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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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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熙吐了吐舌头:“谁让他不陪我来的。”

“姑娘一定是在说笑吧?”

“谁知道呢”

见她面上带笑,殷寻拿不准她的意图,巴巴地追在她身后,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复。

明熙正跑着闹着,在小巷的枫树下穿行,突然不知看到了什么,脸色顺便变了。

她猛地抓住身后殷寻的手,声音都在颤抖:“跑…”

殷寻皱眉:“什么?”

眼见那人已经进来,明熙神色变换,强行让自己镇定了下来。

她扯着殷寻的衣袖,清了清嗓子:“没什么,走吧,你扶着我些。”

殷寻抬眼望见了走来的人影,身量极为高大,穿着一身玄色的外衣,脚步沉稳又迅捷,正往他们这边走来。

男人目视前方,似乎并没有在意他二人,明熙面上不曾显露,抓着殷寻的手却要将他袖口勾破。

三人快走到跟前时,明熙白着脸屏息,小巷太窄,男人还十分绅士地侧过身让了让,好叫他们二人顺利通过。

此情此景,简直如同今生的第一次见面一样。

在金鸪楼得到皇帝诏令,在楼梯擦身而过的她,与季飞绍。

三年过去,他越来越接近记忆中的那个样子,面容俊美,身形高大,还有那对总是暗含危险的打量,狭长的凤眼。

只有身上的冷梅香味较之三年前浅淡了些,其余一切都好似没有改变。

被这个熟悉的场景勾起记忆的似乎并不止她,季飞绍眯了眯眼,歪着头扫了眼明熙。

她低眉垂眼,装作一个怕生又守礼的闺秀形象,轻弯了身子:“多谢公子。”

声音轻糯又小声。

季飞绍重回外人面前温润君子的形象,含笑点了点头,往巷子深处去了。

明熙深呼吸,抓着始终沉默的殷寻,一步步迈向尽头。

季飞绍走的比她快,她依稀听见深处传来他有力的敲门声。

不过这次没敲两下,门便打开了,随后便是晋修的声音。

“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

沉默片刻后,又是一阵关门声。

殷寻回头望了眼,在她耳边小声道:“进去了。”

那一瞬间,明熙的双腿便站不住地往前倒,殷寻将人往回拉,拉近自己怀中。

殷寻的怀抱有些冷硬,许是衣衫里穿着护甲的原因,明熙伏在他胸口,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

冷汗瞬间打湿了衣衫,在见到季飞绍的身影后,紧张与恐惧便攥夺了她的心跳。

强撑着走完这一遭,明熙只觉得自己想吐。

她本来下意识想逃跑,可是后来又想到,自己在渔阳与晋修一同解决过疫病,此番来也是跟着姨母一家,到了郴州拜访一下老朋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她没必要跑,也没理由跑。

若是再让季飞绍察觉,她反而更不好解释。

殷寻没有多问她的反常,只是透过那个沉重的玄铁面具,深深望了眼巷尾的方向。

带明熙回到客栈,姨母他们还是没回来,大堂乱哄哄地,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明熙上楼,见表姐并不在房间里,她随口问了小厮。

那小厮张望了眼:“是不是天字号房的赵姑娘?哎呦,她可惹了麻烦了!”

明熙只觉自己今日心脏都快要不堪重负:“什么麻烦?”

“听闻今日在药堂,她被齐家那位公子哥儿欺负,路过的陈儒一把将齐家爷推得犯病,如今二人被送到了知州府上问责,你若是要赎人可得跑快些,不然府衙的板子一打,可就没命活了!”

明熙眉头狠跳。

她确实该赶紧去救人,倒不是救赵姝意。

除了赵将军,谁有本事能打她啊?她要不快点去,这姑奶奶若是发起疯来,能把整个知州府都拆了。

第64章 威胁

院中的男人只是坐着, 却无法叫人忽视他的气场。

晋修垂着眼,唇色都有些苍白。

“我派了许多人来寻先生,先生却都避而不见。今日却是开了门, 是不是将我认成了别人?”

晋修没有答话,喝茶的手都有些轻颤。

细微的动作看在季飞绍眼中,他清浅一笑:“明明只是初见,但晋先生好像有些怕我?”

“真是稀奇,季某自认待人谦逊,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要怕我。”

听闻这话, 晋修稍稍抬起头, 眼神疑惑。

季飞绍倏地凑近, 直勾勾地望着他脸上的神情:“就是方才才从你院中走出去的那位姑娘呀,若我没记错, 是安阳侯府家的叶二姑娘吧?”

“你说巧不巧, 她之前见我, 也总是怕的要命, 你也怕我,据我观察, 你们两还分外相熟?”

“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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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飞绍的声音温和,却暗含冷意。

晋修灌了自己一杯茶, 眼睫落下一片阴影:“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那就说些你懂的。”季飞绍没有过多纠缠, 重新坐了回去, “我需要你跟着我回京, 医治陛下。”

“在下身体不适,不宜上路。”

晋修声音淡淡, 却许久没有回声。

他抬头,见季飞绍若有所思, 他探寻的眼神上下扫视:“你听到我的要求,一点也不奇怪,好像早就知道我的目的一样。”

晋修的心脏一紧,哑口无言。

“奇怪,真的奇怪,像这样的事,我也遇见过。”季飞绍歪头,像是无法理解地自言自语,“你们两,到底是有什么秘密在身上?”

冷汗直流,晋修说不出话来,小指开始痉挛发抖。

还没等季飞绍有下一步动作,院墙那边突然翻进来一个黑衣护卫。

“大人,齐家有变。”

季飞绍面不改色,随意挥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侍卫鬼魅一般的身影,很快又消失不见。

季飞绍站起身,经过晋修身边时,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都有秘密,没关系,记得藏好了。你如今有用,我不动你,但是那位叶姑娘可就不同了。”

明显觉察到手下的躯体僵住,季飞绍俯身,在晋修耳畔低声:“随不随我去汴京。先生掂量着办。”

等到人离去之后,晋修惨白着一张脸,他神情痛苦不堪,浑身都在发抖。

思及明熙那张温暖明媚的面容,他发狠一般拂去桌上茶盏。

噼里啪啦摔了一地,将他的衣袖带湿也毫不在意,晋修坐在满是碎片的潮湿地面,仓皇一笑。

另一边,姨夫姨母不知有没有收到信,明熙派品秋去寻,自己赶到知州府。

高门紧闭,还没上前就被两个带刀的侍卫拦下。

明熙急忙道:“我是赵姝意的家人,今日与齐家闹事的那位姑娘,我是来赎她的!”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见她衣着不俗,耐心道:“你说的是赵将军的女儿吧,将军方才同知州大人来了,正在厅堂询问犯人呢。”

明熙闻言,从兜里掏出一袋子碎银:“麻烦二位大人,让我也进去吧,见不到我表姐,实在心里不安。”

那两人掂了掂银子的重量,对视一眼,放她进去了。

厅堂之内,姨父坐在知州身侧,望着台下的赵姝意,脸色难看的要命。

姨母坐在左侧,捂着头紧皱着眉。

大厅正中央跪着一位男子,三十多岁的模样,身形消瘦,衣着也简朴,伏低叩首,肩背却挺直着。

在男子面前,是站得笔挺的赵姝意,她背着门,正对着堂上父亲与知州,毫不退却。

明熙进来的时候,她正慷慨激昂道:“民女虽不怕骚扰,不畏强权,不怕那姓齐的混蛋,但陈先生为我伤了那齐均,若是因为这样就要治他的罪,要他的命,那这郴州的律法岂不让人可笑?”

梅息芸的眉头已经皱的能夹死苍蝇,低声喝道:“闭嘴!”

“女儿为何要闭嘴!”

赵姝意的声音比她还大,带着要把房顶揭翻的破罐破摔:“女儿又没有做错!陈先生也没有做错!做错事的分明是那齐均!为何要让女儿闭嘴?为何要治陈先生的罪?”

“今日打死了他,明日郴州的姑娘再受欺负,是不是就再也没人敢出头管了?久而久之,郴州的姑娘还敢出门,敢见人吗?”

赵姝意声音尖锐,言语刻薄:“或者说,难道这就是知州大人的意图,要这郴州新开一个律法,叫混账为所欲为,姑娘家们闭门不出,您好在这当土皇帝了?!”

“放肆!”

赵自平等她说完,才猛地一拍桌案:“什么混账话你都敢说!”

行军打仗的镇北将军的一掌,几乎将桌案拍裂,一旁的知州吓得身子一跳,见桌面漫上丝丝裂纹,心里即便有再多的怨怼和怒气,面上也赔上一副小心的笑来:“大人也别气坏了身子,令千金也是性情中人……”

“就你会装老好人,你要真明事理,方才也不会下令将陈先生打死!”

赵姝意挡在男人面前,声音愤慨:“今日我就站在这,我看谁敢上来带他走?!”

明熙听了两耳朵,等到表姐同姨父开始毫无逻辑地开始对骂,她才上前,拉住赵姝意的手,让她安静下来。

姨父见到她,也缓了神色。

只有知州王安宁看了看将军一家人的神色,小心翼翼问道:“这位姑娘是?”

赵自平介绍道:“在下的外甥女,此番随同我们一起来游玩的。”

“哦,”算了算身世,是个没什么背景的,知州的态度有些敷衍,“既是无关人员,还不速速退下。”

明熙规矩地行了礼,不卑不亢道:“听闻表姐惹了事,问责也该等相关人员尽数到场时大人再判,如今那齐家人都未到场,大人怎能草率下旨呢?”

赵自平像才想起来:“是啊,既说小女同这位先生害了人,那齐家人呢?”

王安宁讪讪而笑:“将军大人有所不知,这齐家的小公子齐均,自幼就有心脏不好的毛病,今日被这陈儒一推,旧病复发,齐家上下乱成一锅粥了,能不能救回来还不知道呢。”

“救不救得回来是一回事,公平审判是另一回事。”

明熙逻辑清晰,字字恳切:“若是齐家不能派人代替这位齐公子出庭,那不如等这位齐公子治好后再判吧?”

“这,这……”

赵自平顺势道:“在下也觉得这个方法好,不然回头等那齐均康复后,发觉一切都是误会,这陈先生岂不冤枉,大人也岂不是判了桩冤假错案?”

“若是回头传到官家耳朵里,那才叫难听呢。”

王安宁的冷汗瞬间下来,他嗫嚅道:“是…是这样。”

赵自平大方地挥挥手:“那我这不成器的女儿,就留在你们府衙内一阵子,等案件清楚了我再带她走。”

将军的女儿,谁敢扣押?这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他这顶乌纱帽还要不要了?

再说,就看那赵姝意一脸暴怒的模样,只怕人早上关进去,下午牢门就被拆了。

王安宁摸了摸额上冷汗:“将军莫跟我开玩笑了,贵千金今日只怕是受惊了,快快早些回去吧?”

说罢,随意招手道:“来人,将这陈儒带入大牢,等待下次传召!”

赵姝意一听,急得就要上去打人,明熙死死扣住她的手,目光对上时,隐晦地摇了摇头。

被唤作陈儒的先生极为瘦小,侍卫一只手就将他拎起,明熙见他腿上带血,像是之前还受了酷刑,即便站都站不稳了,仍旧目光清灵,他面无血色,却还是望着赵姝意,这个一直在为他说话的小姑娘轻轻摇了头,眼里满是荒芜。

赵姝意不服这个结果,还要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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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知州理论,被明熙和姨母硬生生拉下了大堂。

“先回客栈,”明熙低声安慰她,“这个知州畏惧姨父的权势,不敢为难表姐你,但那位先生不一样,再争论也救不了人,还是先回去想想办法。”

梅息芸恨铁不成钢地点着她的头:“什么时候能学学你妹妹的这般冷静,真是上头了什么话都敢说,就方才你胡咧咧的那一大段,被传到官家耳朵里就够你死一回的了!”

“我不服!”

赵姝意气得眼睛都红了:“分明就是那个杂碎欺负人!要不是我反应慢了,早直接把那厮打死算了!用得着连累别人!”

“你还说!”

一行人正争论着,出了府衙的门,便又听得一阵喧嚣声。

苍老的声音正对着看守的护卫讨伐,言辞激励:“你让王安宁出来!让他出来亲自对着我说!我要亲口问陈儒是犯了什么要命的错!让他这个眼高于顶的知州大人连自己老师都不愿意见!”

“你让他出来!”

老人家满头白发,规规整整地束好,身上衣物虽不算华贵,却也洁净规整,年纪实在是大了,又像受了什么大的打击,身子都佝偻了,神情激昂,满面悲痛,恨不得要以年迈的身体冲进府衙之内。!

一行人都呆愣在了原地,尤其是明熙和梅息芸,二人定在了原地,眼泪控制不住地冲了出来。

那老人就是她的亲外祖,曾经的当朝太傅,梅晟大人。

老人也望了过来,看见明熙的第一眼,便怔愣在了原地。

干枯的嘴唇嗫嚅,他神情恍惚地喊着:“阿苒?”

知道自己样貌像极了母亲,明熙也有太长时间没有与外祖见过面,她眼泪簌簌落下:“外祖……”

一听这声,梅晟清醒了些许,他震惊地上下打量:“你是…是明熙?”

他又瞧见了赵家一行人,望见自己模样没有多大改变的小女儿,怔愣道:“阿芸?”

“你们怎么来郴州了?”

许久未见,梅昔芸眼睛薄红一片:“父亲。”

见他们是从知州府内出来,像是猜到了什么,梅晟脸色有些不好看:“陈儒的案子,与你们也有关?”

他不顾梅昔芸的呼唤,只是朝明熙招手:“明熙,你来,这儿人多口杂,跟外祖回家说。”

字字句句,都没有要搭理将军一家人的意思。

梅昔芸见状,眼泪掉了下来,赵自平见夫人哭,心里也不是滋味,将人搂在了怀里。

明熙抽噎着扑进梅晟怀里,对母亲和老人家的思念倾泻,她揪着梅晟的衣袍嚎啕大哭:“外祖!明熙好害怕!”

“若不是表姐竭力抗衡,陈先生就要被知州大人杀了!明熙害怕,会不会以后在郴州被人欺负啊!”

赵姝意:……方才舌战知州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害怕?

梅晟听闻,脸色变了几遭,知道是赵姝意保下了陈儒,他终于正眼瞧了眼几人。

“都先回府,”他沉稳道,“把这件事跟我好好说说!”

第65章 梅家

梅家的门槛极高, 是要明熙抬高了腿才能跨进去的。

为了照顾那些清贫的学生,梅家后院很大,建了不少的房间, 若是有学生与梅晟秉烛夜谈,或是没有住的地方,梅晟便会让他们歇在府中。

梅家世代书香门第,列祖列宗虽没有大出息,却也都是在坐着文书一类的官职,直到梅晟这一代, 一路坐到了太傅的位置。

他爱书, 更爱才, 所以生下了体弱多病,即便偷摸着也要读书的梅昔苒, 他爱怜到了骨子里。

后来梅昔芸为了嫁给一介莽夫, 大女儿匆匆替嫁安阳侯府, 导致后来年纪轻轻就亡故。

以梅晟的话来说, 不读书的人能是什么好人,所以即便目不识丁的赵自平后来坐到了将军的位置, 他也无法认同,也无法原谅。

其实梅晟心里也很自责, 若非自己看错了人, 他最疼爱的女儿也不会死。

痛苦与悔恨不断折磨着两位老人, 没过多久他便辞去了职务, 回到郴州不问世事。

他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一眼昔苒的女儿。

明熙的眼睛漆黑明亮,望着人时总是有细碎的光亮在闪烁。

她朝气蓬勃, 健康快乐,是个同昔苒很像, 但又与她截然不同的好孩子。

来到梅家,见到了久违的外祖父母,明熙跪在梅晟的膝头,放声大哭。

前世的自己嫁给了季飞绍后,他十分高兴,季飞绍作为风头无两的探花郎,文武双全,梅晟十分满意。

大婚的时候,拼着年迈的身子千里迢迢来到了汴京,就只为了将母亲曾经的嫁妆头面交给自己。

梅昔苒死后,他们曾去侯府大闹一场,将她的东西都带走了。

后来为了照顾明熙,也为了给她撑腰,二老又留在了汴京。

直到后来季飞绍狼子野心揭示,明熙被锁进宫廷之中,被众人议论时。

梅晟给明熙送了封绝笔信,还没写完就一口血喷出,糊了满信纸豪迈的字迹。

他被活生生气死,暴毙在书房。

后来明熙拿到那封看不出多少字样的书信,梅晟写道,他读了一生的诗书文史,却终究还是看不透人心。

他害了昔苒,害了昔芸,害了明熙。

梅家的姑娘们,竟没有一个和善的结局。

季飞绍毁了她的人生,害了她的家人朋友,苍天有眼让她重来一遭,可以给自己拯救他们的机会。

明熙其实一直都知道,外祖已经不生姨母的气了,他只是看不惯赵自平,和他领回来的赵仲陵。

既然当初他女儿为了你,什么都不顾了,又怎么能这样伤她的心。

后来知道真相后,有许多次梅晟都同自己说,你姨母是多硬的一张嘴啊,就为了这么个秘密,甘愿一辈子同我置气。

所以明熙知道,他同姨母早该和好了。

她哭湿了梅晟的膝头,听着她伤心透顶的哭声,梅晟同妻子林氏恍若看见女儿回来,同他们哭诉。

三人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

后来还是林珍发现了小女儿,迷蒙着一双泪眼问:“是芸儿吗?”

梅息芸忍了十几年的泪水落下,她也哭叫着:“娘——”

同母亲抱在了一起。

最后一家人平复了心情,林珍握着明熙的手,止不住地抚摸着她的脸:“你同你娘,长得可真像啊。”

“你们一行人怎么突然来郴州了。”

说到这,梅晟也想起来:“今日被抓的陈儒,与你们有关系吗?”

众人的眼神都望向了赵姝意,大家都只听了个大概,没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梅晟见状,也问赵姝意:“姝儿,你将事情完完整整说出来,陈儒是我的学生,我了解他绝不会做错事,当时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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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

赵姝意闭了闭眼,开始讲述今日繁杂的经历。

明熙走后,赵姝意想浅浅睡一觉休息一会儿的。

但是郴州潮湿炎热,后背上的伤总是发痒,她受不住,想要去药堂讨副安神药喝。

赵姝意与明熙不同,她不喜欢别人伺候,所以只身一人去了药堂。

哦,还有两个她爹派来盯着她的侍卫。

赵姝意长得好看,模样随了母亲,五官与明熙有些相似,一双上挑的眼睛明艳动人。

又也许是在军队里蹉跎过,身上还有着寻常姑娘没有的肆意张扬。

她虽漂亮,但在汴京人人都知道她脾气不好,凌厉杀伐的赵家枪被她练得出神入化,没人敢去招惹她。

所以在药堂被人戏弄时,就连她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不是,真有人不长眼,上赶着找死啊?

齐均是齐家老夫人的小儿子,齐家家主逝去后,他大哥继承家业,老夫人对这个晚来的小儿子宠的紧,谁都不准苛责了。

齐家是郴州最大的盐商,掌控着南面几座城池细盐的供给。

与渔阳那群商户不同的是,他们齐家是正儿八经入了盐籍,受朝廷的恩赐世世代代都操持着贩盐生意的。

齐均背靠着这样一座大山,又有老夫人护着,无法无天惯了。

他见赵姝意面带郁色,样子生分,以为是郴州哪个养在深宅院中的病美人儿,直接上手就去摸她脸蛋。

赵姝意皱着眉,很快躲了,没让他碰到。

齐均笑着与她越靠越近:“小娘子叫什么?是不是不认识我?我……”

还没等赵姝意出手,一只劲瘦苍白的手径直越过她,将齐均狠狠推到了。

赵姝意回头,望见三十来岁的男子一手捂着嘴正咳着,另一只推齐均的手还未收回。

他虽虚弱,却气势不减,指着倒地不起的齐均怒斥倒:“混账玩意!青天白日欺负姑娘家,在你们齐家人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

一时之间药堂内陷入混乱之中,齐家的小厮见齐均闭着眼,神情痛苦地起不来身,分分紧张地上前查看。

这一看不得了,其中一个尖声厉喊:“少爷发病了来人!快来人陈夫子杀人了”

赵姝意正皱眉,还没等她搞清楚状况,门外巡查的差役进门,将她与一脸震惊的陈儒制住,前后发生都没有一刻钟的事件,就这么急匆匆被带进了知州府。

到了之后,知州并不在,衙门内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二人按着就要施刑。

赵姝意哪受得了这个气?

她抢了侍卫的棍子,在府衙内开始发疯,见谁打谁,直到知州跟她爹娘问询赶来。

赵姝意本想着,自己将事情说清就没事了,没想到陈儒被他们打了几棍不算,那个王安宁还要将人拖下去打死。

她拼死护在陈儒身前,方才赵姝意那般发疯,所有人都不是她的对手,如今竟也没人敢再上前,僵持之际,明熙赶到了。

后面的,众人就都知道了。

说完后,梅府上下一片寂静。

梅晟痛心疾首:“那王安宁也是我一手教导出来的,我原以为他当上官后谄媚了些没什么,只要品性好,就仍是一个好官。没想到竟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一想到险些害了自己最看好的学生,梅晟十分悲痛地摇头:“怪我!若是我当年没有教导他,就没有今日这场祸事,郴州的父母官也不会如此荒唐!”

林珍哭着:“老爷,何必什么事都怪到自己头上!”

众人又是安慰又是劝诫,只有明熙一个人默默无语。

梅息芸觉察到她的沉默,问:“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我只是觉得太快了。”

明熙沉思:“若表姐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今日的闹剧反倒像一个陷阱。为什么陈儒一推齐均就发病了,为什么刚发病巡差就赶到了,为什么知州大人问也不问清楚,感觉一心就要陈先生死呢?”

她步步思索,逻辑明晰:“从发生到下令杖毙陈先生,其中都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甚至都没有派人去齐家问一问齐均的情况,是生是死,有没有脱离危险,二话不说就要杀人,反倒让人疑心这才是他们的目的不是吗?”

这话一说出,众人都要拨云见日一般被点醒了,赵姝意立马跳了起来,神情激动地说:“就是就是!齐家的小厮刚喊完衙差就冲进来抓人了,简直像就蹲在门口等着一样!”

明熙见梅晟一脸震惊,她这个外祖,一生兢兢业业地埋头苦读,就像生活在象牙塔中的人,一心教书,根本无法领会这些所谓的阴谋。

她问道:“这个陈先生,可是有什么仇家?他与齐家有没有恩怨?”

梅晟被问得发蒙,他想了半天还是摇摇头:“他自小清贫,若不是我资助连饭都吃不饱,后来考上功名后一心回到郴州发展,他命不好,妻子难产没了,孩子后来也死了,只剩他孑立一人,没了活着的念想。”

“每日就教教孩子们念书,勉强度日,他这样的人,能有什么仇家呢?”

他想不通,只是反复叹气苦闷道:“我可怜他一身文采却被命运捉弄,本想豁出这张老脸也要让王安宁将陈儒放了。”

“如果无冤无仇,外祖您不说他也会放人的。”

明熙抬眼道,“就像今日,如果心里没鬼,就该同表姐一样被放出来,等齐均好了再一同受训,眼下把人扣着,明摆着就是不想要他好过,只要人死在了牢里,一个没权没势的人,他们到时候怎么编瞎话都行。”

赵姝意一听这话:“那我今夜去牢房守着,我看谁敢乱来!”

明熙摇头:“这事就交给姨父吧,让姨父派两人去知州府,就说表姐担心陈先生的安危,请了自己的护卫来看着,有姨父的身份在,他们也不敢拒绝。”

赵自平点头:“这个简单。”

“最关键的还是齐家那边,齐均到底有没有事,他们家陷害陈先生有什么目的,”明熙望着赵姝意,“今夜表姐同我,偷偷去齐府查一查就知道了。”

梅晟看着他们一行人自说自话,就把事情敲定了。

有些口干舌燥,艰难道:“若是麻烦,我自己也可以……”

“怎么会麻烦呢,”明熙上前两步扑进外祖怀中,眉眼弯弯地笑,“陈先生救了表姐,还是外祖您最喜欢的学生,于情于理,咱们都得救呀。”

“再说了,姨夫姨母又不是外人,都是一家人,顺手的事嘛,对吧?”

梅息芸深深吸了一口气,望向梅晟:“是的…爹,都是一家人。”

梅晟很久没说话,拉着明熙的手,停顿了很久很久。

就在明熙都以为要失败的时候,梅晟终于还是叹了口气:“夫人,吩咐下人收拾两个院子出来吧,既然都来了郴州,还住客栈像什么话。”

多年的隔阂终于在这一刻破碎,林珍盼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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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了十几年,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她匆忙擦着眼泪,连忙哎了两声。

林珍拉住明熙和赵姝意,一手一个牵着往里走。

慕箴收到怀生从渔阳寄来的信时,心里仍在盘算着明熙的反常。

他坐在梅府的房檐上,隐匿在角落看着明熙热热闹闹地在院中同二位老人撒娇。

她就像温暖人心的小太阳一般,总是娇气卖乖,哄得大人巴不得掏心掏肺地对她好。

就连一向古朴著称的梅晟,都在她面前笑语连连。

他摘了厚重的面具搁在手边,闷了一整日的面容感受到清风抚过时,勾唇浅淡地笑了笑。

也不知是因为这阵恰到好处的春风,还是院中那位小姑娘的明媚笑意。

慕家饲养的信鸽在他身边盘桓时,他伸出长指将它够在了指尖。

怀生的来信简明扼要。

【暗查被发现,齐家有变】

慕箴双眸暗了暗。

是夜,他站在梅家的屋脊之上,圆月就在他身后勾勒,他看着明熙进屋后,估摸着这时候也应该休息了。

他将面具戴上,抬腿往齐家的方向去了。

第66章 秘密

深夜, 赵姝意背着明熙,一个翻身就轻巧地翻进了齐家。

她躲在一棵树后,将背上的人往上掂了掂, 让她更稳地抓着自己。

有些无语地低声说:“其实我一个人就行了。”

“那怎么行,”明熙本来已经被颠得神志不清,一听这话立即打起精神道,“你个性那么冲动,万一再跟人打起来。”

虽说背着一个人行动也不算难,但赵姝意有些头疼:“齐家这么大, 要怎么找啊?”

“先往里头走, 齐均今日受了伤, 肯定要人照顾,你跟着下人多的地方走。”

想到那个纨绔, 赵姝意咬牙切齿:“死了最好!”

她们一边隐藏着自己, 一边往齐府深处走。

齐家实在是太大, 她们跟着一群捧着瓜果珍馐的侍女往深处走。

穿过一道拱门时, 一个领班模样的人呵斥道:“快点!小少爷要的吃食你们都敢这么慢吞吞地送来,月俸都不想要了是吧?”

明熙同赵姝意对视一眼, 知道是走对地方了。

拱门背后就是一处极为奢华的院子,一众侍女端着银盘鱼贯而入。

赵姝意站在树上观察了会儿, 摇了摇头:“侍卫防的太死, 只能从隔壁院子翻到屋脊上, 但不知里面的情况, 怎么办?”

明熙望了望,下颚一抬:“你敲晕个侍女, 我换衣服混进去。”

“你疯了?”赵姝意眼睛一瞪,“今日不行咱们明日再来就是, 干嘛这么拼?”

明熙摇头:“依我看,若是陈儒不死,这个齐均必定是齐家的重点保护对象,不可能出的来了。”

她指着屋子上头道:“一会儿我进去了,你就从隔壁翻到屋脊上,要是有什么紧急状况你就下来。”

赵姝意还是不同意,她拽着明熙的胳膊:“还不如让我来呢!”

“你傻了?齐均见过你,没事的齐家人世代为商,再怎么样也不会比你上战场要危险的。”

赵姝意拗不过她,只能听她的安排,她眼睁睁看着明熙披上侍女的外袍,有些心绪复杂:“你在渔阳,都学了些什么啊,怎么现在胆子这么大的?”

明熙笑了笑没说话,捧起掉在地上装满了葡萄的银盘子,混在一队中进了院子。

她低眉垂首,缩着身子,学着千面人的样子一点一点踱着步子往前走。

“快点快点!小少爷今儿个心情不好,惹了他你们一个个都得滚出齐府!”

管事的嬷嬷一直在叫骂,送吃食玉玩的侍女一队又一队的,进了屋又很快出来。

经过嬷嬷身边,许是今夜的人太多,她根本没有觉查出不对劲的地方。

明熙屏息跨进院子,一边往前走一边想着。

齐均的发病果真就是个骗局,没见过哪个病人胃口还这么好的。

虽说是个院子,但里面宽敞精美的布局,都比得上在渔阳的叶府了。

有鱼池有假山,还有一片巨大的花圃,长廊蜿蜒曲折,经过很多房间,大多都是门窗紧闭的。

直直只有最深处的屋子,两个小厮见又有人来,见怪不怪地拉开了房门。

还没进去,就有一股扑面的暖香,熏得人头脑发晕。

屋内极大,齐均应该是在内屋,隔着一道隐隐开着的门传来靡靡乐声。

侍女们将手上的银盘放到门边的桌上便相继离开,明熙站在最后一个,将东西放下后顺势躲到了屏风后面。

外屋的屏风很厚重,与墙壁形成一个隐秘的死角。

明熙沉心等着,开门声不停,放在桌上的盘子不间断地送了进去,门开的时候,明熙能听见更清晰的奏乐声。

还有一个暴躁的少年音。

“究竟要把小爷我闷到什么时候!白天不能出去,晚上还不行,那姓陈的一个废物你们都杀不掉!”

“小少爷耐心些,不过就这两日了,等事情结束,自然……”

门关了,声音又断了。

明熙的猜测果然是正确的,齐均一点事儿没有,还能在这纵情享乐。

但是他们在谋划的究竟是什么事……

“喂。”

明熙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忽然一声冷厉的声音将她激醒。

屏风外正站着个姑娘,与她差不多大的年岁,却身量娇小,只到明熙肩头的高度,此刻正面无表情地抬头望着她:“你在这做什么呢?”

明熙心脏狂跳,面上却不显,她将腰间的帕子抽出,低头恭敬道:“奴瞧这屏风有些灰尘,正想着擦一擦呢。”

那姑娘穿着不算好,但却让人无法忽视她,明熙估不准她是个什么身份,只能先这么应付着。

她听了嗤笑了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在嘲弄明熙这句谎言的拙劣:“下去吧,去你该去的地方。”

明熙总觉得她这句话意有所指,但还是福了福身往外走。

出了院子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将侍女的衣服脱下,赵姝意赶来:“怎么样,没受伤吧?”

明熙摇头道:“今日这出,就是齐家刻意陷害陈先生的,听里头人的意思,陈儒不死,齐均是不会出门的了。”

“他们了解陈儒的性子,所以刻意安排齐均在医馆动手。”

赵姝意冷笑一声:“但他们没想到的是,将我牵扯了进来,算是彻底踢到铁板了。”

明熙问她:“去府衙吧?”

去看看这位倒霉的陈先生,究竟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

齐苗从齐均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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