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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三十三章似是故人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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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天河倒悬,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反而愈发狂放不羁。雨落倾盆,在狭窄死胡同的积水地面上溅起无数浑浊的水花,发出噼里啪啦的喧嚣声响,几乎要掩盖住一切其他的声音。

雷声在低垂的铅灰色云层中沉闷地滚动,电光时而撕裂昏暗的天幕,将这条被高墙围堵、已然陷入绝境的巷道,瞬间映照的一片惨白,更添几分肃杀与绝望。

周幺眼见那两个黑衣贼人越墙遁走,心急如焚,哪里还顾得上眼前这突然出现的拦路者是何方神圣?

他虎目......

雨丝斜织,自天际垂落如针,刺入东市鬼骨坊那片焦土。塌陷的坑口像一张被撕裂的嘴,吞噬过无数秘密,如今终于吐出残骸与真相。泥水混着灰烬在坑底汇成黑流,仿佛大地也在流泪。禁军围而不进,刑部官员戴着麻布口罩,蹲在尸骨堆旁辨认铭牌、拓印碑文。那块出土的石碑已被抬至宫中,但拓片已传遍朝野??崔元衡三字赫然其上,笔锋如刀,刻尽二十年前玄牝殿焚毁之夜的血债。

柳七站在坑边,木匣抱在怀中,刀柄与铃铛沉得压心。她没再问那灰袍人黑牙是否还活着。有些答案不必说出口,就像逆影井炸开时那一声闷响,并未惊动全城,却让整个影司的地脉震了一震。她知道,那是某种终结,也是一种开始。

她转身离去,脚步轻缓,踏过湿漉漉的青石板。街角茶棚依旧,帘子半卷,炉上煨着一壶陈年普洱,雾气氤氲。她掀帘而入,将木匣放在案上,对面坐着个戴斗笠的老乞丐,背影佝偻,左手缺了根小指。

“你来了。”老乞丐头也不抬,声音沙哑,“他留的话,我带到了。”

柳七点头:“我也把他的东西带来了。”

老乞丐缓缓抬头,露出半张烧伤的脸,右眼浑浊,左眼却亮得惊人。“他说,若有人查到‘清源案’背后另有主使,便打开这铃。”他指着木匣中的寂音铃,“他还说,若你听见铃响三次,就该烧掉所有记录。”

“为什么?”柳七嗓音微颤。

“因为真相不止一层。”老乞丐低笑,“崔元衡是刽子手,可执刀的手,不是皇帝。”

柳七心头一震。

“二十年前,高宗并非不知玄牝殿冤屈。他知道,但他选择了沉默。”老乞丐从怀里掏出一封黄绢信笺,边缘焦黑,像是从火中抢出的,“这是当年孔大人亲笔写给先帝的密奏副本。他求陛下彻查邪祭余党,却被批了四个字??‘事涉深宫’。”

柳七接过信,指尖发凉。她展开绢纸,只见末尾朱批确有四字,笔力沉重如枷锁:**事涉深宫**。

“深宫……是谁?”她喃喃。

老乞丐不答,只轻轻敲了下铃铛。

**叮。**

一声轻响,竟似穿透时空,唤醒沉睡的记忆。柳七眼前忽闪一幕:幼年她在宫墙外捡拾落叶,一名披鹤氅的贵妃模样的女子蹲下身,替她系紧衣领,指尖冰凉,腕间隐约有鳞斑浮现。那时她不懂,只觉那女子眼神哀戚,像藏着千言万语。

她猛地闭眼,再睁时,画面已逝。

“你不该想起来。”老乞丐低声说,“有些记忆,碰了就会死。”

“可黑牙记得。”柳七咬牙,“所以他才一直不动手,因为他知道,一旦掀开这层皮,大晋的龙柱也会崩塌。”

“所以他选了最笨的办法。”老乞丐叹息,“不揭龙鳞,只斩蛇尾。用缚神契反噬渊君,用逆影井炸断地脉,让自己成为禁忌,也好让你们能活着说出部分真相。”

柳七低头看着木匣,忽然发现那焦黑的刀柄内侧,刻着极细的一行小字,若非阳光斜照,几乎看不见:

**“凡我所护,不容玷污。”**

她的眼泪终于落下。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北境雪原,一座废弃驿站内,火塘微燃。风雪扑打着窗棂,屋内一人独坐,裹着破旧黑袍,面容隐在阴影中。他左手缠着渗血的布条,右手握着半截断裂的铜铃。

是他。

他还活着。

逆影井爆炸那瞬,他以自身精血催动残阵,将能量导向地下岩脉,换得一线生机。但他付出的代价远超预料??不仅经脉残损更甚,记忆也如沙漏般不断流失。他已记不清自己姓甚名谁,只依稀记得某个名字反复浮现:**苏凌**。

还有两个字,深深烙在骨子里:**守护**。

他抬起手,望着掌心一道旧疤??那是多年前替人挡箭留下的。谁中的箭?他忘了。为何要挡?他也忘了。可每当雪夜寒风吹过门缝,他总听见一个声音在耳边低语:“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他不知道这话出自哪位贤臣奏章,但他知道,这是他活过的证明。

门外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近。三骑踏雪而来,为首者披银甲,面覆寒霜,正是沈济舟。他翻身下马,推门而入,目光落在那人身上,久久未语。

“你果然还活着。”沈济舟终于开口,声音冷峻,“朝廷已下令通缉‘影司叛逆黑牙’,悬赏万金。你说好笑不好笑?他们把你当成妖人,而真正纵容邪术的,却坐在金銮殿上饮酒赋诗。”

那人缓缓抬头,眼神清明如初雪。

“我不在乎他们怎么称呼我。”他说,嗓音干涩,“我在乎的是,苏凌还在不在。”

沈济舟皱眉:“葬语堂已夷为平地,没人看见他出来。但……”他顿了顿,“我们在废墟下找到了一间密室,墙上写满血字,全是同一句话:‘我不是背叛者。’”

那人闭上眼,胸口起伏。

他知道,那是苏凌写的。

他的师尊,一生清廉刚正,却被诬陷勾结邪教,被迫目睹弟子一个个惨死,最后只剩他自己,在黑暗中一遍遍写下辩白,直到手指枯竭。

“我要去京西乱葬岗。”他忽然说。

“那里早被封了,说是疫区。”沈济舟冷笑,“可我知道,那是皇室用来掩埋‘不合适’尸体的地方。包括那些不肯听话的皇子、妃嫔,还有……二十年前侥幸未死的祭司。”

“那就掘开它。”那人站起身,动作迟缓却坚定,“如果连死人都不能说话,那我就替他们开口。”

三日后,乱葬岗外。

月黑风高,乌云蔽月。五具棺材并排置于荒坟之间,皆无铭牌。沈济舟带了二十名亲信,手持铁镐,悄然挖掘。当第三口棺材被撬开时,一股腐香弥漫而出,棺中尸体竟保存完好,身穿玄牝殿祭司服,胸前挂着一枚玉符,上面刻着“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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