里衣打底,衣襟和袖口则是绣了樱草乌梅的紫纹,腰腹则勒了一条金环玉牌的带,打扮得如同姚黄魏紫,一副富贵堆里浸染出的风流公?子模样,他就这样眼含桃花地?看向了我?。

我?还有些傻眼地?瞪着他。

梁挽只清浅一笑?,温柔万千道:“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我?瞧得眼里有些发烫,吞了一把口水,道:“我?……我?从?前只看过你穿劲装便服,从?未见你,你穿这样粉嫩明丽的衣服……”

梁挽道:“是不是颜色太轻佻,还是裁剪不够衬身啊?”

我?却立刻摇头,正色道:“好看极了,好山好水好颜色,走势分明、线如水裁,比我?在?富人宫宅里见过的貌美郎君都好上几十倍!”

“……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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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衣服还是别的?”

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奇怪道。

“等等……你看过很多貌美郎君光着的样子么?”

你觉得这是个重点吗?

梁挽却一时笑?得摇头晃脑,顺手指了指我?的衣服。

“光说我?,你自己怎么不换?难道还想穿夜行衣穿几天?”

我?干脆展开了衣衫,轻轻一抖,发现这竟是一件儿云水蓝的外袍,里衣则是偏灰白?的青玉案色,果真符号我?的品味和期待,却又?不失奢华名贵的剪裁和布料,握着都觉得柔软无比,我?立刻窸窸窣窣地?把夜行衣扯开大半,露了宽敞胸膛,却抬眼看他,却见他温柔期待地?看着我?。

我?有些害臊道:“那个……要不你转过身去?”

“我?不是为了别的。”梁挽却无奈道,“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的伤口,也不行?”

我?想想也是,就扯开更多,伸手解了束着腰窝的一条皮带,三层绸带,与细密缠绕着的雪白?绷带,接着把那新衣套在?身上,果真觉得像是套入了一片儿丝绸的柔软海洋,尺寸没有丝毫错漏,简直就像是某个人把我?的身量记在?心里,把凹凸都嵌合到了这裁剪之中?,才能如此完美贴合。

梁挽却看了看我?,同时眼带惊艳道:“真美。”

嗯?就这?你不再多想几句话夸我??

他笑?道:“美得让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的口才可你没那么好,我?,我?就是觉得好美,美得每一处都可细细说,就不知从?何说起了……”

他又?细细端详了几分,那脸上竟温温柔柔地?浮出几分惊叹,和几分饱胀了的温柔与痴色。

“可惜差了一根簪子……”

嗯?你说的是那蟾宫桂兔的白?玉簪子?

我?立刻解释:“不是我?故意?不带簪子,是因为要来聂家,我?怕把簪子摔了丢了,就把它留在?明山镇,没带出来。

他却笑?道:“没事儿的,我?身上也有木簪可以代替,你先睡会儿,睡醒了让我?给你挽发作髻,让你焕然一新。”

我?倒想睡,可是他送我?这么好的衣服,一披上去就不想脱,若是就衣而睡,多睡出了几分褶皱,我?都会心疼的。

我?就看向他,好奇道:“我?们?穿得这么好,是要去见谁?”

梁挽有些俏皮地?看了看我?:“你猜?”

哇你心情一好就皮起来,怎么回事啊你?

我?道:“你和你的朋友这回算是重重得罪了聂家,你觉得自己不打紧,可你总得给自己的那些朋友找一个稳妥的庇护,是不是?”

梁挽笑?道:“不错不错,我?们?去的就是我?的朋友们?待的地?方。”

“哦?是什么武林前辈敢庇护聂家通缉的人?”

“他不光是前辈,更是我?的恩人。”梁挽眉间一动道,“我?这次和你一起拜见的人,在?林家出事后的这三年,多次庇护了我?和我?的亲人,没有他,我?根本就不能这么顺利地?回到江湖。”

我?本来还有几分好奇,可他一说起林家,我?刚刚欢脱起几分就沉寂了几分,也顿时不说话了。

梁挽却细致地?察觉到了我?的担心,忽然从?袖中?伸出一手,握了握我?的手,他的五指一时之间紧紧地?扣着我?的五指,像是要把为数不多的温暖也尽数传递给我?。

“你是不是一直担心我?的身世,可能会影响到你我?未来的关系么?”

我?猛地?抬头看他,好像他说的话已经戳到了我?的心底最不可触碰的一点。

他却温温和和笑?了一笑?,仿佛是有些歉疚,有些隐隐的担忧,却又?在?这一切的情绪沉淀过后,依旧决定?去坦然。

“今天当着马车里的你,还有马车外的寇兄,我?就把你们?一直疑惑的事儿给说清楚了吧。”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心底仿佛也凝固了似的。

“说……说什么?”

梁挽深吸了一口气,道:“林庄主有一妻一子一女,儿子叫林涣,女儿叫林娩。”

“我?是林涣,但偶尔,我?也可以是林娩。”

我?瞪大了眼看向他,连马车外赶车的人也发出了一声儿惊呼,梁挽却坦然地?接受了我?们?的反应,接着道:

“我?和妹妹经常性地?互换身份,偶尔她演我?,偶尔我?演她,我?们?借着彼此的身份经常出去厮混、玩闹、打架、斗殴,与各种江湖人结识,很多时候,都是由我?的义兄负责把我?们?拎回去。”

“你的义兄?”

他叹了口气,面上透出了些许难以排解的悲伤。

“就是林野净,也就是聂楚容口中?的林麒。”

我?的手上微微一颤,他的眉眼却已沉了下来,那目光沉静遥远得就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完全无关的事。

“我?只知道他后来被?爹爹派出去,去执行一项很是艰苦隐秘的日子,但是我?们?一直有保持通信,他虽然不能见我?,但也会托人给爹爹和我?寄信回来,让我?知道他的动向。”

“后来,我?再没收到他的信……”

“再后来,就发生了那一晚上的事情。”

他顿了一顿,声音迅速变得低沉和喑哑起来,好像接下来的每个字每句话都已经在?他的心里压抑了多年,压在?喉咙口已快压成了一团儿僵死的肉,只有说出来,才能把死肉里发臭发烂的情绪与淤血给化掉,才能与别人交换情绪,把自己的痛苦换下去。

可是,痛苦真的能被?换下去么?

他接着说,却没看向我?,只是看向窗外摇曳婆娑的树影,轻轻道:“我?那晚在?外边和朋友一起庆祝生辰,结果半夜听到林家起了火,我?飞奔着赶回庄子,却已经迟了一半,火已经烧开,杀手也已经闯了进来。”

“父亲和几位叔叔伯伯,已先在?血战之中?丧生……”

“妹妹在?火场抢他们?的尸体,而我?与杀手拼杀,她被?烧伤,我?也受了重伤,我?们?两个起不来,母亲就把我?,和妹妹,藏在?一个屋子的死人堆里,母亲就在?屋外与杀手拼杀。”

“杀手一直没有闯进来,我?和妹妹也幸存了下来。”

“母亲没有活下来……”

我?面色微微一白?,似乎想起了那晚上发生的什么,手上的颤抖开始加剧。

梁挽说完这一切,却疑惑地?看了看我?,也许是因为我?的颤抖和我?和苍白?都太过于明晰,以至于无法被?忽略。

“小棠?”

我?沉默下来,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极力压抑道:“对不起……对不起……”

他却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却没有再问别的,只是忽然问:“你是不是累了?睡会儿吧。”

我?沉默片刻,咬紧牙关,问出了此生最难的一句话。

“你说了这么多,为何始终不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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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挽却语气柔和道:“你希望我?问你什么?”

我?心中?的各种恐惧和慌忙都焦灼在?了一块儿,像是一张密密的网把我?自己兜在?了里面,可到了最后,我?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逼迫我?自己说出这近乎绝望的一句。

“你为何不问问,我?和林麒的死是什么关系?”

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一晚上我?其实就在?林家?

梁挽目光微微晃动地?看着我?,忽的笑?了一笑?。

“如果你准备好的话,你一定?会和我?说的。”

“如果你不说,一定?是你需要更多的时间去准备,对不对?”

我?的脸颊之上的肌肉猛地?一颤,像是被?这一句最温柔的话给抵到了心肺之处,一切蛰伏酝酿的恐惧和伪装都有一些溃不成军的趋势。

温柔啊。

都怪这该死的温柔和坦然。

让我?想拖延也拖不下去了。

我?闭了闭眼,无奈地?咬牙道。

“给我?七天时间,让我?准备一下,然后……然后我?就把当年的一切都告诉你。”

我?像下定?了决心,睁眼,决绝又?坦然地?冲他笑?了一笑?。

“就算你听完之后要恨我?,要与我?分开,你也给我?最后这七日,让我?和你快快乐乐地?在?一起七天,可以吗?”

梁挽神态复杂地?看了看我?,目光坚定?道:

“当然可以。”

“而且我?相信,我?们?的未来绝不会止步于这七日,你所担心的事情绝不会成为现实。”

我?道:“你为什么对我?的信心这么大?”

他认真而坦然地?笑?道:“因为你是聂小棠啊。”

“得知真相,我?可能会气,会恼,但是我?敢赌一把,我?赌你不管是在?从?前还是未来,都不会做出任何让梁挽无法原谅的事儿,我?就算生你的气,但也不可能生一辈子的气。”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却握了握我?的手,把我?手上的冷意?渐渐覆盖下去,连带着颤抖也停止了些。

“现在?,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世了,就别在?路上想这么多了,安安心心睡一觉吧。”

说完,他动情诚挚地?看着我?,如同奢侈地?用了上辈子积攒的所有信用,去全力许一个真心的承诺。

“睡完,我?带你去见我?的恩人和义父,我?想得到他的祝福和承认——我?想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

见到家长以后呢

这世上有一个人, 明明知道你的过去是何等的不堪回?首,明明猜到你?做的一些事可能已经伤害到了他,可却还?能去选择体谅、等待。

那你还能说什么呢?

你还能去怕什么呢?

我看?着梁挽这殷殷切切的模样,只觉得?一颗心柔软得像是要融化了一般, 脸上莫名其妙地发着烫, 却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想了想,还?是有些生硬地问道:“那你?……还?有个妹妹?”

提到妹妹, 他就笑得?更加温柔了些:“是啊, 她如今也已改名, 拜了母亲的好友‘千袖神尼’为?师,学了一身好武艺,也许她以后下山, 我还?能让你?俩见见面,让她也知道——我们家以后就多一人了。”

他也没?说什么不可描述之语,可光是把这亲切可爱的话自然而然地捧出来,就已足够让我羞涩感动到无言了。

梁挽见我如此,便?唇角一扬,张开了双臂。

“先睡会儿?吧, 又打又跑了一路, 你?也累了吧。”

他不提累, 我倒还?能硬撑。

他一提累,我立刻觉得?眼皮子瞬间受了睡神的召唤, 马上就要耷拉下来, 用手指去撑也撑不开了。

于是, 干脆, 我就把身子一挪,靠在他的身上, 闭上眼,只当自己是一条初入大海的小鱼,我在他宽广的胸膛枕着,有一种?被温暖轻湿的海水包裹着的奇怪触感。

可惜的是,驾车的人毕竟是寇子今。

对于寇子今这等少爷来说,他是越听咱俩腻歪越觉烦腻,于是驾车就不再是他的统治区,而是成了他的受灾区。这豪奢马车在他的驱使?之下,就如一个脾性极大、恃靓行凶的桀骜之徒,让我们在车里一颠一荡,使?一切动作都变了幅度和力道。

我被撞得?有些东倒西歪,无奈一抬头,却恰好碰见梁挽一低头。

一个歪打正着的角度,一点儿?无心插柳的意外,就成就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吻。

我有些惊住,梁挽一开始也是无心而为?,因此这吻的分量本是不重的,犹如浪子去亲吻一朵儿?刚摘下来的玫瑰,咬得?太重会把花瓣也一块儿?咬下来,所以得?轻轻采摘,带着一种?欲近芳泽却又敬而不亵的郑重和保守。

可慢慢地,我冲他微笑着眨了眨眼,身上靠近了几分,他便?觉得?了鼓励,郑重和保守就成了密密而缓缓的亲近。

他抱着我,动作让我身上轻轻一颤,感觉快活在心底扎了根,却没?有一个成形的语句可以形容,脑袋里没?来得?及分析对方的动作,心头如蒙了一层轻快而捅不破的窗户纸,雨点打在纸上格格作响,像一条属于小猫的舌头在那软和清缓的纸上轻轻地舔过。

春雨的温润。

海水的潮湿。

烟火的咸淡。

像一首长而动情的诗在舌尖抖擞出一番热切的愉悦。

一开始只是囫囵吞下,没?心思去分辨,可等他与我分开,我才开始去品味那些残留在脸颊和唇舌之上的韵致,和那些还?未来得?及被消散的,少年?人独有的羞涩风流味。

马车依然在颠簸,可是,我们在这空间里遥遥看?着彼此,目光又热乎又动情,不知是谁先发出了一声?儿?暧昧的浅笑,也不知是谁痴痴地看?了看?。

直到马车外头的人发出一声?儿?奇怪的声?响。

“你?们在干什么?呼吸的节奏怎这般奇怪?”

我立刻看?见梁挽胀红了几分脸色,无奈地对外掀开帘子,就听见寇子今几乎是把脸贴在那边听着,只道:“寇少爷驾车也累了吧……不如我来驾吧。”

这都叫起“少爷”了,是有点羞恼了吧?

寇子今听得?一愣,只讪笑几声?:“还?是我来吧,我来吧……”

终于一路平安无事,到了梁挽所期待的那个地方。

也就是他口中所说的——恩人和义父的居所。

可我一下马车,看?了牌匾,却是惊到了。

居然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对于梁挽口中的那个恩人和义父,我之前想象过很多个版本,最可能的版本其实是大名鼎鼎的上一代轻功之神——“小慢神”萧慢。

梁挽也承认,当初林家出事,就是“小慢神”萧慢收留了他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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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有传业授艺之大恩,但萧慢对他来说只是老师,并不算是义父那种?类型的长辈。

原因有点搞笑。

因为?萧慢虽是成名已久的江湖前辈,但在生活自理能力上似乎是有点过于潦草,他就像个高功能轻微自闭的宅宅,极度厌恶与人接触,沟通时喜欢一个字儿?一个字往外蹦,一天的字数用完了就不说话了,在遇到梁挽之前,他从没?煮成一顿能吃的饭,从未做出一次能下口的肉菜,平日?竟只吃果子、偷蜂蜜、啃草叶,活得?就和个神仙宅男似的。

而遇到梁挽之后,萧慢负责教他这一身绝世轻功和内功,梁挽则负责除此以外的一切生活起居。

包括生火做饭、洗衣打扫、喂猫养鸡,弄得?到最后不像是萧慢养了他当徒弟,倒像是他养了萧慢当儿?子似的。

所以萧慢是恩人。

但不能算义父。

梁挽所说的“恩人加义父”,其实是天胜庄的庄主——尹舒浩,也就是之前出现过的尹向璧尹少侠的父亲。

原来这尹家与林家是几十年?的交情,长辈小辈都有来往,林家出事前,他们曾经试图报信,林家出事后,也是他们帮忙安排的后事,帮梁挽和妹妹分别?去投了不同的师父,待梁挽重出江湖,苦无身份与盘缠之际,是尹舒浩出面解决了这份难题,替他引见多方豪杰,也为?梁挽的救人提供了许多的庇护和助力。

据梁挽所说,他这几年?来每每重回?故地,伤心崩溃之时,都是尹舒浩尹庄主替他开导,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可以说,不是亲父,却胜似亲父。

虽无父子名分,和义父也没?两样。

我听得?感慨万千,才意识到我们此刻到的地方,就是天胜庄的一处隐蔽的侧门。

打开侧门,早有一位面善慈眉的管家在等候,他引着我和梁挽寇子今穿过了几道雕花栏杆的走?廊,又过了一层假山遮蔽之处,才到了一处“天方院”。

里头四四方方,白墙绿瓦,绣草黄花,冰裂纹的八排隔扇门在屋舍中间正列,一打开,便?是一位熟悉而俊俏的公子——尹向璧。

以及早已等候在此的秋碎荷、吴漾、祝渊等三小强。

他们一见梁挽,当即欢呼着围上来。

几人嘘寒问暖之际,却也注意到——梁挽虽与他们微笑招呼,可他的一只手,始终和另一个人的手牵在一块儿?。

另一人自然是我。

几人神色各异地看?向了我。

尹向璧是好奇。

秋碎荷是欢喜。

吴漾则是警惕。

祝渊是有些皱眉微恼。

他刚想出声?儿?,寇子今立刻横眉以对,把我护在身后,而梁挽则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帮不擅解释的我先把能解释的都解释了。

寇子今下意识的动作自然让我心暖,梁挽的解释却更是巧妙。

也就他来解释,才能把一切诡计都说成是赤胆忠心,他说是我大义灭亲、不惜以身犯险潜伏聂家去搜集证据,而后舍弃荣华富贵的诱引,险些斗杀聂云珂曾先生两大高手。

这么一说,寇子今倒有些敬和惊地看?我,另外几人也当即露了各色神情,事后纷纷表示明白、理解、体谅,有的还?佩服起了我敢二度叛出聂家的勇气和决心。

尹向璧笑着作揖道:“早就听说‘剑绝’聂楚凌的大名,也听说了明山镇聂老板的善名,没?想到聂少爷竟然就是聂老板,实在是开了眼!”

说完,少侠的一双眼睛亮晶晶地越过梁挽,看?向了我。

一般人这么说,我是不太爱理的。

我根本不想被提起聂楚凌这身份。

也不想被人称作什么聂少爷。

但这次我看?在梁挽的面子上,点了点头,商业互吹道:“尹少侠也是侠名远播,久仰了。”

尹向璧立刻在脸上笑得?开了几点灿星:“你?是梁哥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来到这儿?就只当回?家一样。来来来,我带你?去庄内看?看?,顺便?也见见我的父亲。”

说完,便?要去拉我的手,似乎是希望带我在庄内游览一番,梁挽却道:“尹弟不必如此心急,小棠才刚到庄内,他更需要的是休息……”

尹向璧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笑道:“梁哥说的是,我一遇到聂老板这样的人物就失了分寸了,还?是先去客房吧,明日?再见父亲吧。”

尹向璧的意思是给我俩安排两个紧挨着的客房。

但是安排是这么安排,梁挽在月亮还?没?升起来的时候就已经从隔壁溜了过来,缩在我的床被里了。

我只笑道:“你?过来干什么?”

梁挽想了想:“帮你?睡觉啊。”

我奇怪了,不会这么急着干这事儿?吧?

他却解释道:“你?从进入这个庄子以后就很紧张,你?在这儿?的第一晚,怕是不会睡着吧?”

我沉默片刻,叹了口气。

“还?是你?了解我。”

就算你?说这个地方对你?来说如同第二个家一样,可这毕竟是你?的“如家”,不是我的“如家”,我初到一个不熟悉的环境,在没?有摸透之前,我都是有些睡不安稳的。

所以梁挽就双目一亮,道:“所以啊,今天晚上我们就睡在一块儿?,至少我的臂弯旁对你?来说还?算是个熟悉的地方,你?应该能够睡得?安稳,是不是?”

……哇。

你?是打算贡献一条臂膀当我的玉枕么?

那明天早上起来你?这胳膊还?要不要了啊?枕一晚上这得?枕麻了吧?

吐槽归吐槽,我还?是把被子掀开了一个角。

“你?今晚为?本老板暖一暖床,不许干别?的,也不准说别?的。”

不管他干什么,说什么,我都会紧张兴奋得?一晚上睡不着,可不能让他搅扰了我的玉枕之眠。

梁挽却笑道:“还?耍老板脾气?到了这儿?,我是少爷,你?可得?好好服侍服侍我才好。”

说是这么说,他躲了我风风火火的一踹,然后一个弯儿?又拐了回?来,缩进被子里,替我暖起了柔软却沁凉的被褥。

这一晚,他果然安安分分。

而我也睡得?像刚出生的婴儿?似的。

第二日?,因为?睡在他身边实在是太太舒服了,我居然破天荒地赖床——不想起了。

梁挽三催四请,看?我没?个反应,就无奈地把迷糊的我给背了起来,帮我的白色寝衣换成了昨日?的漂亮衣衫,又帮我的头发梳了个整齐,抹了一点儿?带着梅花香的发油,拿了一根雕了山鸟衔花的紫木簪子挽了起来,等做完这一切造型,他给我拿了一枚磨得?水润光滑的铜镜。

这不看?镜子还?好,一看?就给我看?精神了,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了。

这么秀气文?弱、嫩相白面的人,这谁啊?

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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