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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9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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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1 章

上元节后, 兵部尚书霍韬上疏乞骸骨,皇帝意思意思在朝上挽留霍尚书三?次后同意了,封了个?县公, 让霍韬荣誉归乡。

兵部尚书的位置一空出来, 朝堂上就有不少小动作。

很快,朝廷征召隐逸名士灵溪散人入朝的诏书一下, 所有人都知道这兵部尚书之位空出?来是给谁的了。

“还以为这尚书之位席荣是留给他孙子的, 这么看来他也不是很看重这个?孙子。”

“毕竟有珠玉在前的席大公子在, 这位席三?公子不过蒹葭倚玉树,比不了比不了。”

席烈被同僚们邀请来酒楼,宴半出?来更衣时听到这般对话, 微哂。

有些人真是锲而不舍, 总想挑拨他猜忌亲人,听得多了席烈很烦。

“朝廷的确准备派监军去濮阳。”回到宴上, 席烈听有人拐弯抹角说?起监军一事?,索性如他们的愿直说?了, 还给出?了几?个?兵部拟定的人选,都是建康京有名的世族公子们。

他这份名单与一些些微知情的人中?流传的名单出?入还挺大的,来套话的同僚拿不住该不该信, 只得先按捺下, 不停给席烈劝酒, 大有一种把他灌醉了再套话的意思。

可惜,一屋子人都喝趴下了,席烈还端坐着?。

“嘁, 还想灌我酒, 不知道我在兖州是海量么。”席烈眼神?清明步履稳定地?上了自家马车,并且很不讲究地?把同僚就扔在酒楼厢房里?, 反正他们的随从会安排,用不着?他。

回到家中?,他问了句祖父歇息了没有,得知没有,便去请安,并将今日宴席上那些明里?暗里?的打听说?与祖父知。

席荣叫人送来醒酒汤,听席烈“告状”,在听到席烈给的一长串监军名单时,他忍不住打断,诧异问:“你这名单哪儿来的?”

席烈:“瞎编的。”

席荣:“……”

看祖父问完后不说?话,席烈觉得奇怪:“祖父,这名单有什么问题?”

“监军一事?是柳侍中?提出?来的,你知道的吧。”席荣说?。

席烈点头。

“我对监军一事?是反对的,但为了安抚和谈派,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协。”

席烈接着?点头,他明白,分功,自古就有。吃了肉不给嘴馋的喝点儿汤,那嘴馋的急了就有可能锅都给你掀了。

“监军人选已?经有了,恐怕会让柳侍中?和谢內史失望。”

会让这俩人失望?

席烈眼睛一亮:“难道是我?”

监军要是他席烈的话,那肯定会让柳、谢二人失望啊。

席荣无情掐灭了孙子眼里?的光:“你想多了。”

席烈往凭几?上一靠,哎呀呀,头疼。

“你这名单给得不错,就按你的名单安排,叫那些人好生斗上一斗。”席荣给予孙子肯定。

席烈问:“那孙儿可以同往濮阳监军吗?”

席荣:“你说?呢?”

好的,不用说?了,不行?。

席烈蔫巴巴垂头。

“快些去睡,一身酒味儿。”席荣开始嫌弃赶人了。

席烈朝祖父奉手行?礼,正要离开,忽然灵光一闪,遂道:“祖父,蛮奴也到了舞象之年,可请大中?正品评选官了,不如将他接来建康,由?祖父亲自教导。他少在祖父身边,一直很仰慕祖父。”

席荣没多想,就点头同意了。

席烈立刻道:“那我明日就送信给蛮奴,将这好消息告诉他。”

远在鲁郡的席臻不知自己被二哥坑了,天天对阿爹围追堵截,也想去濮阳。

“铁牛可以,我也可以。”

“你可以个?屁!”席豫快被儿子烦死了,上来就发大招:“你是比小乔力气大,还是比小乔长得高?”

席臻:……呜呜,打人不打脸,骂儿子不揭短。

席臻已?经开始抽条了,他自觉自己长得飞快,可还是比不过偷跑的骆乔。

对,就算知道女孩儿会比男孩儿先抽条,席臻还是认为骆乔是偷跑,并指指点点。

“为什么骆铁牛可以去打仗,我就不可以,我也很强壮啊,我现在已?经可以跟府卫打个?平手了。”

“那是他们让着?你。”席豫毫不留情地?拆穿。

席臻:“……”

阿爹好烦啊,越长大越管教严厉,明明小时候都不太管由?着?他疯跑的。

席豫:“那是你小时候有你大哥二哥管教。”

席臻生无可恋地?往他爹的案前一瘫,跟小时候耍赖的姿势一模一样,只不过小时候会哼哼唧唧,现在长大了不好意思哼唧了。

席豫懒得理,继续处理公务,过不了多久就要春耕了,马虎不得。

席臻再一次耍赖失败,去跟母亲请安的时候整个?人还蔫巴巴的,尤子楠知道儿子又在作什么妖,都不把话往濮阳那头说?,反而说?起了建康。

“听说?你大伯母再给你大堂兄相看亲事?,我也给你大哥二哥相看了许久,待问过你阿爹和两个?兄长的意思就差不多可以定下来了。”

“哦,那就恭喜大哥二哥了。”

“要不,顺便也把你的亲事?定下来,一把子搞定,我就不用一直操心。”

席臻睁圆了眼,不可置信地?说?:“大哥二哥都及冠了还没定下亲事?,为什么我就要这么早就定下?阿娘,我还是不是您最喜爱的儿子了,您就这么不想为我操一点点心吗?”

尤子楠:“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是我最喜爱的儿子了?”

席臻伤心,大受打击,瘫倒在罗汉床上,哼唧:“爹不疼,娘不爱,我好命苦哇……”

尤子楠被逗笑,探身过去用力拍了一下幼子的肩膀,嗔道:“多大人了,还做小孩儿样子。”

席臻翻身,用后背对着?母亲,以示自己真的伤心了,要哄。

看着?幼子还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尤子楠状似无意地?说?:“给你定亲还不好,知好色而慕少艾,跟阿娘说?说?,你心仪什么样的姑娘。”

席臻翻回来,大声说?:“阿娘这样的。”

尤子楠:“……”

好了,知道了,还没开窍。

尤子楠好些年前就动过给席臻和骆乔定娃娃亲的想法,两个?孩子青梅竹马,两家也交好。不过这个?想法跟席豫说?了,他没同意,只道顺其自然。

去年骆乔及笄,她?暗示过林楚鸿,想着?两家结亲,可林楚鸿不知是真没懂还是装没懂,把话岔开了。

骆乔在巨野泽、濮阳大杀四方,耀眼夺目,问她?婚事?的人越来越多,好些人都请托到尤子楠这里?来了。尤子楠想,若是儿子心仪骆乔,她?是怎么也要促成这桩婚事?,若是儿子对骆乔只是朋友之谊,那她?不能拦着?骆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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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得帮着?掌掌眼。

算来计去,哪知儿子根本没开窍。

尤子楠看着?一天天傻乐的幼子,一肚子话想说?,最终化成了一句叹息:“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席臻立刻不服,表示自己已?经长大了,可以上阵杀敌了,阿娘您去跟阿爹吹个?枕头风,让他同意我去濮阳吧。

然后,他就被赶了出?去。

过了几?天,席臻收到二哥从建康送来的信,拆信之前还觉得奇怪,二哥什么时候这么友爱兄弟了,还记得写?信他这个?弟弟。

拆开信一目十行?地?看完,他顿觉得耳边有轰隆一声,晴天霹雳。

为什么啊啊啊?

祖父好端端叫他去建康见大中?正作甚,兖州又不是没有中?正官,他完全可以在兖州品评,然后选个?重甲军校尉或者跳荡军校尉。

“阿爹——”席臻大呼小叫着?去找他爹,想确认二哥说?的是假的,“祖父叫我去建康,真的吗?”

席豫点头,给他看了席荣的信,的确是叫席臻去建康选官,但具体选何官席荣还没定下来,说?是先问问蛮奴的意思再看。

蛮奴的意思……

“我想选濮阳县令。”

席豫嘴角抽了抽,说?:“换一个?。”

“阿爹——我不想去建康,我想去濮阳。”席臻作可怜兮兮状。

席豫道:“跟你祖父说?去。”

席臻瞬间?不可怜了,气呼呼说?:“说?就说?,到时候祖父问我想选什么官,我就说?选濮阳县令。”

席豫慢慢悠悠道:“等你品评了,选了官下文牒,一整套搞好,大概是今年秋天了,那时候骆将军他们很可能已?经收复了豫州,你去濮阳做个?县令也可以。那去建康之前就跟着?为父处置春耕事?宜,先学起来,到了地?方上就不至于手忙脚乱。”

席臻:“……”伤心,难过,绝望。

席豫瞅着?儿子消失在门外的萧瑟的背影,终于没忍住笑出?声来。

濮阳县令,亏他想得出?来。

“使君,”别驾魏友进来,指了下外头,说?:“我看三?公子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他怎么了?”

席豫道:“想去濮阳去不成。”

“三?公子实在是很有毅力。”魏友叹道。

席豫想到儿子这几?个?月找的各种借口,甚至把骆意都拉上了,不由?得失笑。

两人闲话两句后,席豫说?起叫魏友来的正事?。

“濮阳的监军人选已?经定下了。”席豫道。

魏友无奈:“终究要来监军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席豫将一张写?了三?个?名字的纸递给魏友,“建康那边还没有搬到明面?上来说?,但是不会有变动的。”

魏友看了很是吃惊:“这三?人……”

席豫点头。

“席司徒真是……”魏友佩服得不行?,“叫人挑不出?错来,又哪哪儿都怪,柳光庭估计要死气了。”

席豫道:“柳光庭这次手伸得太长了,兵部他也想妄动,总要给他点儿教训。”

魏友点头,旋即想到柳光庭这几?年旗帜鲜明的扶持太子,损道:“从太子这边算的话,也可以算有他河东柳一派的人,他该高兴。真正该生气的是谢内史吧,我可是听说?了,他想推长孙谢襄上位。”

“短不了谢内史的好处。”席豫说?:“若我们能顺利拿下豫州,父亲会调席瞮出?任豫州刺史,但不领兵。谢内史的长孙出?了正月就会去湘州任别驾,等席瞮一走,就上任刺史。”

“小席使君可是将湘州治理得很不错,便宜谢襄了,这可真是让谢内史捡了个?大便宜。”魏友说?了句,又道:“豫州刺史不领兵,那就是要如荆州那样再设都督了,这豫州都督……”

席豫说?:“我会推骆衡上去。”

“等豫州拿下了,那是百废俱兴,兵力除了征调的小部分其他都得当地?征,骆将军征兵练兵很有一套,他出?任咱们兖州应该是没有人不服,就看建康的态度了。”魏友很同意推骆衡,他们兖州拼死拼活打下豫州,当然不是给他人做嫁衣的。

“建康那边要是有意见,不如让他们去问问骆衡的女儿。”席豫如此说?。

魏友问:“使君,您这话是认真的?”

席豫:“开玩笑。”

魏友:“……”

好冷。

使君,您真的不适合讲笑话。

讲了个?冷笑话的席豫丝毫不觉得自己把下属冻住了,自然而然地?说?起正事?:“到时监军会先到鲁郡再去濮阳,此事?就由?你负责,给濮阳那边送个?信,让他们早做准备。”

魏友应下,他已?经想好要怎么招待三?位监军了。

第 182 章

正月一过, 前往濮阳监军的人选在式乾殿上公布出来,可以说所有人都傻了。

怎么会是东海王闻旭、五皇子闻敬和黄沙狱典事晋王世子闻明哲。

席司徒这又是唱的哪出?

相比于完全懵逼的闻旭和又惊又喜的闻明哲,闻敬显得相当淡定, 已经叫杜昌帮他收拾行李。

他在有限的资源里做出种种极限操作, 就像走在悬崖栈道上,稍不注意就是粉身碎骨。好?在, 他走过了一段惊险, 到达了他第一个目的地。

“记得把我?卧室榻边放着的漆盒拿上, 要收妥当了。”闻敬叮嘱杜昌,想了想又不放心,自己去拿了妥帖地放进行李箱的最下面, 被衣物层层压住。

“殿下不让奴跟着吗?平吉到底年轻, 做事毛手毛脚的。”杜昌说。

闻敬道:“你帮我?看着平就殿,我?不在建康, 放着别人在我?背后?捅刀子。”

杜昌惊:“殿下是说……”

闻敬摇摇头,示意杜昌不要再说, 看向殿外。

杜昌警觉,立刻打着收拾的幌子把平就殿伺候的人指使得团团转,除了被杜昌收做徒弟的平吉, 都赶到外头收拾去了。

“等我?回来, 应该就能出宫开府了, 我?不在建康的这段时间你帮我?盯着明德宫的一举一动,能打听到的都记下来,但切记, 别叫明德宫找到机会为难你。”

闻敬郑重的样子让杜昌下意识提高了警觉:“殿下放心, 奴一定万分小心,等着殿下回来。”

看着自己从小团子照顾着长大的殿下终于?有了可以大展拳脚的机会, 杜昌眼眶都湿了,殿下终于?苦尽甘来了。

对杜昌“苦尽甘来”的说法闻敬只是笑笑,他好?日子远还没到来。

“殿下,太子殿下唤您去明德宫说话。”门外,宫人通报道。

杜昌此?刻正因自家殿下的话对明德宫又紧张又忌讳,听到太子唤,他都想找借口帮自家殿下给推了。

“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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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顶多?阴阳怪气怨怼几句,”闻敬微微一笑,眼里带着他自己并没发?现的得意和嘲讽,“他现在得靠我?才能掌握兖州军的动向,对我?只会‘礼贤下士’。我?早说过,我?可以帮他拿下兵权,他偏不信我?,要信萧本荣之流。他身边那些幕僚真那般可靠的话,他还能被沉寂三?年一朝复出的老三?压着打?!”

太子闻端在闻敬的心里就是个自以为是平庸无?能的储君,他看不上他的无?能,又庆幸他无?能。

老二似憨实精,老三?暴戾恣睢,老四?愚蠢莽夫,换了他们任何?一个,他都不能走到现在这一步-

“三?哥,三?哥,你说怎么叫我?去监军?”

彭城王府里,闻旭硬拉着闻绍说话,都说了半日了,来来回回就是那些,不敢相信他会被委以监军的重任。

“柳光庭动作太多?了,谁不知道席荣想收复洛、豫州二州,这么多?年都想魔怔了,现在大好?的机会在面前,他非上蹿下跳要议和,席荣可不得给他点?教?训。”闻绍不是多?好?的脾气,但怕老四?去了濮阳给他惹事,才耐着性子给他掰开揉碎了讲。

把河东柳先?搞搞捧起,等他们飘了,最后?再狠狠拍落,席荣是懂得怎么打击政敌的信心的。

他把老五选进监军里,既是安太子的心又是打柳光庭的脸,谁不知道老五这几年就差跪在太子脚边汪汪叫了,可太子就喜欢吊着老五。

“老五这次也算熬出头了。”闻绍说。

“他?”闻旭撇嘴,很是不屑,“他有什么用,到了濮阳,他还不是得听我?的。”

“到了濮阳,你少说少做,没事就自己待着,别去招惹老五,也别去招惹兖州任何?人,尤其是骆乔,知道吗?”闻绍疾言厉色。

闻旭有点?点?委屈,觉得三?哥不信任自己:“那要是别人招惹我?呢?……尤其是骆乔,我?不能罚她吗?”

闻绍嗤了一声:“她一根手指头就能摁死你,没事儿招惹你做什么。”

闻旭更委屈了,可他三?哥说会让严先?生跟他一起去濮阳,严先?生是三?哥最信重的幕僚,三?哥还是很看重自己的吧。

闻绍根本就是不放心闻旭,就怕他会冒出什么“好?主意”坑人坑己,自己可经不起他的折腾了。

“请王妃安。”

门外传来仆役请安的声音,闻绍立刻起了身出去,快走几步迎上骆鸣雁,伸手扶住了她。

骆鸣雁现在已是七八个月的身孕,肚子老大了,若非千金科御医说要适量走动对生产有益,闻绍都想把骆鸣雁摁在榻上,就怕他的长子会出问题。

“怎么过来了?有事叫人传个话,我?自过去,你累着了可怎么行。”闻绍柔声说道。

骆鸣雁笑着说:“不累,没多?远,走一走舒坦。”

成婚三?载,终于?有了孩子,骆鸣雁一直绷着的心弦终于?放松了,整个人是真正的松弛下来,看起来比没怀孕前人更漂亮了。

闻绍扶着骆鸣雁进了屋,小心翼翼地安置在罗汉床上。

“三?嫂。”闻旭跟骆鸣雁问好?。

每次看到三?哥对三?嫂小意呵护的样子,闻旭都啧啧称奇,他三?哥是真喜爱三?嫂呐,百炼钢都成绕指柔了。

“东海王安好?。”骆鸣雁微微躬身回了礼,然后?对闻绍说:“我?听说东海王要去濮阳监军,就想托东海王为我?稍些东西,不知方?不方?便,会不会犯什么忌讳?”

闻旭好?奇:“三?嫂要稍什么东西,给谁?”

“是给小乔的,她及笄我?去不了,总是觉得遗憾,就想再稍点?儿小东西给她。”骆鸣雁说着叫侍女把东西拿进来,一个大箱子和一个长匣子。

打开后?,她让闻绍去过目,箱子里有首饰、有新奇玩物还有书?籍、香料等物,长匣子里是一柄长剑。

这柄长剑名曰破山,乃前汉铸剑大师王破山生平铸造的最后?一把剑,银光雪亮,吹毛断发?,是王大师最得意之作,故他以自己的名字命名。

这把名剑是闻绍的一个附庸官员当做年礼送来的,闻绍一看就喜欢得不行,但他还没来得及拿着名剑比划两下就被骆鸣雁给要了去。

闻绍还奇怪她要一把剑做什么,怀着身孕还是不沾凶兵为好?,可他是个宠妻人设,再不愿意还是答应了。

却?原来骆鸣雁要走这把剑是要赠与骆乔的。

闻绍深感满意,妻子知道要帮自己笼络人心。

为什么他如此?自信妻子是在帮他?

一把前朝名剑,哪是深宅妇人可以寻到的,骆乔但凡有点?儿脑子就知道剑的来历,有些事不需要明说,聪明人点?到为止。

“听你三?嫂的,要把这些亲手交到骆高羽手上,知道么。”闻绍叮嘱闻旭,可对这个弟弟他从来就没真放心过,之后?还得跟严先?生再交代一遍才行。

闻旭再三?保证,就差指天誓日了。

差不多?到用晡食的时间,闻绍把闻旭打发?走,陪着骆鸣雁用了膳,餐后?又陪着她在府里散步。

走到后?院的清波湖时,打老远骆鸣雁就看到湖畔有两女在围炉煮茶,一人美艳一人清丽,都是绝色。

她无?声一哂,这乍暖还寒的时候亏得她们衣裳单薄的在湖边煮茶,身体真好?。

“王爷今夜想宿在何?处?”骆鸣雁问。

闻绍也看到了两女,偏头吩咐随从去赶人:“知道王妃喜在清波湖散步,还随便让人过来,怎么办事的!叫旁人冲撞了王妃仔细你们的性命!”

随从请罪,立刻去将两女赶走。

两女是精心打扮过的,早使了钱叫人报信,知道今天王爷陪着王妃在散步,按王妃的喜好?定会来清波湖走走。

果不其然,她们等到了,可却?猜错了结局。

王爷并没有被色所迷,重视子嗣更甚美色,她们被赶走时别提多?狼狈了。

骆鸣雁看在眼里,却?并没有半丝触动。

自从闻绍返朝,建康京里许多?贵妇都用羡慕的口吻对骆鸣雁说,说她命好?,嫁了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后?院也干干净净不烦心。

众所周知彭城王性子不好?,说不好?听的就是残暴,没想到他对妻子却?温柔体贴,直教?人大呼意外。

一开始骆鸣雁处处防备闻绍,他再温柔,她都觉得他是装的,她又不是没见过他残忍的样子。

可一个人能坚持装三?四?年也挺厉害的,再冷硬的心也该被捂热了,骆鸣雁渐渐有些沉溺在闻绍的温柔当中。

他对所有人都坏,唯独对你,他的妻子,好?得要星星不给月亮,试问哪个女人能不被感动。

就在骆鸣雁放松心防想跟闻绍认认真真过日子时,闻绍却?给了她当头一棒。

原来前面几年后?院干净是因为他被软禁无?人赠美。

这不,返朝没多?久就有人试探着给他送美人,他虽不是个个都收,可收进府里的哪个不是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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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绍收了美人都会跟骆鸣雁解释其中的利害,宽骆鸣雁的心,所有的美人他都没给任何?名分,只是消遣的小玩意儿。

骆鸣雁知道自己作为妻子,是要有一定的度量的,这建康京的宗亲高门里哪个不是这样,她祖父一把年纪了不照样置年轻貌美的外室。

可想到别人之前恭维羡慕她时说的那句“后?院干净”,她就觉得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疼。

在骆鸣雁诊出身孕后?,闻绍开始流连后?院的花丛时,骆鸣雁伤怀了好?些时日,后?听人来报王爷下令把云姬杖毙了,她一下就悟了。

后?院的美人是闻绍消遣的小玩意儿,她骆鸣雁这个王妃也不过是他为了利益娶回来,他所有的温柔体贴是要给她洗脑,是做给别人看的。

骆鸣雁觉得自己真的是够蠢的,居然就上了诡计多?端狗男人的当,还是那狗男人间接“打”醒了她。

“王爷若有事要忙,便去吧,我?乏得很,想小憩片刻。”骆鸣雁回到屋中,横竖看闻绍不爽,就赶人。

怀孕之后?她的脾气变得古怪起来,谁知道又哪句话或哪件事戳到她,就会惹她发?火。

现在这彭城王府里王妃最大,王爷都得靠边站。

闻绍的确有事,吩咐伺候的人好?生照顾着,也不能让王妃多?睡,以免夜里走了觉。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吵!”骆鸣雁知道这样的好?日子没多?少了,更加随心所欲地作。

闻绍一副好?脾气的模样笑笑,离开了。

骆鸣雁其实是不想看到闻绍,并不是真想睡觉,但她身子中,躺下就不想起了,就在榻上睁着眼睛看屋上画了蝙蝠石榴的横梁,胡思乱想。

她送的那一大箱东西里面有一个鎏金盒,里面装着她亲手打的平安络,打得不好?看,不知骆乔会不会嫌弃。

希望她平平安安顺顺利利把豫州打下来。

说起来,她以前还被骆乔逼着绣《孙子兵法》呢,那时候真的是对骆乔怨得很,现在想起来却?变得好?遥远,已记不住当时究竟是个什么心情了。

不知道骆乔如今是个什么模样,再次相见,会不会觉得她这个大姐姐变了许多?,变得都叫人认不出来了。

第 183 章

二月, 春耕。

无论?是濮阳还是白马,都停下?了战事,士兵们拿起农具开垦土地。

春生夏长, 秋收冬藏。对于四国来说, 春耕是一年的重中之重。

明面上的战事停下?了,暗地里的博弈却始终没停。

“小乔。”

喻沣在城外一片田地里找到正在犁地的骆乔。

村里统共两头耕牛, 犁地得?轮着?来, 还没轮上耕牛的田户也?不能?干等?着?, 就两三人一组推着?铁犁开垦。家中有?多壮劳力的还好,一些家中壮年男丁稀稀就很苦恼了。

骆乔和几个鲁郡来先锋军士兵帮忙犁地的是村里一户茕独之家。这家是几年前逃荒逃到濮阳的,听说家里顶门户的阿郎会点子医术, 村里收容了他们?, 村长将村西头一间荒屋拨给他们?安顿,谁料好景不长, 那阿郎去采药失足摔死了,只剩母女二人相依为命。

骆队长不仅打?仗是好手, 耕田也?不在话下?,拉着?铁犁在田里跑得?能?飞起,半天就搞定了两亩地, 地犁得?松软整齐、深度均匀一致, 不愧是铁牛大王。

“喻叔。”骆乔停下?, 上到田埂,问道:“找我是有?事儿?”

“将军有?事吩咐,你快拾掇一下?。”喻沣道。

骆乔就借了妇人家洗了手和脚, 劳作的粗布短打?换成了一身窄袖劲装, 上马与喻沣一同回营。

中军大帐里挂着?一幅巨大的新绘制的舆图,是几十斥候整整一个月的成果, 舆图详细地绘制了濮阳到白马一带的地形,山林、河湖、村落、道路一一标明,甚至每个村落有?多少人,男丁耆老妇孺有?多少都给写上了。

“厉害呀!”骆乔一进来就发出了惊叹。

斥候营幢主奚鹭谦虚道:“基本操作,基本操作。”

人都到齐了,骆衡叫众人落座,点着?舆图上白马县下?方?一个叫瓦亭的小县城叫众人看,并让奚鹭说一下?瓦亭县城的情况。

“瓦亭县东西一千五百步,南北一千两百余步,约有?八百六十户,无河湖之险……”奚鹭将探得?的瓦亭县城和周围地形如数家珍一一道来。

骆乔听着?听着?就觉得?……

咦,好像好搞事?

果不其然,骆将军说:“春耕要紧,咱们?却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我打?算派一队精兵去瓦亭。”

军师祭酒谌希得?道:“精兵要短、平、快,不必将县城打?下?,目的是叫白马疲于应付,消耗他们?。”

骆乔立刻挺得?标直,差点儿站起来了,让自己在一干将领中务必显眼,这种事情,她当仁不让呀。

“骆队长想去?”骆衡问。

这个“骚扰计划”是骆衡、杜晓、谌希得?商量了几日最终定下?,杜晓牧相州多年,对自己的邻居豫州不说十分了解,七八分总是有?的,白马城难攻,不如先从?周边小县小村入手。

小县小村攻下?也?没太多用处,守还得?用大量的兵力守,但濮阳也?不是想攻下?这些小县小村,就是要叫白马频繁调兵,累死他们?。

三人将精兵的人数和领兵的人选都已?经?商量好了,这会儿召集将领全面布置攻防任务。

濮阳去骚扰白马,自然也?得?防着?白马有?样学样。

“想想想,”骆乔积极起身,卖力推销自己:“这种事就得?我来,我最会骚扰了,保证叫郭庭整个春夏都不得?安生,他家鸡蛋都给他摇散黄。”

帐中众人一阵大笑。

杜晓瞅着?骆乔,想起刚到鲁郡时几乎天天被几个小孩儿堵门,强行要跟他聊天——这小鬼说得?没错,她的确很会骚扰。

骆乔即使不自告奋勇,这精兵小队里也?有?她。

的确再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去骚扰敌人了,尤其是东魏,她把大名一报,就先吓瘫软了一半。

说起来,骆乔如今在东魏的凶名还有?杜晓的一份贡献。那会儿他为救儿子在邺京与几方?势力斡旋,叫人暗中在驻扎的邺京郊的两支军队里散布的,当初的他没料到这谣言威力会如此大,现?在的他满心?复杂竟还有?一丝佩服自己。

——打?仗打?得?,阴谋诡计搞得?,不愧是当世名将。

咳咳,杜晓回神,严肃正经?地继续跟同袍们?讨论?战术。

精兵小队的人数最后定下?二百人,选的都是轻甲骑兵和跳荡兵,要的就是一个灵活机动,领队的是先锋军队长骆乔。

点兵完毕的第二天,小队一人带上些许干粮就出发了,为了保证灵活机动,他们?没有?带任何辎重。

小队出发的五天后,监军到了濮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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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军当然不能?仅仅只来人,还得?带上些朝廷的慰问发给边军,东海王闻旭自觉自己爵位最高?,一路上都充当着?老大,到濮阳军营见来迎接的只是一个幢主,有?点儿不高?兴。

“骆将军和杜将军呢?”闻旭微微扬起下?巴睨着?喻沣。

喻沣道:“二位将军现?不在营中。”

闻旭质问:“身为将军,为何不在营中?”

喻沣脸上端着?的假笑一收:“此乃军中机密。”

闻旭怒了,抬高?声音:“本王是监军!”

“末将知道,无需东海王如此大声,”喻沣最后一点儿客气也?没有?了,“便是监军也?无权打?探,若军机泄露让敌人提前有?了防范,敢问监军是担这个责还是不担?!”

“放肆,你竟敢如此与本王……”

闻旭的斥责之言还未说完,被闻敬猛地拉了一把,他踉跄着?倒退两步,见拉自己的是老五,更加怒不可?遏。

“王爷,出发前,咱们?王爷是怎么嘱咐您的?”彭城王门客严夙看情形不妙,赶忙在闻旭耳边低语劝说。

闻旭猛然想起三哥的叮嘱,一直飘飘然的心?咕咚落肚里,不敢再摆谱了。

“喻幢主,东海王一路舟车劳顿,疲倦至极,可?能?言语上有?些差错,还请体谅。”闻敬客客气气地朝喻沣拱了拱手。

“五皇子言重。”喻沣顺坡下?驴,“营帐已?经?准备好了,诸位辛苦,先行休息,养足精神,待将军归来再为诸位监军接风,如何?”

闻敬道:“如此甚好,有?劳喻幢主。”

喻沣引手让人往营地里请,闻旭有?些吃惊,没想到自己要住的是军营,他还以为是住在县城里呢。

军营里军容齐整,各营帐错落有?致互为攻守,严夙走在闻旭身后,一路看过来暗暗心?惊,这样的布置,若有?探子潜入恐怕得?迷失在其中,敌人从?外部攻恐连大门都一时半会儿攻不破。

早就听说兖州治军章法有?度,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彭城王有?多想拉拢兖州,作为他的门客,严夙岂会不知,否则彭城王这次也?不会让他跟着?东海王来濮阳,就是想让他见机行事。

可?是……

严夙看着?前方?闻旭的背影,心?想:王爷可?真是会给人出难题。

将监军送到各自的营帐,喻沣就告辞了,临走时闻敬叫住了他,问道:“喻幢主,请问骆高?羽在营中吗?”

喻沣道:“骆队长有?事,现?不在营中,归期不定。”

隔壁营帐还没进去的闻旭听到就不乐意了,说:“你们?怎么回事儿,怎么谁谁都不在,究竟有?谁在营中?”

喻沣说:“末将在营中,王爷有?事可?跟末将说。”

闻旭嗤了一声:“跟你说有?什么用,我有?东西要交给骆乔,你最好快些把她叫回来。”

喻沣笑:“抱歉,王爷,骆队长没那么快回来,您有?东西可?以交给末将,末将帮您转交。”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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