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上手掌上移,压住了他颈后那只,慢慢往下扯。
……
情到浓时,他情不自禁地唤她的名字,殷上轻轻应了一声,伸手拂开他额前的发丝,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像是透明的饴糖,深郁地要溢出浓稠的糖汁来。
“别玩了,给我……”他动了动唇,喘息一声比一声重。
湿汗没入他带着潮意的发间,紧绷的皮肤被欲望蒸腾出诱人的薄粉,哪里都是一片艳色,如同被去了壳的鲜嫩荔枝肉,主动将自己送入了食客的掌心。
恍恍惚惚间,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我爱你。”
……
新婚三日可以不朝,殷上便在卧房里待了三日,期间除了送饭外,并未主动打开过一次。
直到第三日黄昏,房门才从内而开,站在廊下的侍从忙走过来,便见太子殿下穿着里衣,外面套着有些皱了的婚服,道:“烧点热水上来,把房间内收拾一下。”
他们忙应是,有序地分工而行。
即便太子殿下未让他们靠近床铺,他们也收拾的有些面红耳赤,这桌子上东倒西歪的酒杯,窗台处湿迹已干的手掌印,窗榻上四散的软枕……真是很难不让人多想。
许是收拾的声音多少有些闹,拉的紧紧地帷幔后传出了一些动静,太子殿下便疾步走了过去,轻轻掀开了一角探身而入。
“吵到你了?”是太子殿下的声音。
“……没,醒了。”好哑,应该是正君。
“他们在收拾呢,我叫了热水上来。”殿下的声音更温柔了。
“我没力气洗了,腰好酸…嗯…真是要被你弄死了……”正君哼了一声,像是在撒娇。
“我给你揉揉,等会儿也我帮你洗。”殿下笑了一声,似乎挺高兴的。
正君应了一声,好像没说话了。
一侍从正在擦拭地面,忍不住抬头望了一眼,穿过那窄窄的细缝,能隐约看见殿下俯身的背影——以及半张色如春晓的面庞,正乖顺地闭着眼任由殿下亲吻,瓷白的双臂绕在殿下颈间。
只一眼,侍从便快速低下了头不敢再看,红着脸继续擦拭着地面。
……
第四日起,殷上结束休沐,开始了每三日的朝会,余时或在尚书台,或在扶亓殿,每日准时起准时归。
成亲后的日子和先前好似没什么两样,但又隐约感觉有什么不同,但不可否认的是每次归府看见江遗雪,她心中总能生出一丝莫名的安定感,好像真真切切地有了一个小家。
此后的日子像是流水般铺陈开来,他们一起共度着每一个或平淡或深刻的日子,春来踏青,夏来纳凉,秋来看月,冬来赏雪,他们依旧会吵架、会冷战,可也会笑闹,会恩爱缠绵,会在每个应该说爱的日子毫不吝惜地说出口。
并且珍惜这些来之不易、弥足珍贵的平安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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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亓大事历曰:
彰德元年,中亓圣宗皇帝殷术得天承禅,结束了定周百年之乱,登基为帝,迁都旧亓徽之都衔平,中亓得建。
彰德二年,太子殷上彻查玄青贪腐案,连杀近万人,上缴贿款近千万,为中亓之基夯以实际。
彰德四年,中亓府纪、后亓律、农工开物等书目开始修编,农田水利之事愈发受到重视,民间农商之事一片欣欣向荣。
彰德七年,圣宗帝授太子临朝听政之权,中亓进入了二圣临朝的时期。
彰德九年,圣宗帝彻底放权,与帝君微生胥宫外别居,太子殷上登基,改国号为宣徽,立正君江遗雪为帝君,大赦天下。
史载:宣徽帝在位期间,于朝堂任用贤能,知人善任,广开言路,虚心纳谏;于民间重视农生,厉行节约,休养生息,文教复兴;于地方尊重边族风俗,稳固边疆,万民归心。
至此,中亓一度进入了吏治清明、百姓安居、文化繁荣的治世局面。
……
年少时所发下的宏愿,曾铁画银钩地写在一块薄薄的木牌之上,悬于树梢,那时自己写道:盛世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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