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私奔吧……”
    “！”裴温思一惊。
    思晚死死地勒着他的腰，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脸颊却红红的，像是在害羞。眼前的思晚突然变得陌生极了，她似乎很激动，连声音都在颤抖：“我……从小时候开始就很喜欢哥哥……想嫁给哥哥，做哥哥的新娘子……一直一直一直都是这样，从来没有变过……”
    裴温思慌乱极了，不知所措：“我我我、我们是亲兄妹……思晚、思晚你冷静一些……你这样是错的知道吗，你先放手好吗，我们慢慢说……”
    他尝试着推开妹妹，妹妹却抱得更紧。他从未想过思晚竟对他抱有这样的心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下意识地拒绝，思晚却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歇斯底里了起来。
    两个人纠缠在了一起，站不稳往下倒时裴温思下意识垫在妹妹身下。
    这都是什么事啊。裴温思想。
    兄妹乱伦有违纲常伦理，天道不会认这桩婚事的。
    这里的动静太大了，引起了仆人的注意。负责看守思晚的人终于发现了不对，他们涌了过来，轻而易举地把压在裴温思身上的思晚拉开，她哭泣着，尖叫着，挣扎着去抓地上的裴温思：“哥哥！哥哥！哥哥——”
    裴温思呆在原地，他的头发被抓散了下来，眼角红红的，失神地看着同样头发乱糟糟的妹妹，原本因为性别而划分出来的界线突然就模糊了起来。
    思晚被拖走了。
    裴温思静静地站在另一头看着她，自出生起就形影不离的两人隔出越来越长的距离。
    ·
    自新婚前一夜之后裴温思就再也没有见过思晚。他替思晚出嫁这件事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准备，思晚也没有告诉他之后的打算。
    裴温思看着手心里的小玉坠子。思晚和什么人交往过他都有印象，可这二公子又怎么会和思晚扯上关系的呢？二公子又为何要给他思晚的坠子？
    裴温思一头雾水，不明白其中有何深意。
    突然从背后被人抱住，赵青缘的声音响在耳旁：“在看什么？”
    裴温思一下子回过神，对上赵青缘的眼睛，下意识地要瞒：“啊、啊……没什么，一个小玉坠子罢了……”说着，他瞥向外面，天还没完全黑下来。
    赵青缘抱着他，捏着他的下巴就吻了上去。两人唇舌辗转间发出暧昧的声响，裴温思现在一被他碰小腿就发软，现在更是招架不住，他努力推开还要继续吻下来的赵青缘，试图扯开话题：“天、天还没黑呢……你怎么、怎么这么早回来啊……”
    赵青缘的手摸到一个地方，轻轻一按，裴温思顿时整个人都软在了他的怀里。赵青缘那双眼黑得发亮，低沉的声音里布满了情欲：“夫人，我好想你啊……”
    一声声叫得裴温思耳朵发热，一晃神就被带到了床上。
    他用身体接纳着赵青缘的一切，只觉得自己的一切都被篡夺。
    好像溺水了一般……
    溺水……
    溺……
    道士的话不知怎么的又回响在耳边。
    ——他在水里碰到了脏东西，邪祟入体……
    水里……有东西……
    溺在水里的裴温思像是有所感应地睁开眼睛。
    裴……温思……
    满是淤泥的湖底，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头颅，脸上的皮肉腐烂得彻底，辨不清原貌，上面一双漆黑的眼睛正盯着他看，嘴巴一张一合。
    裴温思。
    你不是答应了，要嫁给我的吗。
    第五章 婚书金契
    半夜，裴温思睁开了双眼，他摸了摸身旁，赵青缘的手搭在他的腰上，呼吸绵长，看样子睡得正香。裴温思没有惊动他，下了床草草地穿上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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