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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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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靥娘以寻回鲤珠作为交换,从玉渊仙君那里拿回了被盗走的珍珠,齐州府衙按照报案线索,一一将寻回的赃物退还给了薛记珠宝行跟几户被盗的人家。

丢失的珠宝这么快就失而复得,大家自然喜不自胜,很快便来府衙签字认领,高兴之余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天来。

“听说这次多亏了靥娘子,咱们的东西才能这么快找回来。”

“是啊,自打靥娘子来了齐州府,我晚上睡觉都安心了呢!”

“要我说啊,靥娘子就是那天上仙女,人美心善,脾气又好,就是这么多年怎么不见老啊,一直是个十七八的模样。”

“哎哟,你都说人家是天上仙女了,没听过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吗?靥娘子是仙人,咱们这里过十年,在她那里就跟过了十天一样,十天能有什么变化?”

“也对也对,靥娘子是修仙之人,天上一天人间一年,这么说就通了。”

薛记珠宝行的老板薛斌薛员外领回了自家店铺的两箱子珍珠,借机递了请帖,说是五日后在薛府设荷花宴,请知府大人与靥娘子务必赏光,字里行间,颇为恳切。

靥娘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又听说薛府的厨娘都是从京城重金请来的,厨艺一等一的好,自然是不会错过,当即一口答应,白知府事务繁忙,但也没驳了刚刚荣登齐州首富的薛员外面子,让自己的独子白泽琰代他赴宴。

接下来靥娘没头苍蝇一样在城里转了三日,连个鲤珠的影子都没找到,于是去大明湖找玉渊仙君要了片他的金鳞,准备拿来做个追踪符试试。

玉渊神君自是拉着她又哭诉了一番,直到她指天发誓七日内一定找到鲤珠才堪堪放手,又沉到湖底喝闷酒去了。

得到金鳞,靥娘急急忙忙往家赶,湖神是天地间的正神,跟他许诺可不是闹着玩的,七天为限,必须要抓紧时间,谁知刚进巷口,就看到自己家门前一堆妖围着,见她回来了便七嘴八舌迎上来。

“靥娘姐姐,你可回来了!”为首的李窈儿第一个拉住她,美艳的小脸上满是焦灼之色,“咱们齐州城要出大事啦!”

一旁四时小馆的伙计乌鸦精跟着附和:“没错,生死存亡,齐州要变天了!”

“呸呸呸,乌鸦你可别乱说话!”在书院教书的山羊精杨书生打断他的话,拍拍心口道,“此事非同小可,小生听到后险些吓死,待缓过神来便第一个来找靥娘子商议,没想到大家都想到一起去了。”

靥娘被这群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抬手制止道:“停停停,一个一个说,窈儿,究竟什么事?”

李窈儿拉着她袖子,又攀上她胳膊,瞪大一双美目:“朝廷专司降妖除魔的重明署这几年抓了不少大妖,特别讨老皇帝欢心,眼下要设东南西北四个司,派四个神官镇守四方啊!”

“啊,我听说了啊,四个重明司嘛。”靥娘不以为意,“你们只要不作恶,管它镇守四方还是镇守八方,而且最近的东重明司也在青州,离这里还远,再说还有我罩着呢。”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众妖又扑上来开始七嘴八舌,“那东重明司跟开始说的不一样,不是设在青州,是齐州!”

“齐州!咱们这儿!”

“就在万竹园,我说前阵子里面叮叮当当的,原来是在重新修缮,好迎接东重明司的神官哪!”

“听说东重明司是四大司之首,派来的神官也是最厉害的!”

“怎么办啊靥娘?我们不会被抓起来吧?”

“不在青州在齐州?”靥娘看向消息最灵通的鼠妖大辉,“消息确切吗?”

大辉摸着两撇胡子,难得的严肃:“没错,我是在知府书房看到的文书。”

“嘶——”靥娘觉得此事严重了,这么大的事她怎的一点风声都没听到,白知府也没提过,莫非这东重明司的神官当真是冲着齐州众妖来的?

见她皱眉,大辉想了想:“还有个消息,薛府的荷花宴也邀请了神官参加。”

“荷花宴?”靥娘忽的想起自己也在邀请之列,略一思索,拍着胸脯大包大揽道,“此事莫急,待我前去刺探刺探,看这神官究竟有何能耐!”.

与此同时,五峰山云生观中一只白鹤冲天入云,化作白龙盘旋飞腾,在云层中若隐若现,转而又俯冲下来变做一只猛虎,穿梭林间,虎啸震山……

漫山小妖瑟瑟发抖,不知观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那向来与世无争的秃发老道突然转了心性,要来收他们了?

完了,太平日子过太久,齐州地界真的要变天了。

猛虎奔跑间快如闪电,带起阵阵狂风又冲进云生观,倏忽间林静风止,满山的威压之势也消弭不见,一切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小妖们过了好一阵才从各个角落里出来,面面相觑后长出一口气:太好了,大家都还活着。

云生观中,新上任的东重明司神官丹景道长收了法术,恭敬行礼道:“弟子所学尚浅,还请师父指点。”

“哈哈,我可指点不了!”无念道人拂尘一甩,慈祥地盯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丹景道长法术早已在老道之上,往后你我师徒之间只有切磋,没有指点啦。”

“师父还是如小时那般,唤我丹景就好。”

曾经的小道士已是如玉如松,长成高大挺拔的好男儿,无念道人满意地捋捋长髯,再看看同样玉树临风的青岚,点点头欣慰道:“难为你们还惦记着老道,重明司肩负守护苍生之职,你们可要竭尽全力,莫负使命。”

“弟子谨遵师傅教诲!”

丹景与青岚一同应下,青岚看看一脸严肃的师父,又看看同样严肃的师弟,笑嘻嘻直起身:“师弟此次来,可是给师父准备了礼物的。”

“哦?”无念道人长眉一挑,掩不住的高兴,“你这孩子就是客气,能来看看我就很高兴了,还买什么东西——我看买的啥?”

“弟子也是遍访名医,才求得此方,此番炼制的不多,但也足够吃半年有余,若是有效,弟子再炼便是。”丹景说着,示意随行侍卫将礼物送上来。

雕着精美花纹的紫檀木盒子,纹理细密、色泽光润,一看就是无价之宝,无念道人满面的笑容在见到封条上《生发丸》三个字时骤然消失,嘴角有些许抽搐:“呵,徒儿当真费心了。”

“师父不喜?”丹景道长见他神情不对,疑惑眼神望向身旁青岚,“可青岚师兄说师傅一定会喜欢的。”

“我就说小丹景向来老实,怎可能有这般促狭人的坏心思,果然是你小子!”

无念便说边脱下脚上布鞋,举起来就打,“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敢笑话师父秃头?你敢笑话师父秃头?”

“啊啊,师父听我解释啊,我也是为了您老人家好啊,而且师弟的药丸真的是好东西!好东西!”青岚被抽了一鞋底,捂着屁股一蹦三尺高,一溜烟往观外跑,边跑还边喊,“神官大人,我的好师弟!你快跟师父解释啊!”

“解释个屁,有药不能偷偷给吗?非要大张旗鼓的?你小子就是欠揍,给我站住!站住!”

两个人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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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跑出观外,满山回响着无念道人的怒吼跟青岚的哀嚎,神官大人眉眼弯弯,清冷的声音都染上暖意:“把药送到师父房里去吧,嗯……找个隐秘的地方,莫要被人一眼看到。”

荷花宴这日,靥娘单枪匹马去了薛府,薛员外听说靥娘子来了,亲自带人出来迎接。

“薛员外太客气了。”靥娘四处看看,自来熟道,“听说你也邀请了东重明司的人?”

薛员外一愣,接着又挂上笑脸:“靥娘子真是消息灵通,在下的确是邀请了东重明司的神官大人,大人现正在花园喝茶,靥娘子是想……?”

“啊,花园是吧?知道了知道了。”她摆摆手,“薛员外自去忙吧,我随意转转。”

她一路顺着长廊往花园走,进了花园没走几步,就瞅着灌丛掩映的假山顶上有个人,她想了想,决定上去看看。

山顶是个亭子,亭子里摆了张屏风,那人就坐在屏风后头,从靥娘的角度望过去,刚刚好能看到他半张脸。

高鼻薄唇,清朗干净,是个很好看的年轻男子。

靥娘觉得这人看起来面熟,索性停住脚细细端详起来,这长长的睫毛,这低头喝茶时乖乖的感觉……她忽的福至心灵,轻声试探道:“小道长?”

男子闻言先是一顿,接着便不可置信地抬头,他循声望过来,眼神里依次闪过惊讶、怀疑、恍然、欣喜,最终那双好看的眸子弯起来,起身走向她:“靥娘。”

“真的是你啊!”靥娘惊喜地迎着他跑过去,跑到跟前才发现他比自己高出一大截,于是仰着脸傻笑道,“你长大了!”

“是。”他眼眸低垂,温柔望着她,轻声应和,意有所指,“我长大了。”

靥娘被他看的心肝发颤,轻轻向一旁移了半步,稳稳心神道:“回来了为何不告诉我?”

“本想直接去找你的,没想到先在这里遇见了。”见她躲闪,丹景转身坐回屏风后,倒了两杯茶,“靥娘也来赴宴?”

“嘘——我是来刺探敌情的。”靥娘食指掩唇示意他小声些,突然又想起小道士如今也是重明署的人,于是坐过去将那杯茶喝了,大咧咧把身体往前一探,勾勾手指,“找你打听个事儿。”

小道长依然如十年前一般乖巧听话,倾身靠过来,带着淡淡松香:“何事?”

靥娘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跟他咬耳朵:“你如今可是东重明司的人?”

他白皙耳朵泛起红晕,点点头:“是。”

“太好了,你可知道神官那个糟老头子在哪儿?”

他身形一僵:“糟老头?”

“糟老头子狡猾的很,说是去青州,结果跑来齐州,不就是想打我个措手不及?你也知道这齐州地界群妖唯我马首是瞻,人家都要捅我老窝了,还不得来刺探刺探敌情?”

靥娘说着坐回去,把另一杯茶也喝了,敲敲桌子又强调一遍:“糟老头子坏的哟。”

丹景道长盯她许久,表情有些难以言喻,最终又低头给她把茶续上。

靥娘摸摸脸又摸摸头发,刚想张嘴问自己是不是有哪里不妥,就见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匆匆跑上来,行礼道:“神官大人!”

上好的羊脂白瓷茶杯落了地,啪嗒一声摔得粉碎,号令群妖的齐州老大靥娘子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愣在当场。

谁?谁是神官?

第32章

清歌缥缈,琴音绕梁,轻衫莲步,柳腰盈盈。

靥娘已经无暇顾及薛员外专程从江南买来的舞姬舞姿如何了,满桌点心也吸引不到她,她微微侧着头,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只盯着小道士看:“你是神官?”

“是,我是神官,执掌东重明司,位同司卿,享三品俸禄。”

新上任的神官大人轻叹一声,剥了个榛子给她:“靥娘,这是你问的第二十六遍。”

靥娘哦了一声,继续问:“你是来除妖的吗?”

“重明司虽说是以除妖为己任,但妖也有善恶之分,只要它们安分守己,我是不会管的。”

“安分守己,它们都特别安分守己!”她竖起三根手指替众妖保证,“放心,我会看好它们,绝不给你惹事!”

丹景拉拉她袖子让她放下手,又把新上的荷香茶加了糖细细搅至融化,端到她面前:“不必发誓,我最信你。”

“呜呜呜,小道长你这么说让我好感动,也不枉费咱俩当年相识一场。”在靥娘眼里,别说小道士如今才十九岁,便是九十岁也无甚差别,总归没有她大,就是个小娃娃。

她抬手想如当年一样揉他发髻,却发现发髻已换上了青玉冠,于是抬起的手半道转弯落在他肩上,大力拍了两下,聊起另一件事:“你来齐州为何不提前让青鸟捎信给我,还说什么要去青州?”

“是我让白知府他们帮忙瞒着你的,本想给你个惊喜。”丹景想想就气闷,策划许久瞒来瞒去,最终惊喜没给成,自己倒被靥娘当成糟老头子骂了半晌。

“不是要去十年吗?现在十年还没到呢你怎的就回来了?”

于是神官大人更气闷了,低头榛子剥得飞快,轻声抱怨:“如此说来倒是我心急了,提前跑回来巴巴等着被吃……”

靥娘摸过两颗剥好的榛子,边吃边将耳朵凑近些:“你说啥?”

“没什么。”他压下心思,拿起一旁帕子擦了擦手,掏出一块巴掌大的翡翠令牌递给靥娘,“这是重明司的令牌,你拿着,随时可以去找我。”

靥娘接过令牌翻来覆去看了一阵,觉得应当是个好东西,于是乐滋滋地塞进怀里。

满座宾客心不在焉,看似饮酒赏乐,眼神却早已飘飘忽忽越过舞姬落在两人身上,这新来的神官大人自打入座开始就与靥娘子没完没了地讲悄悄话,歌不听,舞不看,又剥榛子又递茶,只围着靥娘子打转。

那满眼欢喜的模样与传说中清冷雅正的神官相去甚远,倒像个好不容易见到媳妇的傻小子。

丹景的随身侍卫白藏看着满场乱飞的眼神,忍不住将头转向一边,他崇敬的神官大人呢?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素来不苟言笑,最是端方守礼,十七岁便打败整个重明署的道法天才哪里去了?.

白藏兀自感慨,忽的院中传来一阵大笑,一位衣着华贵的老者在左右婢女的搀扶下迈步而入,大声道:“薛员外,老夫可有来迟啊?”

席间众人皆循声望去,骚动不已,有认出老者的慌忙起身行礼,薛员外更是激动地小跑过去,躬身作揖道:“草民竟不知国公爷亲临,未能出街远迎,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薛员外不必如此,老夫今日也是心血来潮,想来这风雅不俗的荷花宴凑个热闹。”被称为国公爷的老者将薛员外扶起来,和蔼道,“就是老夫年纪大了不够灵便,紧赶慢赶还是晚了,这样,老夫自罚三杯,算是与在座各位交个朋友!”

他一声令下,在座宾客纷纷应和着举杯,靥娘单手执杯,皱着眉头看了阵子,轻声问:“这老头谁啊?”

“齐州只有一位国公,年近八十,深居简出,若我没猜错的话,应当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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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了。”丹景压低声音回答她,“扈国公赵辽。”

靥娘恍然,之前倒是听君莫笑跟白泽琰提起过几回,说这位扈国公身体不好,常年卧床,今日怎的跑出来了?还带着一身死炁,好好一个荷花宴都变阴沉了。

那边扈国公赵辽三杯酒喝完,又是一阵大笑:“哈哈哈,在坐各位都是齐州俊杰,今日相识便是缘分,老夫的孙儿长生马上就要来齐州了,到时还望各位多多关照,老夫先代孙儿谢过!”

众人相互看看,明白老国公今日来的目的就是给自家孙子铺路,如此看来这个孙子应该很受宠,保不齐日后会承袭爵位,于是争先恐后点头应承,只说小国公爷一到,立马设宴洗尘。

赵辽见状,又是一阵大笑。

靥娘忍不住团了一团生炁攥在手里,随时准备着冲上去救人,这老头全靠一口气吊着,万一笑大了再把自己笑死可咋办?

不过直到宴会结束,老国公也没撅过去,倒是又吃又喝挺高兴的,薛员外也高兴,今日也不知道吹的什么风,神官来了,老国公也来了,薛府这次可谓挣足了脸面,来年齐州商会会长的位子也算是提前坐稳了。

这会儿薛员外正笑容满面地把老国公送出府,丹景在一旁老神在在地等着,不知道想做什么,靥娘拉着白泽琰站在门口,小声谴责他居然跟小道士一起瞒着自己的这种不仗义行为。

“他执意要瞒,我有什么办法?”白泽琰觉得自己很冤,“我爹也参与了,还有君莫笑也知道。”

“啥?君莫笑这家伙也知道?”靥娘气得双手抱臂,“他居然也跟小道士一个鼻孔出气,还有白知府,你们怎么都跟小道士一伙的?”

白泽琰已经及冠,风姿翩翩的公子模样,听她这样说,忍不住笑起来:“靥娘,丹景道长如今已经不是小道士了,是高高在上的神官大人。”

神官大人下令要他们瞒着,谁敢不听?

靥娘有些晃神,忍不住将视线落在不远处静默而立的小道士身上,他这会儿披了件鸦青色纱衣,修长身形半掩在树荫下,侧脸如玉,气质出尘,在这暑气熏蒸的炎炎夏日中,如寒潭明月般清冷皎洁……

小道士长大了呀。

她心中莫名有些怅然,转头拽着白泽琰走了,那边厢薛员外将老国公送上马车,又赶紧回来送神官大人,就见他喊家丁抱来一个食盒,恭恭敬敬双手奉上:“这便是草民家中祖传的手艺,自收到您的回信起便开始采买筛选,每一片都是草民亲手做的,此时入口恰是最好。”

丹景道长谢过,将食盒珍而重之抱在怀里,示意一旁白藏拿出锭金子来。

“哎呀呀,这可使不得!”薛员外连连摆手,“说好是送的,草民不能收钱!”

“薛员外收下吧。”丹景微微欠身,“不止蜜饯,方才在花园凉亭,贫道失手打破了员外一盏羊脂白瓷杯,这是偿金。”

说罢也不等薛员外回话,径直朝门口走去,走得大步流星,满心欢喜。

门口烈日高照,地面都被蒸的模糊起来,年轻的神官抱着点心盒站在大太阳底下左顾右盼,就是不见他要找的那个人。

“我们就这样丢下丹景道长走了可以吗?”白泽琰被靥娘一路拽得踉踉跄跄,也不敢甩开她,“会不会太失礼?”

“没啥失礼的,小道士——咳,神官大人也没让我们等他啊,办正事要紧!”

靥娘走的很快,“你方才不是说那个什么什么翠玉东珠簪子的失主找到了?”

玉渊仙君将小妖窃来的珍珠如数归还,齐州府衙按照报案线索一一找到了失主,眼下所有珠宝都已还了回去,唯独剩一根价值连城的翠玉东珠簪子无人认领,今日宴会上白泽琰随口提起,谁知竟有人认识簪子主人。

“说是城东单员外夫人所有,便是九年前献上翠云裘的单雨石的娘子。”

“哦?还是老熟人呢,为何不报案?”

“听说是最近家中出了变故,大约是不暇顾及吧。”白泽琰实在跑不掉了,耍赖一样停住不走,扶着膝盖直喘,“靥娘子,休息下吧,太热了……”

见他一副要中暑的样子,靥娘也不好再说什么,从街边买了两碗大碗茶,都是晾好可以入口的温度,跟白泽琰一人端一碗,坐在茶摊的棚子下乘凉。

“你说单家出了变故,可知是什么变故?”

白泽琰喝了半碗茶,这才觉得舒服了些,展开折扇哗哗扇着,喘了口气道:“单家向来人丁单薄,到了单员外这代算是彻底没了希望,他今年将近五十,小妾好几个,膝下却无半子,只有正妻生的一个女儿,叫做单明珠。”

单明珠人如其名,是单员外夫妇的掌上明珠,真正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今年刚满十四岁,到了可以说亲的年纪。

自家女儿虽有些刁蛮任性,但总归都是小女儿心性,长得又好看,所以单员外放出话,说想给女儿招个上门女婿,继承家业,为单家传宗接代。

谁知招赘婿的消息放出不久单明珠就病倒了,昏迷了三天三夜,醒来就像变了个人,说自己回忆起了前世的事情,生前是谁的女儿,又是谁的妻子,夫君姓甚名谁,她死的时候夫君多大年龄,如今又该是多大年龄,家住哪里云云。

“与此同时,还真有个男子找上门来。”白泽琰将剩下半碗茶喝光,继续道,“男子说自己就是单家娘子口中前世的丈夫,二人相见抱头痛哭,说的事情桩桩件件都能对上,单娘子如今对单员外夫妇以死相逼,只说夫妻情深,要再续前缘。”

“两世夫妻吗……”靥娘喃喃,“倒也不能说没有,只是听起来怪怪的。”

她朦朦胧胧好像抓住一点思绪,还未来得及细想,一辆马车疾驰而至,堪堪停在她面前,车帘后冷着一张脸的,正是方才被丢在薛府的某神官。

第33章

白墙黛瓦,碧水小桥,桥头一棵冠大荫浓的合欢树,满树花开如绯红色的烟霞。

来喜一早给合欢树浇了水,将水桶放在树下,又开始新一天的寻找。

明珠娘子不见了,家里那个是冒牌货,虽说是一模一样的脸,但举止行为、语气眼神明显都不对,员外跟夫人一时爱女心切被迷惑住,他可不糊涂,真正的明珠一定是被那两个恶人藏起来了。

这些日他借着给树浇水的名义溜出宅子四处寻找,找遍了城里大大小小的巷子胡同,始终不见伊人踪影,昨日听说人牙子往胭脂楼卖了几个姑娘,今日便打算去那里问问。

胭脂楼华丽堂皇,满楼都是软人筋骨的脂粉香,老鸨掂掂手里几块碎银子,眼神在这畏畏缩缩的小家丁身上打量几个来回,嗤笑一声:“小郎君未免太心急,我们这儿晚上才开门迎客呢。”

“我、我不是来喝花酒的!”来喜拼命摇着手,脸涨得通红,“我要找人!”

“找人?”老鸨冷了脸,“老娘这里是找乐子的地方,可不是你找人的地方!”

说罢手一摆,“扔出去!”

“求求你,你就让我看一眼,看看昨日卖进来的姑娘里有没有我们家娘子,只看一眼就好。”来喜疯了一样挣扎着,从贴身的衣兜里掏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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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像,“这便是我们家娘子,你们看看,看看有没有见过她……”

雨点一样的拳脚落下来,他痛得闷哼出声,蜷成一团将那张小像牢牢护在怀里:“求求你们了,就让我看一眼,看看我们家娘子在不在这里……她那么娇滴滴一个人,胆子又小,自己在外面一定会害怕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将鼻青脸肿的来喜扔出了胭脂楼,他费力地爬起来,小心翼翼展平已经皱了的小像,贴在心口。

明珠娘子别怕,我一定会找到你,带你回家。

一辆马车在他身边缓缓停住,车帘一掀露出半张明媚笑颜,女子声音清脆悦耳:“小郎,麻烦问下单雨石单员外家怎么走?”

靥娘只觉得小道士的脾气是越来越臭了,那张还算好看的脸也拉得老长,生生吓跑一个白泽琰。

“你知道吗?你现在脸有这么长,河套庄驴妖一家子加起来都没你长。”她上了神官大人的豪华马车,双手一上一下比划着,苦口婆心地劝,“这样谁还跟你玩?”

神官大人脸更长了。

“方才扔下你跑了是我们不对,但也不至于专门追上来摆脸子啊,我不过是突然想到你现在是个神官不适应而已,白泽琰是被我拽走的,这事儿跟他没关系……”

她絮絮叨叨地讲,他就安静地听,瞅着她说累的空打开食盒拿了片东西喂她,酸酸甜甜还带着浓浓奶香。

靥娘蓦的瞪大了眼睛:“唔,这是什么?好好吃啊!”

“是薛家的乳酪柑橘片。”见她喜欢,丹景一整个冰消雪融,殷勤地又喂了一片,“喜欢吗?”

靥娘点点头,好奇道:“薛家?刚刚我们吃饭的薛家?他家不是卖珠宝的吗?”

“百年前薛家机缘巧合结识了前朝御厨,学会这道乳酪柑橘片,自此从做蜜饯开始起家,一路壮大,如今虽不再做蜜饯生意了,但为了表示不忘旧恩,还是将这乳酪柑橘片的手艺一代一代传了下来,薛员外已是第五代。”

丹景也拿起一片轻轻咬了口,悠悠讲道,“我也是偶然得知,又恰逢薛员外邀我赴宴,于是就顺便讨了些,嗯——给你吃。”

“这些都是我的吗?”靥娘翻看着上下两层的红漆食盒,询问的眼神望向他,见他点头,便弯了眼睛,小梨涡也漾起来,“如此我便原谅你刚才对我摆脸子了。”

“……多谢靥娘大人大量。”

“倒也不必那么客气,主要还是看在蜜饯的面子上。”靥娘懒洋洋倚着马车壁跟他开玩笑,抱着食盒啃橘片,“前面路口放我下来,我要去办件事。”

“何事?”

“白公子本是要去单家询问关于失物招领之事的,因着你把他吓跑了,这事便落在了我头上。”靥娘简单讲了讲单家的事,末了想起来,“当年你不是给单员外卜过一卦,说他此生要经历两次劫数方能苦尽甘来,难道这便是第二次?”

丹景回想一下,不确定道:“单员外子息不旺,要两番家财散尽,方能儿孙绕膝,颐养天年,若当真他只有一个女儿,那这儿孙绕膝应当应到他女儿身上才对。”

“总归我与单员外有这一卦的缘分,今日也无事,与你同去看看。”

两人一拍即合,但谁也不知单员外家具体住哪儿,于是靥娘让马车靠边停下,掀开车帘随便找了个行人问道:“小郎可知单雨石单员外家怎么走?”

行人抬头,鼻青脸肿一张脸,把她吓了一跳:“呀,你脸怎么了?”

“无事。”那人摇摇头,将一张小像珍而重之地叠起来放进怀里,又看看马车,面露疑惑,“小的是单家下人,不知贵人找我家员外何事?”

“那太好了,你上来带路,我们是单员外的故人,想去拜访他。”

那人犹豫了一瞬便上了车,局促地跪坐在车厢一角,靥娘见他模样可怜,拿了个软垫给他:“你叫什么名字?”

“回贵人的话,我叫来喜。”来喜抬眼偷瞧,见车内除了这位心善的小娘子,还有个衣着华贵的冷面郎君,腰间坠着绣了金线的鱼袋,应当是个不小的官员,当即磕头道,“贵人既是员外故人,就发发慈悲帮帮我家员外吧!”

他头磕得车板咚咚响,靥娘慌忙过来扶他:“你这是干啥?快起来说话!”

“自从家里出了事,以前交好的人家也都不再来往了,员外跟夫人天天以泪洗面,家里也闹得人仰马翻,我见两位贵人是有大来历的,求您帮帮忙,帮帮我家员外,救救明珠娘子吧!”

“你是说单员外的女儿单明珠?她不是觉醒了前世记忆,寻到自己夫君了吗?”

“才不是这样呢!”来喜攥紧拳头,“我自幼被员外捡回来,陪着娘子一起长大,她虽有些小脾气,但绝不是不顾父母不知羞耻的泼妇模样!那是个冒牌货!真正的娘子一定是被他们藏起来了!”

“他们?还有谁?”一直默不作声的丹景突然插了句。

“自然是那个什么前世夫君!那人叫董又发,是个嗜赌如命的赌徒,如今跟这个冒牌娘子串通一气,干脆赖在我们单家不走,还拿着家里的钱去赌博!还要、还要住进绣楼!”

来喜越说越气,竟哭了起来,“我这些天一直在找我们娘子,能想到的地方都找遍了,可是怎么找都找不到,一想到她在不知道哪里吃苦,我……我……”

“好了,别哭了,快把眼泪擦一擦。”

靥娘拿了自己帕子给他,又回身从食盒拿了片橘片,和颜悦色:“还是个小忠仆,吃片蜜饯压压惊,我去帮你看看你们家娘子究竟什么情况,若当真如你所言,定然不能轻饶。”

“真的?”

“自然是真的!”她又拿了一片橘片给他,“这位哥哥可以作证。”

啪的一声,“哥哥”扣上了食盒盖子,并赏给她一个冷冽眼刀。

靥娘气闷,这小道士真是越来不讨喜,那脸跟街上两个铜板一本的小破书似的翻来翻去,烦死了!.

城东,单家。

碎瓷声打破满院沉默,妇人凄厉的尖叫声响起。

“明珠,你就算忘记了爹娘,也要顾惜自己身体啊!”单夫人看着跟以前判若两人的女儿,哭得老泪纵横。

单明珠两脚踩着绣墩,脖子在梁上垂下的索套上比划,大喊:“我就要嫁给董郎!你们两个老不死的快给我置办嫁妆!”

“我儿快住手!快住手!”单夫人急急喊着,“不是我跟你爹要故意为难你,实在是那董又发嗜赌成性,并非良人哪!”

“岳母大人这样说就不对了,怎么好赌就不是那啥、那啥良人了呢?”

另一边,一个三角眼的瘦小男人没骨头一样倚着墙,舌头顶着腮帮子捣鼓了一阵,吐出点菜渣,嬉皮笑脸道,“我赌赢一把就能翻倍,可比做生意轻松多了。”

单员外气得鼓着大肚子,一张胖脸涨红发紫,指着瘦小男人骂道:“董又发!你这泼皮无赖,从我家滚出去!”

“嘿,你个老东西还敢骂我?”董又发朝他啐了一口,眼珠一转又想起什么,阴笑道,“骂我也没用,我跟明珠那是前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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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今生的缘分,你们单家将来开枝散叶,且得指望我呢!不是我吹的,就咱这身板,管你三年抱俩,五年抱仨!”

绣墩上的单明珠斜斜瞪他一眼,嗔道:“死鬼,说什么荤话?这小丫头还没来月事呢。”

董又发被这豆蔻年华的少女盈盈一望,只觉骨头都酥了,当下抛个媚眼:“小骚货,还不快多吃些补品把那玩意儿催下来?爷还等着办你呢——哈哈!”

看着自己女儿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男人如此羞辱,单员外再也气不过,大叫一声朝董又发撞去,董又发仗着自己身材瘦小灵活躲过,又顺势推了他一把,把单员外狠狠掼到墙上,额头顿时血流如注。

“老爷!老爷——!”单夫人见状赶忙扑过去,抱着自己丈夫大哭起来,“老天爷!我们究竟造了什么孽啊!”

“老东西,别装死啊我告诉你!给我起来!”董又发见单员外一动不动,抬腿就要踢,忽的门外一阵劲风闯入,他还没来得及回头,便被不知哪里来的力量从二楼窗户猛地砸了出去,筋骨寸断,躺在庭院里哀嚎不止。

靥娘从窗口向下看看,见他没死,回头将绣墩上呆若木鸡的单明珠拽下来,单手擒住,沉声道:“哪里来的孤魂野鬼敢在我的地盘撒野,今日便叫你魂飞魄散!”

第34章

靥娘将单明珠单手擒了,生出双瞳盯住她,只见豆蔻年华的少女身体里,有个目下乌青的枯槁妇人。

是个病死鬼。

她用一缕灵气锁住这妇人鬼魂,防止她跑掉,“单家娘子呢?”

那鬼怨恨地瞪她一眼,扯开声音大叫:“娘——!救我!”

“明珠!”单夫人急忙要过来,又看看怀里满头是血的单员外,慌乱不已,“这、这是如何一回事,来人哪,快去帮帮明珠!”

“且慢!”门外传来喝止声,忽的门帘一挑,自外面进来几个人,最前面的是家中小厮来喜,他进屋来打起珠帘,接着便迈步进来一位面若冰霜的富贵郎君,随后两人带着佩刀,看打扮像是官差。

方才那声且慢好像就是来喜喊的,单夫人六神无主地看着进屋站定的几个人,茫然道:“来喜?你去哪儿了?这些人又是谁?你快去救明珠,不,你去喊大夫,老爷流了好多血,好多血!”

来喜见此情景也慌了神,扑通一声跪在单员外跟单夫人跟前:“来喜出门去找娘子了,路上遇见两位贵人,他们说是老爷的故人,能帮咱们的忙!”

“贵人?故人?”单夫人喃喃重复着他的话,眼神涣散,“来喜啊,你快去喊大夫,老爷受伤了!不不不,你先救明珠,快去救明珠!”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来喜被她的样子吓到,回头看丹景,“我们家夫人怎么了?”

“只是一下受了太多刺激,心志被麻痹了。”

丹景说着蹲下来,先是低头去看单员外,发现他只是失血过多导致昏迷,倒也无大碍,于是喂了止血的丹药,让人速速去请大夫。

接着又双指微拢点向单夫人眉心,将一股中正之气缓缓送入,单夫人顿觉明台清凉,方才混沌的意识也渐渐回归,人清醒过来。

“郎君是何人?”

“贫道丹景,乃东重明司神官,多年前曾与单员外有一卦之缘,今日本是来贵府探望的,没曾想竟遇到此种事。”

“重明司?神官?”单夫人此刻思路异常清晰,马上抓住了重点,“可是降妖捉鬼的重明司?”

“正是。”他亮出令牌给单夫人看。

“真的是神官大人!神官大人可知我的明珠——我的女儿她?”

“夫人,那不是小姐!那是冒牌的!”来喜插言。

“不,那的确是单娘子的身体。”丹景看向被靥娘擒住的单明珠,只觉她面上一团黑气,容颜模糊不清,“单娘子被邪物控制了,但靥娘已经抓住了邪物,相信很快就会好的,你们先切勿靠近。”

“靥娘……靥娘子?是守护齐州城的仙姑靥娘子?”单夫人激动起来,当下对此事深信不疑,神官什么的她不认得,但靥娘子守了齐州城九年,守得这一方平安,齐州城的百姓谁不知道。

丹景点点头,见她信了,起身去找靥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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