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0、臣教君责抽枝溅血  驸马何日还乡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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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谢文琼尚且站着,低头只见岳昔钧垂首将花枝高举过顶。

    谢文琼伸手去拿花枝,谁料她抽了一下,却没从岳昔钧手中抽出。

    谢文琼心中已然有些慌了,这个距离,可“血溅君王五步之内”。谢文琼勉强稳住声息,道:“作甚么?”

    岳昔钧抬头,眸如远星。她将右手前推,左手后撤,将自己右手中花枝根部交到谢文琼右手手心之内,又将花枝端系细细软软又密密丛丛的小枝丫顶上自己的左肩。

    岳昔钧沉声道:“臣斗胆,教殿下如何罚臣。”

    接着,她的右手抓在枝干上,带着谢文琼离得几寸远的右手一起发力,花枝猛然从左肩划至右肩!

    衣衫破裂出几道划痕,血珠滚滚从锁骨处跳出来,跃上枝头,滑入花蕊,润得桃花更红三分。

    谢文琼惊呼一声,立时撇了花枝。她确如岳昔钧曾经所言,并未见识过血腥,如今乍见皮肉翻卷,不由腹中作呕,只把绣鞋一顿,脸儿一侧,顾不得甚么行缓声低,推户便喊:“叫太医来!脏死了!”

    岳昔钧在她身后道:“不敢劳动太医,臣自己包裹便了。”

    谢文琼心慌意乱,只知道要着急打发岳昔钧走,便道:“叫她家丫头来!”

    不待安隐来,谢文琼又向岳昔钧道:“非是,非是……”

    岳昔钧心领神会,从善如流,道:“非是殿下无有仁爱之心,乃是臣三番两次犯禁,自我惩处而已。”

    谢文琼讷讷道:“正是如此。”

    安隐扶岳昔钧上轮椅时,一双眼眶已经红了。她取了干净帕子,草草压在岳昔钧肩前伤处,便推着岳昔钧往驸马府去。

    谢文琼自岳昔钧走后,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一时觉岳昔钧屡屡顶撞着实可恶,乃是罪有应得,一时又觉自己适才惊慌失措,在岳昔钧面前失了颜面。她又暗暗埋怨父皇乱点鸳鸯,致使冤家聚头,才造成如今局面。

    思来虑去,直至伴月小心翼翼来问是否更衣,才魂不守舍地沐浴安寝。

    而驸马府中,安隐同样小心翼翼。她小心翼翼地揭开粘连伤口的衣料,细细敷了伤药,又轻轻包扎起来。

    锁骨处是如此,大腿上也是如此。

    岳昔钧见安隐泪眼欲泣,宽慰她道:“我这一招乃是以退为进,我自个儿动手也知轻重,公主喜素净,自然日后不能让我见血。”

    安隐咬牙道:“忒也欺人,只当公子是任人鱼肉的。”

    岳昔钧道:“她是君,我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安隐道:“这不过是管辖人的话罢了,是信不得的。由来个人都是一条性命,千辛万苦投得人胎,哪个也不是生来就叫人作践的。”

    岳昔钧道:“若是如此,你又何必甘愿为仆,不与我姊妹相称呢?”

    安隐道:“公子,此间何来姊妹。”

    岳昔钧知晓她怕驸马府中隔墙有耳,便也改口道:“是姊弟。”

    安隐道:“你我之间,主仆也罢,姊弟也罢,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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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名耳。”

    岳昔钧道:“既是虚名,守它作甚?”

    安隐道:“夫人养我大恩,不可不报。”

    岳昔钧道:“既是报夫人恩,与我何干?”

    安隐真被她绕了进去,怔怔愣愣瞧着如豆一灯,不知作何言语。

    岳昔钧失笑,唤了她两声,见她不答,便由她出神去了。

    半晌,安隐跳将起来,拍手道:“是啦,公子是夫人之公子,自然是安隐之公子。人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报夫人,也当以涌泉!”

    安隐又道:“公子害我想得好生头痛,险些儿忘记何出此言——那公主也忒草菅人命,不知人人皆可贵。”

    岳昔钧道:“她尚且算好,真正草菅人命……”

    她说到痛处,自住了话头,安隐也被勾起伤心事,想起为何沦落洗衣院,又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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