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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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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高一脚低,温云州也不知如何出了知府府,如何进了客栈,待看那谢世文翘着腿在自己屋里喝茶,沉了脸将他推了出去,关了门合衣歪在床上,像个行尸走肉一般。

那谢世文被赶出门还有些模不着头脑,瞧温云州脸色不好,莫非不愿意,再不能呀,要是自己还不欢天喜地,知府家的千金,真真的青云梯呀,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大约是欢喜的傻了,明日再来讨喜酒喝,如今去找秋妍姑娘玩去,不然回了家可没这么松快了,想起自己定下的那个母老虎,不由脖子一缩,往挑了红灯笼的秋妍楼去。

小六瞧着温云州不吃不喝不说话,顿时慌了手脚,在床头跪坐了:“郎君,是不是看错了榜,咱们没中?再不能呀,我分明看的清楚的。”

温云州勉强睁开眼瞧了小六:“中了,收拾东西我们明日就回去。”

等上了船温云州才躺下就发起烧来,几天不吃不喝,下船时人已经瘦了一圈。

第六十五章 惊呆

进了家与自己母亲黄氏细细分说,黄氏乱了神,家里没个男人主张,一时间母子俩个日日愁坐,皆没了主意,只想拖着不去求亲,再没主意。

一日日拖着,知画园那里也平静无事,一时存了些侥幸,这日正又商议,留在京陵茶铺子的管事正是这边张管事的嫡亲侄子,小张管事。

小张管事一件长衫掖了半边在腰里,脚步像个风车样赶着进来,拱手作揖说道温家祖母昨日去尼庵进香马车断了轴,摔断了一条腿,那尼庵主持算了要叫黄氏去来仪寺上香求平安才能无事。

黄氏瞠目,心里倒像系了个秤砣压得一时喘不过气来,稳稳神应了下来,又问温家祖母腿伤,又叫徐妈妈开库房取了药材、人参叫小张管事带去京陵,小张管事托了礼盒,踌躇半晌叹气道:“大娘子,您去了寺里多添些香油钱罢,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家里总有些不顺当,老太太摔断了腿,家里的茶叶船又遇了水匪,一船的茶叶尽劫了去,报了官,只说追查到了便知会,大约是找不回来了。”说了这些又拱拱手,垂了头坐船回去。

温云州这刻再把持不住了,眼里汪了泪仰头看天,过了好一会子,抬起那滚了鹅黄襟边绣了缠枝桂花的衣袖盖了脸沾干净眼里的水,站起身冲着黄氏深深鞠躬:“娘,也不必选什么日子,明日就叫人去知画园提亲t?罢。”

又叫徐妈妈把原先准备好的礼单拿来看,里面凡是有桂花式样的东西一概舍了不用,叫用香樟木箱子装了贴了封条再不许取用,剩下没有记号的再循规矩添些,只要贵重不论好坏。明日只管的热闹些,最好甜水镇人人都知道才好。

黄氏知其意,不欲牵连颜家,样样都照办。

翌日,甜水镇上的铺子才启了门板开张,温家门前响锣敲鼓,又是傀儡戏张势,倒叫阖镇子的人都去瞧热闹,有好事的找了温府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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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听可是温家郎君中了,温家下人只管摇头,只说温家今日大喜,这下子越发的好奇,都围在门前看戏不肯走。

这鞭炮炸得隔了几条巷子的祥里巷子颜家都听得清楚,潘进开了门探头张望,潘大娘摇着个门板一样的身子从潘进旁边一下子窜了出去,“官人,我去瞧瞧,定是报喜的官差来了。”

潘进呲了牙嘿嘿一笑,这个家里的下人要论起忠心,只怕谁都比不过自家这个蠢婆娘,成日里说要不是她当初慧眼认准了三姑娘,哪里有如今一家人的好日子。倒也是,原先潘家最多是个饿不死,一年到头也只过年才闻得着些肉沫子味,哪似如今日日里荤腥不禁,四季的新衣裳,连儿子都去了县学里。

潘进满面得意的哼个小曲,捏了扫把扫地,门前一条石子路还没扫干净,就见潘大娘甩了一身肉陀螺一般又转了回头,看也没看潘进一眼,直往院子里去,潘进张嘴还想问是不是报喜的官差来呢,瞧着门口影子都没了。

潘大娘向来不怎么进堂屋的,说自己一身的油污到处沾了不好,今儿个没了禁忌直愣愣进了门垮了脸给颜二郎和李氏行礼,又转头给一边的青秞、笠哥儿作揖。

李氏向来最喜欢潘大娘,不说她来得最早,就以前院子里就她一个,看门、洒扫、洗衣、造饭都是一把抓了,李氏都只搭把手。比起元妈妈李氏对潘大娘的感情倒更深些,此时见潘大娘垮了脸便笑了:“可是又受了婆婆骂,明日我寻了她说话,再不叫她委屈了你。”

潘大娘拉了脸:“如今她再不敢骂我,是,是,是温家,”又吞吐半天总算说完了一句话,“是温家去知画园里求亲了,说要求取里面的小娘子。”

李氏愕然,一时错乱,不留神衣袖一挥倒将手边好好一付青影瓷茶盏扫落碎了一地,颜二郎亦是攒了眉头,双手捏拳,好半晌才半猜疑:“莫非叫榜下捉婿了?”

青秞垂了眼,倒想起那日在码头温云州那月魄棕的宽袖挥在山水里,倒似个作别一般,心里一时涌出无尽的酸涩,又不似伤心,只好像悲鸣,不过是刹那间的分神就抬了眼,不欲父母为自己难过,嘴角噙了些无奈轻声细雨:“爹,娘,天不与,奈何。”

屋里静默,大门却叫人拍得山响:“颜府喜报,贵府郎君中童生试头榜。”

虽早已知信,颜二郎还是眉眼俱开,心底豪情陡升,骄傲无必,潘进引了官差进来,官差双手奉上喜报嘴里念着:“今年登府榜,来年中状元,恭喜恭喜。”

颜二郎袖里摸出个沉甸甸荷包递过去道声谢。

每年派榜可是肥差,今年上下打点好不容易得了,岂料合着满京陵府那么多举子、秀才没派给他,却派了甜水镇的,那官差原没指望,等接了手,手里一沉险些砸了脚背,心里喜得像喝了碗没要钱的老酒,袖了荷包舔了一脸的笑:“贵府小郎君真是个天才,我才来时京陵府满大街都在说贵府里十岁的小秀才呢,真是那个叫什么,,,,,,”摸了半天脑壳终于想起来了,“就是一举成名天下闻。”

送走了官差,李氏和青秞才从里面出来,青秞接了颜二郎手里的喜报,一字一字细细的瞧着,倒像能看出一朵花一样,笠哥儿在一边要抢,青秞垫了脚偏不给,姐弟俩围着李氏转圈,一时间方才温家求亲的伤感倒消散了不少。

把喜报塞给了李氏,青秞喊着潘大娘把准备好的万子鞭炮摆在巷子里,自己举了蜡烛要去点炮,叫潘大娘拉住了不肯,青秞偏要点,潘大娘找了干透了的甜杆子,点着了由着青秞举了去点鞭炮。

红红的火焰闪着光,在灰色的火药捻子顶端开出璀璨的光华,炮竹声里的青秞微微仰头看了灰蒙蒙的天空,湿润的眼底藏着无语诉说的坚毅。

颜家的鞭炮轰隆隆在巷子里炸响,道喜的左邻右舍都赶紧着上了门,早准备好的喜钱喜糖,散了一圈又一圈,肖夫子背在身后的手里抓了个酒瓶,霜白的胡子翘得老高:“颜谦益,老夫贺喜来了。”

颜二郎与肖夫子投契,说书论文自有见地,肖夫子听了每每赞叹又摇头叹息,这个颜谦益出自乡间到底眼界受限,那策论不仅要有见地还要有见识,若不然只怕那举人头榜必有一席。

颜二郎接了肖夫子两人进了书房,李氏去厨下打点了热菜凉菜,汤碗,两人酣饮几杯,肖夫子瞧颜二郎喜中带忧心知自己所猜为真,见颜二郎不说自己也便做个不知道的,只当做坊间趣事说来:“方才来的路上瞧见温家去知画园里求亲呢,突兀的倒叫我一惊,想来那温云州必定是叫胡炳卫榜下捉婿了。”

说了又说起上京榜下捉婿的二三趣闻与颜二郎佐酒,“上京那些豪门贵府有舍不得女儿的俱是喜欢榜下捉婿,专找那年轻俊俏的郎君,每每都有奇事,不说那些暗中有意还未定亲的,就是定了亲又毁亲的都有,更有甚至停妻再娶的也有,便是去告也没人管,只当趣闻雅事。”

颜二郎知肖夫子之意,是怕自己家里忍不得闹出笑话,毁了家声累及儿女,当下点了点头:“我知,我也猜到了。”

见颜二郎知机倒也不再赘说,方才进来瞧着青秞小丫头满脸喜色放炮,再没有一丝丝不好的起色,这颜家倒没有糊涂的,又想起那惫懒小子托了自己的事,不由得又在心里把李佑乔那小子骂了几遍,到底是应了的还得要办事。

肖夫子砸吧嘴把一口酒恋恋不舍的咽了才道:“谦益,你如今可知你历年不中榜的究竟了?”

颜二郎面有苦涩叹气,“这些年得您教诲,总算懂了些,俱是见识不够,胸怀不开之故呀。”

肖夫子颔首:“肖家在上京也有个不大的私塾,请了些翰林院荣养的学士,也有些大儒做夫子,里面的学子有做官家里的,也平民家的,我只要学生优秀不问出生。”

闻此言颜二郎心动,颜二郎原先知道肖夫子要回转上京,罗府私塾再没更好的夫子是打算过了年送笠哥儿去京陵府学的,又恐笠哥儿年幼不更事离了父母不妥,便起了个一家子迁移京陵的念头,还只存在心里再没说过,若论京陵府学自然是好的,可与上京比起来,又差之千里,上京是颜二郎少时如笠哥儿一般大时的梦想。

笠哥儿小小年纪便中了秀才,未来大有可为,可是再不能叫笠哥儿独自去上京,若一家迁移,这却不是易事,一时间心里没个主意。

肖夫子扶了自己几根白胡子瞧了颜二郎一张脸,肚里暗自偷笑,这就乱了,还有叫你乱的呢,“颜谦益,你若舍不得笠哥儿,就一家子都去了上京也便利,你只管在我那私塾里任教便是,另外,,,,,,”,肖夫子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站起身在颜二郎肩上拍了拍才缓缓道:“你若进习几年,也可三年后与笠哥儿一同参考,做个父子双举人的佳话。”说了这话,背着手抓了空酒瓶施施然往外走,再不看颜二郎一眼。

颜二郎却好像被雷炸了一样,呆愣了一动不动。

第六十六章 算计

甜水镇喜事一桩一桩的热闹了些许日子,到底还是安静了下来,日子入了冬月,成衣铺里的生意越发好了起来,那赚了钱的人家总要添几件过年的衣裳,青秞卷了手里的成衣图往颜记去,也有些日子没去了,还不知刘娘子和大哥忙成什么样子呢。

青秞进来瞧着刘娘子与颜家成俱是一脸愁绪对坐了,这到了年底生意该是最好的时候,怎么倒发起愁来。

颜家成拉了椅子等青秞坐了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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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缘由,照惯例过了中秋便去京陵府定了些上好的丝绢锦缎备着年底的定制,没曾料着过了中秋这店里的生意一日好过一日,刘娘子日日都要跑了交子铺存钱,眼看着店子里存的布都不多了,颜家成数着日子到了与丝帛阁交易的日子,赶着去了京陵府,原是板上钉钉的事,哪料到处了纰漏,店里的掌柜说今年布匹吃紧,预定的丝帛锦缎俱没有货,愿照着契约赔偿两倍的定金。

颜家成当即头疼,又t?赶着四处去别的丝帛店里看能不能收些散布,哪里知道整个京陵府跑遍了一匹布都没买到,无奈坐了船回甜水镇,等要上船时有个孩童塞了张纸在手里,叫颜家再莫来京陵府买布,免得空手而归。

颜记不过小店,放到京陵府连水花都溅不起,怎会得罪同行,要说是甜水镇的再无可能,甜水镇只有芙蕖阁与颜记两家成衣铺,若要说叶掌柜所为,那当初颜记都开不起来,青秞一时想不通关窍,便也懒得推敲,既说的是不去京陵,那便去别的县府。

别的都无妨,那接了定制的必得做出来,青秞先叫颜家成去甜水镇周边的双林县这些近的地方去采购定制所需的丝帛绸缎,又叫刘娘子点了库存,留下半数的绣娘,其他的多给一月的工钱叫她们先歇工了。

颜家成日日不停歇的跑好歹买些布匹回来,倒不至叫颜记年底关了张,别的都可唯独定制里要用到的两匹正红牡丹暗纹云锦却没着落,这云锦贵重县里再不囤货,除了京陵无处可寻,青秞无奈,只得去寻叶掌柜周全。

行至芙蕖阁门口,一眼瞧见店铺里的佩兰,穿了件粉色的长褙子里面又是粉色的小袄、裙子,一身粉团团的,倒像过年时的年画,佩兰素来爱俏的,又不喜粉色,这般打扮倒叫青秞奇了,在要和她打招呼,却见了斜眼望向别处,只做没看见的样子,青秞心里着急,也不知她淘气个甚,便也匆匆去隔壁找叶掌柜。

等青秞再出来时在门口与佩兰碰了正面,青秞倒好笑:“如今可是瞧见我了罢,可挑到合意的了。”

佩兰不说话,只拿眼睛觑了她身边的人,青秞瞧去正是与温云州定了亲的胡嘉宁,青秞与胡嘉宁也只见过一面,就是在那日罗府的赏菊宴上,不过客气招呼了声,便各自行事,不曾交结。

此时见了倒也不好装做不认识的,便福了福称了句,“胡姑娘。”

胡嘉宁站在台阶上垂了眼看青秞,原本细长的眼此时倒真成了一条缝,上下大量片刻,也不回礼,只微微颔首,佩兰瞧这个样子又抬头看了天。

青秞此时正忙也懒得应酬,挥手叫了桥头的站立的几个游仙儿,这些人原本是附近村县的,农忙过了便来甜水镇打零工,碰见什么就做什么,原本是叫他们游闲儿的,也不知那个促狭的起头叫了游仙儿,一镇的人都跟着叫了起来。

那几个游仙儿见有生意上门俱是欢喜,青秞叫他们去叶掌柜那边搬布去颜记,吩咐不许脏了,那几个游仙儿时做惯的,忙从腰里解了干净的布包好布匹抗了肩上脚步儿飞快往颜记去,青秞也转身跟了去,也未及得与佩兰两人招呼。

胡嘉宁瞧着游仙儿肩上的布匹,细长的双眼顿时凝气冷意,鼻里轻轻哼了一声,抬腿便朝烟柳桥下的青油小车去,佩兰垂了头紧跟在身后。

刘娘子瞧着那两匹正红云锦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笑道:“这要用正红云锦的有一家正是叶掌柜推荐了来的肖县令夫人呢,方才不与你说是怕你着急。”

青秞想起方才叶掌柜的说的,就这几日便要关了张回去,日后恐不会再来甜水镇的话,心下明白也不与刘娘子细说,只微微颔首道声辛苦。

原本还对京陵府所有店铺皆不肯售卖布匹给颜记一事茫然毫无头绪的,今日在见到胡嘉宁与佩兰的样式时,倒猜了个七七八八,这事却要紧,没了货源店铺就难以为继,必得回去与父亲、母亲商议。

听了青秞之言颜二郎尚未言语,李氏已是气恼之极,转而又想知府门第岂是自己这样的平民之家能碰的,真是人在家里坐,祸从天上降, 别家都只道颜先生教得好,罗府出了高薪聘请,只有家里人知道,如今颜家的嚼用大多是颜记赚回来的,李氏眼见家里没了财源,不由得哀叹:“巧妇难为米之炊,这没了布源,这成衣铺子岂不是开不下去了。”

实在是想不出法子,李氏转脸问了颜二郎道:“翠娘在京陵府,若不然寻施二郎商量一番。”

闻言颜二郎沉了脸:“这事万不能叫翠娘知道,若万一受了连累,你叫翠娘在施家的日子如何过得下去,且她才来信说怀孕了,正是将养之时,怎的叫她操心,这事我有数的。”

李氏叹气,“是我糊涂了,病急乱投医,这事却不能叫翠娘知道。”

说了话又只管低头思忖,半晌瞧了李氏母女道:“这事我有主意了,只有些事还要在落听一番,你们无需着急,只管做好手里的事,万事俱有我担着。”

这些日子颜二郎每日里忙得饭都顾不上在家里吃,只到了晚间才回来,李氏瞧了又不敢多问,颜二郎跑了沟子村,又去了石楼村,原本还要去上林村,想那里离得京陵府太近便做罢了。隔几日又去了肖夫子家里,眼见得肖夫子家里下人已经在收拾打点,瞧着这些日子就要启程。

这日天黑颜二郎一改这几日的愁绪,脚步儿倒轻快了许多,手里提了几个食盒回来,李氏瞧着颜二郎的样子,知道事情怕是有了办法,一家子团团围了,倒好吃了一顿这些日子来最坏快的晚膳。

用罢晚膳,叫人进来收了桌子,一家在围着八仙桌喝茶,颜二郎这才郑重道:“我拿定主意了,我们搬离甜水镇,离了这京陵府便罢了。”

李氏没听得清楚,只听见颜二郎说要搬离甜水镇,心里只道是要搬回沟子村去,心下万分难受,瞧着自家才置下的两进院子,还有那生意极好的颜记铺子,李氏万分舍不得,转而一想,罢了,只要一家子安稳最要紧,遂道:“回沟子村也好。”

颜二郎哂然一笑:“我何时说要搬回沟子村了,我想好了,我们一家子搬去上京。”这下子屋里四个人除了颜二郎俱都呆傻了,一个个瞪眼瞧了颜二郎,不知该说什么,

青秞眨了眼:“上京,爹,你说的当真。”

笠哥儿当即蹦了起来,“上京好,我要去上京读书,我要读太学。”

李氏回过神喃喃道:“这,可行?”

颜二郎豪情道:“有何不可,我们来甜水镇时也是两手空空,如今有铺子,有地,此回去了上京,肖夫子还请了我去他家私塾里教书,日子总归过得下去的。”

笠哥儿中了秀才家里的事颜二郎便也不甚瞒他,便说了这些日子,他在石楼村又买了百亩水田,自家五十亩,合着原先买的倒有百二十亩了,余下了五十亩便给了颜顺德,好颜顺德带了一家子都搬去石楼村,又有黄员外这个亲家看顾着,倒比在沟子村过日子要好。

家里的事都是颜二郎的主意,李氏再不多言,一家子商量好了,这几日便收拾起来,要跟着肖夫子一起包了船往上京去,甜水镇去上京,水路要一月余的时间,就这几日必得走了,才能赶在年前到上京。

俱收拾停当了,颜二郎便带了一家子回沟子村,这次离了家也不知何日才得回来,不由得也有了些故土难离之情。

颜二郎不欲颜顺德知道离开甜水镇的详情,便谎说因笠哥儿要随了肖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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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上京读书,自己怕他年幼不当事,便一家子俱跟了去上京的话与颜顺德、杜氏细细说了,颜顺德初听了立时垮了脸,责骂颜二郎不孝,只顾自己,便不管他们老俩公婆,等颜二郎拿出地契,又说在白楼村给他置了屋,脸色便缓了好些,再又听得镇上的颜记成衣铺,交于刘娘子与颜家成管着,越发喜欢。

蒋氏却只听见颜二郎说铺子交给颜家成管,那刘娘子想不过一个外人,哪里越过颜家成这个颜家人去,这时倒盼着颜二郎一家子快些搬走才好,她好去甜水镇住了做东家。

许多年了颜家从未有过的和气,杜氏和蒋氏欢欢喜喜去烧灶,也不叫李氏搭手,等吃过晚饭,杜氏叫蒋氏把颜家成的房间收拾出来叫颜二郎一家子挤了凑合。

颜二郎倒说不必,他们原先住村西头的房子,一直托了石头照看着,并没有荒弃,来之前又叫人收拾了,烧了热热的炕,一家子就去那里住两晚,等走了也不知还得住不。

杜氏听了这话脸色有些不好看,倒像颜二郎戳了短似的,此时也知道自己做不得颜二郎的主了,便也由得他们一家子去那边。

第六十七章 再返猴儿山

猴儿山脚下的屋子石头果然打理得干净,又烧了热炕,一家子进来,屋里暖烘烘的,除了简陋些,倒没别的不好,青秞喜欢得紧,凑到颜二郎身边问:“这屋子如今是我们家名下的吗?”

颜二郎知道青秞的心思,点了点头道:“这猴儿山脚就我们这一处屋子,还有石头家的屋子,我都买了下t?来,石头我安置跟着柱哥儿做田里的活计,我交待了家成,等他大些再给他置业。”

嗯,青秞欣喜不已,“爹,我瞧着这沟子村的人越发的少了,不如以后他们走的时候,我们若有余钱就把沟子村的地都买了吧,胡乱种些就可。”

颜二郎允了,救命之恩,当得如此报答。

离家远行当祭祖。

翌日,颜二郎带了笠哥儿去村头祭祖,村民屋舍大多狭窄,住且不够,哪里有位置安置祖宗牌位,便凑了钱在村头起了个屋子,各家划分一处,祖宗牌位俱安置在那里,祭礼早准备妥当,颜二郎与笠哥儿点了香恭敬跪拜。

凡祭祖皆与女子无关。青秞倒一通好睡,待醒来时,拥了被子迷瞪瞪瞧了窗外,撑天的树,树叶虽见零落,还余些叶子立在树梢,随了风摇摆,蒙了好一阵子才想起如今是在猴儿山脚下的房子里,这里是青秞最初快乐的开始。

才傻乐呢,李氏推门进来,搓了手过来,伸手在被子里摸了摸,“还好,不冷呢,起来吃饭罢。”

炉灶里火舌舔着松木噼啪作响,火舌红通通的快卷到锅边了,李氏抽了根柴,掀了锅盖 ,热腾腾的红薯翻着清甜的香味,旁边锅子里是黄澄澄的小米粥,青秞朝锅里伸手捏了个红薯,烫得呲牙,忙把手握了耳珠傻笑,李氏在青秞身上轻轻拍了拍,拿碗捡了红薯,又盛了粥,娘俩也不去屋里吃,就着炉火的凳子上一人一碗就了些咸菜吃得香甜。

早餐罢青秞瞧了瞧屋外风渐小,堆了一脸的笑看了李氏道:“娘,我给他们带了些桃果吃的,等会子我上去一趟。”

李氏自是知道青秞说的是猴儿山的猴子们。瞪了眼:“要不等你爹回来送你 。”

青秞摇头,自己背了包袱往外走,又哄了李氏,“我再不上去,不过是放在山脚下,他们有灵性的,看见了会自取的。”

那条小路大约是石头也不来了,早被杂草淹没不见,青秞只循记忆找到了桃树下,解了背上的包袱放在脚下,从荷包里摸出个竹笛对着山上使出浑身的力气使劲的吹,怀了几分希冀,此次走了,等再回来也不知是几时,若能道个别才好。

也不知等了多久,浑身都凉透了,山里除了风吹落叶的吼声,再无别的,青秞轻轻一叹,双膝跪倒对着山顶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猴王,我要走了,日后也不知何时回来,你保重了,还有千万不要下山,别叫人看见你。”

絮絮叨叨了一通正准备转身回去,林中飞快掠来一道影子,竟是一只全身黝黑比成年人还高的猴子,青秞惊喜忙道:“猴王还好吗?”又指了地上的包袱,“你把这些带上去罢。”

那猴子也不知听懂没,伸手扯了青秞滋滋呜呜,见青秞木呆呆的,忙腆着肚皮翻开黑色的毛给青秞看,青秞瞧见那巴掌长的伤口,猛然醒悟这就是当初救的那只小猴子,如今也长得这么大了。

小猴子把青秞扯到自己背上,青秞也不怕,只管抱紧了小猴子的肩膀,睁了眼四处瞧着,小猴子爬得极快,穿树越林,不过盏茶的功夫,就到了上次那石头山顶,那猴王歪着假寐,听得动静睁开眼只看了青秞也不动。

青秞摊开手里的包袱,里面都是些桃子、梨子、苹果,青秞力气小带的也不多,每样七八个罢了,都是收的店家藏在冰窖里的,滋味虽不甚好到底是心意,包袱里还放了三把尺长的刀,青秞拿起一个桃子,用刀把果肉都削了掏出果核笑盈盈看了猴王,语速放得极慢生怕猴王听不懂: “这些果子你们吃了,剩下的果核找个好地方埋下,到了明年不定就长出树来,过几年就有果子吃了。”

边说好边用刀在地上挖出个深坑把桃核埋下去,又挖土轻轻盖上。

猴王歪着头睨了眼瞧青秞动作,等青秞种好了桃核才自大石头顶上一跃而下,低头看了还不到自己肩膀的青秞,眼底饱含着戏谑,青秞瞧明白了气哼哼道:“你会种的,对不,方才怎么不说!”

猴王瞪眼乐呵呵的大笑起来,眼里的嘲笑越加明显,慢慢道:“不说”,声音嘶哑而生涩。

青秞插了腰翻了个白眼,勾手取了那三把刀将刀柄对着猴王递过去:“给你。”

猴王讶异又有些不敢相信的瞧了青秞,蒲扇大手怕了怕自己的胸脯,似乎在确定青秞是不是真的要把这些刀给他。

青秞走近猴王拉了他的大手,将刀放进他手里。

猴王珍惜的摩挲着手里的刀,瞧了青秞笑出几颗白牙,青秞也对着傻笑,又想起一事,低头在包袱里翻了翻,翻出一条绣了蟠桃的枣红色腕带捏在手里,指了指猴王的手腕处,猴王伸出手,原先的那条脖子上的红布条被青秞改成的腕带已经瞧不出颜色了,一把扯了下来扔到地上再把手伸到青秞面前,由着青秞把那条新的枣红色蟠桃腕带给他系上。

做完了该做的事,青秞拍了拍手:“猴王,我要走了,这次我要离开这里去很远的地方,也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没事不要下山,别叫人看见你喔。”又啰啰嗦嗦叮嘱了几句,才扯了刚才背他上来的小猴子,仍叫他送下去。

猴王不肯伸手扯了青秞,青秞以为猴王要自己送她,便爬到猴王背上伏了,猴王晃晃身子确定青秞伏好了,几个纵跳跃进山林深处,也不知道绕了多久的路,森林遮蔽了天空,这才进到一个洞中。

洞里很暖和,有几个半人高的瓦坛,歪歪扭扭的,也不知道是猴王他们自己烧制的,还是哪里来的,里面飘出浓郁的酒香,青秞死劲吸口气叹道:“好香呀。”

猴王歪头看了青秞瓮声瓮气说:“不给。”

青秞鼻子又使劲吸口气:“小气。”

猴子嘿嘿傻乐,放了青秞转去里面取了个石头还是什么材质的盒子推给青秞,青秞接在手里打开,翻了几页瞧着不是大赵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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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字体,当是古文。面上的几个字青秞认得——黄河酒谱。

青秞随手翻了几下,薄薄几页大概记录了三种酒方,里面好些字青秞不认得也看不明白,但是青秞还是当宝贝一样塞进怀里,又拍了拍确定不会掉才仰头有些狡黠看了猴王:“给我了喔,不许要回去喔。”

猴王点点头,又递过去一个巴掌大的酒袋,返回了石头山顶又叫小猴子把青秞送了下山。

等小猴子背着青秞早没了影子,猴王还站着不动,抬手死劲揉了揉眼睛。

小猴子放下青秞,瞧着她进了屋里,反手摸了摸自己后背湿漉漉的那块毛发,晃晃头几个纵跳又隐没山林间,倒似从未出现过一般。

傍晚的梁河停了一天的喧嚣,河面的船支越见得少些,唯有一只客船正准备起锚离岸,肖家和颜家的下人都踩了跳板把箱子往船上搬运。

两家人俱不喜欢吵嚷,该做的事都做好了,便找了个码头人少的时辰,悄没声的离了甜水镇。

船家姓卢本是上京人氏,一家子三口人在水上讨生活,卢老板是个壮实黝黑的汉子,说起来不惑之年,满脸的沟壑倒像知天命了,浑家周大娘瘦高个子,看着干净利索,但凡说话倒先带了三分笑,唯她那儿子倒不像她,见了戴着帷帽的小娘子们先涨红了脸立刻背转身去,生怕看了人家一样。

原本是送客至京陵府,冬月尽了在京陵也不曾揽得客人,又不肯白跑,便周边沿水镇里都寻摸一圈,最后到了甜水镇,想着再找不客人也要回去了,不然过年也到了不家,家里还有一家子等呢,准备沿途进些南边的紧俏货带回上京去卖了,好歹添些嚼用,再没料到遇上肖家下人出来找船去上京,可不是老鼠落到米缸里,可把个卢老板喜坏了。

待客家上了船瞧着又是和气之人,张罗起来越发的殷勤些,船桨点了岸,把风帆扯的绷紧,大声吆喝了:“东家,启航咯,坐稳了,顺风顺水,一路往北。”

原本还以为要自己下灶的,等潘大娘与肖家的厨娘下了厨,厨房烟熏火燎早热起锅来,那周氏自己烧灶,早备得好汤水,锅里蒸了胖乎乎的梅菜肉包子,和酱萝卜丝素包,虽不十分丰盛,在船上吃口热的却也舒适,肖家的厨娘惦记肖夫子两口子爱软烂之物,又另起锅烧了两个菜,三个人在厨下忙活,原本陌生的人,切菜、颠勺一时间倒熟稔起来。

不过一会子的功夫三个人在厨房里整治出了一桌上好的席面出来,倒叫原本愁绪离索的颜家人疏散了好些。

第六十八章 讨簪

一座桐油木船倒分了两层,肖夫子与颜二郎带了笠哥儿住了下面,肖夫人、李氏携了青秞就去住了楼上一层,刚上得船青t?秞见水美景美,成日里只顾着赏景吹风十分惬意,不过三两日就厌了,成日发呆。

李氏趁势拘了青秞学针线,青秞平素甚少动针线,如今捏起针来没做出活计,倒把个手指扎了无数个针眼,李氏虽心疼却也不肯放松,眼看青秞就要及笄,如今家里日子好过了,别的不需自己动手,那夫君的鞋子、内衣总要自己做两针罢,就如今青秞的活计却是万分拿不出手的。

故而李氏哄了青秞道,“便是你十分不愿意做针线,你那成衣铺子管了绣娘,人家的活计做的好歹总要能分辨才不会被愚弄了去罢,便不要你十分厉害,只上的手便成。”

青秞撇了嘴也觉得李氏说得有理,只得忍了性子又去穿针引线做起来,做了两针又想起件事来,等去了上京笠哥儿总要上学,还缺个书包,如今就拿这个练手吧,叫桐花开了箱子找了匹炒米黄的麻布出来,又检出黄色细棉布做衬里。

环儿话少心思细致,见青秞做针线,便在一边坐了替青秞分线,一样样的摆好,倒省事不少,桐花瞧着青秞那双手甚是心疼,原本就说这些活计自己都可以替青秞做的,又不敢驳了李氏的话,瞧青秞做了半天定是乏了,转身下去,想去灶房做几样点心哄了青秞开怀。

周氏在检点灶屋,把中午用了的家伙什洗净放置好,等晚上别个进来用着顺手,埋头做了手里的活计,一边与在一边砍柴的小儿子卢二郎说话,卢二郎长得高大壮实,这都进了腊月里,身上只穿了件夹衣,使了劲砍柴,一身的腱子肉像是要挤出衣服一样,不管自家娘说些什么,反正都只低头嗯一声,或者说句好,再没别的话,周氏也不嫌弃还是一路做事一路又把些家长里短与儿子絮叨。

桐花进来瞧着周氏在便上前招呼一声:“周娘子,我用灶火做些点心。”

平日里桐花虽不必下厨却也跟潘大娘学了一手造饭蒸点心的好手艺,既是要哄了青秞自然是挑着她喜欢的做,船上不便利东西也少,便做一样桂花糖藕糕,一样红豆甜饼。

起锅烧灶,一样样的切丁搅碎放了碗里备用,等想添火时灶下放柴的位置却空了,忙喊了周娘子:“周娘子,柴火用没了,烦再添些罢。”

周娘子手里正拿了把扫帚扫地,伸头瞧灶下空了便喊自家儿子:“二郎,送些柴火与桐花姑娘使使。”

卢二郎听得自家娘吩咐忙弯腰两手托起一大抱柴火走过去递给桐花,桐花手里却正和了小麦粉,湿哒哒的糊了两手,见卢二郎递柴火过来,张了两手楞楞的,再没见过这么没眼色的人,一时倒不知要说什么才好。

卢二郎长得十八岁再没像今天这般靠近过一个小娘子,又得桐花一双杏眼斜里一觑,顿时慌得手脚不知如何是好,手里的柴火失手掉了一地,周大娘瞧着噗嗤一笑走过去接了放到灶下,又添好柴火:“桐花姑娘,我家这个是根憨木头,你再别和他一般见识的。”

听这话桐花倒觉得周娘子说的还不足,那卢二郎哪里是木头,整个就是块又笨又憨的石头,周娘子见桐花自己又要瞧着火,又要看着锅很有些忙不过来,便就在灶下坐了替桐花烧灶。

知道他们是要往上京定居的,周娘子便挑些上京的风闻趣事说与桐花听,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一时锅里的糕点蒸得了。

一锅子桂花糕水晶透亮里面还看得见桂花,另一锅红豆饼团团圆圆的中间刻了朵梅花,周氏瞧着只拍手:“真真的手巧,方才还是一样样的食材,这会子就变成的精致的糕点,我虽也吃过,却并没瞧过别人做过,今儿个姑娘倒真叫我瞧了个新鲜,也学些手艺。”

桐花听了抿嘴直笑,一面取了食盒盘碟,将糕点分出几份,又留了一份赠与周氏,道了谢,顺手将方才用过的家伙什三两下便收归了原位。

等桐花走出去没了影子,周氏起身朝着卢二郎后背就是一巴掌:“你这混小子,没瞧见人家姑娘手里和面了吗,还端着柴去献宝。”

卢二郎红了脸嘿嘿一笑:“我正没瞧见呢。”

“那你瞧见什么了。”周氏啐了卢二郎。

卢二郎不吱声,心里却嘀咕,桐花姑娘的眼睛真好看,再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眼睛,话却不敢说的,不然少不得又要挨他娘几巴掌,虽不疼,可没准他娘手疼。

肖夫子最近这日子过得很是悠哉,主要是肖夫人有了李氏作伴,且没功夫来絮叨他,肖夫子便寻了颜二郎偷偷喝点小酒,再有了功夫就教导笠哥儿做文章,笠哥儿别的并不显,唯独读书很是聪慧,凡是一点即通,不过十天半月的功夫策论写得又是一番天地了,喜的颜二郎朝着肖夫子狠狠作揖。

腊月十二便是青秞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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