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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第 61 章
冬月初盛都?又落了一场雪, 高府门前的积雪天未亮已被下人清扫干净,一辆马车从街口驶过来,在府门前缓缓停下。
俞慎思拨开车窗朝府门看, 门庭高阔,朱漆大门紧闭。
俞慎言轻轻拍了下幼弟的背道:“待会儿见?到?高大人,知道怎么回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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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慎思点点头, “我都?记得?。”
俞慎言怕他年纪小, 会因为俞氏之事怨恨外露, 藏不住话, 在来之前叮嘱他几?遍,不许他闹脾气。
俞慎微不愿见?高明进, 没有?过来。俞慎言明年要参加春闱,无论依礼还是依例他都?要来拜见?。因为幼弟当年太小, 已经不记得?高明进模样,便带他一起过来。总要让幼弟知道,那个杀了自己母亲, 几?次要杀他们姐弟的人到?底什么模样。
兄弟二人刚下马车,府门便从里面打开,高晖迎出来。
俞慎言打量一眼二弟,待人走近低声问:“他可有?责难你?”
“不过是责骂几?句罢了,他哪有?工夫管我。大姐和表哥没过来?”
“大姐不想见?他, 表哥打算年前再过来。”
高晖沉思一下点点头, “大姐不过来也好。”大姐最年长,当年绝大多数时间是大姐在母亲病榻前照顾,对当年的事记忆最深, 又是女儿家,见?到?高明进或许会控制不住情绪。
高晖也有?点担心三弟童言无忌, 拍着他的肩头,叮嘱一遍:“待会不许乱说话,言多必失。”
兄弟二人都?知道幼弟“歪理”一大堆,不得?罪他他懒得?搭理,得?罪他他高低得?怼两句。高明进若是提当年的事,幼弟能明讥暗讽和他干上。
“二哥不必担心,我知晓分寸。”俞慎思让兄弟二人安心-
高明进听到?下人禀报俞慎言兄弟过来,让下人将人领到?书房。
书房哪里是随随便便接待客人的地方?,俞慎言兄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敢掉以轻心。此人太会演戏,这么多年骗了多少?人,要提防些。
高明进正从书架最上面一排取下一个小木箱,听到?声音,转身见?到?走进门的兄弟仨,动作僵了下,打量起另外两个相对陌生?的少?年。
一位记忆中十来岁的孩子,如今已十八-九,长成大人。立身如松、俊朗如月,身上隐隐透着幼时模样。
另一位十一二岁小少?年,个头还没长起来,虽然与幼时完全两个模样,眉眼却?没变,与他生?母几?乎一模一样。
小少?年抬眼看着他,目光温柔平和,却?让人感受不到?丝毫暖意。
在高明进打量他们兄弟的时候,兄弟二人也在打量高明进。@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在俞慎言看来,面前的人除了比当年老?了些,并没有?什么变化?,甚至这些年在京中在官场,还养出了一身庄重贵气。
俞慎思是第?一次见?高明进,打量仔细些。此人年近四旬,若是再年轻一点,用前世的词形容算得?上“肤白貌美?大长腿”,用这时代的话来说,可以称为“小白脸”,还是高配版。不过,此人五官深邃立体,剑眉星目,端正大气,身姿笔挺,毫无半分阴柔之感。
看
上去一脸正气、人畜无害的温润文官,真正外面“老?实人”,家中“家暴男”的顶级版。难怪蒙蔽那么多人,披着羊皮的狼。
高晖的确是他们姐弟四人中长得?最像高明进的,只是高晖五官多了几?分清秀,身上也没有?高明进的沉稳,有?少?年人的不羁和张扬。
“晚辈俞慎言见?过高大人。”俞慎言恭敬施礼。
俞慎思乖乖顺顺地跟着见?礼。
高明进轻轻嗯了声,抱着小箱子走到?一旁待客的茶桌边,放下箱子,道:“坐吧!”
“多谢高大人。”
高明进望着俞慎言举止,和少?时一般还是那么有?礼有?节,轻叹一声,道:“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这些年过得?可还好?俞家对你们姐弟如何?可有?受什么委屈?”语气温柔,像个心疼孩子的慈爱长辈,好似当年的桩桩件件都?未曾发生?一般。
俞慎言心中冷笑,面不改色,回道:“多谢大人关心,家父家母对晚辈们疼爱,未曾受委屈。”
高明进满意地点头,“那便好。这些年我身在朝中,万事不由己,忽略了你们姐弟,对你们姐弟有?愧。如今看着你们个个都?长大,也算欣慰。”幽幽叹了声。
又关心地问:“春闱在即,你准备如何?春闱不似乡试,陛下对明年一科尤为看重,你自己可有?把握?”
俞慎言犹疑一瞬,怕再出当年那般事来,不敢实话实说,含糊道:“晚辈勉力一试。”
高明进再次叹息,微微低眸,眉间略有?几?分愁色,像个为孩子发愁担忧的父亲。随后让高晖将自己书案上的一摞文章取来。
高晖起身走到?书案前,见?到?最上面一篇是大哥乡试的文章,从字迹来看是高明进亲笔抄录。
他心下略紧,朝高明进瞥了眼,又担心地向兄长望一眼,取过文章递上前。
高明进接过一摞文章,翻着纸张道:“这些是你乡试和这几?年在排云书院读书每年春秋两考的文章。”
俞慎言紧张几?分,盯着那一摞文章。他坐在下首,瞧得?见?上面的字迹,认得?出一篇篇都?是高明进亲笔。从纸张颜色和墨迹看得?出,这不是一次抄录,而是几?年来逐次抄写。
高明进又道:“我都?仔细看过,每一次考核都?有?很大进步,特别是今年春秋两考的文章,迈了一大步。文章文理通顺,议论驰骋、词意透辟,算上等文章。我亦看了林山长的批语,评价中肯。以你现在的文章,明年春闱当能高中。”
俞慎言不知高明进这是打的什么主意,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高明进这几?年一直在盯着他。否则不可能拿到?他这几?年春秋两考的所?有?文章。而且盯着他的人可能就是他身边的人。
本以为这几?年高明通兄弟消停下来,一切都?风平浪静,原来是把明面上的手伸到?了暗处。
他心底升起几?分寒意。
一旁安安静静坐着的俞慎思此时也心有?余悸。这几?年他们姐弟一直在高明进的眼皮底下,只是,高明进既然派人盯着俞慎言,应该有?很多机会动手,竟然由着他一点点成长,倒是让他有?点捉摸不透。
这人心思太深。
他明年也要考排云书院,不知道高明进会不会也在他身边安插个人?
此人比高明通兄弟二人手段阴狠,不得?不提前防着。
他微微垂眸想着此事。
俞慎言欠身客套道:“高大人过奖,承蒙高大人厚爱,晚生?浅薄之论,让大人看笑话了。”
高明进笑了笑,将文章放在手边茶桌上,如话家常般说道:“这几?年你成长很快,的确是我没想到?的。然春闱虽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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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担忧,想要考出好名次却?非易事,殿试更是如此,若是落在三甲,恐要等补缺。如今朝中之事,你许是不太清楚,你既过来我便与你说说,免得?你两眼一抹黑。”
俞慎言以为高明进只是客气话,却?没想到?高明进并未敷衍,真的一件一件与他详说。
高明进所?谈之事,有?些是他前几?天去拜访白尧时谈到?,高明进所?言与白尧略有?出入。可以看得?出是二人对待一些问题上态度不同,这源自白尧身在翰林院,高明进身在户部,各自立场不同。高明进竟没有?将他朝偏了引,像真的要帮他。
春闱前不少?举子去拜访同乡官员,或者拜访乡试座师,都?是想得?到?这些朝中官员的指点。俞慎言今日过来不过是碍于?礼不得?不来罢了,他从未想过从高明进口中听到?只言片语朝堂之事,更别说他的提点。
高明进一连串操作,让兄弟三人如坠迷雾,一时不知对方?目的-
俞慎思上次没能够听到?白尧与俞慎言的谈话,这次倒是把高明进对朝局的分析听全。
朝中局势颇为复杂,陛下想做的事太多,但国库不足是最大的弊病。太子和衡王年岁渐长,这二年参与政事,朝中明年有?了站队的倾向。很多政令因为牵扯到?党派利益,实施起来举步维艰。
陛下是一个头两个大。
高明进身在户部,自不会轻松哪里去。
听了许久,俞慎思也看出来,在这个士农工商的阶级时代,剥削先从商人开始。如今朝中对于?增加国库想到?的法子,一是卖官于?商,二是提高各种商税。他们觉得?还不够,如今又有?官员提出增加田税。
一群吃皇粮不纳税的人,中饱私囊,净想着怎么去压榨底层百姓。大盛朝百姓赋税徭役虽不重,底层百姓也不过勉强混个温饱。这口饱饭还没吃几?年,这些吃饭不种田的人又要折腾。
看高明进演了半天戏,装足了“慈父”,他谨遵俞慎言叮嘱忍住没开口。如今听到?高明进这个身在户部的官员,对增加赋税盘剥百姓的事持赞同的态度,俞慎思终于?忍不住,怼道:“以晚辈之见?,与其卖官于?商和不断提高商税、赋税压榨商人百姓,不如官绅纳粮,再抄几?个巨贪来得?快。相比向内索取,不如扶持海外贸易……”
话未说完,其他三个人目光齐齐落在他身上。
俞慎言严厉呵斥:“住口!”
俞慎思悻悻闭嘴。
俞慎言忙起身道:“高大人莫怪,舍弟年幼无知,口无遮拦,是晚辈管教有?疏,请高大人见?谅。”
高明进摆摆手,饶有?兴致地打量这个一直没太在意的小少?年,此时被教训得?有?点不服气,面露倔强。看得?出对朝臣们提议不满,或者说对他的看法很不满。
这孩子出生?的时候恰逢他春闱伤了手,算命先生?说此子与他命中相克,他一直不太喜欢这个孩子。加之这孩子走路、说话都?很晚,并不像聪慧的孩子,他也没怎么上心过。
听闻今年年初参加童试,县试得?了案首,府试第?二,半点不比兄长差,反而有?过之。
今日倒是让他见?识到?了,不开口则已,一开口语出惊人。
他冷笑问:“官绅纳粮?你知道会得?罪多少?人吗?知道实施起来多难吗?就连你大哥和你都?是利益受害者。”
俞慎思自然知道,自古以来,触动上层阶级利益,实施起来都?难。
“提高商税和田税也难,不过难的是商人,是穷苦百姓,没人在乎,他们也没办法像高大人这般站在朝堂上为自己争辩发声罢了。”
高明进冷笑问:“你这是替他们与我争辩?”
俞慎言再次呵斥:“思儿,不得?胡言!”
俞慎思明白俞慎言担心,是怕他明面上得?罪高明进,今后高明进对他不利。
就算没有?今日之言,高明进就会放过他们?这么多年他们老?老?实实,对方?不是还把手伸到?暗处?既然注定了,不如激一激对方?,或许能够看到?那只背后的手。
他欲再开口,触到?俞慎言严厉的目光,知道对方?动了怒,便不情不愿将话咽回去。
对高明进恭敬道:“晚辈不敢,只是在高家村为母守孝几?年,看到?了高家族人日子不易。想着高大人如今身在朝堂,眼看又要高升,必定心系族人,会替他们着想,也替同样的穷苦百姓着想。”
高明进对这个孩子打量了一会儿,幼时说
话晚,如今嘴巴挺利索,小时候有?点怕生?怯懦,现在想法倒是够大胆。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这孩子身上一点都?看不到?幼时影子。
不说话时恭恭顺顺,乖巧得?让人忽视,一开口就叛逆得?很,明嘲暗讽。
他问道:“抄没巨贪,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没人给晚辈出主意,是晚辈自己信口胡说。”俞慎思顿了下,蓦地粲然一笑,“不过,高大人可以考虑下,晚辈倒是觉得?这个可行,这个总比官绅纳粮容易些吧?”
前一瞬还据理力争,下一瞬露出天真无邪的笑脸,看得?高明进心里发毛。
还真的小瞧这孩子了。
不知刚刚一番话谁教他,目的何在,他不信是这孩子一时胡言。
他朝俞慎言瞥了眼,他对这个小少?年不了解,对俞慎言了解,这孩子在他身边教养十年,是什么性子他清楚。从这些年的文章也窥得?出,这种事不像是他教出来的。
孩子不承认有?人教,他没有?追问下去,此事查起来也不难。
他笑着道:“你的想法的确能够解决国库问题,但阻力太大,不切实际。”又叮嘱,“这种话以后别在外乱说。”
俞慎思心道,你是怕外人知道我和你说过吧?真有?什么动静,你就是第?一个被怀疑之人。
他拱手道:“晚辈见?识浅薄,自不敢在外信口开河,刚刚的话高大人听个笑话便是。”
高明进笑着点点头,不再谈论朝政之事,取过手边小木箱,起身亲手递向俞慎言。
俞慎言这才?注意到?高明进露出袖口的右手手腕缠着绢帕,绢帕下似乎贴着膏药,隐隐有?膏药的味道。这是当年受伤的遗患。
受伤后的那几?年,每逢阴雨寒天他的手腕都?会酸疼无力,有?时候提笔都?困难,甚至有?大夫说今后手可能半废了。他想尽办法,咬着牙练习手腕力道,练习书写,虽然受尽苦楚,却?终是有?好转。后来提笔书写也不成问题。
未想到?十多年过去,手腕的伤还没有?完全康复。
俞慎言没接。
高明进道:“这里面是前朝杨晏大儒所?著的四书纪要原手稿,你幼时比较喜欢这套书,我寻来送你。”
俞慎言抬眼望着高明进,不知道他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他幼时随苏夫子读书的时候,的确喜欢此书。杨大儒阐述深入浅出,容易理解。但当时临水县零零散散就寻到?两三本,寻不到?整套。后来高明进从外地求学归来,送了他一套,因为疏忽,没有?发现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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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册书印刷模糊。高明进花了整整三日,废寝忘食,一笔一画认认真真手抄一册补给他。他爱若至宝。
那时候,他或许真的疼爱他的。
可是后来他也是真的想毁了他,杀了他。
再看到?这套书,俞慎言不禁觉得?讽刺。
他推辞道:“多谢高大人好意,如此贵重之物晚辈不敢受。晚辈打扰已久,不敢再扰高大人,晚辈先告辞。”
俞慎言带着幼弟踏出书房,高明进将小木箱递给高晖,“替为父送过去。”
“父亲相送大哥都?不收,孩儿送大哥更不会收。”
高明进目光严厉望过去,高晖心里埋怨一句,接过小木箱,“是。”
俞慎言二人刚跨出高府,高晖跟着出来,无奈地道:“非让我给你送来,大哥就收下吧!若是觉得?看着碍眼,就转手送给他人。”
俞慎言冷笑道:“他今天戏做得?挺足,当年的旧事都?翻出来。我尚没弄明白他今日做这一切用意,东西也不敢收。你还回去。”
高晖没有?强送,应下。
然后又拍了下三弟的肩头道:“你不是说知道分寸不乱说话的吗?”
俞慎思本来就想全程当哑巴,抵不住高明进说话气人,置百姓生?死不顾。他身在户部,如果支持增加田赋,就是给天下百姓肩上再压一座山,他不得?不开口。他嘀咕道:“我就是听他说那些不顾百姓死活的话不顺耳,想顶他两句。”
高晖笑了下,还是教训口吻道:“你顶他一时舒服了,不知道会惹来麻烦吗?依我对他的了解,他必然会查你身边的人。他了解苏夫子,不会怀疑苏夫子,很可能怀疑到?表哥、李夫子和白大人。白大人在朝为官,恐要第?一个被他怀疑了。”
“白大人出身官宦世家,此事触及白大人的利益,他应该不会怀疑白大人。”
“待会我也会和他解释,希望他不要多想。”
“有?劳二哥!”-
上了马车后,俞慎思就看到?俞慎言冷着一张脸,瞪着他不同他说话,还在为他刚刚出口说的事生?气。
他小声道:“大哥生?气是因为损了你的利益,还是为我担心?”
“你说呢?来的时候我叮嘱你多少?遍,你答应好好的,怎么还口无遮拦?”俞慎言生?气地扯着他的耳朵教训。
俞慎思哎哟叫疼,俞慎言松了手,戳着他脑袋命令:“回去把上个月背的书全都?默一遍,错一个字一戒尺。”
“啊?太多了默不完。”
“不罚你,你不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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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慎思揉着耳朵,委屈道:“说不定高大人还真听进去我的建议呢!”
“他会听你胡言乱语?”
俞慎思忙道:“我见?他听到?此话时眼中有?一抹神采,似乎有?想法。他距离户部侍郎还差一步,说不定觉得?这是个机会呢?他在仕途钻营上什么事干不出来?”
俞慎言取笑问:“你这是帮他升官?”
“我可没那么好心。”
得?罪人升上去的官,迟早被人拽下来。
高明进真有?那本事能够把事情办了,国库充盈,皇帝要做的事能够实现,是惠及百姓之事,暂时让他升官又如何。
俞慎言盯着幼弟打量许久,想到?刚刚的建议,不像是十一二岁孩子能说出来的。
他问道:“这些李夫子教你的?”主张和想法倒是有?些李帧的风格,李帧素爱史书,正史野史都?涉猎,这两个月没少?教他这些。
俞慎思可不想李帧背黑锅,笑道:“我自己瞎琢磨的。”
片刻后,见?俞慎言还在想这件事,便转开话题,提起高明进拿到?他文章的事,问道:“大哥觉得?会是身边的什么人?可有?猜测?”
俞慎言回想片刻,摇摇头。
书院的夫子,身边的同窗,抑或是其他人,似乎都?没有?可疑,至少?他没觉得?身边人有?可疑之处。
但这支暗箭一直在。
“或许明年春闱,这支暗箭就离弦了。”
第062章 第 62 章
俞慎言没有将高明进暗中派人盯着?他的事情告诉俞慎微, 让幼弟也不许说,免得大姐替他担心?。
他的事情他自己可以处理?,大姐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俞慎微入京这些天常出门了解绣品生意之事, 前两日沈老板介绍一位本地做绣品生意的商人给她认识,带来的十?几箱绣品对方?全收了。看在沈路的面子上,没有压她的价。
她也发现自己收的绣品有一些根本卖不上好价, 京中多达官显贵, 对绣品的要求高, 也较挑剔。
这几天若逢天气好, 她便会出门了解京中绣品的市场行情。
院子中人,两个要准备明年春闱, 一个半大孩子,完成功课后, 就坐在门前发呆,像个懒猫一样,眼珠子转来转去不知琢磨什么?。
只有李帧得空陪着?俞慎微, 兄弟几人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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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后高明进又让高晖送过两次东西,一次是书,一次是听闻俞慎思?受了寒,送了些补品。都被俞慎言退了回去。
腊月中旬,俞慎思?病情好了些, 裹着?厚厚的衣服在门前晒太阳。
高晖过来时, 见他像个胖蚕蛹一样,取笑他一番,并教训道:“不许你?玩雪你?不听, 现在病了这么?多天,长记性没有?”
俞慎思?翻他一眼, 扯着?嗓子冲院子喊:“大姐、大哥,我知道自己为什么?病了。”
在各自屋内的人,被他这一嗓子都喊出来了,高晖调侃问:“知道错了?”
俞慎思?诡异一笑,指着?高晖扭头就告状:“就是二哥那年将我扔下河冻伤了,留下的病根。”
高晖:“……”
俞慎微姐弟二人回想起?当年的事,幼弟的确病了一阵子,脚还摔伤。
高晖忙解释:“大姐、大哥,别听他胡说,大夫都说没事的。就是他不听话?贪玩着?了寒。”
“那也是因为有了病根,否则不会着?寒。”
俞慎微走过来,对高晖教训:“思?儿说得不无?道理?,他年纪那么?小?你?将他扔进冰冷的河水里,能不留下病根吗?你?一时鲁莽冲动,伤了思?儿身子,下次记得做事慎重。”
高晖瞥了眼得意的三弟,回道:“那件事我知道错了,已经改了,大姐以后别再拿那件事骂我了,我心?里也不好受。”说着?头垂了下去,面露愧色。
事情过去好几年,二弟的确悔改,俞慎微也不忍心?再戳二弟的心?,免得伤了兄弟感情,嘱咐道:“以后多疼着?他些。”
“知道了。”
俞慎微转身去灶房端茶水,高晖伸手便揪着?俞慎思?耳朵小?声教训:“好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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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记仇?”
俞慎思?摇头挣掉高晖的手,“谁让你?取笑我。”
“小?心?眼儿!”
俞慎言看到两个弟弟打闹,知道刚刚幼弟只是小?小?报复二弟,没有真怪二弟,笑着?走过来,在旁边小?凳上坐下,询问二弟高明进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高晖讥笑道:“年前是他最忙的时候,估计不会有什么?动静。不过有件事我觉得有点奇怪。”
高晖在下人搬来的凳子上坐下,询问:“大哥可认识朱茂?他是排云书院学子,明年亦参加春闱。”
俞慎言回忆了下,摇摇头。排云书院举子众多,春秋两考的成绩张贴出来,他往往只关注在他前面的学子。至少在前面一等中他没见过这个人名字,或许是落在后面几等。
“你?怀疑他是高大人的眼线?”
“我不能确定。”高晖道,“最近来拜访他的同乡举子比较多,他因为年底忙,见的并不多,但我都留心?观察。朱茂此人是他乡试同年之子,送的礼也比较重,二人在书房中谈了许久。我借着?换茶水的机会进去,见到他在茶几上用水写了几个字,因为擦拭比较快,我只瞥见了一个‘盐’字,不知何意。
我打听过,朱茂父亲的功名止步举人,后来补了教谕的缺,家中也没有和盐有关的人和事。我没弄明白是何意。但高大人当时神?色几分紧张,事后还将我骂了一顿,让我更觉得此事蹊跷。”
以他户部?官员的身份,谈论到盐,莫过于盐官盐商盐课之属,他还不至于会贩卖私盐,但也不能保证,这是暴利。
俞慎言想了一阵没有想明白,回头见到裹成粽子的幼弟盯着?面前茶盏在出神?,小?脑瓜子不知又琢磨什么?。
俞慎思?注意到身边人看着?他,回过神?说道:“二哥可以去问问沈老板,他是走南闯北的商人,见识比我们多,或许知道一些。”
高晖揉了下幼弟的脑瓜子道:“好好养病。”起?身对俞慎言道,“我先过去了,大哥若是遇到那个朱茂也留个心?。”
走出去几步又回身道:“钟熠和宗承文?、宗承良兄弟前些天去过高府,大哥见过他们吗?”
“没有。”自乡试后,他几乎没见过他们,平日也鲜少有书信往来-
几日后,俞慎言就收到了钟熠的邀请,他们是临水县时的同窗,如今同在京中,自要相?聚。
宴饮结束分别之时,宗家兄弟先离开,钟熠向俞慎言问起俞慎微之事,说道:“听闻令姐也在京中,许久未见,她近来可好?”
俞慎言亲眼见过两人青梅竹马的感情,所?以对后来两人缘尽无?奈中也有几分惋惜。大姐最初那两年忘不掉他,或许心?中也曾有过一点点期许,期盼对方?能够说服父亲吧!但钟家既然选择了高家,钟熠也没有站出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就该彻底忘了。
他冷笑一声,说道:“钟兄如今问起?家姐之事有些失礼吧?”
钟熠眉间覆上一层愁云,点了点头,“是我冒昧了。”
俞慎言又道:“钟兄订亲有两年了吧?一直没听到喜讯,准备春闱后成亲吗?”
钟熠苦笑了下,没答他。
俞慎言最不喜他在儿女之事上拖拖拉拉的性子,对大姐的事情是这样,现在对未婚妻又是如此。身为男儿该有的担当一点没有。
他很不客气地道:“恕我直言,姑娘家不比儿郎,两年对于她们来说犹如我们男儿十?年,耽搁不起?。你?既已订亲,就莫负了人家。”
钟熠轻轻叹息,想说什么?,最后没有说出口,点了点头。
俞慎言告辞离开后,钟熠在原处站了许久,手摸上腰间的荷包,又是一声叹息。
随从上前一步小?心?地道:“小?的刚刚听良少爷身边的人说,俞姑娘上个月在外面奔走时,身边有一男子陪着?,那人不是施少爷,两人也不似主仆。”
钟熠手顿了下,捏紧了荷包,面上愁云更多一层,迈步朝马车走去-
高晖并没有从沈路那里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那个朱茂在年后又去了高府一趟,与上次一般,和高明进在书房相?谈许久。高晖这次没有进去,在门外听到里面聊的都是关于下个月会试,好似朱茂只是来请教学问。
高晖琢磨着?问:“莫不是今科春闱考题和盐有关?”
瞿永铭闻言紧张地道:“此话?不可乱说,高大人怎么?可能那么?早知晓考题,主副考官和房考官都没定呢!”
“考官没定,但第一场考题是陛下出的,也许有人想要左右陛下出题呢!”
“越说越离谱!赶紧闭嘴!”瞿永铭压着?声喝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俞慎言也让高晖休胡言乱语,左右陛下出题,那是欺君大罪。高明进还没那本事,他的老丈人郭阁老倒是有几分可能。
若此事是真的,高明进已经牵扯进去。科举舞弊,依着?大盛律官员舞弊问斩,家人流放或没为官奴。
高晖身为高明进之子,岂能脱罪。
“应该不是。”俞慎言道,最好不是。
他高明进是升是贬,是斩是流,他不管,但是决不能连累到二弟。在二弟没有脱离高家之子的身份前,他高明进最好别自己找死。
想让二弟摆脱高明进之子的身份,一时半刻太难。
高晖心?中也清楚,高明进若是问罪,他如今是高明进长子,必受牵连-
李帧端着?茶水点心?走进堂屋,劝道:“别胡乱猜了,先尝尝合不合口。”
“你?做的?”高晖接过一盘,尝了一块,夸道,“还不错。”
俞慎言尝了一小?口道:“看来是李夫子做的,符合他的口味,很甜。”
俞慎思?咬了一块后,却说道:“这肯定是大姐做的。”
“为何这么?说?”
“最近大姐做的点心?都偏甜,李夫子做的都偏咸。”
俞慎言没怎么?注意这个。
看到端着?另一盘糕点进来的大姐,俞慎言尝了一小?片,是咸的。再看两盘糕点的外形,明显甜味的模样差了些,很符合大姐的手艺水平。
“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挑剔。”瞿永铭揶揄道。
这段时间他瞧出来李夫子不仅仅是高晖的夫子,他和表妹之间情投意合。
高晖端起?茶盏顺了口,询问李帧对此事的看法,李帧看事情往往比他们深一些。
李帧坐下来道:“这我真猜不着?,也许这盐是盐,春闱是春闱,本就是两件事,是你?们混淆在一起?了。”
高晖想了片刻,还是觉得这两件事有牵扯,他查不出朱茂和盐有什么?关系。
今日天阴,外面早早就暗下来,小?厮进来掌灯,高晖故意问:“思?儿,你?功课完成没有?”从他晌午过来,他们几个聊天三弟在旁边听,他们在吃喝他也吃喝,书没看一页。
三弟的功课平日都是要到午后才能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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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慎思?狠狠翻他一个白眼,哪壶不开提哪壶。
“看来没完成,快回屋去。”
俞慎言也吩咐:“先去把?今日功课完成。”
俞慎思?站起?身,朝高晖的脚踩了下,转身出门。
高晖轻叫一声,责怪道:“目无?兄长。”
俞慎思?不搭理?他回自己房间去,文?章写到一半,伺候他的小?厮端着?茶水进来。
见到桌子上摆满东西,便挪了挪位置,不小?心?将研墨用的清水碰翻。小?厮忙去擦,手中茶盏里茶水晃出来,正烫到俞慎思?的手,俞慎思?躲了下,又将茶盏打翻,顿时桌面一片狼藉。
俞慎思?不顾被烫到的手,忙去抢救自己的书和文?章。
“怎么?了?”高晖听到声先过来。
“没事,洒了水。”
高晖瞧见他手背上烫红一片,忙让人取冷水。
“没事,茶水不算烫,天冷,一会儿就好了,只是我的书,还有这两篇文?章。”他忙拿到一旁的炭盆边,不知道烤一烤能不能救得回来,否则又要重写。
俞慎微几人听到这边动静大,不知出了何事,都过来,高晖已经用冷巾帮幼弟敷着?手背,旁边小?厮战战兢兢俯身跪着?。
“没事,真不烫。”俞慎思?取下冷巾,手背只是烫红,并未烫伤。担心?几人责怪小?厮,解释道:“是我不小?心?打翻茶盏,不关墨池的事。”
俞慎微见幼弟的手的确没什么?大碍,这才放心?,叮嘱他小?心?些。
高晖也瞧出没事,兄姐离开后,他重重拍了下三弟被烫的手,教训道:“踩我,报应来了吧?”
俞慎思?白他一眼,一把?将人推开,“别碍事,我要烤书。”
高晖揶揄他,“你?慢慢烤,再烤白纸也烤不出黑字来,今日的功课还要写。”
俞慎思?瞧他得意,顶他一句,“说不定就烤出字来了呢!”
高晖也故意和他抬杠:“来来来,你?烤出字给我看看,烤着?了差不多。”
“你?别不信,只要用盐……”俞慎思?脑海中忽然闪现一句话?,顿时愣住。
高晖瞧他神?色,听到他说“盐”字,知道他想到什么?,忙问:“盐什么??”
“盐卤窗纸上,烘之字显。”俞慎思?道,“《物类相?感杂》里有记载。”
“你?的意思?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高大人的那几个字是否与此有关!”
高晖看着?炭盆边的文?章沉思?片刻,高大人的那几个字到底要和朱茂说什么?,也只有他们二人知晓,不过三弟说的这种也不是不可能。
他起?身去和俞慎言等人说三弟的猜想。
自古以来没有哪一场科举是干净的,或多或少都有舞弊,几人都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
若高明进的那个“盐”字是指点朱茂如何舞弊,即便朱茂被查出来,依高明进的心?机,没有直接证据的事,他能把?自己摘干净。就算是摘不干净,他没有直接参与进去,被问罪也不会是多大的罪,高晖不会受他连累。
春闱近万人,冬日穿着?厚实,一场三天两晚,每个考生带的东西又多,寅时入场,夜黑只能掌灯。士兵搜检再严苛,都有疏忽,可能不会注意到考生携带的东西或者衣服上是否有被盐卤写满字,这本就不宜察觉。
也从没有哪场春闱,搜检的士兵将考生的东西拿到火上烤的。
“且不说有没有此事,就算是有,怎么?让这事暴露出来?若揭发,那就是直接和高大人公开对立,对我们绝无?好处。万一有误,我们便是将脖子往高大人刀口上送。”瞿永铭道。
他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这只是思?儿的猜测,并不是真凭实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