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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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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让她各个方面都成熟了,依然也有不知所措的地方。

“这哪里算偷,如果当时你不来,江梅花或许也不来扬草了。”

酆理揣测过后妈的动机,邓弦虞微微她们也抱怨过老李一把年纪还要找后妈。

她们的家庭都不算好,有的困于长姐樊笼,有的被懂事和孝心绑架,不知道要怎么脱困。

长辈堪比高山,孩子撼动不了他们的心意已决。

酆理无法准确描述江梅花这个人,她牵着陈糯的手经过从前放学的路,最后绕进小巷,路过别人家大门敞开的晚餐时间。

影子在墙面上拉长,仿佛这个世界也只剩下她和陈糯相依为命了。

陈糯也不能否认江梅花对女儿的关心。

哪怕稀薄,哪怕虚荣,哪怕无暇顾及,不算尽力至少也努力过了。

她只是在人生每一个岔路口都做了错误选择,罪魁祸首也不仅仅是她自己,原因太多,无法细数。

陈糯:“那就见不到你了。”

她总是慢一拍,慢一拍怕死,慢一拍感受到爱,连爱人这样一般人天生都有的能力都要学,还学得好一般。

酆理总觉得眼前的路眼熟,问陈糯:“我们是不是到天光云影了?”

这边也改建过,但小路四通八达,不一定要走大路。

她们牵着手走到头,拐弯隔壁店铺的隔壁就是邓弦的纹身店,正好对方扔垃圾回来,看见从黑暗里走出来的两个人吓了一跳。

邓弦扫过她们握着的手,似乎被腻到了,问酆理:“你不是在医院吗?我还想着吃了饭来看看你呢。”

酆理歪着头问:“所以吃饭了吗?”

邓弦摇头,“烤鸭还没给我送来呢。”

酆理:“那走吧。”

邓弦还没明白,看陈糯跟在酆理身边,再看酆理笑得玩味,警觉地问:“蹭饭啊?”

酆理:“不行啊,前几天的火锅不能算我请客的?”

邓弦嘁了一声,“那甜点还是我请的呢,你和邱蜜还跑了。”

“现在什么情况啊,都光明正大牵手了?”

她还记得之前陈糯电话打来的询问,明显是无恋爱心意,奔着身体关系去的。

她目光凿凿,陈糯心虚万分,要酆理松手,酆理却不依,“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邓老板我们老熟人了。”

她也很刻意,“蜜蜜,你和我表白的时候怎么说的?”

邓弦哇了一声,陈糯眼神剐了酆理一眼,耳朵都红了。

她就是这样的人,酆理也最爱逗这样的人,笑声都猖狂了很多。

正好这个时候邓弦的烤鸭到了,她今天预约的客人都结束了,本来打算吃顿好的,来蹭饭的二位老板明显分不够一只鸭子,她又叫了别的,带着酆理和陈糯进去了。

小院子和从前没什么变化,邓弦去屋里开庆敏戈之前酿的酒,一边问陈糯:“得偿所愿了?”

酆理还在看庆敏戈和邓弦的照片,不忘接一嘴:“尝什么味道了?”

陈糯总觉得她故意的,咬着牙说:“神经病的味道。”

酆理完全没被伤到:“爆米花味。”

她指的是昨天陈糯在酆理回来之前吃的爆米花,两个人胡闹的时候空气中还有这个味道。

甜腻又迷幻,很容易让人失控。

邓弦更觉得肉麻了,她问陈糯:“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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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做炮友吗?上位这么迅速?”

现在两个人身份完全变了,陈糯理所当然地说:“我一直在上位。”

酆理一直听着,笑着打岔:“我怎么不知道?”

邓弦受不了这种隔着她的调情了,去厨房拿碗筷,一边说:“什么上下的,不应该是数字吗?”

陈糯没听懂,酆理做了个手势,惹得陈糯脸突然蹿红,似乎想说点脏话又没有实力,酆理还要火上浇油,最后被陈糯踩了一脚。

酆理低笑着问:“你不是让我别忍吗?那要不要试试?”

第54章 第五十四颗星星

陈糯哪想到酆理用她这句改口用的这么快, 对方似乎也不要答案,更贴近于看陈糯脸红,很快就去厨房帮忙了, 还让陈糯问问崔蔓在哪里。

崔蔓接了电话, 说赶不过来了, 她还在村里吃饭,正好赶上村里寿宴吃席,电视台这边要求录一段。

邓弦旁听陈糯的扩音, 忍不住说:“你们录节目怪好玩的。”

陈糯现在还一身线面馆的味道, 摇了摇头,“变成工作就不好玩了。”

她看上去实在没什么大明星的珠光宝气, 邓弦不太了解这方面,她的学徒倒是爱听歌,说喜欢陈糯的都很有个性。

不知怎么的现在想起这句, 邓弦看了一眼去拿外卖进来的酆理,“那和酆理一起工作好玩吗?我徒弟说网上很多人说酆理参加是你的意思。”

似乎怕陈糯不信, 邓弦还把徒弟给她发的链接点开给陈糯看。

陈糯扫了眼一些非常揣测的言论, 包括不限于她和酆理以前出柜被家里人打断腿的传闻。

不知道哪来的知情人士说江梅花也是因为她俩的关系跳楼的,邓弦咳了一声, “这个别放在心上, 看前几条。”

陈糯还现场点卯:“跳楼也有这个原因, 剩下的是欠债, 你不是知道吗?”

邓弦啧了一声:“不是怕你尴尬吗?”

酆理伸手拿走了邓弦的手机,“看什么呢我看看。”

她看见了好多评论,咦了一声, 看向陈糯:“我什么时候为了你被家长打断腿了,我明明是摔断的好吗?”

陈糯不搭理她, 酆理又往下翻,邓弦无论怎么蹦跶都抢不走举起手机的酆理,对陈糯说:“你不能管管你老婆吗?”

陈糯不习惯这种称呼,“什么老婆。”

酆理把手机还给邓弦,“网上都说我开摩托车养你了,不是老婆是什么,要给我的东西呢?”

她还朝陈糯伸出手,邓弦去一边拆外卖包装盒,喝酒看这边的情侣笑话,又扫了一眼墙上庆敏戈的油画,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糯拍了拍酆理的手掌:“下次补上。”

酆理纯粹胡说八道,又问:“补上什么?”

陈糯吃饭去了,还使唤她再去拿一个酒碗,酆理不去,说自己是病号,只能陈糯去了。

邓弦还拆了一包花生米看着她俩笑,凑近问酆理:“你们真的才谈上?以前干什么去了。”

酆理扫了她一眼,刚要喝酒,碗被人拿走,换成了一碗热过的牛奶,“你不许喝,不知道你秘书怎么骂我的。”

酆理才不信金娉会骂陈糯,也没回嘴,问邓弦有没有茶水,她不想喝奶。

陈糯:“也不能喝绿茶。”

邓弦烦死了:“你们真难伺候。”

她又去柜子里找,翻出一袋黑枸杞,塞到酆理怀里,说:“厨房有开水,自己泡去。”

酆理:“太小气了吧,你现在不是大老板吗?”

到底谁是大老板,邓弦撇嘴,看向陈糯:“那你去泡。”

酆理耸肩:“算了,我自己来。”

邓弦:“还不是心疼邱蜜是什么。”

吃烤鸭的陈糯问:“这算心疼?”

殊不知这话在邓弦听来像是炫耀,纹身店老板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太过分了,欺负我孤家寡人。”

“哪里孤寡了,以后我们常来陪你,你要是有喜欢的,我们俱乐部也随便你挑。”

酆理坐回位置,看向陈糯,“她公司的就算了,大明星都高高在上的。”

陈糯:“你骂我呢?”

酆理夹走她看上的烤鸭,“不要对号入座啊邱小姐。”

陈糯:“那你说谁高高在上?”

酆理:“昨天晚上的你。”

她回得相当自然,还搞得人心黄黄。从花生改吃毛豆的邓弦差点被噎死,陈糯也咽不下去这口肉,筷子飞进了酆理的碗,始作俑者还无辜地眨眼:“这句话有问题吗?”

邓弦敲了敲桌面:“要办事就滚出去,不是说你晕了去医院了吗?我看精神得很啊。”

提到这茬陈糯又想起邓弦之前帮酆理隐瞒,对邓弦说:“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也不知道庆敏戈酿的酒到底多少度,或许也有酆理口无遮拦的原因,陈糯脸前所未有的红,像是酒酿撒上了还没化的白雪,酆理撑着脸欣赏,活像她不是挑事的。

邓弦无辜得很,指了指酆理:“她要求我的,我能不照办吗?”

似乎怕陈糯不信,邓弦还描述了当时的场景:“你都不知道她躺在病床上就差签遗嘱了。”

陈糯只敢信一半,“她后来不是好了还回来过吗?我对过时间,和我找你也没差多少吧。”

邓弦当时因为庆敏戈的死消沉,陈糯也不敢多问,现在也没多少立场指责对方,只是多了一口酒,说了句算了。

这两个字也听得出挺委屈的,邓弦在桌下踹了酆理一脚,酆理给陈糯递了一个烤鸭卷,一边说:“当时不是还处在懵懂的状态吗?”

陈糯接过,狠狠咬了一口,“你那分明是打算……算了。”

这点酆理上午在医院也坦白过。

如果是邓弦肯定会说有什么好事无巨细的。

她和庆敏戈谈恋爱也算尔虞我诈,年纪大的女人心里有人,拿捏邓弦也很简单。

年纪小的一腔热血,感情上宛如飞蛾扑火,也没什么别人可以交代。她的经验都来自庆敏戈,也觉得有些隐瞒无伤大雅,知道了也膈应。

酆理不一样,她大部分靠直觉判断。

哪怕有了超市失败的经验,重启新工作也只是多了阅历,并不具备一个商人应该有的素质,所以姜珞不放心,也让金娉跟着她。

酆理可能这辈子都学不会迂回曲折,邓弦说换我就要装一点也不记得,钓得邱蜜死去活来,你倒是好,上来就说我失忆了但想起来了,真没意思。

本质上还是酆理舍不得骗陈糯。

酆理也装不出什么都不记得,哪有人做得到的喜欢的人,或者喜欢过的人无动于衷呢。

酆理到邓弦这里也没酒喝,换做十几岁的时候早嚷嚷了,她薅走邓弦的毛豆,边吃边说:“算了我还会在这里?”

邓弦拿筷子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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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别在我这里搞苦情,换点我能听的聊行吗?”

“给我爆点八卦什么的,我好奇死了。”

陈糯:……

酆理的面容隔着邓弦点的干锅热气模糊,陈糯依然被她看得毛毛的,“有什么好笑的。”

“她估计不上班十天半个月不出门,能知道什么。”酆理对陈糯的孤僻很有见解,大学的时候陈糯也不好拉出去社交,她宁愿窝在房间,或者多去兼职。

邓弦也不懂,“都能上台唱歌,却不爱聚会,你口味也挺特别的。”

酆理:“你更特别,喜欢年纪大的。”

邓弦提高了音量:“年纪大的怎么了,你不也比邱蜜年纪大。”

酆理杯子里的黑枸杞被热水泡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冲了一杯桑葚汁,“我又没有比她大多少,不像你。”

邓弦冰箱里也不是没有其他饮料,陈糯都不给喝,可见还没重新住在一起,已经比谁都能管了。

邓弦:“所以说你们不懂啊。”

她喝得小口,陈糯看她现在的姿态越看越像庆敏戈,心里又酸楚。

这里和从前几个人聚在一起的场景也没什么变化,还能听到外面街道的声音。

以前同龄人凑在一起打闹,体弱的纹身店老板坐在一边笑着看着她们,也能说置身事外。

陈糯也能体会到庆敏戈身上独特的吸引力,还有某一秒她正好看到的邓弦看对方的眼神。

当时陈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停顿,后来她写歌也有想起当时场景下邓弦的眼神。

爱恨贪嗔痴。

人好像因为这些完整。

那我呢。

我的爱,我的恨,我的贪嗔痴又在哪里?

时移世易,邓弦那一瞬惹得陈糯思考的眼神已经不存在了。

她给陈糯添酒,碰杯的声音清脆,“我记得你之前和玄学博主打过官司,有什么推荐吗?”

陈糯收回所有溢出的反省,“没有。”

酆理不知道这件事,都坐直了一些,问:“什么打官司?”

邓弦又和她的枸杞碰了杯,明显是酒鬼行为,酆理也喝不下滚烫的水,勉强润了润唇,给邓弦倒了酒。

邓弦:“你自己搜啊。”

酆理低头,陈糯迅速抽走她的手机,“有什么好搜的,网上的都是假的。”

可惜邓弦已经搜出给酆理看了,陈糯头一次如此痛恨成名的代价,就算她自认为不算高知名度,依然会被营销号当KPI。

酆理粗略扫了始末,实际上这样的公众号写得也语焉不详,当事人嚼着烤鸭送的黄瓜,似乎火气很大。

酆理目光落在评论的戏谑,说这方面十个有九个被骗,还有人在陈糯账号下评论,说你可以找谁谁谁,不知道是打广告的还是真心的。

酆理:“找人算命求爱啊?”

邓弦拿回自己的手机,又问了陈糯一遍:“你没有同行推荐吗?我也想问问庆姐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陈糯:“那不如问崔蔓,她不是干这行的?”

她还知道崔蔓做道士出场费一千,之前开音乐节身上的道铃掉了满场找。

她不知道酆理是死是活,当然没有找崔蔓的必要。

邓弦在扬草生活数年,不喜欢被人议论自己和庆敏戈的关系,“我想看看有没有外地的,庆姐又不是本地人。”

两人对话居然越来越平静了,酆理从陈糯下沉的嘴角看出她的低落,握了握对方放在桌上的手,“走之前去给庆姐烧点元宝好了。”

邓弦:“可以啊,我买了好多纸呢,都说下面不收那种印钱的,这种最好。”

她忽然话多了起来,又提到自己折元宝的技术等等。

酆理:“那不得买点家电什么的,我看现在还有卖性感内衣还有什么美女纸人……”

“想都别想!”

邓弦猛地拍桌,陈糯的杯子差点就翻了。

她朝酆理使眼色,酆理还在笑,“那你把你照片烧了送给她算了。”

邓弦都愣了:“还能这样?”

酆理夹了干锅里的豆腐,一边点头:“思路打开,不过我也是网上看的,现在不还有能烧火锅的吗?庆姐爱吃的你也给她整上呗,之前听崔蔓说投胎没这么快的啊,还要积极功德什么的。”

“也不知道我家小菟投胎了没。”

邓弦忽然就忙了起来,还去楼上找自己拍的照片去了。

陈糯看了眼墙上挂的庆敏戈照片,记忆里的庆敏戈眼神就很温柔,她问酆理:“你出的什么主意啊!”

酆理慢条斯理地喝水,不认为自己出馊主意,“我也给你烧过什么游戏机啊,手机之类的,元宝我也会的好不好。”

她也上网搜了搜,“现在还有这么多样式,诶,这个纸质内衣绝对是你妈喜欢的。”

陈糯看了一眼,红得让人绝望,上面还印着梅花,她无言半晌,似乎不知道该骂点什么。

酆理却趁着邓弦不在,问:“为什么打官司?”

陈糯不说。

酆理:“你不说我问你经纪……”

这事本来就丢人,陈糯当时是气昏了头,因为那人说酆理八字硬得很,什么都克,运气要是不好,自己都能把自己克死,就差说她孤独终老了。

还说上次看到这么差的八字还是谁的猫,又问陈糯你算的是你家的狗对吧?

陈糯后悔自己胡说八道了,这么差的命做狗没问题,做人要怎么苟活,万一酆理真的死了呢?

她支支吾吾说了一半,酆理忍笑得很辛苦,“我是狗?”

陈糯:“你自己说的。”

酆理:“说得也没错啊,家破人亡,不都应念了。”

刚才线面店的老板得知江梅花也死了唉声叹气好半天,还试探着问那江梅花和老李的孩子是不是……得知还在又松了口气。

又安慰陈糯和酆理那不是你俩的责任,小孩送去需要小孩的家庭养也挺好的。

实际上酆理的衰命在老街坊这里广为流传,大家似乎也不认为酆理会和结婚这样的词挂钩,打招呼问的也是工作怎么样,身体怎么样,不知道哪来的默契,问陈糯的就是有没有男朋友。

重组家庭的姐妹相依为命,这些人哪知道姐妹下面埋着的重生依偎。

陈糯不需要男朋友,需要的从来是酆理。

她看向酆理,“我在这里,家破人亡算什么。”

她们身边已经有不少失去爱人的例子了,邓弦看上去还算正常,但如果真的正常,为什么此刻楼上会传来低低的哭音。邓弦不想陈糯和酆理看到,她们也要装一无所知。

庆敏戈的油画看不出遗像,画里的她更是温柔,像是邓弦眼里的神明。

陈糯不需要神明,她要近在咫尺的陪伴。

她勾了勾酆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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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指:“我们这次的家,不一样的。”

酆理问:“哪里不一样?”

陈糯回答得理所当然:“只有我们两个,还不够特别吗?”

第55章 第五十五颗星星

前几天邓弦和她们吃火锅就喝多了, 当时还只是啤酒,今天酆理和陈糯上门蹭饭,她开了逢年过节才开的庆敏戈家酿, 喝得更醉。

陈糯和酆理在楼下等了半天, 上面的哭声渐隐, 干锅的酒精炉都灭了,邓弦还是没有下来。

两个人又去了楼上,发现邓弦趴在地板上睡着了, 地上还都是散落的金箔纸, 似乎是要给庆敏戈叠元宝的。

酆理把人抱到床上,又和陈糯一起叠了几十个。

两个人都没说话, 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得邓弦睡梦的呓语都显得悲怆,直到走出天光云影回民宿的路上, 陈糯才说:“我们以后常来吧。”

酆理:“我都可以,你比较麻烦吧。”

陈糯签约的公司在另一端。

南北距离太过遥远, 大家也不是以前就住在一个街区的高中生, 成年后各自生活纷杂,要聚在一起都要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似乎再也没有没事干瞎溜达的时间了, 算来算去, 好像同事才是能天天见上面的。

陈糯:“比起你忽然消失, 这些都不是麻烦。”

她似乎真的无法再承受下一个别离了,无论是周边的,还是近在咫尺的。

酆理握住她的手, “这么怕啊?”

她语调有些歪,凑近的时候陈糯捏住酆理的下巴, 仗着姿势沾一点儿的居高临下,殊不知这样的下瞥显得傲慢又孤高,让人很想浸染。

从前是,现在也是。

陈糯点头,嘴唇蹭了蹭酆理的脸颊,没有亲吻的动作,等酆理凑近,她又松开手。

来接她们的车是节目组的,司机不说话,车内也只有她们闲聊的声音。

酆理把俱乐部的安排告诉陈糯,又问:“那租金呢?”

金娉不想和在这个项目做甲方的陈糯对接,干脆让大老板自己决定。

一般都要白纸黑字再三确认的内容酆理说得像是普通的问询,陈糯拍了拍对方递过来的掌心,“随便吧。”

酆理:“那不给了。”

陈糯也不介意,“你还有很多钱在我卡上。”

她指的是酆理当初一年年打的,或许来自她比赛的钱,也有姜家给的一部分。

最烧钱的小孩送走,陈糯更谈不上花钱大手大脚。

酆理:“那就是你的了。”

陈糯看向窗外,山林没有灯光,今夜月亮也不明朗,偶尔有摩托车开过,声音也被车窗隔绝。

“你要去看看二宝吗?”

陈糯抬头看向酆理。

酆理摇头,没有半分犹豫“有什么好特地看的,我有你就好了。”

之前陈糯很少细细体会酆理想法,也是这段时间才知道她果然以为江梅花和老李的关系发过脾气。

二宝本质上与她无关,也毫无血缘,不像陈糯还承担一部分血缘指责,像是她占据邱蜜身体需要偿还的债务。

“你去看过吗?”酆理问,还没开到民宿,酆理的手机偶尔亮起,陈糯看见都是群聊消息,似乎全是俱乐部的。

她也不急着看,仿佛和陈糯牵手更重要。

陈糯摇头,酆理:“也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好不容易才……”

她扯了扯嘴角,“才有清静的今天。”

陈糯:“我之前考虑过要不要继续打点钱,还问过崔蔓,她说不用。”

酆理像是什么都知道:“你还是打了是吗?”

陈糯点头,“我的身份江梅花不是知道了,这点就算是……我回到你身边的代价。”

车内晦暗不明,去民宿的山路路灯间隔像是心跳的读秒。

酆理扫过陈糯被路灯照得明灭的面庞,正好陈糯看过来,彼此的脸颊都被光短暂笼罩,她们一直处在同一个世界,哪怕暗处,哪怕明处,哪怕这样的交界处。

酆理抿了抿唇,陈糯说:“你想亲我。”

她声音压低,泄露出了几分少见的得意,酆理不否认,“不是你刚才故意的吗?”

陈糯:“我刚才没有啊。”

酆理:“所以我想。”

她也很能忍,硬是转移了话题,像是随口一口,“江梅花和什么人生下的邱蜜,你这些年有知道吗?”

这句话问得突然,陈糯想了想摇头,“没有。”

之前江梅花也不提,她每次都说自己可怜,和邻居说,和陈糯说,买点菜都要说。

十几岁被骗,十几岁打工,十几岁生孩子。

人生囫囵过到三十,还是想找个人依靠。陈糯印象里人到中年,是没有人说爱的,江梅花好像一直在求爱,索取、汲取、吸取。

最后她依然什么都没得到。

那她爱自己吗?陈糯也不知道。

她这些年一旦深入思考就会陷入厌烦全世界的虚无,崔蔓时不时拉她出去公益演出的心思陈糯哪里不知道。

无非是让陈糯看看,活着的意义大于死亡,你有余力不如帮帮真正需要帮助的人。

陈糯:“你问这个做什么?”

“随口问的。”之前姜珞调查过陈糯现在的身份,酆理失忆之后也翻过那些文档。

户籍信息拉取,也没有男人的身份。

酆理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么,大概是她的人生总是很难圆梦,得到什么就要失去什么,她的本能比她的理智更早预知危险。

她把自己的担忧说给陈糯听,在陈糯看来更像是金娉说的酆理长久的心理问题反应,她忽然伸手,搂住了酆理。

骨架小的人要搂酆理这种大个子的也不容易,酆理也不理解,反手把人搂进怀里,“想我抱你也不用这么迂回。”

陈糯:……

这个人到底懂不懂我的心情。

鉴于之前酆理的索取,陈糯如实说了自己的担心。

酆理抱着她更像是搂一只小熊,“那不至于,要说心理毛病,你更多吧,你去查比我还严重了。”

陈糯:“你才有病。”

酆理重复了一遍陈糯在医院的话,陈糯捂嘴来不及,还被酆理连带啄了啄手背,“那顺其自然好了。”

陈糯手背痒得要死,到民宿了想先走,结果不敌酆理的腿长,几步就被赶上,几乎是被酆理半搂着带上楼的。

这种追逐打闹让楼上的崔蔓梦回高中,顺便问了句邓弦家饭好吃吗?

酆理放下陈糯,对方去录采访视频了,一边说:“吃的外卖。”

崔蔓像是心知肚明:“我就知道她不怎么做饭的。”

酆理:“你常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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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蔓倒在沙发上,腿上还有被虫子咬出来的包。驱蚊水的味道浓郁,酆理往边上坐了坐,听她说了之前庆敏戈葬礼的事。

酆理:“那结束之后我去墓园看看。”

崔蔓:“一起啊。”

她看向陈糯采访的方向,“你们事都完了也别折腾了,日子就是要平平淡淡过最好。”

酆理:“你怎么还没三十就一副爱教育人的样,我不爱听。”

沙发上的人往她那边喷了驱蚊水,“我看你就爱听陈糯骂你,装什么。”

金娉是收到酆理消息过来的,来了发现上午还吊水的酆理和崔蔓在客厅打枕头架。

扬草这帮人最酆理和崔蔓个子高,金娉踩着高跟鞋都怕被波及,走到了一边。

崔蔓当然打不过酆理,正好穆岁希过来,被崔蔓拉入战圈,谢漩不太明白,反而站在边上看热闹。

陈糯采访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这边,发现金娉也没有阻止酆理,就是她频频走神,采访的钱果然循着她目光看去。

视线里的两个女人打得很用力,枕头倒是很□□,穆岁希看上去明显是为了谢漩开心故意栽倒,酆理还扶了她一把。

崔蔓瘦得过分,却也不算不健康的,吆喝完就洗澡了,很快穆岁希也走了,酆理转头看见陈糯,还冲她挥了挥手。

金娉:“不怕打扰人家思路。”

酆理喝了一瓶矿泉水,一边点开金娉给的资料,“姜珞给的?”

金娉点头,“她说没有具体的,这种事只有当事人清楚,邱蜜不是从没见过爸爸吗?”

酆理的脸色因为刚才的枕头大战好了许多,金娉想起上午离开医院陈糯握着酆理手的模样,提起新一轮的体检,“下周三要去医院。”

酆理:“能在国内吗?”

她手指点着屏幕,又抱怨一句:“不是都把理疗师带给我了。”

金娉摇头,“周五还有一个俱乐部总部的宴会,这个没办法推。”

国内的俱乐部还算建设中,但也有模有样的。姜珞有助力不错,只是她也有自己的其他事业,不可能全盘帮助酆理。

酆理叹了口气:“知道了。”

金娉:“那我给你把机票订了?”

酆理想到陈糯问你亲爹家有多少钱,问了金娉一句:“我买得起私人飞机吗?”

金娉沉默半晌:“你今天喝酒了吗?”

陈糯出来的时候酆理还在和金娉掰扯自己的资产,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

陈糯:“怎么了?”

酆理没有说话,抱着枕头发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赌输了全部身家。

金娉知道她俩现在好了,顺便把酆理的行程告诉了陈糯,几天后的机票,干什么去和酆理刚才问了什么。

陈糯这个很少笑的人也忍不住笑,坐到酆理边上,问:“你没我想象中的有钱啊酆老板。”

酆理表示肯定,往陈糯那边倒去,“我就是个修车的。”

谢漩去采访室,听到这句话有些惊讶。

穆岁希黏人得很,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姜珞刺激了,听说和家里闹得更大,现在还赖在这里不走,听见这句停下脚步,“酆总也太谦虚了。”

酆理看了她一眼,想到她是个实打实的富二代,问:“你有私人飞机吗?”

穆岁希:“大客机没有,小的是有,你要的话我可以……”

酆理猛地坐起,问金娉:“我为什么没有!”

金娉无言以对,提前下班了,陈糯知道酆理是故意的,还在笑,穆岁希被谢漩叫走了。

陈糯对飞机没什么兴趣,她不觉得金钱万能,问:“有又怎么样了?”

酆理重重叹了口气,“你怎么就不明白这时候该说什么呢?”

陈糯眼尾扬起,露出了少见的轻快和愉悦,凑近酆理,问:“那我要说什么啊酆总?”

酆理和总实在没什么沾边的,她长得和总经理也不沾边。

网上倒是不少人被她一身名牌唬得以为这是少见的黑皮大佬,实际上她还是扬草县城邻居眼里飙车的小孩。

应该有个很宠她的爸爸和一个黏她的妹妹。

不算妹妹的陈糯坐在酆理身边,或许接下来的余生也会坐在对方身边。

酆理都准备好说什么了,陈糯伸手捂住她的嘴,两个人中间隔着被暴打过的抱枕,鼓鼓囊囊的像是谁要爆炸的依恋和别离后的酸涩。

陈糯:“你有我就够了。”

她和酆理对视,节目化妆师给她上的眼影是哑光的,酆理的就是珠光的,区别明显。

酆理扔掉抱枕,额头贴上陈糯的额头,低声问:“不应该还有什么其他动作吗?”

第56章 第五十六颗星星

陈糯也想和酆理一起去, 节目的最后几天她一直和团队协调,却不能像之前那么先斩后奏。

经纪人严词拒绝,她坐在酆理边上打电话打得满肚子火气, 和经纪人说话倒是挺客气的, 就是手上的动作宛如发泄。酆理盯着自己皱巴巴的衣服, 拍了照片给褚春晓,问这事要怎么处理。

褚春晓觉得她是秀恩爱,鉴于她自己感情稳定, 她回复:如果你想换一身也没问题。

陈糯看酆理还在玩手机, 伸手拿走,“你怎么每天这么闲。”

酆理:“都录完了我不闲着干什么, 过几天又要忙了。”

陈糯恨不得现在就买机票,只是她的行业行程被公司管着。比其他艺人自由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她无比羡慕自己成立工作室的崔蔓。

崔蔓都收好东西了, 她下午回家,就等着在这里吃完最后一顿饭。

相处了一星期的四个嘉宾, 三个是熟人, 剩下的谢漩已经整理好东西了,坐在一边玩手机。

她也没有陈糯之前想得那样难以接近, 甚至怪好说话的。

穆岁希前两天走了, 据说是家里叫走的。

姜珞隐瞒了穆岁希的旧情复燃, 表面看还是和穆岁希热恋中。

真相这边的人都知道, 崔蔓从来不掺和,酆理旁观,陈糯观察, 也是从最后几天的相处明白了谢漩为什么会和穆岁希在一起。

扬草这样的小地方离海又不远,但要从深山走出来需要比常人努力更多, 据说节目组还采访了丁芝兰。

陈糯拿走酆理的手机,余光又瞥坐在一旁的谢漩,女人头发盘起,身段优美,酆理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问:“你为什么这么看她?”

她也很实在,“这种身形我没有的,你要是……”

她被陈糯捂住了嘴,酆理干脆把她从沙发捞起来,扔进房间整理东西。

等中午吃完饭,一群人就散了。

酆理问:“在苍城没有表演吗?”

谢漩长得过分精致,很难想象的童年在坍圮的土屋,她摇头:“目前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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