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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后, 仙界归于太平,凡界朝代更迭, 戚敛却始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为了找到她, 魔尊闻楹动用了从仙界夺来?的太初镜,试图用它觅到戚敛的踪影。
闻楹听得?云里雾里, 只下意识捉住了一个重点:“可是, 你既然如此厌恶师姐……戚敛,那你还找她做什么??”
此话一出, 宝座上的女人脸色一沉:“本尊要找她,干你甚事。”
大?抵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她冷哼一声,又故作?平静道:
“我找到她,当然是要杀了她,谁让她坏了我一统仙魔两?界的好事。可她不愧是剑圣,藏得?倒是好,就?连神界我也闯过无数回了,却也没找见她半点影子?。”
直到十八年?前,太初镜出现了异动,镜面上现出的人不是戚敛,而是尚在腹中的夏千灯。
“本尊还以为戚敛死了,这是她的转世,谁知等到她出生,拿这面镜子?一照……”
太初镜的正面能够照出人的前一世,于是,魔尊闻楹知道了夏千灯是何人,也知道总有一日,另一世的闻楹会来?。
说?到此处,她又是冷哼:“乾坤花当真名?不副实,戚敛虽然本尊瞧不上眼,但她的转世怎能是如此无用之人。”
闻楹抿唇:“你觉得?她不好,我却觉得?并不坏。至少这一世,她有爹娘疼爱,不用吃丁点苦头……”
说?着?,她意识到什么?。
所以昨夜夏千灯稀里糊涂说?什么?一起私奔,必定也是听到了相?似的话,才会想要逃避?
魔尊闻楹最见不得?的,就?是她一提到戚敛,便魂不守舍的样子?。
丢人。
她出声讽道:“你想要靠乾坤花,回到前因之世与戚敛修成正果这件事,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闻楹瞳孔猝然一颤:“为何?”
“不为什么?。”魔尊闻楹慢悠悠道,“既然说?是善因结善果,你们二人的善果,不正是要我和戚敛那个木头死人先种下善因,可本尊恨不得?杀她还来?不及,又怎会与她有什么?好果子??”
她修行?数百年?,悟性自然远在闻楹这个半杆子?之上,此话一出,闻楹恍然大?悟——
要想师姐有一线生机,还得?靠这前因之世的两?个人结成善因……
闻楹豁然开朗:“你当真是想要杀戚敛?”
“本尊难道是在与你说?笑不成?”
“那当初她散尽修为,便是最虚弱之际,你为何不动手?”
“我……”女人脸色变了变,“本尊堂堂魔尊,又岂能做出趁人之危这种卑鄙之事?”
“好。”闻楹轻声开口,“那你敢不敢与我打一个赌?”
明知她是激将法,魔尊闻楹却不愿叫这不成气候的少女看轻了:“你尽管说?来?便是,本尊倒要看看你能同我赌什么?。”
“我知道戚敛会在哪里。”闻楹道,“若你去找到她,杀了她,自然算是我输了,但你若不杀她……”
“本座岂有不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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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理。”魔尊闻楹神色一凛,“她在何处?”
闻楹却先卖了个关子?:“难道你不先确定赌注?”
“还能是什么?赌注,无非是你说?的善因罢了,本尊必叫你输得?心服口服。”
的确叫她猜中了。
若她当真杀了戚敛,自己便是输得?彻彻底底,可闻楹不相?信……
“告诉本尊,她在何处?”魔尊闻楹指尖敲击在座椅的扶手上,不耐烦打断她的话。
闻楹深吸一口气:“昆仑境。”
女人动作?一僵。
她从不曾料到,戚敛会躲到那样一个与世隔绝,又荒渺苍凉的地方去。
可细细一想,却是再?合理不过。
魔尊闻楹倏忽站起身:“本尊这就?去会会她。”
眼瞧她转眼间化作?魔气消失不见,下一秒却又重新出现,朝闻楹抛了什么?过来?。
闻楹下意识伸手接住,却见是一枚纯洁无瑕的白玉扳指。
闻楹不明所以:“这是?”
“自然是好东西,你戴上她,那小公主便会对你言听计从。”对方的声音渐行?渐远,“本尊可见不得?,本尊的转世既然沦落到被?戚敛的转世玩弄的地步,真是丢脸!”
大?殿之中,再?无她的身影。
闻楹捧着?白玉扳指,她几乎是屏气站着?,许久之后,却也没有等到她再?回来?。
也对,昆仑境垠无边际,要想找到一个人,并非一转眼的事。
她收起扳指,慢慢往回走着?——
原来?在烂尾的原文里,已成剑圣的戚敛从未想过要杀闻楹,却为了她散尽修为。
那三?百年?后的魔尊闻楹呢,她真的是想要杀戚敛?
闻楹不相?信。
她只是觉着?,自己身为有系统,原本还置身事外的穿书者,尚且有过无数个崩溃的时刻,遑论真正的闻楹?
在坠下噬骨渊,发现自己是魔族血肉,叛出仙门的那些时刻,乃至三?百年?后的此时,她依旧是不安的吧。
所以,才会忽略戚敛对她的心意,也不敢直视自己对戚敛的心意。
但愿……
闻楹正漫无边际想着?,眼前忽有一片阴影落下来?。
不等她抬头,手腕已陡然被?人握紧,旋即被?拥入一个叫人快喘不过气来?的怀抱中。
夏千灯的声音发着?颤:“嫂嫂,我还以为你……你不要我了……”
闻楹不禁莞尔,正要安慰她几句,却忽觉得?似有什么?滚烫的液体,滴落到脖颈间。
“你……哭了?”闻楹不太敢相?信。
“我、我才没有。”夏千灯嗓音闷闷的,闻楹却听到她吸了吸鼻子?。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闻楹甚至不该说?什么?好。
这时,方才有宫女气喘吁吁地追来?上来?:“殿下,殿下您还没有穿鞋……”
闻楹这才发觉,她身上穿的还是睡觉时的里衣,正要低头时,却被?夏千灯按住了头搭在她的肩上:“嫂嫂不许看。”
夏千灯显然是不愿让自己瞧见她狼狈的样子?,闻楹哭笑不得?,她闭上双眼:“好,我不看,那你先将鞋穿上再?说?。”
夏千灯穿好鞋,又披上宫人递过来?的外袍,她小心翼翼地问起正事:“嫂嫂……是去见国师了?”
闻楹故作?郑重其事地点头:“对啊,我原是想教训她一顿,好替你出气,可惜连她的人影都没见着?。”
夏千灯信以为真,既欢喜又担忧:“我没什么?事,嫂嫂不必为我这样做,何况你不是她的对手……”
末了,又小声补充一句:“我也不是……”
闻楹不忍见到她垂头丧气的模样,握住了她的手:“我饿了,我们先回去吃早膳……哦不,回去吃午膳吧。”
她的确应该是饿了。
夏千灯忽而想到,在昨夜自己食髓知味的索取过后,少女软得?半分力气都没有,就?连嗓子?哑了要喝水,也是自己抱着?她,端着?茶盏小口小口喂到她唇边。
胸口蓦地开始发烫,夏千灯喉间不自然地动了动,与她十指相?扣:“好。”.
用过午膳,闻楹盘腿坐到榻上,开始闭目调息。
“嫂嫂这是在做什么??”夏千灯就?像一只刚抱回家的小狗般黏人,要缠着?她问个清楚。
“嗯……”反正她对自己的身份应该也有所知晓,闻楹不必隐瞒,“就?是修士的引气入体,有了灵力之后,便可以施展法术了。”
先前的沉睡符没有管用多久,难免让她有些许挫败感,才会想要没事多修行?修行?。
夏千灯若有所思:“那国师将我变成……也是用的这种法术吗?”
“差不多吧。”闻楹点头。
“可那她比不上嫂嫂厉害。”夏千灯道,“她将我变成蛇,嫂嫂却照样有法子?教我变回去。”
她不提这桩事还好,一说?起来?,闻楹便想起昨天夜里,自己为了教夏千灯化出双腿,使出浑身尽数诱她,最后却又是如何引火上身……
夏千灯倒是化出双腿来?了,自己却险些叫她折腾掉半条命。
闻楹岔开了话题:“唔……你想要学一下怎么?引气入体吗?”
“嗯。”夏千灯双眼亮亮的,学着?闻楹的样子?坐下来?。
“闭上双眼。”闻楹将手贴上她的后腰,“先气沉丹田……”
她动作?忽地一顿,想到曾经在昆仑境,自己的修行?便是师姐手把手教的。
“嫂嫂怎么?了?”似察觉到她的走神,夏千灯睁开双眼。
“没什么?。”闻楹回过神,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盯住眼前之人。
她曾经以为,自己和师姐再?无可能,也以为白蛇必死无疑,可眼下,尽管师姐没有前世的记忆,但她活生生就?在自己眼前……
闻楹眼眶一热,她伸出手,抱住了夏千灯。
虔诚
这个带着少女体香的拥抱来得猝不及防, 夏千灯身?躯有片刻僵硬。
旋即,她听到轻轻的啜泣声。
夏千灯不由抬手,轻抚她单薄的后背:“嫂嫂……”
眸中却暗暗沉了几分。
嫂嫂突然失魂落魄, 定然不会是为?了自己, 只怕是想起了上一世,真正?与她相亲相近的女子。
在国师给夏千灯的太初镜中, 她亲眼?瞧见, 那名叫戚敛的女子是如何修为?过人, 风姿出众, 她能够轻而?易举地博得嫂嫂欢心, 她们?两个人才是真正?的心意相通。
她……不过是一个承载着旁人灵魂的躯壳而?已。
怀中身?躯是温热的, 夏千灯心口处却开始发寒, 如同坠入冰窟, 四面?皆是冷硬光滑的冰壁, 由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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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上攀。
明知自己配不上,夏千灯却也只能饮鸩止渴般揽紧身?前?之人, 挨着她的脸颊慢慢磨蹭着。
像是一只试图把气息沾到主人身?上的猫, 用?来宣誓主权。
可仅仅是这样,还不够。
夏千灯喉间?蓦地发紧, 想起了昨夜的一些?画面?。
那时候她尚未从?惶恐不安中清醒过来, 只本?能地缠着少女,想要?从?她身?上汲取力量。
可眼?下, 夏千灯更想清醒地与她沉沦。
似乎唯有这般, 方能证明二人亲密无间?的事实。
夏千灯从?来不是一个委屈自己的人,这个念头?甫一生出, 她便侧过头?,唇瓣轻轻摩挲少女地脸颊, 极为?卑鄙地趁虚而?入:“嫂嫂不必伤心,我?会一直陪着你。”
说着,又张开薄唇,轻吮她眼?睫上的泪水。
闻楹身?子不由一颤。
这亲密来得太突然,她下意识发慌想要?往后躲,夏千灯却早有预料般按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握紧她的手腕。
她就像一只漂亮而?又脆弱,薄翼上还沾着露水的蝶,不幸落入一个顽童手中。
尽管对方没有伤害她的打算,无助的蝴蝶却也忍不住轻轻颤抖着,担心着自己将会承受怎样失控的把玩。
夏千灯对此却浑然不觉,她被勾起一些?艳靡不堪的回忆,恍恍惚仍不敢相信是真的:“嫂嫂,昨天夜里,我?们?真的……”
“你别再说了。”闻楹叫她问得面?色羞赧,耳垂烫得不像话。
昨天夜里,自己哪一处没叫她吻过,她竟然还好意思问这样的话……闻楹有些?羞恼,也顾不上伤心了。
她没被握住的那只手抬起来,作势要?推开她:“你先放开……”
余光之中,有什么东西从?她袖中落了出来。
夏千灯自然也瞧见了,她动作比闻楹更快一步,拾起那物后,双眼?不由发亮:“嫂嫂,这枚玉扳指,是你要?送我?的?”
闻楹这才想起,这是魔尊临走前?扔给自己,说能够让夏千灯对她言听计从?的法器。
正?要?矢口否认,夏千灯却已十分欢喜地开口:“嫂嫂,你帮我?把它戴上好不好?”
此话一出,就像是某种无形的力量操纵着闻楹一般,叫她果真探出手,乖乖握着夏千灯骨节分明的手指,将白玉扳指套在她左手的大拇指上。
夏千灯满心沉浸在嫂嫂送自己礼物的欢喜之中,并未察觉异样。
闻楹却暗道一声?不妙。
原来这法器,她对夏千灯用?得,夏千灯却也对她用?得,往后自己岂不是更受制于人。
她脑海飞速转动着:“这扳指成色不大好,你先还给我?,我?再换个更好的礼物给……”
“不要?——”夏千灯近乎无赖地打断她的话,伸出手环抱住她,“嫂嫂送我?的东西,岂有不好的?况且就算只是一根杂草,我?也欢喜得很……”
她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开口:“嫂嫂,我?想亲一亲你,可以吗?”
闻楹能拒绝吗?
当然做不到。
她甚至只能乖巧地点了下头?:“可以。”
夏千灯心中的欢喜,膨得像是要?炸开,她身?躯微微向前?逼近着,却在离她的粉唇只有半寸时停了下来。
比起想要?亲吻她,夏千灯却又生出另一种冲动——
她想要?清楚地看着,少女那柔软,且能够给予她无限温暖的唇瓣,仔细看时是怎样的。
夏千灯抬起了手,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
她自幼便持缰握箭,指腹带着一层薄茧,与少女柔软得像是樱桃的唇相比,简直就是恃强凌弱。
闻楹掩在罗袜中的脚趾微微蜷缩。
她也没有料到,只是指尖轻轻的触碰,就如同蚂蚁爬过般,反倒比亲吻时更让人酥痒难耐。
偏生夏千灯并不知晓自己的感受,指尖还沿着她的唇线描摹着,最后终于停在她的唇珠上。
夏千灯没有忘记,少女柔软如同豆蔻的唇珠,昨夜里合着泪液吮噬时是什么滋味。
她又一次轻轻咬了上去。
闻楹浑身?一激灵,不由得绷紧了全身?上下,却又躲开不得。
她只能任由夏千灯的软舌长驱直入,肆意攫夺自己的气息和津液……
想到能够操纵自己的扳指还在夏千灯手上,若是再放纵下去,不知道她还会做出些?什么来,闻楹心头?便有几分不安。
“你……”趁着换气之际,闻楹道,“你先将扳指还给我?……”
“为?何?”夏千灯双手已放在她腰上,她眸中露出微微不解,“难不成这扳指,嫂嫂并不打算送给我?,那你又要?送给——”
夏千灯忽地想起,在昨日将她绑起来时,自己分明没有从?她袖中搜到任何东西。
所以这扳指,根本?就不是嫂嫂原有的,而?是有人送给她的。
夏千灯脑海之中,一一将从?昨日到今日,可能与她见过面?的人排查了一番,最后得出答案:“嫂嫂见到国师了?”
闻楹没料到,这电光火石间?,她竟已猜了出来。
非但如此,联想到少女方才异样的反应,夏千灯眸中更暗了几分:“嫂嫂,看着我?。”
闻楹不受控制地抬起双眸,与她四目相对。
闻楹清晰地感受到,身?前?之人呼吸蓦地重了几分:“嫂嫂,是不是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会乖乖听我?的?”
不是吧……她怎么这么快就猜出来了?
闻楹心中暗暗叫苦,咬住了被吻得殷红的下唇不说话。
夏千灯却并不会轻易饶过她,她抬起手,手指轻轻揉捏着少女柔软的耳垂:“嫂嫂,回答我?。”
“是……”闻楹声?若蚊蝇,终究是认命地应道。
夏千灯喉间?发紧,微微动了一动。
眼?前?少女的身?躯正?轻轻颤栗着,宛如一只迷途的羔羊,纯白而?又无辜,她似隐约猜到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却又不敢继续想下去……
夏千灯垂下浓密的眼?睫,又将脸贴了上去:“那嫂嫂送我?这样一份大礼,本?宫又该如何报答你是好呢?”
尾音略微上扬,似刻意要?勾起些?什么。
真是强词夺理……分明是她从?自己这儿强要?去的差不多。
闻楹心中不忿,却敢怒不敢言。
帐中燃着鹅梨香,淡甜的香味罩在四周,闻楹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捕住,又叫这香气迷惑了神智。
她甚至连丝毫反抗的念头?都没有生起,软声?开口:“你……”
却不知自己要?说什么。
夏千灯呼吸刹那一滞。
叫人捉摸不定又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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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失的少女,眼?下就在自己掌中,且前?所未有的听话。
只要?自己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一瞬间?,夏千灯脑海中已冒出无数个五光十色,绮丽至极的念头?。
最终,她握住了少女的手,带着她的指尖触上自己脸庞:“嫂嫂,看着我?,记住我?的样子。”
闻楹眨了眨眼?。
她看见夏千灯长眉凌厉,神色间?是身?为?天潢贵胄的自若,红唇微抿,泄露出一丝上位者才会有的傲然。
唯独眼?底隐隐透露出卑微。
夏千灯固执地道:“嫂嫂,一定要?记住我?的样子,可不许忘记了。”
“好。”闻楹点头?,却有些?不明白她为?何执着于此。
夏千灯依旧不满足:“一定要?记住了,我?叫夏千灯,是夏国的公主,不是什么……”
话音戛然而?止,夏千灯藏住了心中想说的话——她岂能与少女真心所爱的那个人相比。
在太初镜里,她们?有过那么多的曾经,那么多生死相依的时刻……能够成为?那人的替代品,她应该感到幸运才对。
可是……她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只是想要?一份不是任何人影子的偏爱,想让嫂嫂看见她,而?不是透过自己看着旁人,难道也有错不成?
夏千灯活了近二十年,从?未有过如此的委屈,偏生这委屈一分半点也诉说不得。
她怕自己的得寸进?尺惹恼了嫂嫂,便只敢像一个孩子耍无赖般,恨恨地一口咬上闻楹的耳垂:“嫂嫂……”
闻楹嘶了声?,倒吸一口凉气。
她不知夏千灯这是又发哪门子的疯,却也再来不及多想,眼?前?五花缭乱的颠倒,夏千灯的那张脸变成了织金牡丹花的胭脂红帐顶。
转眼?间?,夏千灯雪白的脸将视线占据,她覆了上来,低声?若呢喃:“嫂嫂……”
两人的衣袖交叠在一处,分明夏千灯才是居高临下的那个人,她的语气却卑微到了极点,虔诚得犹如跪拜在观音像前?的信徒。
可最终做的却是大不敬之事。
赐婚
恍惚之间, 闻楹视线逐渐迷离,只觉得帐顶绣成牡丹的金线似乎化作虚无,时而?却又浮现。
牡丹花瓣一层层展开, 朝她?缠绕过来。
与之一起交缠的, 还有?乌黑的长发,湿润中带着渴求的双眼……猛地一个?浪头打过来, 似是要?将她?溺毙其中。
“不……”闻楹摇了摇头, 声音却微乎其微。
她?浑浑噩噩地?抬起手, 似想?要?抓住什?么, 最终却只是被一只骨节修长的手握紧, 与其十指紧扣。
……
闻楹醒来时, 枕旁却空无一人。
她?听到帘外似有?人在低声说什?么, 很快便结束了。
很快, 脚步声朝着床帐的方向传来, 来人掀开珠帘,正是夏千灯。
看见少女醒来, 她?眼底漾出一丝柔软, 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春凳上:“嫂嫂可要?喝茶?”
闻楹的确是颇为嗓子干哑,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不还是……
脸颊又开始发烫, 她?别过了脸,不去看夏千灯, 只发出一声似是而?非的应声。
从?前和师姐在一起时, 两?人间虽也有?过不少亲密,但师姐为人克制清冷, 总是会考虑闻楹的感受照顾着她?。
哪里?似夏千灯这般……像是不知餍足的狼崽子。
闻楹不用低头看也知道?,只怕自?己的肩颈上, 不知有?多少被她?咬下的印记,莫说是肩颈,就连……
偏生这人又似狗皮膏药黏了过来,掀开被子躺下自?身后?抱住闻楹的腰:“嫂嫂若不愿喝茶,那我们就再睡一会儿如何?”
她?这样小狗般缠着她?,炙热的气息便不安分地?拂在自?己没有?衣料遮掩的后?颈处,闻楹哪里?还睡得着。
她?用有?些沙哑的声音问道?:“方才你?在与人说些什?么?”
夏千灯轻声笑?了:“嫂嫂先喝完茶,我再告诉你?。”
听她?的语气,似乎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
闻楹原不想?就这么遂了她?的意,但终究还是难免好奇,她?坐起身,任夏千灯端着茶盏,一口一口喂着自?己喝水。
闻楹丝毫没有?意识到,不知何时,自?己已习惯了不可一世的公?主殿下的伺候。
待夏千灯放下茶盏,回头瞧见的,便是少女那双写着好奇的眼睛。
长长的眼睫上,还挂着泪水干涸后?的痕迹。
夏千灯心口一热,便想?要?低头亲上去。
可她?又如何不知晓,眼下嫂嫂正恼着自?己,于是只能略带遗憾地?垂下眼,安安分分回答道?:“明日便是母后?的生辰宴,她?遣了女官来知会一声,说已经安排好你?的座位。”
“我?”闻楹眼皮一跳。
原身不过是尚书家不受宠的庶出三小姐,连出席这种宴会的资格都没有?,又哪里?值得皇后?给她?留座?
若是按照国舅家的小寡妇来说,那这种喜庆之事更应该避讳着她?才对?。
除非……闻楹这才发觉,方才夏千灯与人相见时,身上穿的是就寝时的绸衣,只随意披了一件外衣,对?于两?人的关系,似乎丝毫没有?遮掩之意。
似瞧出来她?在想?什?么,夏千灯开口:“嫂嫂与我的事,这宫里?上上下下当然是知晓的。”
闻楹浑身一僵,手指微微蜷缩起来。
趁着少女羞诧之际,夏千灯终是没忍住,在她?眼皮上轻轻啄了啄:“明日生辰宴,我就在群臣面前求父王母后?做主,让他们赐婚下来,你?我终生不离不弃……”
赐婚?
等等……闻楹还没有?反应过来。
细算起来,自?己五天前才认识了夏千灯,两?天前才死了“相公?”,无论如何这是不是太快了?
似察觉到她?的迟疑,夏千灯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色,抬眸之际却只剩委屈:“嫂嫂,你?不愿意吗?”
“不是……”明知她?是故作这副姿态给自?己看,闻楹却依旧不忍心拒绝,她?叹了叹气,“就算我愿意,你?父王母后?……”
“嫂嫂答应了!”夏千灯没等到她?后?半句话?,便伸手死死抱住了她?,“你?放心,父王母后?那里?,自?然有?我周旋,要?是他们不允,我就和嫂嫂私奔好了,反正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你?我二人,今生今世都是不能分离的。”
又绕回这个?话?题上来了……
可听到她?这样诚挚的告白,闻楹心中怎能不生出暖意,她?抿起唇角:“好。”.
翌日,生辰宴上。
出乎闻楹的意料,面对?夏千灯这等荒唐的赐婚请求,夏国的国君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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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竟当真应了下来。
虽算不上多么欢喜,但也不见诧异之色,而?是早有?准备般,吩咐下给闻楹的赏赐,以及命钦天监的臣子择定良辰吉日,为公?主殿下完婚。
闻楹又一次对?皇帝皇后?宠女儿的程度,有?了更深的理?解。
身旁夏千灯却只管神情愉悦地?牵起她?的手,起身一齐向高座上的帝后?拜谢:“多谢父王母后?赐婚,只求父王再吩咐一声,叫钦天监的大臣择定最近的吉日才是。”
“咳,你?这孩子……”皇帝清了清嗓子,似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最后?转头看向钦天监的大臣,“公?主说的话?,你?可都听见了?”
“是。”大臣忙应道?,“还请公?主殿下和陛下放心,此事臣必当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懈怠。”
夏千灯心满意足,不等皇帝开口,便已牵着闻楹坐下。
落座之际,闻楹余光瞧见,四周大臣以及家眷瞧向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难以言喻的微妙,甚至还隐隐藏着……
不等她?品味出这些目光中的含义,象牙筷夹着什?么送到她?嘴边来:“嫂嫂尝一尝这炙鹿肉,想?必你?会喜欢。”
闻楹侧过脸。
宴上点了无数盏花灯,珠玑满座,各色华光叠在一起,照得夏千灯神采雀跃。长眉下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像是吸走了所有?的光,比任何一盏能工巧匠做出来的花灯都还要?亮。
闻楹唇角轻抿,咬上她?筷尖的鹿肉:“嗯,好吃。”.
帝后?给的赏赐,如同流水般送进寝殿中来。
除此之外,还有?宫中的绣娘专程上门,为闻楹量体裁衣,准备新婚大礼上的喜服。
夏千灯也难得不在殿中缠着她?,而?是说什?么要?去挑选给自?己的……聘礼。
她?这般盛情难却,闻楹却想?不到自?己能有?什?么回礼给她?。
待绣娘离开后?,她?唤来平日里?贴身伺候夏千灯的宫女:“你?可知你?们公?主,平日里?有?什?么喜欢的?”
“哪里?是咱们的公?主?分明是姑娘您的公?主才对?。”
夏千灯不在,那宫女便也有?胆子同少女打趣,“奴婢想?不到公?主平日里?有?什?么喜欢的,若非要?说起,近来却是有?的……”
闻楹抬眼:“是什?么?”
“自?然就是姑娘您呀,您若是将自?己送给殿下,不知她?该有?多欢喜。”
闻楹面上不显,耳根却微微发烫。
正说着话?,又有?五六名宫人进来了,却是皇后?宫中的女官。
为首那位微微福身后?,开口道?:“这是皇后?娘娘宫中新送进来的蜀锦,命奴婢都给姑娘送过来。”
蜀锦……闻楹眼睫一颤:“可是蜀中谢家送过来的?”
女官略显诧异地?开口:“正是,不知姑娘为何要?问这个?……”
闻楹呼吸不由得急促:“谢家的人可还在宫中,我想?见他们一面。”.
闻楹来到花厅时,谢家六七名女眷早已肃穆无声地?候在厅中。
见着她?的后?,一一起身行礼:“妾身见过三小姐。”
她?们行礼过后?,便默不作声地?站着,年长的倒还好,有?些年岁较轻的看向闻楹的眼神略带不安,似是在暗暗揣测,这位即将与公?主殿下成婚的三小姐,突然要?见她?们,也不知是好是祸。
闻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贸然之举,似乎惊吓到了她?们。
她?深吸一口气,面上竭力展露出平和:“我见送上来的蜀锦绣工了得,想?要?找各位了解一二,若是有?何打扰,还请大家莫要?见怪。”
“姑娘客气了,能得贵人喜欢,是我们的荣幸才对?。”
答话?的妇人举止温婉,宛如珍珠般散发着淡淡的光辉,模样竟生得与谢吟芳有?三四分相似。
闻楹正看得一呆,却倏忽听到一声轻哼。
那妇人登时蹙眉道?:“念儿,不可无礼。”
又忙对?着闻楹歉意道?:“小女年幼,不懂得规矩,还请贵人莫要?见怪……”
闻楹微笑?道?:“不妨事的,本就是我打扰了各位在先,令爱又何错之有?。”
她?将目光移向妇人的女儿:“你?叫念儿?”
小女孩约莫没有?料到,她?非但不生气,反而?这般和气地?同自?己讲话?,只讪讪地?应道?:“是……”
在她?耷拉着的眉眼间,依稀可见当年谢氏族人的模样。
原来,若不是受到自?己的牵连,谢家依旧还能繁盛数百年,而?不是早早落得满门被屠的下场。
愧疚潮水般涌来,闻楹眼中生出酸涩。
她?想?要?补偿一些什?么,却并没有?什?么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得出来。
短暂的思忖过后?,闻楹对?妇人道?:“我对?夫人这位女儿一见如故,不知可否留她?半日,陪我在宫中逛一逛?”
妇人看了看她?,又看向自?己的女儿。
尽管能够感受到闻楹并没有?恶意,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倒是谢念自?己站出来了:“好啊,那我们走吧。”
咬牙
在性情洒脱这一点上, 谢念与谢吟芳也颇为相似。
约莫是还记恨着闻楹无缘无故叫谢家人留下来,她虽出了花厅,一路上却并不看闻楹, 也不与她说话。
只是时而从石径旁的花丛中随手扯落一片嫩叶, 在指间碾碎。
闻楹看在眼?里,不过是微微一笑。
待到无人处, 闻楹遣散跟着她的宫女, 从袖中取出一张纸。
谢念虽没有正眼?看她, 余光中却瞧见?, 那张纸竟化作一只闪着金光的鸟儿, 咻一下从眼?前?飞过去了。
谢念原本故作不理会她的双眼?, 顿时瞪圆了。
“你?想学吗?”闻楹这才开口, “想学的话, 只要点点头, 我就教你?。”
果?然,谢念终究是没能?抵抗住诱.惑, 老老实实地点头:“想。”
闻楹莞尔一笑, 走向湖边的凉亭:“你?随我来。”
亭中有石桌石凳,她取出随身?携带的朱砂和符纸放在桌上, 谢念看在眼?里:“你?是修士?”
“修士算不上, 只是会一点寻常小法术而已。平日里可?以解闷,关键时候也可?以保命。”
整整一个下午, 闻楹都与谢念留在凉亭中, 在教会她画符之后,又教了她引气入体以及调息之术。
这是闻楹唯一能?够给予谢家人的歉礼。
谢念虽不明白两人素未谋面, 她为什?么要这样照顾自己,但也并未多想, 只管认认真真学便是。
直到日落时分,闻楹见?她学不动了,又从袖中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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