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秩还待要问，九程越已经不愿意再开口了。
    今日的刑会由容修文主持，星岩记录。
    容与和桑榆从容修文身后走出，在弟子席位坐下。
    留影珠已经在众人头顶高悬。
    “叮。”
    和晴晴手中铃铛响起，九连姮慢慢坐起身，脸上还有些迷惘，“这是怎么了？”
    “你是真正的九连姮么？”
    不等她恢复清醒，容修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已经开始审问。
    九连姮面色一白，眼中的迷惘飞速褪去，闪过一丝慌乱，被所有人捕捉个正着。
    弟子席有些哗然。
    长老席中九秩有些坐不住，被九程越拉住，只得疯狂给他传音，“什么意思？九连姮被夺舍了？谁干的？”
    九程越摇摇头，让他继续看下去。
    “安静。”星岩严厉的视线扫过弟子席，交头接耳的声音瞬间消失。
    九连姮抬起头来，这会儿已经有些泫然欲泣，“掌门师伯 ，我当然是九连姮，为什么会这般问我？”
    “你是九连姮，那我呢？”
    浅青色的光芒自九连姮身边亮起，很快笼罩整个执法堂。
    青中带蓝的星阵慢慢升起，身着绯色绣着缠枝云纹衣裙的女子微微笑着，满意地看着九连姮跌坐回床榻，再次轻声开口：“我也是九连姮呢！”
    吸气声此起彼伏。
    九秩死死盯着那道神魂虚影，攥得九程越的衣袖都变了形，“她，她是？”
    九程越拉开他的手，站了起来，“一体双魂，你们之中，仅有一道神魂才是真正的地仙血脉。”
    弟子席已经有人坐不住了，容修文看了一眼，掌中灵力拂过，在弟子席落下隔音阵，免得干扰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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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连姮站了起来，“族长、九秩长老，什么一体双魂？她是要来夺舍我的对不对？我无缘无故昏迷是她做的吗？”
    九程越没有说话，九秩的目光只凝在神魂虚影身上。
    九连姮有些慌了，死死攥着裙摆，看向弟子席，“小鱼儿师姐，两道血脉之力都是你的，你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对不对？我们同门二十多年了，你不认识我了么？”
    桑榆目光一如既往的纯澈，此时却带上了些许冷意，她轻轻开口，“小师妹，我在古塔第四层的梦境，其实都是你在第三层的幻境对不对？”
    她掌握着整个执法堂的问心木力量，她的话能透过隔音阵传出去，除了少数几个知情的人，其余人都疑惑地看过来。
    虽是问话，她的语气却笃定，九连姮无法反驳，眼一眨，泪水流了下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喜欢容与师兄了。我没想和你争的。”
    桑榆一怔，没能料到她会说出这番话来，一时失言。
    容与揽过她的肩，低低在她耳边说道：“我从来只属于你。”
    他的话无法传出隔音阵，九连姮只是怔怔地看着亲密的两人，泪水肆意流淌。
    “你是不是忘了我还站在这里呀？”
    神魂轻轻笑起来，“鸠占鹊巢，仗着长辈疼爱肆意妄为，还觊觎别人的未婚夫。你占着我的身子，怎么尽干这些恶心人的事儿来？”
    九连姮下意识反驳，“我没有。”
    “那你怎么解释这么多年来的神魂不稳？出生修为元婴期，过了二十多年你居然还在金丹期，白费了那么多天材地宝灵丹妙药。”
    九秩喉间有些哽塞，他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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