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倒是没注意到马红军的鬼脸，但她也看出来周青青突然哭的事一定跟马红军有些关系。
    毕竟她又不是傻子，一开始忙着安慰周青青，所以没有发觉。但是马红军一直待在旁边，还一脸笑嘻嘻的样子，再加上这小子有前科，张佳怎么可能猜不出来。
    不等她质问马红军，顾宁就先开口了：
    “张老师，我知道周青青为什么会哭。”
    闻言，张佳立马看向顾宁，问道：
    “宁宁，你是看到了什么吗？可不可以告诉张老师？”
    顾宁点了点头，回答道：
    “对，我看到了，是马红军把周青青惹哭的。刚刚周青青问我是不是叫顾宁，但是她把宁读成了林，然后马红军就跑过来嘲笑她竟然连话都不会说。周青青争不过她，就气哭了。”
    刚开始，马红军突然冲出来。没说两句话，周青青就哭了。顾宁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景，一时呆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做。
    而且她也是第一次来幼儿园，不知道这种事情该怎么处理。往常发生这种事，她都是选择叫家长的。但现在家长不在，她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做，所以刚刚才没有反应。
    还是张佳过来安慰周青青，周青青一直忙着哭，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顾宁想起之前顾羡和黎姿叮嘱她的，在幼儿园有事找老师处理，这才出声告诉张佳真相。
    张佳闻言，直接就相信了。
    她对顾宁的印象很好，这事跟顾宁没关系，她没必要撒谎。而且她说的话还有理有据，逻辑清晰。更何况马红军以前就有前科，平时就喜欢调皮捣蛋，刚刚她自己也怀疑他。
    所以没有再询问还在哭泣的周佳佳，她皱着眉头，一副十分生气的样子，看向了马红军，说道：
    “马红军，呢怎么能这么做呢？平时老师都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能嘲笑同学呢？快！给周青青道歉！”
    马红军压根就不想道歉，他觉得自己做的没问题。周青青说话就是说的不好，他说的是实话，怎么就有错了？
    但是碍于老师的威严，他又不敢跑。万一老师请家长，跟他家长告状，回去他可是要被打屁股的。
    于是他垂下头，看着脚尖，想要装作听不见张佳的话。
    张佳何尝看不出他这点小心思，她差点气笑了。没想到马红军做错了事，还不知悔改，拒不道歉。
    看他这样子，周青青的确是他惹哭的，顾宁没说谎。
    张佳用严厉的目光盯着马红军，提高了音量：
    “马红军，抬起头来。做错了事要勇于承认，知错就改才是好孩子。”
    马红军还是迟迟不抬头。
    张佳没了办法，又不能用强硬的手段。她知道马红军最怕的就是请家长，于是用这个威胁他道：
    “你再不抬起头来，我就要告诉你的爸爸妈妈，你在幼儿园天天调皮捣蛋，一点也不听话了。”
    这话正好戳中了马红军的软肋，不得已，他只能抬起头来，看向张佳。
    这会儿，周青青心中的情绪也发泄的差不多了。她的哭声渐渐弱了下来，只是时不时地抽噎。
    张佳看着马红军，问道：
    “马红军，是不是你嘲笑周青青小朋友，把他惹哭的。”
    马红军不敢撒谎，慢慢地点了两下头。
    确认是马红军干的，张佳说道：
    “既然是你犯的错，你要跟周青青小朋友说对不起。”
    马红军瞅了一眼张佳，知道这事没商量。虽然还是不情愿，但害怕张佳跟他爸爸妈妈告状，他只能不情不愿地道歉：
    “对不起，周青青。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嘲笑你不会说话。”
    他一边道歉，一遍在心里安慰自己，好男不跟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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