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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四十一颗星星
吃饭的时候陈糯坐在酆理边上, 楼上露台的折叠桌都是临时找的。
好在陈糯买下这栋楼的时候老板也懒得卖,就是灰尘厚厚一层,刚才邓弦用水冲过。
崔蔓捞了半天牛肉只捞到渣, 很不满意:“我肉呢?”
邓弦指了指边上的空盘:“你不能再叫一份吗?”
崔蔓忙了一天, 虽然搞白事是不差一口饭吃, 但熬大夜后哪有空吃饭,更想要睡觉。
好不容易闲下来吃个久违的火锅,结果捞上来的全是卤水豆腐。
坐在一边的陈糯拎着勺子往酆理的盘子里放, 牛肉都堆得和小山一样高了。崔蔓伸出筷子去夹, 被陈糯用漏勺挥开,她喂了一声:“为什么抢别人碗里的啊。”
酆理虽然是个俱乐部老板, 场地也包饭,但她天生劳碌命,净是要操心的东西, 居然也忘了这茬,也饿得慌。
金娉不是无时无刻跟在身边, 这会她和崔蔓的队友坐在一起, 有些心虚,又低下了头。
崔蔓更无语了, “你喂猪呢, 酆理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用得着你这么照顾吗?”
没吃饱的人态度也差, 女人的道士头被风吹散了几分,拂过脸颊的发丝被崔蔓烦躁的手指剥开:“你以前有这么体贴?”
她还记得之前和陈糯还有酆理一起吃烧烤的时候这两人什么情况呢。
陈糯脸皮也与时俱进,在这种场合完全也学会了反驳:“现在和以前能比吗?”
酆理趁她说话捞了一大勺给崔蔓, 陈糯喂了一声,又怒瞪向她。
邓弦撑着脸看着三个人斗嘴, 筷子戳烂了碗里的豆腐,心想要是庆敏戈在肯定要说这种热闹最好了。
崔蔓:“我就说酆理吃不下吧?”
陈糯用筷子和酆理蘸酱的筷子打架。
火锅店送来新的鲜切牛肉,这里顶上好几桌,也算大单,加上还有摄像机,老板还殷勤了几分。
摄制组朝老板提出采访,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去一边追忆从前了。
陈糯看向酆理,“你不是快饿晕了吗?都快站不住了吧?”
酆理不忘记喝清凉补,一边点头,“又要伺候你,把我整得好累。”
和酆理背对背坐着的金娉差点喷出来,她想起中午接酆理电话的声音,心想如果那会……那确实挺累的。
崔蔓倒是没有哑口无言,她顺着酆理的话说:“那也不是吃好几斤牛肉,是要喝肾宝。”
邓弦笑出了声,陈糯端起一盘新上的鸭血递到崔蔓面前:“我看你才要补补,面无血色,不知道是不是女鬼缠身。”
崔蔓摇头:“被缠身的是酆理,不是我。”
她看向吃上碎骨炒饭的酆理:“对吧?”
酆理看了陈糯一眼,对方之前装出一副胆大热烈,私底下还是要暗暗打气。
明面上还是那个熟悉的小古板,语出惊人也要看场合。
这一眼大有酆理要是敢点头就别想跟她好的意思。
酆理:“哪来的女鬼,我相信科学。”
崔蔓嗤了一声,和邓弦抱怨了一句酆理就是个纸老虎,还没谈上恋爱就怕老婆。
陈糯还要追问:“什么老婆?她老婆是谁?”
邓弦实在是难忍住笑。
夜晚风卷起火锅的味道,楼下有卖水果的拉车而过,喇叭循环播放促销内容。
这里和苍城的繁华截然不同,昔年聚在一起吃饭的人也少了好几个,氛围不比当年差。
邓弦向来吃饭要拆两副餐具,说:“希望被女鬼缠身的是我,你们让让我吧。”
她看向目光落在酆理身上的陈糯,“特别是这位酆理老婆,让我,ok?”
邓弦表面看上去生活滋润,开一家小店,也够生活。
现在的岁数属于死了会得一句太年轻的感慨,要再找新人也不困难,仍然会泄出几分显而易见的落寞。
崔蔓的副业和死人打交道,见过更多未亡人的痛苦。
她趁机又捞走酆理盘子里的熟牛肉,“酆理肯定ok啊。”
酆理也接茬,她笑着拿走陈糯攥着不放的漏勺,捞起浮在火锅上的素菜:“老婆ok吗?”
耳朵都竖起来的金娉被这句话呛到了,隔壁桌都是崔蔓的队友,呜呼好半天。
还有人把啤酒开出了香槟的效果,汽水的噗嗤声不绝,还有的起哄说那邱老师什么时候和酆老板交换戒指。
陈糯以前讨厌这种旁人的起哄,总标榜自己应该独立,很难在这个时候弯起眉眼。现在只是看向顺水推舟解围的酆理:“酆老板觉得呢?”
酆理摆了摆手,正好隔壁栋楼顶也是餐厅,篱笆上围了一串串的星星灯,酆理筷子一夹,像是虚晃夹了一颗星星:“喏。”
陈糯实在难以配合,眼神执拗:“我要实际的。”
酆理看了眼自己被陈糯加了好多醋的炒饭,还有对方毫不遮掩用左手的陈糯习惯,目光落在陈糯耳垂上的耳钉,那是一颗摇晃的流星。
她和陈糯对视,想了想说:“我不吃先婚后爱这一套。”
邓弦的手机还在刷短视频,咦了一声:“我爱看啊,还花了不少钱看呢。”
她之前分享到朋友圈过,崔蔓也友情助力过对方的打折购剧活动,忍不住吐槽:“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谈恋爱吗?”
邓弦和她呛声:“你这种人迟早有一天要被恋爱反噬。”
她俩又理论起来了,陈糯的筷子戳进黏在一起的年糕,软糯的食物像是她此刻柔软的心。
扬草的风都不一样,把她们都吹到了从前,陈糯问:“你吃哪一套?”
肤色比常人深几分的女人把煮熟浮上来的肉捞给陈糯,说:“吃有人选我这一套。”
陈糯以为她会敷衍,却没想到酆理还真给了答案。
崔蔓从和邓弦理论中抬眼,随口酆理一句:“你现在怎么戴观音了,之前没看你信这个啊?”
酆理:“我妈的遗物,我亲爹还给我了。”
崔蔓还没陈糯清楚酆理在国外的事,都来自隐隐约约地听说,好奇地问:“在那边过得怎么样?我不懂你的比赛,邓弦不是说你都世界级了吗?”
邓弦慢吞吞地补充:“世界级的惨。”
她不忘在桌下精准踢了踢陈糯的鞋:“所以需要邱蜜抚慰啊。”
邓弦重拾十几岁黏答答的语调,抚慰听起来都别有深意。
陈糯懂了,奈何嘴巴跟不上行动,只是握住了酆理的手。
酆理拂开她的手:“你摸狗呢。”
陈糯实在是很难长时间扮演温柔小意,格外容易破功:“你不是狗吗?”
酆理不和她吵,和崔蔓说了点国外的家事。
陈糯不吭声,就这火锅慢慢听,还不忘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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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扫过隔了一桌的钱果然,给对方发微信:你们不是要把酆理包装一下吗?这段不录?
钱果然吃火锅也是工作,回得很快:在录,没看桌上的设备吗?
这段台本上没有,都算素材,后期会慢慢剪。陈糯知道钱果然今天算管事的,又提出要求:我和酆理今天不回去住有问题吗?
钱果然说有。
又发了一句:安排四个嘉宾见面的,你们真的一点不按照台本啊。
陈糯:补录不就好了?本来就是明天正式开始的,我们在这里住一晚也没什么吧?
钱果然也参观过这个破败的房子。
楼下的两间房看上去还没民宿的淋浴室大,明显看得出条件艰苦。
就算是十八线明星都要挑三拣四,陈糯却要求回来。
钱果然忍不住问:这里能住人吗?
陈糯还是陈糯的时候,住在房龄很大的小区。
周枫想和他就在对门,和钱果然是朋友的陈糯也没有邀请对方来自己家。
房子太老,奶奶又不喜欢改变,堆满了陈年旧物,就算是周枫想,也只是隔着防盗门隐隐知道里面的格局。
陈糯死后,酆理和钱果然剑拔弩张,除了陈糯见过的,也有其他时候的吵架。
不外乎真假朋友,在不在乎,这些陈糯都不知道。
陈糯:这不用你管吧?
也不知道这句话戳中了钱果然哪根筋,她又想到死去多年的朋友。
哪怕清楚有些事或许手机那端人知道的比自己多,也忍不住发了一句:你说话和酆理真像。
陈糯:?
她又追问:怎么说?
明明都在一个露台,陈糯一边听酆理和邓弦崔蔓说国外的生活,一边从钱果然那里了解到她不知道的酆理从前。
殊不知她的模样有几分心不在焉,趁着邓弦和崔蔓指挥骑手抄近道送外卖的时候,一只手从桌下伸来,拿走了陈糯的手机。
“和谁偷偷发微信呢。”
酆理的声音响在耳边,陈糯的心下意识加快,有点像上课被老师发现玩手机,伸手要拿回来。
对方不松手,看见了钱果然的微信界面。
[你们说话的方式很像。]
[很多年前,她喜欢我一个朋友,还去过对方的房子收拾遗物,我都不敢进去,她直接破门进去的。]
不知道钱果然撤回了什么,酆理猜测是土匪。
[她就这么拿走了我朋友的遗物。]
[这么说也不对,实际上那也是我第一次去我朋友的家里,我们是朋友,但从来没有去过对方的家里玩。]
[里面不是乱,但给人感觉比这栋楼还旧。]
……
[我看过你的节目,你之前用的吉他也是我朋友的。]
[吉他是酆理送你的吗?]
……
酆理盯着手机看,陈糯也没有抢了。隔着一桌的钱果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并没有继续发。
陈糯却没有看了这种熟人爆料的不爽,毕竟她是那个[朋友]。
这段从前她不知情的过去有了钱果然的补充,她再一次隔着时光感受到了酆理从前的喜欢。
陈糯冷淡的眉眼缭绕着兴味,桌下的手摁在酆理的大腿上。
隔壁桌的金娉刚侧身接新送上来的果盘接瞥见这个摁手,忽然有些心惊肉跳。
酆理的外形张扬没错,陈糯是一眼明了的性冷淡。
很难想象她也有炙热的时候,现在只是纤细苍白的手和大腿接触而已。或许有周围喧嚣的叠加,也有陈糯毫不掩饰的眼神晕染,像是下一秒她们就会亲吻。
穷凶极恶或许不能形容亲吻,却意外适合此情此景。
掌下的身体结实,酆理的身材本来就一等一,穿衣服看不出,穿一半衣服最是明显。
陈糯默默判断酆理的情绪,小声地问:“你还砸过我家的门?”
“我的遗物也不算少,除了吉他手机,剩下的书包课本你都拿到哪里去了?”
酆理把手机还给她,眼尾下压,像是分享一个秘密的挨近:“烧了一半。”
她当然知道自己藏过什么。
陈糯死的时候举目无亲,社区会上门处理后续。
酆理以朋友的名义上门,也不是钱果然想的破门而入,是钥匙卡在里面了。
只是她外形唬人,被钱果然当成强盗也无可厚非。
如果不是陈糯死了,当时的酆理还真的想入室抢劫,把人偷走。
只是她和陈糯总是差了你情我愿。
邓弦叫了扬草另一条街的刨冰和慕斯蛋糕,似乎觉得在火锅后吃特别有意思,点了好几块,分给陈糯和酆理的是二合一。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粉色的慕斯蛋糕是碎裂的爱心,两块拼在一起才是好的。
崔蔓看出了邓弦的恶趣味,假装不明白,去给别人分了。
陈糯的手还压在酆理的腿上,掌心的热度随着时间升高,似乎要把布料烫坏,她低声问:“剩下的一半呢?”
酆理:“你不知道?”
她的叉子插.进粉色的爱心慕斯,正好毁掉了破碎爱心的那根锯齿黑线。
陈糯还真的不知道。
酆理凑近,发丝扫过陈糯的脸颊,还顺带把陈糯烫她大腿的手捞起,放到对方自己的腿上,“藏在三楼衣柜底下,不知道有没有被发现。”
陈糯都惊了,“藏尸体才这么藏吧。”
酆理:“你的尸体都变成灰了我藏起来也太变态了吧?”
陈糯坐不住了,她现在就要去楼下看看衣柜底下到底藏了什么。
她不知道酆理有没有看自己给钱果然发的最前面几句:“那我们今晚不回去了吧?”
酆理尝了尝慕斯的味道,不算很甜,她眯起眼问:“那住哪里?这里不能住人。”
陈糯:“我不管。”
她抬腿走了,还不忘咬走酆理刚叉起来的破碎爱心,像是碎了的东西也无所谓,吃到肚子里,还是完整的。
邓弦从手机视频里抬眼,咦了一声,“她吃饱了?”
崔蔓终于实现了鲜切牛肉自由,顾不上说话,酆理:“她一直不喜欢吃饱。”
下楼的陈糯在酆理待过的房间寻找。
她们离开后这里租出去两次,但楼上一直没人住,似乎嫌弃改造也要钱,就空着,要么堆杂物。
灯管泛黄,照不亮这个破房间。
床头还有酆理贴的赛车手海报遗迹,陈糯踩着床板打开衣柜,空空如也。
她又翻开木板,最后才在夹层的背板下找到了一个十五寸大的盒子。
不知道酆理还放了什么香包,那么多年后味道如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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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有时间编号的东西,比如拆开过的气球袋子,一拉就会飞出泡泡的气氛组玩具。
是她做陈糯的最后一天购买的。
还有一包贴身衣物。
也是她的。
酆理的字多年没变,纸条的口吻也颇有几分自嘲。
对不起和我不想烧。
你要是恨我就变鬼来抓我好了。
幼稚又自大。
还有难过。
酆理把手机和吉他放在自己的房间,更隐秘的心绪藏在老榆木的柜子深处,让多年以后的陈糯无话可说。
楼上的酆理还在吃慕斯,金娉提醒她不能吃多,又絮絮叨叨她的体检报告。
酆理的手机一亮,上面是陈糯的消息——
你现在还没从前的十分之一变态。
一般人死了最先烧的就是贴身衣物,你留着……
陈糯羞耻又亢奋,这种侧面的喜欢比酆理正面的宣告还令人无措。
她输入半天,删除半天。
变成一句:你不早说。
崔蔓还在问酆理和陈糯的关系,说你俩拉拉扯扯的太没意思了,不如像邓弦说的那种先把婚结了。
邓弦又说她俩之前不就像结婚的一地鸡毛了吗?
江阿姨算恶婆婆又是后妈,我就说了结婚不能和家长住在一起的。
崔蔓问同性恋还有什么婆媳纠纷吗?
邓弦回了一句你不懂的,又问酆理:“你就没想过换人吧,我知道的。”
她并不清楚酆理的山盟海誓,但也了解她的性格:“和你谈恋爱应该最没有风险了吧?”
崔蔓不懂:“为什么?”
邓弦:“她就是爱管事,喜欢担责任。邱蜜是妹妹又是最后一个亲人,还是小情人,只要邱蜜还活着,应该不会换了。”
她当着正主的面也能侃侃而谈,不知道在崔蔓眼里也在说自己。
这两个人都因为爱元气大伤,崔蔓喝啤酒都觉得太苦,唉了一声。
酆理想到很多年前自己和陈糯说的那句承诺。
唯独和我一起没有风险。
可是直到离开,陈糯也认为她们建立在姐妹关系上的在一起才没有风险,最后的挽留也像是应激和偿还。
酆理不要偿还,爱本来不求回报,要的是回应。
崔蔓敲了敲啤酒杯,喊了声酆理:“你的秘密来了。”
邓弦没听出是秘密还是蜜蜜,也附和,学江梅花喊的蜜蜜。
酆理最大的秘密走过来,坐回酆理的身边,把那包没吹完的气球放到桌上,说:“等会我们出去一趟。”
第42章 第四十二颗星星
邓弦问:“出去不带我啊?”
陈糯:“去公路。”
邓弦越看这包气球越眼熟, 咦了一声,看向酆理:“我怎么觉得这个活动似曾相识啊?”
她并不知道现在的邱蜜就是当年酆理追随未果,死在赴约路上的陈糯。
反而是崔蔓这个当年没在第一现场的参悟了其中的阴魂不散, 筷子尾敲了敲邓弦的啤酒瓶, “现在谈恋爱不都来来回回那几套, 你没事就别凑合了。”
邓弦也没多想,她一口半块慕斯,吃掉了一只小熊头。
里面夹心的火龙果看上去像是她生吃了一个人, 满唇鲜红, 还要说一句:“我多久没谈恋爱了哪知道啊,而且崔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还没成家就出家,像话吗?”
崔蔓已经看出她有几分微醺,提醒邓弦:“记得让你徒弟把你的车开走啊, 喝酒了不能开车。”
她又对酆理说:“我们就不去了。”
陈糯很满意她的识趣:“那明天见。”
崔蔓不是很懂:“你们什么意思,今晚不回民宿住了?”
她扫了眼酆理, 又想起陈糯发在微博那夸张的牙印。
说实话也没什么暧昧不暧昧的, 纯粹是粉丝起哄,崔蔓的队友还讨论半天, 亲身实践是自己咬出来的。
不等酆理回答, 陈糯就点头:“我们单独睡在一起。”
崔蔓没好气地说, “你们在民宿不也单独住一间?”
邓弦靠了过来, 声音带着喝多了的味道,“不方便呗。”
酆理也跟着邓弦的目光看向陈糯:“你是这么想的?”
陈糯:……
崔蔓这会也觉得不搭腔太不识时务:“那不然还是什么呢?”
陈糯:“你们想得真龌龊。”
崔蔓在桌下踹了酆理一脚:“她说你龌龊。”
陈糯瞪了崔蔓一眼:“你这么闲能不能把这一盆茼蒿吃了?”
邓弦还叼着甜片的叉子,“吃什么茼蒿啊, 继续喝吧。”
等陈糯坐上酆理的车还在嘟囔着两个人神经病。
酆理还在笑,陈糯的手搭在她的腹部, 能感受到对方因为笑而震颤的腹部,忍不住揉了一下,凑到酆理耳边说:“去趟文具店。”
酆理:“不是去公路吗?”
陈糯:“你之前的气球超市买的?”
“邓弦买的。”
之前酆理张罗表白的事忙得要死,还要拉横幅。
还因为去扬草的广告店打横幅太张扬,特地上网定制了一份。结果快递慢得要死,她记得当天表白都差点迟到。
陈糯还往包里塞了从老榆木柜子里过期很多年的礼花棒,漏气干瘪的陈糯也都塞了进来。
她此刻的心却鼓鼓囊囊的,忍不住说:“表白还要别人去买东西。”
酆理调了一下后视镜。
她现在这辆车造型拉风,停在路边引得无数人驻足,对面火锅店外面的食客也忍不住多看两眼,再看开车的女人个高身材又很好,更多看了。
陈糯知道酆理瞩目,以前就不爱和酆理站在一起。都说枪打出头鸟,似乎和酆理一起总会被波及,她还这么对酆理说过。
现在她不得和酆理黏在一起,摩托车开过,酆理没开导航,循着记忆找文具店,一连找了好几家都关门了,还是陈糯让她去学校门口才找到方向。
扬草总共就几条街,十年后也差不多,只是店倒闭了开新店,学校的数量也没有增减。
南斗中学门口的石头一如既往,学校也没想着找人重新上个油漆把字重新涂一遍。
开文具店的老板倒是没换,酆理之前总爱在他家买烤肠,陈糯背着包去里面找气球,对面学校的教学楼灯火通明。
今天周五,酆理以前那个年代周五下午就放学了,一问才知道现在改周五晚自习结束再放学,住校的第二天才走。
酆理刚才吃多了,和老板唠嗑又忍不住买了根烤肠,陈糯拿着打气筒和一包气球出来,发现酆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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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从冰柜拿冰棍。
陈糯:“不许吃了。”
她都怕酆理再吃出什么毛病,盯着对方关上了冰柜。老板是个胖乎乎的女人,之前一年到头挂着腰包,现在换了个颜色,看了眼酆理和陈糯,也没认出什么明星和红人,问了句:“你们来看老师的啊?”
她俩看着也不像学生了,酆理摇头:“路过而已。”
那根烤肠塞到了陈糯手上,陈糯坐上车往后看了眼,南斗中学在摩托车轰鸣中远去。但是酆理迷路了,没找到之前的公路,又打电话问邓弦。
崔蔓还和邓弦坐在一起吃火锅。
节目组都没散,但邓弦喝啤酒都喝多了,来接她的徒弟说邓师傅戒烟戒酒,家里的好酒都要好日子才开,现在难得喝一次,自然没什么酒量。
酆理也没办法了,陈糯翻动手机通讯录,蹲在路边给虞微微打电话。
虞微微现在也不在扬草,去了更南方的城市。
之前陈糯问过她酆理的下落,开了一家服装公司的虞微微更不知道了。
“酆理和陈糯表白的公路?”
陈糯开着扩音,两个人蹲在扬草城乡郊区的转角草坪,蚊虫飞舞,酆理偶尔拂一下。
虞微微的声音一如既往,她工作忙也关注过现在的新闻,知道邱蜜和酆理重归于好,还苦口婆心劝陈糯:“祖宗啊,你这好不容易……还给自己添堵呢?”
陈糯哑口无言,酆理笑得差点岔气。
她揪了一根草扫眼前聚在一起的小飞虫,远处公路的路灯连成一片,陈糯没办法解释,说:“是酆理问的,她摔坏脑子,失忆了。”
她把手机递给酆理,死过一次赴约的人也不知道扬草变化那么大,比不过每年还回来探亲住上一个月的虞微微。
酆理和虞微微打了个招呼,两个人寒暄了几句。
虞微微听说邓弦喝多了,骂了句这人居然不告诉自己这个消息。
很快给陈糯的微信发了地图截图,附带语音消息:“我也不确定啊,但路上有个私人加油站的。”
“酆理之前就把横幅扔加油站垃圾桶了。”
风吹起陈糯的碎发,虞微微又补了一句把酆理微信推给我。
陈糯看酆理低头摆弄手指,修长的手指点过好友请求,虞微微很不客气的一句语音传来:“你怎么还和邱蜜说你之前和陈糯的事呢,不怕吵架啊,她心眼可小了。”
酆理笑得不行,陈糯脸都快绿了,“我哪里心眼小了?”
酆理:“你自己问她啊。”
她拎着头盔起身,阴影落下,陈糯抓住她的手,借力站起来。
加油站在斜对角,之前的公路改道了。
大货车不过那边,从另一条路过山洞呼啸而去,农田被电线切割,夜晚的飞鸟站在细长电线杆上。
前面的路一望无际,陈糯微微闭上眼,在风中问:“横幅又是什么?”
酆理没回答。
加油站一直是那个老板,她顺便去给摩托车加了个油,刚才没买的冰棍还是买了,递给陈糯一根绿色的。
陈糯拿走酆理叼着的那一根红豆味的,还在找加油站的垃圾桶。
酆理循着她目光看去,正好有车收走垃圾。
但这是多年以后,怎么找得到十多年前的垃圾。
酆理咬了一口绿豆雪糕,“横幅是我特地定做的,写着听说酆理喜欢陈糯啊。”
陈糯被冰得眯起眼,骂了句:“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
加油站很明亮,衬得外面的农田更是昏沉一片,陈糯问:“为什么要约在这种鸟不拉屎地方?”
酆理:“你问一个失忆的人不好吧?”
加油站偶尔有车加油,还养了一条白色的狗,四仰八叉地躺着。
陈糯嗤了一声:“总比我一无所知好。”
酆理问:“你不知道你还来干什么?”
她当时做了陈糯不来的准备,邓弦吹个气球就撒娇腮帮子疼,更不看好酆理这铁树难得开花的恋情。
说你看上的那个女孩太冷,也很无聊。
谁都问一句为什么喜欢。
那个岁数在乎外貌,喜欢更像是因为你喜欢我。
酆理喜欢人群中吸引她的陈糯,没有理由。
用李菟的话说就是我姐姐名字就很有理,所以干什么都不需要理由啦。
红豆冰压根没几颗红豆,陈糯吃了一半就不想吃了。她掏出包里过期的礼花棒,刚才还多买了一把剪刀,为的是剪开里面,剪开从前,剪开秘密。
她说:“不知道,就是想来。”
“你不是激我吗?”
酆理:“没人管你才来吧。”
那个时间,地点,一般的小孩有家长管着,也出不来。
酆理清楚陈糯的家庭状况。
她和陈糯都因为家人的离去在殡仪馆见过,没想到后面也成为家人相聚在……殡仪馆,太可笑了。
陈糯点头:“所以我觉得很没意思,也不戴头盔,没想到真的出事了。”
她牵着酆理的手往加油站外走,路边的村道窄窄,要找到当年一模一样的位置太难了。
农田夜晚的鸭子正在睡觉,她们没有惊动这些动物。
她们又走了几十米,是一个村口,外面还有店开着,或许是普通人家,还有麻将声,偶尔有三轮车开过。
陈糯在路灯下停下,把过期的气球也都打了,酆理盯着气球上的笑脸说:“好丑。”
陈糯:“你自己选的。”
酆理:“不能打你刚才买的吗?”
陈糯:“这算我的。”
酆理还叼着雪糕的木棍,远看像是叼着一根烟。
也有坐在三轮车后面的小孩好奇半夜路边站着的女人,车开出老远还在看。
陈糯趁此刻剪开了礼花棒,恰好夜风吹过,里面的彩色碎片纷纷扬扬,差点淋了酆理一身。
酆理:“小心被人投诉啊。”
她拍了拍身上的碎片,陈糯捆好气球,却没有松手,她问酆理,“当初这个是等什么时候放的?”
酆理看着滚落的炫彩碎纸片,眼神有些怀念:“当然是你同意的时候。”
“邓弦说你肯定不会同意的。”
“后来她吓得半死,骂自己乌鸦嘴。”
酆理的轮廓一直比寻常人更锋利,一如她的名字,但也有柔软的时候,也一如她的名字。
这个人剖开是甜的,陈糯却在她不在的时光才品到这种甜。
“我不同意的话也不会开了是吗?”
陈糯的声音裹着经过的汽车声音,不知道她俩这样站着怪瘆人的,酆理点头:“我设想过无数可能,就没想过你会出意外。”
这也是酆理最先想起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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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血泊、救护车和抢救无效。
或者说当场死亡。
医生说很正常,这对病人来说是很深刻的记忆。
死亡从来深刻,她一直在重蹈死亡的覆辙。
陈糯扯掉了她叼着的那根木棍,影子贴在一起,她吻了吻酆理的唇角,声音像是迟到多年的回应:“所以还是要开的,哪怕过期了,漏气了。”
酆理这才明白陈糯为什么执意要来这里。
酆理的眉眼一向很深,眉毛很浓,又很长,或许更像亲生父亲。
凌厉是天生的,不知道自己的凝视带着天然的压迫感,让人分不清害怕和心动还有讨厌。
陈糯深受其害。
死去重生的人还记得当年赴约的心情,她戳着气球上的老土笑脸,说:“我当时想,就我一个人了,去死也没什么问题,一了百了。”
她在扬草的小炒店和酆理说不是你的错。
可因果循环,哪有这么简单的。
陈糯就是要拴住酆理,囚禁季风,留下种子。
“当时这条路的尽头是你。”
那根雪糕的木棍还捏在陈糯的手上,她戳着酆理丰润的唇,“我是为了你才重生的。”
又有一阵风吹来,卷起碎纸片。
路灯也能折射出炫彩,气球被秋风吹得相撞,声音沉闷,又像是擂鼓。
到底是谁的心跳如擂?
木棍掉在地上,被风沙裹满,酆理搂住陈糯,她低头看进这双写满誓不罢休的眼睛,冷淡褪去,全是因她而起的执着。
陈糯之前的眼睛就很漂亮,像是雪夜孤灯。
孤灯不想漂泊了,季风吹灭了它,但野火又把灯重新点燃。
漫山遍野,熊熊大火,烧得陈糯声音沙哑。
她被酆理落在脸上的细吻撩拨得不能自已,把酆理的衬衫外套攥得皱巴巴的,问:“我们今晚睡在哪里?”
第43章 第四十三颗星星
酆理:“你不会想我和你一起住老房子里吧?指不定全是蟑螂呢。”
她还瞄了一眼陈糯装过气球的斜挎包, “你没遇见?”
陈糯满腔的旖旎全被酆理打散了,她直接抄起斜挎包砸在酆理身上,气球都被吹跑了好几个, 两个人又在路边追。
气球轻得很, 风吹气球, 陈糯这种体能低下的人跑几步就喘气,还是酆理把气球追了回来。
气球的笑脸都被路上的沙子碾成了白眼,酆理煞有其事地和陈糯对比:“和你还挺像的。”
陈糯:“你能踩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