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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昌将外袍递给墨山,墨山刚接过,指尖就感受到了寒意,看来帝君是在寒江雪呆了一个晚上。

    “今夜做什么了?”他坐下来喝茶,等着墨山回话。

    “娘娘好像还在外面坐着,帝君回来的时候没瞧见吗?”墨山将外袍搭在樟木衣架上,回道:“玄女娘娘请臣吃了西瓜,几人在院子里说了会话。”

    文昌咽下苦茶,抬眼看他:“说什么了?”

    墨山掰着手指头,一五一十道:“玄女娘娘让仇千行好好练剑,让仇千行不要欺负我,多给我吃了两块瓜,还给了仇千行一本心法。”

    文昌眉头跳了跳,口吻可以称得上一句忍耐,“还有呢。”

    “没了。”墨山说。

    他撑着脑袋,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墨山刚要走,突然转过身来,道:“哦!还有仇千行问玄女娘娘手上的疤痕。”

    文昌有些感概:“你跟着我这么久,抓重点的能力还是不大行啊。玄女如何答的?”

    墨山嘿嘿一笑,不大好意思道:“玄女娘娘说她记不清了,估摸着是哪一场战役中受伤了。”

    他陷入了沉思,在碧浸长天,玄女分明说的是与凌苍有关。为何对着仇千行,她又说记不清了。若凌苍真的不曾出现于六界,那么阿福在紧张什么?

    墨山见帝君不语,悄悄地退了出去。

    文昌听玄女提起过两次须弥山,一次是在三十一天,一次是在碧浸长天。很巧的是,两次都是酒后。第一次是酒后胡言,那第二次呢?碧浸长天的梦魇莲只会唤起入梦者心底最痛苦、最不堪回首的记忆,不会凭空捏造。

    他眉间风澜骤起,眼底波涛汹涌,不觉已将手边的半盏浓茶掀翻,盏盖碰撞,尚温热的茶水顺着桌沿流淌,在昏暗不明的烛光间,他几不可查的笑了一声,只能是有人更改了玄女的记忆,而改掉的这一段,正关系到须弥山一战。昆仑山上,能有这样本事的仙者,唯西王母。但这世间并没有坚不可摧的法术,特别是用在上古尊神身上,修改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暗淡,所以玄女会在意识朦胧时想起零碎的片段。

    她好喝烈酒,酒后便是意识最朦胧不清的时候。

    如果他没猜错,那只丹鸟,会时不时的加固修改术。

    昆仑山究竟在瞒什么。

    文昌起身往寝屋走,残月追过去,被一道木门隔挡。角落里一座鹤灯烛影羸弱,将灭不灭,似一缕茫然的孤魂,行走在寂静与黑暗中,不知前路,亦无退路。

    玄女还是老老实实地去上法会,但是次次迟到早退。她每每想到自己曾是个战神,手握生杀大权,修不得佛法也属正常,于是在会上睡觉更是心安理得,毫不尴尬。

    下了法会就同仇千行插科打诨,吃吃水果,看看风景,顺便传授剑术,倒也不算无聊。时间久了,众仙也都晓得玄女娘娘收了东荒的少魔主当弟子,白日里仇千行会领着阿福在琅邪台乱晃,他们也见怪不怪了。

    第七日法会结束,玄女刚从桌子上爬起来,就瞧见一道红影唰的一下从眼前闪过。她一觉刚醒,还有些朦胧,愣愣地坐了一会,哦,是文昌。

    玄女觉得他最近应该很忙,神龙不见尾,只能在法会上看到背影。若不是每天还能在夏犹清里见着墨山,她真怀疑文昌是不是偷偷搬到别处住了。

    她将已凉透的半盏浓茶一口饮下,试图醒一醒神。无奈她这一场午觉睡的太久,这一口浓茶下肚,灵台更是昏沉。殿内除了扫洗的仙仆,就剩她一人了,玄女站起身来,舒舒服服地伸个懒腰,慢悠悠地往外走。

    光影穿过廊檐,落撒在身上,像是笼着一层金辉。正是熔金落日,暮云合璧之时,左右她头晕脑胀,不如到处走走,只当赏景散心了。

    玄女顺着小道一路往前,约莫走了有三炷香的功夫,瞧见前面一片枫叶林,就晓得是到秋画屏。听阿福提起过,这片枫叶林叫‘秋瑟瑟’。正巧有风穿过,哗啦一下旋起千片红叶,窸窸窣窣地落下来,她接下一片,指尖拧着叶梗细看,是胭脂红。

    胭脂红啊。她忽然想到,文昌有一件外袍,正是这个颜色。

    她怔了怔,为什么会想到文昌?脑子里有一个想法迅速的接了上来,她与文昌好歹也同进同出了几日,他又爱穿红色,联想起来实属正常。

    玄女将这片红叶收进袖中,继续往前走。她耳朵一向灵敏,有仙者在枫叶林里说书,惊堂木拍的震天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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