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撇开目光的。
    当她想起来，她定是又要生气了。
    “是吗？”她不大相信。
    他垂眸轻回：“嗯。”
    初九听后还是犹豫着又看了看，一只手指了指碗里：“这个飘着的金色的这些，额……一丝一丝的又是什么？”
    “是药。”他仍旧垂着眸，回答得很轻。
    她迟疑着看了一眼他，双手捧着碗却始终没有喝。
    总感觉这香味有些熟悉呢？
    墨星阑见她看着自己却没喝，苍白的唇瓣动了动：“喝吧，喝了就会好起来了。”
    喝了应该就能想起他了吧？
    到时候无论她怎么说他，怎么生他的气都没关系，只要别忘了他。
    她咬了咬下唇，把碗递到唇边咕咚喝了一口。
    随后双眼惊奇地盯着碗里的药，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这怎么是甜的？”
    真的是药吗？怎么还有甜的药啊？药不都是苦的吗？
    墨星阑闻言愣了一下，抬眸轻轻扯了扯唇角：“你不是怕苦吗？所以我放了一些甜的草药在里面。”
    他眉眼柔和：“好喝吗？”
    “好喝是好喝，可……”她思索着不知道怎么形容，想了想继续道，“可……我怎么觉得，这味道怎么……怎么那么熟悉呢？”
    他眸子轻颤，赶紧撇开视线：“可能和你，你以前经常喝，有关吧。喝吧，喝完睡一觉，醒来后就好了。”
    他催促着，生怕她看出一点端倪来。
    初九犹豫了一下半信半疑地继续喝。
    这味道她确实很喜欢。真的是她之前经常喝的原因吗？
    没一会儿她就将那一碗药给喝完了。甚至还打了一个饱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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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星阑接过碗，就让她躺着睡。
    初九刚刚确实想睡觉，但现在已经没那么困了。可她还是躺下了。躺下不一定要睡觉。
    “九儿……”墨星阑面色犹豫地轻喊着她。
    他想和她一起睡，可她会答应吗？
    初九看出他犹豫的神情，又想到他对自己的称呼，她听起来有点不习惯。
    想了想还是打算跟他提提，于是道：“那个，墨星阑……”
    “……”听到她对自己的称呼，他神色一僵。放在腿上的手颤抖着紧了紧。
    只听她继续道：“就，你，你还是叫我初九，或者小九好吗？我家人和朋友他们都那么叫我，你这么叫我，我有点不习惯。”
    “……”
    他唇瓣颤了颤又闭上，长睫轻垂掩去那双红眸中的情绪。
    等了一会儿他才开口，带着一丝乞求：“你多听听，就习惯了。”
    不要让他连称呼都变得陌生。
    初九启唇本想拒绝，可抬眸见他可怜兮兮又憔悴得很，有些于心不忍。
    犹豫了一下叹息道：“随你吧。”
    他那神情，好像她要是拒绝了就对他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一样。
    她还是顺着他好了，一个称呼而已，喊了又不会少一块肉。
    忽而她想起他刚刚好像要说什么，问道：“你刚刚喊我是要说什么吗？”
    “……嗯。”他侧头看向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好一会儿后才道，“我可以……和你睡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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