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 暗夜跟踪（2 / 2）
“真正的对弈，才刚刚开始。”他低声喃喃，“东瀛……高句丽……百济……我赵军，将以天下为棋盘，与你们共弈这一局。”
夜风呼啸，烛火摇曳，映得他神色晦暗不明。
真正的风暴，已然临近。
林远舟站在书房中央，目光微凝，听着陈景明与赵元青、王德、张仲等人商议军情，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他此行东瀛，虽成功带回藤原家族与高句丽结盟的消息，但途中遭遇东瀛水军围追堵截，显然藤原家族早已察觉他的身份。而藤原义信更是在密信中提及赵军已察觉此事，可见其布局深远，未必只是被动应对。
“大人，”林远舟终于开口，声音沉稳，“属下此行虽成功脱身，但东瀛水军的反应未免太过迅速。藤原义信似早已预料到我会潜入京都，甚至可能在暗中布下陷阱，只等我踏入。”他顿了顿，目光与陈景明对视，“属下怀疑，赵军内部，或许有藤原家族的细作。”
此言一出，书房内顿时一片沉寂。
赵元青眉头紧皱：“林兄此言可有证据？”
林远舟摇头：“目前尚无确凿证据，但属下在东瀛潜伏期间，曾发现一名赵军旧部的踪迹。此人原属赵军斥候营，三年前在一次任务中失踪，属下本以为他已死于高句丽边境，然在东瀛京都的集市上，属下亲眼见他与一名东瀛密探密谈，言辞隐晦，但神色紧张。”
王德脸色微变：“若此人仍在世，且已投靠东瀛，那赵军的诸多军情，恐怕早已泄露。”
陈景明沉默片刻，缓缓点头：“此事确实值得警惕。林兄，你可还记得那人姓名？”
“属下记得。”林远舟沉声道，“他叫贺元。”
陈景明微微皱眉，随即对王德道：“你立刻派人调查贺元的过往行踪，若有可疑之处，立刻控制。”
王德拱手应命。
赵元青却仍眉头紧锁：“若贺元真是东瀛细作，那他为何不在林兄潜入京都时立刻揭发？反而等到林兄离开东瀛海域才动手？”
林远舟沉吟片刻，缓缓道：“属下亦曾思考过此问题。或许藤原义信并不急于揭发，而是想借此机会试探赵军的应对之策。他或许想看看，赵军是否会因此事而仓促应对，从而暴露更多情报。”
陈景明眼神微冷：“藤原义信，果然老谋深算。”
张仲低声道：“若赵军内部真有东瀛细作，那接下来的布局，恐怕会更加复杂。”
陈景明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色中的幽州城，目光深沉。
“真正的对弈，才刚刚开始。”他低声喃喃，“藤原义信既然想试探我赵军的底线，那我便给他一个机会。”
他转身，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我已命人乔装成商人前往百济，以重礼试探百济王室的态度。若百济愿意与我赵军结盟，便可牵制高句丽，使东瀛不敢轻举妄动。但与此同时，我们也必须做出一些……误导。”
赵元青一怔：“误导？”
陈景明嘴角微扬：“不错。藤原义信既然想试探赵军的反应，那我们不妨让他看到我们‘慌乱’的一面。我会下令江南水军调动，制造赵军即将南调的假象，让藤原义信以为我军已陷入被动。”
王德眼中闪过一丝明悟：“大人是想引蛇出洞？”
“正是。”陈景明点头，“藤原义信若误判赵军已陷入混乱，便会放松警惕，甚至可能主动出击。届时，我军便可反客为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赵元青神色微动：“可若藤原义信识破此计，反倒会借机大举进攻，那赵军岂非陷入险境？”
陈景明目光坚定：“这便是对弈的精髓。你若不主动出击，便永远无法掌控局势。藤原义信既然想与我博弈，那我便陪他下这盘棋。”
林远舟看着陈景明，心中微微一震。他知道，陈景明已经不仅仅是在应对藤原家族的威胁，而是在布下一盘更大的棋局??一盘足以改变整个中原格局的棋局。
“属下愿为大人赴东瀛，再探藤原家族虚实。”林远舟忽然开口。
众人皆是一惊。
赵元青皱眉：“林兄，你刚从东瀛归来，尚未休整，岂能再行涉险？”
林远舟却坚定道：“属下曾在东瀛潜伏多年，熟悉藤原家族的行事风格。若能再次潜入京都，或许能探得更多情报，甚至……策反藤原家族内部之人。”
陈景明目光微动，沉吟片刻，终是点头：“好。林兄若愿再赴东瀛，我便全力配合。但此行风险极大，若事不可为，便立刻撤离，不可恋战。”
林远舟拱手：“属下明白。”
陈景明望向窗外，夜风呼啸，烛火摇曳，映得他神色晦暗不明。
“真正的风暴，已然临近。”他低声喃喃，“藤原义信……你可愿与我共弈这一盘大棋？”
而在千里之外的东瀛京都，藤原义信端坐府邸，手中亦握有一封密信。
“赵军已调动江南水军？”藤原清信低声问道。
藤原义信微微一笑：“看来陈景明果然慌了。”
藤原清信皱眉：“父亲之意，是赵军已陷入混乱？”
藤原义信缓缓起身，走到窗前，目光深远：“陈景明不会轻易慌乱。他此举，或许是想试探我东瀛的反应。”
藤原清信神色微动：“父亲是说……这是赵军的计策？”
藤原义信点头：“不错。陈景明既然能察觉我与高句丽结盟之事，便不会轻易被我牵制。他调动水军，或许正是为了引我出手。”
藤原清信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那父亲之意，是暂且按兵不动？”
藤原义信缓缓摇头：“不。赵军若真想与我东瀛对弈，便必须付出代价。我已命人在百济布下棋子，若能拉拢百济权臣，便可牵制赵军，使其无法全力应对东瀛。”
藤原清信拱手：“父亲英明。”
藤原义信望向窗外，夜风呼啸，烛火摇曳，映得他神色晦暗不明。
“真正的对弈，才刚刚开始。”他低声喃喃，“陈景明……你可愿与我共弈这一盘大棋？”
而在幽州城内，陈景明亦站在地图前，目光落在东瀛方向，神色沉静。
“真正的对弈，才刚刚开始。”他低声喃喃，“东瀛……高句丽……百济……我赵军，将以天下为棋盘，与你们共弈这一局。”
夜风呼啸，烛火摇曳，映得他神色晦暗不明。
真正的风暴，已然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