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杀嫡子杀庶子,最后还因为自己的野心葬送全族。”
谢一水一面笑一面流泪,最后咳嗽起来,她本就病入膏肓,经不起如此大喜大悲,可她还在笑。
她一生筹谋算计,果然什么都留不住。
谢一水撞刀,死不瞑目。
沈若听见谢南轩死了之后,她也状若疯癫。
谢南轩洞房的时候,特别怕她,露在外面的手不停地抖,轻了重了都要黏糊糊地喊疼,哪个男子像他这样。
她还开玩笑,说不乖的夫郎会被她丢出去,谢南轩吓得赶紧伸手抱住了她,努力压制着害怕,带着哭腔说他一定会特别特别乖,不要再丢下他了。
身后就是她与谢南轩共度数个寒暑的地方,沈若跑进去,一把火全烧了,她任由烈焰焚身,只静静地看着挂在窗前的一幅画,画上谢南轩正在望着她笑。
火光漫天,将什么都烧了个精光,谢沈之争,收场居然如此惨烈。
祁太安的眼中也映进熊熊烈火,从来权谋斗争,不外乎如此。
……
苏玉带人去谢家的时候,姚京墨正带着谢南轩从宅子里面出来,谢南轩还问姚京墨,是不是去见妻主。
原来谢一水没杀谢南轩,不受宠的庶子她尚且能收手,更何况是她一直疼爱长大的嫡子。
她一生心狠手辣,面对亲生血脉时,终于还是心软了。
……
谢屿阔站在将军府的庭院里,有脚步声,他没回头,但已经知道是谁。
“洛心,你来了。”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话里沾染上几分笑意。
“是。”洛心与谢屿阔并肩站在大树底下。
“我一直都记得你,无论是疯癫的时候,还是清醒的时候。”
是洛心在那个喧闹的小镇里,救他于水火之中。
“你是什么时候……清醒的?”洛心有些犹疑地问。
“在沈府,见到父亲的时候。”
“谢南轩他……”
“谢南轩比我好,他至少有人爱他,我没有。”谢屿阔摇了摇头,他终于看向洛心,认真地问:“倒不如都不记得,是不是?”
洛心握紧拳头,到底还是没把谢南轩还活着的消息告诉谢屿阔。
她答非所问:“我要跟随将军去边境了,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谢屿阔愣愣地看向洛心,他就是颗死心,也该知道洛心此时提起同去边境的意思。
“只不过边境风沙大,”见他久不回应,洛心咬咬牙,“你要是不愿意,我也可以理解。”
祁新阳可还在将军府里闹着呢,他不想跟着阮塘去边境吃沙子。
“我愿意。”
意料之外,洛心抬头,谢屿阔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书房内。
“我是小皇子诶,从小就被母皇父亲捧在手心里,我没吃过什么苦的。”祁新阳站在阮塘对面,与阮塘之间隔了张桌子,他手里拿着匕首,铁了心横在自己手腕上,“我不可能跟你去边境。”
阮塘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放在脖子上可能要比放在手腕上有用,更何况这个娇娇弱弱的小皇子,最怕疼了。
绕是如此,她还是哄道:“跟着我,不会让你吃苦的。”
“漫天的沙子,傻子才信你,我要进宫,我要去告你。”祁新阳气呼呼地将匕首拍在桌子上。
“陛下不会管你的,至于你父亲,”阮塘的语气更淡,“早已经出了京城。”
“我去追父亲。”
祁新阳要往外跑,却被阮塘一把提溜住脖子拉了回来,“不许去。”
阮塘凶神恶煞,祁新阳的泪在眼眶打转,马上就要哭出来。
“眼泪掉下来,我们就去别的地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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