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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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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现在阅读的是《七年之痒》30-40

第31章

连珩并没有在余景的卧室里找到铃铛,他甚至连着客厅找了个遍,还是没有。

很显然,十有八九是被祁炎给顺走了。

余景想到了,并不惊讶。

他只是有点难受。

连珩好不容易从垃圾堆里扒拉出来的小铃铛,小心翼翼保存了十来年,这才交到他手里多久?又弄丢了。

而且弄丢的方式还都一样。

祁炎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不对。

应该是祁炎一直都是这样。

十几年前祁炎能偷偷拿走余景的东西,十几年后就能干出同样的事。

没有无迹可寻的结果,也没有毫无征兆的改变。

已经发生的事情必然有它最初的原因。

如果没有,那就是还没被发现。

祁炎丢掉他的铃铛是这样,出轨也是这样。

余景想,自己或许应该跳出固有思维,以一个新的角度看待过去这么多年。

而不是自我感动,一厢情愿-

回到租房,余景再一次把房间搜寻了一遍。

连珩拉开餐凳,给自己倒了杯水。

“让你找着了我这么多年警察也白干了。”

余景这才直起腰:“被祁炎拿走了。”

“嗯,”连珩放下水杯,“老手了。”

余景当没听见这句话里的嘲讽,只是木讷地走到餐桌边,也拉开一张凳子,坐在了连珩身边。

“你上次提到祁炎出轨的那个小明星,报警说有人要杀她?”

连珩不知道余景怎么就提到了这茬,但既然提到了干脆就聊一聊。

“是有这件事,但一个月我们接到这种报警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其中大部分都是被害妄想或者虚惊一场。不过她是个公众人物,应该不会干这种事——”

“她姓菜?”余景打断了连珩的话。

连珩点了下头:“唱跳那小爱豆,菜楚楚你不知道?”

余景非常缓慢地摇了摇头。

他不关注娱乐圈明星,更别提这种年轻的小糊豆。

此刻提到这个人,脑子里浮现出来的脸还是早上收到好友请求后百度出来的。

一个挺漂亮的姑娘。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受害者往往会把自己即将受到的侵害往严重了说,所以我倾向于有人在威胁她,不致命,但抓着了也得脱层皮。”

余景沉默片刻:“你觉得是祁炎吗?”

连珩微一挑眉:“还用觉得吗?”

“这算违法吗?”

“具体行为具体分析。”

余景轻抿着唇。

见他神色凝重,连珩不太想余景又太大心理压力,于是安慰道:“祁炎出轨你都是知道的,他应该犯不着杀人灭口。”

余景依旧盯着桌边,一声不吭。

连珩陪他一起静静坐了会儿,直到把杯里的冷水喝了见底,这才重新开口:“余景,你想开点。”

余景摇摇头:“菜楚楚加我微信了。”

连珩诧异道:“说了什么?”

“我还没同意。”

连珩几乎立刻接话:“同意啊。”

余景又恢复到静音状态。

从他收到菜楚楚的好友请求到现在已经有快两个小时了,那条申请就挂在那儿等待验证。

余景不知道怎么同意,又或者说,没有准备好去面对同意之后可能发生的所有事情。

这几个月,他都在尽量避免去接触祁炎出轨的事情。

不信对方的一面之词,也不想了解事情发生的具体经过。

他甚至在此之前只知道那是个姓菜的明星。

也就仅此而已。

菜楚楚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旦开启,有些东西就很难再继续遮掩下去了。

“你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吗?”

“还是……已经知道了。”

余景不置可否。

连珩单手托着腮,笑了:“余景,你能为他做到什么程度?放弃底线吗?”

余景其实也不知道。

大家都是男人,在床上那档子事,真要说一点没意识那不可能。

无论祁炎主动与否、有意无意,余景都没办法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这事翻篇。

他排斥祁炎,不想和对方接触,甚至搬出来住。

可这么久了,他也没想过离婚分手,没想过和祁炎彻底分开。

不接近,不远离,像两条平行线,就这么互相观望着参与对方的一生。

这是余景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

他放不下祁炎,是真放不下。

那已经不仅仅是他的爱情,而是他的一半人生。

人生又能有几个十四年?

“何苦呢?”连珩倒了半杯水,推到余景的面前,“放过自己吧。”

余景垂着眸,发出轻轻的叹息:“我也好想啊。”-

和连珩分开后,余景回了趟家。

——他和祁炎的家。

他准备找祁炎好好聊聊,关于他现在的想法,还有解释清楚自己和连珩的关系。

互相折磨不是什么好事,到头来痛苦的还是自己。

余景已经没什么精力去折腾,他过几天还有个线下采访,问题也才就准备了一半。

徐杨那边已经做完了专访,节目在近期播出,影响平平。

不过这的确给对方一笔数额不小的钱,徐杨把钱交到余景这儿,余景让他自己存着。

每每看到徐杨努力生存,余景就会想起自己和祁炎的曾经。

有人在努力生存,有人却已经脱离原来的轨道了。

按下指纹,房门打开。

余景估摸着祁炎现在应该不在家里,却未曾想,下一秒目光撞上屋内一片狼藉,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

不仅仅是上次有过争吵的玄关,包括客厅、厨房、卧室前的走道,地面上遍布着摔碎了的瓷器碎片,零零散散的摆件,和已经坏了的家电。

余景这些年一点一点装饰起来的小家,被□□得面目全非。

他停在门口,只觉得穿胸一刀,疼得无法呼吸。

余景想要远离。

他又这样,总下意识地逃开。

可惜手机铃响,祁炎打来了电话。

“你回家了。”

幽暗如水蛇般的声音传入耳膜,余景抬手按住门框,稳住呼吸。

防盗门智能联网,祁炎应该看见了开启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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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原本的目的被忘得干干净净,或许他也不需要再去做什么没所谓的沟通:“把我的铃铛还给我。”

难得强硬的语气,是他最后的尊严与坚持。

话筒那边静了片刻,响起一声嗤笑:“什么铃铛?”

“祁炎!”余景压不住心中怒火,“你别欺人太甚!”

电话猝不及防被对面掐断,余景按住自己心口,不住喘息。

他已经快不认得这样的祁炎。

转身想要离开,可又觉得总不能一直这样逃避。

今天决定过来,就是要解决问题的。

余景在门口站了会儿,重新回到房间。

他把沙发上的杂物扫在地上,清理出一小片可以坐下的地方,低头给祁炎发了信息,就在这里等他。

大概有半个多小时,余景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很多过去和祁炎在这里生活时的痕迹。

可等到大门解锁声响起,那些回忆就像纷飞的碎片,在同一时刻化作齑粉,飘散在回忆里,消失不见。

面对这样一个家,祁炎似乎连装都不想装了。

他还穿着西装,像是从公司匆忙赶来的,只是衣服有点皱,看起来并没有那么游刃有余。

“怎么想起来回家?”

余景站起身,面无表情地冲他伸出手:“铃铛还我。”

祁炎笑了,眼尾叠着细纹:“就为了这个?”

“你当初一声不吭扔掉我的东西,还假惺惺地陪我去找。祁炎,这么多年你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说这么多还不是为了连珩?”祁炎避重就轻,巧妙地引开话题,“是他让你来的。”

“这是我妈妈在寺里给我求来的东西,和连珩有什么关系?!”

“少给我装无辜,那小崽子能保存到现在就说明和他有关。”

余景没想到祁炎会这样蛮不讲理,忍不住怒斥道:“你眼里就只有床上那点屁事了吗?你到底有没有尊重过我?尊重我的朋友和家人?!”

“他们尊重过我吗?”祁炎反问,“你的朋友和家人,谁尊重过我?!”

余景静了两秒,转身就走。

祁炎追上去扯他手臂,两人的肢体重新纠缠在一起。

“今天既然回来了就别想再去找他!”

余景眼眸发红,咬牙切齿:“怎么?你能喝醉了跟别人滚床单,我不可以?”

祁炎手上的力道加重几分:“余景!”

余景被推开撞在书柜一角,震得上面的摆画簌簌掉下。

他揪起祁炎的领口回敬一拳,指节痛到麻木,瞬间飙了血。

“我今晚要是不回去,连珩会直接过来破门。”

祁炎怒极反笑,毫不在意自己满嘴鲜血:“你他妈还说跟他没什么?!”

“有了又怎么样?”余景大声反问道,“你和菜楚楚怎么样,我和连珩就怎么样。祁炎,你应该庆幸我给你扯平的机会,让你能赎罪,不用被我记恨一辈子。”

祁炎目眦欲裂:“余景!”

“怎么?又要搬出你那套说辞?”余景冷笑着掏出手机,几乎把菜楚楚的好友申请贴在祁炎脸上,“要不要把她叫过来还原一下那晚的经过?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猛药,能让我们祁总没有一点意识却还能金枪不倒!”

祁炎的脸色骤变,下一秒抢过手机大力摔在地上。

“砰”一声,余景的心也彻底死了。

他后退半步,一改方才的强势与愤怒,只是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爱人,无力又崩溃。

他的青春,他的爱情。

这辈子唯此一次的勇敢,在这一刻都被碾进尘埃。

“我差点原谅你了,”余景喃喃道,“祁炎,我真的差点就原谅你了。”

眼泪聚在下巴,低头时滴在胸口。

灼心烧肺,难以呼吸。

余景急促地呼了几口气,抹了把脸。

再抬头,看向祁炎,声音麻木到没有起伏:“我们离婚吧。”

第32章

祁炎还在愣神,余景说完就走。

倒不是他怕祁炎反驳或者干出别的什么出格的事,只是刚才几个字一说出口,他整个人就有点绷不住。

心疼到难以站立,扶着外墙跌跌撞撞走进电梯,在密闭的轿厢里躬下身来,按着胸口大口呼吸。

快刀斩乱麻,大刀阔斧的同时也把自己捅了个对穿。

统共不过五个字,却几乎用尽了余景所有的力气。

眼泪夺眶而出,雨珠似的砸在地上。

他都要站不稳当,出电梯时踉跄半步,被一双大手问问托住。

肌肤相贴的触感令余景打了个寒颤,他下意识收回手,却被对方抓住手腕,稳住身形。

抬头看去,是连珩。

从心底生出那份排斥稍微减轻了不少,但仍然另余景感到难受。

想到刚才自己竟把连珩拿出来和祁炎斗嘴争吵,当下面对当事人,这才觉得不妥。

“对不起。”余景轻声道。

连珩不明所以:“什么?”

余景没再多说。

他拂开连珩的手,走出单元楼。

因为心里难受得厉害,导致余景最终只能停在一处幽静的小道边上。

当初把房子买在这里,一是离家离学校都近,二是小区绿化和卫生都做得非常好。

一个几乎镶嵌进两边绿植的木质长椅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余景按着边缘坐下,整个人像木头似的杵在那里。

连珩坐在了他的身边,不由分说拉过余景手腕,把指节上还沾着点血的手放在了掌心。

余景手指微蜷,想要拿开。

连珩没给,用指尖轻轻按在伤口附近:“别动。”

余景也懒得动了。

他的视线发直,盯着隔了条小道的绿植。

叶片被风吹得乱晃,日光耀眼,映照着一片生机勃勃。

连珩用湿巾擦掉皮肤上的血渍,动作很轻,怕弄疼了。

“为什么道歉?”连珩低着头,轻声问着。

余景缓慢回神,偏头看向他:“又弄丢了。”

“嗯?”

“铃铛。”

连珩的指尖微动。

“我不是有意的,”余景像是在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般喃喃着,“我不知道祁炎会扔我的东西。”

“嗯,”连珩轻轻应了一声,“没关系。”

这不该是余景道歉,也不该是连珩原谅,可两人却诡异又默契地完成对话,似乎就这么轻飘飘地,把以前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全都翻过去一页。

就这样?余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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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珩虚虚包着他的手指,目光温和,好像在说:就这样。

余景还是把手收了回来。

他静静地坐在那,大脑一片空白。

激烈的情绪起伏之后,像极了三四月的回南天。

冷热相撞,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水汽,氤氲着让人难过的气息。

和祁炎离婚,然后呢?

余景并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搬走?

还是昭告天下他们不再有什么关系?

离婚?离什么婚。

他们在法律意义上分明什么都不是。

普通的夫妻尚且还有个仪式,民政局走一趟,一个印章戳上去,红本本变成绿本本,也宣告着一段关系的结束。

他们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

被一句承诺绑在一起,没有任何利益保障。

他们不被承认,余景从高中就应该知道。

这条路难走,也是曾经反复听到的劝告。

十年前的回旋镖终于扎在了他的身上,带着陈年的锈斑,足以致命。

轻轻的叹息,仿佛被从胸腔中挤出来的一样,急促而又沉重,余景抬手按在自己的心口,疼得弯下了腰。

嘴唇上下一碰,话说出去也就说出去了。

可这之后密密麻麻的疼,一时半会儿却怎么也缓不过来。

从懵懂的十五岁开始,他的所有记忆都与祁炎联系在一起。

高中、大学、创业、结婚。

他几乎过完了普通人的一生。

风风雨雨经历过,柴米油盐也没出错。

一眼就能望到头的日子,他想不出别的过法儿。

“让我一个人静会儿吧。”

余景轻声说着。

“不用担心。”-

余景并没有太多时间去难过伤心,因为他屁股后面还有一堆破事找他。

他换了个手机凑合用,刚一开机就接到了校领导的电话。

采访又提前了一些,结束后刚好可以赶着暑假播出。

余景没有一丝感情起伏,应下来后就去忙着去准备采访资料。

两天后,采访在下午开始。

余景按着事先准备好的回答,整个过程都很顺利。

结束后,他拿着之前准备好的稿件出门。

走下几节台阶,人站在阳光下,却又一时间不知道去哪。

自从那天他提出离婚之后,祁炎就没出现在他的面前。

不仅如此,甚至连一个消息都没有。

隐约的不妙如阴影般拢上心头,余景说不出来的难受,却也不知如何发泄。

他回了趟家,把之前整理的有关采访的资料全部整理好放进书柜。

趁着天色尚早,又去了趟徐杨家里,但没找着人。

他知道徐杨在附近的一家网吧当网管,余景刚放假的时候去看过一次。

不怎么忙,来人了就给开台机子,没事的时候徐杨就趴着写作业。

余景是真没想到徐杨还能在这地方写作业,结结实实感动了一把。

这种心情比看见班里的尖子生拿省前三还要激动,他记得自己上一次有这种心情的时候还是在祁炎身上。

一次没考好大不了再来一次,书上的知识点就那么多,只要愿意学就一定能学好。

余景背着父母卖掉了自己能卖的出去的所有东西,每天省吃俭用,扣扣嗖嗖,什么都舍不得。

可对于巨额复读的费用,那些零花钱也只是杯水车薪。

所以升高三的暑假,那么关键的时期,余景撒了一个迄今为止最大的谎。

课外补习班的学费烫手,对于他们这个年纪来说不算小数目。

余景每天按时出门补习,背着书包去兼职发传单。

两个月晒得又黑又瘦,终于在开学前几天攒够了给祁炎复读的学费。

他把那些钱拿去给祁炎时,祁炎愣是半天才反应过来。

“阿炎,再考一次吧。”

在余景的认知里,总是要有个大学上的。

祁炎自暴自弃不过只是没钱,如今他把钱拿来了,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那天祁炎把他抱得很紧,保证自己一定会好好学习。

再后来,余景看着祁炎的成绩一次比一次考得好,排名一次比一次排的高。

他就像只笨拙又认真的蜗牛,被拉扯着走出泥潭,慢慢爬到和余景差不多的高度。

高考分数公布后,余景捧着手机落泪。

为了祁炎,也为自己-

晚上,余景去了周老板的酒馆。

主要是太闲了,给自己找点事做。

吃了上一次的亏,点了杯喝过的果酒。

余景就这样端着酒杯,歪着身子半倚在吧台上,看舞池里扭动着的人群。

身后有点动静,余景转过身来。

周老板把一小杯酒推到他的面前:“尝尝。”

余景不疑有他,接过来喝掉。

“怎么样?”

余景摇摇头:“我不懂酒。”

周老板又给他倒了一杯:“好喝就行。”

余景觉得自己要醉,干脆提前开好一间房晚上过去睡觉。

他其实也是想醉,不然总会想着菜楚楚的那条好友申请,想祁炎,想过去。

酒水一杯杯下肚,即便是低度数的果酒,对于余景来说也有点过于超前了。

周老板察觉到他有了醉意,便没再递酒过去。

“你醉了,上楼睡觉吧。”

余景摇摇头:“还能喝。”

这怕是已经醉得不轻。

周老板微微叹了口气,解了围裙准备扶醉鬼睡觉。

只是半道杀出个程咬金,愣是被余景勾住了脖子,两人一眼万年似的,就差没直接开啃。

余景长得好看,来这边没几次,搭讪的人都有一大堆。

眼见着美人醉酒,原本疏离清冷的脸上面若桃花,谁看了谁都得春心暗动。

第一个吃螃蟹的勇者应得奖赏,比如说美人带着酒香的一个亲亲。

“哎哎哎哎哎哎——!”

周老板肉眼可见的慌张,一副自家白菜要被猪拱了的模样,恨不得直接翻过吧台把两人扯开。

差点亲上的最后一秒,周老板一把拽住余景的后衣领,把人扯进自己怀里:“我的人我的人,都散了,散了哈!”

余景醉得一塌糊涂,窝在周老板的怀里眯起那双细长的狐狸眼睛:“哎呀,你也喜欢搞外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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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板:“……”

得亏他对象不在这儿。

余景笑完又把他推开,还想去找刚才那个男人。

周老板一手把余景抓回来,一手掏出手机,气急败坏地打电话:“喂?!连珩,你他妈来了没啊?都亲一块儿了你赶紧的!”

听见连珩的名字,余景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

他折过身子,抢过周老板的手机挂了电话:“你怎么老是告诉他?”

周老板:“……”

余景竖起食指,在嘴唇前“嘘”了一声:“别让他知道。”

说完头一转,欢欢喜喜扎进人堆里。

“我靠?”周老板拨开人群,原地发疯,“你给我回来!”

而另一边,余景勾着男人的颈脖,正问他为什么喜欢自己。

男人的手放在余景腰上,在他耳边说了句不三不四的话。

听着刺耳。

酒气拂面,对方吻了过来,强烈的反胃催着余景躲开,他却偏偏忍着闭上了眼。

意料之中的亲吻并未落在实处,一只大手从中间挤进来,一巴掌盖住了余景的整张脸。

熟悉的气息瞬间覆住口鼻,他被往后一按,头重脚轻地倒进一个怀中。

“滚。”

连珩的声音在他头上响起。

那男人瞥了眼连珩,讪讪离开。

余景心上一惊,双手一起扒拉下连珩的手臂,仰头看他。

“小珩?”

舞池边角,彩光流溢,连珩的手臂环着他,几乎把余景整个人都圈在怀里。

他低头,眉眼深邃,隐在阴影中,看不清表情。

“你在干什么?”

第33章

在看到连珩的第一眼,余景意识回魂,有那么一瞬间的清醒。

自下而上仰视的角度并不舒服,他只能看见连珩高挺的鼻梁被彩光打出小片阴影,像一道笔直的山脉,割出明暗两面。

不得不说,连珩是英俊的。

小时候五官就出挑,高中后优势快速显现,但人就是太瘦了。

后来念了大学,是余景对于连珩记忆的空白阶段,也不知道吃了什么激素,长成现在这高大模样。

都快认不得了。

迷迷糊糊,余景伸手在连珩眼下划了一道。

指尖触及温热,又脱力般垂下。

每个人都在往好了发展,除了自己。

可怜又可笑,狼狈又辛酸。

当初一意孤行不听劝,现在也没资格在谁面前哭。

余景挣开连珩的手臂,跌跌撞撞往前走。

没什么方向感,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好像已经非常努力了,但其实做的都是无用功。

连珩默不作声地跟着,在余景快要一头撞在墙上时及时拉住了他。

余景头晕目眩,脊骨重重抵在墙上。

腿有些发软,像根宽面似的顺着筷子往下秃噜。

连珩抄过他的腋下,把人抱进怀里,余景的脸硌在他的肩头,双手软绵绵地往外推了几下,没什么作用。

“放、放开……”

余景紧拧着眉,无比抗拒。

连珩扣住他的手腕,稍微拿开一些。

两人分开一些距离,能完全地把对方装进眼底。

连珩轻垂着睫毛,单手扶住余景的左半张脸,拇指扣在下颚,只稍往上轻轻一抵,就能使余景被迫抬起头,几乎把那双被酒水润湿的唇瓣送到他的面前。

“谁碰你了?”

连珩的声音很沉,呼吸喷薄在余景的脸上。

他能感受到对方指尖传来的力道,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强迫。

余景偏过头去,声音细若游丝:“别碰我。”

连珩俯身逼近,几乎抵着他的额头:“别人能碰,我不能?”

余景心上一痛。

他推开连珩,想走,但一步迈出去天旋地转,投怀送抱般重新栽进对方怀里。

感觉到自己被打横抱起,余景终于开始慌乱。

他揪着连珩的衣料,手脚挣扎,急促地喊着:“小珩!”

他们进了电梯,余景被按在角落。

有手掌垫在他的后脑,腰部却被扶手硌得生疼。

连珩的吻来势汹汹,不容抗拒。

余景推搡着他的肩膀,却无济于事。

齿关大破,灼热的气息烫的他站不住脚。

眼泪混杂着颤抖,疾风骤雨般扑上他的面门。

难以呼吸。

余景快要溺毙在这个铺天盖地的吻中,只觉得这电梯上行得没有尽头。

终于,隐约听得“叮”一声,厢门打开,余景像张轻飘飘的纸页,被连珩随手一夹,扔进了房间。

他陷进柔软地被褥里,茫然无措。

连珩覆上来,吻掉他眼角的泪。

“不、不要!”

余景突然大力挣扎,手脚并用地推搡反抗。

连珩锁住他的双手高举,双腿交叠牢牢压住。

绝对的力量压制面前,根本无力逃脱。

只能被迫感受着对方灼热的吻一路向下,落在下巴、锁骨、胸膛。

“连珩!不要!”

撩起衣摆,连珩手掌覆上去的瞬间感觉到了余景身体的紧绷。

微微拱起的腰腹,薄得一只手就能掐住。

连珩从未这样兴奋,不知所措,下意识地吻上去,爱惜地捧着,整个人在黑暗中微微颤抖。

“小珩……”

可他听见一声抽泣。

非常细微的声音,又吸了下鼻子。

“求你了……”

连珩动作一顿,恍如梦醒。

他撑起自己的身体,放开箍着对方的双手。

飞快整理好凌乱的上衣,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余景身上。

余景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就这么仰躺着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眼泪灌进耳朵,像沉进了海底。

听觉被从中途阻拦,所有的声音都像是从千里之外模糊传来。

也不重要了-

大概是喝了酒,余景睡得很熟。

连珩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塌着肩膀,像只被踹了一脚的流浪狗。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他抬头,看向床上的余景。

目光落在他搁在被上的手腕,没有光亮,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个大概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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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红了,毕竟攥了那么久。

他都在干什么?

懊悔和后怕如迎头而下的冷水,把连珩浇了个透彻。

虽然身处夏季,却如坠冰渊。

他不敢走,也不敢靠近,就这么守在床边,坐到了天亮-

余景做了个缓慢冗长的梦。

梦开始时他才不过几岁,是家中独子,有父母疼爱。

连珩和他一个小学,每天吃完饭结伴出门上课。

连阿姨会多塞给余景一瓶牛奶,让他看着连珩喝下去。

可连珩不愿意喝,余景就用自己的零花钱给他买热豆浆。

后来他上了初一,不跟连珩同一路了。

连珩不愿意上学,在家里哭哭啼啼。

连阿姨跟连珩讲道理,连珩不听,最后还是余景先把连珩送去小学,自己再急匆匆折去初中。

有时余景也觉得连珩太黏人了。

但有时他被黏的很是舒服。

夏天的蝉鸣嗡嗡直响,他们穿着宽松的工字背心和大裤衩,东倒西歪窝在红木八仙椅上,一边吃着冰镇西瓜,一边看电视里播的动画片。

那时连珩还一口一个“小景哥哥”,像是跟在他屁股后面永远长不大的弟弟。

可画面一转,这个弟弟突然就长大了。

个头比他高,力气比他大。

没有表情时看着有点严肃,喊他时也是连名带姓。

“爱人先爱己。余景,这是你告诉我的。”

余景陡然惊醒。

七月的早上天亮的早,阳光从窗帘缝隙照进来,细溜溜的一簇,印在连珩背上。

他正趴在床边睡觉,被细微的动静吵醒。

两人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床下,一高一低对上目光。

余景头疼欲裂,皱着眉重新闭上眼睛,听见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连珩坐起了身。

“我——”

“出去。”

连珩一愣。

余景从没用这样重的语气和他说话。

即便是十几年前和祁炎的事情败露、余景被关在房间里时,都没这样对连珩说话。

甚至于面对连珩坦露心意后的那一次放肆,余景事后也不曾太过生气。

余景一向好脾气,也愿意惯着他。

可这次,却一点商量都不带,冷着声让他离开。

连珩自知理亏,也不去辩解,只是低声道了歉,说自己在外面守着。

余景没有吭声,转过身背对着他。

看样子像是厌恶到了极点,连见也不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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