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天,又开车去了趟超市,把上次忘记买的家居用品补齐,回去后把房间收拾了一遍。
这个周末,虞音就在陪前男友忙前忙后中度过了。
其实不累。
忙完的虞音在窗边的懒人沙发上坐了下来,接过江夜递给他的一杯水果茶。柯基小白乖巧地趴在他的脚边。
比起他抑郁症最严重的那段时间,周末不上班的时候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家里,什么事都不想做,什么事都没有力气做,只能不出声地在窗帘拉上的昏黑房间哭……这样的充实,挺幸福的。
“音音。”
“嗯?”
“晚上吃什么?我去做。”
“都行。”虞音想了想,“粉蒸肉,尖椒牛柳,腌笃鲜吧。”
“好。”
喝了两口水果茶,虞音走到厨房,小白也一骨碌爬起来跟在他屁股后面。
“你要帮忙吗?不用,我来就行。”江夜在切菜。拿着一把普普通通的菜刀,也不是那种沉重的剁骨刀,他切起排骨来就像切黄油一样轻松。
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把一扇猪肋排整整齐齐地分割成了一堆带骨肉块,清洗后泡在盆里,以泡出血水。
“才不帮你,我来督工。”
江夜笑了:“好呀。”
还在下午,光线没有暗到需要开灯,初春的阳光并不刺眼,温柔地覆在流理台前的江夜身上。他神情专注地将竹笋切成大小均匀的笋片,手指修长而稳定。
虞音又吸了一口清爽的果茶。
此时此刻,真好。这也是他和江夜的最后一天了。
那天夜里,江夜回来,他答应收留江夜到这个周末。虽然那时候天色已晚,江夜说他手机没电……但这么大一个四肢健全的大活人,总不至于真的没处可去。
他答应江夜留宿,只是自我放纵,满足自己的最后一点痴念。从周末结束以前,过渡到再也没有江夜的日子。
从身体到心境,都与铭刻上了“江夜”的过去彻底告别。
“你怎么过来帮忙了?不是说要当督工的吗?”见虞音把喝完的水果茶扔进垃圾桶里,到水槽前洗菜,江夜问道。
“两个人会快一点。”虞音说。
今晚是他和江夜的分手饭,他也想亲手做点什么。虞音没有现在说出来,因为他不想搅了江夜的兴致。如果江夜很难过,难过到因此吃不下饭,他也会很难过的。
去拿取厨具的手不经意间触碰在了一起,又各自移开。
江夜忽然小声嘀咕,叹了口气:“可惜我的刀工太好了。”
“怎么?”
“如果我不小心切到手,你会不会心疼地帮我包扎?”
“不会。贴块创可贴就够了吧。”
“要是切得很深呢?”
“你都说你刀工很好了。”
“嗨呀,自卖自夸罢了,其实我还是个生手呢。”
虞音当然不信。随便看两眼就看得出来,江夜用刀之娴熟,和菜馆里的老师傅能有一比了。
“那好,既然你不行,就由我来切菜吧。”虞音伸手就去抢菜刀的刀柄,是带了力气的真抢。
虽然他抢不过江夜,倒是把江夜吓了一跳,慌慌张张抓住他的手:“音音,别,我怕你碰到手,我来切就行了。”像只撩闲后被治得服服帖帖的大狗。
被抓住的手背上,似过电般酥酥麻麻,一直流进心里。虞音垂下眼睫,抽回了手:“哦,那你小心切到指头。”
他们在厨房里,从下午到晚上。
虞音只点了三道菜,但两个人就好像在厨房里做上头了一样,最后一口气做了十道,把餐桌都摆得满满当当。甚至因为缺少部分食材,还中途叫了一趟生鲜配送。
他们在烛光里吃完了这一餐。
到尾声的时候,虞音说:“欢迎你回来,不管是从精神病院还是别的什么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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