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欢站在电梯外，听着董时的声音，抬头说道：“妈妈，刚才那个奶奶为什么说，爸爸是你杀死的？”
    于欢这么一问，几人的思绪又回到刚才和大妈纠缠的时候。
    是的，虽然于欢听不懂‘拉拉’是什么意思，但是大妈的那句‘连丈夫都杀’，却钻进了于欢的耳朵里。
    “爸爸是意外死的。”董时拦了一下关上的电梯门，看着站在外面的于欢说道。
    见于欢没有反应，姜一息直接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拽进了电梯。
    “你爸爸的死亡过程你也看见了，是他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姜一息帮着董时解释道：“你不要听刚才那个老女人瞎说。”
    姜一息的语气不像董时那般温柔，而于欢也能从中听出训斥的意味。
    董时摸着于欢的脑袋继续说道：“乖，有什么，咱们回家再说好吗？”
    于欢看着电梯门反射出的人影，不吭声的点了点头。
    出了电梯之后，三人来到家门口，董时仔仔细细的撕掉门框上贴着的封条，生怕是留下一点胶粘的痕迹。
    姜一息明白，董时这样不是为了美观，而是为了撕掉回忆。
    等待一会后，董时总算是把封条的痕迹清理干净了。
    她拿出钥匙，插入锁孔，然后慢慢转动。这一切是如此熟悉，却又感觉那么陌生。
    门开后，董时拉着行李箱先走了进去，然后姜一息带着于欢也跟了上去。
    要说这屋里少了什么，最直观的就是那个放着烟灰缸的茶几不见了。
    “你这里之前是不是摆着个茶几？”姜一息有点迷糊的问道：“我当时记得于实真他好像从上面拿起一个烟灰缸。”
    姜一息没有继续往下说，她怕董时想起不好的东西。
    董时点点头说道：“我一进屋就发现了，可能是警察那边需要拿它当作物证吧。”
    姜一息则哼了一声道：“搞不好，是给哪个人家里添置了去，又或者是被谁拿去卖二手了。”
    看董时不相信，姜一息继续说道：“你在去别的屋里看看，有没有再少些别的。”
    如果把茶几拿走是为了充当证物，这勉强还说的过去，但走进厨房的董时却惊呼一声道：“我家里的冰箱不见了！”
    “你看看，就是我说的那样，他们顺手给搬走了！”姜一息甚至都能想到王警官命令徒弟搬东西时的丑恶嘴脸。
    “会不会是家里进小偷了？”于欢在姜一息身旁问道。
    “怎么可能？”姜一息直接否定道：“哪个小偷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有警察看管的房子偷东西？”
    厨房的董时慢慢走了出来，此时她已经相信姜一息所说非虚。
    “我看你家的电视也不见了。”姜一息看着沙发对面的墙面说道：“这帮家伙真是见缝插针！”
    “没有，我家没买电视。”董时解释着说道。
    “对，阿姨，我们家用的投影仪，效果可好了。”于欢也在一旁附和。
    可董时走到摆放投影仪的柜子旁才发现，投影仪也已经不见了。
    “报警吧。”姜一息说道：“让别的警察来评判一下，这种监守自盗的行为，该如何处置。”
    可董时想起自己和王警官的约定，她想着既然已经结案，又何必多生事端呢。
    “不了，就当是破财消灾了。”董时对姜一息说道：“本身也用了很久了，早该换新的了。”
    姜一息在屋里走了两步，也想起之前王警官说过，这一片都由他分管，恐怕报警也无济于事。
    何况，谁又能保证不会出现官官相护的情况。
    姜一息开始帮着董时清理起屋子，地上的血迹和用石灰画的人形都需要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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