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听到文央还觉得贵，都快给跪了。

    \"可是你这绸缎都掉色了，哪个富贵人家愿买回去做衣服？而且你这里面还有好些麻布和粗棉，掌柜的怎的不说。

    我看掌柜也是想诚心做这生意，算三两一匹我全包了，不过掌柜要把好堆碎布头送我。\"

    文央说完指了指，另一个架子上一堆布半人高布头。她原本想喊二两一匹。

    \"什么？你～你这价也太低了，不成不成，三两一匹我还不如放店门口慢慢卖，估计也能都能卖得掉。\"

    掌柜一听简直要跳起来，他心时价位差不多四两一匹。

    \"掌柜你讲得也对，放门口你肯定能卖掉。可是我想那估计得好几个月时间吧？而且你家是沧州城最大最好的布行，如果长期放着便宜散货在门口卖。

    到时人家会以为你家原本好货，不知赚了多少？这样还愿意到你家买东西吗？

    我也是干脆人，三两五钱加上碎布头，你要同意我马上交订钱买。如果不同意就算了。\"

    她说完就看了掌柜一眼，转身就准备出去，还可以去看看其他布行，有没有。

    文央也是做生意的人，太了解买家心理和店铺定价的重要性，是好降价不好涨价啊！

    \"夫人等等，唉！看我们也谈了这么久，就按你说的价，我一次卖掉也省事。\"

    掌柜的脸上表情完全是为了省力才卖，其实他真担心到时影响到店里的布价，那真的是得不偿失。

    两人说好后，荷香就跟一起来的店小二点起数来，文央站边上又请掌柜用油布把布匹包起来。

    碎布头则用麻袋装好，足足装了七个麻袋，那是真的很多。这些掌柜的倒不心疼，这些只有偶尔有需要的绣娘和穷苦人家，花个几文用来缝带子和镶个边用。

    很难卖得出去，所以就慢慢堆了这么多出来，完全是因为太碎，最大的也只有小孩巴掌大点。

    \"夫人，一共五十匹多点，就按五十匹整数给你算，三两五钱，总共一百七十五两。\"

    等两人全部清点好，掌柜确认完，算出总数给她。

    \"我先给五十两订钱，余下的一会儿掌柜安排人，跟这位姑娘一起给我送到沈宅，结清余钱。可不能把布给淋湿了，不然我会退货。\"

    文央说着指了指荷香，跟掌柜说好，就带着年花儿先坐车回去。今天出来最大的任务已经完成，外面下着雨，天气又冷，真不是逛街的好时机。

    下午时天空竟是下起了冰粒子，现在才十一月，文央感觉沧州冬日比丰城还来得早一月，回到家里，就让洪菊在外院，把一间最大又有炕的房间整理出来。

    又把隔壁一间空房打扫干净，布置成库房，货架只能临时取了些修院子的杂木料，让吴喜庆钉起来临时用。

    终于把送来的货安排好，去看了丁伯买回来的棉花，柴火和木炭，两个对好账。文央把账记上，天就已经暗沉下来。

    想到自己买的布，不全部家里用，还要用来做生意，又赶天黑前单独记了一本账。

    等兰香把饭送到房里，她让放着小几在炕上吃饭，主要是天太冷，估计温度都在0下，她一点也不想下地在外面吃饭。

    \"兰香，你一会儿去跟丁伯说一下，现在天太冷。你们每个房里，每天可以领用一斤碳。只是如果睡觉烧碳要注意，窗户不能关上，以防中毒。\"

    文央坐在暖和的炕上，想到几人睡的房间，都是没有炕，可别把人给冻坏。

    \"谢谢夫人，我马上就去丁伯说。\"

    兰香一脸开心朝她行了个礼，就出门去领炭。她还以为夫人忘记了，明天自己托丁伯去买些回来用。

    她跟荷香现在每个月都有五十文的例钱，虽然比以沈家少了很多。

    但她们跟在夫人身边，根本用不上花自己的钱，而且夫人性子好，家里下人不复杂，也不用另外打点管事。

    给其她人送礼什么的，所以钱全部都攒了下来，用炭还是能用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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