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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 第 81 章
炭火烧得通红, 学舍内暖融融。俞慎思坐在旁边烤栗子,脑海中回忆芈储这两?年?来的种种行为,面色阴沉凝重。
他朝床上的芈储瞥了眼, 人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现在打着鼾声,已沉睡过去。
许久, 房门推开, 高昉和王韧回来。见到漆黑的房中, 炭盆边坐着一个人, 炭火映出一张泛着红光的人脸,两?人均惊得心中一跳, 低叫出声来。
王韧将手里?的灯笼朝前照了照,松了口气, 将灯放下,“俞弟,你怎么不燃灯?”转身点?了两?盏墙灯, 屋里?亮堂起来。
“省点?烛火钱。”俞慎思从炭盆边起身。
高昉责怪:“你就差那点?烛火钱?吓死人了。”走到炭盆边烤火驱寒,随手拿起盒子里?已经烤好的栗子剥吃。
俞慎思笑了下,询问对方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去江讲师那儿?请教学问。”高昉回道,“正巧萧臻和徐鼐也在, 就一起讨论, 才到这会儿?。”
乡试萧臻高中,然名次落在后面,很不理想。徐鼐落榜。
这几个月看得出萧臻不再同徐鼐到处交游, 开始沉心读书。徐鼐也收敛一些,偶尔会跟着萧臻一起去山长或者讲师那里?请教学问。
高昉抬眼盯着俞慎思几瞬, 面前人面无?表情。“思弟,你今天不太对劲,是出了什么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没有,太累了。”
高昉轻叹道:“言哥不在,姐夫又北上,家里?现在指望你。你又要帮着大?姐经营书肆,又要顾着家里?,还要来书院读书,的确是够忙够累。”
迟疑了下关心地问:“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俞慎思看他一眼,谢绝:“还应付过来,你安心读书吧,晰哥北上的时候可?特?别嘱咐,让你心无?旁骛好好读书。”
高昉泄了口气,“也不知道大?哥在京怎么样,我这个月都没收到大?哥的信。”
俞慎思将烤好的栗子一颗一颗夹到木盒中,笑着回他:“有高大?人照料,你何须担心。”
听到俞慎思主动提及高大?人,高昉打量他几眼,挪着凳子凑到他身边,小声问:“你还怪二伯?”
“怪他什么?”俞慎思盯着高昉问。
高昉话到喉咙处,咽了下去,笑了声道:“不提了,马上要放年?假了,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之前芈兄说游湖,一直没有安排,正巧今年?咱们?都不回乡,我问他要不要安排冬日游湖。”起身去喊芈储。
芈储早已叫不醒,高昉感叹一句:“怎么又醉成这样。”
俞慎思朝床前的背影望去,身段颀长,和高晰差不多,只是略显清瘦单薄-
腊月初安州城飘雪,雪很小,地面覆盖薄薄一层,还能见青石土地,房屋瓦舍也尚能瞧见雪下青黛之色。寒风却很凛冽,吹在脸上如刀割面。
虽然还没放年?假,书院各处已行人寥寥,学子们?多半在学舍内或者讲堂里?围炉论学。
俞慎思站在画室门前看着院中常青树上的积雪,迎风的一侧被吹落。
念念围着厚厚的裘衣,稚嫩的脸庞在白裘映衬下更加白嫩娇俏。
“小哥哥,你怎么这几日心事重重的?”念念将一个小手炉递给他。
俞慎思没有接,让她自己?抱着暖手,见小姑娘对他担心,便?舒展眉头笑着道:“没有,天冷的缘故,精神?气不足吧。”
“你说谎,明明心里?装着事,每次都是锁着眉头。你有什么烦心事可?以和我说,我或许不能替你分忧,但是你倾诉出来,心里?就会好受些。”
“真没有。”俞慎思见小姑娘鼻头被风吹得通红,转身回画室,小姑娘也跟了进去。
画室内燃着暖炉炭火,温暖如春。
俞慎思走到桌边,道:“我给你画幅画。”
若是能够让小哥哥暂时不去想烦心事也好,念念应道:“好。”便?走上前帮他调墨。
俞慎思铺展纸张,从笔架上挑选一支,在纸上泼墨勾勒。
念念歪着头在旁边瞧,见到纸上慢慢浮现雪后湖景,最后又添了一艘小船。所用的不是他们?二人的童趣画风,而是随崔夫子所学的正经水墨画。
画技大?有进步,念念看着画欣赏须臾,忽然问:“怎么想到画这个?”
“因为小哥哥准备去西湖游船赏冬景。”
念念露出羡慕之色。她除了来书院,很少出门。即便?随舅母和表姐妹一起出门游玩,总是不及男儿?那般自由,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俞慎思也心疼念念,林家是书香世家重规矩,即便林山长夫妇再宠爱这个外孙女,她终究是外人,心里?不能将林家当成自己的家,不能那般自在。
在白府她可?以欢快地堆雪人,可?以爬高爬低胡闹,可?以做物?理小实?验,然在林家终是不能由着自己性子来。
“你何时回京?”他问。回到京中,在父亲身边总能放肆些的。
念念放下画,垂眸沉默了几息,“明年。姑父从外地调任进京,姑姑也准备进京,祖母在宁州没儿?女在身边,爹爹不放心,要接祖母进京,所以我也要回去的。”
她抬头看着俞慎思,满眼不舍,“以后就不能见到小哥哥你了,也不能和你一起学画。”
俞慎思轻轻拍了下小姑娘头哄道:“但你可?以见到爹爹、弟弟,可?以见到祖母。而且小哥哥以后也会进京的,小哥哥进京就去看望你好不好?”
念念点?点?头,指着纸上的画道:“到了京城,你要带我去游湖,我也要欣赏雪中湖景。”
“好。”-
中旬,安州城又下了一场雪,雪下了一天一夜,天地覆白。书院也已放年?假,芈储联系一艘游船,学舍内四人和夏寸守,还有闻雷和冯景文,七人一同游湖。
雪后天晴,在城中尚觉得暖洋洋,到了西湖边没有避风处,湖风一吹,寒意阵阵。
湖两?面临山,远远望去,皑皑白雪裹住满山草木,在阳光下金灿耀眼。
湖边成排柳树覆雪,别有一番韵味。
冬日游湖之人不多,偌大?的湖面只有一艘游船。
船上有船家伙计,众人皆没有带仆从。登船时俞慎思提着一个小书箱,其他同窗打趣他:“俞解元,你可?真是。我们?今日只游湖赏玩,不论文谈道,你怎么还提书箱,莫不是要给我们?讲讲文章?”
俞慎思回道:“虽是游湖赏玩,难道诸位兄台不会一时兴起吟诵几首?不得笔墨记下?若得佳句,今后也好传诵。”
“船家自会准备,何须你辛苦。”
“自己?的用着顺手。”-
随着游船离岸,众人站在船头船尾,环顾岸上景色,一份感慨陈词,的确起了诗兴。
冯景文清了下
嗓子,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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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冬来风景好,浮光画意开……呃……”下面想不出好句。
闻雷笑着调侃,“开出什么画意?”
“等等,我想想。”冯景文挠了挠自己?脑袋。想了片刻想不到,目光求助望向?高昉。
高昉目光转向?远处小山,没有做回应。
芈储望着湖岸,接道:“柳岸垂银缕,白雪堆玉台。”
“好好好。”冯景文立即拍手叫道,“芈兄弟这两?句接得好。”
芈储忙道:“作诗还要请俞弟来,俞弟在鹿鸣宴上的诗,可?是让任侍读都夸赞过的。俞弟也接两?句,让我们?欣赏欣赏。”
俞慎思目光收回来,落在芈储身上。
当日酒后说了那些醉话,次日酒醒竟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随后他两?次试探,得知芈储有那般错误的认知,是源于其父亲。其父曾是京官,又在高明进手底下,被高明进的伪装蒙蔽,真以为高明进对亡妻情深。
至于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和高明进关系,源于高昉。
旁边两?位同窗附和着让他接冯景文的诗。
作诗根本不是他所长,鹿鸣宴上是任侍读给他面子罢了。
好在同窗面前,吟两?句赏玩而已。他走到船栏杆边,环顾周围景色,接道:“积雪山容瘦,寒湖水气白。”
“好!”夏寸守第一个称颂,其他人品味这两?句,皆是称妙。
片刻船已经行至湖中,每个人或多或少吟了一两?首,俞慎思执笔,将其全都记录下来。
在舱外吹了许久冷风,众人纷纷进舱围炉暖酒,慢慢品味刚刚作的诗。
书院忙碌,难得能有此闲情,无?拘无?束,众人玩起了酒令。俞慎思不善饮酒,要当这个令官。众人一致不同意,这个酒令正是想看他显露身手,哪能让他去当令官。
高昉劝道:“思弟,你这个担心就多余了,估摸着玩一场你都不见得能喝一杯。”
“正是。”同窗们?拉住他,最后推举冯景文为行令官。
酒令行到一半,湖面有悠悠琴声传来,众人循声朝窗外望去,不远处是一艘花船。
“雅兴真高。”闻雷道,“我们?应该请几名琴女的,如此便?可?听曲赏景,饮酒品鲜,真真美事一桩。”
芈储道:“你此刻不正听曲赏景、饮酒品鲜吗?”
“诶,还真说着了。”闻雷放下酒杯,喊船家将船靠过去,人也起身走出船舱-
两?船靠近,对方船舱走出来一位姑娘,秀丽多姿,透过小窗朝船舱看了一眼,笑盈盈地福礼,“诸位公子是书院学子吧?我家姐姐闲来游湖,弹琴解闷。今日有缘在此相会,舱中亦略备酒菜,诸位公子若是不嫌弃,我家姐姐欲邀请诸位公子过船一叙。”
“承蒙姑娘看得起,荣幸之至。”正愁没琴曲,对方主动相邀,闻雷立即应下。又回头邀同窗一起。
冯景文也不顾行酒令,应道:“如此美事,岂能辜负。”王韧和芈储欲过去,并且要拉上俞慎思等人。
宴饮歌舞为伴不算什么,然对方毕竟是花船,俞慎思存了戒备之心,借口刚刚喝了两?杯酒,头有些昏沉便?不过去了。
高昉瞧他面染红晕,像是微醺,对同窗道:“我们?且过去,让思弟休息会儿?。”
众人离船后,对面船中响起一阵欢声笑语,接着是琴曲歌声。俞慎思独自一人留在舱中,无?聊地拿起刚刚同窗们?所作的诗词来看。
一炷香后,对面的欢笑依旧不断,一名姑娘端着酒菜进来。
姑娘十五六岁,打扮不像船上丫鬟。身段曼妙,摇曳生姿,款款走到桌边,将托盘放下。
声音甘甜如蜜,“公子的几位同窗担心公子你一人在此处烦闷,让奴家端些酒菜过来相陪。这是我家姐姐自己?酿的桂花酒,酒性柔和不醉人,公子应该是不善饮酒的,喝些也无?妨。”
姑娘笑容娇媚,取过两?个酒杯斟满,酒色淡黄,散发着桂花的馥香。
“还有我们?船上的厨子做的蒸鱼,是从湖中现捞的鲈鱼,公子尝尝合不合口。”取过一双筷子递过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俞慎思没有接,“多谢姑娘。”继续看同窗的诗。
姑娘朝他身边凑了凑,稍稍歪头看着纸稿,衣发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暖香,在舱内热气的蒸腾下,香味渐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俞慎思放下纸稿,起身准备出舱。姑娘伸手拽住他袖子,目光闪动,楚楚可?怜。“公子这么嫌弃奴家?”
俞慎思看向?被抓的袖子,再看面前故作娇态的姑娘,僵持了几息,复坐下,笑容灿烂地道:“我岂敢嫌弃姐姐,只是窗前有些冷,想去拿斗篷。”说着朝旁边的衣架上示意。
姑娘立即露出笑脸,起身去旁边取来,抖开给俞慎思披上。
“多谢姐姐。”俞慎思掖了掖,端起近处一杯桂花酒,嗅了嗅,笑道,“是好酒,我敬姐姐。”
姑娘笑颜如花,看着俞慎思将一杯酒饮尽,才将酒饮下。
俞慎思放下酒杯,伸手去拿酒壶,姑娘先?拎起,倒满两?杯。
各饮三杯,姑娘头重眼晕,撑着桌案,用力揉着太阳穴想让自己?清醒,然都是徒劳。她朝桌上酒杯看一眼,“你……”
“看来姑娘不胜酒力!”
姑娘慢慢趴在桌上没有动静。
俞慎思叫来船家,从书箱中取出一包银子塞给对方,吩咐一番-
片刻后,趴在桌上的俞慎思听到进舱的脚步声,脚步在他旁边停下,低低骂一句:“成事不足。”
几息后,来人将那位姑娘搬到一侧地上,然后又来搬他。将他放在地上后,要将他手臂搭那姑娘的身上,俞慎思反手抓住对方,用力一拽将对方拽摔地上。
见到俞慎思醒着,对方惊得瞠目,瞬间僵住。
俞慎思冲对方的脸上就是狠狠一拳,扑上再动手,对方忙挡开。
“无?耻!枉我信你。你也是读书人,竟然用如此卑鄙下三滥的手段。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们?高家连下流恶毒都父子相传。”拳头再朝高昉脸上招呼。
高昉抬手挡住,怒喝:“你也曾是高家人!”
“别恶心我!一群肮脏的蛆虫,高明进是,高明通是,你爹高明达也是!”
“俞慎思!”听到自己?父亲被骂,高昉愤怒还手。
俞慎思抽出袖手笔刀抵在高昉颈下动脉处,刀刃太过锋利,在高昉挣扎时已经割开颈部肌肤。一道刺痛让高昉老实?下来。
“你还想杀我不成?”高昉怒斥,却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俞慎思手中笔刀压得更紧,恨恨地道:“你们?高家三番四次要杀我们?姐弟,我怎么就不能杀你了?”
“你胡说什么!”
“我胡不胡说,你问你老子就知道了。”一把将人从地上薅起来,挟着朝船舱外去。
此时游船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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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和花船脱离,相距十数丈。
俞慎思将人推到船尾围栏处,冷笑问:“想必你还不知道冬日湖水多冷。”
“你敢!”
“你敢用此卑鄙手段,我怎么就不能?”
高昉余光瞥见对方眼中愤怒,心中生一丝畏惧,忙道:“不过一个歌伎而已,就是众人皆知又如何,最多道一句少年?风流,怎么就算卑鄙?你用得着如此吗?”
俞慎思冷笑,还真是会给自己?找借口。“人堕落能从一杯酒开始,一场赌局开始,何况一个歌伎?万恶淫为首。你的目的不就是慢慢腐蚀我的心志吗?这两?年?,你利用芈储无?数次将我朝歧路上引,现在看我乡试高中解元,终于坐不住要亲自动手了?你们?高家的卑鄙一脉相承。”
高昉没辩解。
俞慎思将人朝栏杆外推一把,高昉吓得轻叫一声,身体要向?后躲,抵在脖颈处的刀再次划破肌肤。
“俞慎思,你别胡来!”
“胡来又如何?你不是要当高明进的狗吗?那就先?当一回落水狗。”
“俞慎思!”
噗通一声。
俞慎思狠狠一脚将人踹下去。
看了眼水中的人扑腾,他不紧不慢地将手中笔刀重新收回笔杆中,藏进袖里?。然后才声音急切地冲旁边花船扬声大?喊:“救命啊——昉哥落水了——”
花船上的人闻声纷纷朝外望,游船已经相隔十几丈远,冬日湖水冰冷,所有人都犹豫了,不敢轻易跳进湖中救人。忙让花船向?游船靠近。
高昉在水中扑通挣扎,他识水性,然冬日湖水刺骨,挣扎没几下就挣扎不动。俞慎思接过船家递来的浮绳扔下水,高昉急忙抓着救命稻草。
俞慎思和船家父子将人拉上来。
高昉面
色铁青,双唇发紫,全身缩成一团抖如筛糠。抬头看着俞慎思的眼神?都有些恍惚。
人回到船舱暖炉边烤着,船家将自己?儿?子的一套衣服取过来给高昉。
芈储等人全部过来,进舱时听到船家念叨:“怎么喝那么多,还栽到湖里?去。”
见高昉整个人快冻僵,几人过去帮高昉换衣。闻雷道:“你喝多少啊,竟然能醉到湖里?去。”
俞慎思在一旁讥嘲:“把人姑娘家都喝趴下了,你们?说喝多少?摔湖里?正好,能醒醒酒,下次长记性!兄长不在,没人管着,就无?法?无?天了,受点?教训才好呢!”
夏寸守责怪道:“俞弟,高弟都这样了,你就别说风凉话了!”
俞慎思斜高昉一眼,走到对面去。
众人看向?旁边醉倒的姑娘,已经不省人事。闻雷一边给高昉递热茶一边调侃:“你是真不懂怜香惜玉。”
芈储看到他脖颈处两?道伤疤,取出帕子给他包扎,并道:“怎么还划伤,太危险了,下次还是少喝点?吧!”
高昉捂着伤口没说话,目光含愠地望向?船舱另一侧冷眼旁观的俞慎思。
第082章 第 82 章
游船靠岸后, 众位同窗将高昉送到高家在省城落脚的宅子,高昉开?始烧起来。
大夫离开?后,天也暗下来, 诸位同窗相?继告辞。
俞慎思?回身朝床边走几步。高昉烧得头晕,浑身酸痛无?力,瞪着俞慎思?的目光却充满怨恨。
俞慎思?冷声道:“你?不用这么看着我, 自始至终我没对不起你?半分, 是?你?一直想害我。你?要恨就恨自己, 恨高明进和?你?爹。好好养病吧, 养不好会丢命的!”说完转身离开?-
俞慎思?回到俞宅便给?俞慎言写信,将此事告诉他, 提醒他提防高晰。
高明进敢利用高昉对付他,就会利用高晰。
就算高家晚辈不知当年的事, 就算曾经再兄弟情深,那都是?年少之事。他们始终是?高家人,长大之后, 利益面前,人是?会变的。
入夜,房中灯火未熄,俞慎微端着暖汤敲门进来,见弟弟伏案执笔, 提醒道:“放假就休息几日, 别挑灯夜读了?。”
走到桌边见到是?写信大弟弟,没有避着她,她便取过写好的一张来看, 脸色渐渐沉下来。
打量着幼弟问:“你?有没有事?”
“没有,大姐不必担心我。”
俞慎微面含愠色在一旁凳子坐下, 道:“他们是?挑你?大哥、二哥和?姐夫都不在的时候动手,想打我们措手不及,幸亏你?机敏。”
俞慎思?顿住笔,冷笑道:“兄长们不在,我也不是?面团。”
俞慎微看着少年模样的幼弟,不知不觉间一直小心呵护的小孩子长大了?,事情可以自己应付了?,欣慰地点点头。
“先趁热把暖汤喝了?,今日吹不少冷风,别着了?寒。”
俞慎思?应下,一碗暖汤喝完,提笔继续写信-
高昉落水受寒后,高烧一直不退,反反复复,咳嗽不止,越咳越厉害,快咳出血来。大夫请了?好几位,每天好几顿汤药不断,见效甚微。
高明达夫妇听?闻消息,年都没过从临水县老家赶过来。
得知是?醉酒落水,高明达将儿子责骂一顿。骂归骂,还是?全城寻好大夫过来给?儿子医治。
一直到上元节后,高昉才?稍稍见好,整个人瘦了?几圈。
书院开?堂讲课,他的病还没有康复,依旧在家中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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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都。
俞慎言在正月底方收到幼弟的信,看完后既愤怒又发愁。李帧将信取过去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递给?一旁的施长生。
施长生直接开?骂:“如?此卑鄙,这是?高大人的安排还是?高明达?”
“高大人。”俞慎言道。
当年在他身边安插人他至今不知何人,如?今在幼弟身边安插的竟然高昉,他连自己侄儿也不放过。
“高晰他……”施长生问,在他看来高晰和?高家其他人不同,但信中所言也不无?可能。高晰终究是?高家人,他们虽然年少时兄弟情深,但毕竟分别多年。人心易变。高晰进京后一直住在高府,在高明进的身边,一切都是?变数。
俞慎言将信接过去,没有回应。
李帧和?施长生看出他还顾念与高晰的兄弟情,不多劝他什么,李帧提醒他:“防人之心不可无?。”
俞慎言沉默片刻点点头-
二月十六,春闱第三场结束。
高晰从贡院出来,身心疲惫,仆从迎上去接东西搀扶人。走向高家马车时,见到李帧站在马车旁。
他稍稍诧异,走上前有礼地问:“姐夫是?等我?”
“是?,考得如?何?”李帧温和?地笑问。
“尚可。对了?,哥身体好些了?吗?我正准备今日去看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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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
李帧打量他,虽然面色憔悴,精神还不算太差,朝旁边马车示意,“既然如?此,上车吧!我正有话想和?你?说。”
“好!”吩咐来接的随从先回去。
上了?俞家马车,李帧倒杯热茶递过去,“先解解乏。”
高晰接过茶盏问:“姐夫有什么事。”
马车穿过热闹的街道,行至僻静处,李帧才?开?口,直言相?问:“高公子,若是?手足和?仕途前程二者选其一,你?会选什么?”
高晰怔住,盯着李帧,面上笑意也渐渐消失。
进京这么久,从苏夫子和?钟熠的口中零星听?到一点当年事,他多少能够猜到当年兄长放弃前程去史馆是?因为二伯。
李帧如?此问,答案明了?,当年兄长是?为了?保护弟弟放弃前程。
现在是要轮到他来做选择。
他放下茶盏,“姐夫何出此问?”
“看来你?还不知晓令弟对思?儿做了?什么。”
高晰紧张地问:“小昉做了什么?”
“高大人利用令弟加害思儿……”李帧将经过详细道出,见高晰面色一点点阴沉,又补充一句,“若非此,兴许令弟去年秋闱有望桂榜高中。”
听?完后,高晰不可置信地盯着李帧,怀疑自己听?错了?,那个人怎么可能是?自己向来懂事的弟弟。恍惚间记起当年俞慎思?惊马之事,那件事发生古怪,最后没查出来原因,不了?了?之。
那时候弟弟已经动了?歪心思?。书院两年,他竟然毫无?察觉。
这次春闱,兄长答应第一场送考,当日没过来,原来不是?身体不适,是?寒心。
他的亲弟弟,主动去加害兄长的亲弟弟,还是?在他眼皮底下。
两年来,思?儿面临多少次危险,他得多小心才?能一次次躲开?身边人刻意加害。他竟一次不知,一次没护过他。
他向兄长承诺在书院会好好照顾思?儿,最后害思?儿的却是?自己的弟弟。
高晰感到心口一阵阵抽痛,下意识抓了?把衣襟抵在心口,背稍稍弓起,不知是?身体的心痛,还是?情感的心痛,眼中泛起泪花。
李帧见他表情痛苦,抓着衣襟的手攥得指节泛白,背也越压越低,伸手扶了?把。
高晰抓了?把他,抬头眼眶红了?一圈,哽咽地问:“思?儿怎么样?”
“信中写一切无?虞。”
看出高晰是?真?的念及这份兄弟之情,他思?忖了?下,又道:“上个月我便可以来找你?说此事,但我知晓小言希望你?能够安心考春闱。当年院试你?便是?因为乱了?心神才?落榜,他不希望你?再出意外,即便将来做不成兄弟,他亦希望你?今科能够金榜题名。”
“我……对不起哥。”高晰终是?没忍住一滴泪溢出眼眶-
高晰在街口下车,跌跌撞撞朝左边街道走去。李帧透过车窗看了?须臾,见到人跌坐在街边墙根,身体轻微抽搐。那是?努力在抑制崩溃的情绪。
车夫回头问:“高少爷会不会出事?”
李帧没有回答,这种事对高晰来说很?残忍,但是?他该知晓。他不痛,高明达怎么会痛,怎么才?会做取舍。
又看了?几息,
暗暗叹了?声,吩咐车夫回小院-
高晰回到高府已经入夜,见到高明进书房的灯还亮着,他走了?过去。
高明进抬头见侄儿精神颓靡,眼睛还红肿一圈,急切地问:“这是?怎么了??听?下人说考得尚可,出了?何事?”
高晰看着面前对自己一脸关心的二伯,他不敢相?信也是?此人逼迫亲生子放弃前程,不敢相?信此人利用他的弟弟去对付自己亲生子。
当年种种还不够吗?
“二伯,十余年了?,您为何不能够善待哥和?思?儿?他们也是?您亲生之子,他们做错过什么了??”
高明进愣了?下神,斥责:“放肆!胡言乱语!言儿和?你?说了?什么?”
“昉儿……加害思?儿,这不是?二伯授意吗?”
“一派胡言!”高明进丢下手中笔,怒声训斥,“在外面听?几句舌根就回来指责长辈,谁教你?的规矩!这多年书读哪里?去了??今日你?刚考完试,二伯且当你?疲累糊涂不教训你?,回院子去。放榜前好好在府中养着,不糊涂了?再出门。”
望着如?今陌生的二伯,高晰只觉得胆寒。连自己的亲生儿女都痛下狠手,何况是?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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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
以前二伯也是?慈爱的长辈,仕途权势真?的能让人失去仁德良心!
他痛心失望地退出去。
高明进瞥了?眼桌上写了?一半被笔墨污掉的信,怒揉一团摔在桌上。
“没用的小子!”
灌一大口茶,平静下来情绪,取纸重写-
三月春雨淅淅沥沥,下了?好几日未停歇。
高明达看完信,怒气冲冲地冲外面喊:“将昉儿叫来!”
高昉大病一场,前几日才?好,母亲洪氏担心他身子,让他在宅子里?再多养几日再回书院。
高昉听?到父亲发怒,不知道何事,也不敢耽搁,忙撑伞过去。
刚进门就挨了?父亲重重一个耳光,趔趄几步,惊愕地望着父亲。
“爹……”
高明达抓起旁边竹尺便朝高昉身上招呼,高昉吓得忙跪下求饶,“爹息怒,爹要教训,也让孩儿知道自己做错什么,孩儿以后改。”
高明达又抽了?几竹尺才?停手,转手将桌上信甩儿子脸上,“你?看清楚!”
高昉忙接住,是?兄长的来信。一张一张看完,是?关于年前游湖落水的真?相?,满纸全是?痛心绝望之词。@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抬头见到父亲怒不可遏的神情,他惊慌解释:“孩儿只是?为了?大哥,孩儿不想大哥最后和?言哥一样,前途被毁。大哥是?高家子,他的前途可能就在二伯一两句话之间。孩儿只是?怕大哥将来会沦落和?言哥一样,所以才?听?二伯的话。”
高明达又扬手抽了?儿子几竹尺,怒斥道:“你?大哥当年被你?大伯害得落榜,一两年不愿见人,自责这么多年,你?不知道吗?为父是?不是?告诫过你?们,莫做伤害俞家人的事。你?把为父的话当耳边风!”又抽去。
高昉抓着父亲衣袖哭求:“孩儿错了?,孩儿并不想害思?儿,孩儿与他从小一起跟着苏夫子读书,孩儿也不忍心,孩儿只是?想大哥好。”
“为你?大哥?”高明达又狠狠抽去,“你?现在害了?你?大哥!你?要毁了?他!”
洪氏闻声赶过来,见到儿子哭得伤心,忙去拉着丈夫劝说:“昉儿有错,你?言语教训就是?,他这么大的孩子,又不是?听?不懂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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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状元郎弃子逆袭路》 80-90(第5/22页)
伸手夺过丈夫手中竹尺。
高明达指着儿子对妻子道:“他听?二哥的话去害思?儿,如?今晰儿知道此事。以晰儿的性子,你?觉得他会怎样?还让不让他活了??”
洪氏惊愕地看着丈夫,然后回头盯着儿子,质问:“是?不是?真?的?”
高昉哭着认错。
洪氏举着竹尺朝儿子又狠狠抽几下,哭骂道:“你?怎么这么糊涂!没有前途就没前途,哪怕是?不做官也没什么大不了?,家里?养得起。你?现在让你?大哥怎么办?你?要逼死你?大哥吗?”
高昉抱着洪氏大哭,“孩儿知道错了?,娘,现在怎么办?大哥会不会出事?”
洪氏也不知道怎么办,自当年长子知道真?相?后,这么多年都活在内疚中。现在又出这事,还是?直接与他有关,长子性子偏激,不知道要怎样。
她不能跑到罪魁祸首面前,就转向自己的丈夫出气,手中竹尺抽了?两下丈夫,哭骂:“我上辈子造什么孽嫁到你?们高家,两个孩子也要遭你?们高家祸害。”
高明达由着妻子发泄。
洪氏骂完丈夫,又骂高明进:“二哥他怎么那么狠的心。几个孩子都过继出去了?,碍不到他的事,为什么非要那么害几个孩子?父子一场,他若善待那几个孩子,将来哪个不会敬着他。几个孩子个个出息,将来他有他的好处。”
高明达一直也想不通此事。
当年要害几个孩子若说是?为了?攀上郭家也说得过去,可后来几个孩子过继了?,他不知为何二位兄长为何非要毁了?几个孩子。
就因为怕几个孩子记恨当年高家村的事而报复吗?
可那几个孩子仁厚纯善,只要后来对他们疼爱善待,久而久之几个孩子也能不计前嫌。
如?今走到这个地步,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洪氏哭了?一场后,好似哭开?窍一般,猛然抓着丈夫手臂问:“该不会二嫂之死是?……”
高明达惊了?下,看着妻子。
洪氏道:“二嫂身子一向很?好,上京的路上还好好的,到了?京城忽然就病倒了?。”
“不可能!”高明达立即否定,“二嫂嫁到我们高家十多年,与二哥举案齐眉,几个孩子也教育很?好,操持家里?上上下下,二哥怎么会。当年请了?不少大夫医治,都说是?水土不服。”
洪氏甩开?丈夫怒道:“他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自己亲生骨肉都下得去手,何况发妻。”
高明达回想当年种种,沉默片刻。
再看面前的次子,又想到在京中的长子,恨不得再将其狠打一顿。
“书院不用去了?,这书你?也别读了?。”又对妻子道,“收拾安排一下,明日北上进京,我不放心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