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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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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勒凑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

“……”谁知少君陡然变色,怒气冲冲道,“不准在我身上画别人!”

阿勒一愣,笑出了声:“是别人么?”

这话一出,龙可羡就愣了愣,阿勒就画过一份艳册,南北双王不得不说的艳情秘事,他这样说,是猜出了什么?是将龙可羡与北境王合二为一了?

她没着净袜,蜷着脚趾头出神。方才尤副将走前最后说的也是阿勒,简而言之三个字,瞒不住。

尤副将说,人连奸商都能把在手里当狗遛着玩,凭借那点手上伤痕与行为举止,加个称呼,就能推测出对方是鹳城廖氏,对鹳城大街小巷传的歌谣也能信手捏来,当真看不出三山军来头么?

若他早早知晓,却不点破,还在言辞间直白地袒露对北境王的仰慕,连那点儿冒犯都不藏,那便是情丝早发,只是龙可羡彼时不曾意会!

若他不知晓,那般聪明的一颗脑袋,这点抽丝剥茧的探究也不做,岂不更是为爱遮眼、情深意重吗?

龙可羡心口的兔子叫嚣着,几乎要从喉咙口往外蹦,千言万语糅成一句。“你……你亲我!现在亲!”

阿勒倏地把手撑在桌沿,用双臂锢着她:“让我瞧瞧,是把我放在心中想了一遍么?眼里的水浮上来了……”他咬着耳朵,说悄悄话似的,“耳朵也红了,告诉我,想了些什么?”

龙可羡不管,攥着他衣领,“吧唧”地用力亲了上去。

少君……北境王……碧海三山……

坦不坦白,暴不暴露的,龙可羡全部忘到了脑后。

第34章 甜头

涂州、北昭, 龙可羡哪个都没选。

暴雨洗去半边残云,翌日,穹顶蓝得透亮。

龙可羡合上漆封小竹筒, 把最终的决定绑在海鹞子上, 捎向了那片翻涌的海域, 而后默默地看了眼榻上熟睡的阿勒, 悄没声儿地拉开门,登船出了海。

海鹞子悬停在天边, 转动眼珠,盯住正吞吐白沫的海面,倏尔振翅提速,俯冲直下,宛如颗疾坠的雹子。

“哗啦”一下, 没有砸入水中,反而精准地啄出小鱼, 得意洋洋吞入腹里, 直到吃得半饱, 消磨了两刻钟,才落在客栈另一边窗口。

大老爷似的, 挺个圆肚踱来走去。

不多时,从窗口慢悠悠伸出来只手, 修长的,从上到下罩住了海鹞子,连翅带头捞进来。

“鸟球,肚子都快坠到脚上了。”

“啾。”海鹞子不乐意听这话, 在桌上不停跳踩。

阿勒打开竹筒,一看, 唇角徐徐拉开。

小少君学聪明了。

阿勒昨日的话就是在提醒龙可羡。

北境还未脱离王庭掌控,别管那层从属关系多么薄弱畸形,龙可羡都是骊王座下的分疆之主。

她本来就受着骊王的忌惮。

在骊王眼里,北境王就是个难以拿捏、行事张狂的主儿,她连服从都是明码标价的,怎么可能放任北境与北昭建立什么长久和谐的共通关系。对骊王而言,军事上无法拿捏北境,只有军饷赋税是龙可羡的痛点,他不扯着北境后腿,让北境继续穷下去只能依靠王庭就不错了,哪能给她白送银子。

王庭与地方的关系畸形,那是地域民风所致,分散的疆土导致无法集权,王庭自古就是祁国境内多方势力妥协的产物,象征意义远大于实权,龙可羡没有改天换地的雄心壮志,就只能走另一条路。

涂州么,再是个销金窟,吞吐量也是有限的。

北昭是荆棘丛路,涂州充其量只能算是窄道。

龙可羡看的不仅仅是如今把在手上的三船货物,还是未来,她甘心在海令风口插一脚之后,只能风里雨里地往来,做个本本分分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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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么?

小少君不是做掌柜的料,她连算盘珠子的使法都只是听响玩儿,最趁手的还是叠雪弯刀。

从一开始购船,打入闻商道,到借机南下来到碧鳞岛,龙可羡看到的不仅仅是商路,还是兵道。

为什么带兵南下?伏虞城不缺船户,二十两银子就能买断他们两个月。龙可羡打的主意,是带兵南下之后便没打算再带回去。

乌溟海上有无冕之王,赤海却空悬无主,而龙可羡不要虚名,她要实利。

片面地看,龙可羡想让三山军一南一北地包夹祁国陆域,把北境巡检的那套搬到赤海,形成能战能防的船队。

从全局观,赤海是片好地方,南临乌溟海,西通北昭,东面雷遁海,龙可羡要霸着这个中枢,在赤海海上形成纵横网线,捏在手中。

有这野心的人遍地都是,但他们止步于两点,船与人。

战船就好比战马,龙可羡虽然斥资购下飞鸥船,但它作为商船绰绰有余,却远远达不到战船的标准。龙可羡要的是黑蛟船那样的神驹,而不是飞鸥船这样的跛脚驴。

“三条战船,还要配备齐全,你是逮着我薅呢。”

阿勒看着信,想象龙可羡写下这些字眼时,眼里流露出的野心,再想想这小白眼狼招呼都不打就躲出海,他便有种咬坏龙可羡的冲动。阿勒咬着笔,悠哉地单手枕臂,在心里过了无数狮子大开口的不平等交换,但最后还是提笔,添了寥寥几个字。

金乌西坠,龙可羡乘浪而归,她又按着此前得的海域图,到近海巡了几圈。

泊岸时,天色已经完全沉下来,归鸦溶于昏暗的林叶间,龙可羡蔫头耷脑坐在舷梯上,拿手兜着逐渐暗淡的夕光,一抓一握的,像要把光摁进手心。

阿勒一整日都没见着龙可羡,此刻站在舷梯下一听,顿时乐了。

这姑娘喃喃着要吸天地精气呢。

“这是哪儿来的小妖怪,俊眉润眼的好生招人疼。”阿勒三两步上梯,龙可羡没设防,来不及起身就被圈了个满怀。

“头发——”龙可羡低喊。

阿勒把辫梢绕进指间,和她并肩坐着,他腿长,舷梯没处搁,只能搭在三道木梯之下,看着落拓又不羁。

龙可羡闷不作声,阿勒也不提,两人就坐在舷梯上,看薄薄的月光洒下来,一带碎盐粒般的星河就流淌在脚下。

有她,有月,有海,就差壶酒了。

忽而听见潮浪里夹着叮叮声。

“嗯?”阿勒仰头,就见舷梯上的木架挂了只瓷铃铛,天青蓝的底色,上边点着两粒芝麻黑点,再有扁平的一条直线,怪诞得很,风一吹丁零零响。

“我的!”龙可羡见他要摘,忙起身劈手去夺。

舷梯本就狭窄,阿勒稳身不动,一手把住龙可羡小臂,起身再坐下,瓷铃铛已经落入手里,他拎高,对着风灯细看。

“!”龙可羡想去够那铃铛,但舷梯实在承不住她一踩的,“丑的,辟邪的东西,客栈妹妹说水里有生着利齿的大鱼,画只猫挂在这里,便不敢来撞船……你别看了!”

她觉得羞耻,少君十八般武艺样样都行,书画实在拿不出手。

“嗯——”阿勒拉长了音,把铃铛挂在手上抖两抖,笑,“这线团是只猫么?这话讲出去,怕整座岛上的猫都不答应。”

“……有须呢,”龙可羡闷声,“还我。”

没想到阿勒施施然把东西往怀里一揣:“送我了。”

“你喜欢?”

“芝麻小眼,扁嘴短须,连尾巴都没有,我喜欢得不得了。”

“……我不信,你又诓我。”说着不信,龙可羡的手已经收回来了。

“我喜好特殊,你不是不知道,”阿勒双肘往后架在梯上,“亲也亲了,睡……也半睡了,不值当你送个定情信物么?”

“先前送你二十八件好东西!”

阿勒嗤笑:“那些算个什么好东西,屏风?硕大笨拙,净会扰人视线,这玩意儿在你我之间挡了多少个日夜,若世上没这东西,我夜夜都能瞧着你睡!”

“……”龙可羡软下来,扯着手指头,低声反驳,“镶金嵌玉,值钱啊。”

“我要值钱东西做什么,等着有朝一日你将我踹了,倒腾一手,折成现银收入囊中,充当少东家给的遣散银子么?”

“我没有说这话,”一句话扯到了天边,龙可羡警惕地看他,“你不要拽我踩话窟窿。”

“这会儿倒机灵,”阿勒略感遗憾,“还有那金龙,样子倒好,这世上万般活物,我独独爱龙,但还是大,若能揣进怀里,捂进胸口,含入口中,揉在骨血才是妙物。”

龙可羡没有耍过心眼儿,她每回与阿勒讲话,都打着十二分精神,当成正事来听,此刻分明捕到个关键字,听出言外之意,却不晓得如何应对:“我……”

阿勒挨个说过去:“瓷瓶就不必说了,除开我自绘的,其余的一概看不入眼。”

即便带着赏赐的心思,但送出去的物件儿没一件招人待见,龙可羡有点失落:“你,你都不喜欢?”

“若说有好的,就是那乌沉木的拔步床,温玉枕,”阿勒嗅觉敏锐,闻到丁点肉味就要穷追不舍,“乌沉木不打眼,却足够结实,经得住造,玉枕触之生温,垫在腰下就省得你费力撑着。”

“……日才刚落,你就孟浪!”

“答应你日落前勉强维持个人形,日落后岂不是正得原形毕露了?”

“你才是妖怪。”

“好啊,记上仇了是不是,我自是妖怪,是这天底下最恶最凶的妖怪,逮着个人就想把她吞吃入腹,走哪儿都带着。”

“不要吃!”

“凶起来了?正好,我这恶妖,就喜欢凶的,扒起皮来最好撕下我一块肉,抽起筋骨来最好能捅我一刀,这才够劲儿……又咬我!那就……咬个痛快!”

讲不到两句话,龙可羡被当腰搂起来,小腿下意识地往回收,这动作让阿勒脊背霎时绷紧,后腰眼儿都麻了。

“搂紧,掉海里不管捞。”

阿勒把她往上托了托,好歹别正中红心,紧接着两步上梯,踏碎了满地星芒,砰地撞开了舱门。

龙可羡想翻身下榻,但被拽着脚踝拖了回去,阿勒居高临下,眼神始终很定,而后在衣衫滑动间,露出了蜜色的皮肤。

瓷铃铛瞪着芝麻小眼,挂在床架,看到滑下来的外袍被卷成条,捆在龙可羡小腿。

“龙可羡才是个暴君,”阿勒拉近点距离,说话时气息顺着衣领往里淌,“为所欲为好不讲理,尝了甜头就一脚把人踹开。”

龙可羡想躲开,可她偏头就要被咬住脖颈,她承着阿勒的眼神,觉得那有千钧力,压得她声音都低了:“今日是办正事,没有踹开你。”

阿勒:“这么说也没有躲我?”

“……”龙可羡在这眼神下撒不了谎,“有。”

而后不等阿勒说,龙可羡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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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下巴:“你先嘬的,我没有生过孩子,你嘬不出东西来……”龙可羡很苦恼,昨夜的种种都浮上心头,经过日头的烘晒,每一幕都纤毫毕现,“我已经说过了,可你不停,你非要!我……我又没有,有什么办法,怎么能不跑。”

她说得颠三倒四,阿勒憋得肚肠绞痛,恨不能捶床大笑。

天老爷,他是真没想过,为了这事儿,龙可羡能憋一天,能躲在舷梯下伸着手接日光,要吸取日月精华?

这傻姑娘,以为自己被吸干了么?

但临了临了,笑意都溶在腹中,化成了酸水,蚀得他饿性大发,连眼神也逐渐变得沉凝,只有语气是一贯的耐心。

“我并不是要嘬出什么来,只是喜欢,所以留恋在此,”阿勒伸出拇指,抚去她鬓边渗出的薄汗,“就像你喜欢挑地方盖印一样。”

“真,真没有非要那……”龙可羡眨眨眼,问。

“没有!”阿勒一把将人拉起来,照着屁股拍了一把,佯怒,“又不是襁褓婴儿,饿得昏头了往你身上扒。”

龙可羡心说还有点儿像。

阿勒往那瞟了眼,就知道龙可羡心里嘀咕什么:“惹我悬了一日心,你赔我,龙可羡。”

“赔?”

“保准不让你吃亏。”

龙可羡挨着他坐下去:“那好吧,请说。”

“简单,我想让你……亲我,按着我的路子亲。”

阿勒说过,可以做她裙下之臣,也要做她枕榻之主,她索要的是亲昵,还有似懂非懂的,跟随身体本能而走的悸动,不论态度多么生硬,要求多么突兀,都掩盖不了生涩的事实,而阿勒要的是侵占与攻掠,诱捕与反制,那是截然不同的急风骤雨。

譬如现在,阿勒就想得寸进尺,让龙可羡占据主动。

阿勒未着衣衫,绸裤搭在腰间,整个人在昏光下就像块融化的糖。

桌旁也搁着一只瓷罐,他伸指往里蘸了点儿,而后侧头,将蜜按在耳垂,往下涂到侧颈,而后路过侧腰,落到绸裤上方。

阿勒把蘸过蜜的指头摁在她唇上,说:“甜吗?”

龙可羡茫然点头。

阿勒:“现在尝尝我的。”

第35章 动情

龙可羡不明所以, 有样学样,伸指揩了点儿蜜,放进口中咂吮。

“也甜。”

阿勒盯着她看了会儿, 忽然捉住她的手, 往后反剪, 被挣掉的外袍重新拧成条, 成为了束缚。

“没叫你用手,就这么尝。”

龙可羡不满:“你太放肆了。”

可她的不满像鬃毛刷, 看着是根根分明立起来的尖刺,刷在身上不痛不痒,而阿勒早已练就了铜皮铁骨,只觉得像在挠痒,挠得他指尖有火在蹿, 只好全数烧在了系绳的力道上。

阿勒摊手:“你总说我放肆,如今便让你放肆一回, ”他偏头露出耳垂, “从这儿开始, 别瞎糊弄。”

蜂蜜是黏稠的,留在皮肤上的痕迹经久不散, 甚至在烛光下晃出细腻水光,无声地给龙可羡画出了条必经之路, 她的手臂背在后头没法用,觉着很怪异,只好踮脚去够。

耳垂很软。

蜂蜜很甜。

甜味儿在口中蔓延开时,带来的抚慰感自然而然地让她心情愉悦, 龙可羡欢喜地眯上了眼睛,同时感觉到阿勒猛然拔升的温度, 抬眼一看,阿勒耳下连到后脖颈,烧得绯红,烘得她的呼吸一道发热。

亲吻是个开端,带来的后续反应比当下还要让人羞赧。

“你……红了。”龙可羡怔怔地说。

“红了么?做得好,龙可羡是个乖崽,还是个活学活用的好学生,”阿勒咬在她耳边,烘得她往回缩,又猛然伸手把人擒住,温言细语地说,“我很喜欢。”

龙可羡若是有尾巴,这会儿都得摇到天上去了,她伸手,又戳了戳舔过的地方。

但凡正面和阿勒对过眼的,都能瞧出来,他生得绝称不上面善二字。

眉毛太浓,鼻梁太高,下巴颌太窄,整个面相就是骨量太重,所以失之温润谦逊的气度,简直是簇箭矢,也俊也冽,也妖也邪。

但那耳垂反而软得不像样,简直像一口绵绵的冰,冰沙浇了蜜糖,吃进嘴里就要化开似的,龙可羡看得相当惊奇,仿佛化开的还有阿勒最直白的情绪。

口中的蜜甜味儿顺着喉道滑入腹中,忽然混成了带着酸涩的复杂情绪,龙可羡不知那酸涩从何而来,可能化开了阿勒种种浪色,化开了道道歪理,露出颗滚烫的心脏。

当她挨近,阿勒就如倦鸟归巢,把最脆弱滚烫的部分毫无保留地递到她手中。

这和外在的锁颈束腕不一样,龙可羡无形地攥着他的心脏,宛如接受了恶魔的献祭,代价是她自己。

“嗯,”阿勒喉结上下一滑,滑出的声音嘶哑,“继续。”

游走到脖颈。

龙可羡还踮着脚, 脚弓绷紧的弧度流畅,因为常年不见阳光,白得像一面上好的羊脂玉,甚至可以看到两道青色血管,薄薄地藏在脚背皮下,几个小趾头承受了全身的重量,挤挤挨挨地凑在一处,红通通的好生可怜,而压在地面的那边又失于血色,一红一白的色差看得人心旌摇曳。

随后那脚掌缓慢落地,踩实了阴影,是龙可羡站直了。

她的脚形清瘦,后跟跟腱明显,左脚跟还缀着一颗小小的红痣,脚踝也相当纤细,阿勒一手便能握住两只,但他没有,他只是静静地看,将手掌放在她后脑,引领着部分力道。

然而轻重不一的呼吸暴露了他的急躁,阿勒忽然伸手,散了她的发,龙可羡头上的赤金蝶翼小对钗跌落在地,蝶翼做工精巧,薄如宣纸,落地时颤颤地抖动,和着烛光,闪着细碎的金芒。

身高差距拉大。

阿勒垂下手,顺势把手伸进她浓密的发丝间,继而罩住后脑勺。

白皙的脚背被压在底下,龙可羡跽坐在榻上,脚掌浸润在烛光里,趾头紧紧蜷缩着,而后舒展,再度蜷缩,周而复始。

龙可羡小口小口,吃了满嘴蜂蜜,那甜味儿还没散,就被阿勒囫囵地吞进了腹中。

吻得一点儿都不温柔,堪称粗暴,咬得龙可羡嘶嘶喊疼。

蜂蜜淌过的地方,连糖物自带的黏腻感都消失不见,可见吃得多干净,可覆盖上去的水渍消失后,奇异地烧成了火线,从他耳垂开始,一路燃到腰间。

他在造孽,在引火自/焚,在不知天高地厚地拿鸡蛋碰石头,碰得头昏脑胀,腹中团了十足十的火气!

龙可羡呢?龙可羡只是认认真真地,没有分毫绮念地,乖乖巧巧地,把蜂蜜吃干净了而已。

浪荡者溃败,得胜者无辜。

阿勒病得药石罔医,才会贪这片刻捉弄。

“是不是甜?”阿勒咬着牙,不知道是心不甘,还是太心甘,竟然情愿硬生生挨着这折磨,细细碎碎地亲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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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

“甜,”龙可羡频频点头,“我这样尝,你就会喜欢?”

“嗯?”

“你喜欢就很爱动弹,我知道。”龙可羡嘴里的甜味儿被掏空了,唇上水亮亮一片,此刻低着头,手藏在袖里,探出一个指甲盖指过去。

“你知道,你都知道,”阿勒咬着牙,拖着腰往榻上栽,“这可怎么好,证据都让你摸得一清二楚,往后再藏不住了,那正正好,横竖我不爱遮掩,只是怕吓坏了你。”

咚咚当当一通响。

龙可羡手肘撑着,发丝从肩上滑落,她凑上去啄一口:“我不好吓坏的。”

“你最容易吓坏,”阿勒反口,“否则今日躲海上去的是谁……只是让你舒坦舒坦你就要躲海上去,若带你玩儿更过火的,你岂不是要躲到天涯海角,我得猴年马月才能见到你,届时一个缺牙漏风,一个佝偻瞎眼,别说浪起来,连水花儿都起不来了。”

一串话差点把龙可羡钉死,她挣扎起来:“我必不再躲。”

“这可是你说的!一言既出。”

龙可羡立刻接:“驷马难追!”

阿勒带着点儿狠劲,扯开笑,泄愤似的,把一瓷罐的蜂蜜倒在龙可羡手上,均匀地抹在掌心,多余的蜂蜜顺着指缝,滴滴答答地落在榻上。

龙可羡不明所以,但莫名地有点忧心:“会有蚁来食。”

可下一刻,她微微睁大了眼。

阿勒覆着龙可羡的手背,带着莽劲儿地,把自己交到她手里。

“这是你的剑,小主子。”

脑中铜钟高悬,嗡地鸣震,震得她心防裂隙,偷偷地窥出了一角真心,为这从未有过的热度心惊胆战。

两只手黏黏糊糊地挤在一起,甜滋滋的蜂蜜在滑动间滴落得更多,绸布绢纱皱得没法看。

风越过千鳞万片的海域,自由地穿梭在天地间。

他们都被这甜味渗透了。

执剑人捅破了恶徒心窝,喷溅出来的血浓稠地挂了她一身。

两人呼吸交错着,龙可羡耳里灌满风声,呼吸声,虫鸣声,喘息声,出走的神思迟迟落不回来。

直到虫鸣低弱,天地都陷入沉眠,阿勒从浴桶里迈出来,冷水洗掉了甜腻,浇不熄他游走周身的热血,他双手撑着浴桶边沿,和龙可羡隔着扇绢纱屏风,心里就想起句词。

西山看我,我看西山。

那一头安安静静,阿勒知道她有些事儿想不明白,套上绸裤,阿勒撩开帘子,支着半扇窗散味儿,把人抱起,一前一后地望着夜空。

“这可真是……一辈子都甩不脱了。”龙可羡攥着掌心,她洗得很干净,可那黏腻的感觉始终不散-

浪荡就是瘟疫,专门在有情人间蔓延,一病就是一辈子-

你我不一样-

我可以毫不顾忌地把要害袒露给你,你拴着我的颈,扣着我的腕,悬着我的心,我已然里里外外地交代在你这儿了。

回想起来,阿勒的话字字敲在心口,让龙可羡略感晕眩,许多想说的话还没成型,字眼儿在脑袋里蹦跶,慌慌张张地往喉咙口挤,最终堵得她无法开口。

她陷在阿勒怀里,想着一颗金珠能买什么?

一颗金珠在北境能买只小羊羔,在王都能买盒时兴的胭脂,在伏虞城能沽一壶陈酿。

每个地方对金银钱币的价值反馈皆是不同,在阿勒这里尤其高值,龙可羡付出一颗金珠,得到了一个阿勒。

在北境的日子像一潭死水,她没有任何回忆过去的欲/望,这颗金珠从天而降,不由分说地砸入水中,成为波澜的开端。

但龙可羡听着耳畔的呼吸,她恍然大悟,阿勒把自己当作无价之宝,金珠只是个噱头,他索要的价值将会贯穿在之后的每一个日夜。

贪婪的坏人。

他不要做温吞的君子,他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掀起最猛烈的风浪,哪怕要交出要害,献祭自己,都无所畏惧。

夜风带着草香漫进窗来。

“你方才使得我很快活,”阿勒用鼻尖蹭着她,“我也使得你快活,这就是你来我往,鱼水情深了。”

“鱼水情深?”龙可羡哑声。

“其实还算不上,差点儿火候,”阿勒把她翻过来,鼻尖磨着鼻尖,“你在想,如果这都不是最终的肌肤相亲,那最后一步会是什么样的,人与人还能近到何等程度,是不是?”

“嗯,”龙可羡点头,她提出一点,“你以前一直在忍。”

从他们跌进溪水里的那次亲吻,龙可羡就察觉了他在短时间内起的变化,彼时没有当回事,直到方才,她才明白那意味着情/动。

阿勒!

一直在偷偷动情!

龙可羡忽然很生气,气得拿眼刀子飙他。

阿勒被这模样逗得开怀,往她眼皮子上落了个吻,把那张气红的面颊揉在掌心里,说:“我要你快快活活的,这件事比较重要。”

“那你呢?”

“我啊……我忍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操这心干什么,整个大灵云寺和尚禁的欲摞起来,也没我忍得多。”

“……”龙可羡忍不住,“王八乌龟。”

“好啊,龙可羡,是方才口舌闲得久了,要来场唇枪舌战吗?”两人追逐闹过一阵,阿勒重新从后边拥着人,下巴压着她脑袋,应着凉风,哼着阿悍尔的长调,直到龙可羡在怀中逐渐睡去。

他感到无比踏实,捉住她的手,交叠着放在心口:“差的火候,我会努力将它添上。”

阿勒是贪婪而精明的猎人,他省去了意味不明的暧昧、你来我往的试探,用最快速猛烈的方式掀起巨浪,让感情在跌宕中迅速升温,但喜欢升到顶天,那也和爱天差地别。

爱情,那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儿。

若你问她喜欢不喜欢阿勒,龙可羡必定想也不想地大声喊“喜欢!”

这点阿勒毫不怀疑。

但她也喜欢哨兵机灵口条好,喜欢余蔚洒脱周到,喜欢陈包袱救死扶伤,喜欢尤副将外糙内柔。

喜欢顶什么用,解得了他一时饥,管不了他一世饱。

阿勒要的是唯一性,是排他性。

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是虽千万人吾往矣。

第36章 掉马

大暑过后, 连日晴空把水汽收干,能见度拉至最高,站在甲板顶端, 山峦城墙一概呈现清晰的轮廓。

“东南方向。”哨兵跳到甲板顶端还不够, 猴儿似的攀在桅杆上, 把千里镜抛给尤副将。

尤副将抬手接过, 搭在眼前,远天一线蓝潮上浮动着几粒黑点, 渐而涨大,气势汹汹地策浪而来。

“啪啪!”

停船,收帆,下钉,套索, 几条大船雄踞在泊位,黑蛟船泊岸的消息宛如一场飓风, 席卷了岛上的大小渔村街巷回弄, 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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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惊惧的目光压在重檐灰墙之下, 只有三里开外的半坡茅亭茶烟袅袅,说笑声荡出老远。

尤副将今日拾掇得格外富贵, 净了面,连胡须都拿皂角搓了, 穿一身褚色滚金边的大袍子,腰封上镶着巴掌大的金块,撩开袍摆往石凳上一座,活脱脱一个戏文里走出来的梁山好汉。

哨兵在旁边嘀咕, 讲他比海寇还像个海寇。

和尤副将隔着茶烟对坐的才是从黑蛟船上下来的海寇,正儿八经远渡重洋, 从乌溟海北上,带着四条战船两条哨船,来这交付一桩生意。

此人叫伏缇,灰衣布衫,腰间挂块似铁非铁的腰牌,生得斯文周正,谈吐和善,浑身上下看不出半点匪气。

“伏兄弟此行辛苦,一路北上可还顺利?”尤副将斟茶。

伏缇屈指轻扣一记桌:“乘风顺流而行,顺利得很。”

尤副将笑两声:“黑蛟船嘛,只要不遇着大风大浪,在这海上怕也没有不长眼的东西敢往上凑。”

伏缇微微一笑,客气道:“都是些虚名,尤将军客气。”

“哪里,”尤副将把茶盏移过去,“黑蛟船在海上不闻败绩,从前都是耳听,今日总算得以眼见,想到日后还能乘之破浪杀敌,真是……伏兄弟喝茶啊!”

“尤将军这话我不敢应,您瞧瞧,这些船无刻辉铭,无扬翘尾,真是再普通不过的战船,若日后能跟将军平疆定域,那也算是见了世面。”午贰4久0八192

伏缇一席话说得漂漂亮亮,还摘掉了战船与黑蛟船之间的关系,撇清了北境与南域的利益关联。

这场见不得光的交易,只能在桌下暗渡陈仓,今日交付过后,船货两讫,南北照旧泾渭分明。

尤副将一番话也是试探,如今得了意料之中的回答,不禁也要暗赞伏缇上道,两人相谈甚欢。

只是伏缇旁边跟着个小孩儿,个子还没窜,看着不到十岁,戴着顶滑稽的牛皮帽,两人说话间,他就只管吃着糕东张西望,像在找什么人。

尤副将瞥过两眼,没有在意,日头渐西,伏缇送船北上,多番推辞尤副将盛情,这就要南归了。

泊位上只剩黑蛟船,四大两小六条战船已经挪了个位,驶到了三山军修葺过的东岸港口,此时长风猎猎,尤副将送人到岸边,状若无意地问起那位海上王喜好。

“简单,不要跟王讨价还价,王最不耐烦嚼舌头。传话递信时一句话缩成一个词来讲,少搞咬文嚼字那套,惹得王不快。平素海上多长点心眼,远远看着黑蛟船就避开,进入黑蛟船攻击范围,那就是必沉无疑。”“好家伙,”尤副将咋舌,“规矩恁多。”

“这算什么。王的脾气发起来,比六月天变得还快,那规矩说改就改,全凭心情,全乌溟海无人不知……”

小核桃踮脚,赶紧拽拽伏缇衣摆,不让他说,自己童言稚语,字字句句道:“这都是外边的传言,不听也罢。我们公子为人大方,俊逸倜傥,待人窝心又暖肺,能做知情识趣的好情郎,也能做稳重持家的好夫君,若是哪家姑娘嫁到我们南清来,举国倾城下聘……”

“了不得,不愧是横扫乌溟海的大枭首,恁的豪阔!”尤副将对那小孩儿后半段话耿耿于怀,因为祁国王庭势弱,这些年压根拨不出银子养兵,三山军穷,穷还得戍守北疆,在褚门下做个看门狗,否则褚门以北的白凫人打入北境,先崩塌的就是他们的宅门家小。

为何今日会面要打扮得珠光宝气,那就是因为穷怕了,什么格调雅致全都不如实金足银来得靠谱。

尤副将还在念叨:“我都想嫁!”

龙可羡想的是前半段,不要讨价还价,递信少废话,远离黑蛟船,她挨个掰着数,可巧,三个犯了俩。

“少君,”尤副将叨叨完恨嫁之心,讲起正事,“这六条船,四条战船,都是配备好武器的,咱们那些……嗨,属下不会拐话弯,直说了,咱们陆战武器好,但海上不大用这些,除开佩刀、短匕、弓箭这类,搭船才能用的武器,诸如钩索、竹篙长/枪、投石机、弩床还是南边配得好,大小得宜,尺寸相符。”

龙可羡也是这个意思,点了头:“这几日在东岸演训得如何?”

“没问题,”尤副将为三山军打包票,“随时听候少君调令。”

“先……”龙可羡转向墙上张挂的海域图,上边有条多次涂抹,着重加色的航线,“把这条线清出来,这几日巡的流匪不少。”

“明白,和剿匪一样的嘛,只不过从陆上响马土匪,转向海上水匪小鬼,属下这么想,”尤副将用手虚指海域图,“先杀一轮,把这条线周旁二十七个岛屿清干净,再依次安插士兵,建巡检队。咱们现在人少,肃清整片海域怕是心有余力不足,但清出条路来,就好和王庭和伏虞城谈条件了。”

话一长,龙可羡就听得晕乎,她点头,差不离就是这个意思。

有钱好哇。

有船更好哇。

尤副将转而夸起东岸的几条新船,“神驹名不虚传,少君,三大船的货折成银子,百万货值,换这六条船真是太值当了!”

“……”龙可羡闻言沉默,过了会儿才说,“百万两银子,只够买个船尾巴。”

“?”尤副将震惊得差点没把茶碗摔了,惊得脑子都不好使了,“竟是白赠的么?”

“……赊的。”龙可羡言简意赅。

尤副将盘算着价格,喉间艰涩,看着龙可羡很是心疼:“少君别是把自个儿当了吧,这船是好,但您是军魂,是三山军门面呐!”

他还有句话没有说出口,实在不行,嫁给那海上王,泼天的富贵不就来了吗,怎么还搞赊欠这套呢。

龙可羡哪儿知道他心思花花得很,低头从匣子里抽出封信,挑挑拣拣,折出半页递给他看。

尤副将一目十行,更心惊:“他……请您去南清?”

“嗯,每月给他十万两,付余下的货款,利钱就不收了,请我卖个,卖个什么薄面,去南清耍两日,”龙可羡挑着灯芯,“我答应了。”

尤副将的花花心思瞬间炸成了烟火,爆燃在脑海中,成就泼天富贵,他一门心思想到黑,心说还真要嫁啊,“少君……”

“但没说时间,可能是今年,可能是明年,可能是猴年马月,”龙可羡弯弯嘴角,唇边露出两点梨涡,“他,暴君,南清王,蠢蛋。”

尤副将心里花火“刷”地湮灭。

龙可羡扒着墙上挂的海域图看,嘀嘀咕咕:“去了也不怕,万一有机会杀了他呢,合并乌溟海,巨债清完了,这辈子都不用为军饷发愁,真是送上门的万万里江山啊。”

尤副将心里死灰复燃,老泪纵横地想,好闺女……呃不,好少君!

而阿勒悠哉地在廊下躺着赏花,心里翻来覆去地算着,每月从小少君手里抠下来的银子要给她攒成嫁妆,再添点什么好呢,正想得美滋滋,鼻子一痒,猛不丁打了个喷嚏。

北境长风里夹了雪粒,褚门照惯例加固城墙;王都沿街的树叶半青不黄,打着旋儿跌落在地;赤海各地叶片湿碧,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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