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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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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鸦雀无声。

江夫人?怔愣, 二房与三房的?也都震惊了?,再也想不到, 平日里家主是最宠爱江晚芙的?,这回,却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要依了?师暄妍,把江家一家人赶回洛阳。

实在是不像家主了。

师远道呢,考虑得也很周全,既然鱼与熊掌不可得兼,那便舍鱼而取熊掌, 般般已经是既定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而他只是一个区区的侯爵,能得此良机, 实在是蓬荜生辉,放过谁也不可能放过师暄妍,必须将她捆进师家族谱。

这是光耀祖宗的决定, 自?澧朝建立一百年来, 师家从未有过的?尊荣。

当年从龙平乱的?兰台十八将, 后来都封侯拜相, 谁人?家中没有出过皇后贵妃,没有贵极一时?也只是开国侯府,迄今为止, 尚未有过外戚裙带之?系, 家中儿郎各个在外拼杀, 埋头苦挣战功。

至于江晚芙,她虽不在侯府族谱当中, 但也已经是自?己认下的?女儿,往后,仍旧可以作为义女收养在身边,倘若一定要将江晚芙逐出长安,将来,在长安为她觅一门好亲事,芙儿还?是要嫁来,届时她嫁做人?妇,也不会碍了?般般的?眼了?。

“阿耶……”

一个怯生生的?嗓音,在耳边倏然间响起。

抬眼看向那道纱屏重围的?槅扇,只见江晚芙自?外走入,那双乌眸彤红,仿佛要滴下血来,凄艳苦楚,可怜无助。

风一卷,便能将她卷走似的?,她无措地?叉着手,在那两道槅扇间,不知是进是退,只能咬唇挨着,唯有如?此,才勉强站住身形。

江夫人?大惊失色:“芙儿?你听到了??”

二房与三房的?也对视一眼,心?下唉叹,家主凉薄,定让晚芙伤心?了?。

她自?来师家,与一家上下和睦相处,彼此也生出了?几分真情,真叫让江晚芙走了?,别?说家主和江夫人?,她们也都舍不得。

师远道呢,有些心?虚,一时不忍地?错开了?视线。

但他这一稍许错目,让江晚芙的?心?却是骤然一停,她急忙向前奔入堂上,双膝一软,便风姿楚楚地?跪在了?二老面前,泣如?雨下:“求阿耶不要……”

“芙儿是做错了?什么吗?阿耶说,我会改的?……”她小心?翼翼,膝行?至师远道身旁。

中途江夫人?想要拉她一把,但江晚芙直奔师远道,目的?明确。

寻江夫人?没用,她虽想留下自?己,但她做不了?主,她不是这侯府上下的?主心?骨,一切都要争得师远道的?心?意?。

那双膝盖,如?小鸭的?脚蹼,轻盈飞快地?捣过水面,不加留神,便已经到了?师远道面前。

柔嫩的?小手,轻轻地?扯上师远道的?衣摆,一指指缠绕,如?可怜的?幼兽,双眸朦胧,沁着湿润清亮的?水色。

如?此柔弱,谁人?不怜?

师远道本来就意?存不忍,江晚芙这么一求,他也实在不知该如?何拒绝了?。

抬眸看向夫人?。

江夫人?红着眼眶道:“夫君,我舍不得芙儿。若是不答应般般,般般好歹是在长安,以后,总还?有别?的?修补天伦的?机会,可芙儿呢,她要是回了?洛阳,可就不知何时再见了?,见一面,须得跋山涉水,路远迢迢的?,怎生方便?”

师远道细看膝下哭得泪雨滂沱的?女儿,禁不得一叹,也道:“芙儿,此事,属实你阿姊太不懂事了?些,与你无关,为父,也是受她身份胁迫。你亦知晓,你阿姊成了?太子妃,位高身崇,开国侯府上下,日后都要以她为尊。你若不走,将来她还?会再寻别?的?机会为难你的?,为父,也是为了?你考虑。”

师远道意?欲搀扶江晚芙,但她伏在地?上,身子随着抽噎轻轻抖动,终归不是亲生的?女儿,男女有别?,师远道这指头便没搭住少?女的?肩,只是在她的?发丝上抚了?一下,宽慰着。

“你阿姊如?若能有你一半的?听话与懂事,我开国侯府,焉能是今日局面,为父也想见你们姊妹二和睦共处,但你阿姊心?中多年积怨,不是一日能平,你若肯暂避锋芒,来日,为父答应你,一定有再回京城之?日。”

不论师远道怎么保证,也只是空口无凭,江晚芙都坚决不肯走,她胆怯而慌乱地?摇头。

“阿耶,女儿愿意?被阿姊为难,是女儿抢了?阿姐多年的?天伦之?乐,她纵是有心?头气,撒在女儿身上也是应当的?,我也不敢有怨言,只是,女儿想留在长安孝顺双亲,且已经说好,等明年,阿爹阿娘变卖了?洛阳的?祖产,也会举家搬来长安……”

说罢,她退后半步,一个响头磕在了?地?上,掷地?有声。

“求阿耶成全!”

要说呢,江家举家搬来长安,是当年就定好了?的?事。

是江夫人?恳请他们收容师暄妍,才耽搁了?他们的?计划,说起来,还?是江夫人?对不住娘家。

江家一直想进入长安,耽搁了?十多年,愈发成了?心?病,好容易有了?机会,不肯离开,也是人?之?常情。

江晚芙是最听自?己的?话的?好孩子,今日却犟得很,死活不肯答应离开长安,师远道对她纵容惯了?,总不可能操着大棒来驱逐妻弟一家。

论法论理,妻弟一家离开侯府尚且好说,要他们离开洛阳,连他也没有这个权利。

师远道满面无奈,被江晚芙求得没法,只好叹了?一声:“也罢,夫人?,明早,劳你辛苦再走一趟吧。”

江夫人?心?头一跳,有些狂喜,但还?不敢肯定:“夫君,你言下之?意?,对般般的?要求,你……”

师远道摇头:“就说不答应,请她换个别?的?要求,但凡我能满足,一定满足,只芙儿婚事在即,暂不离长安。”

江晚芙心?头巨震,没想到,侯府的?阿耶与阿娘对自?己这般好,比起他们的?亲女儿师暄妍,她已经赢了?太多了?,不是么?

她的?眼泪花在眼眶之?中打转,转悠了?一圈,终于承载不住,扑簌簌地?如?珠子般溅落。

“女儿多谢阿耶!”

这一场太子妃的?刁难大戏,在师家便唱罢了?,落下了?帷幕。

众人?心?头都松了?一口气。

只唯独师远道,胸口隐隐感到不是滋味。

分明是受了?他人?裹挟,此举颇有无可奈何之?意?。

离宫放鹰台,鹰击犬逐,数百玄甲骑兵马踏浅草,倥偬呼啸。

太子又连发中十筹,并?走马猎得林中的?一匹野狼,随行?之?人?,无不钦佩之?至。

左右卫率府骑兵簇拥而来,争相道贺。

宁烟屿跨马放鹰台上,将奄奄一息的?野狼抛在地?面,由人?拾捡,他接过素帕,擦拭着自?己沾了?血迹的?双手:“可惜,未能猎得猛虎。”

刘府率上前道:“殿下,猛虎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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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更难擒获,殿下金贵之?身,切莫以身犯险。”

宁烟屿一笑:“孤不过是想给自?己的?太子妃做一张兽毡罢了?,无缘得见,便作罢。”

刘府率低头称是。

这额上汗珠还?没掉下来,太子忽然问道:“你刚刚,称孤什么?”

刘府率登时心?惊,他显然被吓蒙了?,一瞬间忘记了?自?己说过什么话,冷汗涔涔地?擦了?擦自?己的?额头。

宁烟屿勾唇:“金贵之?身?你是想说,孤是个‘金枝玉叶的?贵人?’?”

刘府率呆了?一下:“啊?”

殿下自?幼习武,有生擒猛虎之?力,那“金枝玉叶”听着却易碎易折,与太子殿下没有半分相干。

刘府率忙摇头:“殿下地?位尊崇,是身份金贵,但骑射高超,剑法与枪法皆是卓绝,谁人?敢用这形容公主的?词儿,加诸殿下之?身,实属冒犯。臣下不敢。”

如?此说来,他的?太子妃必然也是懂的?,这多半是形容公主的?词儿。

所以她讽刺他,病娇易倒呢。

这小娘子是懂得怎么阴阳怪气怎么挖苦旁人?的?。

不过那个“病弱太子”,演演外人?看便罢了?,连汉王都不信,他的?太子妃怎么能相信呢?

他下马来,正苦于思索,该如?何对太子妃证明己身,牵马回离宫,有人?报信来说,华大夫求见。

老人?已年过耄耋,行?医亲力亲为,这点?着实让人?佩服,他一个老人?家亲自?找来,想必不是小事,宁烟屿将乌云盖雪的?缰绳抛给司御率马监,便踱步回离宫春华台内殿。

华叔景入内,对太子行?礼,便道:“殿下,老臣寻到一法,或可为太子妃解毒。”

宁烟屿背身解着腕上的?护甲,闻言,银制的?护甲坠落在案上,砸得沉闷一声,他忽地?转身:“你找到法子了??”

当宁烟屿最早得知师暄妍中毒不能生育之?后,便已悄然命华叔景全力研制解药,他对华叔景的?医术信得过,既然师暄妍这病不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而是后天中毒,那就必然有解毒的?办法。

华叔景在殿内有侍从在,便斗胆请殿下,屏退左右。

事涉私隐,何况般般中毒,不能外扬,宁烟屿拂手,令殿中之?人?尽退。

华叔景等人?陆续离去,走上几步,自?药箱之?中,取出一本医经宝典,脸色含着神秘,悄悄地?塞进太子殿下的?手掌心?。

宁烟屿接过书,垂目一看,只见赫然写?的?是《房中术修习指要》。

旁边还?注释一行?小字:一百零八式图册入门详解。

“……”

太子殿下初经人?事,对此修习不多,耳颊如?他弓弦下的?飞箭般,以离弦之?速窜出两朵彤云,直盖住了?耳廓和修长的?颈项。

喉结轻轻地?上下滚动。

“长者。”

这书……

好像不是很正经啊。

但这位年高德劭的?长者,毕竟是经历丰富,见识不俗,说起这些事来,也是毫不见窘意?,大方至极。

“殿下,”华叔景苍老鸡皮的?手指搭在书的?封皮上,语重心?长,“老朽已经为您标注了?,这书中第三十八式至五十二式,都是采阳补阴,滋养妇阴之?术,殿下与太子妃在圣人?面前撒下弥天大谎,要圆谎,非得令太子妃有孕不可,所以这阴阳合修之?术,殿下不可不学,切记以自?抒精阳为任,此术如?醇酒,妙处虽多,却切不可贪,否则反吸妇人?阴气,则颠倒乾坤,为采阴补阳之?术。”

华叔景说得头头是道。

太子殿下耳廓泛着红热,将信将疑:“长者,太子妃所中的?毒,只凭此术,便可得解?”

这自?然是不行?的?。

于是华叔景又从自?己的?药箱之?中取出一张药方来。

“此药为内服,一日一副,一月为一疗程,太子妃自?中毒之?后,每至月事,便腹痛如?绞,服用此药一个疗程之?后,疼痛便能有所缓解。”

比起生育,为她止痛,免了?她每月都要经受的?要命的?折磨,更是重要。

这方子耗费了?华叔景不少?心?血:“太子妃所中之?毒,名?为赤练,是用赤练草的?花叶入药,这药极阴极寒,少?量服之?,可致妇人?月信不调,长期大量服用,便可致妇人?终身不孕。但赤练草的?根茎,却是炙阳之?物?,老朽心?想,或许可以解了?太子妃体内的?阴毒,调和阴阳,通经活血,散淤行?气。”

宁烟屿对这已经八十岁的?老者,忽然心?生出许多感动:“长者真是医者仁心?。”

等太子殿下接下了?内服的?药方,华叔景又去低头翻起外用的?药膏,边翻找边道:“老朽这里,还?有一瓶外用的?药膏,殿下将药膏涂抹在太子妃内阴处,每行?房前涂抹一次。三管齐下,必收疗效。”

说到“涂抹”,太子殿下的?耳廓更红。

虽则面上仍是平如?镜湖,但耳后根,却早已似煮熟的?虾壳了?。

“长者,”太子殿下的?沉嗓里夹杂了?几分忸怩,“太子妃怕羞。”

她未必肯。

不,师般般是一定不肯。

宁烟屿甚至都能想到,倘若他要替她上药,那个不解风情的?小娘子一定会挥着她的?拳头,朝着他的?鼻梁骨便是狠狠一拳,就算不鼻青脸肿,几滴鼻血还?是不在话下。

长者神色惊怪地?看了?太子殿下一眼,似乎不明白太子殿下如?此聪慧之?人?,怎会问出这般蠢问题,在宁烟屿嗓音一窒之?际,长者叹了?一声,便再为这只有血气方刚却仍懵懂无知的?年轻人?解答。

“殿下每于敦伦前涂抹于自?己外阳之?上,效用虽是差些,但亦可奏效。”

“……”

太子殿下攥着老者送来的?宝典、药方与药膏,忽后退半步,郑郑重重地?向面前行?医无数、桃李满天下的?老大夫行?了?一长揖大礼。

他起身,对两眼浑浊滚圆的?长者由衷道:“若能为般般祛毒,长者对烟屿大恩无尽。”

至此,太子殿下虽然脖颈和耳朵仍然鲜红如?血,但神情已恢复清湛容与,这番话也是真心?实意?。

此生,他绝不容许师暄妍有任何借口离开。

他对她,情非泛泛。

只合与卿同老。

第42章

日落黄昏, 师暄妍早已沐浴,今日见了师家的人, 该得去去晦气。

她硬是在那方浴桶里,足足浸泡了半个时辰,换了好几次热水,皮肤用搓澡的香肌丸擦了一遍又一遍,娇嫩的皮囊都搓得红彤彤的,才从净室出来,还嫌不够。

屋里头点?上了灯,用缂丝绢纱兰草纹灯罩一拢, 光从纱罩中渗出来,胆怯地?往灯台外探出若即若离的手脚,直至确认天色已黑,才放心大胆地爬向周遭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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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暄妍喜欢在灯下坐, 用针线簸箕里头的布料和绣花针,穿缀喜欢的纹样。

春纤说,灯下做工伤眼睛, 请她歇息。

“太子妃, 天已经黑了, 说不准殿下就?要回来了。您也?做了一日的功, 该歇息了,这护膝明日再做也?不迟。”

师暄妍的额心轻轻一跳,振作起精神来, 听说宁烟屿快要回来, 忙把手里的针线活停了, 全部扔会簸箕里,让春纤收起, 方恢复镇定,道:“别跟殿下说。他要问,就?说我睡了,让他自便。”

她做这护膝当然比不过宁恪搬来的那十几口大箱笼,人贵自知,她知晓自己身无长物,拿不出什?么可以与?那些契书相媲美?的礼物,也?只有?走“礼轻情意重”的路子,亲手做点?什?么送给他。

不然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春纤应许得好好儿的。

可师暄妍还是低估了男人无耻的能力。

师暄妍向里侧卧,蜷缩在锦衾下,夜色渐浓,忽然听寝屋外传来春纤说话的声音:“太子妃已经歇下了。”

那声音由远及近,两道交织的脚步声一前一后,逐渐拐上廊芜,似往这边来,已经到了门外。

师暄妍心头微梗,接着?便是男子说话时,语含迟疑的沉嗓:“太子妃没说什?么?”

师暄妍心想?,春纤、夏柔到底是不是忠实牢靠,就?看这一下了。

春纤果然听话地?道:“殿下,太子妃说,请您自便。”

这句话,看如何?理解。

配合前一句“已经歇下了”,那这就?是驱逐太子,要赶他到别出去睡。

若单独听起来,似乎是让他自己决定,无论留宿还是借道别处,都?可。

宁烟屿怎会舍近求远,唇角微微上弯,眼底噙着?一抹深意:“孤知晓了。你去吧,无需守夜。”

春纤领命,正要走,太子殿下倏地?又叫住她,春纤吓得心惊胆战,不知殿下可还有?别的吩咐,但太子只是自袖中取出一张药方,交给她。

“即日起,每日一碗,卯时送到太子妃房,叮嘱她喝下。”

这药方上仅有?药材和用量,没提是治什?么病的,春纤看了看,以为是安胎药,并无任何?疑色,这一回,终于是可以真的退下了。

小丫头舒了一口气:“奴婢遵命。”

转身轻快地?离开两座主屋间相连的长廊后,春纤抱着?药方赶紧去库房里抓药了。

一径春色已深,宫灯自房檐下招摇,葳蕤明炽。

宁烟屿举步迈入寝屋,转身,将身后门掩上,这木门扣上,发出轻轻的一声“吱呀”,拔步床上假寐的少女再度心神绷紧。

身后的一串跫音,愈来愈近,愈来愈沉缓有?力。

一只手,在师暄妍眼皮跳动间,探入拨开了金色的帘帐,烛火摇曳着?,爬上少女横陈的玉体。

“般般。”

他在身后唤她,不闻有?动静。

师暄妍紧张地?抓着?衣角,纤长的睫毛宛如被春风撩动的琴弦,颤个不止。

她还是没动。

身后传来了衣料摩擦的窸窣声。

那男人似乎正在她身后宽衫。

“嚓”一声,是蹀躞带锁扣被解开的声响,接着?,又是“咚当”一声,那条银质锁扣的蹀躞带被男人远远抛在身后,精准地?落在外边的台面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动静。

师暄妍紧紧闭着?眼,心里祈祷着?:你不要再脱了,我害怕。

可是那衣料的摩擦声仍旧未停,也?不知脱到第几件了,师暄妍的手心都?沁出了潮汗。

“今日狩猎,只猎得一匹恶狼,运气差了些,连红狐狸也?不曾见一只,骊山脚下的红狐毛发很是漂亮,若有?机缘得见,替你打一只,用它的毛发做围脖。”

师暄妍不敢回应,可是,他自顾自说着?话,也?不觉得无聊。

难道他知道,自己只是在装睡?

这个念头尚未得到证实之时,身后的床榻似乎往下陷了一点?儿。

男人单膝跪在了拔步床上,未几,身后便多了一个人,躺了下来。

一只犹如烙铁般,坚硬而炙热的臂膀,穿过锦被下她柔软的腰肢,握住了她的身子,将她往后扯了过去,只一眨眼的功夫,师暄妍便贴向他的胸膛,落到了他滚烫的怀中。

薄薄的寝衣,不过一层亲肤的布料,伴随着?香汗一点?点?渗出,贴在了背部的肌肤上,隔着?那层布料,她能清晰地?感觉到……

宁恪他,他没穿衣服!

他精壮的上身裸着?,如山般宽阔而可靠。

贴过来时,呼吸炙热,一蓬蓬地?吹拂向她的耳梢,热气直往耳朵里钻。

师暄妍吓得犹如一只装死的乌龟,一动不敢动。

而他也?似乎没再继续过分了。

只是搂着?,小憩了一会儿。

师暄妍兀自头皮发麻,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师般般,你装睡要到什?么时候,嗯?”

师暄妍吓得一激灵,这回是破了功了。

被猫抓耗子逮个正着?。

他好整以暇地?等?候着?太子妃的解释,为何?黄昏才过,她便已经入睡,是真的困了,还是,只是要把他赶走的一个借口?

师暄妍想?着?装刚刚睡醒,谁知才伸了个懒腰,被衾底下,却不知撞了个什?么,少女的红唇微微张大,男人就?势将她一搂,压在枕上便亲了过来,师暄妍脑子还乱着?,迷迷糊糊地?就?被亲了个满脸通红,最后她呼吸不畅着?,听到男人在她耳朵边,咬住她的耳垂道:

“小娘子,我真喜欢你。”

少女吓得又是一激灵,颤抖着?嗓向他求饶:“殿下……”

他将脑袋往下移一些,靠在她的颈窝,试图调整呼吸。

“我找到医治你的办法了,只是,若要你也?要配合出些力气,你可愿?”

师暄妍又是睖睁。

她自己清楚,她是中了毒,不但不能生育,还要每月都?忍受非人能忍的折磨,她怎么会不想?为自己解毒?

“是什?么?”

她现在想?活着?,好好地?活着?,看那些辜负她羞辱她的人倒霉。

若可以解毒,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千百个愿意!

但宁恪却说。

“敦伦,”

“……”

有?那么一瞬间,师暄妍怀疑,这是这个男人为了轻薄她,占她的便宜,想?出来一个荒唐的借口,所以她发了狠,没留一分余地?就?把宁恪往床底下蹬。

好在太子殿下自幼习武,下盘稳健,腰马合一,只要做足了防备,她就?是把吃奶的劲儿使出来,也?不能把他撼动分毫。

师暄妍没能推动她,既气馁又愤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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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道:“宁恪,你好色无耻……”

说不准他要和她成亲,就?是看中了她的美?貌,想?日日都?和她……

敦伦。

宁烟屿被太子妃下狠手推着?,有?那么一瞬,想?起洛阳的夜晚,不禁有?些唏嘘,恐怕那样的夜晚,自今以后,只是一场美?梦罢了。

但他还是要为自己正名:“你先听我说完。”

师暄妍恢复了冷静,漂亮的眼眸盯着?他,似乎要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厚颜无耻的话来。

宁烟屿叹息,将那本华叔景给的宝典拿给她看。

师暄妍刚一接过来,就?看到那上头显目的几个大字,吓得犹如接了一只烫手的山芋,忙一把丢掉了。

宁烟屿又将它拾起来,才叹了一声,师暄妍立马便怒目圆睁道:“这是什?么!”

他居然拿这种册子过来。

宁烟屿便解释:“这是华叔景给我的,让我们阴阳双修,医治你的病症,内服外用的药也?给我了。师般般。”

太子殿下瞧着?比较镇定,但在师暄妍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耳朵后也?是一片潮红。

宁烟屿将册子揣在两人中间,肩膀朝着?胆小的少女挪近半寸,对咬着?红唇不放,十分警惕的师暄妍,犹疑提议:“我们试试?”

他说是华叔景给的,还把华叔景在上边留下的批注给她看,师暄妍就?着?灯光瞥了几眼,的确像是老大夫注释脉案的那种笔记,便将信将疑。

宁恪虽然有?几分无赖,但,他堂堂一国?太子,想?来也?不至于如此不要脸,为了这种事?就?来骗她一个小娘子。

“会有?用吗?”

少女的鼻头红红的,眼中浮起忧愁。

病痛落在自己身上,她自是比任何?人都?希望赶紧解毒。

何?况她和宁恪已有?婚约,彼此也?并非清白完璧,早在洛阳就?有?了夫妻之实,如若是为了治病,那么早一步成了周公之礼,其?实也?无妨。

师暄妍愿意。

可是,倘或连这个办法也?没用呢?

是不是就?意味着?,她便治不好了?

她是个非常消极的人,凡事?,总习惯了往最坏的方面去打算。

正想?着?,宁烟屿握住了她的柔荑,她的目光踉跄着?,撞入男人深邃的长眸。

“会有?用的。你相信我。”

怀中陷入了一团无声静默。

他的心跳莫名加快,多了几分忐忑。

实在不确定她的心意,于是他便想?说,不必讳疾忌医,倘或不喜欢,便当他是一贴药剂,她可以怎么舒坦怎么来。

怀中却传来一个瓮声瓮气的嗓音:“这个……怎么用?”

素白的小手,探出来,闭着?眼睛缩在他的胸口,葱白纤细的指头却准确无误地?点?在他手中书页上,便是第三十八式——投石探路。

宁烟屿顿时对这个善解人意、救苦救难的小娘子充满了感激,便情难遏制,向她悄悄地?往上示意了一下。

这么一抵一靠,师暄妍的脸颊更红,小手紧紧攥着?他肩膊,咬唇道:“算了我不学?了。”

宁烟屿还学?而不厌,听到小娘子已经羞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便俯下唇,吹着?气道:“般般小娘子,那我直接来?”

其?实师暄妍还是更喜欢按部就?班一些,等?成了亲,这些事?一切便水到渠成了。

但她万分了解自己,只怕就?算是到了洞房花烛那时候,她也?还是会忸怩作态的,洛阳折葵别院的夜晚,她是孤注一掷,豁出去了,现在却不知如何?面对它。

不过她挺会安慰自己。仔细想?一想?,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眼睛一闭,再睁开,那种苦头便过去了,便是走在路上被马蜂蛰一下,都?没有?这么利落的。

师暄妍便把脑袋往下轻轻一点?,示意他可以动手了。

宁烟屿丢开册子,但并未如师暄妍所想?象的那般直接化身豺狼扑过来,对她一鼓作气地?鲸吞入腹,而是掀开了被褥,不知要往何?处去。

师暄妍好奇,支起脑袋,看着?他寻向方桌的身影,鼓起勇气,脸热地?道:“宁恪,你不来了吗?”

怎么可能。这小娘子,不知何?为箭在弦上。

宁烟屿只是在找,找适才被他丢到桌案上的蹀躞带和衣物,原本今夜只是打算对小娘子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先说服她,待之后再找机会,万没想?到会进展如此顺利。

他的太子妃的确不是那等?娇滴滴的、古板守旧的小娘子。

这倒很好。他很是喜欢她这样的性?子,当初在洛阳,大概也?是那些羞涩又笨拙的手段吸引了他。

“华叔景说,有?一副外用的药膏,需要事?前擦在身上,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还有?外用的药,听起来比较靠谱,师暄妍心底那最后一点?怀疑也?完全打消了。

看来是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太子殿下的确是个君子,他做这一切果真是为了替她解毒。

若能解毒,她自也?会感激他。

师暄妍歇在枕上,一头缎子似的乌发迤逦,铺陈在弹花软枕之上,光滑发亮。

盈盈妙目,波光婉转,望着?火烛之下男人略有?些笨拙和心急的身影,突然感到有?些滑稽,朱唇不受控地?往上扬。

然而很快,她便笑不出来了。

当宁烟屿终于找到了药膏,走回来时,师暄妍不期然视线下调,却倏然仿佛看到了一枚行走的鸵鸟蛋。

这……这真的能一下完事?吗?

宁烟屿停在床榻前,解开药膏的塞,屈膝跪上拔步床,对脸颊红润、心跳如雷的少女低声道:“般般,你的内处,我的外处,都?可以,你选一个。”

“……”

师暄妍没见过这么莽撞的,当然,她也?只经历过这么一个男人。

实在被他逼得紧,怎么选也?不是,才知道这个外用之药,到底有?多教人难为情,她先前还以为,只需要抹在皮肤上就?行了,却忘了自己这病症是需要对症下药的。

一咬牙,少女把脑袋往被里一缩。

软绵绵的嗓音自被衾底下传出来。

“你,你自己用吧。”

她打起了退堂鼓。

想?躲在被衾底下完事?,可才说完一句话,被子便被一只大掌揪住,接着?便掀开了,露出外边一线烛光。

男人赤露的上身,肌肉盘虬卧龙,犹如多年的老树根,精瘦而结实,看着?很有?力,烛光打在上面,似一层薄薄的蜡。

他平素穿上袍,看着?清瘦,病弱如纸,可脱下袍,内里风光,却是无限险峻,教人好奇,又不敢登攀。

“师般般,”他握住少女的柔荑,尽管俊脸上也?因为过度拘谨而渗出了额汗,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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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依旧清湛明亮,“那我用了,你不许躲。”

“……”

师暄妍被他抓着?爪子,想?退缩,却退缩不了。

难道她看着?他用那药,便会增加什?么疗效吗?

第43章

她的柔荑, 一寸寸挪移过去。

在他的指引之?下,扣住了他腰间裈裤的衣带, 一点点往下扯落,露出更为险峻巍峨的风光。

师暄妍的脸颊涨红欲滴,不敢抬眸,但饶是低着眸,眼睫也?禁不住一直颤抖。

似歇在花上的蝶翼,一扑一扇,都能涌动起轻柔的凉风。

少女的头枕在软枕上,忽地, 唇上微烫。

他吻了下来,偏薄的唇,印在她的唇弓上,师暄妍轻轻地哆嗦着。

耳中撕拉一声, 原来是裂帛之?音,他低着头来亲吻她,掌下却扯着她的小衣, 扯不开?, 干脆便撕开?了。

师暄妍吓得发抖, 支支吾吾唤了一声“殿下”, 但顷刻间便被吞没。

她身上凉凉的,有?些寒气?在缭绕,但怕他怕得要命, 又不敢声张。

尤其是, 撞见男人回旋着浓欲的黑眸, 愈发胆颤。

“师般般,别怕。”

他抚着少女娇花般柔嫩的脸颊, 抵住她出了汗珠的额头,低声地道。

师暄妍怎么可能不怕,她怕得发抖,又觉着冷,只好默不吭声地把退到他腿弯之?下的被褥拾起来盖上。

这一搭上,又成了某种无言引诱的信号。

男人眼底的晦色更浓。

犹如山雨欲来,彤云密布,蕴藏着极其危险的信息。

师暄妍一哆嗦,柔软的喉舌下终是溢出了哭腔,求饶地唤道:“殿下……”

他居高临下,俯身看她。

少女的眼窝处汇聚了一颗颗晶莹的水珠,宛如冰晶般剔透,再多一些,窄窄的眼窝便承载不住,水珠沿着姣好无暇的桃花玉面,毫无阻力地滑下,滚入乌压压的鬓发当?中,不见了踪迹。

宁烟屿心中了然:“你怕我?能告诉我,为什么?”

师暄妍心道难道你真心里没一点数么,他们?俩根本生就非常不匹配,先天的不合,这不是后天用各种奇技淫巧就能弥补的,师暄妍本来心头便藏了对洛阳雪夜的阴影,而他还一无所知。

她咬咬嘴唇,脸颊红得滴血,静静地道:“我有?件事不明?白……”

宁烟屿挑眉,偏冷的俊容,染上了一点绯色,显得别样的靡靡艳丽来,看得人心旌摇曳。

师暄妍的确是个“好色之?人”,否则当?初也?不会有?那个胆子引诱他,心跳得急促了一些,虽心头惴惴,犹如鼓鸣,但还是小心翼翼,为自己问道:“去年,你去洛阳,真的是养病吗?你……你身子不舒服吗?”

宁烟屿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还能得到小娘子不合时宜的关心,彤红的俊脸微微一凝,在师暄妍万分紧张之?际,他垂首,在少女柔软芳馨的唇瓣上印下一吻。

“不。”

她错愕地看他。

宁烟屿的深眸中蕴藏笑意:“般般,我幼时先天体?弱,是娘胎里带了不足之?症,但也?正因如此,自幼我便勤加锻身,拜师学武,这些年看得到功效显著,不然我让你捏一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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